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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柏林人 青年艺术家的肖像

(爱尔兰)詹姆斯.乔伊斯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1996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

(爱尔兰)詹姆斯.乔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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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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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柏林人》记得在高中的时候看过一遍,译林的硬皮精装,亮黄色尤为扎眼,封面配图取自电影《时光倒流七十年》(话说这片子之所以出名,一方面算是最早的一批穿越剧,有型男和古典淑女,另一方面则归功于拉赫玛尼诺夫的《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另,当时译林的一批书价廉物美,封面插图配得总是电影剧照。比如《安娜卡列尼娜》配得是索菲玛索饰演的安娜,《战争与和平》用的是奥黛丽赫本的剧照,只不过如果恰巧没有相关影片,出版社就开始瞎搞了,依稀记得《卡拉马佐夫兄弟》配的是《纽约黑帮》,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怎么办》配的是妮可基德曼。。。基本上风马牛不相及,尤其是那本洛丽塔的封面,看上去香俗异常。),当时没瞅明白,现在重新再看,有点明白了,准确的说是震惊了。(说实话,十几岁的小屁孩看名著本来就是件很矛盾的事,这段时间是练童子功的时候,不看看书可能将来一辈子也就抱着实用主义的目的附庸风雅了,而看看呢?如果是抱着摘抄名言警句的目的,基本上就会死得很惨,比如恰巧我当时翻过《麦田里的守望者》直等到这句名言出现我还不明白这书好在哪儿,话说16岁的霍尔顿已经逃学找妓女约炮了,我18岁的时候还整天做题,连小姑娘的手都不敢摸,又何谈理解呢……)
  
  1904年乔伊斯在都柏林开始着手创作短篇小说,之后估计是在意大利里亚斯特完稿,而直至1914年才出版,并非由于创作时间长而是前后被大约22家出版社退稿。1904年,乔伊斯22岁,1914年,32岁,也就是说在我这年纪,这书已经写得差不大概了。20出头写些短篇小说算不上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但能有如乔伊斯般的洞见则近乎前无古人了。
  翻开书我看到了什么?不是简单地对社会的控诉和不满(那更多的是青年分泌过多的荷尔蒙在作祟,如今逛逛论坛看看评论就足够让人对付好一阵子了,直白而辛辣,用不着再在书里寻求刺激了),亦不只是无尽地反讽和揶揄(反讽实则是双刃剑,伤人的同时也反应出始作俑者的智商,可纳博科夫这样优雅的智慧贵族毕竟是少数),而是游离着一丝绝望,轻薄地弥漫其中,迷雾般地笼罩着街道,楼梯,厨房,人物,衣帽,乃至炉火。这状态恰如《阿拉比》的结尾,男孩兴致冲冲地赶到集市而发现店铺都关门歇业时的失落之感,忿恨而无力。
  有趣的是,这破碎之花开放在社会的方方面面,由家庭,政治,直至宗教无不涉及,由开篇的神父之死直至最后的雪近乎无所不包,而与此同时乔伊斯的目光则从外部世界逐渐转移至人的内心。
  乔伊斯说:我的目的是为我的祖国谱写一部道德史。我之所以选择都柏林为背景是因为我觉得这个城市是瘫痪的中心……按以下四个方面来描述这种瘫痪:童年期、青春期、成年期和社会生活。在我看来,他抱着为祖国谱写的目的,实则写下了一部当代人的道德史。
  
  纳博科夫在那部伟大的伪传记体小说《塞巴斯蒂安。奈特的真实生活》中有一段对文学天才的经典描述,在书中纳博科夫借“我”之笔对虚构作家塞巴斯蒂安的剑桥岁月评论道:“他之所以不适,并非由于他是一个不道德年代里的道德的人,或者是一个道德年代里的不道德的人,也不是说在这个瞬息万变充满一些列葬礼和烽烟的世界里,他的青春感性会痉挛得喘不上气来;而仅仅在于他逐渐认识到,他的内在自我节奏要比其他的灵魂丰富得多。”这段话用来描绘乔伊斯则再恰当不过了。
  
  1882年出生于都柏林,1941年逝世于苏黎世,乔伊斯59年后的遗世作品屈指可数,除却早先的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以及所谓尤利西斯前传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以及之后的两部砖头《尤利西斯》和《为芬尼根守灵》之外,似乎只有一部诗集和一部戏剧。日子得一天天过,天才也无不如此,可是作品如此之少,他每天在想些什么又干些什么,我所知甚少。我知道的只是他颠沛而饱受争议的一生印证了茨威格的一句话:这社会有一种属性,那就是给予发现其真相的人以无情的放逐。
  


