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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燈

北島 牛津大學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6  

出版社:

牛津大學出版社  

作者:

北島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同壽的朦朧派當代詩人北島,在文壇的背景也正是文學自由和專制文化頑抗一路下來的現代史。這是北島繼《失敗之書》另一本散文集,也是中國政府對他解除執教禁令後的首次出版。顯於外的,本書藉由同名散文<青燈>對魏斐德(Fred Wakeman)教授致敬;曖於內的則是期以自栩的內蘊本色。多年過去,北島流放諸國的小故事在他的詩景外側記出現,畫面與俱,他不再是當代諾貝爾獎的熱門人選,唯有重返故鄉拾起青燈,構築散篇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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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岛牛津版《青灯》序言里说,“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我的散文集在大陆本属禁书之列,倒无话可说--杀无赦。后来不知怎地一本本出版,还以为世道清明了,随后才发现被删得体无完肤,一本书竟达百余处。”
    那么,该书都有哪些删节呢?(有一点要特别声明:该书并未提示读者,对文字做过删改及技术处理)且举《听风楼记——怀念冯亦代伯伯》中一例,:
    在一九八*九年早春的风雨飘摇中,我为要事赶到冯伯伯家。记得他表情严肃,非但没有拒绝我的请求,而且说:“做得好。”我骄傲地抬起头,与他对视。他点点头,笑了。(P12,江苏文艺)
    一个不明真相的读者在自己的博客中对这段文字评价道——
    北岛是如此吝啬自己的文字,那场飘摇的风雨在他笔下,就只剩下淡淡的几句话,让人回味。当然,也只有像我这样比较熟悉那个时代的读者,读到这样的叙述就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对于年轻的读者,他们远离那个时代,对于这样的文字,只怕会轻轻掠过的吧。[1]
    而事实并非如此,该段文字被编辑很隐蔽地动了手脚,有悖作者愿意,原文为——
    在一九八*九年早春的风雨飘摇中,我为知识界三十三人签名的事赶到冯伯伯家。记得他表情严肃,非但没有拒绝我的请求,而且说:“做得好。”我骄傲地抬起头,与他对视。他点点头,笑了。(P13,牛津大学)
    对于这件事情李劼在《北岛及其<今天>诗派》[2]一文中曾写道:“北岛仿佛一个天生的流亡者,自从198*9年发起释放政**治**犯的那个签名信之后,便开始流亡。”而冯亦代先生之所以说“做得好”,因为他也是签名者之一。
    试问,从江苏版《青灯》中,是否还能窥见真相呢?历史真的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北京文化界致人大常委会及中**共**中**央公开信的轰轰烈烈的事件被轻描淡写的“要事”二字掩盖(抑或扭曲)了。
  
    其实“知识界三十三人签名的”区区十字,又能泄露多少天机呢?在大陆的搜索引擎上是找不到任何资料的,除非是了解那段历史的人。话说回来,通晓北岛境遇的人,谁有不晓得哪段风波呢?
    肆意阉割作品的编辑们,大脑中在想什么呢?难道是龚自珍那句有名的诗句?


  “诗人”北岛,逼格不够,很难投入的读一本诗集,尤其是现代诗歌,本以为因此不会与北岛结缘,好在他还写小说和散文,他的散文也许不像诗歌那样出名,但字里行间真挚饱满而不煽情外溢,和三毛的散文一样,都是靠经历来讲故事的人,而并非靠幻想和辞藻的堆砌。
  北岛对现代科技文明的疑虑和抵触是显而易见 ,有一篇写北京的文字里提到:那些高楼大厦不是北京,直到与一帮老相识聚首,才又找到北京的味道。包括后来对美国和柏林的描述,对于美国,虽然那里有着最先进的现代文明,不过北岛更留意的还是那些与此相悖的东西,当他和友人驱车开在红色山岗时发出这样的感叹:“这里的荒凉之美提供了一种距离感,远离现代文明,远离我们时代病态的幻象。”在他眼中这才是真正的“绝美之城”,而非那些”市中心到了哪儿都一样“的冰冷现代城市。而说道西柏林时,则是“当年是艺术家和穷人的天下,如今被政客和商人主宰。当年宁静朴素的生活方式已被大国首都的野心和商业化的喧嚣所取代。”
  当然,对现代文明的控诉并非这本集子的主题。第一篇”听风楼记“寥寥十几页,已经将能说不能说几十年的中国当代史浓缩其中,而这仅仅是通过对一个故人有限的回忆。由于特殊的经历,北岛的一生遇到了比我们常人更多的形形色色不同国家、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即便是每人给一篇的空间,恐怕也得写上一个大部头。正如他所言,历史多半是历史学家的历史,如果没有”史记“和”资治通鉴“,中国历史可能是另外一个模样。在北岛的笔下,未来不是人生,回忆才是,而当你回忆时,并非回忆起自己,而是那些你遇到的人,那些你和他们一同经历的事。
  而对我们每个人的一生而言,自己大概就是这本生命史书的著者,我们常常会这样告诉自己,那些人都是人生中的过客,不必太过认真,谁也只能陪你走一程,不必太过在意,可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真的明白,无论你珍惜与否,那些曾经匆匆路过,那些曾经驻足停留又悄然离去的人,正是他们,才构成了你全部的人生啊。


