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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观众

(奥地利)彼得·汉德克 世纪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3-1  

出版社:

世纪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

(奥地利)彼得·汉德克  

页数:

233  

译者:

梁锡江,付天海,顾牧  

Tag标签:

无  

前言

  彼得·汉德克(Peter Handke,1942— )被奉为奥地利当代最优秀的作家,也是当今德语乃至世界文坛始终关注的焦点之一。汉德克的一生可以说是天马行空独来独往,像许多著名作家一样,他以独具风格的创作在文坛上引起了持久的争论,更确立了令人仰慕的地位。从1966 年成名开始,汉德克为德语文学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奇迹,因此获得过多项文学大奖,如“霍普特曼奖”(1967 年)、“毕希纳奖”(1973 年)、“海涅奖”(2007 年)、“托马斯·曼奖”(2008 年)、“卡夫卡奖”(2009 年)、“拉扎尔国王金质十字勋章”(塞尔维亚文学勋章,2009 年)等。他的作品已经被译介到世界许多国家,为当代德语文学赢来了举世瞩目的声望。  汉德克出生在奥地利克恩滕州格里芬一个铁路职员家庭。他孩童时代随父母在柏林(1944—1948)的经历,青年时期在克恩滕乡间的生活都渗透进他具有自传色彩的作品里。1961 年,汉德克入格拉茨大学读法律,开始参加“城市公园论坛”的文学活动,成为“格拉茨文学社”的一员。他的第一部小说《大黄蜂》(1966)的问世促使他弃学专事文学创作。1966 年,汉德克发表了使他一举成名的剧本《骂观众》,在德语文坛引起空前的轰动,从此也使“格拉茨文学社”名声大振。《骂观众》是汉德克对传统戏剧的公开挑战,也典型地体现了20 世纪60 年代前期“格拉茨文学社”在文学创造上的共同追求。  就在《骂观众》发表之前不久,汉德克已经在“四七社”文学年会上展露锋芒,他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严厉地批评了当代文学墨守于传统描写的软弱无能。在他纲领性的杂文(《文学是浪漫的》,1966;《我是一个住在象牙塔里的人》,1967)中,汉德克旗帜鲜明地阐述了自己的艺术观点:文学对他来说,是不断明白自我的手段;他期待文学作品要表现还没有被意识到的现实,破除一成不变的价值模式,认为追求现实主义的描写文学对此则无能为力。与此同时,他坚持文学艺术的独立性,反对文学作品直接服务于政治目的。这个时期的主要作品有剧作《自我控诉》(1966)、《预言》(1966)、《卡斯帕》(1968),诗集《内部世界之外部世界之内部世界》(1969)等。  进入70 年代后,汉德克在“格拉茨文学社”中的创作率先从语言游戏及语言批判转向寻求自我的“新主体性”文学。标志着这个阶段的小说《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1970)、《无欲的悲歌》(1972)、《短信长别(1972)、《真实感受的时刻》(1975)、《左撇子女人》(1976)分别从不同的度,试图在表现真实的人生经历中寻找自我,借以摆脱现实生存的困惑。《无欲的悲歌》开辟了70 年代“格拉茨文学社”从抽象的语言尝试到自传性文学倾向的先河。这部小说是德语文坛70 年代新主体性文学的巅峰之作,产生了十分广泛的影响。  1979 年,汉德克在巴黎居住了几年之后回到奥地利,在萨尔茨堡过起了离群索居的生活。他这个时期创作的四部曲《缓慢的归乡》(《缓慢的归乡》,1979;《圣山启示录》,1980;《孩子的故事》,1981;《关于乡村》,1981)虽然在叙述风格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生存空间的缺失和寻找自我依然是其表现的主题;主体与世界的冲突构成了叙述的核心,因为对汉德克来说,现实世界不过是一个虚伪的名称,丑恶、僵化、陌生。他厌倦这个世界,试图通过艺术的手段实现自我构想的完美世界。  从80 年代开始,汉德克似乎日益陷入封闭的自我世界里,面对社会生存现实的困惑,他寻求在艺术世界里感受永恒与和谐,在文化寻根中哀悼传统价值的缺失。他先后写了《铅笔的故事》(1982)、《痛苦的中国人(1983)、《重现》(1986)、《一个作家的下午》(1987)、《试论疲倦(1989)、《试论成功的日子》(1990)等。但汉德克不是一个陶醉在象牙塔里的作家,他的创作是当代文学困惑的自然表现:世界的无所适从,价值体系的崩溃和叙述危机使文学表现陷入困境。汉德克封闭式的内省实际上也是对现实生存的深切反思。  进入90 年代后,汉德克定居在巴黎附近的乡村里。从这个时期起,苏联的解体,东欧的动荡,南斯拉夫战争也把这位作家及其文学创作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从《梦幻者告别第九国度》(1991)开始,汉德克的作品(《形同陌路的时刻》,1992;《我在无人湾的岁月》,1994;《筹划生命的永恒》,1997;《图像消失》,2002;《迷路者的踪迹》,2007 等)中到处都潜藏着战争的现实,人性的灾难。1996年,汉德克发表了游记《多瑙河、萨瓦河、摩拉瓦河和德里纳河冬日之行或给予塞尔维亚的正义》批评媒体语言和信息政治,因此成为众矢之的。