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评如潮
1970-1
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珠雅 主编
155
传说中卫族信奉了多年的“妖仙”,吃人不吐骨头,杀人眼也不眨,凶狠至极——既是如此,为何还要信奉下去?而神秘的仙雾山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身为族长的女儿,她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什么“妖仙”,会是保卫他们“卫族”的守护神,为了揭开这一神秘的面纱,她决定要踏上这什么的仙雾山一探究竟。
兰京,台湾禾马出版社作家。
《太岁》《英雄帮帮忙》 《罂粟季节》《真爱无敌》《惊心动魄》《狼与小羊的战争》《恋人都没睡》《情人有够累》《听见樱花说爱你上》《听见樱花说爱你下》《妖舞不二》《幽冥魅蓝》《若遥歌》《追风曲》《太极情缘》《睡神梦觉》
第一章 “妳们知道吗,有的女人看起来愈清纯甜美,其实愈是淫荡,需求很强烈喔。” 同桌喝下午茶的另四名姊妹淘,被这突来的话题吓到呛咳。连连四下张望,没脸见人。 “这个跟我们要谈的英文查经班,应该没什么——” “像玛云这样啊,虽然不算漂亮,可是白白嫩嫩,看起来很无助很娇弱,又喜欢穿得很素雅很飘逸的类型,最像是刻意伪装以掩饰这种倾向的女人。啊,玛云,我不是在说妳喔,只是举例,妳千万别误会了!” 被指名损到的玛云,一脸智障状,还没进入状况。 “其实妳不要这么钻牛角尖的话,妳应该会是个更容易相处的人。”来来来,快听她娓娓道来。“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啊,就碰过很多这种人。不过还好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哈拉,努力把那些闷骚又放不开的同学带进人群里,炒热气氛。结果我们后来都成了很好的朋友——” “妳所谓的“很好”,定义是什么?” 席间的短发女子这一冷噱,尖锐地捅了对方一记。 “就像我们这样的好朋友啊。” “妳确定我们是好朋友吗?”拜托,少往自己脸上贴金,OK? “我们当然——” “语彤,我想再去点一些东西吃!”魁伟壮硕的胖妹急急僵笑起身。“可是,我如果没有妳的推荐,实在不知道该点什么,等一下一定又会被大家念到臭头。” “喔,好吧。”真是没办法,只好亲自出马了。“我陪妳去点餐吧。” 等人走远了,短发女子不爽地环胸靠背,大跷二郎腿,狠狠送她一记下流手势。 “哇哩咧,臭屁个什么鬼。动不动就发骚卖嗲,吠什么“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怎样怎样。好啊,妳有本事就讲妳念哪一所啊,念得很屌的话就说说妳现在在哪高就啊!妈的我一狗票从美国抱着MBA头衔回台湾的同学,不是窝在家里吃爸妈的,就是失业待业不务正业。” “朱立雅小姐,请口下留情。”同桌的粉领新贵惨然垂头,欲哭无泪。为什么她会被分配到要带领这一票怪胎?“玛云,我发誓,我们教会里很少有人会像立雅这样说话的。”她可不希望初来教会不久的玛云,对姊姊妹妹们有错误的认知。 玛云却依旧云淡风轻……的一脸智障状。水汪汪的美眸,柔弱无辜,楚楚可怜,仿佛随时会潸然落泪——因为很不习惯新戴的隐形眼镜。 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到什么盼望就继续发呆…… “我们发起这个查经班的目的,是为了查考圣经,而不是为了哈拉——”粉领新贵暗暗观察了一下。“玛云,妳在等什么人吗?” 猝地一声惊呼,端在玛云指上的小茶匙坠入杯中,溅了她一身一桌的茶水。 “卫生纸卫生纸!” “桌上东西先拿开!”店小二,快来干活! “不……没有关系,不用……”大家愈热切抢救,糗得她愈是手足无措。 “只能用卫生纸拍干到这种程度了。”粉领新贵急急揩拭。“玛云,我看我们还是得去洗手间冲洗才行,不然妳的雪纺裙一定会留下茶渍!” “没关系,反正……” “不用这么客气啦。”