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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资本和欧洲国家

[美]查尔斯·蒂利 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7-5-1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

[美]查尔斯·蒂利  

页数:

296  

字数:

283000  

译者:

魏洪钟  

Tag标签:

无  

前言

读者不难发现,本书并没有试图去覆盖整个世界历史,也没有提供一个能够解释当今世界各地的国家演化的模式。它致力于这个具有充分挑战性的工作,即解释从990年(欧洲国家在世界政治经济处于边缘地位之时)到1992年(欧洲及其周边地区持续两个世纪的霸权显然开始动摇之时)的欧洲国家形式的转化和演变。本书偶尔提及中国,但主要是为了指出欧洲经验中的不同之处,而非出于系统比较和解释的目的。本书主要承继并修正了更早时期的一次集体努力。1975年我们出版了一本书,名为《西欧民族国家的形成》,作者有塞缪尔·芬纳(Samuel Finer),加布里埃尔·阿丹特(Gabriel Ardant),鲁道夫·布朗(Rudolf Braun),戴维·贝利(David Bayley),彼得·伦德格林(Peter Lundgreen),斯坦·罗坎(Stein Rokkan)和我;我还担任了该书的主编。那本书是对当时常见的用诸如“现代化”、“政治发展”之类的观点,用目的论的方式解释国家变迁的倾向的反击。那类观点不仅消除了不同国家的历史道路的差异,模糊了它们的起源,而且暗示着:那些走着与当今世界主流国家不同路线的国家是不太发达的,而且它们最终或者重演西方国家的经历,或者永远落在后面。

内容概要

《强制、资本和欧洲国家(公元990——1992年)》是对在近千年里欧洲国家的演化的一个即时的解读和诠释。作者研究的中心问题是关于自从公元990年以来在欧洲流行的国家类型方面的巨大差异。  蒂利教授展示了权力的运用者和资本的操纵者之间相互作用如何导致三种国家的形成,其中每一种都在欧洲流行了很长时期——收取贡赋的帝国、分裂主权的体系和民族国家。他认为,把欧洲国家的发展设想为一种简单的非线性的过程是站不住脚的,而且国家本身之间的关系在它们的形成和演化中是一个重大因素。本书的最后部分接着把这些洞见运用于1945年以来的第三世界国家的历史中。  作者为本平装本整体作了较小的修改并且增加了另外的部分来论述最近在中欧和东欧发生的迅速的变化。  查尔斯·蒂利是社会研究新学院的著名教授,他在那里指导了社会变化研究中心。  本书解释了从990年(欧洲国家在世界政治经济处于边缘地位之时)到1992年(欧洲及其周边地区持续两个世纪的霸权显然开始动摇之时)的欧洲国家形式的转化和演变。

作者简介

查尔斯·蒂利(Charles Tilly)是兴趣广泛的美国社会学家,他是研究欧洲政治变化的权威,现为哥伦比亚大学特聘的约瑟夫·L·伯滕威泽(The、Joseph L·BLittenwleser)社会科学教授。他1958年获得哈佛大学博士学位。蒂利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他自己所说的终生的三大关怀上,它们

书籍目录

中文版序英文版序第一章 世界历史中的城市和国家 第一节 历史中的国家 第二节 现有的答案 第三节 资本和强制的逻辑 第四节 战争促使国家形成和转变 第五节 长期的趋势和相互作用  第六节 展望第二章 欧洲的城市与国家  第一节 欧洲形成之前 第二节 国家和强制  第三节 城市和资本 第四节 城市和国家的相互作用  第五节 国家生理学 第六节 危险的关系  第七节 国家的另类形式第三章 战争如何促成国家以及国家如何导致战争 第一节 暴力的分野 第二节 国家如何控制强制  第三节 战争 第四节 过渡 第五节 夺取、制造或者购买强制  第六节 偿还债务 第七节 帝国结实的长臂第四章 国家及其国民 第一节 从黄蜂到火车头 第二节 讨价还价、权利和集体行为  第三节 直接统治的机制  第四节 法国革命:从间接统治到直接统治 第五节 国家扩张、直接统治和民族主义 第六节 未意料的负担 第七节 军事化:平民化第五章 民族国家的谱系 第一节 中国和欧洲  第二节 重新审视国家和城市  第三节 强制的轨道 第四节 资本主义的轨道 第五节 资本化强制的轨道第六章 欧洲国家体系第七章 1992年的军人与国家参考文献译后记

章节摘录

插图:威廉·麦克尼尔(William McNeill)的《追求权力》甚至更为引人注目地揭示了变化的战争形式和规模在欧洲国家体系演变中的中心作用。麦克尼尔的《强权之旅》(tourde force)展示了公元1 000年以来的整个世界的战争全貌——特别是战争的主要技术方面。他极其清晰地追溯了火药、攻城火炮(siege artillery)、反攻城工事(antiseige for tifications),以及其他伟大技术革新不仅对战争本身,而且对国家财政,对把时间约束引人市民生活,和其他许多事物的影响。我相信,麦克尼尔低估了像军事的商业化和海上战争变化的影响等组织革新的重要性,但是他创造了对某种战争对社会生活和国家结构的重要性的一个又一个洞见。然而,他没有尝试系统地分析军事组织和国家形成的不同类型之间的关系。和麦克尼尔一道,我们进入了对国家形成的中央集权主义的和地缘政治学分析的领域;在他解释中光是战争中心就使得在国际体系中的地位成了任何具体国家组织史的关键决定因素。大多数集权主义者对这一主题的处理非常充分地适合对这一术语的传统使用,他们把法国的、土耳其的或瑞典的国家解释为在它们自己疆域内发生的事件和过程的结果。这类国家形成的集权主义解释一一包括专题论文的和综合的——提供了许多原始材料,从中我制造出本书的论点。然而就它们本身而言,它们并没有为本书的主要论题提供有效的答案:即为什么欧洲国家经历了如此多样的道路却最终殊途同归到民族国家?在解释为什么某一国家的“现代”形式出现在某种民族人口和经济的特点之上时,它们分裂成了特殊神宠论和目的论。此外,集权主义解释者忽视了几百个曾经一度繁荣然后又消亡了国家,如摩拉维亚(Moravia),波希米亚(Bohemia),勃艮第(Burgundy),阿拉贡(Aragon),米兰(Milan),塞维亚(Savoy),还有很多。为了系统地分析,我们必须超越集权主义的文本。

后记

历时两年,终于完成了这份翻译“作业”。英文原著初读上去觉得浅显易懂,然而着手翻译时却遇上了不少困难。首先是原著涵盖欧洲上千年历史,其中出现了许多历史上的人名、地名,有的非常生僻,无从查考。从词形和涉及国家、地区上判断,可能来自不同的语言,如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遇上这种情况,只有四处请教。请教不成者,只好以英文发音译出并首次出现时附上原词。其实,有些词汇、句子在中文中难以确切表达。这就是翻译中的不可译性。我是个理想主义者,虽然翻译作品不能像专著那样算作科研成果,但是既然要译就要向读者负责,要以“信、达、雅”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为了达到这一点,有时一个词一句话也要花上一两周时间。即使如此,在交稿之际心中仍然忐忑不安,唯恐有错误导读者。当代世界的民族国家是如何形成的?这一直是政治学领域令人着迷却又充满挑战的问题。蒂利以他独特的深邃的目光,丰富的历史素养,以古论今,纵横千年欧洲历史,采用实证的方法对该问题给出了令人信服的回答。蒂利认为战争在民族国家的形成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战争和战争准备导致了强制的集中和资本的集中。而作为战争必需资源的强制和资本的分布及其集中影响了不同国家的民族国家形成的道路。战争加速了城市的形成,而城市又促进了民族国家的形成。本书1990年初版,1992年出了修订本,到目前为止,共印刷了14次之多。足见其影响之大。

媒体关注与评论

一种重要的、激动人的理论,有着许多创新和丰富的文献……它写得非常好,尽管既包含理论又包含大量的经验信息。它轻松地包括大量知识。  ——迈克尔·曼《美国社会学杂志》极好的……有思想性的和小心谨慎的。  ——巴塞尔·戴维森《国际事务杂志》欣赏查尔斯·蒂利关于欧洲历史研究的人们现在会有甚至更多的东西欣赏——又一个天才的突破……率直、启迪而且有力。  ——杰克·A.哥德尔斯通《当代社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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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资本和欧洲国家(公元990-1992年)》:东方编译所译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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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利是美国顶级政治学家和历史社会学家,是哥大社会学系和政治学系双聘教授。这本书已经成为历史社会学的经典著作,征引率极高。


这本书英文本出了的时候,即复印了一本。对近代民族国家形成问题的有兴趣的朋友,还是值得一阅的。


老婆的专业课上听来的 很好


我读过欧洲史,也读过帝国的崛起,我是看了南方周末上对此书的介绍后买的。但读这本书感觉好多词晦涩难懂,很多句子感觉也不通顺,可能比较适合专业人士阅读。


CHARLESTILLY的书在国内不容易找到英文本,没有办法只有找来这个英文本。结果是令人震惊的:第一章的错译误译,比比皆是。我真不敢相信,这样优秀的一部名作,居然给出的是这样糟糕的翻译。totallyshockedbytheuglyanddeliberatelymisle*****translation!!!outrageouslyangry!看看如下的翻译吧,这些还都只是译者自己标明英文的,我没有看过英文原本就能知道的错误:p2.differentiated:有偏见的!(基本词根都不清楚吗!!!)在p.8differentiation又译成区别。p4.reasoningbackward:事后诸葛亮!(拜托!这是英文!)p6.plausible:似是而非的(无数人只懂得看中文辞典,可惜这个词的意思是【貌似】合理的,在英文书里的意思一般都是合理的,虽然暗示了不一定正确的含义,但在没有转折给出之前,它就是合理的意思!!!http://www.merriam-webster.com/dictionary/plausible)p6.crystallized:明确的!(还好,不算大错)p9.commitment:事情????p10.tourdeforce:居然翻译成了:《强权之旅》!!!!!最惊人的错误!崩溃了,无语了,这就是请教了各方专家的结果吗?我想,法语专家绝对不会那么愚蠢的!一个斜体,都以为是书名。外来词也用斜体,这个基本常识难道译者都不知道吗??????????????????........p29Richelieu翻译成了“里奇留”。译者翻译的是历史书,应该读过西方历史吧,没读过西方历史,应该读过中国高中的历史书吧。“黎塞留”的标准译名,都会不知道????(http://baike.baidu.com/view/149394.htm)救命!


