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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十字路口

[英] 埃里克·克莱普顿 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1-8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

[英] 埃里克·克莱普顿  

页数:

376  

译者:

陈震,鸟儿  

Tag标签:

无  

前言

上帝的纯真年代陈震2007年1月20日的上海大舞台,当我陶醉于埃里克·克莱普顿的琴声,并为他和小多伊尔·布拉姆霍尔、德雷克·特拉克斯这两个新生代布鲁斯吉他王者相得益彰的合奏、天衣无缝的配合惊叹不已时,我并不知道,当时的他正在紧锣密鼓地写作着这本自传,而此书的部分内容就是在上海完成的。他在本书中提到:“当我抵达中国大陆后,我完全沉浸到写作中去了。我写个不停,除了没有灵感时我会象小鸡啄食般疯狂地啃自己手指外,再没有什么能让我搁笔。”随着摇滚乐的传奇人物们渐渐老去,他们纷纷开始动手写传记,克莱普顿也没有例外。“之前我想当我拥有完整的一生后才会开始写自传,”他说,“但如果我现在不写,将来我也许就要依靠别人的回忆来完成它,这样所写出的东西就会有失真实性。”于是,正在进行这次包括上海站在内的世界巡演的克莱普顿制定了严格的日程表,在不演出的时候,他就在酒店里日夜奋笔疾书。当这次长达一年的大规模巡演结束后,他回到了英格兰的家中,这本自传的书稿也基本完成了。提到布鲁斯音乐,人们总会下意识地想到埃里克·克莱普顿。这个有史以来最重要、最有影响力的吉他手之一,被乐迷顶礼膜拜的“吉他上帝”、“吉他之神”,无疑是现代摇滚乐的一块活化石。《滚石杂志》史上百大吉他手位列第四的光荣,十九座格莱美奖的肯定,以及空前绝后三度入主摇滚名人堂的成就不过是他传奇经历的小小注脚。他的传奇更在于他改变了摇滚乐的发展脉络——作为“约翰·马雅与布鲁斯破坏者”、“新兵”乐队吉他手,他将现代摇滚与传统布鲁斯融会贯通,革新了布鲁斯摇滚乐;作为“奶油”乐队成员,他对迷幻摇滚乐风潮的推动亦作出巨大贡献。很难想像一个热爱摇滚乐的人,会对埃里克·克莱普顿那沉稳传神的招牌弹奏,优美动人的经典歌曲,融入生活坎坷和心灵苦难的音乐无动于衷。克莱普顿承载了属于他那一代的赞誉与荣耀,书中自然有他摇滚巨星的一面。不过,他这本自传不仅仅回顾了自己四十余载耀眼绚烂的音乐历程,更向我们坦白了一颗在光环之外曾经迷失、放纵、沉沦、痛苦的心灵,以及隐藏在这些光环背后的又是怎样命途多舛的一生!二战结束后不久,英格兰萨里郡乡下的一个少女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一个驻扎在村里的已婚加拿大士兵,由于这个加拿大人不愿意负责任,她只得在家中把这个男孩偷偷地生了下来。为了躲避流言蜚语,她不得不远走他乡。这个私生子就是埃里克·克莱普顿。他在外祖父母的抚养下长大,曾一度以为他们就是自己的父母,直到9岁那年,他才第一次见到妈妈。他一直在渴望妈妈的爱,却始终未能得到,而他一生都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好不容易考上艺术学校后,克莱普顿却因为成绩差而被开除,为了谋生,他做起了砌墙的泥瓦匠。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克莱普顿的音乐事业开始迈向成功,与此同时,他沾上了严重的毒瘾,接受过电针灸治疗,还因为吸毒蹲过牢。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他又染上了严重的酒瘾,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不得不数度入院治疗。克莱普顿还曾深深地爱上好友乔治·哈里森的妻子派蒂,两人结婚后又离婚,一度万念俱灰的他甚至为了派蒂自杀过。1991年,他四岁的爱子康纳又不幸从纽约五十三层的公寓上坠亡。克莱普顿这一生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无尽痛苦和跌宕起伏,幸运的是,他活下来了。这本被《波士顿纪事报》称为“史上最佳摇滚人物自传之一”的摇滚书,坦白到令人瞠目结舌,一如他的一次深情弹奏,把情感全部倾泻一空,直掏到片甲不留。克莱普顿的弹奏不包含五花八门的技巧,速度也不快,与崇尚技术的炫技型吉他手截然相反,所以他被称为“慢手”,但他却用最基本的弹奏手法和技巧表达出了最深沉的情感。这本书就和他的吉他弹奏一样朴实无华,却宣泄出最真实强烈的情感。读者会从书中看到一个摇滚巨星普通人的一面。在克莱普顿坦诚的笔触下,一个有着人性中自私、猜妒、虚荣等种种弱点,同时又爱好广泛、充满幽默感的普通人形象跃然于纸上。克莱普顿和我们中的很多人一样,有着敏感、自闭、反叛的童年,曾是个典型的坏孩子。童年时,他到庄园里偷过苹果,到糖果店偷过糖吃,少年时期,他甚至干过大肆破坏火车车厢的好事。到了青年时代,他开始对爬上上流社会充满渴望,也意识到只有通过努力弹奏吉他才可能进入他所向往的中产阶级朋友圈,他在书中写道,“我野心勃勃地想挤进这个圈子,然而我只是个出身工人阶层的局外人,如果我想引起他们的注意,那只有通过我的吉他。”同时,他又刻意标榜自己的文艺情结,“如果别人演奏的不是纯正的布鲁斯,我就会横挑鼻子竖挑眼,这种态度可能和我的知识分子情结有关。我那会儿读波德莱尔的译本,看凯鲁亚克和金斯堡等美国作家的书,对法国和日本电影趋之若鹜。”在这本书中,他花了大量篇幅来讲述他的爱好——无论是他对漫画、钓鱼、狩猎、逛街、收藏的热衷,还是对文艺电影、地下文学、戏剧和街头文化的热爱。同样会让读者印象深刻的是他英国式的幽默感,即使当他描写到他人生的最低谷时,他依然会用幽默的语调来进行调侃。如果有的读者想从这本书看到性、毒品和摇滚乐,那肯定不会失望了。关于那段牵涉到克莱普顿、乔治·哈里森和派蒂等几位人物的感情纠葛,一直都是众说纷纭。这一次,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克莱普顿一股脑儿地和盘托出。此外,他还不惜在书中血淋淋地解剖自己,并娓娓道来许多其他的猛料。读者将会看到克莱普顿多得令人咋舌的性史——他在一个淫乱派对上失去了第一次,而第二次性尝试就因为避孕套破裂导致一位女孩怀孕并最终流产。他曾春风得意,上了许多女歌迷,却也有过被奇丑的肥婆骗财骗色、敲诈勒索的衰运;克莱普顿同样花了很多笔墨写他的情史——他先是搞名制作人菲尔·斯派托的老婆,然后搞好朋友乔治·哈里森的老婆派蒂,也许是因果报应,他儿子康纳的妈妈后来又被哈里森搞了。事实上,克莱普顿在书里把他的多位女友说了个遍,也提到了不少让他耿耿于怀的事件,其中就包括他曾经的女友、如今的法国第一夫人卡拉·布鲁尼背着他和米克·贾格尔偷情;以及因为他而沾染毒瘾的同居女友爱丽丝,最终孤独地死于注射海洛因过量。到了他54岁那年,他的“乱搞史”终于告一段落,这一年,他邂逅了23岁的梅莉娅,从此克莱普顿偃旗息鼓,回归家庭,成了个“家庭男人”。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埃里克·克莱普顿曾长期沉溺于吸毒与酗酒。兴许是为了包裹不幸的身世及失败的爱情带给他的锥心之痛,所以他从毒品中寻找安慰;抑或是他渴望象前辈音乐巨人罗伯特·约翰逊、雷·查尔斯那样,从毒品中得到创作灵感,“我浪漫地认为,就是他们这种嗑药的生活方式使得他们创造出了伟大的音乐”。总之,他沉重地坠入了深渊。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在漫长的戒毒终于成功后,克莱普顿又开始毫无节制的酗酒,这又一次严重地伤害了他的身体。在书中,他详细地回忆了自己困顿时期一点一滴的生活感受,同时整章整章地叙述自己入院脱瘾的治疗经历,以及自己是如何戒毒、戒酒、甚至戒烟,最终浴火重生的故事。读者看完他这一部分的描写,就会知道助他脱离酒瘾、毒瘾的真正力量,和他生命中最大的救赎力量究竟是什么。克莱普顿与毒品和酒精的故事至此并没有结束,那个当年敏感又自闭的孩子所没有想到的另一件事是——摇滚乐也会改变世界。经历过生死劫的克莱普顿决心去拯救那些瘾君子,他在安提瓜岛建立了专门治疗吸毒者和酗酒者的“十字路口”康复中心,并通过创办“十字路口”吉他音乐节,拍卖自己的吉他藏品等方式为中心募集巨款,从而拯救了许多人。性、毒品只是浮云,摇滚乐才最给力。克莱普顿在书中坦率地叙述了他的奋斗史和音乐之路。15岁时,外祖母给他买了一把价值2英镑的吉他,从此他开始刻苦弹琴。18岁那年,已经准备进入广告业的克莱普顿被艺术学校开除,已别无选择的他不得不严肃地对待音乐梦想,伦敦从此少了一名制图员,多了一个布鲁斯吉他好手。那会儿,年轻的克莱普顿一边给做泥瓦匠的外祖父打下手,一边组起了乐队,“由于我还在跟着外祖父在建筑工地干活,所以常常穿着满是灰泥的衣服上台弹奏”。当伦敦出现著名涂鸦“克莱普顿是上帝”的那一年,身为“布鲁斯破坏者”乐队吉他手的克莱普顿年仅21岁。天赋固然是少年成名的因素,但读者在书中会不断看到他的信念,“上帝给了你这些天赋,如果你不用,他就会把它收回”;看到他的坚韧和勤奋,“我从未停止过听音乐和弹奏,即使在生命的最低谷时我也在坚持练琴”。在这本书里,克莱普顿不仅道来从“布鲁斯破坏者”、“新兵”到“奶油”,再到单飞成功,所亲历的那些乐队分分合合的故事,更是将他2010年之前发行的十九张个人专辑的制作经过、参与的有那些传奇录音乐手等等都描述了个遍。此外,他还详述了自己的《蕾拉》(Layla)、《美妙的夜晚》(Wonderful Tonight)和《泪洒天堂》(Tears In Heaven)等名曲背后的动人故事和无尽痛楚。看完书中的这一部分,读者就能明了布鲁斯摇滚和他的歌能穿越时空藩篱、直抵内心深处的奥秘。埃里克·克莱普顿四十多年的音乐生涯,正是摇滚乐风起云涌、飞速发展的四十多年。作为摇滚乐最中坚的力量,他曾与无数耀眼夺目的天才乐手合作,也和众多摇滚乐大师有过许多的交集。在这本自传中,克莱普顿把和他们的交往、轶事提了个遍,并回忆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伦敦、洛杉矶等地的摇滚景象,故而此书被《纽约邮报》称作“一部壮丽的摇滚史”。在这些摇滚乐大师中,他着墨最多的是和“披头士”、“滚石”、“谁人”部分成员、鲍勃·迪伦、杰米·亨德里克斯、罗杰·沃特斯、菲尔·柯林斯等人的友谊和合作;而他和B.B.金、穆迪·沃特斯、史蒂威·雷·沃恩、杜安·阿尔曼、巴迪·盖伊这些布鲁斯大师的交集,他也是和盘托出。对于他的终生偶像罗伯特·约翰逊对他的影响,克莱普顿同样浓墨重彩地进行了描写。克莱普顿披露的史实实在是有些令人膛目结舌,以致看到书稿后的该书编辑查理·康拉德如是说,“书稿真让人喘不过气来,其中的直白让我们感到吃惊。”在克莱普顿的眼中,约翰·列侬“会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怪事,我亲眼看到他面对老年女歌迷时,在大衣里做起手淫的动作”,鲍勃·迪伦“不过是个民谣歌手”,米克·贾格尔“热衷玩弄女性”,乔治·哈里森“在我的眼中,乔治总是很迷惘,也似乎一直找不到人生的方向”。此外,“披头士”等乐队聚众吸毒的细节,“披头士”名曲《昨天》(Yesterday)诞生轶事这样的摇滚八卦,在该书中比比皆是。就让我们打开书,随着克莱普顿的叙述,一起踏上时光隧道,重回那个充满着浪漫、执着和梦想的摇滚纯真年代吧。我曾经是个医学生,然而自己最热爱的是英语和摇滚乐而不是手术刀,所以我在大学时花在学英语、玩乐队和向同学们传播摇滚乐上的时间要远多于看医学书的时间。大学毕业后,和许多有着乐手梦想的摇滚青年一样,我背着电吉他去了北京,后来又回到家乡,选择了弃医从译。有些理想主义的我并不孤独,克莱普顿在书中提到,“我们那代的摇滚乐手心中有着默认的共识——与教师和医生一样,我们同样担负着拯救人们的重任,不过我们采用的是另一种拯救方式。”可见西方那一代的摇滚乐手都有些理想主义,就让理想主义飞吧。我的合译者鸟儿是一个连和弦都弹得乱七八糟的天才吉他手,一个写诗写得丧失了语言能力的圣八哥,我们合作得很愉快。我的两只手卷成了喇叭筒:感谢你,好好地飞着!克莱普顿在书的结尾这样说,“音乐比一切都来得更长久,它无须别人的恩惠,更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就像上帝一样,永远在场。”事实上,克莱普顿在这本书里最想表达的是——音乐会永远陪伴着我们,也会拯救我们每个人,就象曾经拯救过他一样。

内容概要

  作为少有的由乐手亲笔书写的自传,《天堂十字路口》被《波士顿纪事报》称为“史上最佳摇滚人物自传之一”。克莱普顿在书中回顾了自己四十余载耀眼绚烂的音乐历程,更向我们坦白了一颗在光环之外曾经迷失、放纵、沉沦、痛苦的心灵。少年天才的成长与挣扎,同那些叱咤风云的摇滚英雄一起,写就了一部壮丽的摇滚史。

作者简介

作者:(英国)埃里克•克莱普顿(Clapton.E.) 译者:鸟儿 陈震埃里克•克莱普顿(Clapton.E.),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吉他手之一,人称吉他上帝;传奇的布鲁斯音乐大师,Tears in Heaven,Layla,Wonderful Tonight等都是他广为流传的杰作;他尝试过多种音乐风格,布鲁斯、布鲁斯摇滚、迷幻摇滚、雷鬼乐,每一种都取得了巨大成功;他获得过十九项格莱美奖,三次人主摇滚名人堂。克莱普顿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一个加拿大士兵的私生子,幼年失怙,命途多舛。他一度沉迷于毒品和酒精,感情生活长期混乱,其间还经历了吉米•亨德里克斯等很多好朋友的死;五十岁育得一子,却在四岁时夭折。现在的克莱普顿住在伦敦城外的乡村别墅里,享受着天伦之乐。另外由于追悔自己的吸毒和酗酒经历,他建立了吸毒、酗酒者的救助机构“十字路口中心”,并为这件事忙得不亦乐乎。

书籍目录

序 上帝的纯真年代长大的日子里新兵约翰·玛雅奶油盲目的信仰德雷克与多米诺迷失的年头海洋大道461号埃尔与内尔路的尽头海瑟顿:从头再来故态复萌康纳劫余之身十字路口梅丽亚居家男人继续上路后记致谢

