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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末日之战

(秘)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1-7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

(秘)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  

页数:

574  

译者:

赵德明,段玉然,赵振江  

Tag标签:

无  

前言

  假如没有达·库尼亚的《腹地》在一九七二年向我展示了卡奴杜斯之战、展示了一位悲剧人物和一位拉美最伟大的作家之一,那么我绝对写不出这部长篇小说。从电影剧本(本书的胚胎,但从未拍摄)直到八年后写完本书,这部作品让我经历了一次非常丰富多彩又惊心动魄的创作历程,那是在伦敦和纽约的图书馆里,那是在巴西里约热内卢和萨尔瓦多州尘封的档案堆里,那是在巴伊亚州和塞尔希培州炎热的腹地之旅中。在我的朋友雷纳托·费拉斯陪同下,我走遍了“劝世者”曾经布道的全部村庄;在那些村子里,我听到居民们热烈讨论关于卡奴杜斯事件的意见,好像政府军的炮声依然回响在起义军阵地上空,仿佛世界末日随时会降临在长满枯树和荆棘的荒原上。走在小道上,我们常常遇见狐狸,常常与赤身裸体的人、虔诚的信徒以及吟游中世纪的乡下艺人擦肩而过。一度曾经发生卡奴杜斯起义的地方,如今已是一片人工湖;岸边上,已经冒出那些激战留下的生锈了的弹壳和炮弹。  我在写作这部长篇小说的时候,许多巴伊亚人伸出了援手;除了雷纳托之外,不能不提及的至少还有三位:他们是安东尼奥·塞莱斯蒂诺,何塞·德·卡拉桑斯和霍尔赫·阿玛多。一九七七年我开始动笔,地点在英国剑桥丘吉尔学院。一九八○年底完稿,地点在美国华盛顿特区的历史悠久的湖畔——威尔逊中心——四周有猎鹰盘旋;林肯曾经在中心的阳台上面对参加了马纳萨斯战役的联军士兵发表演说。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  二○○○年六月于伦敦

内容概要

  十九世纪末期,在巴西东北地区的腹地,贫困的农民大众被恶劣的自然环境所困,被封建的统治阶级剥削,只有宗教信仰是他们唯一的精神寄托。在这样的背景下,神秘的传教士“劝世者”来到卡奴杜斯,宣扬末日的考验和天国的来临,很怏受到了广大群众的拥戴。越来越多的人响应了“劝世者”的号召,纷纷投奔卡奴杜斯建立理想中的乐园。农民起义受到了统治阶级的无情镇压,巴西政府派兵围剿卡奴杜斯,起义者誓死反抗,要进行一场世界末日之战。经过悲壮的四轮斗争,起义最终被镇压,但这场起义已对巴西民族的觉醒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世界末日之战》是根据19世纪末巴西北部的腹地农村卡奴杜斯地区农民起义而写成的。《世界末日之战》是略萨第一部写秘鲁之外国家的作品,是在历史事  实基础上进行的文学虚构,“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充满活力、丰富多彩、热情激荡的一八九○年的巴西形象——一个从君主制向共和制过渡的形象。”

作者简介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当代秘鲁作家,1936年3月28日生于秘鲁第二大城市阿列基帕。早在出生前父母即己离异,出生后一年随母去玻利维亚的柯恰潘帕,与外祖父住在一起。1945年其父母重归于好,巴尔加斯随母返回秘鲁,在皮乌拉定居。1946年全家迁居利马。1950年迫于父命入莱昂修·普腊多军事学校,对军队中的黑暗深恶痛绝。1957年他毕业于利马圣马可大学文学系,1959年到法国深造。在巴黎他一方面开始进行写作,一方面工作,并大量阅读和研究法国文学,深受福楼拜和萨特,以及骑士小说的影响。在巴黎期间还结识了许多拉美作家,如科塔萨尔、卡彭铁尔等,并承认他在创作中也受到这些作家的影响。他的成名著《城市与狗》发表于1963年,该作品获得西班牙“小丛书”奖和“批评”奖。《绿房子》是他的代表作,发表于1966年,当年获“批评奖”,次年获“罗慕洛·加列戈斯国际文学奖”。著有长篇小说《酒吧长谈》(1969)、《潘达雷昂上尉与劳军女郎》(1973)、《胡莉娅姨妈和作家》(1977)、《世界末日之战》(1981)、《迈塔的故事》(1984)、《谁是杀人犯》(1986)、《后母的奖赏》(1988);短篇小说集《首领们》(1959)、《小崽子》(1967);剧本《塔克纳城的小姐》(1981)、《凯蒂与河马》(1983)、《琼加》(1986);论文集《加西亚·马尔克斯——弑神者的故事》(1971)、《永恒的狂欢:福楼拜和包法利夫人》(1975)、《逆风顶浪》(1983)等。