汉德克对此不屑一顾,一意孤行。1999 年,在北约空袭的日子里,他两次穿越塞尔维亚和科索沃旅行。同年,他的南斯拉夫题材戏剧《独木舟之行或者关于战争电影的戏剧》在维也纳皇家剧院首演。  为了抗议德国军队轰炸这两个国家和地区,汉德克退回了1973 年颁发给他的毕希纳奖。2006 年3 月18 日,汉德克参加了前南联盟总统米洛舍维奇的葬礼,媒体群起而攻之,他的剧作演出因此在欧洲一些国家被取消,杜塞尔多夫市政府拒绝支付授予他的海涅奖奖金。然而,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作家,汉德克无视这一切,依然我行我素,坚定地把自己的文学创作看成是对人性的呼唤,对战争的控诉,对以恶惩恶以牙还牙的非人道毁灭方式的反思:“我在观察。我在理解。我在感受。我在回忆。我在质问。”他因此而成为“这个所谓的世界”的另类。  世纪文景将陆续推出八卷本《汉德克作品集》,意在让我国读者来共同了解和认识这位独具风格和人格魅力的奥地利作家。《骂观众》卷收录了汉德克早期的三部戏剧《自我控诉》、《骂观众》和《卡斯帕》。这些被称之为“反戏剧”的“说话剧”都是“没有情景的表演”,没有情节、角色和布景的“语言游戏”。  《自我控诉》拉开了这个系列的序幕。这出短剧只有两个自我控诉者,而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戏剧角色。两个站在空空如也的舞台上的人物从头到尾诉说着自己的冒犯行为,没有情景,没有对话,只有声音的交替变化。这里以喋喋不休滑稽可笑的诉说展现的是一个人的思想世界;无穷、单调、怯懦和无名的自我控诉表现为一种普遍的自我意识。这种自我控诉实际上变成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哀婉,蕴含着对自我认识意味深长的追求。  《骂观众》的问世可以说是汉德克这个时期美学追求的宣言。这出“说话剧”完全否定了传统的戏剧规则,它的空间就是观众的空间,时间和情节亦是如此。全剧没有传统戏剧的故事情节和场次,没有戏剧性的人物、事件和对话,“时间在这里服务于话语游戏”,也没有现实的幻景,只有四个无名无姓的说话者在没有布景和幕布的舞台上近乎歇斯底里地“谩骂”观众,从头到尾演示着对传统戏剧的否定:“这不是戏剧。这里不会重复已经发生的情节。这里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现在……这里的时间是你们的时间。这里的时间空间是你们的时间空间。”在这里,观众并没有被纳入戏剧事件之中,而本身就是这出剧的主题和“靶子”:“你们像一个模子铸造出来的。”《骂观众》自始至终伴随着强烈的音乐节奏和日常生活中的各种声音。这种逆反戏剧常规的行为在剧的结尾达到了高潮:从喇叭里响起戏剧观众的喝彩声和口哨声。汉德克在这里把从维特根斯坦那里接受来的语言批判归结到“语言游戏”上,这种“反戏剧”旨在以对语言和戏剧独辟蹊径的反思来否定传统的戏剧表演和接受行为,打破永恒的故事叙述,向束缚读者或观众思维和行为方式的千篇一律的语言模式提出怀疑和质问,从而唤起观众的思考和批判意识。《骂观众》标志着汉德克这个时期一反传统的审美追求。  汉德克之后发表的说话剧《卡斯帕》更进一步深化了语言批判的主题。这出剧的主题就是千篇一律的语言对个体的可操纵性。作者通过表现主人公卡斯帕没有语言无能为力地任外部世界的摆布和有了语言而成为其奴隶的语言游戏过程。这出剧虽说在结构上给人以抽象模式的感觉,但其中却包含着深刻的社会批判意识,因为语言在这里表现为统治体系,一个把个性毁灭殆尽的秩序化模式影响及其后果的典范。与之前的表现不同,卡斯帕是一个有名有姓的个性人物,但观众对这个传奇人物习以为常的期待当然不会得到满足;这出剧表现的不是主人公“现在发生什么,或者过去发生什么,而是一个人可能会发生什么。它要展示的是,一个人如何通过说话而学会说话。它也可被称之为‘说话刑讯’”。卡斯帕来到一个不是他的世界里,他用“吃惊和茫然的表达”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界限。他首先试图通过不断地重复“我也想成为那样一个别人曾经是那样的人”这个他根本就不理解的句子来为自己定位,可是他无法以此来控制自己与环境的关系。那些始终未出现在舞台上的提词人便促使他进入一个学习说话的过程。卡斯帕似乎在其中寻找到自己的认同。然而,说话的秩序和存在的秩序相互之间的顺应只是一个假象,它们立刻又异变为一个折磨和奴役人的机制。由于这个用语言奴役人的秩序机制的持续存在,卡斯帕就不可能在这个学习过程中找到自己的认同,因为通过扩音器响彻整个剧场的“休息台词”已经暗示出表演模式与现实世界之间存在的关系:“这些台词包括场外提词人的磁带录音,间歇插入的响声,以及真正的政党领导人、教皇和各类新闻发言人,还有国家总统或总理,或许还有真正的诗人在某些场合讲话的原声录音。那些句子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总是被别的残句补充和替代。虽然观众理所当然的聊天没有受到阻碍,但时而还是受到些许干扰。”《卡斯帕》以别具特色的艺术风格表现了一个现代人被社会语言秩序异化为一个没有了个性的“机器人”的悲剧。这也许就是汉德克通过艺术去“感受”和“质问”生存的根本所在:社会的悲剧。  我们选编出版汉德克的作品,意在让这些集子能够不断地给读者带来另一番阅读的感受和愉悦,并从中有所受益。但由于我们水平有限,选编和翻译疏漏难免,敬请批评指正。  韩瑞祥 2012 年6 月