章节摘录

版权页:插图:一天,我忽然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有着浓重的欧洲口音,她自称知道我婚姻中所有的麻烦事,说有办法帮助我修复婚姻关系。我被说动了,但同时也很生气。她是怎么搞到我的电话号码的,她这些消息又是从哪儿得到的?她接二连三地给我打电话,让我遵循她那些怪异的指示,以完成一个所谓仪式,从而来赢回我的派蒂。我照着她说的去做了,“反正我又不会失去什么,”我想。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着什么。一开始,我要洗个香草浴,把自己搞得像个“黑湖鱼怪”(一头史前鱼怪,是著名的怪兽主题电影《黑湖妖谭》主人公)。接下来的仪式就更加匪夷所思,令人不寒而栗了。比如,我必须划破手指放点血,涂在一个写有我和派蒂名字的十字架上,还要在半夜里对着它念些神神叨叨的咒语。后来,满怀着兴奋和希翼,我打电话给派蒂,想看看她是否会向我敞开怀抱。不用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电话中的女人充满同情地告诉我,这个咒语只有在她见到我,并且“仪式”进入下一阶段后才能起作用。她说她住在纽约,正好我不久后要去那儿,所以我同意去见见她。也许我是疯了,但我仍然觉得,“见她反正也没什么坏处吧?”在纽约,我见到的是一个奇丑无比,一头红发的肥婆。她告诉我和一个处女发生性关系就可以使咒语生效。“那你能在纽约给我找个处女吗?”我问道。“我就是处女。”鬼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没有撒腿就跑。我倒希望我真能跑掉,但是我喝得醉醺醺的,而且一心幻想着和派蒂重修旧好,所以我硬着头皮和她苟且了。我满心屈辱,但是大错已铸。我“逃”到了洛杉矶,开始为新专辑录歌。这是一张由菲尔·科林斯担纲制作,汤姆·多德协助制作的专辑。我之所以让固定合作伙伴汤姆来协助菲尔,一是我觉得菲尔不是很了解我的音乐脉络和背景,二是汤姆的加入能让我更好地掌控全局。我们在好莱坞的“落日之声”录音室录音,乐队主要阵容如下:我弹吉他,菲尔打鼓,格雷格·费林甘尼斯弹键盘,内森·伊斯特(Nathan East 美国著名贝斯手,曾为克莱普顿、史蒂威·旺德等艺人巡演的固定乐队班底)弹贝斯。管乐方面:迈克尔·布莱克尔(Michael Brecker 美国爵士萨克斯演奏家,格莱美奖获得者)吹萨克斯,兰迪·布莱克尔(Randy Brecker 美国小号演奏家,曾与布鲁斯·斯普林斯汀、路·里德、弗兰克·扎帕、“恐怖海峡”乐队等合作)和乔恩·法迪斯(Jon Faddis 美国小号演奏家、作曲家、音乐教育家)吹小号,戴夫·巴格隆(Dave Bargeron)吹长号。管乐方面的吹奏都是我们后来在纽约叠录上去的。此外,我还和“摇滚女王”蒂娜·特纳(Tina Turner)合唱了《拆散我们》。新专辑的录制期间我喝得很凶,回头想想我都有些后怕,真不知道当时这些歌是怎么完成的。我的助手尼格尔在日落广场给我们租了一栋别墅。每个晚上,我在那里偷偷喝酒,嗑可卡因直至上午六点。中午十一点左右,我会来到录音室工作——我好歹白天不喝酒嗑药。从中午到下午六点,我一直在宿醉的状态下工作。等我觉得一天该干的事情干得差不多了,就会告诉大家,“嗯,干得不错,今天就到这儿吧。”接着我就开车回到租住的别墅,一头扎进酒精与可卡因的世界。我几乎没有像样的睡眠。当然,我也尽最大努力不让大家知道我又旧态复萌。可这种事根本就瞒不住。在洛杉矶时,尼格尔给我租了辆没有上车牌的车,不知道是乐队里的哪个家伙,就在挂车牌的地方,用硬板纸做了个标牌,上面写着:“皇牌伏特加”队长。在洛丽分娩前几个月,我终于意识到这是我人生中的一件大好事,所以就试着和她重塑关系。从洛杉矶录音回来后,我去米兰看了她几次。在孩子出生的几周前,她来到了伦敦——她认为孩子的爸爸是英国人,所以孩子应该在英格兰出生。我在切尔西给她租了一座小别墅,每天都到那里去陪她。1986年8月21日,康纳在帕丁顿的圣玛丽医院出生了。得知洛丽即将分娩后,我匆忙赶去了医院。尽管有点发怵,但我仍决定见证孩子的出生过程。由于胎儿的胎位不正,医院将进行剖腹产。当护士们忙着在产床周围遮起屏风时,一个护士走过来对我说,男人在看到分娩时可能会晕倒。我决心坚持下去。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在这时候油然而生——我的人生中只有将为人父这件事是真实的。仿佛到那一刻止,除了我还曾为音乐奋斗过外,我生命中的一切片断都毫无意义。其他的事情——喝酒、巡演,甚至与派蒂的生活,与将为人父相比,都显得那么矫揉造作。婴儿呱呱坠地后,护士把他送到了我手里。这一刻,我似乎着了魔,茫然不知所措。我感到如此骄傲,尽管四十一岁的我连抱孩子都不会。洛丽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期间,我到罗兹板球场(号称世界“板球之家”的顶尖板球场,伦敦2012年奥运会比赛场馆之一)看了一场板球赛,去为英国伟大的板球运动员伊恩·博瑟姆(Ian Botham)加油助威。我是通过罗伯特·斯蒂格伍德公司的前任总经理大卫·英格里希认识博瑟姆的。比赛结束后,博瑟姆开了一瓶香槟,庆祝我的爱子康纳的出生。我已经是个父亲了,该是变成熟的时候了。我从前干的荒唐事都能被自己开脱掉,理由是自己还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成年人。可现在,面对这个柔弱的小家伙,已经身为人父的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胡来了。但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样言传身教呢?我的新专辑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发行。这也是为了庆祝康纳的降临。我给它取名叫《八月》(August),它也成了我单飞以后卖得最好的一张专辑。《八月》里有一首热门单曲,叫《它伴你一路前行》(It’s in the Way You Use It),后来成为保罗·纽曼主演的电影《金钱本色》(The Color of Money)的主题曲;我在专辑中特别收入了《圣母》,以此献给理查德·曼努埃尔。这个“乐队”合唱团的伟大键盘手,于1986年5月自缢身亡;我最终没有把《来自维罗纳的女人》(Lady from Verona)收入专辑,因为它是写给洛丽的,我怕派蒂会接受不了。洛丽出院后不久,她就带着康纳回到了意大利。我们约定,只要一有空,我就会去看她们,然后大家一起待上几天。遗憾的是我现在又成了嗜酒之徒,而且我的自控力越来越差。在米兰时,白天我会陪他玩耍。虽然我真的很爱康纳,但我分分秒秒都在想着——洛丽快来喂奶吧,洛丽快哄他到床上睡觉吧。这样我就可以脱身去喝上一杯了。我从不在康纳面前喝酒。在他醒着时,我神经高度紧张,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一旦洛丽把他放进了摇篮,我就马上恢复常态,直喝到不省人事。在米兰的每天我都是这样度过,直到回到英格兰。然后又周而复始。我的几个“损友”导致我的酗酒愈演愈烈。从1986年到1987年夏天,我经常和伊恩·博瑟姆、大卫·英格里希聚在一起狂饮作乐。大卫是我在罗伯特·斯蒂格伍德麾下时结识的朋友,我们还组建过一支名为“埃里克·克莱普顿十一人”的板球队(后来逐渐演变成了“班伯里之队”)。这是一支组织松散的球队,由爱打板球的音乐家和运动员组成。队里有的人把它看得挺认真,我却只把它当做另一个开怀畅饮的理由。可怜的大卫经常当我们的受气包,被我们蹂躏来蹂躏去,就像以前斯蒂格伍德老是被阿迈特和厄尔折磨一样。我们对大卫总是毫不留情。有时我也开车去看伍斯特郡板球队的比赛,因为博瑟姆就为这个队效力。博瑟姆是个很棒的家伙,爱热闹,为人慷慨;他不仅是个天生的领袖,还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幽默感。我很爱看博瑟姆打球,有他比赛的场地必然有我的足迹。在他们板球圈,喝酒是社交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在这个圈子里自然如鱼得水。接下来的一年里,我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到1987年的澳大利亚巡演时,我的酗酒已到了疯狂的地步。我再一次陷入了没有酒就活不下去的境地,就连自己的生活也无法再自理。我的整个人已经形容枯槁。与此同时,我的弹奏能力也受到了极大的侵蚀。在弹奏中,我的手一直止不住地发抖。就演出而言,我只能勉强硬撑。一天,我把自己关在了一个酒店客房里。我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我思前想后,决定再次接受脱酒瘾的治疗。我告诉自己:“酗酒到此为止”。为了康纳,我必须这么做了。我不能以酒鬼的形象出现在儿子的面前。当他长大后,脑海中勾勒出的父亲形象竟是个酒鬼,这我可受不了。我给罗杰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要重返“海瑟顿”戒酒康复中心。1987年11月21日,我再次回到了治疗当中。从表面上看,第二次的“海瑟顿”之旅和上次没什么两样。但在深层次上却有所不同。毫无疑问,这次我来的原因是——一个酒鬼旧病复发了。因此,也就没有了上一次在“海瑟顿”,关于我到底是不是一个酒鬼那无休止的争论。而且,我的一切已经变得十分复杂,让我无力再掌控——我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却一个都照顾不上;我的婚姻破碎了,却有着一堆让人困惑的女朋友;我的事业尽管还在慢吞吞地延续,却已失去了方向。我的人生业已惨不忍睹。我这次的戒瘾顾问名叫菲尔,是个很棒的家伙。但一开始,我们情感的纽带却是被他用一种不断奚落我的方式建立起来的,这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早已习惯了别人尊敬地对待我,不管是不是出于畏惧。可菲尔却故意嘲笑着我的自负和傲慢,让我不知如何是好。这让我心理失了衡。居然有人会这么对待我,这种感觉真糟糕。困惑的我开始绞尽脑汁和他作对,但他根本就不接招。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枚草叶,在大风起时,风中摇摆,目空一切,可一旦风止,我就坠入了绝望的深渊。在“海瑟顿”的日子里,我止不住地想起我的康纳,他的人生是那么需要我。如果我这次脱瘾不成功,历史就会继续重演。对儿子的爱使我下定决心,痛改前非。我要给他我从未拥有过的一样东西——父爱。然而,和我第一次来“海瑟顿”时一样,疗程的初期很不顺利。意志力薄弱的我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自以为不积极配合治疗也能逐渐脱酒瘾。到了疗程的最后一天,我感到一阵恐慌。我知道自己一点改变都没有,并且即将毫无自我保护能力地重回社会之中。我的内心充满了躁动,满脑子都在想着喝酒。当我想到自己毕竟还身处戒酒康复中心——这个相对安全的环境里面,却已经面临着继续酗酒的危险。我心急如焚,彻底绝望了。那一刻,我主动跪下了,在我的小房间里开始向上帝祈求佑助。我不知道他是否会听到我的诉说,我只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在这之前,我从未想过要求助于上帝,我的自尊不允许我这么做。但我现在已经明白,靠我自己是永远无法战胜酗酒了。于是,我跪下了。上帝能拯救我吗?几天后,我发现自己有了积极的改变。无神论者可能会说,这不过是我的心理因素在作祟。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样说没错,但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我已经找到了可以托付自己心灵的地方,虽然我一直知道这个所谓的地方,可我以前从未想去,也从未觉得需要去,甚至没有真正相信过它的存在。自那天起,我每天早上都要跪地祈祷,吁请上帝佑助;每天晚上,我都要向自己的生活,特别是向我戒除酒瘾后的生活,表达感恩之心。在祈祷时,我总是双膝跪地,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想表达自己的谦卑。对自负的我而言,能为上帝所做的也只有下跪这么多了。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会告诉你……因为这样做很有效,就这么简单。我恢复了清醒,再也没有了酗酒嗑药的想法。其实我一直都没排斥过宗教。打小我就对宗教问题有 着强烈的好奇心,但我对“内在的旅程”的寻究转移了我对教堂和礼拜的注意力。在我这次虔诚地信仰上帝之前,从某种形式上说,我的“上帝”也一直存在——存在于音乐与艺术中。比如音乐家穆迪·沃特斯、“嚎叫之狼”,还有小沃尔特;比如作家赫尔曼·黑塞(Hermann Hesse 德国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代表作《荒原狼》、《流浪者之歌》)。但现在,我学会了跟真正意义上的上帝交谈。1987年底,我回到了家,与洛丽、康纳一起过圣诞节。家里有很多的家务要做,许多的垃圾要清,洛丽可帮了我的大忙。这一次,我想她也直觉地感到了:对于我们未来的何去何从,我并不急于做出决定,而是想顺其自然。有意思的是,我回来后第一个想见的人还是派蒂。我们在感情那么不好的情况下分了手,我居然还在念想和她再次擦出火花。如果不能的话,那做个朋友也好。我们一起吃了个午饭,感觉很不错。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了很多,我也并没有从她那里感觉到任何敌意,这真让我难以置信。这一阵,那个骗过我的女“巫婆”又开始联系我,说她被房东赶出来了,现在需要钱。我不记得她当时说没说她怀孕了,反正我犯了个错误,给了她一些现金。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打那以后的几年时间里,她不断地骚扰我。1988年春天,这件事被媒体公开。一个周日小报登载了她已有数月身孕的照片,可怕的大字标题也把我的名字昭示于天下。这件事闹腾了差不多一个月。直到一个为她工作的女孩联系上了那家小报,这个骗局才得以被揭穿。原来那张照片是她在衣服里塞了个枕头后拍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和好几个摇滚乐手都来过这一套。只是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人上过她的当,这正应了那句老话,“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那家小报刊登了一则“豆腐块”大小的道歉便草草了事。这件事让我饱受惊吓。毕竟,我让她怀孕的几率很小。可万一她真的怀孕了,我真不知道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脱身。“怀孕事件”就发生在我第二次离开海瑟顿的头几个月里。我才又戒除酒瘾,就碰上这种事情,真是命运多舛。接下来的几年中,这个女人还是会时不时地出现。即使是在光天化日下的大街上,我要是被她碰上,她也会大声喊着“你摆脱不了我的”之类的话。这对于一个天生就有点异性恐惧症的男人来说,真是不堪忍受。渐渐地,她消失了,直到有一天,我在纽约再次碰见她。她和我的一个乐手朋友在一起,两个人已经结婚了,这让我错愕不已。我觉得我应该把她的底细全部告诉自己的朋友,告诉他这个女人有一天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可我没有那么做。他们好像很幸福,看起来一切正常。我无心破坏他们的好事。或许,他早已经知道那些破事了。从“海瑟顿”回来后,有很多工作在等着我去做。我接上了1986年1月开始的那个演出计划,将在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连演六场。在这个音乐厅演出自此成了我的传统,而且演出场次逐年增加,到1991年时,已经达到了创纪录的连演二十四场。我的现场乐队成员包括贝斯手纳森·伊斯特和键盘手格雷格·费林甘尼斯,他们是专辑《八月》的录音乐手;鼓手是史蒂夫·费罗尼(Steve Ferone 英国著名鼓手,曾参与Slash、克莱普顿、汤姆·佩蒂等艺人的录音及巡演)和菲尔·科林斯;吉他手马克·诺弗勒(Mark Knopfler 英国传奇吉他手、歌手,“恐怖海峡”乐队灵魂人物)的加入更让乐队如虎添翼。我们的演出非常成功,于是我们决定今后就用这个班底固定演出。我很喜欢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也很喜欢到那儿看其他乐队演出。那里有舒适的环境,良好的氛围,音乐厅的管理层对演出的质量要求也很高。它也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你能在舞台上看到所有观众的音乐厅。你的前后左右全是歌迷,无论他们在包厢,在顶层楼座,还是在正厅前座,你都能看清他们。前排的人们就在你的脚前,所以你会真的感觉你就坐在观众之中。我记得早些时候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是不允许摇滚乐队来演出的,但不知怎么回事,“发明之母”乐队(Mothers of Invention 弗兰克·扎帕即是这个乐队的灵魂人物)竟然订到了场地。那场演出非常棒。演出中,乐队的键盘手,人称“唐妈”的唐·普雷斯顿(Don Preston)砸破了两道玻璃门,坐到了音乐厅搁置已久的管风琴前面,演绎了一个嘶哑版的《路易路易》(Luoie Luoie 理查德·贝瑞1955年创作的一首歌曲,它成了流行乐和摇滚乐的标杆歌曲。目前已经有了数百个不同的录音室版本),博了个满堂彩。在我二度戒酒后的头几年里,我和康纳,还有他的妈妈洛丽一起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那也是我最接近普通人生活的几年。康纳很漂亮。他有一头金发和一双褐色的眼睛,这些都和我小时候特别象。我看过阿德里安舅舅小时候的一张照片,是他和我妈妈在雷普利村的树林里玩耍时拍的,康纳和他也很像。这个个性可爱、性格温和的漂亮小家伙,在一岁时就学会走路了。他刚学会说话,就开始叫我爸爸。我深爱这个孩子,可对于该怎样和他相处,我却没有一点主意。在这一点上,我和他一样,都是个孩子。所以我一直由着洛丽养育康纳。她做得真出色。和洛丽一块儿来的还有她的姐姐宝拉,而宝拉俨然成了洛丽的育儿助手。有时,她们的妈妈也会过来呆上几周,帮忙带带康纳,和我们一起过段平静的家庭生活。我总是傻傻地看着康纳的一举一动。我并不知道该怎样象一个父亲那样带他,所以只好像个哥哥一样陪他玩耍。我会和康纳在露台上一连踢几个小时皮球,或者带他到花园里走一走。康纳也认识了我的妈妈和外祖母,还有罗杰。每个见过他的人都很宠他。他真是个小天使,一个棒极了的小家伙。1989年,我开始着手制作我的新专辑《熟练工》(Journeyman),这也是我整个音乐生涯里最爱的专辑之一。它由拉斯·泰特尔曼(Russ Titeman “华纳兄弟”唱片公司制作人,三座格莱美奖获得者,曾为乔治·哈里森、保罗·西蒙、詹姆斯·泰勒、“比吉斯”乐队等制作唱片)担纲制作。和之前的唱片一样,这张专辑由翻唱歌曲和原创歌曲组成。我翻唱了几首杰瑞·林恩·威廉姆斯创作的歌曲。我很喜欢杰瑞的创作,事实上,就音乐而言,他做的一切我都喜欢。杰瑞比较强势,但是比起他出众的才华,这个就可以忽略不计了。除此以外,他还风趣幽默,我们的合作非常愉快。我想我们会成为永远的朋友。在这张专辑诞生的过程中,我不但获得了很多的乐趣,还有幸和众多的音乐家合作,包括乔治·哈里森、塞西尔·沃玛克(Cecil Womack)、林达·沃玛克(Linda Womack)以及罗伯特·克雷(Robert Cray)等等。拉斯坚持让我翻唱被猫王唱红了的《猎犬》,事实证明这是个很棒的主意;此外我还翻唱了雷·查尔斯的《艰难时势》(Hard Times);《老爱情》(Old Love)是这张专辑里我的最爱,它是我和罗伯特·克雷共同创作的一首忧郁的布鲁斯歌曲,我们还共同弹奏了这首歌的吉他部分。1990年,我们开始了“熟练工”世界巡演,由英国开始,接着是整个欧洲,最后是全美巡演。在8月底,也就是这次巡演的后半程,我失去了一个好友,一个音乐英雄。他就是史蒂威·雷·沃恩(Stevie Ray Vaughan),来自德克萨斯的布鲁斯吉他手。我和史蒂威的哥哥吉米·沃恩(Jimmy Vaughan)很熟,那会杰米在“传奇雷鸟”乐队(Fabulous Thunderbirds)里弹吉他。1986年年中,我接到了吉米打来的电话,他说史蒂威正住在伦敦一家戒酒中心,问我能不能去看看他。我去看了史蒂威,以过来人的身份希望他好好接受治疗,还告诉他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都会尽力帮他。我们很快成了好朋友。第二年,我去看了他的几次演出,也和他在一起即兴弹了几次。那时我就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布鲁斯电吉他手之一。他的风格也让我想到我乐队的前吉他手阿尔伯特·李,而后者正是他心目中的吉他英雄。8月26日,我们一起到威斯康星州的阿尔卑斯峡谷音乐剧场演出。这是一个露天剧场,建在位于密尔沃基和芝加哥之间的一个滑雪胜地上。史蒂威·雷和他的“双重麻烦”乐队(Double Trouble)拉开了演出的序幕。我通过更衣室里的监视器看着他弹奏,心里开始慌乱起来,“天哪,下一个上台的可是我啊!”史蒂威的弹奏俨然自成一派,全无模仿痕迹,又如行云流水,不费吹灰之力。此外,他不仅演奏得充满想象力,唱得也非常精彩。就弹奏布鲁斯吉他而言,他已无所不能。接着我上台演奏了我的歌曲。面对史蒂威·雷这样的天才布鲁斯吉他手,我只能用这样的解释来安慰我自己——我是个兼收并蓄的吉他手,我不光能弹布鲁斯,我还能弹民谣、雷鬼,还有各种不同风格的音乐;而对于布鲁斯,我也有自己独特的诠释方式。参加那晚演出的还有巴迪·盖伊、罗伯特·克雷,和史蒂威·雷的哥哥吉米·沃恩。最后我们同时登台,一起即兴弹奏了布鲁斯经典歌曲《芝加哥,甜蜜的家》(Sweet Home Chicago),而我们的这个现场版本竟长达15分钟(注:罗伯特·约翰逊的原唱版本长约3分钟。而这次弹奏也成了史蒂威的绝响)。演出结束后,我们拥抱着说了再见,然后匆匆登上了等在一旁的几架直升机。我一进去就看见驾驶员正在用一件广告T恤擦挡风玻璃,这时我注意到,玻璃上满是盈盈的水珠。我向直升机外面看去,只见一片浓雾正在离地面十英尺高的上空盘旋,我心里嘀咕道,“这可不妙啊,”但我不想说什么,怕因此引起大家的不安。说到底,谁也不愿意在飞机上听一个疯子说,“我们都要死了,”所以我只好闭嘴。这一刻,我所不知道的是,原定坐车返回芝加哥的史蒂威·雷,竟鬼神差使地想过下坐直升飞机的瘾。“幸运”的是,另外一架直升机上还有一个空位。于是,他登上了这架直升机。同机的有我的两个工作人员尼格尔·布朗涅和科林·史迈斯,以及我的经纪人博比·布鲁克斯。四架直升机都起飞了,飞进了雾气里。我心里暗骂,“我恨这种事情,”正心里忐忑时,直升机忽然就飞越了大雾,天空放晴了,我们还看到了星星。回到酒店后,我一头栽到了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大约早上七点时,我接到了罗杰的电话,说史蒂威的直升机没有回来,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没多久,我们得到了确切消息——他们乘坐的那架直升机起飞后飞错了方向,撞上了滑雪场的人工滑雪斜坡,机上无人生还。可怜的吉米不得不去辨认自己弟弟的遗体。在这天剩下的时间里,我们都在考虑是继续巡演,还是出于对史蒂威的尊重而取消巡演。最后大家一致决定继续。我们怀着悲痛的心情前往圣路易斯进行了演出——这是对史蒂威·雷最好的致敬。在《熟练工》录制期间,有人把年轻漂亮的意大利模特卡拉(注:她即为卡拉·布鲁尼·萨科齐,意大利歌手与超级名模,现任法国总统尼古拉·萨科齐的妻子)介绍给了我,而她今后的所作所为也使她成了我的一个“人生导师”。介绍我们认识的是洛丽的一个朋友,这本身就有些奇怪,以致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这几个当事人都陷入了麻烦。一开始,我对卡拉并不来电,相反,她不但痴迷于我的音乐,更对我的人非常迷恋。那年只有二十一岁的卡拉极其性感,她一袭长发,身材火辣,高颧骨,丹凤眼,还有张亚洲面孔的脸。我们开始了约会,没几天,我就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这张唱片在纽约录制。美丽的纽约见证了我们的爱情,它来势汹汹,又浪漫温馨。卡拉常带我去一家名叫“比尔博凯特”的饭店。“比尔博凯特”是居住在纽约的欧洲富人常去的地方,我曾天真地以为,我也能融入他们。就在我和卡拉的感情发展得如火如荼之际,“滚石”乐队的“钢轮”巡演也“滚”到了纽约。卡拉说她是“滚石”的歌迷,要求我带她去看他们的演出。我们去看了,而且我还带她去了后台,把她介绍给那几个“坏家伙”认识。我特别交待了热衷玩弄女性的贾格尔,“米克,别搞我的女人,我爱她。”我对他还是有顾虑,因为他曾对我的老婆派蒂动手动脚过;我也知道他肯定会喜欢上迷人的卡拉。显然贾格尔没把我的话当回事。不久后,我去非洲进行短期巡演,从斯威士兰开始,接着去了博茨瓦纳,津巴布韦以及莫桑比克。趁我这段时间不在,他们开始了秘密偷情。从非洲回来后,我去卡拉在法国小城圣托贝的家找她。在那里,她很冷淡地接待了我,我也意外地见到了她的几任前男友,几个看起来都很不错的家伙。他们很同情我的处境,并且委婉地暗示我——卡拉在感情上冷酷无情,经常劈腿,更换男友的速度极快。没过几天,在卡拉爽约我数次之后,我接到了撮合我们认识的那个女孩打来的电话。她说卡拉和米克·贾格尔好上了,而且两人都很当真。我之前也听到些传言,原来确实是真的。这件事困扰了我很久。令我难堪的是,不久后我还担任过“滚石”几场演出的嘉宾乐手,当我在舞台上弹奏时,我的心里很清楚,卡拉就站在暗处。我从卡拉那里学到了什么?那时倒没感觉到什么,但随着时光逝去,我意识到是她让我明白了性欲和爱情的差别,还有快感和快乐的不同。我还是要谢谢卡拉,在她成功引诱了我之后,在我们都满足了性欲、得到了快感之后,她就点到为止,没有再去继续玩弄我的感情。可愚蠢的我却把这当做了爱情。卡拉的背叛也破坏了我和贾格尔的友情,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对他怀恨在心。可到了后来,我却对他产生了感激和同情之情。原因之一是他助我摆脱了注定的厄运;原因之二是他代我遭受了长久的痛苦。我的女友卡拉竟然和我的朋友米克好上,这件事让我深受刺激。我开始进行一些适当的康复治疗。我的教父认为我很有必要实行“戒瘾十二步骤法”中的第四步,来削弱我对他们的怨恨程度。第四步需要酗酒者对过去进行诚实的回顾,来认清在酗酒问题中自身所存在的问题。它虽然是针对酗酒者的治疗步骤,却也适用于已经戒除了酒瘾的人。酗酒者通常认为他们的酗酒是外界因素和别人造成的,他们是受害者,所以对自己的酗酒无能为力。他们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自然就不会有停止酗酒的行为能力。第四步正是针对这种情况,希望实行该步骤的人能从自身找原因,自己承担起更多的责任,这样情况才会改观。这就是第四步骤的部分目的。这让我非常惊讶,原来问题还是出在我自己身上。我认识到自己根本没必要去和卡拉发生什么关系。可我还以为那是我必须去做的。实行了第四步骤后,我发现这完全是我咎由自取,所以我没有必要去憎恨卡拉和米克。我连好与坏都分不清,也许是因为我才清醒了两年时间吧。我发现我的行为模式,在过去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都是在不断地重演。糟糕的选择几乎成了我的注册商标。如果某个选择看起来既诚实又不错,我反而会故意躲开。可以这么说,我的选择反映了我看待自己的方式——我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很好的伴侣。所以我选择的总是那些最终会抛弃我的人,比如卡拉。我的妈妈也和我一样,总是被她选择的人抛弃。 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我的康纳。尽管一开始,我对于该如何处理父子关系感到过惶恐不安。毕竟,他不是由我抚养,平时几乎不在我的身旁。由于经常不在一起,康纳对我难免变得淡漠。这很残酷,但我只能不快地接受。随着戒除酒瘾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变得愈发清醒,也愈发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我开始期盼能有更多的时间和他待在一起。1991年3月,就是在这种情绪下,我去纽约看了康纳。在那里,洛丽和她的新男友西尔维奥正计划着买一套公寓。 3月19日晚上,我到东五十七街洛丽的住所“加雷利亚”接康纳,然后我们一起去长岛看马戏。那是我第一次独自带他出来玩,我既紧张又激动。这是个快乐的“最后一夜”。 康纳很高兴,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看到大象更让他兴奋不已。这是我第一次明白有了孩子以及身为人父的意义。我记得带康纳回到“加雷利亚”时,我还告诉洛丽,从此后,只要我来看望康纳,我都要带他出来玩耍。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计划从位于公园大道六十四街我下榻的梅菲尔饭店步行去“加雷利亚”,接洛丽和康纳到中央公园里的动物园玩,然后大家一起去我最爱的意大利餐厅“拜思”共进午餐。上午11时左右,电话响了,是洛丽。她歇斯底里,尖叫着康纳死了。我想,“这太荒谬了,他怎么可能死了?”我接着问了她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你确信吗?”然后她告诉我康纳从窗户掉出去了。电话那头的她失魂丧魄,厉声尖叫。我说,“我马上到”。 我还记得自己在公园大道上行走,试图说服自己他一定安然无恙……安慰自己这是个大家都会犯的错误。当我接近“加雷利亚”时,我看到了一道警戒线,还有街上的医护人员。我顿时失去了走进去的勇气。最终,我鼓起勇气走进了这幢公寓楼,随即被警察询问了几个问题。我乘电梯上了第五十三层洛丽住的公寓。洛丽几近疯狂,胡言乱语,而我已变得异常冷静,甚至有了置身事外的超然之感。

