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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完的红楼梦

李庆信 宁夏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4  

出版社:

宁夏人民出版社  

作者:

李庆信  

页数:

248  

内容概要

这是一本深入浅出、雅俗共赏的《红楼梦》随谈。 全书三十六篇。前四篇为综合谈,谈及《红楼梦》的“石头”神话意象、真假立意构思和诗化叙事风格;中间二十六篇为人物谈,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和不同问题切入,分析宝、黛、钗及王熙凤、秦可卿、贾母、湘云、探春等人物形象或人物间的种种关系;后六篇为艺术谈,谈及《红楼梦》美女形象塑造特点和叙事中的双关话语、人物视点、人物诗词、“影子”笔法、艺术得失等问题。 书中文章从立论到分析颇具创见和新意:或是发人所未发,提出前人未明确提出过的论断或见解,如《红楼梦》美女形象的“缺陷美”,《红楼梦》艺术描写上的个别失误,宝玉的“镜像自我”“美男崇拜”以及对其价值判断上的悖论,贾母的“难得糊涂”,探春的“逆反心态”,王熙凤性格中的“否定的美质”,袭人的二重人格角色,等等;或是发人所已发,对别人反复谈过的话题,不是人云亦云、拾人牙慧,而是取新的角度,做新的分析,谈出新见和新意。

作者简介

李庆信,男,重庆长寿人,西南师范学院(今西南大学)中文系毕业,四川省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教授。读大学时开始写作,毕业后长期从事文艺评论、文学研究。1990年开始,研究重点转入“红学”,迄今共发表论文140余篇,已出版专著《沙汀小说艺术探微》《跨时代的超越——红楼梦叙事艺术新论》。论著曾获四川省第一次、第三次、第七次哲学社会科学优秀科研成果奖及四川省第一届优秀文学评论奖。

书籍目录

自序意趣无限话石头石头与神瑛能捏合为一吗?贾假甄真说红楼诗化小说《红楼梦》亦真亦假评宝玉“是镜子里照的你影儿”——宝玉的对镜梦迷与“镜像自我”宝玉的“意淫”与爱欲宝玉的美男崇拜与同性恋倾向妻妾制度与宝黛爱情情到痴极能移性——黛玉性格侧面动态分析道是无情却有情——宝钗对宝玉感情心态探测宝玉与晴雯的不对称恋情王夫人为啥撵逐晴雯?“老鸹窝里出凤凰”——探春的身世之憾与逆反心态英豪阔大男儿风——湘云形象刍议妙玉:心系“槛内”的“槛外人”“美质”不美——王熙凤性格中的“否定的美质”从性别视角看尤二姐之死——兼谈作为女人的王熙凤梦破情断殒红楼——市井二尤的“红楼”悲剧梦里梦外析可卿尊贵的卑贱者鸳鸯亦奴亦友慧紫鹃非人境遇与“人”的觉醒——《红楼梦》对龄官、司棋的情爱书写袭人的二重人格角色贾母“难得糊涂”背后的洞明练达贾府盛衰见证人——刘姥姥与《红楼梦》刘姥姥性格辩证观贾政厌恶宝玉的心理情结兴儿细说荣国府且说呆霸王薛蟠之“呆”“真正美人方有一陋处”——《红楼梦》美女形象的“缺陷美”“晴为黛影”“袭为钗影”说新解按头制帽 恰有其人——宝黛钗诗词个性风格比较一声两歌 一手二牍——《红楼梦》叙事中的双关话语《红楼梦》的人物视点叙述虚幻与虚假——《红楼梦》艺术描写断想后记

