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散文选
2000-12
人民文学出版社
[古希腊] 柏拉图 等
381
271000
水建馥
无
这本散文选中收入的《人物素描》三十篇，是文学史上独树一帜的小品。有的评论家说阿Q精神和堂吉诃精神人皆有之，只不过程序各有不同。读泰奥弗拉斯托斯的这批素描，使人感到他所描写的这些人物性格和习性普遍存在于社会，而不仅集中于某人。 这本散文选中，介绍的是八篇完整的作品，罗念生先生编选过一本《古希腊罗马文学作品选》，为满足大学教材的需要，内容丰富，但限于篇幅，只能节选古希腊诗歌散文作品的片段。为本散文选，范围较小，但提供完整的作品，以供文学欣赏。
柏拉图 对话录 译者序 欧梯佛洛篇 辩护词 克里同篇 费多篇泰奥弗拉斯托斯 人物素描 译者序 1 口是心非 2 阿谀逢迎 3 说废话 4 粗俗 5 献殷勤 6 无赖成性 7 饶舌 8 造谣 9 不要脸面 10 小气 11 无理取闹 12 不知轻重 13 多管闲事 14 痴呆 15 脾气乖张 16 迷信 17 怨天尤人 18 多疑 19 邋遢 20 冒失 21 爱虚荣 22 贪小钱 23 自我吹距 24 自高自大 25 忮懦 26 寡头派作风 27 晚学 28 说坏话 29 包庇坏人 30 占便宜普卢塔克 伯里克利传 译者序卢奇安 真实的故事 译者序 第一卷 第二卷朗戈斯 达夫尼斯和赫洛亚 译者序 卷头语 第一卷 第二卷 第三卷 第四卷
无
必须感谢刘晓枫，作为一本古希腊语教程来说，《凯若斯》另类且矫情。但通过刘近乎炫技的旁征博引，倒是让咱们没有机会喝上洋墨水的“土包子”陶醉一番，见识下洋考据的面目。（我敢说，《凯若斯》的粉丝们早晚得反诸六经，包括刘在内。）说道柏拉图，刘先生提到的水建馥译本是我从未见过的。于是想法找来翻翻。光看这本题为《古希腊散文选》的小书封面，无论如何想不到其中收录有柏拉图对话。尽管在林林总总的哲学史总是在说，柏拉图对话录文采飞扬，堪称名篇。但说实话，在我曾浏览的中文诸译本中，趣味索然。数年以来倒也未曾质疑，原因有二：一则柏拉图对话在我们看来主要应是哲学著作，所谓文采想来是相对亚里士多德或后世的康德、胡塞尔著作的那种诘嘴拗牙吧；二则古希腊与现代汉语之翻译难度颇大，达而亦已，怎敢苛求。在常见柏拉图对话译本里，《游叙弗伦》、《申辩篇》、《克力同》、《菲多》，所谓的苏格拉底四部曲，当是颇见文思，绕有趣味的名篇。读过乔维特英文译本的人，不难体会其中的滋味。但在目前常见的几种现代汉语译本中，似乎还没有能和乔维特英文译本一较精彩的。或是平白的如白开水，或是生涩的如早期汉译佛经。当然译者都非泛泛之辈，最终让我怀疑上了现代汉语的表达力。水氏的柏拉图对话译文却让人惊喜。柏拉图说现代汉语竟然可以明白晓畅如斯！好似邻家风趣的大伯，幽默调侃，时而反语讥讽，时而“胡搅蛮缠”，栩栩如生，如在眼前。一时间，叫人无法释卷，不思旁骛。其中《游叙弗伦》译文犹为绝妙。读罢不禁心生疑问，如此之流畅之译文是否牺牲了些许的原意。我辈学浅，不能对照原文以校之。（也买不起什么洛布本，更别说什么善本。）只能就几种中文译本对照读之，竟无可修正。至少对于一般读者来说，水氏译文准确度完全经得起推敲。况且译者随文注释也堪称精到。录下一段严群、王晓朝和水建馥《游叙弗伦》开篇译文。（王晓朝译本即中文首部柏拉图全集中之译文。）游：什么新奇的事发生了，苏格拉底？你竟然离开了消磨光阴的绿概安，此刻逗留在王宫前廊。你不至于象我这样，在御前打官司。苏；我的官司，雅典人不叫作控告，叫做公诉。游：你说什么？仿佛有人对你提出公诉；我不信你会对人提出。（严群译本）欧绪弗洛：是你，苏格拉底，什么没新鲜事吗？什么事让你离开经常逗留的吕克昂，在这王宫前廊耗费时间？