后记

刚过去的十年也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十年。在这十年里,我无时不刻不感到深深地满足,倒不是由于自己取得过多么大的成就,更多是因为上天对我的馈赠和眷顾。我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我不再为自己的过去感到羞愧,而我的未来也已被应许了爱与欢笑。我由衷地感到幸运。因为我知道,对大多数人来来说,步入暮年意味着欢乐的尽头;意味着老态龙钟的开始;也意味着要唏嘘起壮志未酬的人生了。也许当我走到生命的终点时,自己也会深感恐惧,但至少现在我是幸福的——大多数时间里我都这么觉得。唯一会让我不满的是,我没能把自己的演奏做到最好,通常是由于生病或者太过劳累的缘故。在内心深处,我一直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如果说我对未来还有什么担忧,那就是我的孩子们。我怕他们在还小的时候就失去父亲,这种想法有时会让我很纠结。这本书写于2007年,这年我已经六十二岁了,在不经意间,我已戒酒二十年。现在的我比过去任何时期都要忙碌。我刚完成了一次大型的世界巡演,尽管一路上累得够呛,但我享受这种快速的节奏。事实上我已经耳背了,但我不想戴助听器,我喜欢自然地去听声音,即使我已很难听得到;我也懒了,不愿意锻炼,结果身体状况大不如前;我这个老头子脾气很糟,可我还引以为豪。所以我更希望一场演出都没有,但是过不了多久,我就会闲不住,又想继续上路。接下来我要筹办将于今年夏天举行的下一届“十字路口”吉他音乐节,我对它非常期待。和上一届一样,很多伟大的吉他手会前来参加。逝者如斯,这些老乐手的演出也越来越弥足珍贵。感谢上帝,他们都依然活跃。我巡演乐队的吉他手小多伊尔·布拉姆霍尔、德雷克·特拉克斯也会来参加。他们都是才华横溢的年轻吉他手,却弹奏着最根源的布鲁斯,这说明真正的布鲁斯不但血脉在延续,还会永葆它的生命力。和他俩一起演奏让我觉得自己变年轻了,此外,他们还能神奇地使我发挥出更高的弹奏水准。我的家人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与幸福。正因为我不再是酒鬼了,我才会喜悦地说,她们在我心目中是第一位的。我清楚地知道,只要我再次酗酒,这一切美好都将离我而去,所以我绝对不能再沾染酒瘾。我坚持参加“戒瘾十二步骤法”的聚会,并且尽可能多地通过此类活动去接触那些正在康复的人。保持清醒并帮助别人恢复清醒逐渐成了我生活中的头等大事。我的一生都在路上,现在我也到了该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了。每次巡演结束,我都会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这种生活方式简直不可理喻,”我的朋友罗比·罗伯逊曾这样说过。就刚过去的这次世界巡演来说,虽然音乐一如既往地精彩,但是太折腾人了。现在的酒店和以前的大相径庭,以致我总是睡不好觉。我的身体也远不如年轻时了,背痛和消化功能紊乱经常性地困扰着我。如果这些毛病在舞台上犯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尽管我热爱演奏,享受大型的巡演,但象刚结束的这次那么大规模的巡演,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只要活着,我就会继续干下去,但我必须缩小巡演的规模,不能再搞得像以前那么累了。回想过去,我曾经和很多大师级的乐手有过接触,他们全都向我展示过自己的演奏技艺,也许他们并未意识到。在和这么多人的交往中,最让我受益匪浅的当数我和巴迪·盖伊的交往。多年来,我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系。他从未改变,我们也一直亲密无间。在音乐上,巴迪为我指明了方向。他的演奏率性自由,完全发自内心,此外,他还独树一帜地将优雅与狂野揉和在了一起。他的弹奏风格为摇滚乐与布鲁斯乐之间加起了一座桥梁,并影响了众多的摇滚吉他手和布鲁斯吉他手。我对史蒂威·雷·沃恩并不太了解。我们在一起演奏的次数虽不多,但他对音乐的献身精神让我联想到了吉米·亨德里克斯。每当这两人拿起吉他,弹响第一个音符,我就觉得他们的灵魂已经出窍,在那一瞬间,世界末日仿佛都提前来到,独留下他俩肆意舞蹈;他们对吉他弹奏的深爱程度也别无二致。我犹记得史蒂威在人间的最后一场演出。他的那次演奏再次超乎了我的想象,我已无话可说?——他已经用吉他说出了一切。史蒂威的哥哥吉米是我亲近的朋友之一。在我看来,吉米和巴迪·盖伊是同一个级别的重量级人物。杰米的弹奏风格非常独特,有种如飞翔鸟一般的自由感。从上世纪六十年代起,我们就既是好友又是合作者。除了音乐之外,我还很感激他把我带进了改装汽车的世界。我有三辆改装车,都是这个行当的顶尖高手罗伊·布里奇奥的作品,此外还有两辆正在改装中。罗伯特·克雷是另一位我非常敬重的朋友。他的演唱风格会让人想到鲍比·布兰德(Bobby Bland),他的吉他风格则自成一派、独树一帜,不过如果你熟悉布鲁斯音乐的历史,你也会从他的演奏中听到每一个前辈大师的音乐影响。让我崇敬的人还有很多,比如约翰·李·胡克和休伯特·萨姆林,他们都是我心慕手追的吉他大师。不过真正的王者还是B.B.金。他不但是有史以来最重要的布鲁斯音乐家,还是一个最谦逊、最真诚的男人。如果说罗伯特·约翰逊转过世,那一定是B.B.金。因为在布鲁斯音乐界,唯有B.B.金的地位和声望能比肩罗伯特·约翰逊。也许我们有必要从日期上考证一下,兴许真有这种可能性。在这些打动过我的音乐英雄们中,小沃尔特或是我最喜爱的大师之一。他早年是穆迪·沃特斯乐队的口琴手,后来自己单飞了。他不仅是口琴大师,也是我听到过的拥有最深情歌声的歌手之一。遗憾的是,我最终未能和雷·查尔斯一起演奏。在我看来,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歌手,没有之一。雷·查尔斯的音乐中也有布鲁斯的元素。布鲁斯是非洲和欧洲的民间文化在美国交融而孕育出的音乐风格,它由黑奴创造,发展于密西西比三角洲。布鲁斯歌曲有它独特的音阶、规律、传统及音乐语言,它充满幽默、双关和反讽,表达了黑奴战胜逆境、困难后的欢乐,虽然它听起来愁闷,但实际上却最鼓舞人心。雷·查尔斯汲取了布鲁斯的精华,并把它融入了他演唱的福音,爵士、节奏布鲁斯、乡村等各种类型的音乐中。可以说,布鲁斯元素在他风格迥异的作品中是随处可见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我曾有幸在他的一张专辑里弹奏过,不过是后来叠录上去的,他当时并不在录音棚里。我多么希望能和他同处一室,并为他的演唱伴奏,这将会是多么美妙的经历啊。我之所以把穆迪·沃特斯放到最后谈,是因为他代表着更根源的布鲁斯音乐。穆迪不仅是第一位我见到的,并与之一起演奏的伟大布鲁斯音乐家,也是第一位给了我莫大鼓励和关爱的布鲁斯前辈。在我们见面之前,穆迪就已经是我在唱片中听到过的最具感染力的布鲁斯歌手,他音乐中那惊人的力量对当时初出茅庐的我有着深远的影响。自我们结识后,穆迪就成了我生命中的重要人物,一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他和我一起巡演,给我指点,从某种程度上讲,他甚至扮演了我父亲的角色。我和罗杰参加了他与他最后一任妻子玛尔瓦的婚礼,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在穆迪最后的日子里,他开始语重心长地向我谈起布鲁斯衣钵的传承问题,并希望我做好传人。他对我的这份信任让我受宠若惊,我向他保证,我一定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承担这份责任。那时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关于继承和发扬光大布鲁斯音乐的问题还未引起足够的重视,但他对此已经非常严肃认真。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年,我喝酒喝得很凶,这就妨碍了我跟他有更为亲密的关系,这成了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几个遗憾之一——那时候,愚蠢的我竟让酒精高居于自己生命中的首位。说起来令人惭愧,穆迪·沃特斯逝世多年后,我才读到他年轻时的一篇访谈,他说对他影响最大的人是勒罗伊·卡尔(Leroy Carr 1905-1935 美国布鲁斯歌手、钢琴家,他慵懒、慢板的低吟演唱风格影响了纳特·金·科尔、雷·查尔斯等人)。我对勒罗伊同样也是高山仰止,却一直苦于找不到同好分享这种感受。如此说来,我确实和布鲁斯前辈心性相通,所以把我和这些伟大的布鲁斯前辈归为一类是合乎逻辑的。除了和孩子们待在家里,我最愿意的就是和这些老前辈们在一起。我有幸合作过的音乐家太多太多,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这些音乐家都给我留下了我深刻的印象。他们中的很多人有着自己的音乐哲学,只是从没有形诸言辞。大家心中有着默认的共识——与教师和治疗师一样,我们同样担负着拯救人们精神和心灵的重任,不过我们采用的是另一种拯救方式。对于这一点,我们都心知肚明。就个人而言,我的歌词创作和现场演奏都尽量不去关注社会,不去扯上政治。即使有,也仅仅是用极其模糊的方式去表达。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不想惹火上身。我不想因为被扯上某场运动而使自己的音乐事业受到伤害。我一直都坚信,音乐本身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它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而有些时候,徒劳的言论和行动反倒会碍事。在我看来,今天的音乐景象跟我成长时期没什么大不同。好音乐与坏音乐的比例依然没变——百分之九十五是垃圾,只有百分之五是纯粹的好东西。不过,市场和发行体系却经历着巨变,我不知道现在的唱片公司还有几家能撑到这一个十年的末尾。不过,音乐总会找到它的途径来到我们身旁,无论是什么样的音乐——商业还是不商业的,宗教还是无关宗教的,政治还是非政治的,以及其他各式各样的狗屎玩意儿。音乐也比一切都来得更长久,它无须别人的恩惠,更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就像上帝一样,永远在场。音乐一直在我身边。带着上帝的祝福和允诺,它将永远与我相伴。

媒体关注与评论

一部壮丽的摇滚史诗。  ——《纽约邮报》克莱普顿是真诚的……在这本书中,有他的深情和睿智,还带着幸存者式的残酷幽默……一本勋章之书。  ——恐怖小说之王 史蒂芬•金给力!克莱普顿在本书中完成了一次灵魂之旅——从放浪形骸,到自我接纳、复归平淡,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过程。  ——传奇乐评人 安东尼•迪科蒂斯那些曾经轰动大半个世界的传奇场景后台,是自毁自溺而至成瘾,不断伤害与被伤害的一张残破的脸。然而,面对昔日种种荒唐与悲壮,那些纷至沓来的灾异与磨难,埃里克•克莱普顿皆能投以静定清澈的目光,淡然述说——他是那奇迹的生还者,也是曾经深深看进魔鬼眼睛的人。  ——马世芳克莱普顿有“慢手”之称,早在YardBirds,Cream的年代已是很著名的吉他偶像,我喜欢他那以蓝调为根的曲风与他非常独特的Fender吉他Tone。他影响了很多有名的吉他手,像John Mayer等。克莱普顿后期的作品更见历练、从容,看他的现场表现,是种享受。  ——黄贯中


编辑推荐

《天堂十字路口》编辑推荐:世界级摇滚乐大师、“吉他之神”克莱普顿亲笔自传,三度入住摇滚名人堂的传奇人生。幼年失怙,中年丧子;一度感情生活混乱、人生差点全毁于毒品和酒精。他是那个美好而疯狂的年代的幸存者。用生命诠释了布鲁斯音乐痛苦、忧伤的精神内核,写出了tears in Heaven,Layia,Wonderful Tonight等传世之作。十九座格莱美奖、三度入主摇滚名人堂、布鲁斯音乐大师、史上最伟大的吉他手之一、人称吉他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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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普顿这本自传写得那么细致,不但自己生命中得重要时刻,还有很多摇滚史上的重要时刻,他都提到了。其中让人动容之处让人扼腕,最动人不是他和乔治·哈里森的老婆如何如何,也不是他怎么搭上了法国第一夫人布鲁尼,而是他和吉米·亨德里克斯、列侬、史迪威·雷·沃恩等一批天才的交集,他亲历了两个吉他天才的陨落,尤以亨德里克的死更加充满谶纬。1970年7月,吉米•亨德里克斯和克莱普顿成了好朋友,两人经常在夜里一起去串酒吧,找人磕琴,所到之处,所向披靡。7月17日,克莱普顿决定送吉米一个礼物,买了一把白色的左手吉他,准备在晚上到吕克昂剧院看演出的时候送给他。可是吉米没有来,第二天,克莱普顿得知,吉米被自己的呕吐物窒息而死。


好书啊,好真实的人生


克莱普顿在书中结尾这样说:“音乐比一切都来得更长久,它无需别人的恩惠,更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就像上帝一样,永远在场。”事实上,他在这本书中最想表达的是:音乐会永远陪伴着我们,也会拯救我们每个人,就像曾经拯救过他一样。


克莱普顿在这本书中对自己很坦诚


我看过的最好的中文摇滚书。译者很用功,注释极丰富。


包装很好 很干净 物流很用心 没有折损 树叶很好 很喜欢


非常好的书、、、真的非常喜欢、、、


喜欢摇滚的朋友必读的书,经典。


用了两天看完,全是放学后看的,唉。我只能说这是本真诚的书,是情感的好书;而不是关于文笔的好书。纸质还不错字距还好,看起来不会累就是了,,有包装。


之前买过英文版的,现在买了中文版的,除了图片少了几张基本一样了。包装完好送达。


打开书 走进摇滚乐的世界 走进癫狂的摇滚乐手 走进那时的摇滚名人堂 强推!


可能是我看过的最好的摇滚巨著了吧,叱咤风云的摇滚英雄,一部壮丽的摇滚史,译者牛逼!!!


不愧是大神 人生还真坎坷


很喜欢 很有阅读感 就想读本人写的自传


很经典的一本书...唯一要吐槽的就是翻译......


一个传奇的人最难能可贵的在于将自己传奇的一生完全真实的呈现在世人面前。


很好 但还没怎么看的。。。


eric白描了他经历的一切,读起来很通顺,很有趣,不乏味!!推荐


老克写作完全没有弹琴有魅力,文字实在不怎么样


克莱普顿 上帝之手啊 怎能不买


天堂十字路口


东西可以,价格不错,但是要加强包装!


天堂十字路口简介


站在十字路口,向左还是向右?