她实在很心疼这个新加入的朋友,都跟大家相处好几个月了,还是很见外。“我跟妳去把裙面冲一下,用烘手机很快就能烘干——” “那我自己去。真的,我自己去就行。” 面对玛云的哀哀讨饶,粉领新贵自觉再逼下去反而难堪,只得干笑,退回座位上。 等飘逸的倩影朝转角深处的洗手间远去,粉领新贵才敢吐息。 “干嘛,伺候大小姐有这么辛苦吗?”立雅好笑。 “我不觉得玛云有那么“大小姐”,可是相处起来确实满拘谨的。”很放不开。 “她再怎么刻意低调,身分还不是给无聊人士揭发了。”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八卦的婆娘,忒爱探查他人隐私。“那个臭屁语彤一知道了玛云的底细,就变得更惹人厌,老爱当着所有人的面损玛云,好像这样做会显得自己比大小姐更“大小姐”。” “语彤她只是——” “她如果只是嘴贱也就罢了,要是她胆敢再玩什么小动作,我保证让她死得很艰毛。”新仇旧恨,加倍奉还! 峥领新贵托腮苦笑。“碰到玛云那种娇娇女,连妳也忍不住发起英雄气概啦?” “我只是受不了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窝囊废。”非关正义。 “不过跟玛云在一起,压力是有点大。”哎,实在不习惯处处受人瞩目的感觉。 玛云称不上是什么艳光四射的美女,但是净丽得出奇。即使素着一张脸,又懒得在长发上变花样,依旧会不自觉地吸住周围的目光。平日的她,刻意朴实的上班族装扮,就已少女气息十足。偶然出现今天这样的梦幻名媛模样,更是威力万丈。凡她飘然掠过之处,仿佛会出现晴空下繁花遍野的唯美错觉。 “她就像是名门女校娇养出来的金枝玉叶。相较之下,我就成了国民小学提炼出的破铜烂铁。” “呵,原来妳说的是这种压力。”女人哪,啧啧啧。“我从她身上感受到的,完全是买单的压力。” “噢……”粉领新贵懊恼呻吟,不忍目睹立雅拎在指尖晃呀晃的午茶帐单。“我们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到这么高级的地方喝茶讨论?” “谁叫妳要问玛云想到哪里坐下聊聊?妳请客。” “我以为她会选教会附近的下午茶店。”哪知她竟欣然伸手一拦计程车,把大伙载到顶级金融大楼附设的高档餐厅。“一桌茶喝掉我一个月的加班费……” “可是妳不觉得玛云有点怪吗?”立雅毫不同情晚景凄凉的小老百姓,诡谲瞇眼。“她真是为了信仰才到我们教会来吗?” “不然咧?”呜呜呜,平均一小口蛋糕五十元,吃得她心绞痛。 “我猜她是别有企图。最近很流行在教会来个浪漫婚礼的说……”立雅悬疑遥望玛云离去的那方。 远处的豪华洗手间,辗转迂回,隐蔽而幽雅。阴雨绵绵的湿凉假日,客人稀落。没有附近的上班族捧场,门面反不如周间热络。 玛云沮丧地捂着小腹上的茶渍,拐往洗手间的化妆台。 他……不是今天回国吗?照他一板一眼的工作态度,应该会抵达后直接进办公室啊。为什么在这里守了一下午,都还见不到他的人影? 她不可能疏忽漏看的。一楼的欧式餐厅,全以落地玻璃环绕。特别是通往电梯的奢华走道,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闭起眼睛就能幸福想见他西装笔挺的英姿。他是她所有见过的人之中,最适合穿西装的男人。一想到他平整俊逸的短发,冷傲无瑕,她就为之酣醉神往。 就算因此被人嘲笑,她也不介意。只要是关于他的事,面子啦原则啦分寸啦什么的,她统统不介意。她介意的只有—— “嗨,小淫娃。” 醇厚的低沉呢哝,笑意夹杂恶意,赫然惊破她的美梦。一张眼,她望见巨大镜面中自己错愕的反影,以及身后魁伟慑人的阴森存在。 “好久不见,来找关先生的吗?”嗯哼。 她紧张惨白地立在大理石化妆台前,不敢动。身后男子双手分撑在她两侧,双唇贴在她耳畔,俯身低语,掠夺她细致的芬芳。 奎恩为什会出现? “这……这里是女厕所。” “对,而且刚好是没有人的女厕所。”哑嗓魅惑。 她骇然由他的手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想干嘛?”她不敢大喊,又不敢不讲。 “太久没见妳,想和老朋友打个招呼。” 巨掌嚣张地自她身后拧住两团饱满,粗鲁地隔着矜贵衣衫挤捏那份丰硕触感。 “我、我有朋友在外面!”她惶惶恐吓。 “那我们最好快点,别让她们等妳等到起疑。” 他直接自她腹前,猛地将上衣拉到酥胸以上,扯下秀丽的罩杯,任由胸罩肩带勾挂着暴露的雪腻豪乳。她吓到无法回应,没有想过会在这种地方、这种状况,看见自己呈现在镜中的这种姿态。 “我喜欢妳今天的打扮,很优雅,像娇贵的小公主。”他架头在她肩窝上。 “不——”她的回拒永远追不上他的攻击。纤纤玉手来不及阻拦,急急闷吟,想推开邪恶俊美的残酷笑脸。 “你走开!”她讨厌这种浪子型的邋遢男人,讨厌这种低级的肉欲张狂。“我已经说过,再也不想跟你发生关系——” “为什么?妳正在进入状况中,看。” 她吓到急急举臂遮脸,怕看到他当着镜子面前掀她的底,袒露隐密的女性。但她挡得太慢,那一瞬间的影像,已猝地烙进她脑海中。 忘掉!赶快统统忘掉!那影像太淫荡,超越她的经验。一身典雅的娇丽装扮,被他掀扯得极度放浪,羞辱至极。 她的刻意打扮,不是为了要展现这种模样。但是…… 他完全掌控了她的欲望。一声娇软的呻吟,毁了她完美的自尊。 “小娃,帮我个忙吧。”他悠悠玩弄,懒懒劝诱。“我现在空不出手。” “想都别想。”他当她是什么人? “妳不想见关先生了?” 一句轻笑,击中她的要害。关,她想见他,很想很想见他。他都不理她,也不曾主动回应她,伤透她的心。可是她还是好想他,好想好想好想。 这副无助可怜的模样,令奎恩不爽。她到底有没有鉴赏男人的智商?那种硬邦邦的上班族,有什么值得她迷恋的?尤其是她这般难得而珍贵的情欲尤物…… “来吧,小娃。”乖,听话。“想要见关,除非妳先过得了我这一关。” “我只能……见他而已吗?”她要的不止这样。 “那就看妳的表现了。” 她不安地怯怯瞥望他手中捧的亢奋,看看他无奈的狡诈笑容。他真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也是一个异常高明的情人。只可惜,不是她欣赏的型。 “我……不喜欢这种交易的感觉……” “妳不想见关了?” 想。可是…… 哎,没辙。“小娃,我的意思是,我只能让妳见到他,但见到他之后妳要跟他做什么,全看妳自己的表现了,不是由我来决定。” 双眸大亮。“可能吗?”真的? 这丫头,可爱得简直让人想狠狠蹂躏。 “我只负责替妳领路。但妳和他之间的事,我不会帮任何的忙。” 强烈的希望,充塞她小小的芳心,引燃的热切近似欲望。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关?” “起码要到礼拜一。”他才会上班吧。 “喔……” 失望个什么劲?“两天后妳就见得到了,喔什么?但是我们现在就可以马上享受。” “哪有……”她从来都不觉得享受。 “没有吗?” “噢!”好过分…… “为什么妳这么想念那个死板板的家伙?” “因为我喜欢他。” “再说一次。” “我喜欢他。” 娇丽稚嫩的容颜,毫不掩饰喜悦地跪在他身前坦然仰望,答得何等可人。 “再说一次。”他愈问愈嗄哑,情欲愈浓。 “我喜欢他。” “妳有多喜欢它?” 她诚恳细吟。“没有他的日子,我觉得整个人都空空的。每天唯一能做的事,就只有想念他。” “有多想念?”他捧住她的后脑,酣然教导。“证明给我看。” 她不知道、不曾做过的事太多。在他呢哝的指点中,她不明所以地惹动了他的底限,令他忘情呻吟,痛苦而酣畅。她的唇、她的舌、她的呼吸、她的吮尝,全在他的指示中,却超越了他所预期的结果。 他狂热地爱恋她,只是她从不明白。 娇弱的呛咳声中,他悍然将她抱上大理石面的化妆台,敞开双腿。 沉重的压力来势太急遽,她包容不及。但他燃烧着她更深的渴望。 不……不需要这样!他今天是怎么了…… 她突然失控尖叫,又骇然捂嘴,纤腕却被他擒下,以便他在冲刺中,以唇侵犯她的口。 激狂中,两人都忘我,放声吶喊着欲望。 他恨声将她揉入胸怀里,加深他强悍的挺进。她从不明白,他有多想念她,想她的可笑浪漫,想她充满潜力的欲望,想她恐慌攀住他的快感,想她的身体,想她的汗水、她的战栗。 总是在最混乱的焚毁巅峰,纤纤玉手会惊骇地用力抱向他颈窝,仿佛害怕自己会坠入不知名的什么。