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矛盾的民族
2006-12
江苏人民出版社
迈克尔·卡门
222
王晶
无
一位作者一旦完成一本与宏大而复杂的主题相关的小册子——高尔斯华绥称其为记述“意义深远的琐事”的书——通常有兴趣写一篇冗长的序言来为自己的努力正名。虽然我已经试着按捺住这种兴趣，但仍感到有必要谈一谈《自相矛盾的民族》一书的由来、要点和结构；因为写这本书一半出于选择，一半缘于机会。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特别是在过去的25年中，许多关于美国文化和性格的书出版了。有一些极富洞察力，很有意思；还有一些或幼稚或愚蠢；而它们中的大部分都趋向于印证历史学家雅克·巴曾（Jacques：Barzun）的意见：“在所有无人能写的书中，关于民族和民族性的又是最不可能完成的。”在阅读汗牛充栋的文献时，我一次又一次地发现一个普遍的固定特性：研究事物处于过去某个特定时间或者“现在”的状态。我想知道这些作者为什么不更多地关注美国过去前进的动力，以及当时的历史背景下文化趋势的出现呢？
在《自相矛盾的民族：美国文明起源探究》一书中，迈克尔.卡曼主要揭示的主题是：不稳定的多元化是美国文明的主要特点。但他并不是以某一种固定的解释体系来陈述自己的理论，而是以在美国文化领域中所出现的种种矛盾现象作为基础。在此书中，他尤其对美国殖民地社会中的种种矛盾现象做了详细的研究，试图从这段特殊历史时期来寻找美国文明的根源。并认为在以后的文化发展的各个阶段，这些矛盾同样存在，并且给美国社会带来了深刻的影响。在书中他还提出，这种文化的多元性具有不稳定性，而这种不稳定性既有横行同质，又有纵向贯时的特点。美国在发展过程中的各种矛盾加起来就形成了美国文化的总体。作者分析并认为一系列的双重组合而产生的矛盾，可能是美国独一无二的特性。因此为了化解矛盾，使对立的两方面聚合，多元化就应运而生。而且存在于对立面的矛盾之间的紧张状态也有利于文化的生存和发展。所以美国的文明就是由一对对的矛盾对立体构成，而如何去调节这些矛盾就成为美国文明中最令人惊奇、表现最为深刻的部分。最后，作者总结：在美国社会文化中总是存在各种对立观点之间持续的斗争，而且这种斗争只能暂时性地予以平衡：美国文明是一个不断冲突的战场，是弱肉强食的文化，它只有在不断更新的自然淘汰中求得协调统一。
前言第一部分 湮没的非主流含意引言第一章 旧世界与新世界第二章 在殖民地时期的美国寻求合法性第三章 无脊椎的美国——不稳定的多元社会形态问题结束语 一些相互联系第二部分 千真万确的奇怪混血儿引言第四章 两形体——供参考的结构第五章 冲突、危机与变化——英国殖民的背景第六章 殖民地时期美国的矛盾趋势结束语 一些比较第三部分 两形体的含意引言第七章 美国独立战争的双重性第八章 空间与时间的硬壳，1825——1925年前后第九章 对位的文明
所有明智的人——对自身的安全和繁荣感兴趣、受到对自身福利足够的热情的鼓舞的人——都正义地为殖民地的分裂状况感到痛惜。最不可能趋向于联盟，或者导致统一的相互协助和防御计划的唯一规定（尽管面临共同危险，各个殖民地还是持有不同观点，处于一片混乱）是这样的：根据此规定，各个政府招募的武装力量在军事行动中都听从于一个指挥。 殖民地之间无休止的动荡就像它们内部的动荡一样；更复杂的是，各个殖民地还在宗主国竞技场上为了势力和免税而单独竞赛（偶尔联合起来，为了“北美的利益”）。然而，1748年后，随着新团体竞争加剧，而乔治王时代的内阁对政府和政治形势的控制减弱，以伦敦为中心的利益政治体系立刻变得更多样化、更不稳定。1766年，查塔姆试图组织一个令所有派系都满意的内阁，埃德蒙·伯克对此有评论： 他建立了一个如此多变而混杂的政府；他将这一件细木工组装起来，如此十字交错而又异想天开地吻合；一个经过多种镶嵌的内阁；变化如此多样的马赛克：一条没有黏合剂的镶嵌路面；这里一点黑石头，那里一点白石头；爱国者与奉承者，亲王党人和共和党人；辉格党人和托利党人；背叛的朋友和公开的敌人。这确实是一场非常奇特的展示；但是触摸起来绝对不安全，依靠起来绝对没把握。 我想改变这个比喻并且提出：美国独立战争的到来——就像燧发枪点火——很大程度上源自英国燧石对殖民地铁锤的敲打，从而产生足够的火花以点燃起火药。18世纪60年代不稳定的英国政治——自17世纪80年代以来最严重的情况——作用于运动中的殖民地社会本身太久了，因此引燃了一代人以前就潜在的意识形态。
对美国文化最初的真正全新的诠释来自当前这一代的年轻美国学者。 ——厄尔·H·布瑞尔《历史》 一本栩栩如生的、覆盖面极广的书，极其引人入胜。我真希望是我创作了〈自相矛盾的民族》。 ——马库斯·昆里夫〈纽约时报书评》 有人提出这样一种解释：所有的美国历史学者在整理他们自己对美国历史的看法时都是非常严肃认真的。 ——卡尔·布雷顿博格〈耶鲁评论》 的确是一本非常出色的书。这本书如此出色的一个原因是卡门先生对美国历史有相当深入的了解。 ——文森特·米勒〈国家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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