卡莱普顿,民谣传记


喜欢这个伟大的吉他手


  http://www.eric-clapton.co.uk/interviewsandarticles/loryinterview.htm
  
  
  The Truth about Clapton and the death of our 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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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ne years after losing their son Conor in a freak accident, Lory Del Santo and Eric Clapton are dealing with their grief in different ways. Here, the former model tells Lisa Sewards how she has finally found solace in becoming a mother again for the third time. For Clapton, the tragedy is run through with feelings of guilt about how reluctant a father he had been when his son was alive.
  Lory Del Santo allows herself a smile when she picks up her newborn baby boy. Her eyes, glazed and touched with tragedy, briefly flicker to life. Then, when he has gone to sleep, a darkness envelops her again. It has been nine years since Lory and rock legend Eric Clapton's four year-old son, Conor, fell 53 floors to his death through the open window of a New York skyscraper. For Lory, the memory is so raw, it still seems like it happened only yesterday. The birth of Loren has been the first light in Lory's life since that desperate day and it is only his arrival which has now given her the strength to talk about the tragedy which was so utterly pointless. 'I cried for years and years, but the tears finally dried up. I have to be stronger now for Loren,' she says. 'After Conor died I was paralysed, emotionally and mentally. But Loren's birth has helped bring me back.'
  Lory has a difficult start in life. She was born the second daughter of a strict Italian Catholic family. Her father died young and her mother worked long hours to make ends meet, sending her girls to convent schools in the hope that they would obtain a position in a bank or school near their humble home in a village outside Verona.
  But Lory had greater dreams and left for Rome to pursue a twin career, modelling and TV presenting. Still only 20, she became instantly famous in Italy as the glamourous girlfriend of a high-profile businessman. She moved on to Milan to continue her TV career where she also became known for photography. She started going to pop concerts and after one was asked to dinner with a crowd of friends. 'I didn't recognise Eric at first,' remembers Lory, 39. 'But we got talking and I found him very natural, relaxed and uncomplicated. He asked me to dinner the next night. That day I found out who he was when I was reading the papers and realised that I know one of his songs. Cocaine. We had dinner, but I didn't want anything to happen. I didn't want to get involved with a famous person who was interested in a one-night stand, never to be seen again. I wanted a serious relationship with a man with whom I could have a baby.
  'At first I kept my distance but Eric so peristent that he gave me some confidence, so we started to have a relationship. It went very slowly at first. I didn't ask his any questions, or make any demands on him. I didn't want to get heavy or boring. Then one day he rang and said, "Hey, I'm in town." I said, "Which town?" He said, "In Milan." I asked why and he said, "Because I love you,"'
  At this point Clapton was coming to the end of his marriage to Patti Boyd, the wife he stole from Beatle George Harrison and had been with for nine years, despite his numerous affairs. It was a tormented time for him and as Lory got to know him better, she was able to see the darked side of the recovering heroin addict's personality. She never saw him use drugs, but began to realise that he was an alcoholic. 'It was hard to tell at first because he would be drinking all day and he would show no signs of being drunk. I realised at a club when he became abusive that he had a drink problem and was drinking purely to get drunk. His problems were mental and emotional. I didn't really know much about alcoholism at the time but I knew he always had a willingness to stop.'
  'His solution to the problem was to go away for a month at a time to try to stop and he'd come back to me drinking water. Then things would be all right before that bad times returned and he'd start drinking again. All I could do was to help be a good example, tried to help himself. He asked me to go to AA meetings with him and I would help him by being silent and talking to him when he wanted to, doing things when he wanted to do them and never stopping him from doing the things he wanted to do.'
  'But it was the silences which were the hardest of all. He needed total silence, to live in a place with no noise. I never heard him play the guitar or sing in the house, except once when he rang me and sang Happy Birthday over the phone. He would go into silent periods for days, even weeks, and eventually come out of the silence by saying something like, "Do you want to eat?" That would be followed by something the next day, eventually building up to a couple of sentences a day. I would always wait for him to talk first because he expected me to be silent those times, too. Then he would say something really beautiful to me that would make up for all the silences.'
  It was during a particularly communicative period several months after they met that Lory and Clapton discussed having a baby. His failure to have a child with Patti was one of the reasons for the break-up of their marriage. So when Clapton asked one day what Lory was thinking, he couldn't have been more delighted. 'I said I wanted a baby. He said, "Oh, me too." I said, "Really?" because I couldn't believe it. Then he said, "Are you really, really serious? Because if you are let's do it."'
  'Our decision happened in September and by December I was pregnant. I remembered we were having dinner on Christmas Day at his manager's house and I felt dredfully sick. They all thought I was being typically Italian and not liking the English food. But I discovered later that I was pregnant. I was so happy it was unbelievable, but Eric was not all pleased and he went into a dark mood when I told him.'
  'I was shocked at his reaction, but so happy that nothing could touch me for two days. I was living in London with Eric and commuting back to Milan for part of the week for my work. It was a hard time for Eric as he had moved out of his country home where he had been living with his wife to a town house in London. He hates traffic and noise so this was affecting him badly. He had lots of doubts about his life, his past and his future. At the same time he was trying to cope with our baby. Eric hates change and likes to have a very simple, organised life. He likes to know what's next, so this threw him completely off track. But I knew that he had wanted the baby more than anything else, otherwise it wouldn't have happened.'
  It took six months for Clapton to adjust to the idea of becoming a father. 'It was very difficult to speak to him so I decided to disappear. I didn't want anything from him so I decided to go back to my life. I didn't even plan to call him when I got back to Italy.' Lory was convinced that when Clapton's hangers-on discovered the pregnancy they'd warn him that she would use it as a means of getting things from him.
  'He never understood me deeply because otherwise he'd have know that I didn't want anything materially from him. His manager and these people don't know me. I was honest and proud and always paid my own way, even down to the plane tickets to see him. But he started doubting too. I left him to his thoughts. You can't fight for things that are not going to happen.
  'After three months I got a call from his manager. He told me bad things which are too painful to repeat. He wanted me to end the pregnancy, but I told when I make a decision, I go through with it. We took a decision together and that's the way it is. I'm not a piece of meat with no brain or principles. You can't make a decision, change your mind, then rob someone of a baby. I can disappear but there is no way in the world you can make me give up the baby.'
  Worse was to come. 'I got a call from Eric. He had tried to commit suicide by hanging himself from a tree. He had fainted then realise he was still alive. I was in shock. Then afterwards I felt really angry and sad because I thought how could he try and do this when we had a family to look forward to. I was angry that myself and the baby weren't important enough to him. To think of suicide in this situation was unreal to me. When you risk dying at any time, life is too precious to waste like that.'
  Another time Clapton phoned out of the blue and asked how she was. 'I didn't mention the baby. But he asked how I was. I told and he said, "Ah, good. Since I know you're okay, I'll call soon." But then he disappeared again for two months. During the size months total that he disappeared, he wrote me this beautiful letter, saying how much he loved me and how much he wanted our baby. I used to read this letter over and over and take it bed with me, thinking things were going to be all right. One day when he called and asked if I'd read his letter. I told him I did, often, and he insisted on coming over for dinner. I was tired but we met up and had the most wonderful dinner. He left three days later and I was happy because I thought he'd finally realised how important our baby was.'
  'After he'd gone, I noticed that letter was also gone. It was the only proof of him wanting our baby and he'd taken it. He disappeared again until I was eight months' pregnant. When he finally called I told him I was coming to London to have the baby, He was shocked and asked why London, not Milan. So I told him as this baby's father was English he should be born there. And from that moment he took care of everything.'
  'He found me a mews house in Chelsea and came to visit every day. When I went into labour, he arrived immediately and the hospital doctor asked if he wanted to come in for the birth. He said, "Oh, no," but changed his mind. At one point he told me, "How long am I going to be here because I'm due to go on holiday and I've been working so hard." I knew underneath that he was capable of strong emotions, Eric picket him up and said, "Oh my God, I'm a father,"'
  Then Clapton went on holiday, but when he returned they started to live as a family for the first time, spending all their time together. At first Clapton wanted Lory, Patti and himself to live under one roof in his sprawling country mansion. Naturally, Patti refused, citing Lory in the ensuing divorce proceedings. 'Eric, Conor and I were living in the countryside and I was very happy. For a time the problems went away. There was a period whe Eric didn't drink.'
  'But then it became obvious that he couldn't cope with our baby, and the idea that a baby's needs come first. For a start, there was no longer the silence he craved, and , as Conor grew bigger, Eric just couldn't handle the mess a child makes. he resented the presence of a baby in a life which had previously been so ordered and simple.'
  'He would never play with Conor. He would just look at him as if he was a world apart from him. Eventually, I said I knew it was a matter of time and patience before he adjusted. Three years after Conor was born, I decided I couldn't wait any longer. I really wanted another baby and he was so insecure. We had to go our separate ways, just meeting up so he could see Conor from time to time. The tragedy is that the day he finally realised what Conor meant to him was just the day before our son died.'
  Conor died in March 1991. The day before had been one of the happiest days in Eric and Lory's life. 'It was a special day. Conor and I had come to New York for Easter to spend time with Eric and he had taken Conor to the circus on Long Island. They had such a great time. When Eric got back he looked at me and said, "I now understand what it means to have a child and be a father." He was so happy. That day I saw a new future for us. It was the first time that Eric had ever had Conor on his own. Eric was so happy and said from then on when he had Conor he wanted to look after him without any help. I was delighted and said, "Are you sure?" He insisted that he would look after him, cook for him and wash him all by himself. He said, "I want him to come to London where I can take care of him." He had finally discovered what is meant to be a father, then fate broke this.'
  Lory's face darkens when she talks about what happened on the day of the tragedy in her friend's apartment on New York's 57th Street, where she was due to stay for a month. The pain is visible on her face and her voice drops to barely a whisper. 'The night before I put Conor to bed. He was pretending to be asleep but when I went to bed, he jumped in with me - he was so excited about the day he'd had with his Daddy. We began the next day with the same excitement. Conor was full of talk about the elephants he had seen with his Daddy at the circus the day before. Eric was coming to collect us and take us to Central Zoo. Conor was in his room still wearing his pyjamas - he wouldn't go to sleep in any others. He was playing with his nanny and I heard him talking and shouting happily. I was having a bath and getting changed ready to go to the zoo. It was 11am and I shouted to him from the bathroom to hurry up and he shouted back happily back, "In a minute,"'
  'That day the apartment block janitor was in the apartment cleaning. I told the nanny and the maid not to leave Conor alone for one second. I came out of the bathroom and heard the fax ring. I stopped to check it and after discovering that it was an estimate for some repair work, I started to compare it with others. I was there for 15 minutes, during which time I heard Conor suddenly start running as he decided to play hide and seek.'
  'I heard the nanny and she was running right behind him. But as Conor run into the room where the janitor was cleaning, the janitor stopped her to tell here that he had slid open the window - a huge wall of glass. In the second she stopped to listen to what he was saying, Conor ran straight through the window. I heard a dreadful scream but it wasn't Conor. It was the nanny, I ran into the room, shouting more and more hysterically, "Where's Conor, where's Conor?" Then I saw the open window and I understood at once. I felt all my strength leave me and I collapsed on the floor.'
  'Eric arrived five minutes later, not realising Conor had fallen to the street below. He came into the bedroom and I screamed, "He's dead." His eyes went dark and he said, "Dead, he's dead. It's impossible." He found it hard to believe at first. Then his face turned to stone; it was like a film. We said absolutely nothing to each other. I just stopped functioning.'
  'The glass was about 4ft by 6ft tall and as we were staying there temporarily, I never knew it was even possible to open it. It wasn't a window, but like a glass wall which was never, even meant to be opened. It was kept permanently locked, but the lock was broken and for some incomprehensible reason, janitor swung it open to let in some fresh air. It had a wooden ledge a foot off the ground. Our son much have thought the glass was still there when he jumped on to the low ledge a foot of the gound. At first first I wanted to kill the janitor. He had no common sense. He never even asked for forgiveness later.'
  'I kept thinking of ifs... if I hadn't stopped to read the fax, I would have seen the window open and closed it. From that moment on I ceased to live. The concierge called the ambulance but obviously there was no hope. Eric went to see him at the mortuary, but I just couldn't.'
  Lory discovered shortly after Conor's death that she was three months pregnant by her partner, Milanese businessman Silvio Sardi (now her husband). 'At my darkest moments there was this light of the new baby to get my through. When Devin, now eight was born on August 23, just two days after what would have been Conor's fifth birthday, I was laughing and crying at the same time. I was conscious not to overburden Devin with love to fill the vacuum left by Conor, and I had to learn to stop searching for the ghost of Conor in him. I will have to do this too with Loren, who looks uncannily like Conor, but, unlike with Devin, his birth hasn't been overshadowed by great sadness.'
  Conor's funeral was held at St Mary Magdelene's Church in Clapton's home village in Ripley, Surrey, attended by celebrity friends including Phil Collins, George Harrison and even Patti Boyd. 'It seemed unreal seeing that little wooden box. People were supportive, but nothing can help. I never saw Eric cry, but people grieve in different ways. I cried every day for four years and there's not a day goes by when I don't think, talk to or pray for Conor. On the night of the funeral I stayed with Eric in his house - the same place where we first all lived happily together - and we prayed and prayed all night.'
  'I had nightmares for years, when I heard my son's voice calling for help and I'd run to save him. Eric prays, but he's a very introspective person. To this day we have never ever spoken a word about what happened. We haven't even mentioned Conor's name. We don't need to because there are no words - we just both know. He wrote a song, Tears in Heaven, about it which was his way of dealing with the grief, but I have never heard this song, nor do I ever want to. Once in Amsterdam, I heard it announced on the radio and heard the first few bars, but I just ran away.'
  'I can't even have a picture of Conor in my house to remind me because it's too painful. Years ago I locked all the pictures of him away. I don't even know where they are anymore. I stayed in the apartment where he fell for a week, unable to do anything. After that I never went back. I never kept any of my son's clothes or toys. I can't bear to see any picture of Conor but his faces is clearly visible in my head.'
  Two years after Conor's death, Lory lost another baby boy who was born three months' premature and died of an infection at two weeks. To her credit, she has relaunched her career. She rents out apartments to models who come on assignments to Milan, runs a gym, has continued with her photography and occasionally presents programmes for Itailian TV.
  She is still in contact with Clapton. 'At first we kept meeting at people's funerals - his mother's and his grandmother's. It got to a stage when I thought, "Who next?" Now when we talk we keep things really light even though sometimes he can be weak. In many respects, our relationship never really ended. But the hardest part is that after Conor died we had to face the end of a dream that was just beginning.'
  
  


  大年三十,没有帮老妈忙活,居然花了整整一天读了Eric Clapton的自传,朋友的祝福信息、空中一串接一串的礼花也没法把我拉回来,仍沉浸在他的人生中,品不够。
  
  庆幸这位爵士上帝年轻时读波德莱尔、读凯鲁亚克、读金斯堡,这使得这本自传的口吻呈现了一种惊人的诚实态度,同看Patti Smith的传记时一样,平淡有力地叙述,仅仅是叙述。
  
  Eric是个私生子,从小由祖父母带上,第一次见他妈妈时,他问他妈妈, “是不是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叫你妈妈了”,那会儿她妈妈已重组家庭,并另有二子,她回答“祖父母一直照顾你,你还是叫他们爸爸妈妈比较好”。这一次被妈妈的拒绝对Eric影响很大,他说,“也许这就是在接下来大部分人生中,我总会去爱那些拒绝他的女人。”这儿有精神分析的味道,其实在整本自传中,Eric对自己的童年经历的回顾都有很浓的精神分析的味道,这可能和他后来戒毒戒酒时长期的心理治疗有关。这也增加了我对这本自传的喜爱,对Eric的喜爱。
  
  Eric这本自传与Patti Smith的《只是孩子》还有一个同共点,就是呈现了“披头士”、“鲍勃·迪伦”、“滚石”、“迷幻摇滚”那个摇滚的巅峰时代。只是那些名字就让人沸腾。只属于那个时代,只能回味。他们用生命诠释着一切,包括利用酒精、迷幻药、可卡因、海洛因去接近魔鬼,像浮士德那样与魔鬼做交易,而有的人就此没有回来。而Eric是上帝眷顾的那位。
  
  书中遇到很多句子让我湿眼眶,他的那些荒唐岁月一直持续着,到50岁也不肯罢休,而那些荒唐岁月也着实给我很大的触动。为什么荒唐,因为这一秒喜下一秒忧,这一秒爱下一秒倦, 放纵、欣喜、轻狂、沉沦,这就是年轻,恣意妄为。
  
  而当他遇到他的终身伴侣时 ,他这样写到“我试图在人群中找到梅丽亚。我看到了她,当我们四目相对视时,我再一次看到了那种微笑。一生中我看到过无数的笑脸,但总有其他的东西在里面,诱惑、冷漠、虚伪,或是心怀鬼胎。但这个微笑是如此的不同,在里面我只看到了坦诚和动人。”
  
  以前很长一段时间,我讨厌那些“老人家”来跟我传授“积极观”,我把其定义为伪善或是自欺。而在Eric去地狱游历一圈回来后还能写出这段话,我除了感动没能做什么,而事实是他在此后的日子里一直保持清醒,负责,那些平淡如水的生活同年轻时在舞台上的疯狂一样有力。
  
  现在回想起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总说我不相信了,可以说是故作老成。而惭惭地我发现,我还相信所有。说不准,我的人生还未揭开序幕。
  
  感谢这本书在新年第一天给予我新的力量。
  
  2014.1.31


  我是在2013年的国庆长假期间看完这本自传的。期间,微博上异常安静只有媒体和品牌在继续聒噪,微信朋友圈上所有人都在晒世界各地的旅游照片,而我假期的大部分空闲时间都花在了这本书以及听他书里提到的20多张专辑上面了。
  我其实是个伪摇滚迷,高中时代就开始弹吉他听欧美音乐,打口碟MP3也听了不少,各个摇滚乐队也能混个耳熟,但无论是吉他水平还是真正对摇滚乐的了解还非常肤浅。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摇滚乐中所传达的自由,勇敢,愤怒,悲伤等精神和情绪一直只能吸引我生命中的一段时光而不能持久。
  而就在今年,在我步入而立之年之后,我又拿起了吉他重新听起了摇滚乐,其中一个重要时刻,就是我在《新视线》杂志的内插广告中看到了克莱普顿拿着日落色FENDER演奏的一张照片。于是很快的,我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把FENDER操练起来,下载了一堆经典摇滚乐队的歌,买了几张摇滚演唱会的碟,买了几本摇滚英雄的传记,其中一本就是《天堂十字路口》。
  克莱普顿是我在90年代流行听“欧美流行金曲”时就认识的歌手,那首不插电版的《泪洒天堂》和背后的故事也自那时就印象深刻。印象中,克莱普顿是一个温文尔雅,低调含蓄,感情内敛的中年眼镜大叔。即使有着“吉他之神”和布鲁斯大师的光环,这个形象也和其他所有摇滚乐手狂放不羁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反而让我从小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但在我翻开这本书前,对他的理解也仅限于此。而看到书里那些他年轻时的各种爆炸头,紧身裤,络腮胡时我要不禁感叹一下“谁没年轻过呢”。
  但接下来,书里克莱普顿“年轻过”的程度和之前我印象中他的形象相差太远,整个就是一Asshole。毒品,酗酒,滥情,换乐队换搭档像换女人一样勤快,所有那些摇滚明星生活中的阴暗面全部能在他身上找到,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整本书将近一半都是他在各个乐队和女人之间莫名其妙跳来跳去的故事,传记本身也像他的私生活一样支离破碎。由于时代久远,Yardbirds, Bluesbreaker, 甚至Cream时代的完整专辑在网上并不容易找到,更多的是一些之后出版的精选集。
  这本自传真正开始吸引我是从他70年单飞后的第一张经典专辑开始的,跟随着他接下来30多年的描述,我在QQ音乐上听完了书中提到的所有20多张专辑。配合着他冷静克制的文笔,我了解到了一首首经典背后的故事和情绪,而且第一次把他的作品和他本人联系起来了。慢慢的,我感觉了他人在暮年回首年轻时犯下的错误和失去的亲朋时刻意淡化自己情绪之后隐藏着的巨大痛苦和悔恨。也正是这种痛苦和悔恨让他敢于这么赤裸裸的面对自己并将其和盘托出,这种直白是对自己也是对其他有类似经历的人的一种强烈警醒。
  剥开他混乱私生活的外衣,家庭一直是导致他选择自己生活的重要原因。年轻时父母的缺失导致他对责任感缺乏认知,爱情的遥不可及让他又完全沉迷在毒品和酒精之中,丧子之痛让他生命重启。而之后居家男人形象转变又让人感觉那么水到渠成,好像上帝为他安排好了一样。
  印象最深刻的是康纳离开人世之后的叙述,没有大段的悲痛欲绝的文字,只有痛改前非后坚定的“向前看”的态度。但从很多细节,比如他拒绝编辑增加这段经历的细节,他不满演唱会时观众听到《泪洒天堂》时让人无奈的激动,以及他创作该歌曲完全非商业化的原则。这些压抑着痛苦和深情可能只有为人父母之后才能体会。
  十字路口一般由两条线构成。如果说他的私生活是一条混乱不堪的线,直到暮年才平顺下来,那他生命中的另一条线则是音乐,布鲁斯,吉他,而这条线自始至终平稳的延续着。如他自己所说,即使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他也没有放弃音乐。那种对音乐,对根源布鲁斯,对吉他艺术的执着偏执和热爱成就了他今天的一切。可能,是音乐最终挽救了他。
  说实话,一个人一生有一种这样的追求,是一种让人羡慕的幸福。
  这一两年,克莱普顿每次出新专辑我都会听很多遍,对他唯一的希望是有机会能再来中国开演唱会,到时一定去看。