你总不至于要像我一样，在执政官面前打官司吧。苏格拉底：我的事不是雅典人说的那种法律上的民事案，欧绪弗洛，而是刑事诉讼。欧绪佛洛：怎么会这样？你的意思是有人起诉你吗？如果是你起诉别人，我绝不相信会有这种人发生。（王晓朝译本）欧梯佛洛；苏格拉底，真是新鲜事，今天你怎么离开光明寺的老巢，到法院这儿来消磨时间？该不是像我一样，到法院来打官司吧？苏格拉底：欧梯佛洛，我们雅典人不说这是打官司，说这是吃官司。欧梯佛洛：什么？看来是有人控告你。我看总不会是你要控告什么人。（水建馥译本）关于《游叙弗伦》的主题，严、王译本译作“虔信”，水译本译作“天理”，何者为佳，对于明于中国传统来说，无疑是后者。“天”者、“理”者皆是千古圣哲体玩不已的对象。底蕴十足。是不是就会欠准确，有比附之嫌。我敢说不会。（理由颇烦，此处不想细说。）无论如何，所谓“虔信”者，相信所有不熟悉古希腊思想者读至此，很难明了其中意指，与音译无异。完全的生造词汇。说句武断的话，不如干脆写上希腊原文算了，何必多此一举。至于其中中文难以体现的关于“神意”的内涵，译者也在注释中说明，以便读者深究。短短几行中，还有一个例子就是，吕克昂的翻译，严、王本都采音译，水本翻作光明寺，相当精确。阿波罗神庙者対义光明寺正好，而其中相关附属设施的意思，也可在汉字“寺”中得以体现。汉语中“寺”本非单为“寺庙”之意。而是有更广义的所指。比如“大理寺”。总之，在水先生这部《古希腊散文选》里，让中文阅读柏拉图的滋味成为可能。殊为难能。不仅对于外国文学爱好者，对于留意柏拉图哲学的读者也大有助益。因为向柏拉图这样的“诗人”哲学家，他的“风格”既是其思想的一部分。一如尼采、祁克果。很难想象，鲁迅的文章没有了幽暗激愤的文风，是种什么味道？对于痴情的恋人来说，爱人的体香胜过万朵玫瑰的浓香。附：顺便提上一笔，关于《游叙弗伦》近来在国内学界发生了一场笔墨官司。中国的康德哲学“大师”邓晓芒教授痛批儒家学者们的“乱攀亲戚”，扯上柏拉图为“孔夫子”助拳。指责“新儒家”们“对柏拉图《游叙弗伦篇》的一个惊人的误解”。照我看，实际情况是双方都没有“正解”。打破砂锅的话，可能还是邓“大师”误的多点。
很好的一本书,我很喜欢
04年买的书，当时只读了柏拉图《对话录》的头两篇（《欧梯弗洛篇》和《辩护词》），读后理解不深，于是搁置架上。昨天闲来无事才发现这本散文选中除却柏拉图的《对话录》较为严肃枯燥，其他均比较易读。第一篇读的便是卢奇安的《真实的故事》。
卢奇安其人了解不多，只知其为罗马统治时期的一位散文家，善写讽刺文章；且为无神论者，其曾在《伊卡罗墨尼波斯》中写道，如果两人主意相反但都供奉相同祭品给宙斯，则宙斯该如何决断？由此证明有神论之荒谬而不可实践。然通读《真实的故事》则可得两点最直接感受，一是其讽刺技能高明，让人忍俊不禁；二是其所持观点晦涩不明，似其抨击各方，但难让读者知晓其自己所信仰的理念。
《真实的故事》第一卷开头明确了写作意图，即讽刺古往今来假借虚妄之事抒发自己观点的写作者，抨击那些不诚实的叙述者。因而文章所述之事为“完全莫须有”（I4）。故事的结构十分简单，即是“我”带领五十名伙伴出海航行，动机则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旅程大致如下：I出海——狄俄尼索斯曾游之地——太空旅行——月亮——参与日月之战——灯火城——鹧鸪城——巨鲸腹中——观巨人之战——II乳酪岛——软木岛——幸福岛——路过恶人岛——梦幻岛——俄古葵亚岛——遭遇海盗——鸟窝——海中森林及海中深渊——牛头人岛——卡巴路萨岛——故土对面岛屿。在每一段所叙述的故事中卢奇安极尽荒诞之能事，故事情节时常超人想象，比如日月之战中双方战士之描述，途中所遇动物之大小等等，都是尽可能地夸大。
