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的孩子们
2009-4
人民文学出版社
麦克威廉斯
340
蔡凌志
无
今天，最年轻的一批“教皇的孩子”二十五岁，年纪最大的一批三十五岁。他们的人数将近六十二万，以其在经济、价值观、政见、艺术以及文学方面的影响，构成这个国家最为关键的一代人。 以一代青年人的生活为切入点，全方位解剖和分析了爱尔兰二十年来“经济奇迹”的来龙去脉和隐藏的忧患。
戴维·麦克威廉斯，全球知名经济学家，近来活跃在各国的经济论坛，更是达沃斯经济论坛的常客。本书是他多部经济专著以外的第一部社会调查论著，出版以来广受欢迎，仅在五百万人口的爱尔兰就销售十万多册，在英国、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等英语国家销售一百多万册。
鸣谢第一部分 我们现在在哪里？我们是怎样到这里来的？ 第一章 一个包罗万象的民族 第二章 大模糊 第三章 教皇的孩子们 第四章 凯尔斯的天使们 第五章 “梦想世界” 第六章 房产色情 第七章 信用启迪未来 第八章 罗伯帕迪 第九章 信奉新教的天主教徒 第十章 嫉妒经济学第二部分 两个族群：戴克兰族和海克族 第十一章 间奏曲 第十二章 戴克兰族——心境 第十三章 戴克兰的觉醒 第十四章 戴克兰的命运之子 第十五章 在戴克兰外出就餐 第十六章 诱惑“早餐包男人” 第十七章 戴克兰的对立面 第十八章 海克的崛起 第十九章 新贵 第二十章 早年——全爱尔兰语学校 第二十一章 海克的习惯 第二十二章 怎样才算是海克 第二十三章 海克族的家庭晚宴 第二十四章 海克归来人名索引参考地名索引参考专有名索引参考
第一章 一个包罗万象的民族 爱尔兰的时代已经到来 我们比十年前我们中任何人所能想象的都还要富足。没有哪个爱尔兰人还非得移居外国，我们中没有谁还要为教育付钱，甚至连我们的大学都是免费的。失业率处于有史以来的最低水平。我们可供选择的机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这个地方比以前更加宽容，没有人会在法律上受到歧视。我们后兜里装着的钱几乎比欧洲大陆上任何一个人的都多。我们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都要富足。在国外公布的最适合居住地列表中我们国家位居前列。与我们许多富裕的邻居不同，在一遍遍的调查里，我们都声称活得很快乐。我们再也不需要向欧盟（EU）的同伴们乞求什么了；事实上，我们正在给他们钞票。我们是一个成功的例子。我们有金钱和时间。我们现在能好好休息一下并回顾一下，反思一下和轻松一下。为何不出去散散步，休闲一下，或者干脆把闹钟停掉，让自己的节奏慢下来。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或者至少你应该那样想。如果是经济学家们统治世界，他们会说，爱尔兰人民应该用理性行为来对他们新发现的社会提升作出反应。我们将会更多地休息，把时间用以陪伴家人以及放松一下。 但我们并没有松懈以及沉溺于我们新发现的财富之中，而是前所未有地加快节奏。我们不得不最早到达那里，争取最好的、最鲜亮的、最新的以及最大的东西。我们还必须是最有趣、说话最大声、最能谈笑风生、也最神志不清的一群人。我们借贷、花费、购物、做爱、吃、喝，以及比任何其他国家更多地滥用药物。我们是欧洲的享乐主义者，又是有史以来最颓废的一代爱尔兰人。引起我们注意的是，这一发展状况是普遍存在的。一方面，爱尔兰年轻人越来越早地失去童贞以及开始吸毒；另一方面，我们那些四十多岁、五十多岁的成年人正在酗酒、斗殴以及吸食可卡因，允许他们停下步伐，并且最后再喝一杯。我们是一个包罗万象的民族。 我们比以往吃得更多了，对食物非常着迷，为它大费笔墨，对它津津乐道以及用心品味。我们处于一个美食天堂。我们以更快的速度变得更胖了。