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妖精
2005-01
北京出版社
阮薇
224
无
个性活泼鲜辣的电台女记者,爱好奢华、天仙一样的电视台女主持……这些聪颖能干、洞悉世事、能坚持自己的生活与爱情原则、懂得珍惜自己并有着相对完美的生活方式的美丽女人,以爱情妖精自称。在成都与绿城两个城市之间游荡牵扯的爱情纠葛中,几个女人的命运各异,最终的结果也出人意料。
阮薇,1980年秋生于上海,祖籍辽宁锦州,童年少年辗转江浙一带。2001年本科毕业于沈阳。2001年7月始工作于宁波人民广播电台,做情感类节目主持人及编辑。向往居住在苏州现居宁波。爱吃蘑菇,现在正努力学习种植玫瑰,渴望养无数九只猫,波斯猫除外。
南北朝时,武历阳的女儿生性嫉妒,嫁给阮宣武为妻。阮家有棵桃树,每年春天都开放着艳丽的桃花,美丽极了。有一次,阮宣武当着妻子的面称赞桃花如何美丽,武氏竟然醋劲大发,让婢女取刀来,把桃树的桃花砍得七零八落,才泄了胸中的妒怨之气。宣蕊一边贴出租车票据一边笑着说:女人一旦吃醋就吃得漫天乱飞,管你男女老少,猪鸡猫狗,照吃不误。汤宁乖乖地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小声嘀咕:那什么时候你为我吃吃醋啊。我斜靠在床头看书,说:你们两个别在这里眉来眼去的,说好了,我这里不接待,你们趁早到外面开房。宣蕊一本杂志扔过来骂:这小崽子还不是你出卖老子才招惹来的?这时,汤宁的手机响了,他接,对方是个声音很柔和的女人,但听不清说什么。汤宁说:哦哦,他在第三医院住院,怕你知道担心,你又忙,他就没说。又说几句,挂了。放下电话,汤宁以极其期待的目光看着宣蕊说:宣蕊,你吃个醋嘛!宣蕊似笑非笑,大眼睛扫了汤宁一下,不说话。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甩也甩不掉的小毛孩子,很少会突然逃走了。对于汤宁来说,能够时不时地出现在宣蕊身边,已经是老天给他的最大恩赐。他满足于现状。虽然,可以更直接地说,这个恩赐是我给的。不知为什么,对每个出现在宣蕊身边的好男人,我都由衷地希望他们会是俘获宣蕊的那个最后的王子。有着太多过去的女人总容易显得疲倦。我只是希望聪明美丽的宣蕊有个好的归宿。当然,这些都是在我不知晓宣蕊讳言提起那段成都旧事时一厢情愿的想法。我问汤宁:还是你那个被打的同事?住院还没出来?汤宁说:是啊,脑震荡,肋骨都断了,你以为那么容易出院?我说:断了人家财路,不被打才怪呢。他也是,鼓楼那边卖走私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工商市场都管不了,他以为他单枪匹马的就能解决问题?汤宁颇为认真地说:那些所谓的走私货并不是真的走私货,一部分是本地的地下加工厂制作以后贴上假商标的,另一部分你知道是什么吗?是洋垃圾,大部分是从日本医院或者火葬场的死人身上扒下来偷运过来的,我也跟小孙去暗访过那些人在小八岭的加工厂,那些人在一些肮脏的大盆里拿钢刷刷去那些看得清清楚楚的污渍和血渍,然后3块一件大批量地批给各种贩子,不要觉得只有低收入的人在买,有些品相好点的还被一些所谓精品店高价出售,销售渠道之多,销售范围之广,真的是触目惊心。说这段话时,汤宁向来笑笑的眼睛里带着严肃。宣蕊歪头看着汤宁说:那你们又能做什么呢?是追究海关责任还是指责工商市场监管不力?汤宁说:如果这种地下走私加工的规模比各级部门想象的大很多呢?如果是个案,很难打掉,但现在不是个案,是现象,主管部门没能及时发现,就更需要我们的提醒。我问:那他被打了,这稿子怎么办?汤宁颇为奇怪地看着我说:昨天晚上发的,还有小孙被打这件事的处理结果。我笑:哦哦哦,我没看晚报的习惯,回头你给我拿张来,看看鲜血换来的稿子。宣蕊懒洋洋地说:打记者的人是最蠢的,本来一分灾,现在能变成十分祸。汤宁笑:可不从公德角度、单从利益角度来说,打也打得对。宣蕊戳他胸口:这话说的明白。汤宁得寸进尺,可怜巴巴:难得我这么明白,晚上我们就一起吃个饭吧?