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狐狸-谁能告诉明天-第一卷
2012-10
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
荣灏
506
529000
《谁能告诉明天(第1卷):早晨的狐狸》是一部卷帙宏大的当代现实题材小说，全书分为三卷，《早晨的狐狸》是其中的第一卷。《谁能告诉明天(第1卷):早晨的狐狸》讲述了主人公东方庠从插队到参军，再到走上工作岗位，成为一名工商执法人员，三十年间的人生轨迹和沉浮起落。作者本人是一位在工商战线上工作多年的执法人员，书中大量相关素材来源于他的亲力所为，因而有着无可比拟的真实性和临场感，为广大读者揭示了执法部门内部的秘辛。
荣灏，本名陈军；笔名福生易安。祖籍山东淄博。1956年生于山东烟台。现就职于北京市工商行政管理局。1989年以来，陆续出版《玉兰天井》《市场竞争与公平规范》《市场权益维护与竞争规范》《行政执法的行为原则》《行政执法办案证据的有效性架构》《工商行政执法案例解读》《查办公司法人?企业法人?私营企业?不正当竞争?直传销?无照经营?利用广告?使用商标?使用特殊标志?产品质量侵害消费者权益等违法行为案件操作规程》等16部著作，并在报刊、杂志发表小说、诗歌、散文、案例、论文等累计四十余万字。
序文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二十四
二十五
二十六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三十一
三十二
三十三
三十四
三十五
三十六
三十七
三十八
三十九
四十
四十一
四十二
四十三
四十四
四十五
王延龄当年跟他学普通话，总也学不好时，就反复大喊这句“向毛主席 保证”来调整口齿和发音，直到她敢用普通话在大队广播室传达、发布县里、公社、大队的通知，讲谈村里的公众焦点问题，到长清县、济南市、山东 省作劳模报告时，才不这么喊了。但是，吾须跃和赵燕因此给她取的“向毛 主席保证”的绰号，却没有被停止使用。东方庠这次出差前，出乎意料地接到“向毛主席保证”从悉尼打来的国 际长途——以往他们只是通信——跟他咨询北京几家知名医院对肝病和艾滋 病防治方面的信息。东方庠答应，待茗馨帮她打听好了之后，再写信告诉她。当时，东方庠纳闷，在澳大利亚那个用英语生活、学习的语境里生活了 多年，“向毛主席保证”是怎么把普通话说得越来越标准的？在电话里，她 就像一个专业的播音员似的跟他聊家长里短。问她，她说可能是因为天天用 “海鸥”半导体收音机听中国的新闻，只能收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节目，从而提高了她对普通话的专注度而促成的吧。东方庠听说，那台“海鸥”被她带到悉尼后，经过她所在大学无线电系 教授的调理，才勉强能收到中国的广播节目，便让她把那个已经用了十多年 的20世纪70年代产的老玩意儿换掉。她却说，向毛主席保证！到死她都不会丢了那“宝贝”，说是不能忘恩 负义——当年，就因为听那“宝贝”，她考大学时，才在政治时事答卷上得 了98分——提高了自己高考的总成绩。借口找得还挺好！东方庠只能老调重弹：“这又何苦呢？” 她却笑了，说：向毛主席保证！她很高兴能够看到东方庠对她也有无奈 的时候……还说她可能马上又有第三个秘密了，等她觉得合适时，再连同前 两个一块儿告诉他。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儿了，她怎么还那么较劲儿？在长清县分别时，她 曾经郑重其事地告诉过东方庠：向毛主席保证！她这辈子有两个必须要告诉 他的秘密，等到将来她觉得可以讲的时候，再告诉他。她让东方庠答应，一 定要死在她后面，那样她就可以保证在死前把秘密都告诉东方庠了。东方庠嫌她麻烦，却也知道，如果勉强她，她是不可能说的。就像她从 全省劳模变为医学博士，只有她自己愿意，才能，也必然能做到——向毛主 席保证！东方庠问她最近跟那“两头动物”联系过没有，并埋怨在国内的“骡子”根本就不跟自己联系，而国外的“骚狐狸”则已经半年多没有了音讯。她说“骡子”跟她也是那样，几年前跟她说，缘分已尽，真情永存，他 会在五台山为她祈福，保佑她平安顺意……就再也没了音讯。“骚狐狸”却 经常打电话“骚扰”她。这次也是受他的启发，她才用电话跟东方庠联系的。她顺带着问北京是不是已经有了摩托罗拉模拟移动电话了——她正是用 它跟东方庠通话，还说是为了试试这部电话的长途功能，是不是像“骚狐狸”吹得那么神奇。东方庠告诉她，北京叫它“大哥大”，被炒到三五万元一部，还必须得 托关系排号才能买到。