但以现代观点视之则还可从书中窥见时人对于古希腊的许多历史人物之评价，以及他们的学术观点。文中涉及的名人包括伊壁鸠鲁、毕达哥拉斯、柏拉图、苏格拉底、赫剌克勒斯、海伦、阿伽门农、墨涅拉俄斯、希罗多德、荷马等等。这些人物主要出现在幸福岛上，作者做了一个群像性的描写将各个人物的特点用极少笔墨带出，非常有趣。比如对毕达哥拉斯的描述“他已经被判定可做英雄中的一员，但他的名字到底该叫毕达哥拉斯还是该叫欧福耳玻斯，一直是个问题”（II21）即讽刺了毕达哥拉斯宣传灵魂轮回、装神弄鬼的伎俩。此类的笔法不一而足，十分有趣。
卢奇安此文亦让人对古希腊人的性观念充满了好奇。文中似乎对于同性恋行为并无惊讶之意，甚至多次以此为讽刺的包袱，比如日月之战后“恩狄米翁挽留我……并许下把他儿子与我婚配。他们那儿是没有女性的……”（I21）；在幸福岛部分中提到“关于爱情关系，他们的看法是这样：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和男人或女人公开交合，丝毫不以为耻。只有苏格拉底赌咒发誓，说自己和年轻人接近从来是干净的。可是大家全知道他是昧着良心说假话。”（II19）；当“我”因故被迫要离开幸福岛时，剌达曼托斯说“……切勿和十八岁以上的少年亲近；如能记住这几件事，就有希望重回该岛”（II28）等等。虽则作者说文章所言全是谎言，但我们可从这几个“谎言”中知道古希腊人对于此类性玩笑并不反感，至少卢奇安可以如此轻松地运用这些“段子”。
文中有一点需注意，在第I卷22和23中说树生人“其实他们前头倒也是有那话儿的……他们就用这东西和娶来的人行房”（I22），但后文又说月亮上的人“当然，不性交……”(I23)如果译文正确的话，即说明树生人并不算月亮人，而是月亮上的另一种生物。
全文最让人叫绝的是最后一句“至于那另一大陆情况如何，且听下卷分解”(II47)。全文一共只有两卷，他却说还有下卷，因其说文中所言都是莫须有，于是以一最大谎言结尾。水建馥老师的译文精到生动，用中文将古希腊的小说译活了，读来十分流畅。
《真实的故事》只有短短两万多字但是内容十分丰富，主人公的旅行见闻对于后世文学的影响清晰可见，无论是《格列夫游记》还是《堂吉诃德》中皆有这本书的影踪。甚而据说拉伯雷、菲尔丁以及魔幻现实主义都受此书巨大的影响。
2012年4月21日 记
读这本书之前，我同大多数人一样，对古希腊文献的认识，就只局限在哲学和神话上面。不管是历史，文艺，还是风土民俗，我都是个外行。但是这本书读下来，我却有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的人们，一个个活生生在我面前似的感觉。我发现古希腊人活得可爱极了。
文选来自五本书，下面一一回顾：
第一个是柏拉图《对话录》。哲学是编这个时期文集时，毋庸置疑不能回避的选题。但是编者选得较为节制，几篇代表性的亚里士多德名篇，串起了他由被诉到饮毒酒死的一段经历。这几篇里老人分别关注：论天理正义，辩护词，论公民义务，和论灵魂不灭。我个人掠过前面，专心看了最末篇——亚里士多德生命的最后一天。
那日他心里有预感，死刑将至，朋友们一大早便来到狱中陪他，怜悯他。但是最平静的其实是亚里士多德自己，他在安慰所有人，叫他们不用悲伤。他证明说，人死并不会消散为无，而死只是为再生做准备的阶段。一个哲学家毕生修炼自己的灵魂，延长尘世的享乐于己并无意义，自己对赴死毫无恐惧，反而期待带着灵魂到达更美好的神灵身边。
他说，生与死互相转换，肉体是短暂的宿主，而永恒不变的，只有爱智慧，爱美德的灵魂——这，他永远不会失去。
想起陶渊明的诗：纵浪大化中，无喜亦无惧。
