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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古都

川端康成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1996  

出版社: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作者:

川端康成  

译者:

叶渭渠,唐月梅  

Tag标签: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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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古都 PDF格式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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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摘、读书笔记与书评
  
  《祖国不会忘记》是一首标准政治正确的歌曲。台上的人总是唱得豪情万丈,台下的我总是听得分外悲凉。不知道那些靖边的战士唱不唱、怎么想,我却每每想起一句台词:你与我都知道这不可能。
  一种无望的挣扎与自我安慰而已。徒劳得让人可怜。
  我第一次读《雪国》是在冬天,这是我犯下的第一个错误。书页翻动,寒气入窗,浸夜侵骨。太过清冷,伴着冬日让人颤抖。我犯下的第二个错误是还没看书,便翻了导读与书评。第一个错误和它比起来,简直是池塘之于太平洋。其中,岛村被描述成现代都市文明的象征,而驹子则代表着纯洁、美丽的传统文化的没落,而叶子是过去的驹子。因此,翻书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两种文明的斗争,惊天动地,哪吒闹海,时时刻刻准备咬下唇体会对人物心理的细致刻画,心心念念准备击节而叹“真深刻”,甚至把手机都打开,准备随时分享精彩段落给同胞。
  结果极为惨痛。我以为自己在爬珠穆朗玛峰,踩一步都是黑暗社会坚硬现实,实际上却是在群山寂静里,默默注视反复回荡的风声。这风声如此忧伤,我几乎目不忍视。
  《雪国》是一部优雅虚无之书。字里行间只有沉甸甸的疲倦,细细抚之满是深沉的徒劳。叶子死于火灾,而驹子的一生追求也不过是无功。在文章的最后,岛村抬头望去,“银河好像哗啦一声,向他的心坎上倾泻了下来。”始终有表达克制的绝望之感。我对驹子,既不喜爱也无厌恶,既不欣赏也不同情,这一切只是显得莫名的萧瑟,让人不忍,而已。
  她一生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她没有间断地记日记,去东京陪酒前,“自己买不起日记本,只好花两三分钱买来一本杂技本,然后用规尺画上细格”;作为一个出身贫贱、历经坎坷的少女,她甚至还着意练字:“本来常在旧报纸上写,现在就直接在成卷的信纸上写啰。”;她甚至“从十六岁起就把读过的小说一一做了笔记”,即使这笔记只是记记标题、作者和人物关系,毫无意义。她不爱行男,却不惜当艺妓为他赚钱治病。岛村劈头给她的一句“徒劳”,未必就不是事实。他模糊地觉得这些挣扎可能对驹子其自身有重要的价值,然而对她的努力,不管是日记还是三弦琴,从未抱过任何希望,只觉得像一种姿态不甚美丽的挣扎而已。刘瑜在《送你一颗子弹》里面提到在便利店看到八十岁老太涂得鲜艳欲滴的红唇,只觉得悲凉。驹子的一生在下层乞生活,从陪酒,到被年纪比她大得多的人赎身,再到重沦艺妓,一生痛苦,不失纯真,却总有悲壮的意味在其中。
  她对城市事物模糊的憧憬,终究遥不可及。她谈论遥远的外国文学,憧憬烟柳繁华之地的美丽,然而这种情感却“隐藏在纯朴的绝望之中,变成一种天真的梦想”。作者借岛村之口评论:“这种憧憬与其说带有城市败北者的那种不满,不如说是一种单纯的徒劳。”驹子飘零太久,最后隐身于乡村中当一名艺妓,城市于她,美丽而又无望,仿佛仰望不可触及的星空。说同情,未免姿态太高。这一仰望中,我恍惚看到自己的影子,我无法释怀地看着她伸出手。这憧憬,正是因为遥远、无望,而遥远无望,又注定这憧憬永不能成真。
  她渴求美丽的爱情,超越她的身份,超越客人的关系。然而岛村并不爱她。他是,而且只是,一个疲倦的中年男人,不能带给任何人救赎,也不能伸手做出任何承诺。他借印刷品来描写西洋舞蹈,他在驹子与叶子身上寻找远离坚硬生活的柔软与纯洁,他在静寂的雪国中注视那清幽悲哀的叹息。他追求的,从始至终只是一个幻影,生活的重压他无力承担,驹子的爱他更担负不起。“他可怜驹子,也可怜自己。”驹子的爱寄托于这样的男人身上,无易于跌落中伸手于一片鸿毛。她自我安慰“岛村自然会把自己挂心上的吧?”,而岛村却“总把她的爱情看成一种美的徒劳。”淡静疲倦,不抱希望,亦不拒绝。他甚至想过和叶子一起私奔到东京,又因顾虑重重而作罢。爱的人既以为“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徒劳”,这爱,因此,更只是一种徒劳而已。我不知如何反应。我只觉得忧伤。《雪国》从始至终,驹子不断挣扎,而我只感受到岛村抬眼平静的视线。他抬眼看群山的暗绿,他抬眼看深冬的寒夜,他抬眼看秋日落尽。他抬眼看着驹子变,叶子死,默默只觉得无奈。她错爱一个绝望疲倦得只剩平静的男人,一个她不能理解离她太过遥远的男人,一个她寄托了自己的生存价值却被认为只是一场徒劳的男人。这一切太沉重,以至于雪国的晨光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我不知道岛村走了多远,我对叶子的死毫不关心,我只在银河哗啦一声泻下来的时候,面对驹子的惊恐,突然感觉到一丝被抽空的无力,留下一阵唏嘘。
  


  《雪国》有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哀愁是淡淡的,但就像南方的湿冷,是慢慢渗透的。亦有一股虚无感,包裹进这样的情绪里,奇怪的是竟然有一种幸福感。
  《古都》写的是京都。是梁思成保护下来的那个京都呵。想到这个就觉得很温暖。还有戛然而止不像结尾的结尾,一切都很温暖。即使哀伤,也蒙蔽不了的温暖。


  雪国
  
  那些暮景的流逝,难道就是时光流逝的象征吗?
  