她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哭着向他求救。 这一瞬间,他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喘息。 即使已过了好一阵子,两人都静止了,仍在喘息,交织着和谐的旋律。她知道,他总会继续在她深处逗留,舍不得走。她则是…… 不晓得。虽然跟他接触这么久了,对于感觉的事,她还是懵懵懂懂。他知道,却心机很深地什么都不跟她说,好差劲。 所以她真的很不喜欢奎恩。 玛云愣愣自他肩头,呆望他们对面的嵌墙落地镜,茫然凝睇他的背影,他微鬈的凌乱短发,以及挂在他手臂外侧的雪嫩双腿。 “奎恩,我的朋友都还在外面等我。” “那妳干嘛还咬我肩上的衣服?”她懂不懂什么叫挑逗? 他要走了,她感觉得到。 “小娃。”他倾头哄着肩侧婴儿似的任性娇娃。“嘴巴松开。” 她不理人,也不理解,自己到底在干嘛。 “好吧,我把手边的事搞定了,今晚就去找妳。妳现在住哪里?” “不告诉你!我也不准你踏进我的屋子里——” 他趁她松口之际,抽身离去,抱她站回原地。 错愕之际,她发觉自己刚刚有的,现在什么都没了。强烈的被骗感、被剥夺、被丢弃,伤到了还未防备起来的心。 “妳告不告诉我住址都无妨,反正我自己会查出来。”他餍足而慵懒地整装打点,蓦地被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引起视线。“小娃?” 她不出声,自己躲到独立的女厕里,背靠着门板,隔绝一切。 她讨厌奎恩。从一开始就很讨厌他,从没喜欢过,彻头彻尾地讨厌这个人。 每次都这样…… 难过的小脸皱成一团,无声无息地,涕泗纵横。 她才不会去喜欢一个总在伤害她的人。关就不会这样,他冷淡,却很君子。若会伤害人,他一定会先表明,不像奎恩,总是伤人于出其不意。 “小娃。”门板外轻叩。 少来,她才不会再买他的帐。 “我要走了。” 走开,最好从此都别再见! 他明明知道她总会留恋、总会不可自拔地深深依赖,他却还来故意惹她。惹得她欲火焚身、情难自禁的时候,又忽而丢弃她,随风万里。 再也不想让他碰到她一丝一毫,连影子都不容他踏到。 隐约的啜泣声,在沉寂中,如雷贯耳。她被自己伤心的声音愣住,怔然静止。 没有声音。外面怎么都没有声音?他真的就这样走了?来敲她的门,就只是为了交代一句:他要离去? 深深的挫折,打击着她的脆弱。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他哪次不是这样?这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她又根本不喜欢这个人。讨厌奎恩……以后她要更高度提防,严禁这个人再闯入她的生活里。他竟然这样就走了…… 他的体温没有了,他的气味没有了,他的炽烈欲望也没有了,他可恶的讥诮也没有了,他的吐息没有了,他的缠人吻啄没有了,他妖异的低沉醇吟也没有了…… “小淫娃,干嘛哭得那么凄惨?”活像只落难的小花猫,呵。 她诧异地抬望撑肘越在门板上睥睨她的残酷笑靥。他就趴挂在门板上偷看她、嘲笑她?羞忿与难堪遽然冲上她脑门,豁出一切地娇声痛斥。 “走开!不准你再接近我!” “真的?”他悠哉跃下门板,挤入她躲藏的典雅小厕里,魁梧体格逼得她节节败退。“妳既然这么舍不得我,就干脆告诉我妳的地址吧。” “你作梦!”她绝不会! “这样我就可以常去找妳,像以前那样。” “不要……”她讨厌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已经够了!你走就走,不要再回头烦我!” 他还她的,是一抹重重的吮吻。野蛮得像惩罚,又像在傲然夸胜。他极力吮噬纠缠,吞没她所有气息。任她再怎么厌恶地推打,也起不了作用。 “你走开!我讨厌你!” “尽量讨厌吧,但是为我张开妳的腿。” 他以极致的魔性惬意哄劝,享受她的抗拒、她的排斥、她的厌弃和她的伤心。 他扭身悍然脱去T恤,要用身体接触到她细腻的柔嫩娇躯,贪婪地企图以肌肤燃烧肌肤,要她癫狂,沦陷到欲望的更深处。 