正赶上周末,我们出来得急,没订位子,垭口餐厅满桌,宣蕊想吃京都排骨,又懒得去垭口在西边的分店,我们就在大厅旁的休息室一边翻看杂志一边等。我正在翻看的一本专门给OL看的杂志上有一组3人的白领丽人生活写真,汤宁随身带的包里有不少他业余时间的作品,他掏出来给我看:怎么看怎么这创意象我的呢?我看了看,确实象,再仔细看看,纳闷了:怎么连模特都象?汤宁嘿嘿坏笑,我一翻后面的摄影,俨然写着汤宁的名字,我笑骂: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来骗我啊?他忙解释:没有没有,开个玩笑嘛,是一个朋友让我帮忙的。宣蕊拿过去看了看,说:这女孩子真的挺上镜的。一共是3个女孩子的系列生活照,一个看起来内向文静低着头,一个活泼泼的眉眼乱飞,还有一个始终是侧面,我指着那个活泼泼的女孩说:这个女孩一看就自信大方,是上镜。宣蕊和汤宁同时摇头。宣蕊说:这个女孩子是最不自信的。我不解地看着她。宣蕊说:女人的脸好看不好看表情占了很大的程度,一张平常的脸,职业化装师能让它得八分,专业摄影师能让它变成九分,但真正的十分,是绝对自信的表情。这女孩子表情非常好,但她的脸得不了十分,因为她必须把整张脸的表情都用上才能面对镜头。汤宁一边点头一边指点着那个侧脸的女孩子说:她才是最漂亮的,妆化得相当淡,而且拍摄的时候根本不看镜头,因为她那种内敛的美根本不需要用眼睛、用表情去表达,那种自信才是真实的。宣蕊笑着说:这就是为什么不漂亮的女人都喜欢表现自己的外向一面,因为她需要认可,需要外界尤其是男人的认可,挺有意思是吧?我笑着说:你们好象挺默契嘛?汤宁开始脸红,口吃,宣蕊若无其事。过一会儿,领位小姐过来,脸上是生硬的职业笑容:三位里面请,楼上有空位了。汤宁在下面点菜,我和宣蕊到楼上等他。在上楼梯时,言笑的空挡,宣蕊扫了旁边从楼上下来的玻璃电梯一眼,突然目光直了。我顺着她的目光转向玻璃电梯,瞠目结舌:西装革履的田中基手挽着一个穿白色吊带长裙的女孩子正言谈甚欢地向外走去,那单薄而修长的身体,即使是侧面,我也一眼认出,那是,孙可慧。孙可慧今年20周岁,用宣蕊的话,是小姑初长成。宣蕊常常在办公室有事没事就提醒她该去做做头发或者该换换文胸了。孙可慧不习惯她在小春和齐飞面前说这些女人间的私密话题,往往脸红心跳,欲嗔又止。宣蕊就满脸欣赏地托着她的下巴说:小妞,老子要是个男人就追着你不放,再长两年,活脱脱一个苏妲己。孙可慧就显出生气的样子。宣蕊就补充:好好,不做妖精,做仙女。宣蕊从楼梯上噼啪噼啪地跑下去,意大利羊皮鞋一连串地响。我叫了她一声,她头也没回,我只好也跟着跑了下去。等我们跑到门口时,正看见田中基一脸绅士笑容地为孙可慧开车门,孙可慧清秀干净的脸上巧笑颦兮,额上的一缕散发风情无限,田中基伸手为她把那缕头发放到耳后。宣蕊几步跑过去,抓住田中基的胳膊甩到一边,然后抓住孙可慧的手臂把她从车门口拽开。田中基一愣,旋即笑道:宣小姐,是你,你好。我紧几步走过去,抓住宣蕊的手:宣蕊。宣蕊的脸因为严肃而显得格外苍白,她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对孙可慧说:和我走。孙可慧莫名其妙又有些诧异地看着宣蕊:宣蕊姐?!田中基优雅地踮了一下脚跟:哦,刚好我们要去淡瀑坐坐,宣小姐郭小姐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宣蕊理也不理他,拽着孙可慧快步地走:可慧,和我走。孙可慧明显有些恼了,又没经历过这种事,尖着嗓子说:宣蕊姐,你干嘛?她执拗地往回拽着手臂,眼睛可怜地看着田中基。田中基抓住两人的手,微笑着说:宣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误会你妈个头。宣蕊这句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她恶狠狠地瞪着田中基:离这小丫头远点听见没有?要玩找别人,她玩不起。田中基面色丝毫不动:宣小姐真的误会了,只是请可慧吃个饭,没有其他意思。