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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寂寞

李菁 生活.读书.新知 三联书店
出版时间:

2009-1  

出版社:

生活.读书.新知 三联书店  

作者:

李菁  

页数:

513  

Tag标签:

无  

前言

  李菁是2001年到的生活周刊,2001年我们刚被赶出净土胡同,在安贞大厦找到了一个安逸的家,她就来了。刚来时候,我对她没有印象,依稀中似乎听李鸿谷介绍,她是刚来的记者。那时候李鸿谷也是刚从武汉到周刊不久,立足未稳。社会部有一个与高昱几乎同一年入职的老兵王珲,李鸿谷难以调教。随后几位都是在李鸿谷之后入职,如巫昂,本名陈宇红,福建人,这个笔名可充分展示她身上那种不会枯竭的欲望。如郦毅,个子高高,说话似乎总胆怯着细声细气,她是高昱的同学。如金焱,一个喜欢穿靴子的哈尔滨姑娘。2000年我说服李鸿谷到北京,就是希望他能拉出一支可在周刊开始采访突破的队伍,改变周刊原来不以事实轻易地说三道四的习惯。为了充分调度他的可能性,我把原来做社会报道已经形成定势的高昱专门调去搭起一个经济部,把地盘腾给李鸿谷。与社会部相对,经济部当时几乎全是男丁:高昱加上陆新之,加上李伟与黄河。  社会部这些女子中,当时李鸿谷自然最看好与亲近金焱,金焱也确实在周刊新闻突破的开端充分展示出了其魅力。我记得她第一篇令我们激动的稿子,是通过采访各种当事人,还原了郑州一家银行4分钟的抢劫案所有的细节。在当时要从半月刊转向周刊的迫切氛围中,这样的报道显然有里程碑的意义。随后,石家庄凌晨发生爆炸案,她当天晚上23点赶到现场,一个小女子,要了一辆出租车就闯进当时被封锁的禁区,以致警察在后面驱车追赶,直到将她俘获。

内容概要

  《往事不寂寞》是《三联生活周刊》在创刊号出版十年之际编辑的一本文集,想给刊物的成长留下一点记忆。文章是由曾在或正在编辑部工作的同事们提供的,他们从个人角度讲述的故事,涉及周刊从创刊至今各个时期的生存状态,酸甜苦辣,五味杂陈。限于篇幅,我们删去了部分重复的内容和过于冗长的感想。数十位读者朋友也写来文章,他们对周刊的期待我们已经铭记在心。

作者简介

  李菁,2001年5月进入《三联生活周刊》,现任社会部主笔。

书籍目录

序传奇最后的格格金默玉袁克定的残烛之年施剑翘:刺杀孙传芳的传奇女性严幼韵与她的世纪人生邵洵美,被遗忘的名字人生长恨水长东我的父亲张恨水傅泾波:追随司徒雷登44年我的母亲龚澎不尽往事红尘里——回忆我的母亲上官云珠李济:被淡忘的“中国考古学之父”一代报人邓季惺:被湮没的传奇解密1976年10月6日,中国政治大地震赵炜:我的西花厅岁月我所经历的东京大审判我的父亲陶希圣与“高陶事件”始末我所亲历的“9·13”父亲储安平之死张志新:我们民族那份带血的记忆名流唐德刚:活在别人的历史里梁漱溟:逝去的儒者我的父亲梁实秋一生的守候我的父亲常书鸿与他的敦煌情缘杨宪益:破船载酒忆平生我的父亲罗家伦吕恩:往事悠悠黄宗江:我的戏剧人生我的父亲郑君里往事毓赡:我所知道的溥仪美丽与哀愁——我的母亲浦熙修我的父亲刘文辉我的父亲佟麟阁我的父亲卫立煌我的公公陈立夫后记