不久以前，我们还非常苗条，我们的硬汉们都是些瘦小的家伙，这些人不会不适合出现在电影《猜火车》（Trainspotting，又译作《迷幻列车》）的场景里。在欧文·韦尔什（Irving Welsh）描写四个年轻爱丁堡（Edinburgh）瘾君子的小说里的所有角色中，贝吉比（Begbie）是最现实以及最可怕的——一个典型的精神变态者，这地方最冷酷无情的暴徒，一个一旦和你握手就马上能够看透你的人。在以此书改编而成的电影当中，罗伯特·卡莱尔（Robert Carlyle）成功地扮演了贝吉比。而且卡莱尔所扮演的贝吉比“真是无可挑剔”。当我读这本小说的时候，我印象中的贝吉比是骨瘦如柴的、像竹竿一样的、扭曲的、站立不稳而又极端暴力的。总而言之，他是瘦得皮包骨的。 当我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在邓莱里（Dun Laoghaire）长大的时候，我记得那里所有辛劳的男人都是有力气却又骨瘦如柴的，因而当地描述为“海鸥都比他多肉一点”的描述。原因很简单：他们营养不良。蹲在教堂墙上的是皮包骨、屁股瘦瘦的小伙子，一边吐痰一边抽烟。年轻的妇女，虽然已经生过几个孩子，也是差不多那样，困苦，胸部平坦，面容憔悴。今天，邓莱里的辛劳的男人变胖了。一卷卷的肥肉把利物浦足球队红条队服撑得紧紧的。双下巴是社交场合体面的象征，小小的眼睛像是挤在一堆肥肉里的插座。士也球引力也打败了年轻的妇女们，肥大的屁股活像一只袋子里面的两只小狗，想从愚蠢的超低腰牛仔裤里挣扎出来。 一个研究肥胖症的全国性的组织说，百分之三十的爱尔兰妇女超重了，其中百分之十二的人属于肥胖型的；几乎一半的成年男性超重，其中百分之十四属于肥胖型。我们把自己吃成了某种像糖尿病那样的流行病。甚至我们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也比以前更大了。我们正在变成相扑摔跤手一样的种族，百分之十的婴儿出生的时候超过十磅，是一九九。年时同样数字的百分之四百。当我们花在炸薯条上的钱比花在药物上的钱还多时，这还值得奇怪吗？根据最新家庭预算调研，我们在小吃店和外卖店上的花销在过去七年里增长了百分之七十，在糖果上的花销增长超过百分之五十，在含糖软性饮料上的花销增长了百分之四十二。我们去年花了七亿两千一百万欧元在可致蛀牙、会起泡沫的饮料上面，是花在富含钙质的牛奶上的两倍。单单我们的雀巢奇巧脆心巧克力威化（Kit Kat）和士力架（Snickers）消费额就使有机食物相形见绌了，我们还会奇怪为什么糖尿病成了全国增长得最快的疾病吗？另外，穷人变胖的速度最快。只有百分之八的大学毕业生是过度肥胖的，而五分之～的在中学毕业考试之前就离开学校的学生，即使穿着运动服装，也会因为大腿太胖而相互摩擦得发痛。在过去，肥胖是财富、有教养和特权的标志。相反，穷人是骨瘦如柴的。但现在，富人和精明的人都是身材苗条的。 但如果您相信《满载》（Loaded）和《时尚》（Cosmo）杂志里面的内容，并以为只有精瘦的人才会拥有精力旺盛的、各种各样的、有趣的性生活，那您就错了。这些肥胖的爱尔兰人对性生活就像小兔子一样全力以赴。我们平均每年过一百零五次性生活——这个数据远远超过节欲的日本人，他们每年只有四十七次；但又比多情的法国人和希腊人要少很多，他们每年分别是一百三十七和一百三十三次。爱尔兰女人乐于谈有关性的问题，最近一个调查说爱尔兰女人谈性的时候最高兴了。卡丽（Carrie）、米兰达（Miranda），还有其它两个女主角（《欲望都市》人物），请站出来了。但在平时说话的时候，爱尔兰人典型的风格是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完全不同的一套。例如，根据杜蕾丝全球调查报告显示，超过一半的爱尔兰人负责任地说他们担心会接触到艾滋病，但却有百分之五十二的人过性生活时不采取安全措施。我们开始性生活的年龄变早了，我们往往十七岁就开始了，并且平均每人有十一个性伴侣。青少年的杂志变得越来越露骨了。