不知道译者是怎样翻译的,也不懂翻译成这样的书还能出版。怀疑译者和编辑自己有没有读过。


苦涩难懂


  迄今已浅浅阅读了Tilly的两类著作:社会运动、国家建构。
  
  如果有“历史政治学”这个学科,Tilly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大佬,以及如果有“画图强迫症”,或者“分析框架星人”等学者类型,或许他也会榜上有名。
  
  僭越了。。。
  
  但事实确实是:尽管Tilly在开篇试图避免“单因素解释”,将前辈同侪的Hengtington、Kenndey(我一直以为他是写通俗读物的。。。。)、Anderson、Rosenau、Wallerstein。。。。批了个遍,继而主张本书要博采众(Moore、Rikkan、Mumford)长也就是提出一条综合“强制”和“资本”多要素的国家建构解释路径。(我一度担心本书是否要跳进人类学的坑里了)
  
  最后跑着跑着也只是进了一条叫“战争”的跑道,而不是像第一章第二节里讲的“THE ARGUMENT IS NECESSARILY COMLEX”.
  
  或许这是Tilly心底里的那只简约美学主义小天使使然。
  
  
  
  当然,仅仅读了开篇就妄下定论是不好的。继续读ing。。。。。
  
  


  评魏洪钟译《强制、资本和欧洲国家(公元990-1992年)》
  原载于《中国政法大学学报》,作者授权上载
  
  评魏洪钟译《强制、资本和欧洲国家(公元990-1992年)》
  张弛
  
  年近八十的查尔斯•梯利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特聘的约瑟夫•L•伯腾威泽(The Joseph. Buttenwieser)社会科学教授。从1964年出版第一部著作《旺代》(The Vendeé)以来他对于欧洲社会和政治变迁的研究已经迈过了半个世纪的历程,尤其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扩张和民族国家、国际间国家体系的成长”进程中的冲突和集体行动的多种模式是他一直以来关注的焦点。 梯利的多部著作展现的正是对这一主题不断深入的探究过程。
  2007年上海人民出版社翻译出版的这本《强制、资本与欧洲国家:公元990-1992年》(Coercion, Capital, and European States, AD 990-1992)(下简称《强制》)即是梯利关于这一主题的重要研究。该书不仅进一步修正了梯利及其合作者于1975年出版的《西欧民族国家的形成》一书中探讨国家建设时过于强调武装力量的缺陷,同时也对反驳了那种将资本──尤其是商业资本──作为论述国家建设的核心的取向展开抗辩(这一取向包括布罗代尔和沃勒斯坦以及迈克尔•曼等诸多研究者)。正如本书标题所展现的,《强制》一书辩证而历史地探讨了强制力量和资本在欧洲国家形成中的地位与作用,当然也没有忽视这种地位和作用所必然具有的时空特殊性。1990年这本著作在美国出版,即获得广泛好评, 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被译成法、意等多种文字。
  本书重要性既然如此,那么此书的中译就可谓是“任重而道远”。平心而论蒂利的著作素以简练直白著称,行文规范,用词也并不复杂。但是通览中译本全文,不仅译文晦涩难懂,不中不洋的句子布满全书,让人难以卒读。而且在人名地名的理解和翻译上,错误也很多。笔者将译作的错误分成以下几类,先说明相关情况,再分类列举,并作简单分析,给出较恰当的翻译。长段引文根据语境截取,以求意义完整,并用仿宋体标出。
  第一类错误:混淆了不同单词或词组的含义,这一类错误包括:明显的译误,比如将“三个世纪”误译成“三十年”;形似单词的混同,比如将heterogeneous误译成“同质化”;或是将各个单词意思的拼加来解释一个词组的含义,如将patron-client chains误译成“保护人和客户的链接”。
  第二类错误:对于词义把握不当,不能选择适合语境的含义,而多数情况下都是用一个最常见的意思来代替具体语境下的特定含义,如student均误译为“学生”;还包括对某些重要的学术概念的误译,如将absolutism译成专制主义。
  第三类错误:在句子的翻译中出现是非颠倒的现象,致使译文的含义与原文的含义背道而驰。这一错误常常是由于漏看了否定关系而导致的;这一错误对于读者理解原文意思影响尤大,后果严重,因此单列一类。
  第四类错误:这类错误主要针对较复杂句子。这类错误是综合性,表现为译文大大偏离了原著的意思。其原因往往包含了上述三种类型的错误,此外还包括:译者无视中英文在表述上的差异,生硬地按照英文的句序来安排中文的表述,这是最常见的,也是影响本书阅读的最大障碍;其次对于长句的结构理解错误,还加上单词或词组的误读,致使译文不能表述原文的确切含义,致使读者云里雾里,半天也摸不着作者想要说什么。
  第五类错误:人名地名的误译。主要表现为:将非英语民族的人名按照英语习惯翻译;人名地名的混同;海外汉学家名姓的误译;专有名词和人名的混淆。
  
  第一类:混淆词意与误译
  state structure(国家结构)译成了“国家机构”(中译本第14页);from the sixteenth to eighteenth centuries(从16世纪到18世纪)(中译本第54页)译成了“从16世纪到17世纪”;over the last three centuries(在过去的三个世纪)译成了“在过去的三十年”(中译本第204页); heterogeneous(异质性的)(中译本第217页)译成了“同质化”;relinquish(废除)译成了“放弃”(中译本第221 页);marginally involved(略微牵涉到)译成了“从边缘上涉及到”(中译本第225页);determinative(决定性)译成了“坚定”(中译本第226 页);be not unimportant (并非不重要)译成了“不重要”(中译本第226-227页);sub-Saharan Africa(撒哈拉以南非洲)译成了“次撒哈拉非洲”(中译本第241页);patron-client chains(庇护关系链)译成了“保护人和客户的链接”(中译本第242页);consensus(共识)译成了“一致”(中译本第242 页);Since 1989年(1989年以来)误译成了“1998年以来”(中译本第250页)。
  
  第二类:未按照具体语境选择恰当含义
  substantial state(实体国家)译成了“具体国家”(中译本第3页);actor(行动者)译成了“演员”(中译本第7页);student(学者)译成了“学生”(中译本第8、10、37、227等页);absolutism(绝对主义)(中译本第12、30页)译成了“专制主义”; treatise(条款)(中译本第49页)译成了“论文”;secret(潜在因素)译成了“秘密”(中译本第59页);company(士兵)(中译本第89页)译成了“公司”;forced sale of salt(强迫食盐销售)译成了“动用武力的食盐销售”(中译本第108页);the Estates General(三级会议)译成了“国民大会”(中译本第121页);the Federalist Movement(联省自治运动)译成了“联邦主义运动”(中译本第120页)和“联邦制运动”(中译本第124页);the Directory(督政府)译成了“五人执政内阁”(中译本第123页);flat head tax(统一人头税)译成了“单调的人头税”(中译本第143页);descent(衰退)译成了“下降”(中译本第179页);cut across(影响、波及)译成了“抄近路通过”(中译本第181页);a region apart(独特的区域)译成了“分割的地区”(中译本第183页);with remarkably little travail(不费吹灰之力)译成了“以显然很小的麻烦”(中译本第221页);substantial(大量的)译成了“实质的”(中译本第225 页);recurrent(反复出现)译成了“循环”(中译本第243页)
  
  第三类:意思或是非颠倒
  1、在历史学家、社会学家和比较政治学的学生中,用中央集权主义来解释国家的变迁的看法绝不是最流行的。(中译本第8页)
  Among historians, sociologists, and students of comparative politics, statist accounts of states’ transformations are by far the most popular. (英文第7页)
  简单分析:中译问的意思正好与原文相反。梯利从分析批评现有的研究思路着手,而集权主义的分析便是其中之一。若不是最流行的,何来批评?
  参考译文: 到目前为止,在历史学家、社会学家和比较政治学的学者中,用国家主义来解释国家变迁的论说是最流行的。
  2、不仅所有的欧洲国家都巧妙地纳入了正在显现的体系。(中译本第183页)
  Not all European states nested neatly into the emerging system.(英文第164页)
  简单分析:译文与原文的意思相反。梯利在这段文章集中分析北欧这一未成纳入这一体系的特殊地区。not all的意思是“不是所有”,不是“不仅所有”。
  参考译文:不是所有的欧洲国家都能完好地纳入这一正在刚刚兴起、方兴未艾的体系。
  3、不仅可能的统治者或者他们的资助人像预制房屋那样号令整个国家。(中译本第204页)
  Not that would-be rulers or their patrons simply ordered up a whole state like a prefabricated house. (英文第182页)
  简单分析:译者将not A or B的含义搞错了,导致译文与原文的含义正好相反。
  参考译文:那些自许的统治者以及他们的庇护人都不可能像预制房屋那样搭建整个国家。
  