   《青灯》是我无意之间在图书馆发现的。先前一直刻意的避免读北岛这些人,总是觉得他们离我们太过于遥远,而且在理想匮乏,物质泛滥的时代谈诗歌太矫情。本来那天在图书馆是为了找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因为在听了古远清的讲座之后,突然意识到《文化苦旅》的大部分内容对于我竟然是模糊。谁曾想在图书馆找了很久却一直没有找到,尽管电脑上明确的显示着这本书还独自地躲在书架的某个角落偷偷地注视着我这个突然闯进来的过客。面对电脑冷漠的面孔,真恨不得钻进电脑中把它揪出来。无奈,这毕竟是痴心妄想,不得不再次钻入书海之中寻觅,正当头晕眼花,心烦意乱之际邂逅了这本《青灯》。相逢即是缘。
   很丢人,在读《青灯》之前,我对北岛的认识也只是局限于那句“卑鄙是卑鄙者的同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正像顾城至于我也只是那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光明。”那一代人,对于我们不是历史,却更甚于历史。顾城疯了。海子死了。北岛?不知道。也许,一起走入了禁忌的历史。而他们的诗也随着商业的浮华而消散,零落。
   直到读了《青灯》,我惊讶于北岛竟然还活着,我惊讶于这本书是2008年出版的,我惊讶于我与历史是如此的接近,我激动,我兴奋,我热泪盈眶。我羞愧,我愤恨,我无声的讨伐自己,我竟如此的孤陋寡闻,如此的画地为牢,如此的坐井观天,如此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竟不知,我心中那遥不可及的历史与现在也仅仅只有几十年而已。我竟不知,那些我以为逝去的一代竟然仍然还在书写,那些本已被埋葬的文字,竟然还在无声的繁衍。
   一书一个人,一人一世界。《青灯》的全部文章都是作者个人的一些经历,杂七杂八,有缅怀朋友,有纪念旅行,有诗歌聚会,有流浪的生活,有异国的城市。仿佛伴着北岛的脚步,一起流浪,一起见识各地的友人,熟识的,陌生的。然后进入北岛的记忆感受到他的乡愁,他的无奈,他的悲悯。
   他的行文是发散的,文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一段延伸出去的人生,都有自己的故事。正如北岛自己所言,“认识一个人,然后认识一个国家。”而我则是认识一个故事,然后认识一段人生。
   哥伦比亚诗人哈罗德,他结果五次婚,现在却还是孤家寡人。他一九九零年到中国,在中国呆了三年,然后带着中国妻子雪梅回到哥伦比亚,当时的哥伦比亚正在内战,虽然他想尽办法挽留雪梅,但是雪梅还是走了,去了美国。哈罗德生病,家人把他送到疗养院,在那儿他认识了他的养子艾迪生。但是二零零三年,游击队把哈罗德八十一岁的叔叔抓走,在地牢关了五个月,直到缴足罚金才释放。而后,游击队又登堂入室,当着他的面折磨艾迪生,然后把他抓走,直到他同意放弃全部家产才罢休。他哀求他们保全艾迪生的性命。他们先是答应了,最终食言。如今哈罗德只剩下残破的身体和残破的心灵。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活着》中的福贵。在不同的地方演义着同样的苦难。张爱玲曾经说过:“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我不知道张爱玲是在何种情况下说的这句话,但我禁不住揣测作家是否都发现了生命在面对苦难之时的韧性,而书写苦难以显示生命的顽强。
   北岛说:“只要有人烟的地方,诗歌这门古老的手艺就不会失传。”可是面对现代商业化的浮华对于诗歌,却像苦难至于人生。在混凝土的囚笼之中,被压抑的诗歌绝望地挣扎。有的扭曲了自己,变异了,而另一些则不断的拉伸自己,变得坚韧。
   北岛对于我们并不遥远,却可望而不可及。“五四”那一代大师的逝去,到西南联大群英的凋零。我们失去了他们的灵气,我们变得平庸,平庸,再平庸。一代人的断裂,一代人的尘埃四处,把我们永远的隔离在了理想的门外。我们只能不断的追逐现实,偶尔仰望星空,看到的是遥不可及的梦。
  