章节摘录

  传奇  最后的格格金默玉  1918年,流亡于旅顺、仍沉浸于恢复大清帝业的肃亲王善耆迎来了他的第38个孩子,他为这个小生命取名爱新觉罗·显琦——90年后,当“公民金默玉”回望当年身为肃王府的十七格格时,这位最后的格格,也完成了对中国最后一代王朝的记忆和见证。  她像所有想摆脱出身阴影的人一样,试图用劳动来洗刷掉自己身上“十七格格”和“川岛芳子之妹”的烙印,以至于从此九节脊骨坏损,“天气稍一阴冷,浑身都难受”。1996年,78岁的金默玉在廊坊开发区创办了“爱心日语学校”,而后的“东方大学城”正是在这所学校基础上创办的。在廊坊的家里接受采访前,保姆先为老人递上毯子盖住双腿,很默契地送上香烟、打火机和烟灰缸。老人抽烟的频率很高,几乎一天一包。这也是秦城生活落下的习惯,在监狱里,每当腰疼得受不了时,她就靠香烟顶过煎熬。每一位见过金默玉的人,都会惊讶于她历尽沧桑后的达观和幽默。  末代肃亲王  1922年父亲去世时,我只有4岁,所以我对父亲没什么印象,我也是从书上知道他的许多事情的,比如当年汪精卫刺杀摄政王载沣失败被捕后,是父亲审的他。父亲见汪精卫谈吐不凡,很爱惜他,虽然两人在保皇与革命的问题上谁也说服不了谁,但父亲觉得汪精卫是个人才,所以汪精卫能免于一死,父亲起了很大作用。  我们家是正宗的正黄旗,追根溯源,我们这一支的祖先、第一代肃亲王叫豪格,是清太宗皇太极的长子他骁勇善战,后来成为八大“铁帽子王”之一。皇太极去世后,他与多尔衮争皇位,多尔衮得势后,他备受害,很早就去世了。  父亲爱新觉罗·善耆,是第10代、也是末代肃亲王。如今很多史学家都认为他是位开明之士,当年他极力主张君主立宪,也曾向西太后谏言过,但西太后听后不悦,把他和恭王一起给轰下去了。父亲下去后大哭一场,觉得清朝完了。西太后每年过生日,那些王公大臣都要进贡,父亲想让她见识一下国外那些先进东西,告诉她“人家文明都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大清朝别再妄自尊大了”。他处心积虑,让人从英国、法国运来了好多东西,比如沙发、摇椅、望远镜、留声机等等。但那些东西运回来后,有人说:肃王要篡位。他一生气,就把它们留在自己家了,我小时候还玩过。我记得还有一个特别大的八音盒,像钢琴那么大,16个人都抬不动,上面有很多小木人,启动后,有的在跳舞、有的在敲锣、有的在打鼓,特别好听,后来也不知道哪去了。  刚过40岁的父亲出任民政尚书,相当于今天的部长,在当时的清政府里已算非常年轻的“官员”了。他在全国推行警政、户口、卫生、市政等方面的建设,他接管“崇文门税务监督”后,给大家都涨了工资告诉大家绝对不许收受贿赂,有点像今天“高薪养廉”的意思。后来有人跟西太后说:肃王管得挺好的。谁知道西太后说:“那肃王以后不干了,谁接管他?”意思是说没油水可捞,还谁愿意管这摊啊?由此可以想见,那时的清政府已经溃烂成什么样子了。  父亲对清朝忠心耿耿,1912年,他痛哭流涕反对溥仪退位,是唯一拒绝在退位诏书上签字的亲王。溥仪逊位后,他跟全家人说,国家都亡了,个人生活不能太奢侈,所以要家里人穿得简单些。母亲她们都有丝绸,也不能故意扔了,所以平时就在外面穿一布衣。我的三娘特胖,怕热,只有她平时可以穿一件纱衣。其他人上下都得是布的,不许穿丝的。所以父亲死后被溥仪“赐”谥号为“忠”,追封为“肃忠亲王”。  父亲在56岁那年暴病而死,有1位正夫人、4位侧夫人,生了38个孩子,我是最小一个,肃王府里的十七格格。我有21个哥哥,16个姐姐。现在很多年轻人好奇,问我能认全那么多哥哥姐姐吗?怎么认不全呢?男的跟男的排,女的跟女的排,最小的哥哥叫二十一哥或小哥哥。在王府里,我们管正夫人叫“奶奶”,管自己的母亲叫“娘”,我的生母是第四侧夫人,我对母亲印象不多,只记得她挺好强的,老是盘腿看书。母亲是在父亲去世之前死的,据奶妈她们说,母亲是侍候父亲累死的。就这样,我4岁那年,一个月之内没了父亲和母亲。  旅顺岁月  1918年我在旅顺出生时,父亲已从北京流亡到旅顺6年了。当年父亲一心想利用日本人复辟清朝统治,策划“满蒙独立”。日本人就在旅顺给他预备好了房子,让父亲过来“共商大计”。  我们在旅顺的房子建在一个小山坡上,当时那一片叫“新世界”,地址也是按日本人的习惯,叫“镇远町十番地”。我只记得小时候的旅顺有山有海,特干净,也安静极了,一辆汽车都没有,街道两旁都是洋槐,6月傍晚的时候,整个“新世界”都是香的。解放后我又去了一次旅顺,跟印象中完全不一样了,我们原来的房子还在,但经历了许多变迁,也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一会儿住解放军,一会儿住苏联专家,后来还做过小学校。当年门口还立了一个牌子,说我父亲如何反动之类的,现在不知道什么样子了。  父亲在世时,我和他的接触也不多,父亲是“王爷”,基本上都在王爷府里待着,不像咱们现在出入那么随便。我们这些孩子,各有各的屋子,各有各的奶妈和“看妈”,连母亲的屋子都不大随便进出。  父亲组织“宗社党”,复辟失败后流落到旅顺,让哥哥姐姐都上日本学校。