  第四类:句子翻译中的综合性错误
  1、作为一个开始的近似,根据从欧洲某个部分到另一部分的短暂变化的限制,我们可以把990年以来的时间分成四个阶段。(中译本第33页)
  As a first approximation, we can divide the years since AD 990 into four segments, with varying temporal limits from one part of Europe to another. (英文第29页)
  译误分析:在这段译文中temporal的含义不是“短暂”,而是指“时间上的”,再者limit不是“限制”,而是“界限”,所以temporal limits较合适的含义是“时限”。“从欧洲某个部分到另一部分”这样的译法也显得十分生硬,更合适的中文表述应为“不同部分间”。所以译文几乎无法传达原文的含义。
  参考译文:我们可以将公元990年以来的历史首先大致划分成四个阶段,至于每一阶段所涵盖的时限,欧洲各地区之间各见差异。
  2、 “尽管绘图员能够在15世纪中叶被看成属于神圣罗马帝国内地区画出边界,那主要是在法国和匈牙利、丹麦和北意大利之间的德意志地区。”黑尔(J. R. Hale)这样想:“无法在那些自认为是实际地或是独立的众多城市、王子非地和好战的基督教会领土上着色,而不会给读者留下这样的印象:他正患有视网膜疾病。”(中译本第46页)
  “In spite of the border which a cartographer can draw around the area which opinion in the mid-fifteenth century accepted as within the Holy Roman Empire, that is the chiefly Germanic zone between France and Hungary, and Denmark and northern,” muses J. R. Hale, “he cannot colour in the multitude of cities, princely enclaves and militant ecclesiastical territories that saw themselves as actually or potentially independent, without giving the reader an impression that he is suffering from a disease of the retina.” (英文第42页)
  译误分析:本句翻译是按照英文句序生造中译文的典型,让人不忍卒读。另外enclave(飞地)成了“非地”,a disease of the retina译成“视网膜疾病”更让人觉得十分可笑。
  参考译文:“绘图员确实能够描绘出边界,框定15世纪中叶被视为神圣罗马帝国域内的地区,那主要是德意志地区,介于法国与匈牙利、丹麦与北意大利之间。”黑尔认为:“但他无法通过多种颜色,描绘出那些自认为实际或潜在独立的纷繁复杂的城市、诸侯领地和好战的主教辖区,真要那样就会让读者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2、在华伦斯坦的领导下,战争成了喝醉了的生意。(中译本第89页)
  Under Wallenstein, war become a well-oiled business.(英文第81页)
  译误分析:雇佣合同是为某一君主打仗而签订的合同,雇佣兵头目本质上就是一个签约者。这一商业性的含义也就意味着雇佣兵头目往往富甲一方。弗里兰德的华伦斯坦就是一个典型。所以well-oiled不是喝醉的意思,应取“油水丰厚”之意。
  参考译文:在华伦斯坦的领导下,战争成了一门大有赚头的生意。
  3、然而,在19世纪前的几个世纪,由于国家在非常不同的资本和强制的关系情景中形成军事力量,它们长期有很大的分歧。(中译本第72页)
  Over the centuries before the nineteenth, however, states had long diverged as they fashioned military forces in situations of very different relations between capital and coercion. (英文第66页)
  译误分析:在这一部分中梯利认为由于资本和强制在组合关系上的差别,导致国家形成的不同道路,进而影响到国家结构、财政体制以及抵制反抗等集体行动上的差别。所以diverge一词在此不是“分歧”的意思,而是“分化、分道扬镳”的意思。
  参考译文:然而,历经19世纪前的数百年,随着各国在彼此迥异的资本和强制关系情景下,形塑了各自的军事力量,相互之间早已分道扬镳了。
  4、那时米兰的篡位公爵鲁多维科•斯福扎(Ludovico Sforza)邀请法国的查理八世(Charles VIII)来镇压他的家族对那不勒斯王国的王位要求。(中译本第85页)
  Then the usurper-duke Ludovico Sforza of Milan invited Charles VIII of France to press his family’s claims to the kingdom of Naples. (英文第77页)
  译误分析:译者似乎并没有搞清楚这句话包含的意思。press在这里并不是“镇压”的含义,联系后文的claims,press应取“强迫”之意。而invite译成“邀请”也十分生硬,译为“请求”更合适,因为斯扎福本人并没有直接参与进攻那不勒斯王国的战争。
  参考译文:那时米兰的篡位公爵鲁多维科•斯福扎请求查理八世携手迫使那不勒斯王国接收斯福扎家族的要求。
  5、依赖当地市场供应粮食的穷苦人们,自行替代不能或者不再能强制满足该地对在其周边贮存的、上市的和运输的粮食要求的政府当局。在18世纪和19世纪,中国经历了帝国控制的下降,因为市场自行保持甚至扩张,地方百姓阻止运输、威胁商人或是夺取贮存的粮食来实施他们要求供应的要求。(中译本第142页)
  Poor people who depended on local markets for their food substituted themselves for authorities who could or would no longer enforce the locality’s claims to food stored, marketed, or shipped within its perimeter. Eighteenth- and nineteenth-century China experienced a decline in imperial control as markets held their own or even expanded, and local people blocked shipments, bullied merchants, or seized stored grain to enforce their claims to the supply. (英文第129页)
  译误分析:前半句译文十分生硬,译者未能寻找一个准确的中文表述,而且could和would之间的差别没有体现出来,在本句中前者表示能力,而后者表示意愿。后半句中 decline应取“衰退”之意较为合适,hold their own译成“自行保持”也让人不知所云,应翻译为“维持了自身的规模,”与后文“甚至有所扩张”形成对照。
  参考译文:由于当局无能、也不愿再满足其管辖地界内储存、买卖或运输食物的诸多要求,因此那些依赖当地市场维持粮食供应的穷人们置能自力更生了。在18世纪和19世纪由于市场维持了自身的规模,甚至有所扩张,而地方百姓也会劫持货船、袭击商人或是夺取贮存的粮食,来实现粮食供应的需求,因此中国的帝国控制能力开始衰退。
  6、北欧国家创建了强制性国家形成的它们自己的变种。(中译本第148页)
  The Nordic countries created their own variant of coercive state formation. (英文第134页)
  译误分析:显然此段译文不是正常的中文句序。下文梯利分析的是北欧国家城镇的出现不是作为重要的商业中心,而是作为增加皇家权力的哨点。所以这段文字表述的意思是:在这一地区强制性国家形成有其独特的历程。
  参考译文:北欧国家创造出一条强制性国家形成的独特历程。
  7、泰勒(A. J. P. Taylor)用令人心寒的对核威胁的提醒来结束他的别的方式的闲话《战争是如何结束》:“然而,别担心。第三世界将会结束一切。”(中译本第225页)
  A. J. P. Taylor ends his otherwise chatty How Wars End with a chilling reminder of the nuclear threat: “However, do not worry. The Third Word War will be the last.”
  译误分析:此句译文最大的问题是译者将the Third World War看成了the Third World,这样一来我们根本无法理解引文在此的确切含义。事实上在这一章节中梯利认为由于核武器的扩散,战争的毁灭程度将会越来越大。因此泰勒的意思是说第三次世界大战将会是最后一次战争了,因为它有可能会将人类彻底毁灭。另外otherwise的译意也十分生硬,这里应取“本是,原本”之意。
  参考译文:泰勒(A. J. P. Taylor)的《战争是如何终结的》(How Wars End)本是部轻松漫谈的著作,但是结尾处说到核威胁时却让人不寒而栗:“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用不着再担心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将是最后一场战争了。”
  8、大多数人分析家和爱德华•谢尔斯(Edward Shils)一起认为,“当议会的民主政权发生摇摆时,军人统治是几个可行的并且明显稳定的替代之一。这些政权栽倒在其上的继承的和新产生的障碍比起这些国家的军队精英的雄心来说更加坚定,尽管后者是不重要的。”(Shils in Johnson 1962: 9)因此政治的发展和军事的发展融成了相同的问题。两种观点都溶化于怀疑主义、矛盾和绝望。(中译本第226-227页)
  Many analysts thought, with Edward Shils, that “Military rule is one of the several practicable and apparently stable alternative when parliamentary, democratic regimes falter. The inherited and the newly engendered obstacles over which these regimes have been stumbling are more determinative than the aspirations of the military elites of these states, although the latter are not unimportant” (Shils in Johnson 1962: 9). Thus political development and military development merged into the same problem. Both ideas have now dissolved in skepticism, contradiction, and despair.(英文第203-204页)
  译误分析:本段译文的错误很多。首先将apparently 译成是“明显”、determinative译成是“坚定”都是误译,其次stable、inherited、 merge into、dissolve in都没有根据语境选择恰当的中文表述。此外skepticism、contradiction和despair事实上指的是现在人们对这两种观点的看法态度,所以contraction应取“反对、反驳、异议”的解释。最后not unimportant应为“并非不重要,”译文与原文的意思相去甚远。
  参考译文:大多数分析家赞同爱德华•希尔斯(Edward Shils)的说法,认为,“当议会民主政权发生动摇的时候军人统治是少数几条切实可行,而且似乎也是能够长久的备选途径之一。这些国家的军队精英们的雄心壮志并非个无关紧要的因素,但是相比之下,那些旧有的和新生的阻碍更具有决定性,它们使得这些政权步履维艰。”(Shils in Johnson 1962: 9)因此政治的发展和军事的发展都融合成同一个问题。在种种怀疑、反驳和绝望之中,这两方的观点现在都已告瓦解。
  