章节摘录

  第一章  他身材高大,但十分瘦削,似乎让人看到的只是他的侧面;他肤色黝黑,虽然瘦骨嶙峋,双眼里却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花。他脚踏牧师们穿的麻鞋,身着深蓝色的长袍,这一切令人想起那些在腹地走街串巷,给儿童洗礼、为已同居的情侣主持结婚仪式的教士们。很难猜出他的年龄、出身与来历,但是在他那平静的面庞上,在他那俭朴的生活习惯上,在他那冷漠、严峻的神情里,总有某种东西吸引着人们,即使他没有说出劝诫的话。  起初他是单独一人,总是突然来到,徒步行走,一路风尘,每隔三五个月出现一次。他那细长的身影常常出现在晨曦或黄昏中,总是匆匆走过村里唯一的长街,脚步有些急促。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在响着铃铛的山羊、狗群和为他让路但好奇地注视着他的孩子们中间走着,并不回答那些认识他并且敬重他的妇女们的问候,也不理睬赶忙给他送来羊奶、面条和菜豆的女人。在走到村里的教堂之前,在反反复复、仔仔细细查明核实它的确房梁断裂、油漆剥落、钟塔破损、墙壁洞穿、地砖凸起、祭坛生虫之前,他是既不吃也不喝的。一片悲伤的阴云笼罩了他的脸庞,他难过得像逃荒的人一样。干旱夺走了他们的儿女、牲畜和家产,现在只好离乡背井、抛下亲人的尸骨去逃荒,逃荒,而不晓得究竟奔向何方。他往往伤心地哭起来;在泪眼中,那燃烧的火花越发可怕地闪烁着。他随即祷告起来,可祈祷的方式不同于一般的善男信女。他匍匐在地,或在石头上,或在破瓷砖上,面朝着祭坛的方向,或者祭坛曾经可能待过的方向,时而默祷,时而高  诵,一两个小时地趴在那里;居民们在一旁观看着,脸上露出敬佩的神情。  他祈祷圣灵、圣父和万福马利亚,以及一些别人从未听过、但是后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们也就死记硬背下来的祷词。“教堂的牧师在什么地方?”时常可以听到他这样发问,“这里为什么不给羊群安排一个牧人?”村子里没有牧师和上帝的住所受到破坏,二者都使他万分难过。只是在乞求善心的耶稣饶恕人们把他的住所弄成这副模样之后,他才肯接受少量的饮食,有时仅仅做做样子,尽管在饥馑之年,村民们还是极力端出有限之物。他只肯睡在屋檐下,或者腹地居民为他安排的住室,很少有人看到他睡在吊床、木床或者房东为他铺设的褥垫上。他席地而卧,连毯子也不要,乌黑蓬乱的脑袋枕在臂肘上,略睡上几小时而已。他睡得很少,总是最后一个躺下,而第二天起得最早的牧人看见他时,他已  经在修补教堂的墙壁或者屋顶了。  他讲道的时间是在黄昏之时,这时男人们已从田地里归来,女人们也做完了家务,孩子们都上床睡了。他讲道的地点就在每个腹地村庄都有的村中空场和十字街头。那里没有树木,只有遍地碎石,要不是天灾人祸加上人们懒惰的话,那里本可以建有花园、凉亭和长椅,从而可以称作是街头广场了。他开讲的时间是在夜幕降临之前、群星尚未闪烁的时候,那时巴西北部的天空呈现出五彩缤纷的晚霞,仿佛在那无限的苍穹之上正在燃放着大批的礼花。他开讲的时间正是人们点燃篝火以便驱赶蚊虫和烧烤食物的时候,那时凉风开始吹来:令人窒息的热气开始下降,这使得人们的心绪较为好些,否则更难以忍受疾病、饥饿和生活中的种种痛苦。  他讲述一些简单而重要的事,对于围在他身旁的人群,并不特别注视某人,或更确切地说,那火热的目光绕过一圈男女老少的头顶,注视着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某物或某人。他讲的那些事人们是明白的,因为早在那遥远的、刚学会吃奶的儿时,他们就已经朦胧地知道了。他讲的那些事是当前存在的,可以感知的,每日发生的,无法回避的,比如像世界的末日和最后的审判,也许在村民尚未修复倾斜的教堂之前就已经发生了。当慈悲的耶稣看到他的住所被人们弄得如此零落不堪,那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对于那些不仅不帮助穷人,反而为了教会的开销将穷人的腰包搜刮一空的神父们,又该如何制裁呢?上帝的话难道是可以出卖的吗?上帝的话难道不应该恩赐给穷人吗?那些曾经发誓终生操守的神父竟然与人通奸,他们在基督面前将如何申辩呢?当着那位洞察人们的思想如同猎手识破虎豹足迹的人面前,难道能够撒谎吗?他讲的事是实际的,每日发生的,众所周知的,比如像死亡,如果心灵纯洁地去死,仿佛去过节日一样,那么死亡带来的就是幸福。