  记得很清楚一张关于旅行的相片,车窗玻璃隔开的右侧是清晰的情侣背影,左侧是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当时看到觉得很震撼,也许现在,川端康成这句恰好能解释那震撼。看着那些飞逝的景色,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我们不仅仅留不住当下飞逝的景色,而且也留不住从我们身边悄然而逝的时光。唯有跟相爱的人紧紧相拥,享受这种慢慢变老的过程,不去管外面的纷繁扰乱,珍惜眼前。
  
  介于梦幻同现实之间的另一种颜色。
  
  驹子脸上的颜色,映在车窗上,是这样一种颜色。这种描述,很神奇。梦与现实之间的颜色,是怎样的一种颜色?也许,当有了那种复杂的情感后,才有这种体会。
  
  雪国中的体会,经常看着看着就感叹川端康成的描述功底。他很能将一幅画面描绘得很好,细腻得让你连一寸雪上面有多深的脚印都能感受出。对“徒劳”二字,一直在心里重复。徒劳徒劳,都是徒劳罢了。不知道怎么说,很多时候,确实会做一些明知道是徒劳但还是会坚持的事情,不是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考虑效率与收益的问题。岛村与驹子,岛村与叶子,驹子与叶子,看似没有什么感情,却又牵扯不清,这样子的感情安排,本该让人觉得冗长无趣,却是给我细腻入骨的感受。
  
  


  曾有人跟我说过 人们最讨厌的其实是和自己最为相似的人 这种心理有可能是为了急切的证明自己的独特性 但是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我们能很轻易的从对方身上看到我们不愿意正视的自己
  
  驹子是个很能清楚看到自己的人 因此她不愿见到叶子 见到那个曾经的自己 现实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了 越是看到那个冷静克制纯洁如雪的叶子 她就会越是厌恶自己 越想要放纵自己 也是如此 岛村看到驹子的热情 直觉到可怜
  
  驹子可能是并不喜欢岛村的 她只是看到了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 活在无法走出的泥沼之中 恨 确离不开
  
  他们初次遇见的时候 驹子还是叶子 岛村想和她做朋友 想要一种长久的关系 可是 再次相遇的时候 驹子已经不再是叶子 岛村和叶子都是她感到以前的那个自己存在的介质
  
  驹子仍然喜欢开窗 让夜晚的寒气将自己包裹 在雪过的空旷之中轻弹三弦琴 这是曾经的自己 这是她在泥沼之中挣扎之时可以吸到的难得清宁之气
  
  如果岛村没有再次出现 驹子可能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混过去了 远离叶子 不正视自己即可 可是岛村的出现让她挣扎了 每次喝得烂醉到岛村的房间想要证实些什么 相信每一次都是绝望而归 然而这是瘾症 是舔舐自己痛楚的瘾症 那些看似撒娇调情的玩笑话 其实不过是另一种哭声而已
  
  雪国的驹子有了不可控制的热情便死了 雪国有了那场大火便死了


    在日本文学中,川端康成是我最喜爱的之一,特别是年纪渐长之后。给我的感觉,读他的书给人一种人生的感觉。
    以此书为例,不管是《雪国》还是《古都》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没有一个主要故事,故事更多是一种线索,《雪国》还好,至少有一段爱情,但也是淡淡的,片断式的几次会面。而《古都》从头到尾只有几个人,对话,生活。在年轻之时,我总觉得这有什么看头。没头没尾,波澜不起的。但细读过几次后,便渐觉其中滋味。以此两书为例。至少我非常想去古都好好住住,感觉那千年古都的别样风情与人文景致。看到书中人与事其实只不过是画中人事。而且那无头无尾的人与事,就如同一副中国风景画。在那绝美的大自然中,人与事在安静诗意地生活着。那是何等的意境。《雪国》也是如此,当然可能我一直生活在南方,无法体味那北国的意境而已。只有那非同凡俗的爱情感悟罢了。