宣蕊一边死死抓住孙可慧一边说:田中基,你别给老子在这里装腔调,你要不想事情闹大马上滚蛋。她那双大眼睛里闪现的愤怒和警告,已经明白地告诉所有的人,她正在努力控制自己即将火山一样爆发的情绪。田中基僵直地站了一会儿,勉强笑笑:既然宣小姐坚持这么说,我也不好解释什么,可慧就拜托给你们了,可慧,宣小姐,郭小姐,下次见。说完,转到驾驶位,上车,离开。玉白色的奔驰转眼驶远。宣蕊把手里的LV朝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狠狠地砸了过去,破口大骂:又是白色的车,又是白色的车,开白色车的怎么都是一群垃圾。骂完蹲在街上喘粗气。孙可慧已经完全吓傻了,不知所措地趴在我怀里抽噎着。而我也明白了田中基为什么没有找宣蕊以及为什么我们几次找孙可慧打牌她都不在的原因。宣蕊跳起来抓住孙可慧的肩头,凶得眼睛冒光:你们见面几次了?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他怎么你了没有?啊,你哭个屁哭,给老子说话!孙可慧被宣蕊抓得疼痛无比又不敢挣扎,只知道哭。门口的几个保安站在一起嘀咕,迎宾小姐们也在探头探脑,但最终都识趣地站在远处,没有过来问什么。宣蕊突然松开手,把孙可慧推了个趔趄,她颓然地再次蹲在地上喃喃自语: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点好菜到处找也找不到我们的汤宁快步走出来,跑到宣蕊身边蹲下,急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一抬眼看到了孙可慧,大吃一惊:可慧?你怎么在这儿?孙可慧好象看到了救星,扑到汤宁怀中,号啕大哭。孙可慧洗过脸,脸色稍微好一点,可眼泪还是止不住。汤宁搂着她小声安慰:可慧,不哭了。宣蕊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地靠在床头,好象生了一场大病,她哑着嗓子问:孙可慧,你们到底有没有怎么样?孙可慧摇了摇头。宣蕊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点燃一颗烟,疲倦而贪婪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一字一顿地说:孙可慧,你给老子记住,有主的男人不能碰,尤其是中年男人,更不能碰。她突然象有很大感触一样牢牢地把孙可慧抱在怀里:可慧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这么凶,可你要知道,我的确是为你好。我看到宣蕊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一闪,但,转眼消失。汤宁和孙可慧在他们两个认识我和宣蕊之前就已经认识很久了,他们是在同一个部队大院长大的,孙可慧的爸爸转业后在上海工作,汤宁又在上海读书,所以两个人一直有来往。孙可慧读书比汤宁聪明,所以早毕业一年到绿城工作,而汤宁也没想起来问问她在哪个单位,没想到,她就在电台,而且和宣蕊是一个办公室,更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场合重逢。那个晚上汤宁送孙可慧回家,我和宣蕊都睡不着。宣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不停地喝水,时不时长长地叹气。我把手枕在脑后,终于忍不住问:宣蕊,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宣蕊很干脆地说:没有。我说:今天你的反应未免有些太大了吧?宣蕊说:不觉得。我问:你为什么要说“又是白色的车”?“又”字是什么意思?宣蕊说:口误。这一夜,我被宣蕊的叹气声和烟味弄得没心思睡觉,但更困扰我的,还是宣蕊秘而不宣的往事。至少我觉得,我对她过去的某些碎片已经能看得很清楚了。