内容概要

  《骂观众》为剧本集,由三部剧作组成,包括《自我控诉》《骂观众》和《卡斯帕》。  《自我控诉》只有两个自我控诉者,而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戏剧角色 。两个 站在空空如也的舞台上的人物从头到尾诉说着自己的冒犯行为,没有情景,没有对话,只有声音的交替变化。  《骂观众》全剧没有传统戏剧的故事情节和场次,没有戏剧性的人物、事件和对话,只有四个无名无姓的说话者在没有布景和幕布的舞台上近乎歇斯底里地“谩骂”观众,从头到尾演示着对传统戏剧的否定。读来令人如入刑室,如坐针毡,欲怒不生,欲走不能。  《卡斯帕》对传统戏剧的颠覆性堪比《等待戈多》,它表现的是一个名叫卡斯帕的人如何学习说话。汉德克表达的是人学会了说话后,人如何为语言所折磨,人如何成了语言的奴隶,如何为语言所控制,而这“语言”又常常仅仅表达了传统的意识或统治者的意识而已,如今,正是这种语言已经驯化了人本身。

作者简介

  彼得·汉德克(Peter Handke,1942— ),奥地利著名小说家、剧作家。当代德语文学最重要的作家之一,被称为“活着的经典”。1973年获毕希纳文学奖,2009年获卡夫卡文学奖。著有小说《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重现》《无欲的悲歌》《左撇子女人》,剧本《骂观众》《卡斯帕》《形同陌路的时刻》等。  1961 年入格拉茨大学读法律。24岁出版第一部小说《大黄蜂》,在此之前他已退学专心创作。同年发表使他一举成名的剧本《骂观众》,在德语文坛引起空前的轰动。  他创作的《卡斯帕》,在现代戏剧史上的地位堪与贝克特的《等待戈多》相提并论,他也被誉为创造“说话剧”与反语言规训的大师。  在文学创作之外,汉德克与文德斯合作编剧的《柏林苍穹下》成为影史经典,他导演的电影《左撇子女人》曾获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提名。

