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童话
2008
上海人民出版社文学出版中心
奥非斯
117
无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颗小星球，她的名字叫做克里梅特。 在这颗小星球上，住着一个小女孩。在这颗小星球上，住着一个小女孩。 这个女孩从小就觉得自己来自别的星球，每天晚上她总是望着深邃无尽的天空，幻想自己可能是从哪一颗行星来到这克里梅特星……《外星童话》有十九个故事，每个故事都有一个小女孩，她用自己的方式认识自己所在的星球，认识世界，本书籍由片段重复的故事隐喻人生的周而复始，以及其中所蕴含的规律美感。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颗小星球，她的名字叫做克里梅特。在这颗小星球上，住着一个小女孩。在这颗小星球上，住着一个小女孩。这个女孩从小就觉得自己来自别的星球，每天晚上她总是望着深邃无尽的天空，幻想自己可能是从哪一颗行星来到这克里梅特星……外星童话》有十九个故事，每个故事都有一个小女孩，她用自己的方式认识自己所在的星球，认识世界，《外星童话》籍由片段重复的故事隐喻人生的周而复始，以及其中所蕴含的规律美感。这个女孩从小就觉得自己来自别的星球，每天晚上她总是望着深邃无尽的天空，幻想自己可能是从哪一颗行星来到这克里梅特星……《外星童话》有十九个故事，每个故事都有一个小女孩，她用自己的方式认识自己所在的星球，认识世界，《外星童话》籍由片段重复的故事隐喻人生的周而复始，以及其中所蕴含的规律美感。虽然书名有“童话”两个字，但是性质上更接近寓言，也就是以此说彼，真正的意义在表面的事件之外，而且随着不同的读着，会解读出不同的意义。虽然书名有“童话”两个字，但是性质上更接近寓言，也就是以此说彼，真正的意义在表面的事件之外，而且随着不同的读着，会解读出不同的意义。寓言有许多种，fable是道德训诲寓言，parable是圣经譬喻，是遥指天国奥秘、指向未来时间的寓言，而外星童话比较接近allegory，亦即诠释历史、指向过去时间的寓言。寓言有许多种，fable是道德训诲寓言，parable是圣经譬喻，是遥指天国奥秘、指向未来时间的寓言，而外星童话比较接近allegory，亦即诠释历史、指向过去时间的寓言。 十九个故事中，“时间”与“记忆”占了极大比重，每个人都难免在过去留下遗憾，置之不顾并不是最好的方法，小说其中一篇也引了班雅明谈Paul Klee的画“新天使”的著名段落，说过去如同废墟，人们不去修补，却被历史进步的暴风吹着前进。十九个故事中，“时间”与“记忆”占了极大比重，每个人都难免在过去留下遗憾，置之不顾并不是最好的方法，小说其中一篇也引了班雅明谈Paul Klee的画“新天使”的著名段落，说过去如同废墟，人们不去修补，却被历史进步的暴风吹着前进。但过去、现在、未来不是断裂的存在，过去存在于现在的每一时刻，过去与现在则形成了未来。但过去、现在、未来不是断裂的存在，过去存在于现在的每一时刻，过去与现在则形成了未来。回忆如同重建废墟的过程，让过去散发出新的光彩。回忆如同重建废墟的过程，让过去散发出新的光彩。
奥非斯，清华大学哲学研究所硕士。由于 id 的缘故，常被误以为是男生，其实歌剧中的希腊神话人物奥菲斯，不少是写给女中音。
理想中的生活是四处游荡、阅读、写作、听音乐，最喜欢的游荡场所是山林田野、湖滨海岸，以及在夜晚观看天启般的星图。
PreludeAlien 01 Ⅰ. Space SoundAlien 02 Ⅱ. Space OdysseyAlien 03 Ⅲ. SilenceAlien 04 Ⅳ. WonderAlien 05 Ⅴ. DurationAlien 06 Ⅵ. ReminiscencesAlien 07 Ⅶ. Binary StarsAlien 08 Ⅷ. The ChambersIntermezzoAlien 09 Ⅸ. InterdreamAlien 10 Ⅹ. OmegaAlien 11 Ⅺ. The StreetsAlien 12 Ⅻ. The Sim PlanetAlien 13 ⅩⅢ Black HolesAlien 14 ⅩⅣ DebrisAlien 15 ⅩⅤ The UnnameableAlien 16 ⅩⅥ OblivionFinale-Rondo
