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庆东文集-1921谁主沉浮
2009-12
重庆出版社
孔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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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19年5月3日的深夜,国立北京大学雄浑而沉重的红楼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礼堂内外挤满了北京各高等学校的学生代表。一位名叫邵飘萍的记者朗声道:“现在民族命运系于一发,如果我们再缄默等待,民族就无从救亡,而只有沦亡了。北大是全国最高学府,应当挺身而出,把各校同学发动起来,救亡图存,奋勇抗争。”众人听了,悲愤交加,有的顿足捶胸,痛哭失声。一个学生走上前去,激动得说不出话,只见他“吱啦”一声,撕下一大块衣襟,举起中指,一咬而破,挥指在衣襟上血书下四个大字:“还我青岛”。第二天,便爆发了响彻整个中国20世纪的五四运动。如果说“五四”是20世纪中国的黎明,那么这个黎明到来的时候,20世纪已经过去了将近五分之一。黎明期究竟有多长,从未有人界定过。假如没有呼唤,没有呐喊,黎明会不会自动到来?当人们呼喊过,撕裂过,冲锋过,仆跌过之后,这便成了一个值得冷静思考的课题。“五四”的意义,远非赵家楼的一把火所能概括。如果站在“五四”高潮甫歇的1921年来近距离地回瞥“五四”,就会发现,刚刚过去的五六年,已然从文化穹庐上撕下了一块遮天蔽日的血腥之幕,这才使得20年代的中国,开始呈现出一片“初日照高林”的早春气息。所谓“五四”,并不是公元1919年春夏之交的一个日子,而是古老的中华文明“灵童转世”,进入一个生机勃勃的崭新文化时代的胎动期。提到“五四”,人们都会想起鲁迅、胡适、陈独秀、李大钊。但还有一个同等重要的名字决不能忘记,那便是蔡元培。蔡元培(1868-1940),字鹤卿,一字孑民,浙江绍兴人,著名民主革命家和教育家。他并不是新文化运动的发起人,但却是这场运动最有力的支持者。1916年,蔡元培到北京大学担任校长。他对北大进行了一系列整顿改革,实行教授治校,鼓励学术研究,为新文化运动开辟了一个宽广良好的言论空间。蔡元培说:“北大者,为囊括大典,包罗万众之最高学府。”他的办学方针是:“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主义。”“无论何种学派,苟其言之成理,持之有效,尚不达自然淘汰之命运者,虽彼此相反,而悉听其自由发展。”
1921年的中国,其混乱、其荒芜、其痛苦、其不幸,丝毫不亚于建安时代或安史之乱时期。对应着现实图景,文学家们的心也在地震、在燃烧、在冲突、在流血。1921年的文学事件很多,各个领域都有,在小说、诗歌、戏剧、散文等各个领域,都有杰作问世,而且还成立了现代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两个文学社团。新旧文学同时火爆而又彼此争斗不休,新文学内部也众声喧哗,干头万绪,四海翻腾。 本书按文类体裁分章构架,注重罗列历史事件、引用作品原文,材料翔实,旁加解说,充分展现了1921年代表的新文学百废初新的时期。
孔庆东,人称“北大醉侠”,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央视“百家讲坛”著名坛主,新浪文化博客首席博主。1983年自哈尔滨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后留校任教。曾被评为“北大十佳教师”之首。
十余年来,孔庆东博士先后写出当下中国罕见的酣畅淋漓、嬉笑怒骂的痛快文字,其《47楼207》、《笑书神侠》、《千夫所指》、《空山疯语》、《口号万岁》、《四十不坏》等书一直畅销不衰,为当今影响最大的思想者之一。