   前两天看完了陈震老师译的埃里克·克莱普顿的自传《天堂十字路口》,总觉得要说点什么。我自认为还不够格来评论一部如此激动人心的摇滚巨作,因为我听摇滚乐的时间很短,对摇滚乐的认识也还很浅,所以这篇文章不能称为书评,只能算是一点琐碎感受吧。
    一直以来,阅读外文作品时,我并不会去特别关注译者,这种关注不是指译者的翻译水平,而是指译者的生平。我往往更想了解的是原著者,潜意识里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创作者,而译者大概相当于外文书籍的筛选者(粗浅之见,请勿动怒)。他们从浩瀚的外文作品里通过自己的阅读,辨别出精品,然后翻译出来,分享给那些阅读原著有障碍的读者。译者的辨别能力与翻译水平有高低,导致译著有优劣。
    我的摇滚故事是从喜欢一个男孩子开始的。他是真正的摇滚迷,对英伦摇滚乐队与歌手如数家珍,这与周围听流行口水歌的男生们很不一样,他有很好的歌喉,也会弹吉他,这些都很吸引我,于是,在他的影响下我一头扎进了摇滚乐。韩松落老师在一篇叫《老情人博物馆》的文章里说过:身畔停留过的人总会有些好习惯把我们感染,分手之后,虽然他的人、他的心已离开,但他的习惯、爱好会留下来,久而久之,人到了一定年纪,携带这些好习惯,犹如随身携带一座老情人博物馆。从头到尾,这个男孩子只是把我当朋友,由于某些原因现在我们已经失去联系,但他传染给我的听摇滚乐的习惯一直没变。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有幸读到陈老师的书。
    陈老师的译著均属上乘之作。在《天堂十字路口》的序言里,陈老师谈到自己的大学,“由于热衷的是英语和摇滚乐而不是手术刀,所以花在学英语、玩乐队和向同学们传播摇滚乐上的时间要远多于看医书的时间”,我突然惊醒:这不也就是我自己的状态吗?花大量时间看闲书、听摇滚乐和学英语,而不是读专业书籍。这种共鸣感让我开始对陈老师的生平产生兴趣。
    陈老师的简介里写“曾为放射科医生、摇滚乐手、酒吧老板、外语培训机构创办人、大学英语讲师、公务员,现为自由译者。”虽是寥寥几十个字,我却感觉这里面有着丰富的人生经历。一个人如果不是在不断地探索和追寻内心所渴望的东西,怎么会在如此不相同的身份间频繁转换。这其中的任何一种职业,有的人可能就做了一辈子。有人一辈子在大学当老师,有人一辈子在体制里混饭碗,不是愿不愿意,而是没有精力和勇气去尝试和改变,即使他们当中很多人比陈老师要年轻。“有的人在三十岁已经是半死亡状态”,这话不是没有道理。陈老师的经历让我很羡慕,因为你这半生已抵过别人几生。
    陈老师还写诗,尤其让我惊喜。读到《我不喜欢他俩》这首短诗时,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没有恶意):我不喜欢科恩 / 他和迪伦一样 / 是个自私的流氓 / 他俩出卖自己的深刻 / 也出卖自己的忧伤 / 在美丽的文字中意淫 / 或褪下姑娘们的衣裳。在这两个才华横溢风流潇洒的老头面前,陈老师俨然成了一个对他们又羡慕又嫉妒的小男孩形象,真是可爱又有趣。
   摇滚乐带给我们诗意、梦幻、快乐的感受。我自己也曾遇到过一些感人的小插曲。
    大概是去年六月份的时候,有一天在路边偶遇一个卖唱片的男青年,他不修边幅,甚至有点邋遢。那段时间很痴迷莱昂纳德·科恩,于是停下来问他有没有科恩的唱片,他找了很久没有找到,抬起头,抱歉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没想到我这种年纪的女孩子竟然会听科恩。我笑笑,于是我们站在路边聊起科恩这个老头,聊他低沉的嗓音、诗意的吟唱、放浪不羁的生活与赤诚的人生态度。走时我们互有偶遇知己之感,他向我推荐Oasis的《(What's the Story) Morning Glory?》,我买下了那张专辑,后来被我弄丢了,但我一直记得这个小插曲。我想这比某些无聊沉闷的课堂要有趣得多。
    也是在去年,九月份的时候,去参加了一场高中同学的婚礼。现场很感人,新郎新娘都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学。他们高中就在一起了,当时备受压力,老师家长都不看好。此后磕磕碰碰一直走进婚姻殿堂,也算修得圆满。新郎在现场回忆了他们在一起的一些事情,把很多人都感动得哭了,包括他们自己。而这时,我竟然听到背景音乐传出了Elton John的《Your song》,这是我特别喜爱的一首歌,终于,我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简单真挚的歌和简单真挚的感情,那一刻,我觉得爱情特别美好。
    明年我将大学毕业,大学三年我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到底为什么而活。这当然不是一下就能想出来的问题。即使到陈老师这个年纪都还在思考为什么而活,更何况我。曾经看到过一句颇为赞同的话:对体制最大的反抗就是成为一个有趣的人,因为体制是无趣的。我想即使我这一生都无法确定自己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我想我一定尽量不让自己成为一个无趣的人,而且有陈老师这样爱好丰富又诗意有趣的偶像做榜样,我觉得很幸运。期待陈老师更多精彩译著。
    
     2013年7月14号
    


  我对克莱普顿的音乐,实在不怎么感兴趣,不插电是不错,泪洒天堂也着实在播放设备里循环了小半年,但其余大多数作品则听不出味道。
  
  首先我不是一个纯正布鲁斯迷,而是一个摇滚乐爱好者。其次即使是摇滚乐范畴(不管真的假的,反正自打六十年代后一切流行音乐都有了摇滚血缘),我也对于吉他音乐的免疫力很强,比如克莱普顿,吉米,Stevie ray Vaughan唐朝老五,超载李延亮。
  
  然而这是一本不错的传记,作者保持了诚实,让我对摇滚老泡自己跨刀雕塑传记有了更多期待,谁人乐队吉他手Pete townshend 和滚石乐队Keith Richards 的自传仿佛也是?
  
  这本书有三百五十多页,当我读到一百四十页的时候(还不到一半)我就不知道剩下的还有什么内容了,除了那首泪洒天堂值得笔墨,其他还有什么?可见我对他实在不了解。
  
  本书的翻译陈震,还译过鲍勃迪伦女友苏西的作品,关于格林威治和六十年代的书,另外皇后乐队主唱的传记谁愿永生。
  
  本书中译者的序言很好的概括了通篇内容。
  
  本书中我的喜爱,led zeppelin ,pink Floyd 都有登场,前者与作者关系微妙,后者与作者关系不错。你还能看到live aid和乔治哈里森组织的义演中,克莱普顿状态迥异。克莱普顿汤谢德两位吉他大师演双簧••••••
  本书适合喜欢布鲁斯音乐,喜欢吉他,,喜欢摇滚乐的人看,适合有瘾,毒瘾酒瘾烟瘾性瘾的人看,适合喜欢摇滚乐历史的人看。


  史蒂芬。金的评论对这本书再合适不过了“克莱普顿是真诚的~~~~~在这本书中,有他的深情和睿智,还带着幸存者式的残酷幽默~~~~一本勋章之书”
  
  当然这个评语我是从书后面抄下来的,我觉得他说的很多。他不仅仅看到书里写出的东西,还看到了没写出的东西。
  
  这本书里,克莱普顿没有赋予自己神奇一生别的什么政治文化标签。他写都就是音乐和生活。这态度还真是让人喜欢。


   读完了eric爵爷的自传,爵爷的一生就是一个传奇。
  
   我不知道爵爷还是个私生子,尽管他的外公外婆还有舅舅很爱他,但是在爵爷幼年的时候,无疑是对他心灵极大的打击。爵爷在这本书的描写很真实,对于自己吸毒、酗酒、玩女人等等完全和盘托出,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保留。爵爷戒毒的过程是漫长的,但是戒酒的过程就更漫长。。。爵爷在最困难的时候,还是坚持弹琴,除了他被带到戒酒中心,因为那个地方不让他带吉他。。。可以说是音乐在冥冥之中拯救了爵爷的灵魂,相比之下,爵爷的ex爱丽丝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最后她没有戒毒成功,晚年还是很凄惨的。爱丽丝是很爱爵爷的,但是纵观爵爷的自诉,不难发现,他没有爱过爱丽丝。。。在爵爷最困难的时候,爱丽丝在爵爷的身边,也是因为爵爷,爱丽丝才开始吸毒。爱丽丝的老爸挺好的,在爵爷沉沦于毒品的时候,他还写信给爵爷,孜孜不倦的教诲爵爷,劝爵爷和自己的女儿回头是岸,这样的老爸多好啊。。。爱丽丝没有爵爷那么幸运,爵爷沉沦了,还有音乐,但爱丽丝是个普通的女人,她只爱爵爷,爵爷离开她,她自己的内心什么都没有剩下了,最后郁郁寡欢的死去。。。
  
   我一直以为爵爷在一开始就喜欢fender st,其实不然,爵爷在成名之初用得最多的是gibson lp和es 335,最后在他复出的演出中,他才开始使用fender st,他自己拿了三把fender st的最好部分拼凑出blackie,这把爵爷的经典琴。
  
  


  同期看了《满是镜子的房间》,才觉得克莱普顿写得有多好。真是专业的干不过业余的,代笔还是自己行。两个都是吉他的神,生命中也有交集点。感叹克莱普顿的命好,身体也好,怎么折腾,都能回来。而吉米亨德里克斯,我一门外汉的说法,此人完全受万恶的风水影响,英国是他的福地。在家乡美国折腾了那么多年,愣是不能出人头地,转战英国一炮走红,然后荣归故里。


  要有这样一种鲜活的生命--既不是菜市场鲜活蹦跳等死的鱼类,也不是舞台上哗众取宠贴满标签的人类。它总是光着身子,就这么光着,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勇敢,无畏,不顾一切。
  它走在街上,所遇所见的都对它不停的摇头。它知道摇头对它来讲就是最强烈的攻击,是杀人不见血的武器,多少生命在此灭亡,正如冒着枪林弹雨,无处躲藏。
  这些晃动着的脑袋上插满了各种旗帜,绣着各式的好名称:专家,教授,名人,神,养你的人。脑袋下面的衣服绣着各式的好花样:传统,家庭,潮流,爱,和谐,生存。
  突然,它笑了。
  它冲着这些脑袋不停的微笑,像个孩子一样。
  这笑容是它唯一的武器,它像是正午的太阳一样灼烧着大地。突然,所有的这些脑袋通通化成了洪水,向它汹涌奔腾而来。
  突然,它又笑了。
  它被洪流冲的无影无踪,寿终正寝。它究竟不可能不朽,只会消失,像那些脑袋一样,或被融化成水,或被下沉成土,或被蒸发成气。
  此地无人生还。
  突然,它说话了。它好像在天上,又好像在地下,又好像在这些脑袋们化成的水中。
  我还活着。


  对Eric Clapton的了解并不太多,他的个人专辑基本算是都听过,MTV的不插电则反复看过好几遍,大学的时候为了学《Wonderful Night》《Tears In Heaven》,还有《Layla》,哦,其实这首歌对那时的我来说有点难了,嗯,其实现在也还是有难度……或许因为我不是布鲁斯的爱好者吧,就像我一直没办法太喜欢二逼王那样。但这本Eric的自传让我获得了一次重新认识他的机会,我几乎是一面听着书中提到的音乐,一面把它看完的。
  
  概括地说,《天堂十字路口》一方面描绘了Eric的音乐成长,但更多的笔墨是来自于他从女人、毒品、酒精中反复挣扎最终获得自我救赎的心路历程。实话实说,这本自传颠覆了我对Eric过往认识,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对他的认识还太少。在谈及自己的时候,Eric表现的那种不正经的态度和舞台上他眯着眼睛很陶醉地弹着吉他的样子稍稍对不太上。关于音乐的部分,Eric谈的并不算太多,期望中的那些分享他创作心得的部分少得可怜。作为一个吉他爱好者,我的兴趣点还是在他怎么获得自己的第一把Gibson ES-335这些事儿。Eric倒是不断地谈到他各个阶段和不同乐手合作的一些趣事,大家的分歧和火花,跟Bob Dylan合作的细节———某种角度上说是被Dylan戏耍的细节,以及见证他的挚友George Harrison之间纠结不清的基情。这本书也更正了我之前对Eric的一些误解,原来他的儿子是这样早夭的,原来他并非是这样强抢好友妻子的,等等。哦对了,没想到Eric还是一个球迷?他在看2006年世界杯决赛Zidane顶楼马戏团的时候,表示这和Roy Keane的下黑脚还差远了,咳咳。
  
  翻译的部分我非常满意,对上一本我读的音乐类传记是《活埋蓝调里》。对那本书我只有两个字以形容:坑爹。译者在前言里面说,自己其实并不太懂Janis Joplin的音乐,翻译这本书也是一个机缘巧合,为了练手云云。这他妈的导致整本书看不到一点爱。但《天堂十字路口》的译者陈震是一个非常传统的老派乐迷,他对音乐的热爱和了解很好地支撑了他的这本译作,他的个人文字风格也蛮适合Eric的口吻,最后的成品也能够读出译者强烈的代入感,这保证了Eric在中文译本里面最大化地直面读者。
  
  最后,比较不满意的是封面。应该还有更多好的选择。


  一直以为长得老实巴交的Eric Clapton很老成,读罢《天堂十字路口》才知道完全是另一回事。原来相貌敦厚的Clapton年轻时也曾把一夜情对象的肚子搞大,始终热衷于追求时尚,伴随着音乐事业腾飞的是对毒品和酒精根深蒂固的沉迷,每次谈恋爱都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很傻很天真,但饶是他始乱终弃,直到年过半百也没有安定下来。即便是中国听众最为熟悉的《Layla》,背后的爱情故事——传说中的史上最淡定三角恋——也远远不像曲子听上去那样荡气回肠,简直可以称之为一场啼笑皆非的悲喜剧——Clapton爱上了好朋友George Harrison的妻子Patti Boyd,追求未果后甚至和Patti的妹妹交往,以求从痛苦的单相思中解脱;后来终于获得佳人芳心,带回家后却不珍惜,开始了充满了谎言、背叛与伤痛的十年婚姻,她从缪斯女神衰落成了被喊“Fuck Off”的家庭主妇,他也从小伙子熬成了老头子。
  
  与以往的摇滚音乐人传记不同的是,《天堂十字路口》并非由职业作家主笔,而是由曾经的文学青年Eric Clapton在稿纸上亲笔写就,文字平易近人,正如Clapton的音乐,气质虽淡然,处处藏华彩。Clapton是私生子,终生没有见过父亲,从小被当做外祖父母的孩子养大,十一岁时才与带着弟弟妹妹的母亲相见,却不能称她为妈妈。幼时的Clapton虽然没有受到过什么虐待,但这显然不是什么健康快乐的家庭背景,坎坷而充满缺失感的童年给予了他脆弱而敏感的性格,或许也间接赋予了他对艺术非凡的感知力。Clapton是吉他之神,但是相较于其他的神,他的明星气质要弱上很多,所以可以料想童年的Clapton自然也是个很平凡的小孩,既不是到处惹是生非的刺头,也不是要强得病态的好学生,各方面属中等水平,即便穿着时髦,站在人群里也立刻就被遗忘了。本以为对Clapton这种单亲家庭的孤独儿童而言,音乐应该是“我的欲望、信仰和寄托”,谁料翻遍全书,未见任何用以描述音乐的热烈字眼,他之所以开始练琴,一方面是出于爱好,另一方面是为了吸引的女生的注意。大概正是这种毫不纠结、稳扎稳打的好心态,才使得他能够专心于享受音乐的乐趣,练就了一手前无古人的超凡琴技,正应了《吉他英雄》纪录片中Jimmy Page大师之所言:“只要会一个和弦,你就可以开心上一整天!”
  
  《天堂十字路口》的时间跨度长达五十余年,鉴于Clapton在音乐界的显赫地位,说这是一部摇滚断代史也不为过。喜欢老摇滚的读者们定可在其中Clapton在书中详细回顾了音乐生涯的方方面面,可以看出虽然乐队不断变换,音乐风格也有所发展与拓宽,但Clapton独特的布鲁斯内核从未改变,足见这世上确实有些东西可以打动每个时代的人。不过《天堂十字路口》的最大看点,其实是在于Clapton所分享的人生体会。像很多摇滚明星一样,由于环境的影响、意志的薄弱以及性格的不成熟,Clapton曾吸毒酗酒十数年,经纪人甚至考虑过把他绑架到撒哈拉沙漠去强制戒断。他屡次寻求戒除方法均告失败,在毒品与酒精的泥沼中越陷越深,险些葬送了音乐事业。后来在正确的戒毒方法以及周围人的关心之下,才得以走出毒品的深渊。这样的经历无论对谁而言都堪称是刻骨铭心,所以Clapton不吝笔墨,详细地介绍了这期间的重重挣扎,着重讲述了他在康复之家以及瘾君子互助组织的种种见闻,对于有类似经历,或者陷入其他人生危机的读者而言,极富启发意义。
  
  这也从另一个侧面揭示了本书的写作主旨:成长。时下音乐人传记越出越多,内容几乎如出一辙:一个吊儿郎当的穷小子,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听了几张唱片后抱起了吉他,意外发现自己很有天赋,集齐队友之后搞乐团,度过几年穷困潦倒的日子之后一炮而红,吸毒酗酒玩女人陷入人生幻灭,之后幡然醒悟重投家庭怀抱,最后归于平静安享天伦之乐。Clapton的人生经历,严格而言并未脱离这个模式,不过相较于此前出版的同样是着重自述心路历程的自传作品,如Dave Mustaine的《A Heavy Metal Memoir 》等等,Clapton的人生更为惨痛,口吻也更加成熟。代表着Clapton的质变的,便是他最著名的作品《Tears In Heaven》,这首歌冲破了时间、地域、文化的障碍,不仅是每个吉他学习者的必修课,而且即便是对西方摇滚乐一无所知,乃至生活中几乎没有音乐存在的中老年听众,也会为它深深吸引,旋律、技巧、歌词、意境、演绎统统无懈可击,正所谓是写歌的最高境界,雅俗共赏是也。
  
  《Tears In Heaven》是写给儿子康纳的挽歌。彼时Clapton仍然处于十分混乱的生活状态,常常通宵喝酒直至早上六点,康纳的出生令他终于开始认真思考人生的价值:“我思前想后,决定再次接受脱酒瘾的治疗。我告诉自己:‘酗酒到此为止。’为了康纳,我必须这么做。我不能以酒鬼的形象出现在儿子的面前。等到儿子长大以后,脑海里勾勒出的父亲形象竟然是个酒鬼,这我可受不了。”Clapton开始着手进行严格的戒除酒瘾的计划,但多年浸淫在摇滚圈以及童年父爱缺失的经历并未赋予他足够的勇气担负起为人父的责任,他仍然把康纳交给了妻子,自己投入到巡演和专辑制作中。直到酗酒症状改善,他才逐步意识到与康纳在一起对他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可是正当他打算拥抱新的人生时,四岁的康纳却由于保姆的过失从阳台上掉下来跌死了。终于,一生习惯了风流、逃避、自我放纵的Clapton一夜清醒,得以站在一个新的高度上看待人生,用生命诠释布鲁斯音乐痛苦、忧伤的精神内核。
  
  在六七十年代涌现出的大师级吉他手中,Eric Clapton算不上最高最帅,甚至可以说是最不高最不帅的,然而他的事业却延续了很长时间,在其他大师纷纷衰老、退隐乃至过气的时候,他仍然在世界巡演的路途上跋涉着。究其原因,除却那颗始终为音乐跳动的心脏之外,或许就在于他的音乐一直在同听众一起成长,永远也不会成为被抛在身后的少年回忆。如今Clapton与妻子和四个女儿一起过着快乐而平静的生活,或许在许多人眼中现在的他实在是不够rock,褪去了往昔咄咄逼人的锋芒和理想主义的乐趣,但也正是因为肩负着整个家庭,他才得以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这般充满智慧的大幸福,大概是秉持着“与人斗,其乐无穷也”的摇滚小青年们一时难以理解的吧。
  
  因此传奇乐评人安东尼-迪柯蒂斯才会说:
  
  “给力!Clapton在本书中完成了一次灵魂之旅——从放浪形骸,到自我接纳、复归平淡,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过程。”
  
  THE END


   当伦敦的地铁出现“克莱普顿是上帝”涂鸦的时候,爱丽丝才十五岁,她漂亮、聪明、敏感,和所有的同龄人一样,着迷于Beatles、贾格尔以及克莱普顿。十六岁的时候,她在一个party上遇见了克莱普顿,那时候克莱普顿还不是MTV频道里面弹唱teas in heaven的眼睛中年男,他长发,络腮胡,帅的一塌糊涂,她和他攀谈,隐约感到他内心和她心心相映的危险和叛逆,她觉得他会喜欢她,喜欢到什么程度,她心理也没谱。
  
  那时30岁的克莱普顿早已成名,金钱和声名之下,他像其他摇滚乐手一样毫无节制的纸醉金迷,当然,他还是喜欢上这个小姑娘,一夕风流之后发现爱丽丝竟然是处女(英国人竟然也有的处女情结),和贾格尔这样的种猪不一样,克莱普顿内心还有过犹豫,犹豫的原因竟然是会不会伤害到她,不过两人还是很快就同居了。
  
  同居后的时光并不好过,克莱普顿总是不停的巡演,不停的和各种女人鬼混,而且,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最爱的是乔治哈里森的老婆,他们拧巴、争吵,然后分手和复合,对于克莱普顿,爱丽丝不过是诸多炮友中的比较稳定的一个,但对于爱丽丝,他们是情侣,只不过有些不靠谱。
  
  爱丽丝开始喝酒,大概每天要喝2瓶伏特加,一个酗酒的少女是悲惨的,但更悲惨的是,克莱普顿诱使爱丽丝染上了毒瘾,大概有那么几年,克莱普顿没有再去鬼混,事实上他们之间都没有性生活,爱丽丝一直陪着克莱普顿,帮他在巡演途中搞烈酒和海洛因,帮他收拾乐器,如果他的状态还能弹那么一两首的话。日子过得很艰难,爱丽丝想,但是,毕竟我们在一起。
  