难道他们是衣冠禽兽吗?如若不是,就应该穿戴起他们最好的服装,踏过生死之门,向遇到的基督鞠躬致意。他讲到天堂,也讲到地狱——那魔鬼的住所里充满了火与蛇,还讲到魔鬼怎样千方百计地装出一副无害的面孔。  腹地的放牛汉和雇工们静静地听他讲着,心里充满了好奇、恐惧和激动;沿海的奴隶和甘蔗园里获得自由的奴隶,以及他们的妻子儿女,也是如此。有时某个人为澄清一个问题——但是这种情况极少,因为他那严肃的神情、低沉的声音、满腹的经纶把大家给吓住了——打断了他的话:这个世纪能够结束吗?世界能进入二十世纪吗?他看也不看,摆出一副  沉着自信的样子,往往是高深莫测的样子,回答说:到一九○○年,大地的光将熄灭,群星将陨落;但是在这之前将会发生罕见的事情。他讲完以后便是一片肃静,只听见篝火噼啪作响和蚊虫被火焰吞噬的吱吱声;村民则屏住呼吸,绞尽脑汁去苦思那未来的世界。一八九六年,会有成千上万的畜群从沿海向腹地移动;大海将变成洼地,洼地将变成大海。一八九七年,沙漠将被牧草所覆盖,牧人与畜群将混成一体,以后就只有一群羔羊和一位牧人。一八九八年,帽子增加,头颅减少。一八九九年,河水将变成红色;一个新星将运行在天空。  因此,应该有所准备。应该修复教堂和墓地,后者是仅次于基督住所的重要建筑,因为它是进入天堂或地狱的前厅。其余的时间就该用到最关键的地方去:心灵里。难道男人或女人还要穿戴慈悲的耶稣从未穿过的绫罗绸缎,诸如长裙、礼帽、皮鞋之类的奢侈品吗?这是些实际而又简明的劝告。他走后,人们还在谈论他:这是位圣徒,他显现过奇迹;他曾看见沙漠里长出了火红的草莓;他同摩西一样,一个声音把上帝不可言传的名字透露给他了。人们在议论他那些劝告。就这样,在巴西帝国结束之前和共和国成立以后,杜卡诺、索雷、安巴罗和本巴尔的村民先后听到了这些劝告;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庞孔塞霍、海雷莫孰、马萨卡拉和因安布贝的教堂又从断壁颓垣中崛起;按照他的教诲,圣多山、河谷峪、阿巴底亚和巴拉索的公墓全都加修了围墙和壁龛;在依达比古鲁、贡贝、纳杜沃、莫坎波,死人时也举行隆重的葬礼了。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在阿拉戈因哈、乌亚乌亚、赫戈维纳、依达巴依那、坎波斯、依达巴依宁赫、海鲁、里雅索、拉卡多、西莫底亚斯,夜里人们都在传颂那些劝告。大家都认为是对的;因此,起初是一个村庄,接着又有一个村庄,最后在整个北部的乡村里,人们称这位发出劝告的人为“劝世者”,虽然他的真名实姓是:安东尼奥·维生特·门台斯·马西埃尔。一道木栅栏把《消息日报》——这四个字用哥特体赫然写在入口处——的编辑和职员同前来登广告和送新闻的人截然分开。记者们只不过四五个人:一个正在查阅插在墙上的档案袋;另外两个兴致勃勃地在谈论什么,他俩没穿外衣,身着硬领衫,打着蝴蝶结,身旁挂着日历,上面写着年月——一八九六年十月二日星期一;第四个是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戴着一副厚厚的近视眼镜,手持鹅毛笔正伏案书写着什么,完全不理睬周围发生的一切。他们身后远些地方,穿过一道玻璃门是社长办公室。一个头戴鸭舌帽、臂套护袖的男人正在贴有“付费广告”的柜台后面接待一排顾客。一位太太刚刚递给他一张硬纸卡。他蘸湿了食指在计算广告上的字数:清新牌洗涤液主治淋病、痔疮、白浊以及任何泌尿系统疾病阿·德·戈尔娃霍夫人配治三月一日大街八号,最后,报出价钱。那位太太交了款,接过找头,转身离去。排在她身后的一个男人立刻向前一步,递给出纳员一张纸片。这个男人身穿藏青色燕尾服,头戴一顶圆形礼帽,衣和帽显然用过多时;金黄色的鬈发盖住了双耳;中等偏高的身材,宽宽的脊背,显得结实而持重。出纳员用手指点着字数,一行行开始数起来。突然,他皱起眉头,竖起手指,两眼极力凑近那段文字,仿佛担心没有看对。终于,他困惑不解地望望顾客,后者好似一尊塑像般地站在那里不动。出纳员不高兴地眨眨眼,然后告诉对方稍等片刻。他慢吞吞地挪动双脚,穿过房间,手里晃着那张纸片,走到社长办公室门前。他敲敲玻璃门,走了进去。一两分钟后,出纳员从门里出来,他打了个手势,请那位顾客进去,然后就回工作岗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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