   北岛是一个乐观的人。这是一本散文或者是杂文性质的书。里面记录一些北岛对一些朋友的回忆也好故事也罢。从文笔中不难看出,北岛对生活积极的态度,对未来满怀的憧憬。不知道他写这书的时候年纪多大,反正给我的感觉他像是一个对生活充满激情和希望的少年。
  
  
  
   对于杂文,我没有多少好做评判的。但从书中流淌出的那份乐观平和的心境,对待生活的态度还是值得人学习的。似三毛,但二人心境又有着很大的区别。
  
  
  
  
  一颗青灯之心,无关乎年龄和际遇,在慌乱的年代仍有自己的色彩。在难堪的境地,仍有迷人的生活。
  
  或许,这就是一颗赤子之心吧


  非常好的一本小书,有几篇看得很难过。它总让我想起西川在央美礼堂授课时的场景,无论台下是怎样的人满为患,高而空的台上永远是他独自一人喃喃自语。我们相对而坐,却自说自话;无论下一句对白的间隔是十秒,还是十年,都能承接得天衣无缝。你是诗人,也是星辰,这是我守护你的原因。


  诗写不下去了。改做国际友人。 这本在公车上断断续续读完的书,终于读完了。咸菜色的书底被油渍沾染,书角也成了dog-ears。北岛在书里写道:“如果说一个城市是放大镜,那么一个人则是尘封的书中的某个字,两者本来毫无关系,除非上帝或历史的欲望要借助城市寻找那个字,并锁定其含义。一个漂泊者甚至连字都不是,只是字里行间的潜台词而已。” 我则像个字里行间的漂泊者一样,捕捉着北岛轻描淡写下的异国友人的各色肖像,像摇曳树影漏出的光斑一般。这些生活在别处的鲜明,在各自的记忆里闪现,又隐没。


   北岛的代表诗作《回答》,在我还不能理解它的涵义的时候,竟把它当作励志的诗歌,尤其是那句“我—不—相—信”,每次考试成绩不好时,就一字一顿地在心里喊一遍。后来又陆续抄录了他的《一切》、《宣告》、《你说》,当然也包括汪国真、顾城、戴望舒等那个年代所谓的朦胧派代表作家的诗歌。
  
   在朦胧诗走向没落后,有人曾这样说:“顾城自杀了,海子卧轨了,北岛流亡了,舒婷被招安了……”。所以,当我看到《青灯》,淡青色的封面,“北岛”两个字几乎与书名一般大小,大有“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狂狷,便产生迫不及待阅读的冲动。
  
   扉页上写着:“有这么一种说法,北岛,最先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不是他的诗,而是他的散文与小说。”散文集分为两辑,辑一为人物素描,辑二为游历笔记。依个人兴趣,觉得辑一读起来比较引人入胜。
  
   沉重。《听风楼记》他写冯亦代—— 一个记者前几年采访冯伯伯。据他记载,他最后问道:“你能用简单几句话总结你的一生吗?”冯亦代沉沉地说:“用不了几句话,用一个字就够了——难。”末了,老人突然怆然泪下,不停抽泣。
  
   敬重。《青灯》他送给魏斐德教授——“美女如云/护送内心航程/青灯掀开梦的一角/你顺手挽住火焰/化作漫天大雪/把酒临风/你和中国一起老去/长廊贯穿春秋/大门口的陌生人/正砸响门环
  
   轻松。《我的日本朋友》他写AD—— 一九八二年初夏,我们带上AD与AL一起去白洋淀。我们把身材矮小口音浓重的AD说成是广东人,众人不疑。只有一次,给我们棹船的小三突然瞅着AD说:“我怎么越看你越像鬼子的翻译官?”把AD吓出一身冷汗。他会摔跤,在和当地的小伙子比试时,那架势完全是日本式的——骑马蹲裆,用力时还发出嗨依嗨依的怪叫。好在年代久远,游击队的后代们已无从辩认。
  