章节摘录

  诗化小说《红楼梦》  痴情与情痴  小说叙事是以写人为中心,因此,小说叙事的诗化也势必要表现为人物形象的诗化。  《红楼梦》中人物形象的诗化,比较集中表现在宝玉和黛玉这两个男女主角身上(此外,在晴雯、湘云等人物身上也多少有所体现)。诗化人物不等于美化人物。宝黛并非十全十美的人物,他们各有自己的弱点、缺点以至劣点,不过,比一般世俗之人,他们最少世俗化的人情世故,更多保留了人的某些真情真性;在世人眼中,他们那些“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也恰好是其真情真性、任情任性达于极至的表现。作为一对真情真性、任情任性之人,宝玉和黛玉性格中最有诗意的东西,较多是从爱情或情爱这种人类最自然、最敏感、最容不得虚假或矫揉造作的感情中流露出来的。  黛玉对宝玉的痴情,不仅摆脱了一切自觉不自觉的功利目的或功名计较(如寄希望于对方金榜题名之类),也超越了男女问一见钟情或一见定情式的才貌相悦和窃玉偷香式的情欲满足(如崔莺莺之与张君瑞),而主要建立在两心相知、相近、相融、相爱的基础之上,是一种融知己、挚友与情人于一体,达到诗的境界的男女纯情。同时,她痴情于宝玉也“痴”得特别深沉,特别痛苦,“痴,,得刻骨铭心、愁肠百结,直至眼泪流干,生命耗尽;她的以泪酬情、泪尽而逝,比之一般殉情自尽,是更独特、更深刻意义上的殉情者,更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爱情悲剧。在中国文学史上,把少女的痴情写得如此深沉痛苦,如此真切感人,而又如此富有诗意者,除了黛玉形象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红楼梦》第一回“还泪”故事中的那位愿以一生眼泪酬报神瑛侍者“灌溉之德”的绛珠仙子,只不过是黛玉痴情于宝玉的悲剧性格及其悲剧结局的一种隐喻式象征,它不是神化了现实人物,而只是升华了现实人物性格感情中的悲剧诗意。  黛玉本身就是一位外美内秀、才冠群芳的女诗人,她对宝玉的一片痴情,也是她用自己的全部心血、全部眼泪和全部生命谱写的一首哀婉动人的诗篇。  我们再看作为情痴情种的宝玉。  宝玉的情痴性格,首先表现在他对黛玉的痴情上。二知道人说:“宝玉,人皆笑其痴,吾独爱其专一。……宝玉之钟情黛玉,相依十载,其心不渝,情固是其真痴,痴即出于本性。”就真正或完整意义上的爱情而言,宝玉的确也爱得“专一”,爱得镂肝刻肺,生死不渝——这就是他对黛玉的爱。这种心心相印的爱情,在他一生只能有一次,一旦失去,谁也无法替代,无法弥补。[终身误]一曲词云:“都道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妹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这说明纵然是一度使他动情、其后又与他“齐眉举案”的宝姐姐,也无法取代黛玉在他心中的位置,无法冲淡他对黛玉的深情眷恋,无法弥补他失去黛玉造成的感情创伤和终身遗憾。  宝玉的情痴性格,当然还表现在“情不情”以至“不情”之物上。所谓“情不情”,在这里,主要泛指用情、痴情于“不情”之人以至“不情”之物——即没有特殊情爱关系的人。应当承认,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对众多女儿们的亲昵体贴并不带什么邪念和占有欲,只是“昵而近之,恐拂其意,爱博而心劳”;如果说他这种亲昵体贴,一定带有什么目的的话,那也只不过是以能为女儿“尽心”而得到某种感情(即“意淫”之情)上的满足。  宝玉的痴情不仅“痴”到极点,而且“痴”得出奇,“痴”得可笑,“痴”得“似傻如狂”,是名副其实的“情痴”。还在他首次登场、初会黛玉时,他的痴狂便突现出来。