Alien 01 Ⅰ.SpaceSound 这是一个非常小的星球，小得几乎只适合一个人居住。当她从有意识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只有她一个人住在这里了。不过她的记忆只能追溯到六岁之后，六岁以前的事她压根儿也想不起来。所以如果你问她的父母是谁，她又怎么会在这个星球上，那肯定会是个极端困扰她的问题。 不过，即使这是个很小的星球，即使你已经乘着超光速的太空船航了大半个宇宙，但是，当你来到此地，你还是会感到惊讶不已——因为颗小星星是中空的——她内在是一层空间，外在则是一层硬壳，像一充了气的土球。里面的空间正好适合一个人居住，就像一间安全而隐秘房间。 虽然这颗行星并不是密闭的，仍然有两个出口可以到星球表面上，是这位星球上唯一的子民，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星球内部。并不是她讨地表的空气——相反地，她爱极了日出前一刻的大气，在浓稠色调的朝衬映下，似乎连空气都带着一股清甜的香味。这个时候她会泡一壶茶，慢地啜饮着，等待天空褪成蓝色。 她在星球内部最常做的事，是研读前人遗留下来的两本书，那是一天文学，以及一本太空人列传。天文学让她知道她的星球并不是宇宙中一的星星，知道她的星球在宇宙中的位置、所属的星系；太空人列传则她知道自己不是宇宙中唯一的生物。她也知道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因为书上的太空人资料就是这么写：雅克?西赛贝，男，来自果利星；洁西’布鲁托克，女，来自菲利密星。她喜欢书上的一个女太空人，总是一边看着她的图片，一边为她精彩的一生沉迷不已。 除此之外，她每天都会帮她的花草浇水，观赏它们生长的姿态。而且花了很多的时间清扫星球内部，因为天花板每天都会落下大量的尘土，如果她又忘了关上那两个出口，刚好地表又刮起一阵大风，那么内部肯定会被吹得一团乱，够让她忙上好几天了。当她收拾风灾留下的残局时，心里倒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即使有一次她心爱的植物被连根拔起时，她也从来没哭过。只是等一切整顿好，安定下来时，她才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她已经熟知天上的每一颗星，知道她们的名字，也知道她们的光线分别是从几万年前、或甚至几亿年前传到这里的。可是她实在不能肯定她们现在是否仍然存在？或是早在亿万年前就已消失？也许她的星球是目前宇宙中唯…的星星，也许太空人列传只是虚构的幻想。但是这些想法，并不会令她太过沮丧，尤其当她静下心来时，她总是能够听见行星运行的声音，这让她的心灵充满喜悦，即使星球上没有人可以和她说话，可是她内心不断出现的音符一直与那些天籁唱和着。 尽管如此，在某些寂静的夜里，当她听着哀伤的风声时，她心里还是会对太空人的造访抱着一丝期待。至于她将来会不会像她的父母一样，有一天突然在她的星球上消失？又会到哪里去？这些扰人的问题同样是没有答案的。 Alien02Ⅱ.SpaceOdyssey 与太阳系遥遥相对的某个星系中，有一颗星球，叫做塔尔加星。这个星球完全是由大气和尘埃所构成的，也就是说，这个星球上面的人们，几乎不知道什么叫做“地心引力”，他们全都是飘浮在大气之中，踏在不可见的尘埃之上。 在这个星球上有一位极受众人喜爱的女孩，聪明、美丽、善良。她学会了一身极佳的御风术，飞得比任何人都快，姿势比任何人都来得优美。当她从人们面前飞掠而过时，总会让许多人忘了一切，停下来驻足欣赏。 虽然她在这星球上如此受到喜爱，可是她心里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在大气中的飘忽，与尘埃的瞬时变动，让她心里时常蒙上一层不安的影子。她听说别的星球是由坚固的大地构成的，每个人都能踏实地在上面行走，不会因为一阵风就随着尘埃飞到遥远的地方。 “一次也好，我想试试看走在大地上的感觉。”她这么想。 