书籍目录

编者前言自我控诉骂观众卡斯帕

章节摘录

  你们会挨骂,因为骂也是一种与你们交谈的方式。我们通过骂而变得直接。我们可以让火花迸射出去。我们可以摧毁这个剧场。我们可以拆掉一面墙。我们可以关注你们。  由于我们骂你们,所以你们将不会再倾听我们。你们细听我们。我们之间的距离将不再是无限大。由于你们挨骂,所以你们的静止与呆滞状态将终于显得很合时宜。但是我们并不会骂你们,我们现在会使用你们所使用的骂人话。我们会在骂人话里自相矛盾。我们将不会专门针对任何人。我们只是制造一个音响形象。你们不需要感到震惊和屈辱。因为你们事先得到了警告,所以你们可以很超脱地面对骂詈。因为用“你”这个词就已经表现出了一定的骂詈含义,所以我们将可以相互称呼“你”。你们是我们骂詈的主题。你们将细听我们,你们这些傻货。  你们已经让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你们是这出戏的英雄。你们的动作很简洁。你们把你们的人物形象塑造得很鲜活立体。你们奉献了令人难忘的场面。你们并没有扮演你们的角色,你们就是它们。你们非比寻常。你们是今晚的最大发现。你们在生活中实践了你们的角色。你们是成功的最大功臣。你们挽救了这部戏。你们很具观赏性。人们一定要来观看你们,你们这些只配舔鼻涕的饭桶。  你们一直都在场。在这出戏里,你们就是尽最大的努力也于事无补。你们只是提词的人。在你们身上,最大的作用是通过省略你们而产生的。通过沉默你们说出了一切,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们是纯种的演员。你们的开始孕育着希望。你们很逼真。你们很贴近现实。你们吸引了所有的人。你们的表演胜过了所有的人。你们表现出了高度的表演技巧,你们这些骗子,你们这些矮子,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家伙。  你们的嘴唇没有发错任何一个音。你们总是掌控整个场面。你们的表演具有罕见的高贵。你们的面容异常的妩媚。你们是最强的演员阵容。你们是最理想的演出阵容。你们无与伦比。你们的神情令人难忘。你们的滑稽令人捧腹。你们的悲剧表演具有古希腊的高度。你们天赋异禀,才华横溢,你们这些牢骚鬼,你们这些废物,你们这些任人摆布的工具,你们这些社会的渣滓。  你们像一个模子铸造出来的。你们今天拥有美好的一天。你们默契得令人不可思议。你们来源于生活,你们这些蠢蛋,你们这些粗野的家伙,你们这些不信神的玩意儿,你们这些瘪三,你们这些下流胚。  你们为我们展示了全新的视角。你们在这出戏里表现出色。你们已经超越了自我。你们逐渐找对了状态。你们感觉很敏锐,你们这些缺乏个性的群氓,你们这些西方文化的掘墓人,你们这些害群之马,你们这些涂满石灰的坟墓,你们这些魔王崽子,你们这些恶棍,你们这些该枪毙的东西。  你们是无价之宝。你们是飓风。你们让我们不寒而栗。你们刮走了一切,你们这些集中营的强盗,你们这些无赖,你们这些犟驴,你们这些战争贩子,你们这些贱民,你们这些野蛮人,你们这些衣冠禽兽,你们这些纳粹猪。  你们是恰当的人选。你们令人窒息。你们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你们是天生的演员。你们的血液里流淌的就是对表演的喜爱,你们这些屠夫,你们这些精神病,你们这些随大流的家伙,你们这些反动派,你们这些没有个性的东西,你们这些纨绔子弟,你们这些坏蛋,你们这些异类分子,你们这些随便改变信念的流氓。  你们证明了一种很好的换气技巧,你们这些牛皮大王,你们这些沙文主义者,你们这些犹太资本家,你们这些丑恶的嘴脸,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你们这些下等人,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你们这些暗箭伤人的小人,你们这些失败者,你们这些马屁精,你们这些胆小鬼,你们这些废人,你们这些贱货,你们这些千足虫,你们这些多余的东西,你们这些无用的生命,你们这些讨厌鬼,你们这些活宝,你们这些不值一提的废品。  你们是风格独特的演员,你们这些只知道张着嘴巴傻看着的蠢货,你们这些没有祖国的家伙,你们这些伪革命者,你们这些落后分子,你们这些家丑外扬的叛徒,你们这些内心流亡者,你们这些悲观论者,你们这些修正主义者,你们这些复仇主义者,你们这些军国主义者,你们这些和平主义者,你们这些法西斯,你们这些唯理智论者,你们这些虚无主义者,你们这些个人主义者,你们这些集体主义者,你们这些政治上的幼稚派,你们这些喜欢滋事的流氓,你们这些哗众取宠的家伙,你们这些反民主主义者,你们这些自怨自艾者,你们这些乞求掌声的厚脸皮,你们这些老掉牙的怪物,你们这些雇来捧场的,你们这些拉帮结派的,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你们这些猪食,你们这些吝啬鬼,你们这些穷光蛋,你们这些爱生气的讨厌鬼,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你们这些内心贫乏的可怜虫,你们这些爱摆阔的家伙,你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家伙,你们这些无名小卒。  ……

媒体关注与评论

  1.彼得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当代作家中,惟有他的作品,让我感到最亲近,最理解,最爱读。  ——维姆·文德斯  2.毫无疑问,汉德克具有那种有意的强硬和刀子般犀利的情感。在他的语言里,他是最好的作家。  ——约翰·厄普代克  3.汉德克是活着的经典,他比我更有资格得诺贝尔奖。  ——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  4.在当代以自我发现为主题的写作中,汉德克是最好的。  ——《纽约时报书评》  5.汉德克曾经是,并且现在仍是战后欧洲最卓越的擅长叙事的作家和剧作家。  ——《波士顿环球报》


编辑推荐

  孟京辉 史航 牟森 “愿效犬马之劳”的大师  藐视观众 藐视剧场 的经典之作  如入刑室,如坐针毡,欲怒不生,欲走不能  1.汉德克,当代德语文学“活着的经典”,获毕希纳奖、卡夫卡奖等重要文学奖。200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耶利内克说:“汉德克是活着的经典,他比我更有资格得诺贝尔文学奖。”  2.汉德克,贝克特之后最重要的当代剧作家。他的《卡斯帕》对传统戏剧的颠覆性堪比贝克特的《等待戈多》。  3.德国著名导演文德斯评价汉德克:“彼得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当代作家中,唯有他的作品,让我感到最亲近,最理解,最爱读。”  4.戏剧导演孟京辉一直将汉德克引为偶像,二十年前其代表作《我爱XXX》正是深受汉德克《骂观众》的影响。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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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汉德克 骂观众


骂观众骂骂骂


著名剧场作品


戴着墨镜的留一手


  来源:《精品购物指南》
  作者:王翀、陈欢欢
  
  有些人,注定要走在时代的前面。他们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路,并在非议和不解中不断前行,给后人打开一扇崭新的门,带领他们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奥地利剧作家彼得·汉德克就是一个走在时代前面的人。
  
  “汉德克是德语文学活着的经典,他比我更有资格获得诺贝尔文学奖,”2004年,当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在得知自己获诺奖的消息时如是说 。
  