  第五类:人名的误译
  梯利此书涉及到的历史人物繁多,错误在所难免。这一点译者已有清楚的认识。 既然如此,应该谨慎小心才是。更何况关于人名地名的翻译有多部权威的工具书可作参考。
  1、非英文名姓按照英文习惯翻译
  中译本第43页上于格•卡佩(Hugh Capet)本是法国卡佩王朝14个直系国王中的第一个,987年被法兰西贵族会议选举为卡佩王朝第一任国王,译者却当成了英文名字,将其翻译为休•凯普特。
  中译本第49页上Janos Hunyadi也不是一个英文名姓,所以也不能译成“雅诺什•亨耶迪”。 此人的名姓原作János Hunyadi,英语应作John Huniades,比较合适的译法是匈雅提。他是匈牙利的将领和匈牙利王国的摄政王(1446-1452)。因而其子Mattias Corvinus也就不能像作者那样译成马赛厄斯•科维纳斯,正确的译法是马提亚•科尔维努斯,亦即马提亚一世,在奥地利哈布斯堡国王L. 波斯图姆斯死后,他于1458年1月由布达佩斯的大议会选为国王。
  2、地名人名的混淆
  中译本第4页上,St Peter’s basilica就是圣•彼得大教堂,译者将其译成了“圣•彼得的教堂”。
  中译本第29页上,译者将the Norman Roger de Hauteville误译成了豪特维勒的诺曼•罗杰尔。其实Hauteville是家族名,准确的译法是欧特维尔(家族),它是诺曼贵族和骑士世家,11-12世纪在意大利南部和西西里建立过一些王国和领邑,其所建立的国家以诺曼人的封建等级为基础。 罗杰(Roger,1031-1101)亦是家族成员之一,他与兄长罗伯特•吉斯卡特侵入被穆斯林占领的西西里,罗杰成为西西里的国王罗杰一世(Roger I)。 因而the Norman Roger de Hauteville应译为诺曼人欧特维尔家族的罗杰。
  Savoy有两种不同的含义,既可以指法国东南部的地区,译成“萨瓦”是萨伏伊公国(公元1861-1946年统治意大利的王室)的所在地,曾属于意大利。同时Savoy 也可以指萨伏伊王室或萨伏伊公国。比如在中译本第86页以及第189页上出现时是作为被法国占领的一地区,应译为“萨瓦”(中译本分别译成了“沙埃禾”和 “萨沃依”),而在第188页上出现时指的是吞并西西里岛和意大利其他地区的“萨伏伊公国”(中译本译成了“萨沃依”)。
  3、海外汉学家姓名的误译
  此外海外汉学家基本都有自己的中文名字,译者似乎不知R. Bin. Wong就是王国斌,而将其译成R. 宾•翁(中译本第142页)。而G. William Skinner便是研究中华帝国晚期城市和市场的施坚雅,译成G. 威廉•斯金纳(中译本第140页)似乎不妥。
  4、专有名词和人名的混淆
  Suleyman the Magnificent’s Ottoman Empire应指奥斯曼帝国的苏丹苏莱曼一世大帝(1520-1566年在位),他在位期间进行了大规模的领土扩张,对内改革行政制度,颁布法律,使奥斯曼帝国达到了鼎盛时代。但是在中译本第35页译者不仅将“奥斯曼帝国”译成了“土耳其帝国”(全书皆如此),似乎不妥。另外大写M的 Magnificent常用作对历史上著名统治者的称呼,应译成“大帝”或“伟大的”,比如Lorenzo the Magnificent指的就是1469-1492年间统治佛罗伦萨的伟大的洛伦佐。但是译者看成了小写,认为是用来修饰后面的Ottoman Empire。结果这组名词就变成了“庞大的土耳其帝国舒列曼”。
  再看下面一段引文。为了便于理解,将原文也摘出:
  杰苏伊特•吉乌尔多• 奥尔德尼(Jesuit Giuldo Aldeni)在1673年出版的一本小册子中报道说,他的中国朋友常常问道:“如果有那么多的国王,你们怎么能避免战争?”据报道,他天真地或者不诚实地回答说:“欧洲的所有国王都通过婚姻联系在一起,因此他们和睦相处。如果发生战争的话,教皇就会干涉;他派出公使警告交战方停止战斗。(Bunger 1987:320)(中译本第141页)
  In a pamphlet published in 1637, Jesuit Giuldo Aldeni reported that his Chinese friends often asked of Europe “If there are so many kings, how can you avoid wars?” He reported answering, naively or disingenuously, “The kings of Europe are all connected by marriage, and therefore live on good terms with one another. If there is a war, the Pope intervenes; he sends out envoys to warn the belligerents to stop fighting” (Bünger 1987:320). (英文第128页)
  译误分析:这段译文中 Jesuit Giuldo Aldeni 这个人名译错了。译者将Jusuit(耶酥会士)译成了人名的一部分。而且原文中1637这个年份变成了1673年。事实上确定了1637年这一年份以及 “耶酥会士”这一身份我们就可以在费赖之(Louis Pfister)的《在华耶稣会士列传及书目》找到此人,他就是艾儒略(Giulio Aleni, 1582-1649),这本小册子就是《西方问答》。 这段材料梯利在引用中有一笔误,将Giulio Aleni误写成了Giuldo Aldeni。
  
  上面所举的错误仅仅是笔者所发现的。费以笔墨将其一一举出,用意有二:第一希望能为读者提供一份不完整的勘误表;第二,或许本译作的错误不止以上几处,因此提醒读者和相关研究者,这本译作不能作为可信的版本用以讨论和征引。
  事实上就本书的低劣质量而言,编校者也是难脱干系。仅就从上文所举的例子来看,我们可以发现很多错误是一目了然的,只要稍加认真校对,就可以发现。此外在本书人名地名等专有名词的翻译也没有经系统编校,混乱不堪。如Charlemagne(查理曼大帝,在位768-814)在第43页译成了沙勒迈恩,后文再次出现时又译回了“查理曼大帝”。J. R. Hale在中译本第46页译成“黑尔”,但在第86页变成了“赫尔”。卡斯蒂利亚(Castile)为西班牙中北部一个地区,在中译本第59页上译成了 “卡斯迪尔”,第68页变成了“卡斯提尔”。专有名词附注英文也显得十分混乱,比如上文提到的Castile一词,附注时有时无。还有大名鼎鼎的哈布斯堡王朝(Habsburgs)译者不仅将其译成了“哈勃斯堡”(全书出现五次,皆如此),而且译文最先出现这个名词时并没有附注英文(中译本第86、90 页),而后再次出现时附注也是时有时无。另外有一点疑惑。全书好多地方(比如第221、225、237、240等页)出现十几个乃至几十个国家名称并举的行文。译者的翻译倒是基本没错(除了第237页上将“阿拉伯也门共和国”译成了“也门阿拉伯共和国”),但大段大段中英混杂的国家名称看下来,让读者哭笑不得。这些都基本都是当代国家,这样做似乎没有必要。
  在对译著初稿进行认真细致的校对修改仅仅是编校者职责之一。要推出一部优秀著作的优秀译本,更重要的是选择合适的译者。合适的译者不仅要有过硬的外文功底,而且也应该是这一领域的专家,至少对原著及其作者有一定的了解。上海人民出版社的这套《东方编译所丛书》共收入了梯利两本重要的专著。除了这本《强制》以外,还收入了他出版于2003年的新作《集体暴力的政治》(The Politics of Collective Violence)。在该书的“译后序”中译者十分坦诚地说到“(拿到样书时)老实说,在此之前,我对作者并不了解,中国学术界恐怕也知之甚少。” 本来敢于坦承个人知识上的不足是件好事。但是我们反过来一想,这却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缘何会将一本如此重要的著作会交到一位对此书作者无甚了解的译者手上? 而编校者又是根据什么标准来选择他眼中“合适”的译者的呢?
  要对这些问题做出合适的回答,我们就不能将译界看成是一个独立的领域。事实上学术界和翻译界共享了同一套评价体系和价值标准:书目的选择与当下学术界的关注息息相关,译者的“名声”依赖于当下的学术评价体系,翻译校对的质量也是汉语学界研究水平和研究态度的晴雨表,对译作的批评讨论也取决于学术体制。毫无疑问,一本译作向我们展现的正是当前的学术生态。而一本如此千疮百孔、错乱歪曲的译作也根本无益于学术的发展和文化思想的国际交流,反之我们都将是它的受害者,我们的思想和话语将会为低劣的译作而误导。 译著如果名声不佳,严肃认真的学者就不愿再践行译事,出版社又难以抵挡市场的诱惑,于是临时找译手,大量草率之作出笼,译著名声更为不佳。如此,形成恶性循环。
  所以我们要提醒译者,任重道远,请您三思再动笔!另一方面也要提醒编者,虽然我并不清楚魏先生的专业背景,但东方编译所译丛选目以政治学和国际关系为主,面对蒂利这种思想家,还是要请历史学方面的专家甚或研究者把把关的为好。
  


   可能翻译有一些问题,使得我对这本书的理解有些问题。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我对西方历史的欠账:从这个方面来说,这是我的问题,不能太多的寻找客观原因。因为,正如阅读卡尔·波兰尼的《大转型》一样,历史的欠账使得对这一类书籍的阅读变成了走马观花。但是,我还是要强调这本书对于我的启示:当然不是我对这本书的评论,因为我没有完整的历史知识可以对他的论点进行反思。
   本书的成功在于其问题意识明确:欧洲民族国家的发展的动力机制。毫无疑问,全书的结构也是非常清晰的,论证的逻辑也是完整的,除了最后一章,即对军人国家的论述,是在整个的逻辑讨论之外的。因为最后一章是建立在他对欧洲国家体系的讨论之后的。在方法或者学术系谱上,他继承了马克思·韦伯以及卡尔·马克思对西方国家发展的论述;同时,他也是在前人有关新国家主义的分析历史之中来进行探索的。
   首先,他的论述与波齐在对西方国家的分析一样,坚持了马克斯·韦伯对国家的定义——即在组织维度上。但是,其真正的思想来源是在于马克斯:经济与政治的交互关系以及阶级分析的方法。这在我阅读沃尔夫的《欧洲与没有历史的人民》时就被触动了:马克思的智识贡献一直是西方学术研究无法回避的命题,当然也是一个具有相当深度的分析前景。我突然发现,马克思的学说居然有如此强大的洞察力,马克思的学说还可以这样进行运用!现在中国的学术发展对于马克思的处理让我觉得十分难受:要么成为图腾式的经典理论研讨,要么是追寻西方的学术前沿,对一切马克思的理论都嗤之以鼻——意识形态而已。这启示中国的学术界:我们不是没有资源,也可能与体制的限制关系不大,而在于我们的分析勇气:是否敢于打破这种学术的偏见——无论是一种偏执还是一种拒绝式的偏执,都有损于真正的社会科学研究。或许如秦晖先生在《问题与主义》中所警告,少一些主义,多一些问题;或者说,少一些理论偏见,多一些经验探索。
   其次,我想对他的理论作一点评析。我认可他分析的逻辑:战争作为起点,然后是国家与城市承载的强制与资本之间的互动,这种不同的组合模式决定了西方民族国家的建构过程,但最终民族国家战胜其他国家组织形式,民族国家最终构成了欧洲的国家体系。但是,我想质疑的是蒂利的另一个视角的缺陷:社会的角色是不是就只是服从了资本和强制的逻辑而没有自身发展的余地。比如说西方国家特有的有关教会的变迁、有关公共领域以及市民社会的形成、还有一系列的特殊的社会设置。在他对北欧的国家变迁的模式中,他对地主(土地贵族)的处理与他对荷兰的资本家的处理都遵循强制-资本模式是否本身就暴露了这种方式的不足——毕竟土地贵族和资本家处在不同的社会结构中。这种结构似乎更加重要——用迈克尔·曼的视角来看,社会权力是否不仅仅是资本权力,还有其他的许多表现形式。


  张 弛:评《强制、资本和欧洲国家(公元990-1992年)》一书的翻译问题
  时间:2009年4月13日 作者:张弛(北京大学历史学系研究生) 来源:中国政法大学学报
  关键词:
  