她告诉她的老师，但是她的老师对她的愿望也无能为力。 “这样吧，我们去找住在四重天上的智者达理穆加，也许他能帮你达成愿望。” 四重天是这个星球最外围的地方，不是一般人能上得去的。达理穆加则是个传奇人物，有人说他通晓所有的法术，能够和宇宙最遥远的星球上的生物互通讯息，而且具有深不可测的智慧。 虽然四重天是个很难上去的地方，但是女孩和她的老师，都是星球上数一数二的御风者，所以只花了三天，两个人便到达了目的地。他们见着了传说中的达理穆加，说明了来意。 “在这个星球上不可能体验在地上行走的感觉，我只能让你产生这种幻觉，就像在梦中一般。”达理穆加温和地对女孩说。 “我想要有真实的感觉，而不是幻觉。”女孩十分坚定。 他笑了，说：“这样吧，我送你到别的星球去，就能有真实的体验了。” 女孩不禁兴奋了起来，但她的老师却开始面有忧色。 “那个星球在宇宙中恰好与我们遥遥相对，她的名字叫地球。星球上的人都没有飞行的能力，但是一双脚倒是牢牢地贴附在地面上。 你刚到那星球上的时候，可能会觉得身体变得很沉重，这是因为地心引力的关系，不过只要你了解其实地心引力也是幻觉的话，你在那个星球上也可以飞行得像在这里一样好。” “地心引力是幻觉吗？”女孩疑惑地问。 “是的，就像我们以为自己飘浮在空中一样是幻觉。那个星球上的人们其实也是随着风与尘埃，无时无刻不在变动着。” “但是他们的双脚是踏在地上的？”她只想肯定这点。 “没错。而且他们本来也有飞行的本能，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让他们不能飞了，这样过了几个世代之后，即使后代的人不断渴望着飞行，却也遗忘了如何飞翔。事实上，如果你到地球上，被比地心引力更强大的东西攫住的话，恐怕也会忘记飞行的。那时，你再也回不到这里了。” “那是什么？” 达理穆加笑而不答。 女孩下定了决心，她想要亲身体验一番。她认为自己不可能忘记飞行的，那就像忘记呼吸一样不可思议。于是，她请求达理穆加送她到地球上。 女孩踏上地球的第一片土地是一片森林。她坐在一棵树下，土地比她想像的要柔软许多，她以为能够支持万物不向下坠的，一定坚硬无比才是。她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几乎连举起一根手指头都嫌困难。她想起了达理穆加的话，试着想像自己还是在原来的星球上的样子，没多久她的身子就浮了起来。 虽然她可以动了，可是她并不觉得满意，因为她相信地球上的人应该不是这样行动的。她决定先观察别人怎么走路、跑步。森林里来往的人并不多，她陆陆续续看见一些人走过，而且每个人走路的样子都不一样，有的快、有的慢，就像塔尔加星的人，每个人飞行的样子也都不一样。 她正在犹豫该学谁的样子才好时，前面走来了一个小女孩，她走路的样子充满了韵律感，每一步都踏在最适当的节拍上，不疾不徐，看着她向前走来，仿佛可以听见音乐随她而来。 她立刻就决定要学这女孩走路的姿态，于是站了起来，和那个女孩打招呼。 “你好，我来自塔尔加星。” “塔尔加星？这是一个国家吗？” “这是一颗星球，在距离地球非常遥远的一个星系里。” “是吗？难怪我没见过你。”女孩笑着说。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快地就缩短了，她告诉那个女孩她想学走路，女孩原先以为她的脚不良于行，后来又以为她在开玩笑，最后知道她是认真的，便叫她走了几步。 “你走路的样子还真奇怪……就像脚不着地，浮在空中一样。”女孩看了之后说。 于是，她们每天都约在这个时候，女孩不厌其烦地教她如何把脚踩在地面上、如何迈出步伐、如何将身体的重心从一只脚移到另一只脚。刚开始时，她真的觉得飞行要比走路容易多了！可是慢慢地，她可以感觉到大地给她的回应，当她把脚放在地面上时，大地也会温柔地给她力量、支撑她，告诉她她和大地可以彼此信赖，她不会突然消失或下坠，所以你不需要时时刻刻让自己飘浮在半空中。 这种让人安心的感觉和她从前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飞行的时候差不多，但实际上又不太一样。简单地说，大概是地心引力与大气气流的不同吧！女孩也发现了走路与飞行的不同，不仅是在速度上，也反映在她观看世界的不同角度上。