  摘自《榕树下》 作者:mimo615
  
   川端康成作为亚洲历史上第二位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无疑是世界关注的焦点。他的作品,从新感觉主义时期的《春天的景色》、《一只胳膊》……,到东西方交融时期的《雪国》、《古都》……,都当之无愧地作为世界文学的瑰宝,为人所仰慕、推崇。川端康成以自己的全部灵魂与挚诚投入写作;又以写作来展现自己决战黑暗、追求光明的灵魂,验证自己企图拯救社会、扶助人民的满腔挚诚。此情可鉴、此意可感,不禁让我们深深陶醉于其经心营造的用悲与美的手法创造的,以忧伤、凄清的笔调描绘的奇妙世界里不能自拔。从他的作品里我们总能体会到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味:悲与死往往是显性的、先行的,而美与生恰恰是隐性的、后发的;但显者在作家的意念及由之而流露出来的思想情感中显然并非经久永恒、处于主宰地位的强势象征,隐者才是作者真正想表白、剖析并鼓吹的东西。换句话说,作家是用显性的悲与死反衬突出隐性的美与生,通过鲜明强烈的对比来达到意想不到的戏剧性效果。无疑地,川端康成是调配运用、继承发扬悲与美写作风格的杰出人物,他对亚洲乃至世界文学的贡献是无可限量的,他对全人类的思想冲击是振聋发聩的。
    在川端康成的文学世界里,《雪国》是一座标志其创作巔峰时期开始到来的里程碑。无论从艺术性还是思想性而言,这部作品都毫无疑问代表了作家的高超成就。在以北国冰封、万里雪飘为主轴的意象世界里,作家为我们描述了一段说不上缠绵绯恻、海枯石烂却动人肺腑、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展现了驹子、岛村、叶子三人之间讳莫如深、虚缈畸形的爱。情与景、悲与美交相辉映、丝丝入扣、浑然天成,整合成一个幽凄飘忽的象征世界。让读者掩卷沉思、感怀不已。
    女主人公驹子是一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艺伎,悲凄的身世在她的精神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形成了她复杂矛盾、可敬又可怜的性格特征。初遇岛村时,她还只是一名寄居学艺的十九岁小姑娘,虽然稍后从文中我们可以看到:那时她跟随一个男人已经两年,但由于并未真正体验爱情,所以在岛村包括读者的眼中——更确切地说是在作家的描述里——她所展现的是一种洁净无暇、纯真脱俗的面貌,事实证明:这种印象也来源于渐次展开的对其深层精神世界的理解。纯洁的个性形成了她对朴素清淡生活的向往,脱俗的气质造就了她对纸醉金迷生活的抵制;然而残酷的生活现实以社会地位为由妄图箍住她生存的自由。当然,外柔内刚的驹子不会也不愿完全为其所束缚,她要在狂浪中拚搏、在罅隙中呼吸,套用一句话——即“戴着镣铐跳舞”:她是那样盼望以己之手把握个人生活的航向,以至使岛村时时能感受到从其身上传达而至的渴望生存的浓郁气息,并使我们从中体味到一种悲凄的美,感人至深的力量。但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道德标准像一张无情阴暗的大网,紧紧套住了她的一切:行为上的和精神上的。犹如鱼儿游不出沧海、鸟儿飞不出苍穹,面对无边大网,她左突右奔、束手无策。最后,梦想与现实对她而言已不存在架设其间的浮桥,她随之陷入深深的矛盾与失望中。于是,我们可以循着作家的笔触梳理出样一条脉络:矛盾的性格→矛盾的言行→矛盾的印象(如:她的肌肤丰满得令人感到一种无端的悲哀。又如:倾心于岛村的驹子,似乎在根性上也有某种内在的凉爽。因此,在驹子身上迸发出奔放的热情,使岛村觉得格外可怜。);于是,我们对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岛村口中的“徒劳”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从感性的体悟到理性的深思,再到情感上的强烈震撼与共鸣。
    驹子的矛盾来源于个人愿望与社会现实的不调和与直接碰撞。那么,她的个人愿望是什么呢?文中的典例是她对岛村的爱。在她短短的人生经历中,有三个男人先后闯入了她的感情生活,而且这三人在驹子的生活中有一段短短的共时阶段:从行男罹病归家到撒手人寰这段时间,也即岛村第二次奔赴雪国与之相会的这段时间。很明显地,即使驹子自始至终没有对岛村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即使她从未开口要求岛村对她的今后作出承诺,我们也能分明看出她寄托于岛村身上的深沉的爱——这种爱部分产生于她对三人的比较,部分流露于她在三人间的取舍。前面论及过驹子纯洁的个性及由之产生的她对朴素生活的向往,其实她对岛村的这种爱恋就是向往依恋朴素生活的一个表现,因而,我们可以发现:驹子的个人愿望即可抽象为其对朴素自由生活的向往。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何以与社会现实形成那么大的抵触并遭其无理扼杀呢?我们不禁要这样问。经过此番叩击,展露在我们面前的就不再是肤浅的关于个人感情无处着落的问题了,而是赤裸裸的时代问题、社会问题。作家不以主观笔触加以直接揭露,而是远远地隐藏在主人公的背后导演他们的悲欢离合,通过他们的思想言行来构筑成一个活生生的吃人世界的印象,给读者以长久的思索与回味的余地。
    谈到驹子,就不得不谈岛村及其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是《雪国》中人物间的第一关系。作家笔下的岛村是一个追求虚无缥缈、对沉挚的爱情无动于衷的怀有消极可悲的人生观的小文人:无论从他的谋生手段——对着印刷品凭空想象西洋舞蹈、借此撰文换取稿费,还是从他对驹子的真爱无动于衷、对叶子怀有虚幻的莫名所以的感情来看,这一点都可以明白无误地突显于我们面前。在这个人物身上,也存在着深刻的矛盾——这是在表现形式上、实质内容上都与驹子截然不同的矛盾——他追求虚无缥缈的非现实世界却最终要被拉回到现实生活中来。他爱慕雪天清晨映在镜中的驹子红扑扑的脸、夕阳映照的车窗上浮现的叶子透明的脸,对由此联想而形成的虚幻世界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但他未必对驹子已然付出的真挚的爱情、叶子深埋心头的朦胧爱意多么看重与珍惜。所以,当他一边承受着驹子深沉的爱,一边又对雪国、驹子、叶子为他营造的虚幻世界可望而不可即的时候,按他内定的价值标准来衡量,他的人生追求开始跌落谷底、杳无踪影了;所以,当蚕房起火,火光照亮了他与驹子的过往种种时,当叶子“像玩偶似地毫无反抗”地坠楼而下、香销玉陨时,他明白:他的追求终结了,他的矛盾被以自己不愿看到的方式终结了——即向现实妥协的方式,他必须离开驹子、离开雪国了——火光照亮的过往使他看清了驹子真实、深沉的爱,这是他所要回避的现实;葬身火场的叶子让他对虚幻世界最后的憧憬没有了寄托的对象与想象的支点,这是他不得不接受的现实。于是,银河倾泻而下,砍向他的心口,他的虚幻世界、他的海市蜃楼彻底瓦解、倾圮了。
    前面提到过,驹子与岛村的人生追求与矛盾是存在着巨大差异的:一个追求朴素的现实生活,一个向往幽美的虚幻世界,这注定了他们之间爱情根基的薄弱与最终的决裂(当然,这其中也不能忽略社会道德标准的阻挠因素)。可以说,岛村的性格是根源于无聊虚伪的城市现实生活的,为了逃避,他来到雪国与驹子邂逅并获得她真挚的却无以回报的爱。他是受害者,同时又是祸害转嫁者。而驹子呢?社会地位筑就了她既想正正经经过日子、又不时显露出艺伎轻浮作风的矛盾个性,社会标准形成了她在行为上、精神上的追求与现实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同时,她又受到来自岛村的欺骗,她明明知道“东京人爱骗人”并再三表示过对岛村的怀疑,但却还是割舍不掉对其的爱情。她是可悲的双重受害者。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对驹子直接施加影响的世俗社会使她不能自由享受生活与爱情的甘美;而对岛村施加影响的以城市生活为典型的空虚社会又间接施害于她,使她付出真爱却得不到回应。两个社会一加整合,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赤裸裸的吃人社会!由此可见,作家通过一段平凡人的平凡爱情故事如此深刻地剖析了社会问题,其以小见大的功力何以了得!
    在这里还不得不把岛村、驹子、叶子放在一起,观照一下他们三者之间的微妙关系。先看驹子与叶子:驹子面对岛村时,一边说叶子快疯了,一边又意欲把其托付给岛村;叶子面对岛村时,一面说驹子可恨,一面又嘱咐岛村善待于她。粗看不能理解,实则反映了她俩相依的感情与对岛村共同的爱慕之情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在形成之初表现为驹子闭口不谈叶子、驹子与叶子间尴尬的会面,凡此种种……可当它最终明显地暴露出来——即以上面所谈到的表现形式暴露出来的同时,它就被奇妙地化解了:驹子与叶子的各自表态使天平的一端明显倾斜,矛盾的主要面浮出水面——她们各自都拥有的纯真无私的灵魂战胜了她们一时间嫉妒自私的心。两位可敬可爱的少女形象由此栩栩如生地跃然纸上,形成了特殊的悲与美相得益彰的艺术气息。
    再来看看岛村与叶子:《雪国》一开头就以火车车厢为背景,把岛村与叶子推到所有人物的前排。以夕阳映照下的车窗为舞台、以叶子浮现其上的透明的脸为关注的焦点,在大幅描写岛村对镜中由叶子及山景构成的虚幻世界的感触与憧憬时,一幅将要上演的爱情故事的初景就铺展至读者眼前了。初景印象之一:叶子有“清越得近乎悲凄的声音,像山谷的回音”,她的脸认真而肃穆,似乎对任何事都很在意与看重;初景印象之二:岛村对叶子萌发了朦胧的爱意与向往——作为对虚幻世界追求的一部分;初景印象之三:叶子根本没有注意到岛村对自己镜中虚影的长时间凝视——作者通过对岛村的心理描写明明叙述了这一点。可是,当叶子再次与岛村相遇时,当她用凌厉尖锐的目光“睃”向岛村时,我们就不禁对初景印象之三产生了疑问:叶子当时真地没有注意到岛村暗生的情愫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如果正像岛村自我认为的那样,我不由地想问:叶子随后对其产生的情感又依附于什么样的基础之上呢?显然,叶子的一“睃”内包含了无限的情意,而火车上的邂逅与重逢的一“睃”之间并没有其他可以导致这份情意萌芽的事件与因素。所以我认为,这里恰恰是作家写作技巧的才华横溢的展露:似乎没来由的爱其实有因可循,乍看突兀、再看有味、细看则让人油然而生一股为其感动的心情。虽然作者对岛村与叶子间的爱采用浅勾细描、含而不露的笔法,但我们已深深感悟并感动了。
    《雪国》里的人物刻画是独具匠心的。随着以岛村、驹子、叶子为并联的明线和以驹子、叶子、行男为并联的暗线的交叉穿越,作家完成了对人物性格的完美刻画,给读者留下历久弥新、难以磨灭的印象。
    看完《雪国》,偶得一些粗浅感受,不加筛选地罗列至此。其中,谬误在所难免,而且显然头绪纷繁、逻辑混乱、味同嚼蜡、乏善可陈。衷心祈愿川端康成老先生的在天之灵能明白后生小辈这一份顶礼膜拜又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尊崇。就此搁笔。
  