   每个城市至少有一个它的吟诵人,他观察着这个城市的方方面面,他爱它,又恨它,他歌颂它,又贬低它。巴黎有波德莱尔,那都柏林就有乔伊斯。我认为,这些作家是这个城市的一部分,他们是城市文化的主力军,他们或许不知道,他们看似冷眼旁观对待的城池,早已与自己融为一体。而欧洲城市对于我们的魅力,也正是它独特的人文风景。
   从这本书的书名中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本描写都柏林的书,描写一座城市,有的作家喜欢从城市建筑入手,有的作家善于从市井气息写起,而乔伊斯擅长的,是从人写起,因此题目是:都柏林人,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这是两部作品的合集,都柏林人的十五个短篇层层递进,展现了这个城市人的精神状态。总体来说,一个词:消极。这些故事读得人很压抑,作者并没有什么情绪表露的词语反而加强了这种压抑。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种压抑,就得回到当时的背景下,序言中指出:“世纪之交的爱尔兰的国情,政治上摆脱不了英国的统治,宗教上摆脱不了天主教的影响,文化上摆脱不了复古自闭的倾向。”可以看出,这种令人压抑的环境造成了令人压抑的精神状态。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乔伊斯虽说是个现代派作家,到底是在反映这个城市的现实。具体在作品中,第一篇就写了一个压抑等级最高的:死亡。这是个没头没尾的故事,作者显然也不打算完整地讲述一个故事,他的目的在于营造这种压抑的气氛。这篇的主人公是具尸体,所有人物的谈话都围绕这个死者展开,剧情也围绕着谈话展开,文中“我”的情感是全篇中最有感情色彩的人物,“我”的所有感情也是围绕着这具尸体,所以,即使主人公不说话,是静态的尸体,小说照样可以进行,照样可以给读者造成精神震撼。其实从第一篇就可以看出乔伊斯整个都柏林人的意图,他不在乎情节,他在乎的是那个压抑的气氛,只要营造出这个,他就收手。
   如果每一篇都用一个词语概括,我想这样可能更容易表达出我要的这个消极主题,第一篇是死亡,第二篇是虚假,《阿拉比》是虚荣,《伊夫琳》是逃亡,《车赛之后》看似兴奋的人,其实掩盖的是无聊,《两个街痞》大概是最偷窃,《寄宿舍》是诱惑,《一小片云》是嫉妒,《对手》是 暴力,《泥土》是我这十五篇中印象最深的一个,注释表明了死亡的主题,但是这一屋子的人又有点自欺欺人地糊弄过去,于是就成了逃避,《悲惨事件》的题目就很消极,它表现的是孤独,《委员会办公室里的常春藤日》是屈服,《母亲》是个颇具讽刺意味的小故事,卡你夫人很可怜,但又应证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老话,所以它的词语是扭曲,它这个故事扭曲了母亲这个很有温情的词汇,《恩典》更像是一个阴谋,一群人策划着一件宗教救赎,最后一篇《死者》,与第一篇遥相辉映,不过这具尸体最后才出现,将全文推向高潮,前面欢乐的聚会都是为了与后来的那个秘密做对比,加布里埃尔以为的幸福爱情顷刻之间轰然倒塌,然后他感到了一种自卑,一种不甘,更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所以这篇是悲伤。
   这么概括之后,发现整个都柏林人都笼罩在这种压抑气氛下,即使有欢乐与兴奋,也是短暂的,稍瞬即逝的,或者是一种假象,一种自欺欺人的狂欢。而到了《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中,乔伊斯不再满足于现象的描写,没错,《都柏林人》是千姿百态的描写,作者隐退在幕后,不做评论,冷眼旁观,看到什么写什么,而到了《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中,作者终于按耐不住,或者这个青年艺术家本身就有作者自述的性质,他开始深入到人物的内心,人物的灵魂之中,于是我们可以看到大篇大篇的人物心理描写,大篇大篇的有关美的陈述。但它与前一部还是有关联的,《都柏林人》关注的是都柏林人的广泛,它则是深度。通过一个青年艺术家的心路历程的转变,揭示了在当时背景下年轻人的矛盾心理,年轻人的探索,更多的还是苦涩,苦闷与痛苦。爱尔兰是个饱受宗教折磨的民族,都柏林作为它的首都,这种痕迹就更加明显,所以乔伊斯的作品,总绕不开这个话题。我总感觉他本身也是矛盾的,他表面怀疑,内心深处仿佛又坚信着一个上帝,在新教与天主教的冲突中,他可能也有斯蒂芬那样的经历,比如失去了所爱,这点我了解的不多,所以不能确定。
   老实说,从前提起乔伊斯就是《尤利西斯》,因为它深厚的隐喻性所以一直不敢挑战,但是读完这本书后,发现乔伊斯并不是一个离我很遥远的作家,他在探索着什么,我也关注着这些探索的人物,他描写的都柏林人的精神状态也并不陌生,正如他自己所言,民族性表达到极致,就有了国际性。于是,这种情感跨越时空,感染了后来一批批读者,这也说明,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艺术无国界。都柏林应该感谢乔伊斯,他也好似一个书记,记录下了这个城市的历史一瞬间。