在塔尔加星上，大家都是互相飞掠而过，常常看不清彼此的脸，可是这里即使是擦身而过，也有足够的时间仔细看看对方。可是奇怪的是，她并不因此而觉得这个星球上的人就比较容易了解。 在塔尔加一切快速行进的世界里，她早已学会了在瞬间凭感觉认识一个人，而且和同一个人的两次相遇，给她的感觉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但是在地球上，即使是同一个人，他们心里的想法变动如此之快，以至于前一秒和后一秒之间，就会让她觉得好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和这个女孩交往的方式，却和别人不同，也和以前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她不能确定那是种什么感觉，只知道这女孩给她的感觉和大地非常相像，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她以为地球上的人都会让人产生这种感觉，但是后来她发现并非如此。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开始想家了，也怀念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她告诉女孩，她要回家了，并且答应她让她看看她飞行的样子。女孩并不真的相信她能飞，但是相信她要回家这件事是真的。 她们来到初次相识的森林里，女孩为了她的即将离去而流下了眼泪。她的泪水让她心惊不已，在塔尔加并非从没有人落泪过，但是泪水重重地坠落在地上，像急速下坠的流星，这是她头一回看见。她甚至可以听见泪滴在大地破碎、溅起水花的声音。 她知道她再也无法飞行了，不是因为地心引力，而是为了一颗美丽的流星。 Alien03Ⅲ.Silence 在某个遥远不可知的年代，有一颗星球，居住在上面的人们以无声的语言作为沟通的方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说话了，而是他们以话语和话语之间沉默的空隙来捕捉对方的语意。这个星球上的人说话速度都很快，因为他们害怕自己从这短暂的无声之中，泄漏了一些私人的秘密。于是，这个以沉默作为沟通的星球，便成为宇宙中充满最多声音的星球。 不论是白天或夜晚，这个星球总是淹没在一片声浪之中，黑夜的大路上挤满了清醒的或梦游的人群，每个人无意识地走着、不自觉地喃喃自语，生怕睡梦时的无言会暴露了他们的心思。在各个房间内的床上，则是另一群失眠的人们，他们瞪视着天花板，努力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睡着，并不断重复白天说过的话语。即使是能够幸运地睡着的人，也不停说着呓语，说些和自己的梦无关的话。在宁宙中，大家都称这个星球为“梦呓的星球”。 失语症者勤于创作音乐，敢说真话的只有小孩和精神病人。喑哑的人受到尊敬；最幸福的是耳聋的人，不必曝晒在无意义的噪音中。每个人努力守密的结果，使得星球上的精神分裂患者愈来愈多，但是没有人对精神病人的谵妄有兴趣。虽然一个精神病人的谵妄，大得可抵过十个发出梦呓的人的音量。这星球没有人对真话有兴趣，愈是死守隐私的人，愈会引起大家的窥探。 星球上的人并非天生如此，所有的小孩都必须经历一段适应期。一个小女孩可能会天真地对她的爸妈说，她想要一件像蚱蜢的颜色那么绿、像蝉的翅膀那么薄的衣服当生日礼物，结果她就会得到一件像金鱼一样又红又肥的衣服。每个小孩共同的疑问就是：为什么生命总是给我所不想要的东西？因为这个缘故，等到他们长大之后，加上他们善于说话的结果，使得这个星球上的哲学家远多于其他星球，其中还不乏宇宙级的大哲学家。 星球上的小孩愈来愈早熟，愈来愈能适应这个世界，隐藏心思的技巧也更为出神入化。有的人甚至不惜学习一百零八种语言，以便确保对方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这样的情形是很常见的：在不经意间，有人说出的话刚好是他心里正在想的事。这让他们非常惊惶不安，他们会以为自己被看穿了，而他们惊慌的神情却正好泄漏了自己的秘密。