我浮想联翩,想象着20周岁时的宣蕊和一个开白色奔驰的中年已婚男人纠缠悲伤的一段往事,想象着她玩世不恭的背后可以被真爱刺伤过的真相。我想象着那男人是多么的英俊富有,与宣蕊爱得多么缠绵悱恻,最后却不了了之。越想越觉得象港台三流烂尾剧。这想象让我清早起来时眼圈发黑,腿肚发软。在我洗脸时,宣蕊突然绕到我背后,嘿嘿笑着说:别想象细胞太丰富,觉得老子的过去和一个开白色车的中年已婚男人有关哈。我吓了一跳,满脸洗面奶地咆哮:宣蕊你真是个妖精,怎么什么都知道?宣蕊一边梳着她乌黑的头发一边笑:是你道行太浅又基础知识贫乏。我扑过去撕她的嘴:不是你那疯婆子样啦?宣蕊突然很严肃地盯着我,让我有点心虚,以为她有什么高论就住了手,这时她已经施施然走出洗手间,一本正经地说:你脸上的痘又多了哈。我追出去,拦腰把她抱住,把一脸的泡沫都蹭在她赤裸的背上。宣蕊笑得没心没肺又肆无忌惮。我和宣蕊都没什么事,在我家玩了一会儿大富翁,觉得实在无聊,宣蕊说去单位看看,我说你还想去教训孙可慧?宣蕊说玉不琢不成器,孙可慧那么好一个妖精胚子,就这么毁在田中基那个王八蛋手里太可惜了。我说第一田中基未必是王八蛋,第二不毁他手里也可能毁其他人手里,第三孙可慧昨天受了那么大的刺激现在不可能在单位。宣蕊说第一隐瞒自己已婚身份勾引小姑娘就是混蛋王八蛋,而且可以连升三级做个超级王八蛋,第二只要他还没毁掉孙可慧老子就有本事让其他人只能被孙可慧毁而毁不了这个小妖精,第三孙可慧现在肯定在单位。我和宣蕊赌了周末上海两日游的往返机票。妖精和妖精胚子所思所想我真的猜不透,到单位时,我看见孙可慧没事儿似的和小春在剪《人民日报》上有用的资料。我们进来她头都没抬,依旧和小春谈笑风声。靠。我把包放在办公桌上两眼发直。宣蕊嘿嘿一笑,对我说:郭盈,老子只坐南航的哈,那里空姐漂亮。中午吃饭时,我正和宣蕊商量着下午去哪里逛逛,孙可慧端着盘子走过来坐下,笑容甜美:宣蕊姐,我在国际商城看了个VERSACE的新包,下午你能陪我去看看吗?宣蕊也笑得柔美:眼光不错,开始用这么女人味的包了。孙可慧笑:和宣蕊姐学嘛。我看着两个漂亮女人不明含义的笑容和不明含义的话语,无来由地觉得诡异无比。但我才注意到,相比于刚刚入台时的学生气,孙可慧的确正在迅速成长或者说蜕变成一个媚味十足的小女人,单薄的身体也开始了动人心魄的第二次发育。
书评作品由新闻领域里几位各具个性的年轻女性的恋爱经历,写出了当下社会生活中的爱情的变动;这些新女性以“妖精”自称,并相互传经;她们追求自己的快乐,同时也让别人快乐;爱情她们当仁不让,事业上她们也不甘人后;在这样一幅图景中,我们显然能感受到在她们身上女性意识的强烈萌动和个性意识的悄然显现。 在一个不算新鲜的故事之中,作者注重的是真切的细节,鲜活的个性,加之灵动的感觉,幽默的文笔,作品便由活灵活现的人物贯注了勃勃生气,作者也于此表现出状写现实的独特才能。 爱情妖精,爱情妖精,宣蕊,冉迪,告诉我,到底你们是妖精,还是爱情本身,就是妖精? 爱上一个人,也就爱上了一座城。一座城池可以给你的,衣食冷暖,世态百相,一个人都可以给你。
作品由新闻领域里几位各具个性的年轻女性的恋爱经历,写出了当下社会生活中的爱情的变动;这些新女性以“妖精”自称,并相互传经;她们追求自己的快乐,同时也让别人快乐;爱情她们当仁不让,事业上她们也不甘人后;在这样一幅图景中,我们显然能感受到在她们身上女性意识的强烈萌动和个性意识的悄然显现。在一个不算新鲜的故事之中,作者注重的是真切的细节,鲜活的个性,加之灵动的感觉,幽默的文笔,作品便由活灵活现的人物贯注了勃勃生气,作者也于此表现出状写现实的独特才能。 爱情妖精,爱情妖精,宣蕊,冉迪,告诉我,到底你们是妖精,还是爱情本身,就是妖精?爱上一个人,也就爱上了一座城。一座城池可以给你的,衣食冷暖,世态百相,一个人都可以给你。
无
大学时期看过,很喜欢,现在收藏了~!十分喜欢书的内容、女主角、结局
内容精彩,也很让人回味。我虽然已经看过很多遍,但是还是想收藏,是很值得收藏的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