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的目的
2002-01
三联书店
(英)怀特海
153
徐汝舟
无
怀特海,英国数学家、哲学家、教育家。他与罗素合著的《数学原理》标志着人类逻辑思维的空前进步,被称为永久的伟大学术著作之一;创立了庞大的形面上学体系,《过程与实在》、《观念的历险》等是其哲学代表作;他深刻的教育思想也得到了广泛承认。 本书是他有关教育的演讲论文集,比较全面地反映了他的教育观念。他主张教育应该充满生活与活力,反对学生灌输知识,面应引导他们自我发展;他强调古典文学艺术在学生智力发展和人格培养中的重要性,倡导使受教育者在科学和人文方面全面发展;他还重视审美在道德教育中的意义,认为受教育者“如果不能经常目睹伟大崇高,道路教育便无从谈起。”怀特海的教育思想对今天提倡的“素质教育”有很大的参考与指导价值。
序言一 教育的目的二 教育的节奏三 自由与纪律的节奏四 技术教育及其与科学和文学的关系五 古典文化在教育中的地位六 大学及其作用自述生平怀特海主要著述目录译后记
无
乍看该书的英文标题的确有点意外,姑且不去谈论aids给人造成的联想,为何将aid翻译成“目的”呢?着实让我纳闷了半天。
这本书被我划分到“闲来无事翻阅”级别,加之比较轻巧,经常会被用来诵读。囫囵吞枣过程中,引发了思考一二,其一,是对技术与职业的辨析,其二是对大学作用的审视。
关于技术、人文与科学,让我想到了几年前与恩师的一段对话。师说:人文与科学之间存在着天然的鸿沟。我说:那为什么达芬奇既是艺术家又是数学家呢?今日读到Whitehead的“技术教育及其与科学和文学的关系”,让我又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在whitehead看来,“凡教育必传授技术和充满智慧的想象”,例如“几何学与力学知识,辅以车间工厂的实践,便可以实现这样的目标,否则,数学变成了冗长的废话”,因此,在Whitehead的眼里,技术、文科与科学三者并行不悖,对立是人为的,融合才是永恒。
投身实践才能体味理念与现实的距离。当教师愤愤学生的朽木不可雕、学生抱怨教师的曲高和寡的时候,教育的目的被定为“进出两旺”,双方阿弥陀佛、稍安勿躁,有谁想过,到底谁损失最大呢?在这个知识分化的时代,知识之间的紧张合情合理,然而教育者是应该强化这种紧张?还是打破各种知识的固步自封?一个教育者思维高度的高低,也许正体现于此。也许教与学矛盾的根源,是对知识的固着与偏执。
Whitehead的“大学存在的理由是,它使青年和老年人融为一体,对学术融为一体,对学术进行充满想象力的探索,从而在知识和追求生命的热情之间架起桥梁”这句话,在很久之前,就让我为之动容。也许和许多人一样,儿时的我,以为大学里面传授的都是真理,大学老师是真理的代言人,学术科研是制造真理的母机,实际上,大学里面充斥着所谓的是与非,并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呈现:赞同与批判,真实与谎言,合作与斗争……我想任何人都可以在任何场合肆无忌惮的发表观点,而大学与其他组织不同之处就在于,争执的目的是为了全人类的真理,而不是为了某个人或组织的权、利、益。
所以大学鼓励教师从事科研,是为了激发教师的想象力,富有想象力的教师,才能唤醒学生的想象力。作为一名大学科研管理工作者,我似乎可以体会,科研可能并不是大部分教师的乐趣之所在,而是安身立命之根本,然而,如果连我们自己对知识都丧失了探究的乐趣,还有什么资本去传授知识和创造知识呢?
突然想起第一次知道Whitehead,是在大学的教育哲学课上,什么要素主义,永恒主义,新托马斯主义……噢,我那容易出现混乱的记忆系统。Anyway,本书最后一部分“自述生平”让我领略到,也许每个人哲学家都应该是自成一派吧!