  
  年近八十的查尔斯•梯利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特聘的约瑟夫•L•伯腾威泽(The Joseph. Buttenwieser)社会科学教授。从1964年出版第一部著作《旺代》(The Vendeé)以来他对于欧洲社会和政治变迁的研究已经迈过了半个世纪的历程,尤其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扩张和民族国家、国际间国家体系的成长”进程中的冲突和集体行动的多种模式是他一直以来关注的焦点。 梯利的多部著作展现的正是对这一主题不断深入的探究过程。
  
  2007年上海人民出版社翻译出版的这本《强制、资本与欧洲国家:公元990-1992年》(Coercion, Capital, and European States, AD 990-1992)(下简称《强制》)即是梯利关于这一主题的重要研究。该书不仅进一步修正了梯利及其合作者于1975年出版的《西欧民族国家的形成》一书中探讨国家建设时过于强调武装力量的缺陷,同时也对反驳了那种将资本──尤其是商业资本──作为论述国家建设的核心的取向展开抗辩(这一取向包括布罗代尔和沃勒斯坦以及迈克尔•曼等诸多研究者)。正如本书标题所展现的,《强制》一书辩证而历史地探讨了强制力量和资本在欧洲国家形成中的地位与作用,当然也没有忽视这种地位和作用所必然具有的时空特殊性。1990年这本著作在美国出版,即获得广泛好评, 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被译成法、意等多种文字。
  
  本书重要性既然如此,那么此书的中译就可谓是“任重而道远”。平心而论蒂利的著作素以简练直白著称,行文规范,用词也并不复杂。但是通览中译本全文,不仅译文晦涩难懂,不中不洋的句子布满全书,让人难以卒读。而且在人名地名的理解和翻译上,错误也很多。笔者将译作的错误分成以下几类,先说明相关情况,再分类列举,并作简单分析,给出较恰当的翻译。长段引文根据语境截取,以求意义完整,并用仿宋体标出。
  
  第一类错误:混淆了不同单词或词组的含义,这一类错误包括:明显的译误,比如将“三个世纪”误译成“三十年”;形似单词的混同,比如将heterogeneous误译成“同质化”;或是将各个单词意思的拼加来解释一个词组的含义,如将patron-client chains误译成“保护人和客户的链接”。
  
  第二类错误:对于词义把握不当,不能选择适合语境的含义,而多数情况下都是用一个最常见的意思来代替具体语境下的特定含义,如student均误译为“学生”;还包括对某些重要的学术概念的误译,如将absolutism译成专制主义。
  
  第三类错误:在句子的翻译中出现是非颠倒的现象,致使译文的含义与原文的含义背道而驰。这一错误常常是由于漏看了否定关系而导致的;这一错误对于读者理解原文意思影响尤大,后果严重,因此单列一类。
  
  第四类错误:这类错误主要针对较复杂句子。这类错误是综合性,表现为译文大大偏离了原著的意思。其原因往往包含了上述三种类型的错误,此外还包括:译者无视中英文在表述上的差异,生硬地按照英文的句序来安排中文的表述,这是最常见的,也是影响本书阅读的最大障碍;其次对于长句的结构理解错误,还加上单词或词组的误读,致使译文不能表述原文的确切含义,致使读者云里雾里,半天也摸不着作者想要说什么。
  
  第五类错误:人名地名的误译。主要表现为:将非英语民族的人名按照英语习惯翻译;人名地名的混同;海外汉学家名姓的误译;专有名词和人名的混淆。
  
  第一类:混淆词意与误译
  state structure(国家结构)译成了“国家机构”(中译本第14页);from the sixteenth
  to eighteenth centuries(从16世纪到18世纪)(中译本第54页)译成了“从16世纪到17世纪”;over the last three centuries(在过去的三个世纪)译成了“在过去的三十年”(中译本第204页); heterogeneous(异质性的)(中译本第217页)译成了“同质化”;relinquish(废除)译成了“放弃”(中译本第221页);marginally involved(略微牵涉到)译成了“从边缘上涉及到”(中译本第225页);determinative(决定性)译成了“坚定”(中译本第226页);be not unimportant (并非不重要)译成了“不重要”(中译本第226-227页);sub-Saharan Africa(撒哈拉以南非洲)译成了“次撒哈拉非洲”(中译本第241页);patron-client chains(庇护关系链)译成了“保护人和客户的链接”(中译本第242页);consensus(共识)译成了“一致”(中译本第242页);Since 1989年(1989年以来)误译成了“1998年以来”(中译本第250页)。
  
  第二类:未按照具体语境选择恰当含义
  substantial state(实体国家)译成了“具体国家”(中译本第3页);actor(行动者)译成了“演员”(中译本第7页);student(学者)译成了“学生”(中译本第8、10、37、227等页);absolutism(绝对主义)(中译本第12、30页)译成了“专制主义”; treatise(条款)(中译本第49页)译成了“论文”;secret(潜在因素)译成了“秘密”(中译本第59页);company(士兵)(中译本第89页)译成了“公司”;forced sale of salt(强迫食盐销售)译成了“动用武力的食盐销售”(中译本第108页);the Estates General(三级会议)译成了“国民大会”(中译本第121页);the Federalist Movement(联省自治运动)译成了“联邦主义运动”(中译本第120页)和“联邦制运动”(中译本第124页);the Directory(督政府)译成了“五人执政内阁”(中译本第123页);flat head tax(统一人头税)译成了“单调的人头税”(中译本第143页);descent(衰退)译成了“下降”(中译本第179页);cut across(影响、波及)译成了“抄近路通过”(中译本第181页);a region apart(独特的区域)译成了“分割的地区”(中译本第183页);
  with remarkably little travail(不费吹灰之力)译成了“以显然很小的麻烦”(中译本第221页);substantial(大量的)译成了“实质的”(中译本第225页);recurrent(反复出现)译成了“循环”(中译本第243页)
  
  第三类:意思或是非颠倒
  1、在历史学家、社会学家和比较政治学的学生中,用中央集权主义来解释国家的变迁的看法绝不是最流行的。(中译本第8页)
  Among historians, sociologists, and students of comparative politics, statist
  accounts of states’ transformations are by far the most popular. (英文第7页)
  
  简单分析:中译问的意思正好与原文相反。梯利从分析批评现有的研究思路着手,而集权主义的分析便是其中之一。若不是最流行的,何来批评?
  
  参考译文: 到目前为止,在历史学家、社会学家和比较政治学的学者中,用国家主义来解释国家变迁的论说是最流行的。
  
  2、不仅所有的欧洲国家都巧妙地纳入了正在显现的体系。(中译本第183页)
  Not all European states nested neatly into the emerging system.(英文第164页)
  
  简单分析:译文与原文的意思相反。梯利在这段文章集中分析北欧这一未成纳入这一体系的特殊地区。not all的意思是“不是所有”,不是“不仅所有”。
  
  参考译文:不是所有的欧洲国家都能完好地纳入这一正在刚刚兴起、方兴未艾的体系。
  
  3、不仅可能的统治者或者他们的资助人像预制房屋那样号令整个国家。(中译本第204页)
  Not that would-be rulers or their patrons simply ordered up a whole state like
  a prefabricated house. (英文第182页)
  
  简单分析:译者将not A or B的含义搞错了,导致译文与原文的含义正好相反。
  
  参考译文:那些自许的统治者以及他们的庇护人都不可能像预制房屋那样搭建整个国家。
  
  第四类:句子翻译中的综合性错误
  1、作为一个开始的近似,根据从欧洲某个部分到另一部分的短暂变化的限制,我们可以把990年以来的时间分成四个阶段。(中译本第33页)
  As a first approximation, we can divide the years since AD 990 into four segments,
  with varying temporal limits from one part of Europe to another. (英文第29页)
  
  译误分析:在这段译文中temporal的含义不是“短暂”,而是指“时间上的”,再者limit不是“限制”,而是“界限”,所以temporal limits较合适的含义是“时限”。“从欧洲某个部分到另一部分”这样的译法也显得十分生硬,更合适的中文表述应为“不同部分间”。所以译文几乎无法传达原文的含义。
  
  参考译文:我们可以将公元990年以来的历史首先大致划分成四个阶段,至于每一阶段所涵盖的时限,欧洲各地区之间各见差异。
  
  2、“尽管绘图员能够在15世纪中叶被看成属于神圣罗马帝国内地区画出边界,那主要是在法国和匈牙利、丹麦和北意大利之间的德意志地区。”黑尔(J. R. Hale)这样想:“无法在那些自认为是实际地或是独立的众多城市、王子非地和好战的基督教会领土上着色,而不会给读者留下这样的印象:他正患有视网膜疾病。”(中译本第46页)
  “In spite of the border which a cartographer can draw around the area which opinion
  in the mid-fifteenth century accepted as within the Holy Roman Empire, that is
  the chiefly Germanic zone between France and Hungary, and Denmark and northern,”
  muses J. R. Hale, “he cannot colour in the multitude of cities, princely enclaves
  and militant ecclesiastical territories that saw themselves as actually or
  potentially independent, without giving the reader an impression that he is
  suffering from a disease of the retina.” (英文第42页)
  
  译误分析:本句翻译是按照英文句序生造中译文的典型,让人不忍卒读。另外enclave(飞地)成了“非地”,a disease of the retina译成“视网膜疾病”更让人觉得十分可笑。
  
  参考译文:黑尔的一番想法是:“绘图员确实能够描绘出边界,框定15世纪中叶被视为神圣罗马帝国域内的地区,那主要是德意志地区,介于法国与匈牙利、丹麦与北意大利之间。但他无法通过多种颜色,描绘出那些自认为实际或潜在独立的纷繁复杂的城市、诸侯领地和好战的主教辖区,真要那样就会让读者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2、在华伦斯坦的领导下,战争成了喝醉了的生意。(中译本第89页)
  Under Wallenstein, war become a well-oiled business.(英文第81页)
  
  译误分析:雇佣合同是为某一君主打仗而签订的合同,雇佣兵头目本质上就是一个签约者。这一商业性的含义也就意味着雇佣兵头目往往富甲一方。弗里兰德的华伦斯坦就是一个典型。所以well-oiled不是喝醉的意思,应取“油水丰厚”之意。
  