两人刚一见面,尽管都有似曾相识之感(既可联想到“木石前盟”神话,又可理解为二人一见如故、一见倾心),但宝玉更异乎常态,“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并骂道:“我也不要这捞什子!”这摔玉之举,按常人常理衡量,自然是“奇极怪极,痴极愚极”,其实,他有他的逻辑,他有他的道理,这种逻辑和道理也许比世俗的常人常理更见出人的真情真性,更见出童心未泯的淳朴天真。其后,在与黛玉长期相依中,他的“痴狂病”还多次发作:从因被误解、“赌气”而砸玉(第二十九回),到因情“心迷”,错把袭人当黛玉倾诉肺腑之情(第三十二回),直到听紫鹃戏言黛玉“要回苏州去”便“急痛迷心”,“迷”得死去活来(第五十七回)。这一次比一次严重的痴狂,正标志着他对黛玉的痴情越来越深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成为他精神的唯一支柱和生活的唯一寄托,但他始终是个“实心的傻孩子”,始终保持了一颗天真淳朴的童心,保持了某些“孩子气”的任情任性和思维方式。  作为情痴,宝玉有时表现为痴狂,平时更多表现为痴呆。他“时常没人在眼前,就自哭自笑的;看见燕子,就和燕子说话;河里看见了鱼,就和鱼说话;见了星星月亮,不是长吁短叹,就是咕咕哝哝的”(第三十五回)。这在局外人看来,固然是痴呆已极,然而,对他来说,却是真情的流露,是他痴情于自然,痴情于万物,达到物我齐一、物我交融的化境的表现(这也是一种“情不情”)。在女儿们面前,他也“惯能作小服低,赔身下气,情性体贴,话语缠绵”,不仅“一点刚性也没有,连那些毛丫头的气都受的”,且常给人以“里头糊涂”、“呆气”十足的印象:“他自己烫了手,倒问人疼不疼”,“大雨淋的水鸡似的,他反告诉别人下雨了,快避雨去罢。”这是他“因情忘其尊卑,忘其痛苦,并忘其性情”,是痴情“痴”到忘我忘形的程度。  宝玉的痴狂与痴呆,与其说是生理性、先天性的病态,不如说是感情与理智的失衡,人性本真与人格角色的失衡。作为一个智力和悟性都相当高的人,他却常常因感情而失去理智、失去控制、失去平衡;作为一个年龄和生理上已届成年、并负有成年的社会角色使命的男子,他却在感情和心理上流连于女性王国、仍保持了儿童的某些天真。这种失衡,虽有点异乎常情常理,却又恰好较多保持了人的某些未经异化或人格面具化的真情真性——这些真情真性弥足珍贵,也富有诗意。  意象与意境  意象与意境,属于诗美范畴;营造意象与意境,则主要是诗歌的任务。作为叙事文学,一般传统小说的主要任务则是通过故事、人物和环境等叙事要素,构建一个具象化的艺术世界。不过,小说形象与诗歌意象、意境之间,毕竟没有不可跨越的鸿沟,一旦小说形象超越了对事物表象的客观摹写,融入某种主观感情和深层意蕴,或被赋予某种象征寓意,那么,这些形象描写便不同程度意象化或意境化了。《红楼梦》作为一部包容了写实与写意、现实与神话、诗情与哲理的小说,其艺术描写的意象化与意境化也相当引人注目。  首先是虚幻形态的意象。这类意象都是寓意性的(包括寓意性的象征),是作家以“意”为之、因“意”而设的虚象或幻象。前五回中的“石头”故事、“还泪”故事和太虚幻境,就包含了三组神话或梦幻意象群,每一组意象群,都由主次不同、深浅不同的若干意象组成。如“石头”故事的核心意象是“石头”,围绕“石头”出现的一些次要意象,如女娲、一僧一道、空空道人以及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等等,则只是一些简单的寓意符号或谐音符号。而太虚幻境中的意象群,更是奇丽多姿:对幻境场景和众多仙女的描写,分明是现实中的大观园及其女儿们的隐喻性象征意象;对宝玉的幻境奇遇及其梦中配偶“兼美”(即可卿)的描写,更隐含着意蕴深邃的成年仪典原型和理想“美女”原型。