教育的目的
这是一个严肃、宏大甚至偏于沉重的话题。作为这个行业的一分子,我自然不是无话可讲,不过真要说得详细、明确,恐怕也不那么容易。读Whitehead的The Aids of Education,受到不少的教益。
这是三联书店出的有关他的教育方面演讲的集子,译者是徐汝舟,集子翻译过来给了中文的题目:《教育的目的》,其实或许翻译为“教育的功用”会更好吧。如果说起这么严肃的话题,也大概只有Whitehead的整个演讲集子才能系统的回答了。既不是简单明了的几句话,也不是浅显功利的低级要求。在这位英国的哲学家、数学家、教育家看来,教育上的两条戒律:一,“不可教太多的科目”;二,“所教科目务须透彻”值得商榷。他提出异议,有其原因,他说,在众多的科目中选择一小部分进行教授,会导致学生被动地接受不连贯的思想概念,没有任何生命的火化闪烁。
单从这一点来看,Whitehead对于教育的思考是人本的,从着眼于个体发展来进行的。仔细想来,选取一部分学科,谁人来选,怎么选,什么标准?又由谁来制定这些标准,实际上都是值得认真反思的问题。现行的学科的学习将决定了未来若干年内社会人群的思维、科学、文学素养和水平,甚至是偏重的类型,比如:科学受到重视的时代,那么社会上人群的科学素养平均水平是较高的。但是人们对于所教授学科的选取总是有局限性的,对于所教的学科给出过于具体的限制,使原本整体的学科知识被人为地划分成几个小学科,这样粗鲁的行为不仅割裂了人文、社会、科学知识间的有机联系,而且还会破坏学生既有经验、生活体验与所学知识的结合,破坏他们对于知识的思维上的体验。与之对应,他提出的解决办法就是要“根除各科目之间那种致命的分离状况,因为他扼杀了现代课程的生命力。教育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五彩缤纷的生活。”Whitehead认为现代的学科分类没有向学生们展示生活这个独特的统一体,而是教他们代数、几何、科学、历史不同的学科,或者语言等。而这样的分类教学的结果就是,课程丧失了生命力、变得枯燥无味,而学生也将会丧失自主观察、思考、学习能力,他们掌握的仅仅是书本固有的经验和理论。学科脱离实际、脱离生活的问题在今天早已经不再新鲜,而正在成为教育改革者们努力革新的重点:学科学习必须向生活实践适当延伸。
在教育这条大道上,今天的中国与当时的英国都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多重的困难。许多部门、政府机构都似乎认为可以把学校机械地分为两三种死板的类型,并强迫每一类学校采取一种刻板的课程。而这样的制度,对于教育本身来说就是灾难性的;当然,或许,在今日之中国来说,有其特殊的情况,比如全国范围内统一的高考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的存在。可是,如果不给学校、老师一定的根据自己学校、学生特点来设计课程、学习行为的权利,那么,要从根本上革新教育,只不过如同Whitehead所说“从一种形式主义陷入另一种形式主义,从一团陈腐呆滞的思想陷入另一团同样没有生命的思想中。”
反复被提到的生命力,不仅仅是存在于课程、学科学习中,更重要的是渗透在学校、教师对于学生的培养当中,教育的目的或许无法简单明示,但是至少,应该在一定程度上激活生命对于生活的灵感、感悟和创造,这样人类才能不断地前进;陷入程序化、机械化、模式化的教育扼杀了许多天才、创造力乃至生命力。
“如果连我们自己对知识都丧失了探究的乐趣,还有什么资本去传授知识和创造知识呢?”
这句话和 钱穆先生提到的每个人都应该根据自己的“习性”(即兴趣)来选择自身的职业与事业。
我自己并没有失去探究的勇气与行动,而是我们很多时候探究的内容与我们的志趣差距很大,或者是“被研究”。
矛盾,但还是需要我们认清自己,因为,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才知道酸甜苦辣。
反复被提到的生命力,不仅仅是存在于课程、学科学习中,更重要的是渗透在学校、教师对于学生的培养当中,教育的目的或许无法简单明示,但是至少,应该在一定程度上激活生命对于生活的灵感、感悟和创造,这样人类才能不断地前进……
說得對極了,沒有靈感、感悟和創造力,教育將陷入深深的桎梏之中而毫無生氣。Lz的讀書心得和判斷、見識,都是令人欽佩的……祝新春快樂、闔家幸福!
想象一下。。。
谢谢,新春快乐.
选取一部分学科,谁人来选,怎么选,什么标准?又由谁来制定这些标准,实际上都是值得认真反思的问题。现行的学科的学习将决定了未来若干年内社会人群的思维、科学、文学素养和水平,甚至是偏重的类型,比如:科学受到重视的时代,那么社会上人群的科学素养平均水平是较高的。但是人们对于所教授学科的选取总是有局限性的,对于所教的学科给出过于具体的限制,使原本整体的学科知识被人为地划分成几个小学科,这样粗鲁的行为不仅割裂了人文、社会、科学知识间的有机联系,而且还会破坏学生既有经验、生活体验与所学知识的结合,破坏他们对于知识的思维上的体验。与之对应,他提出的解决办法就是要“根除各科目之间那种致命的分离状况,因为他扼杀了现代课程的生命力。教育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五彩缤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