  参考译文:在华伦斯坦的领导下,战争成了一门大有赚头的生意。
  
  3、然而,在19世纪前的几个世纪,由于国家在非常不同的资本和强制的关系情景中形成军事力量,它们长期有很大的分歧。(中译本第72页)
  Over the centuries before the nineteenth, however, states had long diverged as
  they fashioned military forces in situations of very different relations between
  capital and coercion. (英文第66页)
  
  译误分析:在这一部分中梯利认为由于资本和强制在组合关系上的差别,导致国家形成的不同道路,进而影响到国家结构、财政体制以及抵制反抗等集体行动上的差别。所以diverge一词在此不是“分歧”的意思,而是“分化、分道扬镳”的意思。
  
  参考译文:然而,历经19世纪前的数百年,随着各国在彼此迥异的资本和强制关系情景下,形塑了各自的军事力量,相互之间早已分道扬镳了。
  
  4、那时米兰的篡位公爵鲁多维科•斯福扎(Ludovico Sforza)邀请法国的查理八世(Charles VIII)来镇压他的家族对那不勒斯王国的王位要求。(中译本第85页)
  Then the usurper-duke Ludovico Sforza of Milan invited Charles VIII of France to
  press his family’s claims to the kingdom of Naples. (英文第77页)
  
  译误分析:译者似乎并没有搞清楚这句话包含的意思。press在这里并不是“镇压”的含义,联系后文的claims,press应取“强迫”之意。而invite译成“邀请”也十分生硬,译为“请求”更合适,因为斯扎福本人并没有直接参与进攻那不勒斯王国的战争。
  
  参考译文:那时米兰的篡位公爵鲁多维科•斯福扎请求查理八世携手迫使那不勒斯王国接收斯福扎家族的要求。
  
  5、依赖当地市场供应粮食的穷苦人们,自行替代不能或者不再能强制满足该地对在其周边贮存的、上市的和运输的粮食要求的政府当局。在18世纪和19世纪,中国经历了帝国控制的下降,因为市场自行保持甚至扩张,地方百姓阻止运输、威胁商人或是夺取贮存的粮食来实施他们要求供应的要求。(中译本第142页)
  Poor people who depended on local markets for their food substituted themselves
  for authorities who could or would no longer enforce the locality’s claims to
  food stored, marketed, or shipped within its perimeter. Eighteenth- and
  nineteenth-century China experienced a decline in imperial control as markets held
  their own or even expanded, and local people blocked shipments, bullied merchants,
  or seized stored grain to enforce their claims to the supply. (英文第129页)
  
  译误分析:前半句译文十分生硬,译者未能寻找一个准确的中文表述,而且could和would之间的差别没有体现出来,在本句中前者表示能力,而后者表示意愿。后半句中decline应取“衰退”之意较为合适,hold their own译成“自行保持”也让人不知所云,应翻译为“维持了自身的规模,”与后文“甚至有所扩张”形成对照。
  
  参考译文:由于当局无能、也不愿再满足其管辖地界内储存、买卖或运输食物的诸多要求,因此那些依赖当地市场维持粮食供应的穷人们只能自力更生了。在18世纪和19世纪由于市场维持了自身的规模,甚至有所扩张,而地方百姓也会劫持货船、袭击商人或是夺取贮存的粮食,来实现粮食供应的需求,因此中国的帝国控制能力开始衰退。
  
  6、北欧国家创建了强制性国家形成的它们自己的变种。(中译本第148页)
  The Nordic countries created their own variant of coercive state formation. (英文第134页)
  
  译误分析:显然此段译文不是正常的中文句序。下文梯利分析的是北欧国家城镇的出现不是作为重要的商业中心,而是作为增加皇家权力的哨点。所以这段文字表述的意思是:在这一地区强制性国家形成有其独特的历程。
  
  参考译文:北欧国家创造出一条强制性国家形成的独特历程。
  
  7、泰勒(A. J. P. Taylor)用令人心寒的对核威胁的提醒来结束他的别的方式的闲话《战争是如何结束》:“然而,别担心。第三世界将会结束一切。”(中译本第225页)
  A. J. P. Taylor ends his otherwise chatty How Wars End with a chilling reminder of
  the nuclear threat: “However, do not worry. The Third Word War will be the last.”
  
  译误分析:此句译文最大的问题是译者将the Third World War看成了the Third World,这样一来我们根本无法理解引文在此的确切含义。事实上在这一章节中梯利认为由于核武器的扩散,战争的毁灭程度将会越来越大。因此泰勒的意思是说第三次世界大战将会是最后一次战争了,因为它有可能会将人类彻底毁灭。另外otherwise的译意也十分生硬,这里应取“本是,原本”之意。
  
  参考译文:泰勒(A. J. P. Taylor)的《战争是如何终结的》(How Wars End)本是部轻松漫谈的著作,但是结尾处说到核威胁时却让人不寒而栗:“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用不着再担心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将是最后一场战争了。”
  
  8、大多数人分析家和爱德华•谢尔斯(Edward Shils)一起认为,“当议会的民主政权发生摇摆时,军人统治是几个可行的并且明显稳定的替代之一。这些政权栽倒在其上的继承的和新产生的障碍比起这些国家的军队精英的雄心来说更加坚定,尽管后者是不重要的。”(Shils in Johnson 1962: 9)因此政治的发展和军事的发展融成了相同的问题。两种观点都溶化于怀疑主义、矛盾和绝望。(中译本第226-227页)
  Many analysts thought, with Edward Shils, that “Military rule is one of the
  several practicable and apparently stable alternative when parliamentary,
  democratic regimes falter. The inherited and the newly engendered obstacles over
  which these regimes have been stumbling are more determinative than the aspirations
  of the military elites of these states, although the latter are not unimportant”
  (Shils in Johnson 1962: 9). Thus political development and military development
  merged into the same problem. Both ideas have now dissolved in skepticism,
  contradiction, and despair.(英文第203-204页)
  
  译误分析:本段译文的错误很多。首先将apparently译成是“明显”、determinative译成是“坚定”都是误译,其次stable、inherited、 merge into、dissolve in都没有根据语境选择恰当的中文表述。此外skepticism、contradiction和despair事实上指的是现在人们对这两种观点的看法态度,所以contraction应取“反对、反驳、异议”的解释。最后not unimportant应为“并非不重要,”译文与原文的意思相去甚远。
  
  参考译文:大多数分析家赞同爱德华•希尔斯(Edward Shils)的说法,认为,“当议会民主政权发生动摇的时候军人统治是少数几条切实可行,而且似乎也是能够长久的备选途径之一。这些国家的军队精英们的雄心壮志并非个无关紧要的因素,但是相比之下,那些旧有的和新生的阻碍更具有决定性,它们使得这些政权步履维艰。”(Shils in Johnson 1962: 9)因此政治的发展和军事的发展都融合成同一个问题。在种种怀疑、反驳和绝望之中,这两方的观点现在都已告瓦解。
  
  第五类:人名的误译
  
  梯利此书涉及到的历史人物繁多,错误在所难免。这一点译者已有清楚的认识。 既然如此,应该谨慎小心才是。更何况关于人名地名的翻译有多部权威的工具书可作参考。
  
  1、非英文名姓按照英文习惯翻译
  
  中译本第43页上于格•卡佩(Hugh Capet)本是法国卡佩王朝14个直系国王中的第一个,987年被法兰西贵族会议选举为卡佩王朝第一任国王,译者却当成了英文名字,将其翻译为休•凯普特。
  
  中译本第49页上Janos Hunyadi也不是一个英文名姓,所以也不能译成“雅诺什•亨耶迪”。 此人的名姓原作János Hunyadi,英语应作John Huniades,比较合适的译法是匈雅提。他是匈牙利的将领和匈牙利王国的摄政王(1446-1452)。因而其子Mattias Corvinus也就不能像作者那样译成马赛厄斯•科维纳斯,正确的译法是马提亚•科尔维努斯,亦即马提亚一世,在奥地利哈布斯堡国王L. 波斯图姆斯死后,他于1458年1月由布达佩斯的大议会选为国王。
  
  2、地名人名的混淆
  
  中译本第4页上,St Peter’s basilica就是圣•彼得大教堂,译者将其译成了“圣•彼得的教堂”。
  
  中译本第29页上,译者将the Norman Roger de Hauteville误译成了豪特维勒的诺曼•罗杰尔。其实Hauteville是家族名,准确的译法是欧特维尔(家族),它是诺曼贵族和骑士世家,11-12世纪在意大利南部和西西里建立过一些王国和领邑,其所建立的国家以诺曼人的封建等级为基础。 罗杰(Roger,1031-1101)亦是家族成员之一,他与兄长罗伯特•吉斯卡特侵入被穆斯林占领的西西里,罗杰成为西西里的国王罗杰一世(Roger I)。 因而the Norman Roger de Hauteville应译为诺曼人欧特维尔家族的罗杰。
  
  Savoy有两种不同点含义,既可以指法国东南部的地区,译成“萨瓦”是萨伏伊公国(公元1861-1946年统治意大利的王室)的所在地,曾属于意大利。同时Savoy也可以指萨伏伊王室或萨伏伊公国。比如在中译本第86页以及第189页上出现时是作为被法国占领的一地区,应译为“萨瓦”(中译本分别译成了“沙埃禾”和“萨沃依”),而在第188页上出现时指的是吞并西西里岛和意大利其他地区的“萨伏伊公国”(中译本译成了“萨沃依”)。
  
  3、海外汉学家姓名的误译
  
  海外汉学家基本都有自己的中文名字,译者似乎不知R. Bin. Wong就是王国斌,而将其译成R. 宾•翁(中译本第142页)。而G. William Skinner便是研究中华帝国晚期城市和市场的施坚雅,译成G. 威廉•斯金纳(中译本第140页)似乎不妥。
  