他的意思是,必须得学习人家先进的东西,就这一点我觉得他脑子好,并不是那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老思想。所以姐姐们都上旅顺女子学校,哥哥们上旅顺“工大”,我们小不点的上第二小学,同学们都是“满洲铁路”或者“关东厅”的后代。  、  虽然那时已经没了皇帝,但在家里,那些前清的礼仪还沿袭着。那时家里也没有沙发,坐得规规矩矩,只能半个屁股坐在凳子上,跟谁说话要慢慢把头扭过去,以耳朵上的坠子不能有任何摆动为标准。平时格格也没什么机会出门,只有姐姐嫁人、亲戚过生日时,才有机会出去。听姐姐们说,格格们出门时用幔帐遮着,直到上了轿子才放下,没几个人见得着。所以在老百姓的想象中,哪个王府的格格都是“美人”。  我很庆幸,出生得晚,没怎么受这些“洋罪”。我从小就讨厌这些繁文缛节,姐姐们称我为“革命儿”。那时候格格通常都嫁给蒙古王,我的五姑姑善坤就是喀喇沁王爷贡桑诺尔布的福晋。我们这个圈里,也是互相联姻,比如我九哥的女儿嫁给李鸿章的孙子,我想如果朝代不发生变化、我不受新式教育的话,我也得认命、也得走姐姐们的老路。不过哪有那么多王公可嫁?可能最后我就成老姑娘了。  旅顺和大连当年也是清朝遗老遗少聚集的地方。父亲到了旅顺后,恭亲王溥伟也追随他到了大连。恭亲王溥伟特别崇拜我父亲,他也赞成父亲,认为不能锁国。恭亲王长得漂亮极了,真像个王爷的样子,不像我父亲是个小矮人。他小楷写得也漂亮,问他《红楼梦》哪一回写的什么,他随口就能说出来。父亲去世后,他特别疼我,认我为干女儿。我在恭王府行四,是“四格格”。恭亲王也是对清朝念念不忘,1931年跑到沈阳去拜祭清祖先陵,后来又跟着溥仪跑到长春“满洲国”,没几年就死了。现在大连还有恭亲王的房子,我几个哥哥也在大连买房子住,现在大连黑石礁一带还有一套,据说已经变成了饭店。  1931年溥仪从北京逃出来后,曾在旅顺躲了一段时间,溥仪在旅顺期间就住在我们家,在此期间他还以皇帝的身份祭祖,也接受罗振玉、郑孝胥这些清朝遗老遗少的朝拜。溥仪的行程当然是绝对保密的,我那时还小,只有12岁,白天还要去上学,我们这些孩子们都不知道他曾经来过,只记得让我们搬出来,单给他辟了一幢小楼来住。我后来才知道是溥仪来了,我也没见过婉容,不过三姐她们见到过,我大嫂还伺候过。  刚到旅顺时我们家还是一个大家族,都已破落成那地步了,还有两百多口子人呢!父亲是为了他的复辟梦而到旅顺的,但对那几位夫人来说,旅顺太小太闷了,哪能跟北京比呢?父亲在时她们不敢动,但我们家吃的、喝的、用的都从北京运。父亲一死,几位夫人很快回了北京,有几位哥哥去了大连,这个大家庭很快就散了。  没落皇族  父亲去世3周年时,被运回北京安葬。记得当时给准备了一辆火车,父亲的棺木在前头母亲在后头。几乎所有旅顺人都出来看,附近的农民头一天赶着马车来、晚上住在马车里就为了等着看热闹。据说现在有些老人还能记得当时的“盛况”。送葬的队伍很长,按照规定,抬灵柩的人要64人,加上路上换班的那套人马,一共128人。队列的最前面是“金山”、“银山”、“马”、“车”;为了赶制这些供品,旅顺所有纸店里的存货都被抢购一空。送葬的亲友多达数百人,因为队伍太长,从旅顺家中到火车站整整用了一天。  那一次也是我第一次到北京。父亲被葬在“架松”,也就是现在的劲松一带。我们家的墓地有两处:十八里店有一处,在架松也有一处。因为墓地里有一棵数人合抱粗的松树,松枝用上百根木料支撑,所以才有“架松”之名,虽然这棵树已在40年代末枯死了,但地名沿用至今。父亲去世时,正在东京御茶水女子高等师范留学的三姐显珊也回来奔丧,之后她再也没回去,偌大的家后来就剩下三姐、十六姐——我喊她“小姐”和我3个人,加上十几个佣人。按照那时的规矩,王爷身边的女人如果没生男孩就不能被册封,像我母亲17岁生了我大哥,因为头胎就是男孩,所以她被册封得早。而三姐的母亲刚生下她就去世了,我父亲挺可怜她的,所以父亲在世时她在家里耀武扬威的,大家对这个三格格有点又恨又怕。父亲一去世,她没什么靠山,也没地方可去,就把我俩要过去,我俩分的家产都归了她 她如果不争取我们,她也没什么财产。三姐后来办了一所学校,还买了个农场,但她什么也不懂,她养的果树起初还结挺大个儿的苹果,到了后来却变成像海棠果那么大。三姐后来认识一个女传教士,每次来家里教我英文,在她影响下,三姐和十二姐、十五姐都信了基督教。三姐终身未嫁,最终死在教堂里。


编辑推荐

  书中贯穿着刺杀孙传芳的传奇女性施剑翘,追随司徒雷登40年,袁世凯之子袁克定的残烛之年,我的母亲龚澎,1976中国政治大地震,我所经历的东京大审判,父亲储安平之死。这些已经封尘多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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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5星,字体太小,减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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