  有时候,爱丽丝觉得日子不能这样下去,她鼓动克莱普顿戒毒,并且找了一些医生帮助戒毒,但是每次都很快复吸,并且更加肆无忌惮,促使他们最终觉醒的是亨德里克斯因为酗酒吸毒而死,爱丽丝终于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爱丽丝的父亲是位爵士,曾任英国驻美国大使,和罗斯福一家关系很好,他爱爱丽丝,当然也喜欢克莱普顿,这个刚强的男人告诉爱丽丝,你们两个必须分开戒毒。于是他们被分开到两个小岛上的戒毒所中。
  
  克莱普顿终于戒了毒,虽然仍然酗酒无度,他再次见到爱丽丝是二十年后,在那个他戒毒的小岛上,爱丽丝上次戒毒失败,二十年来依然在酒精和毒品中不能自拔,医生觉得克莱普顿是她的心结,于是建议他和她好好的谈一谈。
  
  于是一个夕阳如血的下午,爱丽丝毫无保留的向克莱普顿喷薄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头之恨,她把两人相处时自己的每个委屈每件心事一一道出,然后痛哭流涕。克莱普顿瞠目结舌,这个一直享有盛名的摇滚乐手根本没想到自己年轻时候的一段荒唐岁月会给爱丽丝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他拥抱她,安慰她,告诉她他的歉意,他说对不起,我会帮助你。
  
  于是他们一起在小岛上住了一段时间,爱丽丝的情绪慢慢稳定,他们已经能够一起微笑的回忆过去,爱丽丝戒了毒。所有人都很开心。最后俩人分别,互道珍重。
  
  一年后,爱丽丝死于伦敦一个狭小肮脏的公寓,死后若干天才被人发现,死因是酗酒和吸毒过量。
  


  埃里克·克莱普顿从来没有看见过父亲的眼睛,连父亲的影子都没见过。他母亲在未成年时和一个名叫爱德华·弗雷尔的加拿大士兵谈了一场懵懵懂懂的恋爱,就在1945年3月30日生下了他。自此,不仅父亲音信全无,母亲也不堪羞辱,远走他乡。于是克莱普顿成了距伦敦不远的小村子李普利的一个野小子,被外祖父和外祖母当儿子抚养。克莱普顿9岁时,母亲出现了,她已经结婚,对象同样是一个加拿大士兵,两人还生了个儿子。克莱普顿怀着满心幸福望着时髦、漂亮的母亲,对她说:“我现在能叫你妈妈了吗?”但是母亲拒绝了,她只愿作为“姐姐”而存在。
  
  即使伦敦和纽约的大街上布满了“克莱普顿是上帝”的涂鸦的时候,这个自幼失怙的天才还在拼命填补内心的缺失,拼命寻找爱和庇护的感觉。在他成功插足披头士吉他手乔治·哈里森的婚姻后,哈里森的老婆派蒂·博伊德就成了他的女朋友。但是,克莱普顿后来不得不承认,派蒂扮演的其实是“代理母亲”的角色。甚至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女朋友爱丽丝,也不自觉地成了他的毒品保姆,这个娇生惯养的驻美大使之女,时常在晚上到毒贩子出没的街角给克莱普顿弄一点海洛因。从克莱普顿的自传《天堂十字路口》中,大家很容易发现,只要那些稍为年长的男人对他表现出应有的关爱,他马上就会想到“父亲”这个词。
  
  父亲,是克莱普顿一生的心结。写到自己的儿子康纳出生的时候,他这么说,“我的人生中只有将为人父这件事是真实的”,“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像一个父亲一样带他,所以只好像个哥哥一样陪他玩耍。”康纳的死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创痛,于是就有了那首感人至深的《泪洒天堂》,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康纳死后,他最先写出的是《我父亲的眼睛》。他说,“我在这首歌里描绘了这样一个场景:我凝视着康纳的眼睛,与此同时,我那素未谋面的父亲的眼睛,也突然呈现在眼前。”那时的克莱普顿,已经46岁。
  
  据说,爱德华·弗雷尔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有一个20岁时就名满天下的儿子,一个获得过19座格莱美奖、三度入主摇滚名人堂(获得这一荣誉的,迄今只有克莱普顿一人)的“吉他上帝”,以生命来演奏的布鲁斯大师。
  文/小管


  副标题应该是:埃里克·克莱普顿的吸毒、酗酒、沟女史与戒毒秘诀、戒酒心得、如何拥有一百个女友以及怎样撬得朋友的老婆同时如何费尽心机克服被抛弃的痛楚并最终可以获得一位好妻子。
  
  这样的话,克莱普顿的“十字路口”业务就更好了。
  
  虽然书的后半部分有广告的嫌疑,然而总结他的每一个关键时刻,仍然令人揪心,时时替他担虑:恶棍能够一脸笑容吗?但显然,上帝始终在眷顾他。他也总是能够在每个低谷清醒起来,然后继续攀爬,继续言语上的毫无遮拦与对朋友才华的毫不吝惜的赞美。
  
  2012.1.12
  
  


  十年前一个夜晚,骑车回家路上,经过一家很小的音像店,买下一张《reptile》。怪哉,那以后,这张专辑一直放身边。自然,eric clapton 成为我听布鲁斯音乐的起点。后来,还收集了一张他和BB King《 riding with the king》,两个布鲁斯殿堂里大师级合作专辑。再后来,去年在凤凰小城,一个小店里,竟然扒拉出来一张早期一些的《another ticket》,风格上和之前的两张差别有点大,听得次数有限。
  
  eric claption 说:实事求是地说我接受了布鲁斯音乐,接受地是生活地真谛,它可以让你远离不必要地冲动,戏剧性还有极端情绪。
  
  想起当年买reptile ,只是因为它封面特别英伦,喜欢背面小男孩那张纯真地脸。后来听了一遍又一遍,到现在为止,无数遍了,仍旧是我珍爱地一张唱片。
  爱屋及乌,eric claption 很长一段时间也占据着我音乐偶像的位置。
  《天堂十字路口》是他的自传。
  读完,有点无语。。。
  是音乐导致了这样的人生,还是人生成就了音乐?亦或,一个人,有了一个什么样地童年,便会过一个什么样地生活?
  
  私生子身份带来的伤害感,情感缺失,形成童年地孤独,自闭,自卑。它们跟随一个男人地身体和精神一起成长,变为忧郁,叛逆,黑暗。爱与被爱地渴望,性本能,精神世界对音乐地渴望,寻求认同,它们无序地形成一股力量推动着一个人自愿自觉地在黑暗世界堕落,然后自我救赎,释放,反反复复。
  
  前半生生活完全乱作一团。
  
  唯一执着的是音乐,要是看看他对音乐地追求,以及同时代地音乐人,一点也不会奇怪60-70年代怎么会涌现一批重量级人物,他们渴望成名,但成名完全不会被金钱和声誉,歌迷地簇拥所束缚,嗑药,吸毒,酗酒根深处也不完全能用精神堕落解释。这是个特别有意思地时代,他们热爱物质,放浪形骸,却超越物质,勤于训练,充满开拓力,精神属性无比独立,纯粹。
  
  冒险和伤害导致生活全线崩溃,先是和至爱离异,然后他地私生子小儿子康纳地坠楼,遭遇人生地最低谷,《tears in heaven》应运而生。eric 说,没有音乐,他就会走向真正地堕落,在酗酒和毒品中死去,但是有音乐,他可以尽情释放痛苦,思考人生。
  
  音乐是感性的,但是情绪的控制到位是理性需要解决的问题,无论激情澎湃,还是深陷无边黑暗,它有一种弹性,创作的人先要到达那个可以到达的极点,然后找到回去的路径,回弹到一个合适点,听者找到共鸣,感受里面的安抚,快乐,伤感,激情。。。每每听着,我总会沉浸在低high的感觉里。
  
  eric说,他用一生去探索音乐,blues。而今他已经不再害怕面对自己的身份,酗酒,吸食毒品的经历。他要尽量用意志力保持清醒。
  他回归家庭,享受天伦之乐,音乐甚至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也许大部分人,心里都住着天使和魔鬼,在没有充分认识自己之前,它们在我们内心交战,一个需要光明,一个需要黑暗,理性就是不停地思考,问,爱是什么,什么是真相,什么可以让内心安宁,直到找到一条路,悟道真谛,达成自我地和解。


   这本《天堂十字路口》的英文版于2008年发行,《纽约邮报》的评价是“一部壮丽的摇滚史诗”。而在笔者看来,这本书更像是“一部克莱普顿的自我死磕史”。
  
   读名人传记,往往我们会遇到两种令人遗憾的状况,一是因作者文气不济而让故事有趣无味,一是因作者文笔太好而让文字过虚过假。能将名人的精彩人生不失深度、不显做作地跃然纸上,这样的好传记往往不易遇上。所幸,这本摇滚吉他大师埃里克·克莱普顿的自传《天堂十字路口》属于此列。
  
   克莱普顿,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吉他手之一,被称为“吉他上帝”。他共获得过19项格莱美奖;他创纪录地以“新兵”和“奶油”两支乐队吉他手以及个人身份三度入主摇滚名人堂;在权威的《滚石》杂志评选的“史上最伟大的百名吉他手”中,他排名第四;他的作品《美妙的夜晚》、《蕾拉》、《泪洒天堂》都已成为摇滚乐历史上不朽的经典……
  
   不过,这些光环并不是他人生的全部,他的故事里同样也有着阴影、污浊。读这本《天堂十字路口》,你会发现这位吉他大师其实就是一个有着出众天赋,也有着敏感内心,时而自负爆棚,时而又自艾自卑的普通人。出生于英国萨里郡一个小村庄的克莱普顿,是二战时一个加拿大士兵的私生子,他幼年失怙,命运多舛,凭借过人的吉他才华一举成名后,又数度沉迷于毒品和酒精;他五十岁时育得一子,却在四岁时坠楼夭亡……
  
   克莱普顿的文笔有着英国人的幽默感,同时一些生动而富有戏剧性的文字描述,也显然深受他一直喜爱荒诞派戏剧大师哈罗德·品特的影响。在行文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克莱普顿的插科打诨,他也非常热衷对一些他认为的怪事、怪人冷嘲热讽,当然,最多的还是他的自嘲。
  
   14岁的时候,克莱普顿开始习练布鲁斯吉他,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当听到第一张布鲁斯唱片时,“就好像是重逢了旧日的知己”。在音乐上,他无师自通,练琴全靠耳朵扒带、跟着唱机来弹。练琴没多久,克莱普顿就在自己的琴面写上了“埃里克是上帝”几个字自勉,没想到仅仅用了六年时间,20刚出头的他就赢得了乐迷“吉他上帝”的赞誉。
  
   虽是同代人,可克莱普顿和鲍勃·迪伦、约翰·列侬不一样,他对政治向来不感冒。如此一来,在风起云涌的1960、1970年代里,克莱普顿只是获得了音乐上的成功,他从未被冠以一个时代或者一个群体的代言人,他也从来没达到过同是摇滚明星的迪伦与列侬的社会高度。其实,即使是摇滚明星这个名头,也似乎是人们一厢情愿地扣在克莱普顿头上的,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认可自己这个“社会属性”,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布鲁斯吉他手。
  
   这本《天堂十字路口》的英文版于2008年发行,《纽约邮报》的评价是“一部壮丽的摇滚史诗”。而在笔者看来,这本书更像是“一部克莱普顿的自我死磕史”。和很多摇滚乐手一样,克莱普顿也陷入到了毒品、酒精的深渊,他在这本书中用了很大的篇幅,非常诚实地来描写自己当年吸毒、酗酒的的心态以及丑态。此外,他还坦承自己曾经在酒精中毒的时期遭遇人生最低潮,以至于产生过自杀的念头。
  
   如今的克莱普顿,已经在过尽千帆后回归了大众的主流生活——“我每天早上都要跪地祈祷,吁请上帝佑助;每天晚上,我都要向自己的生活表达感恩之心……”这显然是一个标准英国中老年人的信仰状态与生活习惯。如今的克莱普顿,已经超然到“不再需要成功的单曲,不再介意人们对我的期待,不再去迎合我的听众和唱片公司”的境界,在音乐上,他找回了当年作为吉他小子初出江湖时“鄙视商业化运作,疯狂追求纯粹艺术”的最初动力。
  
   克莱普顿曾经这样评价自己:“我的内心里囚着另一个疯狂的我,他一直想要越狱。”现在,已过耳顺之年的他已经从自己内心的囚牢里“越狱”而出,他戒掉了毒瘾、酒瘾,战胜了欲望与残酷的命运,他享受着音乐带来的快乐,他建立了吸毒、酗酒者的救助机构“十字路口”,就像塞林格笔下《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主人公霍尔顿一样,“站在一道破悬崖的边上,抓住每个跑向悬崖的孩子”。
  
   克莱普顿,现在是在麦田里守望的吉他手。
  
  文/刘忆斯
  


  原文刊于《新京报》
  
  我从来不是Eric Clapton的歌迷,尽管他从60年代起便被尊为了“吉他上帝”,至今已经三次入主摇滚名人堂、收获了十九座格莱美奖杯,在任何一个吉他英雄榜上都名列前茅,但我依然只把他看做杰出的吉他匠人而非具备超凡创造力的艺术家。加在Cream(Clapton为核心的三人布鲁斯乐队)这类乐队身上的“技术型摇滚乐队”的标签,当然是一种赞誉,却也多多少少包含了些揶揄的意味,在艺术的世界里,技术永远不是第一位的。对比60年代那些真正伟大的摇滚乐队,比如the Doors,或者Clapton看不上眼的Janis Joplin,技术卓绝的Clapton却从未超越过技术本身,他的音乐华美精妙,却甚少真正直抵人性深处的力量。
  
  所以当我开始读《天堂十字路口》时,我压根没有想到这个沉醉于美满家庭的中产阶级老头居然可以写出了这样一本汁液淋漓、血肉横飞的自传。技巧第一次在Clapton的作品中让位于生活的苦难与欢愉,他是如此的坦诚,我甚至可以触摸到直白文字下面挣扎的心灵与悸动的灵魂,尽管拿笔的Clapton和操琴的Clapton一样平静、淡定。
  
  一个广为流传的八卦是,这本自传最初也是按照商业名人传记的标准做法——Clapton口述、代笔人执笔来进行的。尽管由其好友代笔的初稿已经直白的让出版商和编辑的惊叹,但Clapton仍然觉得那不过是隔靴搔痒,并没有写出真正的自己。于是正在进行世界巡演的Clapton随身带上书稿,把所有的空闲时间用于自传的写作。在这本自传的末章,他描述了他全身心投入写作的疯狂状态,“我完全沉浸到写作中去了,我写个不停,除了没有灵感时我会像小鸡啄食般疯狂地啃自己的手指之外,再没有什么能让我搁笔”。
  
  我想我能理解Clapton对代笔的不满,也可以感受到他写作时的疯狂。作为一个根在60年代、生命已经完全融入那个绚烂而荒谬、美好又绝望的时代的人,他的一生不免已成为那个伟大时代的延续,正如后世的摇滚不过是那个摇滚盛世的回声。那个年代太强大了,每一次对它的回望,都不可避免地成为对自身灵魂的拷问,尽管痛苦,却充满无可抵抗的魔力。
  
  作为60年代灰烬中的幸存者,Clapton其实算不上那个年代最具代表性的人。论音乐,他的英国老乡Beatles、吉他同行Jimi Hendrix都好过他太多;论叛逆,不问政治的Clapton在一众社会斗士和妖魔鬼怪中间,简直可以叫做听话的乖孩子;论嗑药,比起LSD的祖宗the Grateful Dead的Jerry Garcia,Clapton只能算一个潮流的跟随者;论泡妞,有了Mick Jagger这样的天才,Clapton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昨夜枕畔的女友(即萨科齐之妻Carla Bruni)被好友带走。
  
  但如果说到爱、说到对音乐的执着,Eric Clapton却绝不输给同时代的任何人,当爱和音乐铺满整本《天堂十字路口》,传说中的60年代竟在Clapton简洁、直白又带着些英式幽默的叙述中还了魂。
  
  是啊,60年代从来就不是性与毒品、自毁自溺的时代,而是理想主义与爱的时代。
  
  Clapton说“好音乐与坏音乐的比例一直没变——95%是垃圾,只有5%是纯粹的好东西”,为了做出他心中5%纯粹的好音乐,他甚至犹豫着是成为一个乐队的灵魂,还是仅仅做一个伴奏乐手;为了做出他心中5%纯粹的好音乐,他在“稚鸟”(Yardbird,书中译为“新兵”)刚要起飞时离开了“稚鸟”,在Cream大放异彩时解散了Cream;为了做出他心中5%纯粹的好音乐,他参与、组建了Blind Faith、Derek & The Dominos这些名噪一时的超级组合,又快速地结束了他们。尽管我不认同Clapton的音乐理念,却不得不佩服他对传统布鲁斯近乎宗教般的追求。
  
  Clapton是一个执着于情感与爱的人,他的一生充满了苦难和痛,童年之痛、成长之痛、求爱之痛、吸毒酗酒之痛、丧子之痛……,但他却总能让爱从痛里面生长出来。我想把他对George Harrison的妻子Pattie Boyd的爱称为伟大的,不然很难想象Clapton可以创作出《Layla》这样动人的求爱之歌(而收录这首歌、整张全为Pattie而作的《Layla and Other Assorted Love Songs》也堪称Clapton整个音乐生涯的最佳唱片)。
  
  读这本自传后半段,特别是他第二次戒酒以及他和Melia的爱情,我竟然觉得我在读的其实是又一个娜娜离家的故事,这或许也是整整一代嬉皮的缩影,所谓彻底的反叛不过是青春期例行公事的躁动,当荷尔蒙耗尽,他们发现能带给他们温暖,或者说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竟然是那个他们一直在反叛的主流世界。
  
  我无力去判断Clapton的回归是他人生的成功还是对60年代的背叛,尽管我从心里更认同Syd Barrett这样的隐士或是Bob Dylan这样始终一意孤行的人。但成功或是背叛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了,他依然抱着他的吉他,他正在“赫特伍德”享受着天伦,他依然在为“十字路口”治疗中心奔忙,他从来也没有离开过音乐和爱。
  