  耶利内克是典型的奥地利“68一代”作家,个性叛逆,创作先锋,而汉德克却以他更具实验性的诗歌和无政府色彩的作品赢得了一批像耶利内克这样死心塌地的追随者。
  
  在文坛驰骋半个世纪以来,汉德克早已大奖压身,如霍普特曼文学奖(1967年)、席勒奖(1972年)、毕希纳文学奖(1973年)、托马斯·曼奖(2008年),以及2009年的卡夫卡奖。后者创立于2001年,历届得主包括菲利普·罗斯、伊凡·克里玛、耶利内克、哈罗德·品特以及2010年得主捷克前总统哈维尔。
  
  约翰·厄普代克曾这样评价汉德克,“毫无疑问,汉德克具有那种有意的强硬和刀子般犀利的情感。在他的语言里,他是最好的作家。”
  
  但汉德克更愿意别人称他为诗人。“当孩子还是孩子时,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幻想小溪是河流,泥坑是大海。当孩子还是孩子时,不知自己是孩子 … …”这首出现在电影《柏林苍穹下》开场的诗,便出自汉德克的手笔。人们很难把这个在舞台上大骂观众的疯子,和在纸上轻声细语的诗人联系起来,而汉德克本人却这样说:“我是孤独的,而当人孤独地活着时,会有某种倾向,觉得自己是个罪犯,或者觉得自己是个伟人。两种倾向都是危险。我既不是罪人也不是伟人。我是第三种人。”
  
  “你们会挨骂,因为骂也是一种交谈方式!”
  
  1966年4月的一天,由德国作家组成的“四七社”成员正在美国新泽西州的普林斯顿开会,与会者中有写出《铁皮鼓》正走在文学顶峰的作家君特·格拉斯。突然,一位身穿皮夹克、戴一副圆框墨镜的青年闯入会场,发表了一番言辞激烈的演讲,抨击当时的德语文学长于装饰、墨守成规、语言软弱无能、不值一看……与会大佬们顿时颜面碎地。这个人就是大学已经退学一年、准备专攻写作的奥地利人彼得·汉德克,时年23岁。
  
  当时的欧洲文坛,作家们还习惯穿着得体的西装,戴着文绉绉的宽边眼镜,青年汉德克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披头士”,他登上舞台,对一贯严肃端庄、具备高雅欣赏品位的观众说:“你们会挨骂,因为骂也是一种与你们交谈的方式!”
   
  单挑“四七社”后不久,汉德克上演了一出《骂观众》。
  
  这是一部神奇的戏。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是个戏。汉德克管它叫“说话剧”,你也可以管它叫反戏剧。戏一开场,演员就对着观众说,“在这里,你们不会看到在这里总会看到的东西。在这里,你们不会听到在这里总会听到的东西……你们将不会看到一出戏。你们的观看乐趣将不会得到满足。你们不会看到演出。这里根本就没有演出。”
  
  就这样,几个演员喋喋不休地对着观众白活来白活去,把传统戏剧、传统舞台骂了一遍之后,就开始骂观众、攻击观众、威胁观众。这个戏的观众肯定不是一般的“贱”,要不然不会买票去看一出名字就叫《骂观众》的戏。但即便是那么好奇的、可爱的、“犯贱”的观众,依然感觉到了强烈的被冒犯感。这种冒犯不仅仅在演员直接对抗观众这一层面,更重要的是,传统戏剧在汉德克的笔下变得支离破碎、分崩离析。这对于带着期待走进剧场的观众来讲,是一种莫大的震撼。他们赖以为继的、安全的消遣突然变得如此直接、如此具有攻击性,所有的语言能量不是在演员之间传递,而是直接喷射到观众的眼前,无法回避。
  
  这出戏将汉德克推上了风口浪尖,也令他声名大噪。《骂观众》在欧美的多个国家陆续上演,被称为自荒诞派作品《等待戈多》以来最重要的一部里程碑作品,成为戏剧教科书无法跳过的重要篇章。汉德克引领的反戏剧风潮乘风破浪,与1960年代的学生运动一起,成了反传统、反权威浪潮当中重要的声音。
  