第二本，人物素描。很短的小品，把各种坏毛病狠狠地挖苦了一遍。从拍马屁到抠门，从说人是非到爱慕虚荣——各种各样的小家子丑态，都被作者从头到脚戳了个遍。他也没有直接说人不是，而是非常细心地把对象的一丝一毫微妙心态都挖掘出来，曝大光；并且罗列很多琐碎的例子，让人物从一举一动里泄露本性。比如怨天尤人的人见到下雨没妖怪周四下晚了；捡到钱包，要抱怨钱太少了；借到钱，埋怨还得换回去……看着又好笑，又可怜。看来人性在任何地方，都是差不多的！
第三本，伯里克利传。我想可以把这一系列的传记和《史记》或者《三国》之类的传记放在类似的高度；不同的是前者比后者人性化，后者比前者深沉。读下来，我一点也不觉得伯里克利的谋略，智慧，和胆识，要比那两本书中的big name们差到哪儿去。更不用说他一生经历又大气又趣味，引人入胜。另外，基于希腊本身政治制度的背景，作者分析了很多他推测的人物心态和时局关系，带着明显的褒贬，对于了解那时的政治，也是非常有趣的读物。
第四本，真实的故事。不用多说，这本书完全就是《格列佛游记》的老祖宗！！而且疯狂的想象力一点也不必后者差。虽然相比格列佛，《真实的故事》细节就非常粗略——差不多两三页换一个新的“奇异国”，节奏很快，没篇幅讲细的——逻辑也更加忽略，但是其中各种人兽、奇事、异域的想象，无疑比简单的大小夸张要自由浪漫百倍。如果见过早期《古腾堡年检》插图的人就会明白，古代人的想象确实是最接近天性和自然的浪漫力量。
第五本，琼瑶的祖宗，俊男美女巨浪漫巨纯情巨感人的一天到晚波澜曲折又一天到晚神仙相助大团圆的爱情故事。哎……看过觉得，其实琼瑶不过是瞎编的时候含蓄一点，其他方面说不定还不如这本呢。
综上，我把这本书当作八卦来看，颇有故事，特亲切。
必须感谢刘晓枫，作为一本古希腊语教程来说，《凯若斯》另类且矫情。但通过刘近乎炫技的旁征博引，倒是让咱们没有机会喝上洋墨水的“土包子”陶醉一番，见识下洋考据的面目。（我敢说，《凯若斯》的粉丝们早晚得反诸六经，包括刘在内。）说道柏拉图，刘先生提到的水建馥译本是我从未见过的。于是想法找来翻翻。
光看这本题为《古希腊散文选》的小书的封面，无论如何想不到其中收录有柏拉图对话。尽管在林林总总的哲学史总是在说，柏拉图对话录文采飞扬，堪称名篇。但说实话，在我曾浏览的中文诸译本中，趣味索然。数年以来倒也未曾质疑，原因有二：一则柏拉图对话在我们看来主要应是哲学著作，所谓文采想来是相对亚里士多德或后世的康德、胡塞尔著作的那种诘嘴拗牙吧；二则古希腊与现代汉语之翻译难度颇大，达而亦已，怎敢苛求。在常见柏拉图对话译本里，《游叙弗伦》、《申辩篇》、《克力同》、《菲多》，所谓的苏格拉底四部曲，当是颇见文思，绕有趣味的名篇。读过乔维特英文译本的人，不难体会其中的滋味。但在目前常见的几种现代汉语译本中，似乎还没有能和乔维特英文译本一较精彩的。或是平白的如白开水，或是生涩的如早期汉译佛经。当然译者都非泛泛之辈，最终让我怀疑上了现代汉语的表达力。
水氏的柏拉图对话译文却让人惊喜。柏拉图说现代汉语竟然可以明白晓畅如斯！好似邻家风趣的大伯，幽默调侃，时而反语讥讽，时而“胡搅蛮缠”，栩栩如生，如在眼前。一时间，叫人无法释卷，不思旁骛。
其中《游叙弗伦》译文犹未绝妙。读罢不禁心生疑问，如此之流畅之译文是否牺牲了些许的原意。我辈学浅，不能对照原文以校之。（也买不起什么洛布本，更别说什么善本。）只能就几种中文译本对照读之，竟无可修正。至少对于一般读者来说，水氏译文准确度完全经得起推敲。况且译者随文注释也堪称精到。
录下一段严群、王晓朝和水建馥《游叙弗伦》开篇译文。（王晓朝译本即中文首部柏拉图全集中之译文。）
游：什么新奇的事发生了，苏格拉底？你竟然离开了消磨光阴的绿概安，此刻逗留在王宫前廊。你不至于象我这样，在御前打官司。
苏；我的官司，雅典人不叫作控告，叫做公诉。