此外,在《红楼梦》现实故事层面,也穿插了一点超现实、非现实的意象化描写,比如那面“专治邪思妄动之症”,只“可照背面”、“不可照正面”的“风月宝鉴”,显然含有警世的寓意;秦钟临死前有关都判鬼使的一段描写,虽属“荒唐不经之谈”,而“调侃世情固深”,也是寓意之笔、戏谑之笔。这些“假象见义”的描写,显然带有意象的特点。甚至就连贾宝玉这个高度写实的典型形象,也有写意或寓意的一面:贾宝玉者,“假”宝玉也,真顽石也,其人其名都有寓意。可以说,贾宝玉既是高度典型化、个性化的人物,在一定意义上,又是意象化、符号化的人物。  再看写实描写中的意境。意境是中国诗歌特有的审美范畴,其影响及于散文、绘画、戏曲和小说等文艺形式领域。所谓“意境”,即“意与境浑”(王国维语)或“境与意会”(苏东坡语),直白点说,便是诗人情意与所写的物境(包括景境和事境)的交汇融浑。与“意象”不同之点在于:“意境”是以“境”为本,“意”在“境”中,“意……境”交融,浑然一体。试看《红楼梦》第四十九回通过宝玉视角展开的一段景物描写:宝玉“一夜没好生得睡,天亮了就爬起来。掀开帐子一看,虽门窗尚掩,只见窗上光辉夺目,心内早踌躇起来,埋怨定是晴了,日光已出。一面忙起来揭窗屉,从玻璃窗内往外一看,原来不是日光,竟是一夜大雪,下将有一尺多厚,天上仍是搓绵扯絮一般。……出了院门,四顾一望,并无二色,远远的是青松翠竹,自己却如装在玻璃盒内一般。于是走至山坡之下,顺着山脚刚转过去,已闻得一股寒香拂鼻。回头一看,恰是妙玉门前拢翠庵中有十数株红梅如胭脂一般,映着雪色,分外显得精神……”这幅随宝玉视角移动的动态的“白雪红梅”图,色彩鲜明,画面优美,且融入了人物心情、情绪和感受,从而达到了景中有情、情景交融的诗的境界。第七十六回贾府女眷凸碧堂赏月,也有一段情景交融的意境化描写:贾母等人赏了桂花,又入席换酒,“正说着闲话,猛不防只听那壁厢桂花树下,呜呜咽咽,悠悠扬扬,吹出笛声来。趁着这明月清风,天空地净,真令人烦心顿解,万虑齐除,都肃然危坐,默默相赏”。笛声稍止,人们饮酒说笑一会儿后,“只听桂花阴里,呜呜咽咽,袅袅悠悠,又发出一缕笛音来,果真比先越发凄凉。大家都寂然而坐。夜静月明,且笛声悲怨……众人彼此都不禁有凄凉寂寞之意………“呜呜咽咽,袅袅悠悠”的笛声,“夜静月明”、“天空地净”的景色,与人们强笑为欢、“凄凉寂寞”的心情融为一体,形成了一种寂寥凄清的意境。《红楼梦》更为独到之处还在:它善于从一些多为人们所忽视的日常生活琐事(即事境)中发现美好的东西和动人的诗意,从而创造出更加素朴本色也更加意味深长的意境。第三十回“龄官画蔷痴及局外”一段,从宝玉眼中心中来写“龄官画蔷”一事,既侧面表现了龄官对贾蔷念兹在兹、时刻不忘的一片痴情,又充分映衬出“局外”人宝玉自己那种爱博心劳、“痴”到忘我的情痴性格。这种立意构思本身就近于诗,因其着眼点不在外部情节的戏剧性,而主要在于揭示人物内在的人性人情之美。这段情节把龄官和宝玉的心地和感情都写得很美,雨中场景以及人面与花叶相映衬的画面也写得很美,堪称达到了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境界。  《红楼梦》艺术描写的意境化,当然还表现在其他许多情节、场景之中,如黛玉葬花、湘云醉眠、宝钗戏蝶、晴雯补裘、香菱梦吟、黛湘联诗、宝琴立雪以及潇湘竹韵、赏雪咏梅等等,都是不同程度、不同意义上意境化了的情节,其中不少早已为人们所熟知并津津乐道,毋须笔者在此一一赘述了。  曹雪芹作为一位富有诗人气质的伟大小说家,在他倾注了全部感情、全部心血“哭”成的《红楼梦》中,表现出浓厚的诗化倾向,这是势所必然、自然而然的,未必是他有意以诗为文。缺乏诗人气质、诗人感情,有意以诗为文,只会写出矫揉造作的肤浅之作,绝不可能写出真正的诗化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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