  
  
  


   那是一种空灵的孤独感。
   是那条雪夜里倾在天上的银河深深的烙在我的眼光里,有脆生生的冷冽。
   爬上一道又一道的碎石路,在靠近天空的山顶看夜里的银河,清冽冰冷。驹子的脸映在星河的眸子里,冷冷的安静······
   那种美逼近心里,感到冬夜凉飕飕的雪,水汽般沁进来。就像把自己绉纱那样的晒在雪地里,留着冰凉的肌骨裸露在外。
   那么,就像那些轻盈的话儿偶尔被吐露一样,山谷静静的浸着雪和银河的光,干裂的枝干发出裂开了的“吱”声,格外的幽静空灵。对于那些景象,不自觉的便与动漫里唯美的画面结合起来,又能看到生动的枫叶和木屋在一层的雪里有着自己的颜色——驹子纯净的生活······
   没有童话的星河清脆的泻在岛村的心上,“哗”的一下有突然从心上泻了下来。徒劳吗? 徒劳吗。。。。
   好想,什么时候站在山顶触着结了冰的空气,触到哪一道银河。指尖碰到的时候清脆的“锵”声隐隐的融进冰凉的夜里,在雪上轻轻消散。只有雪地和银河在远远的心上,在结冰的空气里······
   那银河“哗”的倾下来,一下子浸了一身的汽水。。。