  4、专有名词和人名的混淆
  
  Suleyman the Magnificent’s Ottoman Empire应指奥斯曼帝国的苏丹苏莱曼一世大帝(1520-1566年在位),他在位期间进行了大规模的领土扩张,对内改革行政制度,颁布法律,使奥斯曼帝国达到了鼎盛时代。但是在中译本第35页译者不仅将“奥斯曼帝国”译成了“土耳其帝国”(全书皆如此),似乎不妥。另外大写M的Magnificent常用作对历史上著名统治者的称呼,应译成“大帝”或“伟大的”,比如Lorenzo the Magnificent指的就是1469-1492年间统治佛罗伦萨的伟大的洛伦佐。但是译者看成了小写,认为是用来修饰后面的Ottoman Empire。结果这组名词就变成了“庞大的土耳其帝国舒列曼”。
  
  再看下面一段引文。为了便于理解,将原文也摘出:
  杰苏伊特•吉乌尔多•奥尔德尼(Jesuit Giuldo Aldeni)在1673年出版的一本小册子中报道说,他的中国朋友常常问道:“如果有那么多的国王,你们怎么能避免战争?”据报道,他天真地或者不诚实地回答说:“欧洲的所有国王都通过婚姻联系在一起,因此他们和睦相处。如果发生战争的话,教皇就会干涉;他派出公使警告交战方停止战斗。(Bunger 1987:320)(中译本第141页)
  In a pamphlet published in 1637, Jesuit Giuldo Aldeni reported that his Chinese
  friends often asked of Europe “If there are so many kings, how can you avoid wars?”
  He reported answering, naively or disingenuously, “The kings of Europe are
  all connected by marriage, and therefore live on good terms with one another. If
  there is a war, the Pope intervenes; he sends out envoys to warn the belligerents
  to stop fighting” (Bünger 1987:320). (英文第128页)
  
  译误分析:这段译文中 Jesuit Giuldo Aldeni 这个人名译错了。译者将Jusuit(耶酥会士)译成了人名的一部分。而且原文中1637这个年份变成了1673年。事实上确定了1637年这一年份以及“耶酥会士”这一身份我们就可以在费赖之(Louis Pfister)的《在华耶稣会士列传及书目》找到此人,他就是艾儒略(Giulio Aleni, 1582-1649),这本小册子就是《西方问答》。 这段材料梯利在引用中有一笔误,将Giulio Aleni误写成了Giuldo Aldeni。
  
  上面所举的错误仅仅是笔者所发现的。费以笔墨将其一一举出,用意有二:第一希望能为读者提供一份不完整的勘误表;第二,或许本译作的错误不止以上几处,因此提醒读者和相关研究者,这本译作不能作为可信的版本用以讨论和征引。
  
  事实上就本书的低劣质量而言,编校者也是难脱干系。仅就从上文所举的例子来看,我们可以发现很多错误是一目了然的,只要稍加认真校对,就可以发现。此外在本书人名地名等专有名词的翻译也没有经系统编校,混乱不堪。如Charlemagne(查理曼大帝,在位768-814)在第43页译成了沙勒迈恩,后文再次出现时又译回了“查理曼大帝”。J. R. Hale在中译本第46页译成“黑尔”,但在第86页变成了“赫尔”。卡斯蒂利亚(Castile)为西班牙中北部一个地区,在中译本第59页上译成了“卡斯迪尔”,第68页变成了“卡斯提尔”。专有名词附注英文也显得十分混乱,比如上文提到的Castile一词,附注时有时无。还有大名鼎鼎的哈布斯堡王朝(Habsburgs)译者不仅将其译成了“哈勃斯堡”(全书出现五次,皆如此),而且译文最先出现这个名词时并没有附注英文(中译本第86、90页),而后再次出现时附注也是时有时无。另外有一点疑惑。全书好多地方(比如第221、225、237、240等页)出现十几个乃至几十个国家名称并举的行文。译者的翻译倒是基本没错(除了第237页上将“阿拉伯也门共和国”译成了“也门阿拉伯共和国”),但大段大段中英混杂的国家名称看下来,让读者哭笑不得。这些都基本都是当代国家,这样做似乎没有必要。
  
  在对译著初稿进行认真细致的校对修改仅仅是编校者职责之一。要推出一部优秀著作的优秀译本,更重要的是选择合适的译者。合适的译者不仅要有过硬的外文功底,而且也应该是这一领域的专家,至少对原著及其作者有一定的了解。上海人民出版社的这套《东方编译所丛书》共收入了梯利两本重要的专著。除了这本《强制》以外,还收入了他出版于2003年的新作《集体暴力的政治》
  (The Politics of Collective Violence)。在该书的“译后序”中译者十分坦诚地说到“(拿到样书时)老实说,在此之前,我对作者并不了解,中国学术界恐怕也知之甚少。” 本来敢于坦承个人知识上的不足是件好事。但是我们反过来一想,这却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缘何会将一本如此重要的著作会交到一位对此书作者无甚了解的译者手上? 而编校者又是根据什么标准来选择他眼中“合适”的译者的呢?
  
  要对这些问题做出合适的回答,我们就不能将译界看成是一个独立的领域。事实上学术界和翻译界共享了同一套评价体系和价值标准:书目的选择与当下学术界的关注息息相关,译者的“名声”依赖于当下的学术评价体系,翻译校对的质量也是汉语学界研究水平和研究态度的晴雨表,对译作的批评讨论也取决于学术体制。毫无疑问,一本译作向我们展现的正是当前的学术生态。而一本如此千疮百孔、错乱歪曲的译作也根本无益于学术的发展和文化思想的国际交流,反之我们都将是它的受害者,我们的思想和话语将会为低劣的译作而误导。 译著如果名声不佳,严肃认真的学者就不愿再践行译事,出版社又难以抵挡市场的诱惑,于是临时找译手,大量草率之作出笼,译著名声更为不佳。如此,形成恶性循环。
  
  我们要提醒译者,任重道远,请您三思再动笔!另一方面也要提醒编者,虽然我并不清楚魏先生的专业背景,但东方编译所译丛选目以政治学和国际关系为主,面对蒂利这种思想家,还是要请历史学方面的专家甚或研究者把把关的为好。
  
  (本网发布时,原文注释略)
  
  
  学术批评网(www.acriticism.com)发布 2009年4月13日


  “很差”是给翻译的,原书可以打至少四星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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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欣欣然看完赵鼎新先生的《东周战争与儒法国家的诞生》,虽说核心观点在西方解释国家形成的理论中不算新鲜(并非相同),但还是迥异于中国传统的历史撰述框架,即有点儿当年阅读《万历十五年》的味道。自然,这里提到的西方理论解释中就包括鼎鼎大名的Charles Tilly的《强制、资本与欧洲国家》。
  此书的中译本出来不久,就传闻其翻译不行。不行归不行,书我还是买了。毕竟,阅读英文原版,对于我,还不是什么方便和熟稔之事。但此书翻译之差,实出乎我意料之外。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此书是我读过的译著中最差的译本之一。室友提醒我,最好还是对照过原文后再来评说。原文我没有,但只单看译本的中文表述,我即能指出此书翻译之舛。以我至今所看的前18页中的内容为例,我稍举几个。
  
  1、“考古发现的遗迹表明最早的国家存在于公元前6000年,而文字和图片的记录则表明它们存在于两千年之后。”(p.2)
  这里的两千年之后是B.C.4000吗?不解。
  2、“伴随着爱沙尼亚,亚美尼亚和其他地方的好战的民族,苏联痛苦地保留着这种差异直到它寿终正寝。”p.3
  根据上下文,这里的意思是,苏联是多民族国家,不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民族-国家。至少“伴随着”这个词译得不妥。
  3、“大陆的威权的理性化和王权(crow)下统一的君主政体(sovereign body)结构的区别(differentiation),英国的代表议会中的权力中央集权化和美国的主权(sovereignty)的分裂(fragmentation)。”p.8
  这里是作者在介绍亨廷顿的理论。“权力中央集权化”属于重复累赘,另外,美国是分权,我虽不懂法,但“主权”是否可“分裂”,我确是大大的疑惑的,估计可能是译者选词的问题。值得注意的是,译者非常喜欢使用“的”字,大凡碰上英文中的形容词,译者大概都不忘添上“的”字,但这样却带给了读者阅读时的“佶屈聱牙”,其实不少“的”字都能去掉——关于“的”字,下文还有典型。
  4、“……从中我制造出本书的论点。”p.10
  “制造”“论点”是否搭配不当?
  5、“……特别是未能解释该国家的作为一个模糊的民族国家的繁荣,而与此同时,它的邻居却创造出大量的市民阶层和常备军队。”p.13
  至少第一个“的”是多余的;“大量的市民阶层”又属搭配不当,我知道译者想指市民阶层中的“人”。
  6、再来看下那多余的“的”字:
  “……在认识某一时期盛行于某一地区的阶级联合极大地限制了供统治者或可能的统治者选择的措施的可能性方面;在特殊假说方面,即有着活跃的资本家的早期城市占优势的地区会产生出和那些大地主及其地产占优势的地区不同的国家方面……”p.16
  其实这里的“的”字可能就多了那么一两个,却令读者相当不爽,而且句子过于冗长,让我读得接不上气。类似的句子俯拾即是。
  7、再来个接不上气的典型,请先断句,然后才能理解…..
  “战争和准备战争就使统治者参与从那些拥有必要资源(人员、武器、供应或者购买这些的金钱)的其他人或者那些如没有强大的压力或补偿就不愿意投降的人处榨取战争的资源。”p.17
  8、这是个Chinglish,其实就是按照英文的语序,依葫芦画瓢地安排中文的语序。
  “当他们没有遇到相当的也掌握强制的对手,他们就获胜了。”p.16
  请注意“相当的”这个修饰语,明显地是英语中的副词,译者按英文原位安置了这个词;况且即使要这样子,此时的“的”也应该是用“地”才对呀!
  9、“但是如果我们突出欧洲人首先建立的体系的持续的特点,确认欧洲经验中变化的原则,我们将会处于更好的地位来详细说明关于当代国家什么是与众不同的,它们……”p.18
  “的”字不舒服;“地位”一词不妥;最后半句中,英语里的宾语从句没处理好……
  10、“在欧洲国家存在的早期几个世纪里,欧洲国家在地中海周边的庞大的穆斯林强国和雷电般越过欧亚大平原向西挺进的游牧民族征服者留给它们的空间里迅速地增长。”
  按中小学学过的简化下,提取主干,即“欧洲国家增长”,数目还是..?不解。
  
