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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尼茨

[瑞士]查里斯・莱文斯基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01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

[瑞士]查里斯・莱文斯基  

页数:

全二册  

字数:

603000  

译者:

顾牧,张世胜  

Tag标签:

无  

前言

  评选并出版“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是一项新创的国际文学作品评选活动和出版活动。在世界文学格局中,由中国文学研究机构和文学出版机构为外国当代作家作品评奖、颁奖,并将一年一度进行下去,这是一个首创。因而,当2001年度的评选揭晓,6部当选作品中译本面世时,立即引起了国内外广泛的关注和兴趣。  “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评选活动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和中国外国文学学会及各语种文学研究会(学会)联合举办,人民文学出版社主办。评选委员会由分评选委员会和总评选委员会构成。各语种文学研究会(学会)遴选专家,组成分评选委员会,负责语种对象国作品的初评工作;再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国外国文学学会及上述各语种文学研究会(学会)委派专家组成总评委会,负责终评工作。每一年度人选作品不得超过8部。入选作品的作者将获得总评委会颁发的证书、奖杯,作品由人民文学出版社组成丛书出版,丛书名即为:“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  总评委会认为,入选“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的作品应当是:世界各国每一年度首次出版的长篇小说,具有深厚的社会、历史、文化内涵,有益于人类的进步,能够体现突出的艺术特色和独特的美学追求,并在一定范围内已经产生较大的影响。  总评委会希望这项活动能够产生这样的意义,即:以中国学者的文学立场和美学视角,对当代外国小说作品进行评价和选择,体现世界文学研究中中国学者的态度,并以科学、谨严和积极进取的精神推进优秀外国小说的译介出版工作,为中外文化的交流做出贡献。  一项新创的事业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令我们感到十分欣慰,信心倍增。我们相信,2006年度的评选活动和6部作品的出版,也一定会继续获得成功。而只要我们持之以恒并恪守评选的原则,这项“世纪工程”在整个21世纪的进程中必将获得持续的成功。

内容概要

《梅尔尼茨》是“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评选2006年度德语文学入选作品。1871年的一天夜里,当一个远房亲戚敲开梅耶尔家房门时,他们家没有人能预料到未来七十多年里的沧桑变故。本书描绘了这个瑞士犹太家族四代人为获得成功和承认而做出的种种艰辛努力,讲述了他们充满幸福和悲伤的故事。

作者简介

查里斯·菜文斯基(1946—) 瑞士作家。大学期间在苏黎世和柏林攻读日耳曼语言文学和戏剧学。后在多家剧院任编剧和导演,在瑞士电视台做过专题节目编辑和主管。1980年成为自由作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施洗约翰节》(2002,获瑞士席勒基金会奖)、电影剧本《一个非常普通的犹太人》(2005)等。