“向毛主席保证”笑了，问东方庠，要不要她托“骚狐狸”从美国给他 买一部便宜一半的寄给他…… 东方庠感慨，原来连一部袖珍半导体收音机都买不起、高中都读不起的 女孩，现在竟然张口就要送自己一部几万元的手机——仅这次试用她新手机 功能的长途话费，差不多就得用光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还是邮电局的长途或者公用电话便宜。他赶紧说：就那模样的家伙，如 果让万德镇老乡看到了，会以为东方庠到北京这么多年本事下降了——过去 打架用拳头，现在用“砖头”…… “向毛主席保证”开怀地告诉他：“我就是喜欢你打架时那副舍我其谁 的霸气！” 霸气可抵不过功力，要不是人家吴忱不显山不露水地使出那套少林罗汉 拳，我可能早就残废了！东方庠当初无论怎么反复说能打胜那场架，吴忱的功劳最大，“向毛主 席保证”也仍然说：“你的功劳比他高！” 所以，现在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实……东方庠只能在电话这边无奈 地摇摇头，都是为了她和“骚狐狸”吾须跃，他才在下乡插队两年多的时间 里跟人家拼了两次命，成为长清县插队知青中远近闻名的凶神恶煞。再提到“骚狐狸”，王延龄就没好气了。她说上个月“骚狐狸”在美国 用他新买的摩托罗拉手机给她打过电话。就是他，非要在美国给她买了这部 手机寄到澳大利亚的，还得意洋洋地对她说：“‘东方一根筋’可是既找不 到又买不起这种电话送你吧？” 她一生气，想把电话给他退回去，但一想，用这电话，可以经常跟东方 庠通话，生气的应当是他“骚狐狸”！所以，她把电话钱汇给了他，算是自 己买的，不给那家伙这个脸——不过，这害得她花了一大笔钱。她接着告诉东方庠，“骚狐狸”最近迷恋上了一个来自南太平洋复活岛 的波利尼西亚女孩，但是，因为这姑娘只是作为访问学者在他们大学做物种 进化研究，还没有正式人美国籍，他还不敢下定决心追。好像还说，那女孩 长得很各色…… 东方庠也好奇地问：“怎么个各色法？” 她说，“骚狐狸”自己也说不好，只是觉得那女孩更像只小狐狸——瘦 小机警、强悍好斗。“‘骚狐狸’配‘小狐狸’，不是正好一对嘛！”东方庠笑道。他和王延龄对吾须跃太了解了，这人天生聪明，好奇得像只狐狸，不管 是什么事物，只要是让他感到好奇，他都会不顾一切地探究出个所以然来。对女孩子，他更是有那么一股子痴迷的劲儿，只要是对方有能引起他好 奇的地方，他都会不顾环境、对象，追寻到底……不过，一旦好奇心被满足 了，他便马上失去兴趣，一拍两散。因此，他落了个“骚狐狸”的绰号—— 总是对女性“无果作业”，却又到处发“骚”。他却说，不在乎“无果作业”，只在乎“无功作业”。离开万德公社到北大报到前，他对东方庠和王延龄说过；离开北大去美 国留学前，他又对东方庠说，他活了这么大，最最遗憾的就是用了两年多的 工夫，竟然没能把最具有女性美，却又最不像个女孩的王延龄泡到手。他说，就为这个，他恨得咬牙切齿地想啃东方庠的肉，可是又怕把牙硌坏喽…… 吾须跃有那种发“骚”的资格，他是汉维混血儿，肤白须黑眉目如画，欧美面相仪表堂堂，比起山东血统的东方庠那黑不溜秋的长脸方腮俊朗多了，加上他是那种文质彬彬痴情式地发“骚”，知青女生、村里的大姑娘、小 媳妇们也都喜欢与他搭讪。所以，面对王延龄的侧目，他更有资格感叹，既 生“跃”，何生“庠”！“向毛主席保证”对他侧目，不仅因为他太滥骚了，还因为他害得她弟 弟王延寿险遭牢狱之灾。有一次，他竟然还“骚”到了吴忱的邻居小姐妹- -丁庄大队长那位左乳房比右乳房明显丰满的二丫头身上。那天，王延龄在县里开会，东方庠和吾须跃到她家找吴忱喝酒，二丫头 来找王延龄，见她不在，便告辞了。而“骚狐狸”说声去厕所，便跟着二丫 头出了院子，借着酒劲儿，他竟然追问人家女孩乳房长得为什么会不一般大、是不是有什么病…… 二丫头不知道他这是因好奇本性加上酒力所致，以为他是耍流氓．便把 他诱人自家院子里，喊来她哥哥、弟弟及其未婚夫…… 要不是东方庠怕他喝多了从没有遮拦的厕所栽到猪圈里（农村的厕所设 在猪圈之上），出来找他，闻声赶到二丫头家，借着酒劲儿拼着命，跟手持 铁锹、扁担的四个小伙子过招，把他救出来，他当时非死即残。而东方庠为了救他，左手无名指的筋也险些被铁锹给砍断了……回到吴 忱家里，东方庠等吴忱帮他把无名指敷上药、用纱布绑好后，抄起吴忱家的 擀面杖，让“骚狐狸”的屁股饱尝了一顿棍棒。自打那时起，半个月后才能坐得住的吾须跃的那股骚劲儿才有所收敛。可是，东方庠却因学名“东方瑾”和跟人家玩命伤了手指头的筋，而由“四 不像”变成了“东方一根筋”。好在吴忱善解东方庠的这个新绰号，说了句颇受王延龄欣赏的定论：“阿弥陀佛！东方只要碰上‘是’，就对‘非’一根筋……”P8-11
“早晨的狐狸！”静寂的江岸，被这嗓子清亮的喊声喧腾起了一片嬉笑喧闹声——十几个孩子，风吹浪打般顺着南楼门前那条依傍着潭江伸展过来的沙石路飞奔而来……栖息水中的禽鸟，从清澈的江面上展翅腾起，惊飞而去……只有三只雪鹭，心犹不甘地徘徊在淡淡的白云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