我刚刚在伊森连锁店（Eason）那里拿起了一本，里面充斥着性爱贴士、成人话题、性爱电话号码——等一下——还赠送一袋儿童糖果！我真不知道它的市场目标是对准什么年龄段的。 然而，当我们回到床上，作为纷杂忙乱生活方式的一个停顿，爱尔兰的男人就会变得慢慢吞吞。我们是世界上排第三位的最大方、最体贴、最慢节奏的爱人，平均每人在前戏上会花上二十一点八分钟，但好像他们是在浪费时间，因为只有不到百分之十七的女人会在性生活中得到高潮。显然爱尔兰人们是只顾埋头苦干而忘记技巧了。不过不用担心，你可能不知道过去十二个月里有十分之四的爱尔兰女人假装过高潮了。所以男人们就可以满足地退下来了。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百分之三十六的爱尔兰女人声称拥有振荡器。 我们也变得更加热衷于追寻刺激了。几乎一半的人会使用眼罩或手铐，而三分之一的人喜欢乔装打扮。百分之四十八的爱尔兰情侣会一起看色情片，而可携式摄像机可忙碌了，因为百分之二十三的人喜欢互相拍摄。这种窥阴癖在这个国家尤其突出和明显。还有百分之三十一的情侣喜欢在做爱时拍打屁股——比全球平均百分之十九的水平高多了。因此，郊区里有比打水漂有趣得多的事情，在蕾丝窗帘后面，任何事情都会发生。我们在伪装方面耍比我们公开承认的要富有表现力得多。我们天真地认为我们的伴侣最性感的特征是他们的眼睛和幽默感——上帝保佑那些沉迷干人造皮革的修女们，你们做了一件好事。这个天真的答案跟新潮的巴西人形成鲜明对比，他们认为胸脯和屁股才是最性感的地方。但是，不妨想一想所有那些喜欢玩耍、认为他们是大受欢迎的浪荡公子的新兴的百万富翁们：当涉及性感时，他们把财富视为粪土。所以，把你的跑车放在一边吧，它在情人身上起不了什么作用。为了证明民主是存在并且有效的，在这个包罗万象的国家里，你可以又穷又性感。 疯狂游戏的民族 如果说有什么是这个包罗万象的国家不够慎重的话，那就是我们不知节制地豪饮了。我们是英雄式的酒徒，而爱尔兰是地球上唯一一个国家，这里的成年男子会像学生那样吹嘘前一个晚上喝了十品脱酒。喝酒是爱尔兰人的一个荣誉勋章。它没有阶级壁垒。无论富有或者贫穷——我们都是酒鬼。事实上，可以公平地说，我们当中许多人甚至对不喝酒的人抱怀疑之心，尤其是对那些不是康复中的酗酒者。看到许多青少年在洗手间里呕吐，但擦拭干净后又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回到酒台前索要双份的伏特加酒和红牛饮品，那些正在酒台后面工作的新移民会大吃一惊。二十五年前我们在酒类上花销大概是三十四亿欧元，但这个数字现在差不多已经翻倍了。现在这个国家在这个魔鬼身上的花销达到惊人的六十五亿欧元。这不仅仅是烈性啤酒和威士忌，虽然烈性啤酒的份额也够吓人的。我们花在烈性啤酒的金额是十六亿欧元，占了整个全球市场百分之二十的份额，比整个教育部对全国小学教育的预算还要多出四亿欧元。酒类消费急速上升。我们喝的啤酒比德国人多，消费的酒饮品比公认的酒鬼俄罗斯入还要多。
大都会是繁忙的，爱尔兰是悠闲的；大都会是贪婪的，爱尔兰是慷慨的；纽约人是冷酷的，都柏林人是高尚的；伦敦是污浊的，爱尔兰是洁净的。 ——戴维·麦克威廉斯 “有趣的，客观的，极其准确和不偏不倚的。” ——《爱尔兰时代报》 “门外汉的杰出导读……社会方方面面的精确解剖。一本深度趣味的书，你一定能够在书中什么地方看到自己。” ——《爱尔兰独立报》 “明快，流畅，智慧，引人入胜……处处可见真知灼见——将所写人群描述得活灵活现。” ——《乡村杂志》
英语国家畅销一百多万册的报告文学经典，揭示全球经济化中当代青年生活的缩影。以《教皇的孩子们》为蓝本，作者制作的三集电视片，在爱尔兰以及其他英语国家的电视台播放后，轰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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