她难受地被逼靠在墙上,无地自容地让他看尽她的狼狈、她的口是心非、她的禁不起挑逗。 最讨厌他这种志得意满的下流德行! 她干脆主动勾抱住他强壮的颈项,逃避他咄咄逼人的浓烈凝眸。他好笑,只觉得她这策略傻得可爱。粗糙巨掌在两人紧迫的节奏中,箝开他颈后的两只小手,闲闲反折往她腰后。 “妳搬到哪去了,嗯?” 才不告诉他! “妳大可以继续住我那里,要不要搬回来?” 不要! “这样妳就不用这么委屈地在这种地方罚站。对我而言,当然也比较方便。” 所以她才要搬离那座酒池肉林。 “妳住在哪里?” 他根本不在乎答案,只在乎他惩戒式的冲刺引起她多美妙的回应。欲焰的张狂红透她汗湿的脸蛋,红晕蔓延白嫩的胸口,起伏仓卒。 “放开我的手……”被他愈箝愈痛。 “妳并不想让我踏进妳的屋里,是吗?” 她赫然瞠眼回瞪,笨拙地证实了他的质疑。性感的粗犷厚唇一勾,冷眸微瞇,她立刻后悔自己的自作聪明。 “我……目前住在自己买的小套房,是……” “不必了,妳去守妳的小秘密吧。”而他,以更狂野的攻势表达他的立场,残忍揪住她一切欲望的神经。 她慌乱得完全没空顾忌,扬声娇泣,掩不住被掀动的渴望,管不了他俩肉体相搏的赤裸声响。再一次,她被卷入激流中,并且拖着他一起沉沦,以整个身体汲取他狂妄的生命力,颠覆彼此的立场。 极品…… 他痛快嘶吼,尽情地任她摆布,为她一再地猛烈奔射,在浓郁的欢爱气息中,狂乱吻拥。这才是他真正期待的。千回百转,卑劣挑拨,就为了诱出这一刻的她,一朵神秘而妖异的花。 绽放。 恍惚之中,意识逐渐聚集,她才领悟到自己正端坐马桶盖上梳理自己。衣衫都已归位,茶渍仍旧未清,仿佛她从外面踏入的那一刻一般,没有发生什么事。但她重重迭迭掩覆之下的身体知道,他来过。 战栗的余波荡漾,久久不散。她柔媚安详地抚顺乌亮长发,吐息如兰,心中充满的却是他的雄健阳刚、他在她耳畔的怒号、他几乎揉碎她百骨的蛮悍拥抱。 他壮硕胸膛的胸毛粗暴摩挲她细嫩酥胸的触感,还留在她的肌肤上。易感的乳头,也清晰记得他流连忘返的兜弄…… 一阵怯怯的开门声,骤然惊破她的迷离,登时警戒。 有人在厕所隔间里? 奎恩早就不在了,而她又未曾离去。所以,现在偷偷出来的人,是在她和奎恩放纵之前就待在这儿的? 心脏猛然狂搏,冷汗突涌。她惶恐地匆促回溯,她和奎恩的对话中,有没有泄漏彼此的身分。他那个大混蛋,为什么跟她说整个厕所里都没人?他有一间间查看过吗? 完蛋了! 现在该怎么办?除非外面的女子离开,否则她根本没脸出去。就算她平平安安的出去了,万一那女子等在外头,她还是会被对方看见,认出她就是刚才极度淫浪的主角之一。 怎么办?这整个厕所就只有一个出入口,没得逃! 高跟鞋的声音,在隔间外的华丽走道上窃窃叩响,对方似乎在一间间窥探,先前纵欲的男女是否都已离去。 怎么办?怎么办?! 恐惧的强猛心跳,几乎冲破她的喉头。随着一间间隐约的轻轻推门声,她的战栗达到高峰。 就在玛云眼前的门板被人试着向内推的剎那,门板撞上横闩阻挡的细微铿锵,被另一阵呼喊冲没。 “玛云,妳还在洗手间吗?”粉领新贵快步急唤。“呃?噢,对不起,我只是进来找人。可是刚才外头转角处有个人一直守着,说里面在打扫,暂停使用。” 她就怕玛云会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玛云,妳在吗?” “应该出去了。” 那女子的回应,冻结了玛云。 “她出去了?可是我们一直有在座位上留意,没看见她出来啊。” “我想她是先开溜了。” 开溜?“为什么?” “因为我刚刚在厕所里,不小心听见一件很劲爆的大秘密……” 那人故弄玄虚地嘀咕着,与粉领新贵边窃语边远去。 完了。玛云万念俱灰,瘫坐马桶盖上。 好死不死,竟然是被熟人听到。而且还是个平日就看她不顺眼、巴不得抓她小辫子狠狠恶整一顿的深闺怨妇—— 语彤。
《佳评如潮》写得还是不错,我个人比较喜欢,小小本,看起来也很方便
书很小,是口袋书类型。故事情节一般,比较通俗,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是个永远受欢迎的话题。没事时可以放在身边,随身携带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