   幽默。《远行》他写蔡其矫——我们一路穷开心。他最喜欢给美女照相,投其所好,我们仨就像选妃子一般,四处寻觅,把稍有姿色的女孩儿一网打尽。我们声称,这位是作家协会的老革命,为写作收集素材,关键是江山得有美人配。那年月彩色照片稀罕,再听说是作家兼老革命,几乎没碰过钉子。只见女孩子搔首弄姿,风情万种。拍照后留下地址,他事后评论道:"这个蛮不错,有味道。"我们开始犯坏,专挑那些相貌平平甚至丑的,蔡其矫照旧乐得屁颠屁颠的,殷勤备至,但多少有些保留:“还可以,马马虎虎。”他准心里纳闷:江山依旧,可怎地,一夜间,“六宫粉黛无颜色”。
  
   若觉得我节选的内容有趣,不妨拿书来看。再说北岛,是诗人,是斗士,也是传奇。百度上这样介绍他的简历:本名赵振开,1949年出生,1969年当建筑工人,后在某公司工作。1978年前后,他和诗人芒克创办《今天》,成为朦胧诗的代表性诗人。1989年4月,北岛离开祖国,先后在德国、挪威、瑞典、丹麦、荷兰、法国、美国等国家居住。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这样的文字,恐怕你看不出一点端倪。没有人愿意背井离乡,到远离母语的地方从事写作。还是这句话好,至少不会被人漠视:
  
   如果你是船,漂泊就是你的命运,可别靠岸。
  


   北岛最为人熟知的是他的诗人身份。“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他的诗曾作为精神旗帜带给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青年极大的震动。我并不太读诗,所以之前对北岛也没有特别关注过,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读到了他的散文集《青灯》。
  
   北岛的散文带给我的冲击如同一场地震。北岛的诗人身份注定了他散文的与众不同。诗人的情怀使他的散文散发着一种若隐若现的诗意,一种让人无法忽略却又难以言喻的气质。而其语言的精炼与传神也带有着一种诗化的意味。
  
   在读北岛散文的那段时期,我常常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冲出房间门,抱着书,要给母亲读一读。令我感到震撼的,往往那种用笔极简却极生动传神的描写。例如在介绍诗人艾伦金斯堡时,他说“艾伦的灵魂多少与众不同,带嘶嘶的声响和绿色的火焰…”而对盖瑞施耐德的描绘则是“他的眼睛总是眯着,似乎有意遮住其中的光亮。那眼睛是用来眺望的,属于水手和守林员。”
  
   但事实上,每次充满着膜拜之情给母亲读完北岛的佳句后,我又常常不知道如何来表达我的内心感受,只是直觉的感觉好,却又难以说出好在哪里。后来我想,也许是北岛所想要描绘的人,通过他敏感的笔触,就直接从这些诗化的文字背后跳了出来,直直的杵在了我们眼前,所以我们才得以将他们突出的性格看的一清二楚。这大概就是是北岛语言的魅力吧
  
   北岛散文之所以吸引人的第二个原因,是他能把自己独特的思想裹挟在文字中,让他闪出光来。李陀在给北岛写的序言中将北岛散文中温和而刺人的幽默做了精彩的描述“他们像一颗颗温润明亮的珍珠,悄悄藏在书页和字行之间,总在读者料想不到的时候滚了出来,给人一阵喜悦。不过,不同寻常的是,读了若干页之后,你在发笑之余会尝到一种苦涩——一种北岛式的幽默所特有的苦涩。对一个敏感者,这种苦涩能让人彻夜不眠。”
  
   就如同许多诗句能带给人感伤与思考,北岛的散文中也常出现兼具着幽默与感伤的文字。在艾伦金斯堡去世之后,北岛曾认真的思考诗人之死的含义“他像个疯狂的梭子,把一切流动的、转瞬即逝的都织成诗行。现在终于歇了。人们把这梭子收进抽屉,再钉上。这是个不需要诗歌的年代。”对于诗人来说,肉身的死亡并不意味着死亡,而被遗忘才算是真正的死亡。可是如果在肉身死亡之前就已经被遗忘了呢?对于艾伦金斯堡来说,他那曾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发出的愤怒的抗议和嚎叫已经弱不可闻了。所以诗人之死到底会为这世界带来什么?这是北岛留给读者的思考。
  
   北岛在那些引人发笑的修辞式幽默与深刻的自我思考之间形成了一种紧密的联系。使人在发笑之后拥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与反思的力量。
  
   我又想起北岛的诗“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他的诗人特质,怀疑天性注定了他散文所散发的独特风格有了绝不容忽视的光华。
  
   他会永远带着这种怀疑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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