  综上所述,我窃以为,不考虑译文是否忠于原文,最大的问题即是译者的中文水平。我想到的是,高中语文老师曾拿我们当地的报纸让我们改错别字和语病,此书可能亦有此潜力。
  学界有几位译者的名声不是太好,但我大体上还是体谅他们的。毕竟,翻译出些不是关键处的小错,圣人亦难免,——只要译者的态度是认真的。从“译后记”中,我们看到,此书“历时两年,终于完成”,还有“四处求教”、“严格要求自己”等等描述,让我们感觉译者即使不是呕心沥血,也绝不是敷衍完事的。
  如果不是态度问题,那就是水平问题。根据百度得知,译者的专业的确不是研究该领域的。但我还是提出一点,我上面所举例子,大多并不涉及关键的专业内容表达,而是集中于中文的表述,也就是说译者的中文是绝对成问题的,很多译句根本就不像中国话!
  我失望了,Tilly教授过世还不到一月,我竟读到了这样一个中译本。一年前,当Tilly教授欣然为此中译本撰写“中文版序”时,他绝不会想到,这个译本给他及中文读者带来的尴尬。
  


   社会现象不同于自然现象,因为有了人的参与。人可以弄清楚自然界的运行规律,却很难弄清楚由人所组成的社会的运行规律。而这就给各种社会理论提供了无限的发挥空间,于是乎,解释社会发展的理论就多如牛毛,只要言之成理,不同人们的常识和逻辑严重违背,都会有自己的拥护者。假如有人手段再高明一些,将各种因素操控自如,组合成一个看起来很美,听起来也很有道理的解释体系,那他就会成为一个社会理论大家。
  
   民族国家在欧洲的产生是一种社会现象,有人就对此进行了有趣的解释,将战争与其联系起来。这个人就是查尔斯•蒂利,他的名言就是“战争催生了国家,国家又发动战争。”他是如何解释的呢,下面我就简单复述一下,加深自己的记忆,也好作为以后的谈资,来为自己营造出“有文化”的假象。
  
   蒂利将欧洲的战争划分为“骑士战争”、“雇佣军战争”、“常规军战争”和“民族战争”四个阶段。在中世纪,欧洲主要的战争形态是所谓的“骑士战争”,骑士每年拿出一定的时间为国王作战,过往则给予骑士一片领地和其他特权,这时幅员辽阔的国家往往会在战争中胜出,因为领土越大,其所能分封的骑士数量就越多,骑士数量越多,其国力就越强。
  
   14世纪以后,由于瑞士长矛兵的兴起,骑士战争逐渐式微,同时由于城市经济的发展,许多国家变得富有起来,可以花钱请雇佣军作战,于是就迎来了欧洲战争的“雇佣军时期”。这时,决定军事实力的就是国家的富有程度。
  
   但是雇佣军战争也有自己的问题,比如拿了钱不卖命,比如不能及时得到军饷和给养,就容易发生兵变等,于是,一些富有的国家就建立了自己的常规军,“常规军战争”在17世纪后,就成为了欧洲战争的主要形态。
  
   这样,一些小规模的城邦国家就不得不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大国,因为单独的小城邦国家根本没有能力建立自己的常规军。但是,这些国家仍然面临着如何使士兵勇敢投入战争的问题,当时欧洲国家的统治者并不具备同时期中国封建君王的专制能力,很大程度上收到贵族、僧侣和城市中产阶级的制约,因此很难采用严厉的强制手段来逼迫士兵勇敢作战。
  
   于是,让士兵为自己的民族而战,就成了引导士兵勇敢作战的有效手段,民族主义就应运而生了。同时,拥有民族主义情怀的法国农民打起仗来,骁勇异常,所向披靡,为其他国家做了良好的表率,各国便争相效仿,至此,民族国家的发展就成了历史潮流。
  
   这就是蒂利的理论,至于民族国家兴起的实际逻辑是否如此,恐怕没有人能够研究清楚,不过这本来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蒂利的这个理论听起来有些道理,这就行了。
  


  好好的一本学术著作就这么给糟蹋了。百度了一下译者的情况,看来外行真是最好不要出位搞翻译,套用译者另一部译作的标题,读他的翻译简直就是“一个政治学学生的梦魇”。
  “很差”的评价不是给原著的,而是给翻译的。


从反馈的情况看,简直就是译者外文太烂嘛。搞什么只有专业人士才能翻译相关领域的著作,胡说八道


以上一篇文字已经大体把翻译的错误分门别类归纳出来了。
  
  这里提一个比较小,却耐人寻味的错误:
  
  意大利的Medici家族,译者一共在全书翻译中给出了四个译名
  
  1、P71,麦第奇
  
  2、P86,美第奇
  
  3、P89,麦迪奇
  
  4、P167,梅迪奇
  
  难道在后记里译者所言,译就此书花费的两年时间,都是在琢磨不同的译法么?还是根本就是假借他人之手翻译?


那个译者又翻译了Tilly的democracy, 还是由同一家出版社出版,祸害啊


这帮孙子,胡翻瞎翻……


本来想买来着。。。。。


我当时看他写的 民主 就被 魏洪钟这个孙子害的 云里雾里 同是他写的 社会运动 复旦大学的 胡位钧 翻译就好太多了


一声哀叹,一地鸡毛。早先读赵鼎新先生,知道有蒂利这只大牛,一直想试试,可惜读不成了。还有阿伦特,多正点的人,也被烂译糟蹋够戗。


这孙子,翻译的真差,对照英文版看滴,除了上面的错误还有一些错译。可谓不胜枚举啊...


您写得太好了,翻译确实是当今国内学术界的大问题。不过有一点想与您商榷,查理曼似乎就是查理大帝的意思,查理曼大帝好像就成了查理大帝大帝了。


果断只能看英文版了~话说书本身的内容还是挺有可读性的


张弛,翻译了《法国大革命的起源》,高毅老师的门徒啊


除文中已指出的之外,这本书还有多处误译可以补正如次:
p.10:塞维亚(Savoy):通译“萨伏依”;p.86:法国占领了沙埃禾(Savoy)和裴德芒(Piedmont)的大部分地方:亦当作“萨伏依”、“皮埃蒙特”
p.29:首相里奇留(Richelieu):按当作“黎塞留”,p.77就译对了
p.34:卡它罗尼亚(Catalonia):按即“加泰隆尼亚”(p.76译对了,p.111作“加泰罗尼亚”),同页the Catalans作“卡特兰人”,p.113“科特兰城市”、“卡特兰议会”;p.166作“卡塔卢尼亚”均当同改
p.35:哈柏斯伯格斯:按即哈布斯堡王室
p.44:地图上“格罗兹人”:克罗地亚人;布耶酋长国:按布维希
p.45:地图上“戈尔登游牧部落可汗领地”:金帐汗国;乔治亚王国:即“格鲁吉亚”
p.46:尚帕:当作“占婆”;杰格塔蒙古人:当作“察合台蒙古人”
p.50:卡他耳(Qatar):通译卡塔尔
p.56:图表:每个城市的平方英里(千计):从数字推断,此处本意当指“多少千平方英里中才有一个城市”(即一定地理范围内的城市密度)
p.104:荷兰在出岛的边区村落(outpost):按当作贸易前哨。又下译注称出岛是“荷兰人在日本长崎建立的贸易殖民的人工岛屿”,按此岛屿非荷兰人所建,而是日本人。
p.122:阿图瓦省(Artois)巴德卡莱县(the department of Pas-de-Calais):Artois是人名,加莱海峡(p.124译对了)
p.122:在革命前,阿特西(Artesian)的贵族和传教士们拥有土地的一半多:按指法国旧制度时代的第一二等级
p.134:[三十年战争中武装头领]蒂利(就我所知,和我没关系):按本处作者只是幽默一下,表示这个Tilly并非他的直系祖先,同页下文译注却令人啼笑皆非:“和原著作者不是同一个人。”作者自不可能穿越时光隧道回到几百年前去参加三十年战争
p.140:G.威廉•斯金纳:按通译为施坚雅
p.148:斯堪的纳维亚的贸易成了汉萨的准垄断(near-monopoly):按指垄断临近地区
p.153:彼德大帝和凯瑟琳大帝:按彼得大帝、卡特琳娜大帝
p.159:富兰克人(Franks):法兰克人
p.159:[威尼斯]把自己的商人派到巴维亚(Pavia):按帕维亚指当时波斯
p.162:特立勃森(Trebizond):通译特拉比松
p.163:累范特:译注“地中海东部地区”,通译“黎凡特”
p.173:苏格兰人的玛利亚女皇也成为法国女皇:按玛丽女王,她嫁与法国王子,为法国王后
p.174:议会对查理二世的邀请导致的回归时代(The Restoration):复辟


agree


救命,想买的两本书都有翻译问题。亚马逊减点运费也好啊。只好去国图找找了。


极多地名及人名翻译简直不知所云


听说有些西方学者不敢给他们的中文版作品写序,原来分不清“不敢”和“不愿”,现在总算明白了~


《东周战争与儒法国家的诞生》……上个星期赵鼎新到我们学校来了(这个是占用了我们一节课),就讲这个,然后前十五分钟就在那里指名道姓地把我们专业的某n位老师骂了一顿……==


呃……他也来我们学校了,看来是全国巡游啊= =
我那天正好陪台湾来的一位老师(guzhonghua)去了,所以没听到讲座……


译书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像本书的译者,不敢说他的英文水平,至少中文水平是达不到高中水平的。不过,俺还见过更惨的,只能达到软件水平。


同感!上海世纪这套书翻译都TMD很差,还有比如mann的《社会权力的来源》翻译之差真是惨不忍睹!!


憋不住再发牢骚一句不怕肠断,他们翻不了就别自告奋勇,这个时代能挣钱捞名的活计多得是,没必要做这种买卖糟蹋东西。


我没读过中文版。如果是这样的话,太可惜了。痛心中。这本书可是天才之作。


求英文电子版下载


哎。。了解大意了也就行了。。


谢谢你,我看到南方周末上的书评,原来打算买一本的,就此作罢吧。


我也是看了《南方周末》书评,想买 翻译的确....


同上 唉...


借的,不用钱,中文翻译的确差~~


2012年出版出版第2版,会不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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