游：你说什么？仿佛有人对你提出公诉；我不信你会对人提出。（严群译本）
欧绪弗洛：是你，苏格拉底，什么没新鲜事吗？什么事让你离开经常逗留的吕克昂，在这王宫前廊耗费时间？你总不至于要像我一样，在执政官面前打官司吧。
苏格拉底：我的事不是雅典人说的那种法律上的民事案，欧绪弗洛，而是刑事诉讼。
欧绪佛洛：怎么会这样？你的意思是有人起诉你吗？如果是你起诉别人，我绝不相信会有这种人发生。（王晓朝译本）
欧梯佛洛；苏格拉底，真是新鲜事，今天你怎么离开光明寺的老巢，到法院这儿来消磨时间？该不是像我一样，到法院来打官司吧？
苏格拉底：欧梯佛洛，我们雅典人不说这是打官司，说这是吃官司。
欧梯佛洛：什么？看来是有人控告你。我看总不会是你要控告什么人。（水建馥译本）
关于《游叙弗伦》的主题，严、王译本译作“虔信”，水译本译作“天理”，何者为佳，对于明于中国传统来说，无疑是后者。“天”者、“理”者皆是千古圣哲体玩不已的对象。底蕴十足。是不是就会欠准确，有比附之嫌。我敢说不会。（理由颇烦，此处不想细说。）无论如何，所谓“虔信”者，相信所有不熟悉古希腊思想者读至此，很难明了其中意指，与音译无异。完全的生造词汇。说句武断的话，不如干脆写上希腊原文算了，何必多此一举。至于其中中文难以体现的关于 “神意”的内涵，译者也在注释中说明，以便读者深究。
短短几行中，还有一个例子就是，吕克昂的翻译，严、王本都采音译，水本翻作光明寺，相当精确。阿波罗神庙者対义光明寺正好，而其中相关附属设施的意思，也可在汉字“寺”中得以体现。汉语中“寺”本非单为“寺庙”之意。而是有更广义的所指。比如“大理寺”。
总之，在水先生这部《古希腊散文选》里，用中文阅读柏拉图滋味成为可能，这是一件特别难能的事情。这不禁是对于外国文学的爱好者，对于留意柏拉图哲学的读者也有不小益处。因为向柏拉图这样的“诗人”哲学家，他的“风格”既是其思想的一部分。一如尼采、祁克果。很难想象，鲁迅的文章没有了幽暗激愤的文风，是种什么味道？对于痴情的恋人来说，爱人的体香胜过万朵玫瑰的浓香。
附：顺便提上一笔，关于《游叙弗伦》近来在国内学界发生了一场笔墨官司。中国的康德哲学“大师”邓晓芒教授痛批儒家学者们的“乱攀亲戚”，扯上柏拉图为“孔夫子”助拳。指责“新儒家”们“对柏拉图《游叙弗伦篇》的一个惊人的误解”。照我看，实际情况是双方都没有“正解”。打破砂锅的话，可能还是邓“大师”误的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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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的不错。但最后一篇，死去活来的琼瑶姐姐可写不出这么清爽的牧歌式的作品啊~~
水的译本太可爱了!!
从前遇到过没买,可惜了.
写写好文:)
书里收录其他几篇也都很风趣。特别是亚里士多德嫡系传人的幽默小品文，连LP很觉得很有意思。
嘿嘿,请问LP是什么意思?
留个记号，有机会来看看
苏格拉底：欧梯佛洛，我们雅典人不说这是打官司，说这是吃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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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喷了，太可爱了，哈哈。
确实好，确实好，哪里有下的？
对于痴情的恋人来说，爱人的体香胜过万朵玫瑰的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