   喧嚣一片以后,终于又一次翻开了古都。伊豆的舞女也好,雪国也好,睡美人也好,千纸鹤也好,挚爱的一直是古都。虽说唐月梅的翻译一直被诟病,但我真心觉得,比起她那伟大的先生叶渭渠来,古都的译文实在是不错了。语言什么的想来总是没法和原著比,但是气质的精髓到底还是蛮传神地表达了出来。当然,金阁寺先搁一边吧。那真是巨大的败笔了,上海译文的版本绝对是出悲剧。想到这里,还是怨念,什么时候才能通日语读原著。几近消失的遗憾还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渲染加重。
   相对于雪国和千纸鹤的晦涩,以及对某些极致的感官感受的描写,睡美人也算上吧,古都简直就纯真得像是香格里拉的湖光,大自然的馈赠。
   川端和三岛都是美,或者更准确地讲是日本的古典美学的集大成者。然而和三岛不同的是,川端更能在外部环境上增加砝码。三岛喜欢以心理描写作为迸发点,附带说理。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段蛮有趣的评论,不知道在哪里见到过。大意是,
   一个人说,日本岛国意识和封闭思想导致其无法产生真正的意识流小说,所以推理、说理小说盛行。(也是,东野风头正强劲啊。。)因而出来的东西不是阴郁晦涩就是唯美纯情。(所以说菊花与刀么。。)
   事实上到这里为止这段评论我都大致认可。然而后来,这人附加说,类似《春雪》的小说完全凭借心理描写和外部景物文化的摄入,根本划入不到文学的什么什么之类。我就听着不高兴。确实拿《局外人》来比,那真是没得比也没法比。默尔索是怎样一个人啊。他的“疏离”他的“淡漠”,都是周围的环境无法“摄入”的点。他的妈妈死了,他不想应付丧事却和情人约会,还罪大恶极地看了喜剧片。可是他就是“敢”叫“妈妈”,像初生的小燕子呢喃般,而不是冷梆梆地说,“母亲”。他的格格不入是外部景物难以容纳。
   可日本文学不一样。日本文学不乐意深究“存在”于“环境”的意义,而是想呈现存在于“环境”的“美”。这个“美”美得是一者是人,或者说是通过对人物心理的捕捉来展现其细腻的一面;另一者就是其独具特色的景物和文化。
   好吧我确实有些辞不达意,最近表达障碍困扰我真挺厉害。
   总之最后,另一个回复说,这样说来,天朝这样的倒也确实产不出意识流,那意识流只能在非洲滋生了?文学只能在非洲欣欣向荣了?
   这个反问还是听得我蛮欢乐的。
  
   不管二人的写作手法如何,谈起川端和三岛的小说情怀,大都提到的词不外乎哀伤啊,忧愁啊,凄美啊,清淡啊,隽永啊。这些不假没错。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这些因素才营造起“唯美”的氛围。然而他们所有的“美”绝对不仅仅局限于“唯美”这一说里。这就又谈到了心理细节的捕捉和描写。
   我们说“唯美”总是想到这样的情形:大抵是一颗樱花树下,雪白的花瓣随风洒落一地,黑发白裙的女生垂头静立。诸如此类吧。反正照着岩井俊二来就是了。可是这种“美”到底只存在于表面,至多只能让你为之钦羡,而无法为此共鸣。
   川端,尤其是《古都》之美,美得不只是那个樱花树下的美丽女子的面皮,更是这个女子内心的交错,也就是所谓的人性。
   我实在懒得复述情节。去找原文然后引用会让我有种在写论文的错觉。。= =所以就不细找了。就摘了一段梁文道的情节概述,算是阐述了这一点。我说了我最近有点儿表达障碍。
  
   “故事情节很简单,就是讲的是京都有这么一个女孩叫千重子,是个纺织世家的大小姐,出身挺高贵,虽然家道有点中落。那么原来搞了半天她是个弃婴,她这个爸爸妈妈是她的养父母,结果后来她碰上了一个当年她的亲生的双胞胎的姐姐或者妹妹吧,那那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则在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里面生活,她是在山上面一个做木材的地方伐木的工人,现在是个很健壮的女性,但也长得很美,两个长得是一模一样。
    无论如何她俩碰上了。她俩碰上之后,那么中间经过一些什么爱情故事的穿插,比方说像有个男的爱上了我们这位大小姐千重子,但是结果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配不上人家,于是就转移这个感情,投射到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山上长大的女孩苗子身上。而这俩姐妹,身为山上长大那个女孩苗子,她从小到大觉得很孤寂,她一直知道自己有一个失散了的姐姐,她一直渴望跟她重逢,而这个姐姐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但是她也觉得自己心里面也有一种孤寂感,也就是说这俩个像两生花一样的有一种孤寂感。而终于撞上了,终于碰上后怎么样呢,这个故事的结局就是终于她们还是没办法再见面的,她们共同睡了一个晚上,然后这个苗子就决定要离开了,她以后不能够再见这个姐姐,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 ——梁文道
  