直到对方继续持续无意义的话语，他们才能稍微放心，虽然对方可能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已经洞悉了一些事情的事实。经过磨炼之后，有些人也可以把惊惶的神情掩饰得很好。但是这样的人通常也会最早加入精神病人的行列，把所有藏在心里的话全部爆发出来，并且带着一双惊惶的眼神穿梭在大街上的那些梦游者之间。 Alien04Ⅳ.Wonder 这是一个地表上覆满冰幔的星球。所有的东西都在冰层下缓缓地流动着，只有春天来临时，冰层会因些微提高的温度而融化，海水才得以从裂洞中流出，但一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又会立刻结冻。 愈接近星球的核心，海洋就愈温暖，但是光线照射不进太深的海，所以适合人们居住的地方十分有限。在这一块温暖又有光的区域里，有各式各样的生物和奇景：随海波摇曳的海草、长相奇特的深海鱼类、嶙峋起伏的礁石，人们在这里休息、游乐、玩耍，累了就随着水流漂浮，饿了就剪附近的水草来吃，而水草的生长速度又很快，所以星球上的人们都不用工作就可以温饱。 小孩子最喜欢在清晨及傍晚时，跟着一大群鱼群游走，他们最喜欢看鱼群从他们的头顶呼啸而过，并且试着追上它们的速度，每天都要到筋疲力尽，鱼群远远抛下他们，眼看再也不可能追上为止。这时小孩子之间就会彼此约定，下一次一定要追到它们，看看鱼群每天都回到哪儿去。 这个海洋星球的奇观非常多，早晚各?次的鱼群出走是一项，还有全星球最大的鱼也会定期出现，每当它经过，不论大人或小孩，所有的人都会停下手边的事看它，当它出现时，星球上所有的生物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它行进时的水声。这时人们会有一种奇异的窒息感，不知是恐惧或是敬畏。不过它并不常出现，大约一、两年才一次。另一项奇景则是冬天时，因为光线射人冰幔内海水的角度关系，整个海洋会发出七彩的颜色，各种色彩不停地变换着，于是光影就在海水、鱼群、海草以及人们的身上不断变化，整个星球变成了一个彩色的水晶球。 星球上的传说认为，一个人第一次看见的奇观能够决定他的命运，而且在一个人愈小的时候看见，影响愈大。所以每个人都非常期待那一刻的来临，虽然许多人可能同时看见同一个奇观，但是每个人看见的感觉不同，也会对他们的命运有所影响。当然，更多时候每个人看见的是不同的，因为这个星球奇特的事物实在太多了，只要稍微走远一点，就可能看见从未见过的鱼类或景物。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在这块温暖有光的区域行动，少数曾经到过接近地表或海底的人，回来之后常常就变了一个人，不是变得沉默寡言，就是心神恍惚。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看见了什么，只是告诫自己的孩子不要靠近那些危险的区域。 在每天追逐鱼群的游戏中，有两个游得最快的小孩，那是小优和她的好朋友小鲁。小鲁是个小男生，他们两个整天都在一块儿玩，常常带着几个小孩子做些让大人头痛的事。这天，追逐鱼群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继续追赶，其他的小孩都已经没力气再游下去了。其实小鲁也快不行了，但是为了面子，还是咬紧牙根，跟在小优后头。 “喂，小优……我们明天再来吧……”他有点喘不过气。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找到鱼群的家！” “可是再游下去的话，就太接近海底了，太危险了。” “你怕的话就不要跟来吧，我走了！”说着她加快了速度，飞快地向前游走了。 “喂！等等我！”小鲁卖力地挥动手脚，但还是被远远地抛在后面，最后只看见小优变成了前方的一个小点。 ……
《外星童话》在对星星做最后一次眺望后，我关上深夜的窗，在地球另一边的某个地方，有人默默地把窗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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