  (1)2009年,新浪潮戏剧导演王翀导演了汉德克的《自我控诉》,该剧先后在北京、香港、深圳、上海、伦敦等地巡演,共13场,成为当年最成功的独角戏。
  (2)到了21世纪,依然能看到汉德克对世界戏剧人的影响。2010年,由过士行编剧、林兆华导演的《回家》首演,在结尾部分,演员用一连串的“我日”排比句把演出推向高潮,把话题延伸到了剧情之外的大千世界,无所不指、无所不日,对中国现实进行强烈的批判。
  (3)对于摇滚乐的热爱让汉德克和文德斯走到了一起,他们合作的《柏林苍穹下》让文德斯获得了1987年戛纳电影节的最佳导演奖。图中是电影中的男女主角在Nick Cave的演出中邂逅。
  (4)1945年出生于德国杜塞尔多夫的维姆·文德斯在世界影坛上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凭借独具魅力的作品曾多次荣获戛纳、柏林、威尼斯等国际一流电影节大奖,与法斯宾德、施隆多夫和赫尔措格并称为“德国新电影四杰”,是20世纪70年代“新德国电影运动(New German Cinema)”的代表人物之一。
  (5)天使在楼顶上俯瞰苍生,冷眼旁观这个冰冷的黑白世界——《柏林苍穹下》是一部充满了哲学意味和冷静思索的影片,关乎世界的过去和未来,关乎人与神的存在,关乎电影与现实。
  (6)在《柏林苍穹下》之前,汉德克和文德斯还合作了电影《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该片充满了哲学思考,隐喻了当时德国乃至整个欧洲所面临的矛盾、彷徨与无奈。(7)《歧路》是文德斯“公路电影三部曲”之一,讲述了一位作家为寻找灵感而游历,画面具有诗意的隐喻和富于哲学意味的象征内涵,在1975年获德国电影奖多个大奖(最佳导演、剧本、男女演员、摄影、剪辑及音乐等)。
  (8)上映于1978年的《左撇子女人》是汉德克亲自执导的为数不多的电影之一,该片曾获戛纳电影节(金棕榈) 最佳影片(提名)。
  
  由世纪文景出版的《骂观众》收录了包括《骂观众》《自我控诉》《卡斯帕》三个剧本集。在这三个文本里,没有明确的故事、没有戏剧性,甚至没有传统意义上的人物。虽然汉德克写就了大量的舞台提示,但他的目的并不是营造情节或人物行动,他写的只能称之为行为(行为艺术的“行为”)。
  
  “我讨厌情节,我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耍诡计的人。”
  
  “我讨厌情节,我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耍诡计的人,”2006年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面对“作品缺少情节和谋篇布局”的质疑时,汉德克这样答道。
  
  无论是剧作、小说还是诗歌,汉德克最为人称道的便是他的语言。“人们读到的和我描写的是一回事,”汉德克追求纯净写作,希望能让读者达到这种状态。在他的文字中,他能让世事、人和物体都显现出骨架,使它们从熟悉的密切事物和重要性中剥离,所以它们看上去都很冷淡、陌生。但这并不意味着汉德克冷漠、无情,他使用的是一种能在字里行间留有空间的语言,尽管他保持距离,从边缘观察,但仍能让人感觉亲近。
  
  发表于1966年的《自我控诉》便是最明显的例子。这个文本讲述了一个人从受精到成形到学会社会规则再到从一个自然的人变成受社会制度约束和污染的存在的全过程。表面上,《自我控诉》的样式和《骂观众》一样,都是“说话剧”, 但它的每一句话都以“我”字开头,“我没有否定世界。我不认同政府。我迷信权威。我没有控制自己的性欲。”
  
  在文本的结尾,当句子节奏慢下来时,汉德克写道,“我没有把自己对未来的厌恶,看做自己死后将不复存在的证明。我没有把疼痛减弱,看做时间流逝的证明。我没有把自己对生存的渴望,看做时间停止的证明。”而文本结尾的最后4句话,汉德克笔锋一转,又开始谈论正在进行的这一场演出:“我来到了剧场。我听了这个戏。我读了这个戏。我写了这个戏。”非常巧妙地给演出画上了一枚休止符。
  
  在这个看似简单的文本里,汉德克不停地转换话题、改变立场,把复杂、纷乱的整个人类社会都精妙地拉进了剧场。《自我控诉》可以是一个人的一生,也可以是很多人的人生。当然,也可以把它看做整个人类族群的史诗,从诞生到成熟,从存在到消亡。人类在宇宙里的活动,就是这么一场孤独的表演。当人类历史终结,语言结束,表演也就画上了句号。
  
  汉德克的第三部戏剧《卡斯帕》是一个操弄和掌控语言到极致的文本。《卡斯帕》延续了《自我控诉》的一个主题:人从一个中性的小动物如何成长为人,人如何学习和操弄语言——作为社会权力游戏符码的语言。但这个文本非常新颖:汉德克把书页分成左右两栏,一栏是语言,一栏是对演员动作的描述——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而是形成一种诗意的互文,两者相互对比,形成张力,时而游离时而映衬。
  
  无论是《自我控诉》《骂观众》还是《卡斯帕》,人们都能从中感受到海量的语词扑面而来,在这些简单、硬朗的句子里,意义像石头一样铺满了大地。这些石头,从远处看没什么不同,但一个个看下来,说不定哪一块石头就能用它的诗意击中你。在这些石头上,我们看不到五光十色的情节和戏剧性,但被石头覆盖的大地,似乎具有一种更加本质的力量,像诗歌一样能够穿透时空,指向永恒。汉德克这些完全由语词构成的演出,恰恰是在质询语言本身的意义——从这一角度来说,汉德克的剧作已经踏入了哲学的境界。
  
  
  “当代作家中,唯有汉德克的作品让我感到最亲近、最理解、最爱读。”
  
  对大多数中国读者而言,汉德克是一位熟悉的陌生人。一部分读者最早通过绿原先生翻译的《颠倒的世界》认识他,作为合集中的一篇,这首诗出现于80年代初期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世界抒情诗选》中。在戏剧的舞台上,上世纪90年代一小批热衷于实验戏剧的年轻人疯狂追随汉德克,孟京辉就曾表示汉德克是他的偶像,他导演的剧作《我爱XXX》便不难见到《骂观众》的影子。
  
