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的美德
2007-6
天津人民出版社
陀思妥耶夫斯基
213
刘开华
无
陀思妥耶夫斯基从《地下室手记》（即本书中间部分的内容，被认为是存在主义的开篇之作）就开始探索并发现了人的精神世界里的叫题，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于其所有主人公身上。他揭示了人的精神世界的悲剧，认为丧失了对上帝的信仰的人，必然得出“一切都是允许的”这一结论，奉行这个结论的人最终走向毁灭，即精神世界的瓦解。专注自己的人最终并没有获得自由，而是戕害了自由，叛逆上帝的任性导致了人的自我毁灭。 本书由刘开华等人翻译。他们的翻译既形象贴切又准确考究，为我们认识陀思妥耶夫斯基深邃的精神世界提供了可靠的阅读文本。本书所选内容均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经典性论述，这些内容备受思想界的关注，是我们普通读者不可不看的经典妙文。
前言：残酷的天才0l 穷人的美德就是会赚钱02 用千万件好事去抵一桩小罪03 一时糊涂和意志衰退04 天才人物与犯罪的权利05 我杀死的只是原则06 谁能敢作敢为，谁就最最正确07 总是希望生命有更大的意义08 我的头脑怎么能了解非世俗的事物呢？09 基督的爱是地上不可能有的奇迹10 自由和面包不可兼得1l 自由的信仰与奇迹的感召12 奇迹、神秘和权威13 不再骄傲的人们14 欲望的满足与自由何干？15 要爱那即使有罪的人16 没有人能在地上裁判罪人17 谁胆敢自杀，谁就是上帝18 为了这一刹那不妨付出一生19 寻找把大家拴在一起的思想20 超越了限度，人就无路可走21 对人无法理解的东西负责是困难的．22 怀疑的蛆虫23 做坏蛋就做彻底的坏蛋24 人是能习惯任何环境的动物25 我这个人有病26 我连虫豸都没能当成27 这些规律于我何干？28 在牙痛中找到快乐29 当委屈成为天意30 为“随便什么人”的健康干杯31 人需要的只是独立的意愿32 人的品行一贯恶劣33 人总是有点怕二二得四34 决不把鸡合当宫殿35 正派人的心中秘密最多36 顺从吧，骄傲的人37 不愿意牺牲别人去取得幸福38 普希金是俄国精神唯一的现象39 天才的秘密40 《安娜·卡列尼娜》是最具有特殊意义的事实41 像我这样的人需要打击陀思妥耶夫斯基年表
穷人的美德就是会赚钱 穷人最重要的美德就是会赚钱，道德就是一个人不该成为其他任何人 的累赘。贫穷不是罪恶，这是真理。我知道，酗酒不是美德，这更是真理。可 是赤贫，先生，赤贫却是罪恶。贫穷的时候，您还能保持自己天生感情的 高尚气度。然而在赤贫的情况下，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人都做不到这 一点。为了赤贫，甚至不是把人用棍子赶走，而是拿扫帚把他从人类社会 里清扫出去，让他受更大的凌辱；而且这是公正的，因为在赤贫的情况下 ，我自己首先就准备凌辱自己。哥伦布感到幸福不是在他发现了美洲的时候，而是在他将要发现美洲 的时候。他的幸福达到最高点的时刻大概是在发现新大陆的三天以前。问 题在于生命，仅仅在于生命，在于发现生命的这个不间断和无休止的过程 ，而完全不在于发现结果本身。青年人的度量大是很好的，但它一文不值。为什么一文不值呢?因为它 来得太容易，不是经过生活的煎熬得到的，它不过是所谓的“生存的最初 印象”，你看你们在工作中的模样吧！廉价的宽宏大量是容易做到的，甚至 献出生命，也很容易，因为这不过是精力过剩、热血沸腾、热烈地追求美 罢了！不，你拿另一种心地宽宏来说吧，它就非常困难，默默无闻、无声无 息、不声不响，而且招致毁谤，牺牲很多，荣誉却一点也没有。在那里，你，一个容光焕发的人，在大家面前，却被当成卑鄙小人，而事实上你却 是世界上最最诚实的人。好吧，你去试试创立这种功勋吧，可是不，你会 拒绝干的！可我，却一辈子都是干这种事的。向大地洒下你快乐的泪，并且爱你的眼泪…… 和他的命运奋斗，拯救自己。