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音乐学与现代音乐史
2009-5
人民音乐
斯蒂芬·布鲁姆,菲利普·V·伯尔曼,丹尼尔·M·纽曼
355
汤亚汀
无
民族音乐学这一学科涉及世界各地学者之间的密切接触,它得益于一笔丰富的遗产,即由音乐家以及音乐生活其他参与者所不断复制(或再现,reprodtration)的知识。复制音乐知识是人类许多活动中之一种,这类活动由各种历史意识所培育并得以维持。因此,即使在小社群内(也在我们自己之间),民族音乐学家也不断面临着互相矛盾的“历史观”。本书中的各篇文章探讨“一些典型方法,如何以之微观、宏观地象征这些历史观”(Burke 1961:引言),也探讨这些历史观如何通过音乐表演和音乐话语而得以实现。我们关注的是:以音乐诠释历史,以历史诠释音乐与音乐生活。 许多民族音乐学家试图鼓励并帮助保存、更新音乐知识,但他们担心,音乐家的某些实践、甚至整个社群也许都无法生存。这些担心出自太多的具体事例。[例如见Chapman 1972,1978,论述Lola Kiepja(卒于1966年);Slobin 1982,1986,论述Moshe Beregovski(卒于1962年)]然而,更加有意义的是,民族音乐学研究揭示了人类的创造能力和适应能力,揭示了人类适应能力的宽度和广度,揭示了在人类的适应性反应中,音乐技能所表现出来的极端重要性。
《民族音乐学与现代音乐史》由15篇小型民族志个案组成,围绕书名的关键词主题,再分为四大部分,即:1)音乐与历史经历;2)权威与诠释;3)中间人与协调者;4)音乐的再现与更新。第一部分的四篇文章,反映了音乐或其表演如何构建历史的经历——巴西苏亚人迁徙的历史;南非巴索托民工的历史;西非尼日利亚现代化和城市化的历史;比较音乐学的历史所构建的阿拉伯世界的现代化历史进程。第二部分的所谓的权威分别是:孟加拉的“嘎拉纳”音乐家弟子群,印度伊斯兰教苏菲派的世袭音乐家“格瓦尔”,秘鲁西班牙一印第安混血的梅斯蒂佐人音乐家,波兰和乌克兰的民族国家的文化机构,对前两例的历史诠释置于一种大传统与小传统互动的框架内;对后两例的历史诠释则符合了当今政治的需要,即现代性的民族国家的认同。而且诠释都是“多声部”的,即当地各族群和作者本人的多方位诠释。第三部分所谓的中间人角色分为两类:作为东西方中介的印度音乐家香卡和法国青年丰通,作为当地跨部落中介的土著表演者兰利和土著音乐学家梅德福和印度中部土著蒙达人。第四部分音乐的再现和更新,则以特立尼达的印度移民的音乐和以色列德国犹太移民的音乐为例,而略为不同的是北美印第安黑足人两个部落歌曲的趋同现象。
斯蒂芬·布鲁姆(Stephen Blum),纽约城市大学研究生院音乐教授、《音乐世界:历史》副主编,是内特尔在伊利诺伊大学音乐学专业的第一个博士候选人。基于他的博士论文《交互中的音乐:伊朗麦什得的口传曲目库的培养》的研究成果,刊于《八个城市的音乐文化》(内特尔主编,伊利诺伊大学出版社,1978年)和其他地方。当前,他正完成关于欧美调性概念和美国形状音符赞美诗中对位的专著。
菲利普·V.伯尔曼(Philip V.Bohlman)芝加哥大学的音乐助理教授,著作有《现代世界中的民间音乐研究》(1988)和由伊利诺伊大学出版社的《有两条河流流过的土地:以色列的德国犹太社区中的音乐》(1989)。他与内特尔共同主编了专著系列《芝加哥民族音乐学研究》和《比较音乐学和音乐人类学:关于民族音乐学历史的论文集》(1991)。
序:民族音乐学家与现代音乐史第一部分 音乐与历史经历1.当音乐创造了历史2.民族音乐学及传统的意义3.“居居”乐的历史:关于社会音乐实践的理论4.早期民族音乐学家的历史世界观:1932年开罗的一次东西方的相遇第二部分 权威与诠释5.孟加拉毗湿奴城的嘎拉纳:历史诠释与权威基础6.苏菲派音乐以及口头传统的史实性7.秘鲁排箫风格的历史和诠释的策略8.音乐机构以及波兰和乌克兰农民的民族意识第三部分 中间人与协调者9.拉维·香卡:传统音乐和现代性的协调者10.18世纪音乐品味的鉴赏家11.阿采利·兰利与一种消失的跨部落传统12.音乐以及焦达纳格布尔部落——种姓互动的历史第四部分 音乐的再现与更新13.特立尼达:费利西蒂的印度、东印度与西印度音乐14.黑足人歌曲传承中的稳定性,1909-1968年15.以色列的德国犹太人和室内乐:西方音乐史中的民族音乐学意义跋:范式与故事参考书目撰稿者简介民族志新写作与历史重构的故事(代译后)
第一部分 音乐与历史经历 1.当音乐创造了历史 安东尼·西格/闻涵卿译 有关美洲印第安歌曲的文献指出:许多美洲族群演唱的歌曲都源自其他社区,尽管他们不懂那些歌词的语言,但还是常常保留歌曲的原词。布鲁诺·内特尔(Bruno Nettl 1954)附带着说起过这个情况,并提到了《鬼魂舞))(Ghost Dance)、美洲印第安人的教会,以及平原印第安(Plains Indians)各社群偏爱演唱对方歌曲的习性。阿兰·梅里亚姆(Alan Merriam,1967)在讨论美洲扁头(Flathead)印第安人歌曲的起源时指出:歌曲既可以由梦幻者个人从超自然生灵那里习得,也可以通过引入其他族群的新歌而习得。贝弗利·卡瓦那(BeverleyCaVanagh)在研究[加拿大印第安]阿尔冈昆人的赞美诗的论文(1985)中也提到:在传教士到达他们社区很久之前,阿尔冈昆人就已经想方设法地从传教士那里弄到了赞美诗集。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