  而更多的读者则是通过汉德克与文德斯合作编剧的电影《柏林苍穹下》知道他。
  
  “汉德克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当代作家中,唯有他的作品,让我感到最亲近、最理解、最爱读”,导演文德斯曾这样评价汉德克。他们的合作始于1960 年代,对美国西部片和摇滚乐的共同热爱让他们走到了一起。作为一部充满了哲学意味和冷静思索的影片,《柏林苍穹下》曾让文德斯获得1987年戛纳电影节的最佳导演奖。
  
  汉德克还为文德斯改编了自己的小说《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
  
  小说中的主人公布洛赫曾经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守门员。一天早上,他莫名其妙地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因为他以为自己被解雇了。他毫无目的地游荡。偶然和电影院女售票员格达有了一夜之情,却无缘无故地掐死了她。他乘车来到边境上一个偏僻的地方隐匿起来。他在报纸上看到了通缉令,最后驻足在一个守门员前,注视着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扑住点球。这个凶杀案最终并没有结局,好像被遗忘了。
  
  小说描写的焦点是布洛赫越来越多地受到感知的困扰。他没有能力把周围一个个物体、一个个人,甚至连自己的身体感受为一个整体。他从环境的每个细节中构想出一个个针对他本人的痛苦暗示或者一个个给他设置的陷阱。这些构想又迫使他实施一个个让人不可思议的、自己也无法控制的行为。布洛赫是一个困扰于生存现实中的病态人,他的观察和感知是一个被追踪者的观察和感知。
  
  在小说中,汉德克以其对语言文字精准的执念,以外在连续事件的极为细微的描述,传达约瑟夫·布洛赫注意力的偏差现象,小说中带有一股侦探悬疑的气氛。文德斯盛赞作品的句子衔接有如电影镜头般流畅自然,“每一个句子都极美好,句子排列的顺序突然会变得引人注目,这就是我喜欢这本书的地方。一个句子如何从这处流向他处,那种写作的精确也足以给我拍片的灵感。”
  
  由汉德克编剧的《歧路》是文德斯著名的“公路电影三部曲”之一。汉德克将歌德的作品《威廉·迈斯特的学习时代》搬到现代的德国,一个叫维汉的青年为了成为作家而寻找灵感,展开对德国的人文访问之旅。旅途中他结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物,与他们结伴同行,也得到了许多有关社会和人生的感悟。
  
  有研究者认为,文德斯另外一部公路片《爱丽丝城市漫游记》也深受汉德克小说《短信长别》的影响,而汉德克导演的《左撇子女人》又是一部文德斯式的电影——汉德克原本想请文德斯执导,后者没有时间,他只好自己上阵。
  
  汉德克作品《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是汉德克和文德斯合作过的同名电影原著小说。文学记录时代,相比加缪笔下的“局外人”,卡夫卡笔下的“变形人”,贝克特在舞台上塑造的“等待戈多”的人,在汉德克笔下,可以明显看到一个个“焦虑的”“游移的”人。
  
  “我在观察。我在理解。我在感受。我在回忆。我在质问。”
  
  汉德克被认为是政治上的异类。
  
  很少有作家能像汉德克那样拥有深沉的南斯拉夫情结,尽管他是一位使用德语写作的奥地利人。当西方主流媒体对南斯拉夫战争众口一词时,汉德克挺身而出,支持饱受谴责的塞族,这使得他已经到手的海涅奖被撤销,但汉德克不曾改变自己,仍然持续批判西方社会的战争观。
  
  处女作《大黄蜂》便讲述了发生在南斯拉夫一座名叫克尔克的小岛上(现属克罗地亚)的故事。 而从《梦幻者告别第九国度》(1991年)开始,汉德克密集创作了多部与南斯拉夫或塞尔维亚有关的作品。
  
  1996年,他前往前南斯拉夫旅行,将沿途所见所思写成游记《多瑙河、萨瓦河、摩拉瓦河和德里纳河冬日之行或给予塞尔维亚的正义》。书中,他批评西方媒体误断了战争的起因与结果,以“语言毒药”蒙蔽公众,他将塞尔维亚归入巴尔干战争的受害一方——“一个孤儿,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这一观点引起了巨大争议。
  
  1999 年,在北约空袭的日子里,汉德克两次穿越塞尔维亚和科索沃旅行。同年,他的南斯拉夫题材戏剧《独木舟之行或者关于战争电影的戏剧》在维也纳皇家剧院首演。而为了抗议德国军队轰炸这两个国家和地区,汉德克还退回了1973 年颁发给他的毕希纳奖。
  
