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迷自传
2009-7
秦瘦鸥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9-07出版)
秦瘦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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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迷自传》为一部小说,介绍了自报家门,六岁看草台班,七十年前的评弹与电影,小城里演文明戏,李春来与双处,上海早期的电影院等等。
秦瘦鸥(1908—1993),现代文学作家。原名秦浩,上海嘉定人。曾先后在上海澄衷中学商科、中华职业学校商科、上海商科大学读书。毕业后,在工矿、铁路部门供职,还担任过编辑、主笔等,曾兼任上海持志学院中文系、大复大学文学院讲师,长期从事业余文学创作和翻译。抗战时期到过桂林、重庆,为全国文艺界抗敌后援会成员。1949年后参加中国作家协会上海分会,先后在香港《文汇报》、上海文化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任编辑、总编辑等职。著有小说《秋海棠》、《梅宝》等,译有《茶花女》、《御香缥缈录》等。
自报家门六岁看草台班七十年前的评弹与电影小城里演文明戏李春来与双处上海早期的电影院与昆曲结缘的经过人以群分追随瑞、杨二老谈票友玩票未成落荒而走戏剧协社·洪深·《少奶奶的扇子》忆少年游侣阮玲玉共舞台群丑夜访欧阳予倩白玉霜其人其艺关公戏周信芳带我看绍兴大班笑舞台与郑正秋大世界群芳会唱“捧角集团”——梅党、白党十里洋场的剧评家鼓王刘宝全“案目”制度尹桂芳·竺水招·戚雅仙看“借台练戏”叶盛章、叶盛兰兄弟佐临与苦干剧团连台本戏的断想奇才的夭折看白俄演芭蕾舞剧坎坷半生的新艳秋几位“劈纺专家”我的患难之交——昆剧传字辈艺人小翠花与陈永玲身段最美的演员刘奎官难忘的几出滑稽戏半世纪前的西方影片影评人的摇篮几位闪闪发光的京剧武旦盖叫天一家子沪剧·王雅琴话说“反串”俞振飞与孟小冬初会红线女·谈荀派戏兼及童大姐从《典子》谈到母爱对胡蝶的再认识如何继承麒派表演艺术——一个老戏迷的冒失话终于和电影、电视搭界了记邓宛霞——京昆剧舞台上的一颗“慧星”打动听众方为高——高元钧和山东快书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关怀与单星梅——从两个京剧新秀的不同遭遇谈起简评电视连续剧《红楼梦》赞川剧《水漫金山》潘金莲在舞台上对《红高粱》的争议参观苏州戏曲博物馆看张洵澎演杜丽娘外行看北京人艺的演出兰香馥郁沁心田梅派艺术杰出传人李炳淑寻访胡蝶故居程派新人何寥落我的“小妹”黄宗英“太监”的话我不过是个戏迷(代跋)
自报家门数十年来,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了,朋友们当着我的面或在背后都称我为戏迷。有人还开过这样的玩笑:“若在全国举行一次选举最佳戏迷的大奖赛,我准定投你一票!”称我为戏迷,我当仁不让,可以接受;至于最佳之称,务请另选高明。倒是我本人已年逾八旬,体力正逐渐衰退,甚至影响到了看戏,尤其是在夜晚,往往不大敢出门。于是思想上很自然地产生了一种紧迫感,觉得应该抓紧时机,把七十余年来自己作为一个戏迷的经历,以及从看戏和其他有关活动中所见到的,连同所感受到的,通过回忆、核实、筛选、整理,尽可能真实地写出来。从一个外行的角度,对我国戏剧事业的成长和发展,提供一些野史式的资料,让一般的读者也从中丰富一下茶余酒后的话题。先前,文人们有所著述,经常要在正文之前写上一篇序言、楔子或作者的话之类,现在的作家,则喜爱在卷首用黑体或宋体字,印上几句他们自己精撰的妙语,作为开宗明义的独白。我写《戏迷自传》又岂能免俗?那就干脆按照传统戏曲的程式,先来“自报家门”吧。所谓自报家门,就是每一出戏里比较重要的角色在不能用别的方式,如呼唤、点将等来作间接的介绍时,就由他们自己向台下的观众道出姓名、身份、来历等,帮助观众理解剧情。这一程式有简有繁,最简单的可以只用一句白口,例如:“老汉吕伯奢”、“下官监斩官是也”等等。繁琐的,先要在幕内唱上几句,然后上场亮相,念定场诗,再报姓名等等。例如,京戏《文昭关》里的伍子胥,出场前在幕内先高喊一声“马来——”,再接唱“伍员马上怒气冲,逃出龙潭虎穴中”,然后才扬鞭走出。昆剧《思凡》里的尼姑出场先念定场诗:“削发为尼实可怜,禅灯一盏伴奴眠,光阴易过催人老,辜负青春美少年。”然后念白:“小尼赵氏,法名色空,自幼在仙桃庵内出家……”我既要写这篇自传,自报家门就得详尽一些,否则戏迷多矣,读者岂能在一般戏迷的共性中,认识到我的特性?我首先要老实交代,我并非出生在什么戏剧世家。在我的上三代和下两代的家属中,也从不曾有人跟戏剧、戏曲、影视等形象艺术发生过实质关系,所以在我的身体结构里,不可能找到什么戏剧细胞。我之所以成为戏迷,跟先天条件无关,主要由客观因素促成。一个真正的戏迷,做到无戏不看、久看不厌还不够,至少应对各种戏剧曲艺都有一定的了解,还得下些钻研和摸索的工夫。否则,戏也会看不下去,更不可能进入如痴如醉的境界。至于如何钻研摸索,也有不少渠道。长期以来我本人所采取的方法是:一方面尽可能广泛地阅读有关各种戏曲、影剧的史料和专著,包括报刊上发表的新闻、评论之类;另一方面则是以最真挚的感情向内行靠拢,从中选择良师益友,倾诚结交。谈到跟内行结交,过去最盛行的是请客送礼、定座捧场,我觉得未免流于庸俗,再说我也无金可挥。其次是撰写诗文捧场,那些名士动辄用“千娇百媚”、“天仙化人”等等十分肉麻的词句去捧男旦;对老生们则是夸他们的嗓子好得“响遏行云”,或“绕梁三日”,陈词滥调,令人作呕。再不就是为了《打渔杀家》里的萧恩应该穿靴还是穿鞋那么一点点小关节大开笔战,也未免无聊。另有一些人千方百计地钻进后台去,以求结识名角,然而自尊心强的艺人对此都是很反感的。此外就剩学戏这条路可以接近内行了,但人的年龄一到二三十岁,哪里还能练功?即使只学文戏,唱念两行也很难过关,既属自讨苦吃,又浪费了艺人们的精力。因此这些我都不干,只在经过了解后找少数几位意气相投的内行随便聊天。逢到他们不出台的日子,便登门拜访,或者邀去品尝一些较有特色的小吃,如天津馆的熏肉、熏肠、火烧,教门馆的生炒牛肉丝、炸羊耳朵、锅贴等,边吃边谈,自由自在地进行思想交流,增进友谊。日子久了,也确实由此而交上了不少真朋友、好朋友,获益良多,并从中积累了较多的素材,今天居然还能写出这部自传来。
《戏迷自传》为秦瘦鸥作品精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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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益的一本书。不光对各种戏剧有点评,也包括电影,话剧,甚至文明戏。有点史料价值。如再有图片,就具有一定收藏价值了。封面很符合书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