  《青年艺术家画像》的第五章里,角色的底座仿佛都安上了弹簧,人物的谈话,被界碑似的突兀事件打断、分隔、标记:“大象鸣叫一样的笑声”、玎玲哐啷作响的废铁车、一个轻轻的屁、一场白蜡棍追打......
  
  “他粗野地从斯蒂芬手里夺过那根白蜡棍,几步跳下台阶去:可是坦普尔,因为听到后面有人追赶,于是像一只灵巧的长着飞毛腿的野兽一样直向黑暗中跑去。大家听到克兰利沉重的靴子跑过广场时发出的巨大的声响,接着又听到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跑了回来,每跑一步都把路上的小石子踢得乱飞。”
  
  这有别于低重力效果,前太空时代的月宫毕竟不脱吊钢丝的娘气;这也不是为了Bebop式的节奏,斯蒂芬的美学里,“任何戏剧性的情绪都是静态的。不正当的艺术所挑起的感情却是动态的”。
  
  他是以储静的方式造雷,以过热水的杯子模拟瀑布,他赋予那些年轻人更大动量的收益,是他们碰撞后清晰、持久、易还原现场的淤青。
  
  
  


   杜牧有一首诗中写道:闲爱孤云静爱僧,清时有味是无能。欲把一麾江海去,乐游原上望昭陵。道尽了诗人在“出世”与“入世”之间选择的无奈与不甘。文人的心总是相通的。这样的无奈与不甘我们在乔伊斯的小说中也能体会的到,譬如他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
     都说这是一部半自传体小说,确实。斯蒂芬身上太多乔伊斯的影子,但斯蒂芬却有绝对不等同于乔伊斯。读着小说,一方面你能感觉到乔伊斯在巧妙地为主人公制造读者的同情,字里行间掩饰不住对主人公的无限关切;另一方面,你又能感觉到乔伊斯在极力划清自己与斯蒂芬之间的界限,极力从作品的叙述中引退,极力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超脱之态。
     这种漠然与超脱可以看做是乔伊斯有意识地摆出的姿态,而关切与同情则完全是他内心情感无意识地流露。这种看似矛盾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来自作者对爱尔兰的复杂感情。
   爱尔兰是他的祖国,都柏林是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那里的一切都不可避免地对他产生了影响,他也像所有热爱自己祖国和民族的人一样热爱着那片土地和那里的人民,他热烈地讴歌过民族独立运动的领袖,也愤怒地鞭笞过那场运动中的叛徒。都柏林是他所有作品统一的大背景,他也曾为爱尔兰谱写民族精神史。但是爱尔兰给了他太多的束缚、压抑和打击,给了他太多的孤独感和被排挤感,让他从一次次的失望走到了绝望。浓厚而无所不在的天主教氛围令他窒息,狭隘麻木的庸碌市民让他感到悲哀,《都柏林人》出版遇到的困难让他觉得受到了排挤,众人对他的非议和不理解让他觉得遭到了背叛。他终于选择了流亡异国他乡。
   从的里雅斯特到苏黎士,从苏黎士到巴黎,再从巴黎到法国南部,最后又从法国南部再到苏黎士,自1904年离开都柏林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爱尔兰。但是漂泊在异域的时候,他的目光又一直关注着爱尔兰。他一生的作品既没有离开过爱尔兰这个背景,却又始终没有真正地靠近过他的祖国。
     因此,当他打算写一部自传体小说时,他既希望能写出自己的成长过程,又不愿意将都柏林细致地纳入自己的小说,所以他选择了这样的一个方式,让我们透过小说主人公斯蒂芬的目光来看都柏林,让斯蒂芬来反映那个世界。
   这样,他一方面可以制造一种引退的假象,摆出一幅漠不关心的姿态,另一方面又可以充分展现斯蒂芬的成长经历,特别是心理成长经历,让读者充分体会到斯蒂芬在那样一个社会中成长所感到的苦闷、孤独、压抑和异化感,让读者对他产生深切的同情。
  


又是经典的观点,如果不懂艺术家的艺术精神,联系再多作者的背景也是徒劳


杜牧的诗...头俩句好像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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