  
   顺带提下,我最爱的女优是苍井优。不是AV女优苍井空。苍井优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她不仅有着一个云淡风轻的文艺范儿的外表,更重要的是,她能表现出一种如同死亡般决绝的坚定,以及孤傲,以及脆弱,以及淡漠,以及其他等等。这两者的完美结合,终于让我们能够大无畏地称赞她,哇,气质好独特!这种感觉,和川端的美学其实是非常相像的。
   再顺带提下,现在看到有人说笛安长得像苍井优,我确实觉得蛮惊悚的。外表像不像就不要谈了,可是单看她现在在四姑娘堆里混得样子,我就觉着像不起来,连最基础的纯净二字都达不到。笛安是我一直很喜欢的一个作家,从她05年第一版告别天堂起就喜欢。如果真要说像,那时的她似乎确实更有一种孤勇的感觉吧。笛安真的可惜了。
   再再顺带提下,从陈绮贞到岩井俊二,我一直决定很奇妙的是,在很少人欣赏他们的时候我最爱他们,而我最爱的他们总是能变成大家的最爱,然后,我就没那么爱他们了。好吧陈胖子算是一个意外。
  
  
   有人说谈到美学总要分析川端和三岛的自杀身亡。三岛从来就迷恋于死亡之美,死亡之于他是生的大礼,美的大典。摘到一段书评,谈三岛的死亡之美,非常到位。
   “在《假面的告白》中,他就表明自己非常迷恋于圣•塞巴斯蒂安的殉难,渴望来一个最有排场的死亡。他很聪明,在他那里,死亡之美比所有的人都要丰富,他既能看到死亡中的庄严之美,也能在庄严之美中看到淫荡和放纵。《丰饶之海》与其说是写了一个四度轮回的故事,还不如说三岛用轮回使死亡之美变得更丰饶繁盛,用玄学的色彩成就的一个美学杰作。”
   但这里我却实在是不想多分析他们为何选择自杀或是怎样的事情。诚然这些深入的分析可以折射出作家的创作动机,可以分析作家的作品特质。可是对于好的作品我们就得去锱铢必较地剖析评论吗?我想真正值得深爱的好书,只管喜悦,只管欣赏就够了。我们站在一个另一方甚至是穿越了时空的角度,自以为是地剖析川端彼时的心理状态,然后感叹呜呼一代文人如此逝去实在可歌可泣可悲可叹。——真是够了。我们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当然我知道这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可我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词来。我们只是我们而已。
  
  
   表达障碍的我不小心就废话了那么多。
  
   回想起高三一年,抽屉里一直有的一本书是川端康成精品集,床头一直有的是红楼梦。可大学一年,红楼梦还是在床头,不管是家里还是宿舍;可是川端康成,没有了。
   我有时会想为什么这一整年始终都被一种浮躁的阴霾笼罩着。轻浮恍惚,急功近利。我开始热衷于一些速食品,开始大而坦然地接受那些之前誓死不从的剧集、电影,甚至小说。无数次我问现在的自己,如果再摊开一本《细雪》,我还能乐在其中吗,甚至,还能读下去吗?我不知道。我想不能。《细雪》在我的寝室的书柜上放了一年,可是除了最初,后来的我一次也没有打开过。
   我们开始被时间和生活枷锁。大都时间都茫然地做着一些不知所然之事;终于余留了时间,我们却心生堕念,不愿屏神欣赏艺术之美,宁愿将时间耗费在狗血刺激无聊的娱乐活动上,顺带再抱怨下生活已经改变了它原来的面目,殊不知,真正改变的正是我们自己。
   回想起高三时,数学老师在讲台上不断地“嗷,嗷,注意嗷”,我坚韧不拔地埋头苦翻川端康成。现在却习惯在每节无内涵的课上登录人人。那时会为了一本少见的川端的散文集搜遍卓越淘宝当当,现在看到心仪的作家的新书,竟学会了熟视无睹,然后跑到网上看一堆无聊小说。是这么说,气质的光辉已经被好看的情节所取代了。只因气质之美需要凝神思索,而情节的快感却无需大脑,只需眼观而已。
  
   我一直都知道川端总有这么种安静的力量,可以穿越浮华,穿越时光,可以不虚妄,可以不癫狂。
   平心静气,浮躁总有一天能够沉淀,能够退去。
   最好的是马蹄莲雪白的冰静。最爱的却是浴火重生的勇气与执着。执念总有一天可以达成,这就是真相。
  
  
  


  梁文道:介绍过太宰治和三岛由纪夫之后,我们今天来谈另外一位自杀身亡的日本作家,他就是三岛由纪夫的老师,第一位得到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作家川端康成了。
  
  那么川端康成他的死跟我们讲到的太宰治或者是三岛由纪夫有所不同,直到今天大家都还不是很能够完全地说得清楚,他为什么要开煤气自杀。有很多人认为是受到三岛由纪夫的影响,因为三岛由纪夫自杀之后他深受打击,那是一个他心目中很好的徒弟,但是两者又有点竞争关系,大家常常说的三岛由纪夫死的其中的触因,是诺贝尔文学奖被他视为老师的这位大作家首先拿到,自己没希望了。而也有人认为川端康成之所以死,还是跟诺贝尔奖有关,为什么?因为他在得了奖之后,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再写出更好的作品来,所以有种忧郁跟一种恐慌。
  
  无论如何,川端康成跟我们过去两天介绍的那两位作家有相似的地方,是从小他也是个很自闭,也是一个身体不好的一个人,那么是不是这种身体不好的、又很自闭又很懦弱的人,都于是写作越来越会转向内心,终于写出了这一派别的日本作家这样的作品?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讲的是,川端康成比起三岛由纪夫其实更合我意,他的小说没有三岛由纪夫那么强的一种说理的感觉的存在,没有那么一个外炫的气势,但是他更恬静,更安宁,有种淡淡的忧伤。而这种很迷蒙的幻觉般的感觉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呢,是来自于这种他很特殊的写人物的方法,我觉得。
  