  我们还是打开一瓶啤酒吧,就算我们的城市再也看不到星星,让我把《天堂十字路口》里的句子大声地读出来,在最好的时代,在最差的时代,只要有爱、有音乐,就已经足够了。
  
  
  原文同发我的博客武城路下段,链接为http://dharmasong.net/2011/09/414.html


  在我摇滚神龛上,一直是鲍勃•迪伦、派蒂•史密斯、地下丝绒和涅槃一系,摇滚乐吸引我的地方一直是它的观念性和先锋精神。我得承认,我是个乐感很差的摇迷,我喜欢的是摇滚乐那股子永不合作、永远挑战主流审美、永远拒绝体系化的劲头,美学上我是阿多诺的信徒。金属乐的大行其道就让我极为反感和失望,因为后来的金属乐过于圆熟了。凡是中规中矩的,都被我打入冷宫,在我看来,这有悖于摇滚精神。
   初听克莱普顿,让人觉得匠气、沉闷,甚至有种讨好听者耳朵的甜俗。在布鲁斯音乐家当中,我也没把他放在多高的位置上,他没有B.B.金那种错落随意,也没有史蒂威•雷•沃恩那种热辣滚烫,也不像早先的罗伯特•约翰逊(克莱普顿的布鲁斯偶像)等三角洲布鲁斯大师那样简朴直接。不管他的生活有多么不着调,在我的听觉里,克莱普顿一度都是温吞的、让人提不起精神的,甚至是毫无个性的。他给我的印象只是一个吉他高手而已,高手在我词典里等于平庸加勤奋。而在对自己的音乐天赋彻底失望之后,我觉得终于听懂一点音乐了,之前我不是在听音乐,而是在给自己找精神坐标。而克莱普顿这个我一直看不上的摇滚乐小人物,竟然开始变得高大起来了。他那看似温吞的演奏听起来竟然那么耐人寻味,其中浸透的细腻而深沉的情感我以前竟没有听出来。
   在翻译完克莱普顿的自传之后,我给它取了个矫情的书名——《天堂十字路口》。因为在这本书中,我们读不出一代吉他大师旁若无人的自信,也没有摇滚烈士的慷慨陈词。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一直在寻找道路,一直在自我建构的男人,即使有那么一点沾沾自喜,那也都化作了对命运的赤诚感恩。用孙孟晋的话来说,“从上帝到平民,克莱普顿走通了人生。”他从孤僻的男孩,变成叱咤乐坛的吉他上帝,同时也在毒品和酒精中迷失多年,深陷声色犬马之中,历尽百劫,最后终于回归家庭,变成一个内敛而从容的男人,从自卑到自纵自毁,再到自我修复和自我接纳,读完《天堂十字路口》,不免让人想起《神曲》中但丁穿越地狱与天堂之旅。而这一过程中,一直陪伴着他的,就是音乐,他音乐中那种隐微而深厚的情感,正来源于此,他的音乐和生命是合二为一的。
  克莱普顿的音乐之中是没有观念的,其中倾注的是情感和生命。这本自传和他的音乐一样,是一部个体生命的编年史,一部不用任何修饰也不用任何阐释就足以让人读出强烈的命运感的编年史。从作为一个人的生活经历方面讲,克莱普顿可谓命途多舛。他的父亲是二战时在英国短暂落脚的加拿大士兵,母亲15岁怀上他,父亲便不知去向。他出生之后,母亲也含羞离开了家乡雷普利,他跟着外祖母长大,一直认为她就是自己的母亲。作为私生子的克莱普顿9岁时已经察知自己的身世,而母亲回到故乡雷普利时却拒绝与他相认,尽管这也是出于一种保护。这给一个男孩造成的心理阴影是难以想象的。年幼的克莱普顿表现出了很高的美术天赋,后进入了金斯顿艺术学校,可这时他忽然迷上了音乐,自此整日抱着一把破吉他,学业荒废,最终被赶出了学校。这是克莱普顿人生中的第一次幸运,也是最大的幸运,他称之为“仪式”。仅仅通过观看酒吧表演、跟着唱片练习,克莱普顿竟飞速成长为伦敦最优秀的吉他手之一,这是多大的造化啊。可能谁也想不到,克莱普顿的辉煌竟然足足持续了半个世纪,足够好几代天王枯荣代谢,而克莱普顿的活力至今不减。无论是在“新兵”、“布鲁斯破坏者”、“奶油”、“盲目的信仰”,还是在后来的单飞生涯之中,他都取得了了不起的成就,十九座格莱美奖、三度入主摇滚名人堂的殊荣真是羡煞旁人。但是,就在他的音乐事业取得井喷式成功的同时,个人生活却飞快地分崩离析,吸毒、酗酒几乎将他的身体和精神全部摧毁,对披头士吉他手哈里森的老婆博伊德的狂恋也让他一度走到了崩溃的边缘。在经历了一连串错乱的爱情之后,他终于有了第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却在四岁时坠楼夭亡,那时的克莱普顿已经年近五十,他强忍悲痛,写下了名曲《天堂的眼泪》。这大概也是一种造化,命运之所以永远是崇高的,正因为我们永远参不透它,我们既不能说它没有善意,也不能说它全无恶意,既与良知无关,也不把我们的智慧和搏斗放在眼里。与其说克莱普顿选择了布鲁斯,不如说布鲁斯选择了克莱普顿,因为布鲁斯的精神内核正是痛苦和忧伤。
  但这并不是一本诉苦的书,克莱普顿自己并不强调这些,倒是在我们这些读书人,容易怀着对大师的崇敬,给那些原本平静的文字罩上一层悲剧性的庄严。实际上,这本书里很多段落,就像一个老者在讲自己年少时的趣事,尽管这些事可能是残酷的。比如年轻时和几个哥们开车漫游欧洲时的离奇遭遇,被一个巫婆似的女人纠缠数年的经历,为我们呈现了这位布鲁斯大师可爱甚至可笑的性格面向,单纯、随性、脆弱、充满好奇、有点怕事,在他的刻苦、倔强和坚韧等英雄式的品质背后,透出了凡人的血肉。
  克莱普顿在书中记录的不仅仅是个人生活,《纽约邮报》称这本书为“一本壮丽的摇滚史诗”,我想读完这本书的人也会感同身受。克莱普顿出道之日,正是摇滚乐方兴未艾之季,那时候摇滚乐变现出来的活力,涌现的传奇人物,让人惊叹,而英国的伦敦,也是摇滚狂潮的主要策源地之一。“当时,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在那些前嬉皮、披头族的时代,仿佛一切都只与音乐有关。吸毒的很少,酒喝得也不凶。”克莱普顿很少对时代发表总体看法,但这一句还是写出了60年代初的整体氛围。那时的英国,天才扎堆出现,且不说披头士和滚石这种殿堂级别的乐队成员,就说克莱普顿参加过的“新兵”乐队。这个乐队有三任吉他手都将彪炳摇滚史,克莱普顿之外,是杰夫•贝克和吉米•佩奇,这支乐队也成了“齐柏林飞艇”的前身。这种情况对克莱普顿来说既是一种幸运,又是一种无奈。幸运的是,刚刚出道就可以和这些未来的大师们切磋技艺,或者同台演出;无奈的是,他一直感到自己的乐队处于披头士和滚石的阴影之下,即使伦敦和纽约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克莱普顿是上帝”的涂鸦,克莱普顿字里行间依然流露着明显的嫉妒情绪。想想那个时代吧,美国有鲍勃•迪伦、贝兹、大门、吉米•亨德里克斯,英国有披头士、滚石、谁人、动物。最可贵的是,当时的摇滚乐,出来一个是一个,全都个性和创造力十足,很难找到风格雷同的乐队;同时,巴迪•盖伊等老一代布鲁斯大师依然活跃。浸淫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想不出色都不行。可是没过几年,一大批天才就开始陨落,布莱恩•琼斯、吉米•亨德里克斯、吉姆•莫里森、詹妮丝•乔普林等人挨个死去。1970年9月17日,克莱普顿在伦敦西区买了一把白色的左手吉他,准备在晚上送给吉米•亨德里克斯,因为他知道吉米晚上会到吕克昂剧院看演出,但是吉米没去,第二天,克莱普顿就收到了吉米的死讯。克莱普顿知道吉米虽然是左撇子,但从不用左手琴,而是把右手琴颠倒过来弹,这把左手琴看来吉他之神也无福消受,想到这个,让人忍不住要相信世事的谶纬玄机了。他还见证了布鲁斯吉他天才史蒂威•雷•沃恩的死。当时四架飞机同时起飞,竟然没人发觉史蒂威乘坐的那一架没有飞回酒店,第二天一帮人才知道飞机失事。
  恐怖小说之王史蒂芬•金这样描述这本书:“在这本书中,有他(克莱普顿)的深情和睿智,还带着幸存者式的残酷幽默……一本勋章之书。”克莱普顿的确是幸存者,也是那个黄金年代走出来的老遗民,仿佛是一个前朝的重臣,写着春秋往事;一个海难过后的老水手,用他不疾不徐的语速做着虔诚的祷告。
  


  很有意思的是,这本书中有许多克莱普顿的“第一次”。对于这些第一次,他都有动人细腻的描写,而正是这些众多的第一次,开启了他以后的精彩人生故事:
  第一次拥有吉他,那是一把价格仅为两英镑的廉价吉他,那一年他13岁。46年后,他的芬达“黑仔”拍出了959,500美元,创造了吉他价格的世界纪录。
  第一次性,那是在一次淫乱派对。
  第一次亲历好友的死,这个好友是吉米•亨德里克斯。
  第一次见到妈妈,那时他已9岁。
  第一次开始受人注目,那是在金斯敦艺术学校,因为他的绘画才能。
  我第一次挨揍,“一伙新兵蛋子把我骗了出来,不由分说地把我暴踢一顿。”
  第一次用上避孕套,结果就因避孕套破裂导致女孩怀孕,“我不得不筹钱给她去做流产手术。”
  第一次离家独自生活。
  第一次一夜接着一夜地演出。
  第一次和“披头士”打交道。
  第一次婚姻。
  第一次体验了迷幻药。
  第一次去海瑟顿戒毒。
  第一次为人父。
  第一次独自带康纳他出来玩,第二天康纳就从高楼坠亡。
  直到五十四岁时,“我第一次选对了人生伴侣”,那是他的梅丽亚。从此。家庭男人。克莱普顿。
  所有这些第一次连在一起,成了埃里克•克莱普顿的一次灵魂之旅——从放浪形骸,到自我接纳、复归平淡,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过程。
  


  越近结束,克莱普顿仿佛越近成仙了,《角斗士》里的高光逐渐迷漫,让我愈发觉得自己心里阴暗。我总觉得真正的浪子回头只会在死前的一瞬间,之前的人生只可能是阴晴不定,没什么能抹去自我怀疑的痛苦和自我放逐的快感,更何况是缠绕在音乐中的灵魂。
  
  到最后,我有些怀疑他的坦诚,却又为自己的怀疑感到羞愧。


  2007年1月20日的上海大舞台,当我陶醉于埃里克•克莱普顿的琴声,并为他和小多伊尔•布拉姆霍尔、德雷克•特拉克斯这两个新生代布鲁斯吉他王者相得益彰的合奏、天衣无缝的配合惊叹不已时,我并不知道,当时的他正在紧锣密鼓地写着这本自传,而此书的部分内容就是在上海完成的。他在本书中提到:“当我抵达中国大陆后,我完全沉浸到写作中去了。我写个不停,除了没有灵感时我会象小鸡啄食般疯狂地啃自己手指外,再没有什么能让我搁笔。”
  
  随着摇滚乐的传奇人物们渐渐老去,他们纷纷开始动手写传记,克莱普顿也没有例外。“之前我想当我拥有完整的一生后才会开始写自传,”他说,“但如果我现在不写,将来我也许就要依靠别人的回忆来完成它,这样所写出的东西就会有失真实性。”于是,正在进行这次包括上海站在内的世界巡演的克莱普顿制定了严格的日程表,在不演出的时候,他就在酒店里日夜奋笔疾书。当这次长达一年的大规模巡演结束后,他回到了英格兰的家中,这本自传的书稿也基本完成了。
  
  提到布鲁斯音乐,人们总会下意识地想到埃里克•克莱普顿。这个有史以来最重要、最有影响力的吉他手之一,被乐迷顶礼膜拜的“吉他上帝”、“吉他之神”,无疑是现代摇滚乐的一块活化石。《滚石杂志》史上百大吉他手位列第四的光荣,十九座格莱美奖的肯定,以及空前绝后三度入主摇滚名人堂的的成就不过是他传奇经历的小小注脚。他的传奇更在于他改变了摇滚乐的发展脉络——作为“约翰•马雅与布鲁斯破坏者”、“新兵”乐队吉他手,他将现代摇滚与传统布鲁斯融会贯通,革新了布鲁斯摇滚乐;作为“奶油”乐队成员,他对迷幻摇滚乐风潮的推动亦作出巨大贡献。很难想像一个热爱摇滚乐的人,会对埃里克•克莱普顿那沉稳传神的招牌弹奏,优美动人的经典歌曲,融入生活坎坷和心灵苦难的音乐无动于衷。克莱普顿承载了属于他那一代的赞誉与荣耀,书中自然有他摇滚巨星的一面。不过,他这本自传不仅仅回顾了自己四十余载耀眼绚烂的音乐历程,更向我们坦白了一颗在光环之外曾经迷失、放纵、沉沦、痛苦的心灵,以及隐藏在这些光环背后的又是怎样命途多舛的一生!
  
  二战结束后不久,英格兰萨里郡乡下的一个少女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一个驻扎在村里的已婚加拿大士兵,由于这个加拿大人不愿意负责任,她只得在家中把这个男孩偷偷地生了下来。为了躲避流言蜚语,她不得不远走他乡。这个私生子就是埃里克•克莱普顿。他在外祖父母的抚养下长大,曾一度以为他们就是自己的父母,直到9岁那年,他才第一次见到妈妈。他一直在渴望妈妈的爱,却始终未能得到,而他一生都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好不容易考上艺术学校后,克莱普顿却因为成绩差而被开除,为了谋生,他做起了砌墙的泥瓦匠。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克莱普顿的音乐事业开始迈向成功,与此同时,他沾上了严重的毒瘾,接受过电针灸治疗,还因为吸毒蹲过牢。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他又染上了严重的酒瘾,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不得不数度入院治疗。克莱普顿还曾深深地爱上好友乔治•哈里森的妻子派蒂,两人结婚后又离婚,一度万念俱灰的他甚至为了派蒂自杀过。1991年,他四岁的爱子康纳又不幸从纽约五十三层的公寓上坠亡。克莱普顿这一生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无尽痛苦和跌宕起伏,幸运的是,他活下来了。
  
  这本被《波士顿纪事报》称为“史上最佳摇滚人物自传之一”的摇滚书,坦白到令人瞠目结舌,一如他的一次深情弹奏,把情感全部倾泻一空。克莱普顿的弹奏不包含五花八门的技巧,速度也不快,与崇尚技术的炫技型吉他手截然相反,所以他被称为“慢手”,但他却用最基本的弹奏手法和技巧表达出了最深沉的情感。这本书就和他的吉他弹奏一样朴实无华,却宣泄出最真实强烈的情感。
  
  读者会从书中看到一个摇滚巨星普通人的一面。在克莱普顿坦诚的笔触下,一个有着人性中自私、猜妒、虚荣等种种弱点,同时又爱好广泛、充满幽默感的普通人形象跃然于纸上。克莱普顿和我们中的很多人一样,有着敏感、自闭、反叛的童年,曾是个典型的坏孩子。童年时,他到庄园里偷过苹果,到糖果店偷过糖吃,少年时期,他甚至干过大肆破坏火车车厢的好事。到了青年时代,他开始对爬上上流社会充满渴望,也意识到只有通过努力弹奏吉他才可能进入他所向往的中产阶级朋友圈,他在书中写道,“我野心勃勃地想挤进这个圈子,然而我只是个出身工人阶层的局外人,如果我想引起他们的注意,那只有通过我的吉他。”同时,他又刻意标榜自己的文艺情结,“如果别人演奏的不是纯正的布鲁斯,我就会横挑鼻子竖挑眼,这种态度可能和我的知识分子情结有关。我那会儿读波德莱尔的译本,看凯鲁亚克和金斯堡等美国作家的书,对法国和日本电影趋之若鹜。”在这本书中,他花了大量篇幅来讲述他的爱好——无论是他对漫画、钓鱼、狩猎、逛街、收藏的热衷,还是对文艺电影、地下文学、戏剧和街头文化的热爱。同样会让读者印象深刻的是他英国式的幽默感,即使当他描写到他人生的最低谷时,他依然会用幽默的语调来进行调侃。
  
  如果有的读者想从这本书看到性、毒品和摇滚乐,那肯定不会失望了。
  关于那段牵涉到克莱普顿、乔治•哈里森和派蒂等几位人物的感情纠葛,一直都是众说纷纭。这一次,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克莱普顿一股脑儿地和盘托出。此外,他还不惜在书中血淋淋地解剖自己,并娓娓道来许多其他的猛料。读者将会看到克莱普顿多得令人咋舌的性史——他在一个淫乱派对上失去了第一次,而第二次性尝试就因为避孕套破裂导致一位女孩怀孕并最终流产。他曾春风得意,上了许多女歌迷,却也有过被奇丑的肥婆骗财骗色、敲诈勒索的衰运;克莱普顿同样花了很多笔墨写他的情史——他先是搞名制作人菲尔•斯派托的老婆,然后搞好朋友乔治•哈里森的老婆派蒂,也许是因果报应,他儿子康纳的妈妈后来又被哈里森搞了。克莱普顿在书里把他的多位女友说了个遍,也提到了不少让他耿耿于怀的事件,其中就包括他曾经的女友、如今的法国第一夫人卡拉•布鲁尼背着他和米克•贾格尔偷情;以及因为他而沾染毒瘾的同居女友爱丽丝,最终孤独地死于注射海洛因过量。到了他54岁那年,他的“乱搞史”终于告一段落,这一年,他邂逅了23岁的梅丽亚,从此克莱普顿偃旗息鼓,回归家庭,成了个“家庭男人”。
  
  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埃里克•克莱普顿曾长期沉溺于吸毒与酗酒。兴许是为了包裹不幸的身世及失败的爱情带给他的锥心之痛,所以他从毒品中寻找安慰;抑或是他渴望象前辈音乐巨人罗伯特•约翰逊、雷•查尔斯那样,从毒品中得到创作灵感,“我浪漫地认为,就是他们这种嗑药的生活方式使得他们创造出了伟大的音乐”。总之,他沉重地坠入了深渊。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在漫长的戒毒终于成功后,克莱普顿又开始毫无节制的酗酒,这又一次严重地伤害了他的身体。在书中,他详细地回忆了自己困顿时期一点一滴的生活感受,同时整章整章地叙述自己入院脱瘾的治疗经历,以及自己是如何戒毒、戒酒、甚至戒烟,最终浴火重生的故事。读者看完他这一部分的描写,就会知道助他脱离酒瘾、毒瘾的真正力量,和他生命中最大的救赎力量究竟是什么。克莱普顿与毒品和酒精的故事至此并没有结束,那个当年敏感又自闭的孩子所没有想到的另一件事是——摇滚乐也会改变世界。经历过生死劫的克莱普顿决心去拯救那些瘾君子,他在安提瓜岛建立了专门治疗吸毒者和酗酒者的“十字路口”康复中心,并通过创办“十字路口”吉他音乐节,拍卖自己的吉他藏品等方式为中心募集巨款,从而拯救了许多人。
  
  性、毒品只是浮云,摇滚乐才最给力。克莱普顿在书中坦率地叙述了他的奋斗史和音乐之路。15岁时,外祖母给他买了一把价值2英镑的吉他,从此他开始刻苦弹琴。18岁那年,已经准备进入广告业的克莱普顿被艺术学校开除,已别无选择的他不得不严肃地对待音乐梦想,伦敦从此少了一名制图员,多了一个布鲁斯吉他好手。那会儿,年轻的克莱普顿一边给做泥瓦匠的外祖父打下手,一边组起了乐队,“由于我还在跟着外祖父在建筑工地干活,所以常常穿着满是灰泥的衣服上台弹奏”。当伦敦出现著名涂鸦“克莱普顿是上帝”的那一年,身为“布鲁斯破坏者”乐队吉他手的克莱普顿年仅21岁。天赋固然是少年成名的因素,但读者在书中会不断看到他的信念,“上帝给了你这些天赋,如果你不用,他就会把它收回”;看到他的坚韧和勤奋,“我从未停止过听音乐和弹奏,即使在生命的最低谷时我也在坚持练琴”。在这本书里,克莱普顿不仅道来从“布鲁斯破坏者”、“新兵”到“奶油”,再到单飞成功,所亲历的那些乐队分分合合的故事,更是将他2010年之前发行的十九张个人专辑的制作经过、参与的有那些传奇录音乐手等等都描述了个遍。此外,他还详述了自己的《蕾拉》、《美妙的夜晚》和《泪洒天堂》等名曲背后的动人故事和无尽痛楚。看完书中的这一部分,读者就能明了布鲁斯摇滚和他的歌能穿越时空藩篱、直抵内心深处的奥秘。
  
  埃里克•克莱普顿四十多年的音乐生涯,正是摇滚乐风起云涌、飞速发展的四十多年。作为摇滚乐最中坚的力量,他曾与无数耀眼夺目的天才乐手合作,也和众多摇滚乐大师有过许多的交集。在这本自传中,克莱普顿把和他们的交往、轶事提了个遍,并回忆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伦敦、洛杉矶等地的摇滚景象,故而此书被《纽约邮报》称作“一部壮丽的摇滚史”。在这些摇滚乐大师中,他着墨最多的是和“披头士”、“滚石”、“谁人”部分成员、鲍勃•迪伦、杰米•亨德里克斯、罗杰•沃特斯、菲尔•柯林斯等人的友谊和合作;而他和B.B.金、穆迪•沃特斯、史蒂威•雷•沃恩、杜安•阿尔曼、巴迪•盖伊这些布鲁斯大师的交集,他也是和盘托出。对于他的终生偶像罗伯特•约翰逊对他的影响,克莱普顿同样浓墨重彩地进行了描写。克莱普顿披露的史实实在是有些令人膛目结舌,以致看到书稿后的该书编辑查理•康拉德如是说,“书稿真让人喘不过气来,其中的直白让我们感到吃惊。”在克莱普顿的眼中,约翰•列侬“会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怪事,我亲眼看到他面对老年女歌迷时,在大衣里做起手淫的动作”,鲍勃•迪伦“不过是个民谣歌手”,米克•贾格尔“热衷玩弄女性”,乔治•哈里森“在我的眼中,乔治总是很迷惘,也似乎一直找不到人生的方向”。此外,“披头士”等乐队聚众吸毒的细节,“披头士”名曲《昨天》诞生轶事这样的摇滚八卦,在该书中比比皆是。就让我们打开书,随着克莱普顿的叙述,一起踏上时光隧道,重回那个充满着浪漫、执着和梦想的摇滚纯真年代吧。
  
  我曾经是个医学生,然而自己最热爱的是英语和摇滚乐而不是手术刀,所以我在大学时花在学英语、玩乐队和向同学们传播摇滚乐上的时间要远多于看医学书的时间。大学毕业后,和许多有着乐手梦想的摇滚青年一样,我背着电吉他去了北京,后来又回到家乡,选择了弃医从译。有些理想主义的我并不孤独,克莱普顿在书中提到,“我们那代的摇滚乐手心中有着默认的共识——与教师和医生一样,我们同样担负着拯救人们的重任,不过我们采用的是另一种拯救方式。”可见西方那一代的摇滚乐手都有些理想主义,就让理想主义飞吧。我的合译者鸟儿是一个连和弦都弹得乱七八糟的天才吉他手,一个写诗写得丧失了语言能力的圣八哥,我们合作得很愉快。我的两只手卷成了喇叭筒:感谢你,好好地飞着!
  