  2006 年3 月18 日,汉德克参加前南联盟总统米洛舍维奇的葬礼,媒体群起而攻之,令汉德克陷入舆论的漩涡。欧洲一些国家取消了他的剧作演出,德国北威州杜塞尔多夫市政府甚至拒绝支付授予他的海涅奖奖金。即便如此,汉德克一再表达他的坚定立场,“使我并不情愿、无能为力地成为一个政治性的人,并不是我对暴力的厌恶,而是对权力的厌恶,权力把暴力转化为一种程序,正是这种权力使暴力看上去成为一种合乎情理的东西。”他说,“我在观察。我在理解。我在感受。我在回忆。我在质问。”
  
  2008年汉德克出版了《摩拉维亚之夜》,相较12年前《多瑙河、萨瓦河、摩拉瓦河和德里纳河冬日之行或给予塞尔维亚的正义》中的政治宣言所不同的是,新作中充满了“诗意的自我反省,汉德克仿佛要借此驱除前些年的恶灵”,《德国之声》评价道。对于一切,汉德克更多是旁观,而非亲自冲杀在前,南斯拉夫只能成为他的一个“情结”。
  
  “我看到了他酗酒无度的模样,看到他无尽地饮酒把钱都挥霍掉,看到他打我的母亲。”
  南斯拉夫情结,源于汉德克复杂的身世背景。
  
  1942年,汉德克出生于奥地利克恩滕州格里芬一个铁路职员家庭,此地有德里纳河流过,又与斯洛文尼亚交界,因此生活着不少斯洛文尼亚人,汉德克母亲一家便是斯洛文尼亚人(斯洛文尼亚在1991年前是前南斯拉夫的一个加盟共和国),汉德克在这里度过了童年。
  家庭生活对汉德克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母亲在与他的生父相识时,后者已是有妇之夫,在母亲怀孕时,生父便离开了他们母子,后来,母亲嫁给了一个德国军人,也就是汉德克的继父布鲁诺·汉德克,这段婚姻将汉德克的母亲引入了痛苦的深渊,接受记者采访时汉德克曾这样描述那段记忆,“我看到了他酗酒无度的模样,看到他无尽地饮酒把钱都挥霍掉,看到他打我的母亲。我十一二岁的时候,能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的响亮的耳光声,我永远忘不掉这一切。”
  
  早在幼年时,汉德克便从母亲那里听说两位在战争中身亡的舅舅的故事,他们在希特勒入侵斯洛文尼亚时是游击队员,后被强行送往苏联战场,为希特勒送了命。大舅曾在南斯拉夫的马里博尔(现为斯洛文尼亚的城市)学习农学。这两位素未谋面的舅舅是汉德克心头萦绕不去的影子,在他最重要的自传性作品《重现》中,汉德克化身为“弟弟”,前往南斯拉夫寻找他那同样学习农学的哥哥。
  
  少年汉德克曾梦想成为一名神父,在天主教寄宿学校读了5年后升入高中,18岁时入读格拉茨大学法律系。格拉茨大学是奥地利顶尖的学府,至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出过9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包括1961年的诺奖得主安德里奇。汉德克在18岁时进入格拉茨大学学习法律专业,但他的心属于文学和艺术。两年之后,他开始写作第一部小说《大黄蜂》,大学第4年,他毅然退学,全身心地进行文学创作。又过了一年,《大黄蜂》出版,剧场文本《骂观众》首演,引起轰动。在汉德克27岁时,母亲自杀身亡,44岁时,养父布鲁诺·汉德克去世,而他对生父更没有什么感情,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汉德克已经18岁高中毕业了。29岁时,汉德克与妻子离婚,这段婚姻只持续了6年……
  
  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人生变故,汉德克却不为所动,依然坚持创作,只是在创作时,他的人生经历让作品变得越来越丰富、厚重。如今汉德克已经从摇滚少年变成了一个留着胡子、头发蓬乱、戴着眼镜、目光坚定的老人。2012年12月,汉德克过了70岁生日,这一天奥地利驻法大使邀请汉德克的翻译们一起参加生日晚宴,席间,汉德克请20位各个语种的翻译家用自己的语言朗读他的作品片段,优美、深邃的语言像音乐一样流淌在空间里。这是一场音乐会一般的晚宴。大师才可能享有的生日晚宴。
  
  写就《自我控诉》和《骂观众》时,汉德克只有23岁。在2013年,汉德克依然笔耕不辍。有些人,注定要走在时代的前面。
  


  啥叫经典,这就叫经典。天下打着写作幌子的混子实在太多,而大多都是重复重复再重复,哪怕你再深,哪怕你再绚,哪怕你再妖艳,哪怕你再峰回路转韵味无穷,但是你没有新的,没有独创的,没有独属于你个人没有你自己的标签的文字,都难以让人眼前一亮。这书我只试读了几段,毫不犹豫的买下了。这书是让我血脉喷张的书,这是让我高潮连连的书,这书的表达让我想起自己的一个作品《瞻妄者》(此文属于最新长篇小说《烂小说》第十章,希望早日能够面试)。这书其表达并没多复杂,准确直接快速地传达信息,语言的重复,自由其节奏和音乐感,想必作者写的时候大快淋漓,我读的时候星系若狂,忍不住想向任何爱书之人推荐!


我觉得喜欢看这书的人都是受虐狂


是吧,我也只是喜欢他的两个剧本,这两个剧本颠覆性强,语言表达做到了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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