  像我们昨天讲过的太宰治,前两天讲过的三岛由纪夫,都是很直接地进入人物的内心世界,从一个内心独白的角度去作很多的思考。但是川端康成当然也擅长做这样的现代化的一个描写方法,可是他很关注这个外在环境跟一些气氛、外在行为的细节上的东西,而那些东西是跟人物的内心是直接相连起来,有时候甚至打破一个界限,乃至于所谓的人跟外在的物之间,有种朦朦胧胧的连带,好像沟通起来了,一个人物他坐的这张椅子跟坐在椅子上的人,好像在某个情况下他们是会连接的,他们会有某种共同的精神或者气质,是能够穿越它的。
  
  而这一点我觉得最好阐述他的一个代表作品就是我今天介绍的《古都》。《古都》严格说并不是他最好的一个作品,而且它的故事内容甚至有点老套。怎么讲呢?故事情节很简单,就是讲的是京都有这么一个女孩叫千重子,是个纺织世家的大小姐,出身挺高贵,虽然家道有点中落。那么原来搞了半天她是个弃婴,她这个爸爸妈妈是她的养父母,结果后来她碰上了一个当年她的亲生的双胞胎的姐姐或者妹妹吧,那那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则在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里面生活,她是在山上面一个做木材的地方伐木的工人,现在是个很健壮的女性,但也长得很美,两个长得是一模一样。
  
  无论如何她俩碰上了。她俩碰上之后,那么中间经过一些什么爱情故事的穿插,比方说像有个男的爱上了我们这位大小姐千重子,但是结果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配不上人家,于是就转移这个感情,投射到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山上长大的女孩苗子身上。而这俩姐妹,身为山上长大那个女孩苗子,她从小到大觉得很孤寂,她一直知道自己有一个失散了的姐姐,她一直渴望跟她重逢,而这个姐姐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但是她也觉得自己心里面也有一种孤寂感,也就是说这俩个像两生花一样的有一种孤寂感。而终于撞上了,终于碰上后怎么样呢,这个故事的结局就是终于她们还是没办法再见面的,她们共同睡了一个晚上,然后这个苗子就决定要离开了,她以后不能够再见这个姐姐,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
  
  听起来这故事有点老套,对不对?可是有趣的地方在于,川端康成在日本有名的古都京都展开这个故事的时候,给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呢,就是他怎么样把对这个城市的描写,写到几乎像一个第三个人物一样穿插在这两个人物中间。那么这里面比如说他就提到这样的时代的气氛,一种京都的气氛,就是很多的古老的行业,很多古老的店家,你任何时候去都会觉得这些店家千万别关门,你会珍惜他们的历史,你会珍惜它们的存在。可是它们总是处在一种衰弱中的状态。这里面就写到,其中这个千重子小姐她的养父太吉郎的店铺,“所以没赶时髦,几乎保留原来样子而未加改装,固然是由于主人的性格,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因为批发生意不那么兴隆的缘故吧。”
  
  我们要注意这小说写的这个状态,已经是二战之后,美军已经在占领日本的时期了,而那个时期当然他们会更加害怕西洋的影响,或者美国对日本的影响,特别是对这个千年古都的影响。然后这里面他们也就说到,“很多过去老的手艺人开始逐渐萎缩了,越来越多的人用纺织机代替了过去的传统的纺织匠,一手一手这么去织出漂亮的和服。”然后他们就说到“怎么办呢,这些过去的东西就算保全下来,充其量成为国宝罢了”,那么这难道不就像今天很多人心目中的日本漂亮的精致的传统文化,其实有点像是个博物馆文化,对不对?然后他们这里面又提到了这对父女,就是刚刚我们说这个养父跟他漂亮的女儿,走进了京都的植物园,他说“这里的景色已经失去了京都的情调,难怪美国人要在这里盖住宅了”,然后他就发现,又写了一通这个地方里面的玻璃房子怎么样,这里面的温室怎么样。总之就是不断地在给人在看一种慨叹的感觉。
  
  这本小说的故事的主干固然是哀愁的,但是更奇怪的就是他写出来的京都本身也就是很哀愁的,而这个哀愁又不是一种很明快的伤心欲绝,不是一种很犀利的非此即彼的一种痛感,而是一种淡淡的迷雾般地蔓延在周遭的一种状态。那么这样的状态也就逐渐地侵入到了这个故事里面的那些爱情跟亲情之间的纠葛,那么在这个角度上面来讲,我们可以说川端康成跟之前我们介绍的作家非常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写一种哀愁的时候,他是尝试把这些哀愁抹成一个淡淡的色彩,围绕在他的人物的身边,而不是直接地挖到这个人的内心里面去挖出某种黑暗的力量,像三岛由纪夫那么刚烈。
  
  转自:http://book.ifeng.com/kaijuanbafenzhong/wendang/detail_2011_03/07/5009808_0.shtml


  家乡今年下雪了吧,可惜,我不在,也许以后也很难像小时候那样在家旁竹林里看雪了。只因为越是长大,就里家乡越远。  因为人,因为物,因为景,这一切的牵绊,当我回到家乡时,又不再是那时的人,那时的物,那时的景。  听说这时的雪下得很大。  雪国,那个载着儿时梦一般的雪,正在纷飞。


  看过几本日本的小说。,总结下来就是抓不住作者的主旨。不知道他想要告诉我们什么。《雪国》是在学校的时候看的。大概就记得说一个人每年都会去泡温泉,然后写了舞妓的善良,单纯吧、、语言很平淡,有点凄美。川端康成居然还自杀了。耐人寻味。。。