世界宣告了自由，特别是在最近时代，但是在他们的自由里我们看到 了什么呢?只有奴役和自杀。因为世界说：“你有了需要，就应该让它满足 ，因为你跟富贵的人们有同等的权利。你不必怕满足需要，甚至应该使需 要不断增长。”这就是目前世界的新信条。这就是他们所认为的自由。但 是这种使需要不断增长的权利会产生什么后果呢?富人方面是孤立和精神的 自杀，穷人方面是妒忌和残杀，因为只给了权利，却还没有指出满足需要 的方法。科学告诉我们：要爱别人，首先要爱自己，因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以 个人利益为基础的。你只爱自己，那么就会把自己的事情办好，你的长上 衣也就能保持完整了。经济学的真理补充说，社会上私人的事办得越多，也可以这么说吧，完整的长上衣就越多，那么社会的基础也就越牢固，社 会上也就能办好更多的公共事业。可见我仅仅为个人打算，只给自己买长 上衣，恰恰是为大家着想，结果会使别人得到比撕破的长上衣更多的东西 ，而这已经不仅仅是来自个人的恩赐，而是得益于社会的普遍繁荣了。见 解很平常，但不幸的是，很久没能传到我们这里来，让狂热的激情和幻想 给遮蔽起来了，不过要领会其中的道理，似乎并不需要有多少机智…… 我感到有一种不可遏制的愿望，想让你知道我的存在，而且，仅仅让 你知道。只要能活着，活着，活着！不管怎样活着——只要活着就好！我马上觉得，并没有人鄙视我，耻笑我，也没有人可怜我，同时也发 觉，我们旅行的目的不清楚而且神秘莫测，不过只与我一人有关。失败了的时候，什么事情看起来都是愚蠢的！我感到有一种不可遏制的愿望，想让你知道我的存在，而且仅仅让你 知道。我想干一番事业，我有权利。你有钱有势，你聪明而有天才——好吧，我尊重你，但是我知道我也 是人。仅仅我尊敬你而不加妒忌这一点，就向你显示了我做人的尊严。平等只有在人的精神品格里才能找见，而唯有我们能够懂得这一点。奢侈的习惯很容易染上，但在奢侈渐渐成为必需以后，想要摆脱却非 常困难。人类永远不会凭任何科学和任何利益轻松愉快地分享财产和权利。每 人都嫌少，大家全都不断地埋怨，嫉妒，互相残害。有几个人的表现特别突出，自然招来一些流言飞语，因为没有流言飞 语，世界就无法存在，千百万人就会像苍蝇一样，因为寂寞无聊而死去。P1-6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天才是无可争辩的，就艺术表现力而言，他的才华只有莎士比亚才能与之媲美。但他是一个残酷的天才。 ——俄 高尔基 大概没有人能像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样能赋予荒谬的世界如此令人可亲而又如此令人肝胆欲裂的幻象。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位存在主义的小说家。 ——法 加缪 不论陀思妥耶夫斯基如何跟我的思想底流相反，我都会产生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来对他表示感谢。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惟一给我高深基督信仰理论的人。他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幸运之一。 ——德 尼采 陀思妥耶夫斯基具有一种天赋的才能，可以听到自己时代的对话，或者说得确切一些，是听到作为一种伟在对话的自己的时代。 ——俄 巴赫金 很少有人去聆听或听说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克尔凯廊尔的话。他们的呼声过去是并且始终是旷野呼告。 ——俄 舍斯托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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