书籍目录

一八七一年一八九三年一九一三年一九三七年一九四五年致谢梅耶尔家族谱系

章节摘录

  每一次,他在死去之后都会回来。  在哀悼周的最后一天,当丧亲之痛已在日常生活中退去,当人们已不得不寻找痛苦的时候——如同在寻找昨天还在发痒、今天却已经摸不到的蚊叮一般——当遗属们遵照古老习俗那七天规定已经在矮凳上坐得背痛的时候,他非常自然而然地又回来了。他和其他来客一起走进房间,一点也不显眼,在外表上跟他们没有区别。只是他没有带来吃食,虽然习俗规定要带这些东西。厨房里,罐子和盖好的碗摆放得整整齐齐,在向死者致敬;他双手空空地来了,像别人一样给自己拿过一把椅子,那些前来哀悼的人不和他说话时,他一句话也不说,他们祈祷时他站起身来,他们坐下时他也坐下。当其他人低声说出安慰的话语告别时,他坐在那里不动,他就这样又回来了,跟他以前在世时的情形一样。他那潮湿灰尘一般的独特体味同追悼室里的其它气味混在一起:汗水、牛油蜡烛、不耐烦;他重又属于这里了,跟别人一起哀悼,同自己做着最后的告别,发出为人熟知的叹息声,那种叹息半是悲叹半是打呼噜,他脑袋耷拉着、嘴巴张开着就睡着了,他又回来了。  所罗门?梅耶尔从矮凳上起来,伸长身子站在那里,仿佛弯腰举起很重的一件东西,四分之一头牛或者是一袋面粉,他挺起身体,肩膀上的关节都嘎嘎作响,他还说:“现在,咱们去吃点东西吧。”他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但并不显得强壮有力,因为相对于他的身材而言他的脑袋太小了,那是长在一个农民身上的有学问的脑袋。他早就蓄起了连鬓胡子,有几处胡子已经白了——所罗门认为白得太早了。在连鬓胡子下边,胡须中间一簇凸出的血管形成了两块红色的斑点,这让他看起来总是有点醉醺醺的,尽管他只在郑重的祈福式上才喝点葡萄酒,其它时候顶多在很热的日子里喝上一两杯啤酒。所有其它酒精都会让脑袋犯迷糊,而对一个牲口贩子来说,脑袋是最重要的身体部位。  他身穿一身黑色的衣服,不是因为出于悲哀,而是因为他没法想象自己穿着另外一种颜色会是什么样子。他身上穿着一件用厚布做成的老式双排扣长衫,这会儿没有客人来了,他把长衫的扣子解开,把长衫扔在身后,没有朝四周看一眼。他认为他的葛尔德会把他的长衫从地上捡起来,然后肯定就会把它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这里面并没有什么专横的含义,只是因为各个领域的分工自然而然就是这样。他把丝绸小帽扶了扶,这是个多余的姿势,好多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帽子戴歪的事情了,因为所罗门.梅耶尔的脑壳上没有长什么顽固的头发。他还是个年轻人的时候,朋友们都管他叫做修道士,因为他脑袋上光秃秃的地方让他们想起了修道士削发之后的秃头。  他在往厨房走的路上搓着自己的双手,就像以前要吃饭的时候他总是要做的那样;似乎在他走到水边之前就已经洗过了。  所罗门?梅耶尔的妻子葛尔德不得不把两只胳膊都举过头顶,只有这样她才能抖动那件长衫。她个子不高,以前的一段时间她很柔弱,当时她如此柔弱,以至于在他们婚姻生活的第一年中形成了一个好笑的习惯,局外人全都不懂得那个习惯,甚至都注意不到。所罗门在开始安息日的时候要说出《圣经》中的那句“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以称赞家庭主妇;他在说出头几个字后会停下来,四下张望着,那意思就是,似乎他刚才说出的话不是“谁找到了一个能干的妻子”,而是“谁找到了一个能干的妻子啊?”以前,在刚刚结婚、刚刚陷入恋爱的时候,他每个星期五的晚上都会就此演上一段哑剧,都会带着有些夸张的笨拙神态来寻找自己那精巧的小女人,在终于找到她之后还会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甚至还会亲吻她。而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停顿和眼神;假若有人向他询问缘由,即便是所罗门‘梅耶尔自己也会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这么多年过去,葛尔德变胖了,她踏踏实实、忙忙碌碌地过着日子,就像个忙着播种的农民。她穿着有黑丝带的裙子,看起来就像个小罐上套了件隔热的罩子,而且她那浅红色的头发尽管出自施韦比施哈尔最好的假发师傅之手,在她头上仍然显得像是一个鸟窝。她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总是把下嘴唇往嘴里缩,然后用牙齿在下嘴唇上咬来咬去,这让她看起来跟没有牙齿一样。所罗门有时候觉得,似乎是在某个时候——不,不是在某个时候,他必须得马上改变想法——是在那个艰难痛苦的分娩之后,在那些充满了无意义的哭喊的夜晚之后,仿佛一个年轻的女人离开了他,而一个老女人占据了她的位置。但是,并不能因此就可以责怪葛尔德什么,那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嘛,谁找到了一个能干的妻子,谁就获得了比最美丽的珍珠还要珍贵的东西。这句话他每周都在说,说的时候还会停顿一下,四下张望着。  长衫这会儿就挂在单人皮沙发的扶手上;所罗门在漫长的一天结束后很愿意在那张沙发上休息,但是今天他却把它让给了博登海姆拉比。现在又得把椅子重新摆放整齐,又得把梅尔尼茨大叔身边的一切都整理好了:他的下巴耷拉在胸口上,像个死人一样。  “嗯?我饿了!”所罗门的声音从厨房传了过来。  通常情况下,或者当梅耶尔家的一家之主没有出去忙生意的时候,他们全家都在起居室吃饭,咪咪喜欢把起居室叫做沙龙,而她的父母亲却只简单地管它叫做前厅。今天,那里的那张大桌子紧靠着墙,安息日用的灯挂在空中;他们不得不为要来的客人腾出些地方来,很大的地方,因为所罗门·梅耶尔在恩丁根是个很受尊重的人,是本教区的领袖,还是穷人扶助基金的管理人。谁在他的节日上“为了生活”喝过一杯樱桃酒,谁就会来他家参加哀悼周.好向他表示崇敬之意,当然也因为他们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会需要他呢。所罗门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就这样,他们今天破例在厨房吃一次饭,夏内勒尔已经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停当。她是梅耶尔家的一个穷亲戚,尽管对亲戚学问最有心得的老女人都说不出她出自梅耶尔家谱中的哪一支。所罗门当时——到现在都快满二十年了——去阿尔萨斯做生意,在回家时把她带了回来,当时她还是个哭闹不止、手脚不停乱动的婴儿,裹在一堆布里面,就像是只斯特拉斯堡的肥鹅。“假如她不是他亲戚的话,他怎么会带她回来呢?”那些老女人都在打听,她们中的一些人牙齿都掉光了,正因为如此才以为所有人都干了坏事,她们意味深长地一边点头一边说,夏内勒尔有着跟所罗门一模一样的下巴,而且你可以想象他当时为什么会经常到阿尔萨斯去。  事实上,情况根本不是那样。那个非犹太人的医生给所罗门解释过了,他们当时为了将那个儿子从他母亲身体中取出而不得不把他弄成碎片,而那个儿子已经把葛尔德折磨得够戗,要是她再经历难产的话,肯定会挺不过来的;所罗门应该心怀感激了,因为他至少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虽然只是一个女儿。“感谢您的上帝吧。”医生说道,似乎有好些个这样的上帝,他们所负责的领域划分得很清楚,就像是公职医生和兽医一样各司其职。  现在,每个有思考能力的人都知道了,一个孩子比两个孩子所带来的麻烦要多得多,当在一次旅途中出现了机会的时候——一个母亲死在了产床上,而她丈夫因此发疯了——所罗门就出手了。这是一项好投资,既经济又不必伤感,就像有人低价买进一头小牛,然后把它养大,小牛长成奶牛后已经值当了好几回了。  这样一来,夏内勒尔并不是这家的女儿,但也不是女仆;她一会儿被当作女儿,一会儿被当作女仆,没有人把她放在心上,她也不会挡在谁的路上。她穿着自己缝制的裙子或者咪咪不再喜欢的裙子,她的头发扎在一个网兜里,就像是个已婚妇女;要是谁没有嫁妆,也就没有必要考虑外观。在她笑的时候,她甚至还很好看呢,只是她的眉毛太宽了,好像是一道划过整张脸的笔痕,就像人们大笔一挥划掉有错的账单或者已经结了的账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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