序章 撕开的黎明:狂飙为谁从天落一、地火在运行:乱世图景 十次地震——五灾俱全——兵荒马乱——南北对峙——内忧外患二、组织起来:计划文学的萌芽 文学研究会——创造社——其他文学社团三、革命还是毁灭:沉重的小说 《沉思》——《沉沦卜《命命鸟》——《阿Q正传》四、“我把日来吞了”:繁丽的新诗 《女神》——《湖畔》——《繁星》——《红烛》五、大幕为谁开:戏剧在“民众”与“艺术”之间 民众戏剧社——北京实验剧社——人艺剧专——上海戏剧协社——艺专戏剧系六、梦醒之后:散文在“战斗”与“闲适”之间 随感录——语丝体——美文——闲话——冰心体七、礼拜六的欢歌:调整期的通俗文学 言情——黑幕——武侠——侦探——青社——星社八、潜龙勿用:襁褓中的革命文艺 共产党——革命文学——《饿乡纪程》——《赤都心史》——《新梦》——《哀中国》九、万类霜天竞自由:文化镜头剪辑 无政府主义——宗教——艺术——教育——科技年表(1921-1925)参考文献后记
插图:在谈到创造社的作家为什么倾心于浪漫主义时,郑伯奇有一段著名的论述:“第一,他们都是在外国住得很久,对于外国的(资本主义的)缺点,和中国的(次殖民地)病痛都看得比较清楚;他们感受到两重失望,两重痛苦。对于现社会发生厌倦憎恶。而且国内外所加给他们的重重压迫只坚强了他们反抗的心情。第二,因为他们在外国住得很久,对于祖国便常生起一种怀乡病;而回国以后的种种失望,更使他们感到空虚。未回国以前,他们是悲哀怀念;既回国以后,他们又变成悲愤激越;便是这个道理。第三,因为他们在外国住得长久,当时外国流行的思想自然会影响他们。哲学上,理知主义的破产;文学上,自然主义的失败,这也使他们走上了反理知主义的浪漫主义的道路上去。”郑伯奇的这几点归纳起来其实只是一点,就是说因为在外国住得久,所以就倾向浪漫。这样讲是不具备完全的说服力的。久住外国者甚多,为何只有创造社如此?还应从他们本人的性格、经历以及当时的时代气氛中去探究更深的原因。沈从文指出:“创造社对于文字的缺乏理解是普遍的一种事。那原因,委之于训练的缺乏,不如委之于趣味的养成。”创造社的趣味恰与文研会的趣味形成鲜明的对比,二者共同满足了新文学市场的两极消费。沈从文又说:“到现在,我们说创造社所有的功绩。
这本书写得太紧张。紧张到白热化时,桌下的膝盖骨咔咔作响——举鼎绝膑之感。大刑之下,何供不招?随着最终交稿期限的逼近,人的潜能被榨取出来——一天竟然能写出两三千字,真真令人汗颜。所以此书的“学术价值”是不敢谈的,昏热之下的“胡说”倒有一些。倘能从那些“胡说”中寻出一二可取之言,也就算“莫辜负九夏芙蓉”了。“胡说”之外,多是“常谈”。不过因为单取一年做切片观察,可以谈得细一点,碎一点。细碎的斑斑点点合起来,往往仍不免印证了“常谈”。当然,也有不少是诱发了“胡说”。曾与师友议论过文学史应该越写越厚还是越写越薄。我以为这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过程。当定论形成之时,便越写越薄;当定论发生问题时,便越写越厚。厚则有缝隙,可以颠覆定论,然后再渐次薄下去。未来的若干年内,我想是应该写得厚一点的时期。其他年份的情况我不详知。单看这1921年,我觉得十几万字其实是薄了——何况书中一直扯到1921年后的好几年。真有刚开了头便又煞了尾之感。我若是导演,真想把“1921年”拍成几十集连续剧,绝对值得。这一年较重要的文学事件很多,各个领域都有。因此采取了按文类体裁分章写作的体例。这样的框架显得有些老实和陈旧,但1921年代表的是新文学百废初兴的时期,千头万绪,四海翻腾,这是历史的原貌,所以我想还是老实和陈旧一些为好。这也有利于其他年份写作的轻灵与创新。本书的有些章较多引用了作品原文,有些章较多罗列了历史事件,目的就是尽量多地把原始景观“摊开”。我欣赏博物馆的“传播”方式,材料都摆在那儿,内行人自会看出草蛇灰线的轨迹;另外加上的解说,主要是照顾外行的,当然也可博内行的一笑。如果一个博物馆的每个展厅里都写满80万字的解说,另外零星地点缀几只残杯烂盏(可能还是复制品),那无论解说多么精彩,多么吓人,博物馆都迟早要关门的。只是本书的材料和解说都不够精彩,大概仅具有普及意义。写作是遗憾的艺术,正如生孩子,生了一个不肖之子,不满意,再生一个。但再生的已是另一个,原来的不肖之子仍在,他昭彰的劣迹将伴你终生。
《1921谁主沉浮》:北大中文系教授孔庆东被誉为“继钱钟书以来真正的幽默”。他的作品,让你“先是笑到要死,再是忙着深思”。
无
三年前买的书了,精装,很不错,以前没有看完,放在了老家。这次孔老师的文集(共12本)特价,买了一套,里面有这本《1921谁主沉浮》,很开心。
孔老师的书 错不了!
孔和尚的书,喜欢,读着过瘾。
老孔的作品,很有思想。
好东西的咧,推荐推荐哈
以前高中老师就介绍过。现在买来看看。感觉还好。
内容形象有趣
一部文学作品的解读,很有深度
像是孔兄的一篇论文,希望孔兄别当孔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