  克莱普顿在书的结尾这样说,“音乐比一切都来得更长久,它无须别人的恩惠,更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就像上帝一样,永远在场。”事实上,克莱普顿在这本书里最想表达的是——音乐会永远陪伴着我们,也会拯救我们每个人,就象曾经拯救过他一样。
  


  克莱普顿爵士老了,欧美音乐黄金时代的传奇们也正在迅速消逝,这是一个值得所有人感伤的时刻。我们,属于大多数的错过黄金时代的人们,不应该对此熟视无睹。因此,《克莱普顿自传》的出现,不仅仅是传奇人物在缅怀自己的经历,而是要带我们重新去游历一番六七十年代音乐发展的鼎盛时期,弥补我们对这个时代音乐的苍白带来的感情上的遗憾。这种感情的热切、自由、诚挚,以及无处不在的异国情调,都有益于人们挣脱这一机器时代的局限。
  作为亲身经历这一时期的传奇人物,克莱普顿几乎与每一位同样传奇的音乐人物们相熟,也走过了与他们几乎相同的音乐轨迹。但不要以为,看过了《列农回忆》,看过了《像一块滚石》,便能将克莱普顿的故事想个八九不离十。克莱普顿就是克莱普顿,在诸多的传奇人物中,他几乎是音乐生命力最为长久的人物之一。从布鲁斯,蓝调,爵士,摇滚,雷盖,以及加勒比海的黑人乐,他都是其中翘楚。
  一生当中,克莱普顿无时无刻不信奉着这样一句话,他要通过音乐让人们认识他,而不是因为他的名声让人们去听他的音乐。为此,在发行唱片的时候,他不惜使用其他的名字,或者不署上自己的名字。当然,在“克莱普顿是上帝”,“慢手”的赞誉声中,深受其扰的他也通过不停地退出、重组乐队来改换门庭,在音乐上、名气上重新开始。毕生的这一明确理念,让他成为唯一以三种身份入选摇滚名人堂的人物。
  即使是时光从六七十年代转到了二十一世纪,克莱普顿仍然用许多次夺得格莱美奖的事实告诉后辈们,他的成就并没有音乐年岁的增长而有丝毫的消减,相反,他仍然在用各种新方式让人们赞叹,震撼。当传奇的乐队、歌手们都在逐步谢幕的时候,是什么让克莱普顿拥有如此的力量?
  
  二战欧洲战场即将结束前的几个月,一个小生命在英格兰萨里郡里普利县的一个小村庄出生了。两岁的时候,他的母亲离开了里普利,他被祖父母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祖父是他母亲的继父,依靠帮人造房子的本事养家糊口,工资微薄。家境贫寒,小时候的他在暑假就常常去狄更斯笔下的那种工厂开始做工赚钱补贴家用。但祖父母以及伯父艾德里安的勤劳还是让这个家庭衣食无忧,尽管小时候的他没有别人家的大浴室,但亲人们的爱还是让他感到幸福。
  只是他听到的“你有他母亲的消息吗”这样的话还是让他感到心烦意乱,人们看到他时,都像是藏着什么秘密的样子。这让他恐惧、担忧。音乐成了他的抚慰剂,他总是从不错过收音机里的《Children’s Favourites》的音乐节目。九岁的时候,母亲回来了,但克莱普顿却并没有能实现和母亲团聚的愿望,克莱普顿写道:
  
  “现在,我可以叫你妈妈了吗?”接着是一阵非常窘迫的时刻,房间里紧张到了极点。没说出口的真相最后被说了出来。接着她非常温和地说道,“我想最好——毕竟他们养大了你,你继续叫你的祖父母妈妈和爸爸吧,”
  ……
  我对着她,大声咆哮,“我宁愿你永远不来这里!我宁愿你走开!”
  
  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事实未免有些残酷,一直到老去,克莱普顿都在为自己的私生子身份以及被母亲的抛弃感到伤感。这一切带给他巨大的痛苦,但却没有将他击垮,他还有着想象力以及对艺术的向往。
  他依恋着家里的狗,像所有的男孩一样将自己虚构为一个名叫“琼尼·马林戈”的无所不能的牛仔,他有一匹听话的小马,经常坐在马上,往夕阳走去。他也临摹各种绘画,从祖父母那里,他拿到了最爱看的漫画,然后乐在其中。
  在英格兰乡村,民谣,乡村歌曲兴旺发达,酒吧里乡村歌手模仿着明星歌手的声音,让小时候的克莱普顿非常着迷。而听着祖母弹钢琴时唱歌,让他自然地也学会了哼唱。到了中学时,他听到了猫王的第一张唱片,他如痴如醉,同时也明白,呆在里普利这样的地方,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于是他转学到了金斯顿艺术学校,在这里他接触到了爵士、摇滚,也是在这里,他买了第一把吉他,并且在上面写下了“LORD ERIC”的标记,一个成为民谣歌手的想法从此生根发芽。
  
  在学校里,克莱普顿经常逃课去弹吉他,或者呆在酒吧里,学校生涯将近结束时,克莱普顿到了必须选择人生道路的时刻。他先跟着祖父干了一阵子建筑,这个时候,来自大西洋彼岸的美国歌手罗伯特·约翰逊、穆迪·沃特斯、查克·巴瑞的歌曲让他深受触动,于是他苦练起来,立誓要达到他们的成就。
  1963年,机会终于来了,Roosters乐队的吉他手离开了,克莱普顿得到同学的推荐,加入了他们。作为一支以布鲁斯为基础的乐队,他们默默无闻,排练的时间远远超过演出的时间。而此时,整个英格兰的音乐界正在经历着革命,Beatles从利物浦开始席卷全英格兰,尽管年轻的克莱普顿认同约翰·列农等人的风格,但他并不同意自己的乐队为了多一些演出机会而改变自己的风格,或者靠在酒吧里演绎Beatles的歌曲为生。
  坚持了六个月后,Roosters解散了。克莱普顿有时候跟祖父一起在建筑工地,有时候收到一些邀请参加一些乐队的演出。他经常去布鲁斯爱好者们汇聚的酒吧,在Marquee,他结识了刚刚组建的滚石乐队的所有成员,并且偶尔在他们缺人的时候帮忙演出。很快,滚石乐队也像火箭一般窜升起来,在得到了Beatles乐队的支持之后,他们也被大牌的经纪人挖走,滚石乐队原来的经纪人Giorgio迫切需要一支能比得上滚石的乐队,他看中了Yardbirds乐队,此时,Yardbirds乐队的吉他手离开了,小有名气的克莱普顿于是得到了和Yardbirds同台的机会,紧接着加入了这支乐队。
  克莱普顿实现了自己成为一个音乐人的梦想。但这只是开始。
  在Yardbirds乐队的精彩演出让他获得了“慢手”的称号,Yardbirds乐队也名声大振。但是,Giorgio迫切希望他们能达到滚石的地位,紧密的演出计划和充满铜臭味道的流行歌曲让克莱普顿失望不已。在乐队风格和自己的追求产生矛盾的时候,克莱普顿决定离开,没多久他加入了Bluesbreakers乐队,这期间,他获得了与偶像穆迪·沃特斯合作的机会,这让他更加坚定了成为布鲁斯音乐人的理想。同样,他的名气也越来越高,伦敦的人们都在说着“克莱普顿是上帝”,建立一支自己的乐队的想法已经生根发芽。
  1966年,克莱普顿、金格尔、杰克·布鲁斯一起组建了Cream乐队,随后在布鲁斯音乐节上大放异彩。成名以后,克莱普顿迅速像当时其他出色的音乐人一样,开始了放纵的生活,女人、毒品、酒精,一件一件,都逐渐将他催折。他的朋友们将他从毒品里解救出来、他的朋友将他从酒精中毒中解救出来,但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并不在乎这个女人已经成了朋友的妻子。
  克莱普顿与帕蒂的婚姻是一段畸形的恋情,又是一场传奇,还是一幕欢乐的短剧和带着伤感的桥段,而双方对事件的叙述千差万别,尽管今日他们都已经老去,但对此似乎仍然耿耿于怀,各自在回忆录中要么语焉不详,要么转着弯儿谴责对方的不忠。不管怎样,年轻的克莱普顿在经历了爱情的白日梦以后变得不再年轻。但还好,当《layla》响起时,我们都把这一切都忘了。
  而当他在后来亲身经历了幼子Conor的夭亡之后,更是陷入长时间的悲伤之中,《tears in heaven》更是将这种悲伤带给了每个人,在舞台下,人们疯狂地叫喊着,喊着他的这首最具代表性的歌曲“tears in heaven”,看着观众的欢呼和喜悦,想起夭亡的儿子,他的内心对音乐舞台生起了怀疑,难道,他一辈子的音乐梦想,只是为了这样的时刻。
  陷入怀疑中的克莱普顿日渐开始迷恋家庭的欢乐,他先是找到了亲生父亲的坟墓,后来又结婚了。此时,按照一般人的说法,他已经老去了,从20世纪70年代到新世纪,世界音乐潮流风云变幻,一代代歌王升起又谢幕,但克莱普顿仍没有止步,他仍然为自己计划了全球巡演,并于2005年来到中国上海,完成了世界巡演的旅程。
  这个以音乐为生活的指引的男人,在此刻,突然知道了,无论他在哪里,做出多大的事业,都不如看着家里的孩子们从嗷嗷待哺到茁壮成长让他感到欢欣。“我有一个珍爱的家庭在身边,一个我不再感到羞耻的过去,一个充满着爱与欢笑的未来。能说这些我真的感觉很幸运,因为我知道,对很多人来说,到了暮年代表着一切欢乐的终结,渐渐的衰弱和老态龙钟,对未能实现的生活充满遗憾。”
  而对克莱普顿来说,真正的生活才刚刚开始,音乐在这个男人心里仍然刚刚开始。


  看到克莱普顿自传中文版出了,心情一时难以平静。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在家乡的一个音像店里买了克莱普顿不插电的磁带,京文出的,那盘磁带对我的影响一直持续到现在,因为我爱上了布鲁斯,他帮助我打开了布鲁斯音乐的大门。而之前我喜欢的重金属。克莱普顿也成为了我最爱的吉他手。后来终于在上海看了他的演出,圆了我的一个梦。
  之前在amazon买过克莱普顿自传的英文版,实事求是的说,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摇滚自传。文笔是如此之棒,故事是如此精彩,我几乎都怀疑他是否有ghost writer在暗中助一臂之力了。对于中文版能引进,实在是倍感意外,希望译者的水准不要让我们失望吧。
  


  吉他之神的记忆、噩梦以及所有 / Chasez(登于非音乐)
    
    这是摇滚历史上最具神秘色彩的感情纠葛。60年代末埃里克•克莱普顿爱上了挚友乔治•哈里森的妻子帕蒂•波依德,克莱普顿1970年的经典专辑《蕾拉与完美情歌》(和当时乐队成员一起录制完成)正是献给帕蒂•波依德的。最后两人于1979年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但在相处将近十年后于1988年两人又分道扬镳。
    这段传奇佳话正是本周(2007年9月)出版的传记《克莱普顿自传》所讲述的中心内容,此书由百老汇书局出版社出版。事出机缘巧合,克莱普顿的这本自传出版之前,帕蒂•波依德名为《美妙今夜》(书名取自克莱普顿为其写的一首歌曲)的书籍刚刚问世不久,这本书于九月份成为《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的第一名。克莱普顿声称自己并没有阅读过《美妙今夜》,只是在报纸上看到过一些书的节选,他发现书中关于他们两人之间关系的描写有许多都有失真实。
    如今,克莱普顿与妻子梅丽亚•麦克恩瑞还有三个女儿居住在伦敦的郊外。通过电话他向记者特意挑出波依德关于他与哈里森进行“吉他对决”当晚的描写。“关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显然我们有着不同的回忆。” 克莱普顿说。克莱普顿和波依德在一起约十年的时间里曾经历过感情的变化,吸毒以及婚外事件(其中包括大女儿的出生),但在书中他却没有对这些事情作任何的辩解。“最近有读过这本书的人对我说,你对自己太残酷了,” 克莱普顿说,“我觉得这是误解,我只是想为我生命中的每一阶段的生活负责。”
    摇滚传记由来已久,常常是内容越惊人越受关注。但是随着摇滚大师们渐渐老去,他们开始自己动手写传记,鲍勃•迪伦和斯汀的自传都成为近几年的畅销书。今年秋天荣•伍德(滚石乐队吉他手)和 Slash(枪花乐队吉他手)的传记也将相继问世,凯斯•理查德更是于近日以七百万的高价签下出自传的合约。《克莱普顿自传》中记载了克莱普顿音乐生涯中的一些片段:他曾是几支著名乐队的成员(The Yardbirds,,Cream);曾与甲壳虫乐队、 鲍勃•迪伦 、玛缔•沃特斯还有霍林•沃尔夫合作过,专辑常常是独占排行榜第一名;演出现场的观众场场爆满。62岁的克莱普顿有着坚实的布鲁斯基础、嗓音柔和、吉他技巧层次分明,因此他成为最受人尊敬和最具影响力的吉他大师,成名之初“克莱普顿是上帝”的涂鸦就曾一度风靡伦敦街头。
    但是克莱普顿的生活中也免不了有不少悲伤和奇怪的事情发生。他在祖父母的抚养下长大,一直将他们当作自己的父母,而且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直到9岁前他一直相信他的姐姐就是自己的母亲。他还曾一度沉迷于酒精和毒品不能自拔。1991年克莱普顿仅四岁的儿子康纳尔从酒店的窗户坠楼身亡。(克莱普顿最著名的歌曲《泪洒天堂》正是写给康纳尔的)
    “之前我想当我拥有完整的一生后才会开始写作(自传)” 克莱普顿说,“虽然现在我还没有达到要求,但我的记忆已经开始活份起来,如果我现在不写,将来我也许就要依靠别人的回忆来完成它,这样所写出的东西就会有失真实性。”和其他明星不同,克莱普顿一向保持低调的生活态度,他说,虽然是别人“怂恿”自己写自传的,但其实自己也一直就有这个打算。
    最早克莱普顿想按照一般名人写传记的模式来写,即找个代笔人(好友克里斯托夫•西克斯)为自己执笔,但是这在他看来是行不通的,“这样写出来的书只是在为自己辩护,为自己正名”,他说,“这样其实很可怕。”身为克莱普顿自传的编辑查理•康纳德指出,自传的初稿“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但即使这样“我们仍旧非常满意,其中的直白让我们感到吃惊,但他却执意认为那还不是真正的自己。”因此,去年冬天正在进行世界巡演的克莱普顿决定自己执笔,他制定了严格的日程表,将自己“囚困”在酒店里,日夜写作。“我总是迫不及待地拿起笔,” 克莱普顿兴奋地谈到,“我很喜欢写作,将句子和段落组织在一起的感觉很美妙。”
    给读者印象最深刻的当数书中恰倒好处的语气,无论是描写心痛、戏剧性或是平淡的事情时,语气总是保持不过分的激动或者情绪化。(“我认为之前不理智的行为都是情有可原的,”书中后半部分这样写到“因为我的行为都得到了长辈的同意。”)现在看来,至少克莱普顿写作的语气是编辑对他自传感兴趣的原因之一。
    “他们(编辑)打电话问我对于儿子的夭折为什么能表现得如此释然,” 克莱普顿回忆到,“必须承认,回到过去不是不可能,可是它给我带来了巨大的伤痛,我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远远地谈论它,以免再受伤害。”在书中他这样写到,当他得知儿子去世的消息时他“向后退了几步”然后陷入“无尽的眩晕中”。他解释到并不是他无法记起以前的事情。“回忆本身不是件难事,伤痛不会消失,它轻拍下我的肩膀,然后就能一涌而回,但是描写它们就不免要扇情或是赋予它不恰当的感情,总之很容易落入所有人期待的俗套当中。”
    康纳德指出,刚开始他和自传的编辑感觉关于康纳尔那章的描写多少有点草草了事,但最终还是接受了,“我们建议他可以写得更加详细些,但他最后只交给我们他想写的。”最吸引读者的无外乎是书中关于他和波依德婚姻的描写,波依德书中的描写引起不少小报的关注,其中两位吉他大师像中世纪骑士一般对决,以取得波依德欢心的描写尤其引人注意。克莱普顿回忆起波依德书中提到的那个晚上时说,“我只是去见见哈里森,当时他身边有两把吉他,我们就各自拿起一把弹奏起来,我们经常在一起切磋技艺,这么平常的事情怎么可以当作炒作的噱头了?” 波依德曾在一封E-mail中提到她和克莱普顿现在还是“朋友”,正像他所说的“对于在一起的时间我们有着各自不同的回忆。”当初那段并不美满的爱请结束够让克莱普顿更加迷恋毒品,即使这样他表示现在并不在意,“那时候就像荡秋千,很难说谁对谁错,我们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分开后我么就马上意识到,我们对对方都不够好。”歌曲《蕾拉》中所表现出的绝望只是展现了一种可能的选择,并不是对其生活真实的记录,“那只是写情歌的技巧,” 克莱普顿解释到,“我疯狂地迷恋着帕蒂。但是为她写歌只是发泄心中的激情。”
    关于两人的关系波依德却有着不同的感受,“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她在书中写到,“艾里克魅力十足,善于言辞,而我跟乔治之间却存在很多问题,他的名声和对于精神生活(宗教)的迷恋都让我手足无措,很多时候让我感觉他并不在身边,更像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克莱普顿与哈里森的友谊并没有因为波依德而受到影响,这位前甲壳虫成员就曾表示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她离开毒品和克莱普顿在一起。”2001年,哈里森因癌症去世后,克莱普顿组织了一场名为“乔治的音乐会”的演出向哈里森致敬。“对于哈里森来说,‘空幻境界’(印度教术语)就是一切,” 克莱普顿说,“我们想到一些事情然后就在一起演奏,我们就是这样维持彼此的友谊,哈里森注重精神层面的东西,因此我们经常能超越物质世界的一切。” 波依德则总结到“乔治能仅凭思想想象出身边的一切。”
    如果说克莱普顿对于个人的经历能平淡视之,那么对于自己的音乐生涯他却抱有长久以来的遗憾,他提起过一件往事,当他还小的时候曾经想得到一把吉他,但当将它买回来后他却立刻失去了兴趣。“当我得到吉他后我就立刻生出厌恶,”他在书中写到,“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我,让我痛苦不堪。”
    无论是作为乐队主唱还是作为乐队的一员,克莱普顿都感觉到不自在,他经常无所顾及地说起加入乐队和退出乐队的经历,不管是多成功的乐队。因此从70年代起他就开始了个人的发展(他将自己的专辑称为“不成熟的半成品”)。最近让克莱普顿高兴的是他与一些老朋友的合作,包括,B. B. King 还有已经隐退的词曲作者J. J. 凯尔,他还在找机会与史帝夫•温武德合作,他曾是著名乐队盲目信念的前成员。“我用了将近一生的时间来发掘属于自己的音乐,现在我既可以做乐队的主唱,也能作为乐队的和声,或者和别人合作——再也不需要任何标识来标注自己了,最重要的是我能享受音乐,幸好我现在依然能做到这点。”
    克莱普顿坦言自己对于布鲁斯音乐一直以来的情结,从第一次接触到现在布鲁斯音乐仍旧是他音乐的导向,“实事求是地说我接受了布鲁斯音乐,接受是生活的真谛,它可以让你远离不必要的冲动、戏剧性还有极端情绪。”正是这样平静的心态塑造出了书中的语气。
    “为了写这本书我需要以愉快的心情迎接每一天,” 克莱普顿有所体会地说到,“回顾以往生活的感觉很美好。”


   两年前在阿布扎比的书店买的,花了六十余迪拉姆。不过就看了前面关于童年的部分,还没看完。英语表达的比较简单,很容易理解。老克的一生命途多舛,不过每位大师都有其传奇经历。推荐EC谜阅读,了解这位老家伙的轶事。


以前看过采访爱丽丝的一篇文章,为她惋惜了好久


@我爱鲍鱼酥 握手~


这书名,真矫情……
看到的人问:这是悬疑小说么。。。


哪里看的书啊 网上没得卖啊


这序写得让人等不及看了啊


我着急想要一本,什么时间上市啊~


看这本书的伴随音乐得是:yardbirds, cream, blind faith, derek & the dominos, the bluesbreakers。


真好,Eric Clapton有自传了。
他代表了白人蓝调最高的成就。
在我心里,没有比他更忧郁的Blues歌手了,那首How Deep Is The Ocean是曾经听哭过的。


当当卓越都有的吧。没去看,准备买一本哦。


真心屌乱啊,相比之下,月亮组弱爆了


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对理想的执着,不懈的追求。


最近在看,确实非常好看。料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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