   与《古都》偕行而来的,是两种美:一是古都之中流露的自然美,一是游离于尘世之中的人情美。宛如书中提到的紫色地丁花,露水轻缀,凝净洗铅华。
   这部中篇小说是日本作家——川端康成晚年的作品。借由京都在战后的人事内外在的情事纠葛、失散姐妹的离合情怀、男女的爱恋、传统的媒妁婚姻,川端展示出对传统美学的理解:日本文化中的物哀、风雅、与幽玄的独特美感。千年古都——京都已经成为日本人心灵的故乡,千年王朝文化熏染出他们特有的审美情趣、温厚的传统底蕴。
   女主人公千重子是京都绸缎批发商的养女,在风雅却对艺术却执着到固执的父亲的关怀下,她自然而然的形成了清闲、高雅、悠然的生活姿态,温润如玉的母亲将温柔天性里融入了她的精神与血液。千重子缱绻赏樱花、凭栏眺夕阳的美好画面在人们记忆深处缓缓流过;她品秋色、沐夜月、山林寻思觅感,这含蓄的青春之情宛如潺潺溪水悄然倾泻。
   古都讲的是一个“邂逅”的故事,就像紫色地丁花不期然的开放。
   孪生姐妹千重子和苗子的“邂逅”,源自出生时种下的业。千重子一直为自己的弃儿身世悲伤、不安,春天飘零的落花引起的伤春之情更增添了她的忧伤。以至于在华灯初上的舞台栏旁,她突然对真一说:“ “我是个弃儿哩!” 真一劝慰道:“人仅仅是上帝的儿子,先遗弃再来拯救……”
   而此时,是千重子与真一的邂逅。
   旁的恋情,总是千回百转,缠绵起伏,但在《古都》里,川端去掉了缠绵,去掉了幽默,去掉了激情和慷慨,却让人百读不厌——因为美更加纯粹了。书中写千重子和水木真一,和真一兄龙助,和秀男的淡淡情愫,就像平静的水面荡开的层层波纹,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漫漫荡开。让人不由得发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这样的感慨。人世间很难有永不凋零的花,美好总是最短暂。
   院里枫树洞的两株上下相距约一尺的紫地丁,勾起了千重子、寂寞的哀伤,每年都会开花的地丁让千重子感受到了它们的“生命”,同时,“孤单”的情绪也袭上了她的心头。看似平静的千重子内心煎熬着:对于父母养育恩情的取舍,苦恼万分“弃儿”的身份,和苗子过同样日子的思想萌动,爱情的多项选择题……雷雨交加的夜晚,护佑着姐妹俩的茂盛北山杉,在苗子离开的那个早上,永久地留在千重子的记忆里。千重子和苗子这双紫地丁花,总是梨涡浅笑,而那秀丽的面孔上总透着些安静的忧伤,总是些让人不至于恸哭的哀伤。
   千重子和苗子,两个名字,两种生活,紫花地丁也就成为人物心理发展变化的线索,成为姐妹俩悲伤命运的象征……被弃的千重子成了上层小姐,未被遗弃的苗子反倒是一劳苦女子,苗子还是走了,在冬日结雾的玻璃上留下了两个名字。苗子对千重子告别时所说,“这可能就是我一生的幸福了。”而苗子的离去就像千重子的整体遭到强行分割而产生痛苦。千重子明白苗子的离开,说了句“这么早就出门,早饭还没吃呢。”又问了句:“以后还能见面吗?”这些情平淡简单的话语,让看似冷月无声的情节,变得波心荡漾,却哀而不伤。
   文章的末尾,作者说道:“整个市街还在沉睡着”。空出大片留白逗引人无限遐想,也仿佛在告诉为熙来利往奔忙的人们:人生不要事事足意,一年春好处,并不在浓芳。你看,二十四桥看繁华起又落,桥边红药,依旧是努力地开放着。
  
  


  川端康成笔下的忧伤其实隐藏着某种难言的愉悦,甚至是温暖的。让人沉浸其中不想再醒来。也许有的时候忧伤才是幸福的。


   我的《古都》计划从春天的花季开始,一直写到冬天阵雨,雨雪交加的时节结束。
   ——川端康成
  
   在我看来《古都》更像一部结构松散的游记式散文。从情节到文字,它都侧重于对京都风貌与美的回忆和赞美。它对小说主人公的描写,目的在于通过他们的眼睛和言语去把京都的自然和人文展示在读者眼前,而不是去深究主人公自身的故事。这表现在三点:
  
   一、小说的戏剧性不强,在故事中没有很强烈的矛盾冲突。这既是日本传统美学中闲寂精神在情节中所表现出的淡定,又是小说自身侧重于描写京都本身的。
  
   二、在有关主人公自身的故事发展上的故意缺漏。小说中秀男对苗子的爱,千重子与龙助、真一两兄弟的情感交往以及千重子两姐妹的亲情在没有交代结果的情况下都在“冬天的花”一章后收笔,留下一个不完整的、开放性的结尾。
  
   三、小说的情节表面上似乎是以千重子与苗子两姐妹由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到相互感知,再到最后两人重逢为线索的,实际上更应该是从京都的春天一直到冬天的季节变化作为安排,两姐妹的故事不过是镶嵌在这一主线上,起到串联京都风物作用的环节而已。
   康成为什么会构造这样一部作品呢?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回答为什么《古都》充满了对传统风物及其美的追忆和赞美?答案是传统美的逝去。战后日本,明治维新后开启的现代化进程大大加快,传统的社会结构及风貌都在这一过程中被极大地改变了。从纵向上,如何去看待现代化同传统文化的关系;从横向上,如何看待日本传统文化同西方文化的关系;是所有日本人都无法回避的问题。《古都》便是康成对于这样的现实进行思考的结果。显然,他十分担心现代工业文明对传统文化的破坏作用。这在小说“松林的翠绿”一节中得到明确的表达:
  
   “太吉郎好些日子没上这一带来。南禅寺前附近大街的住家,大多已变成了饭店兼旅馆………..
  
   ‘房子挺好,可就是不能买。’太吉郎在种着胡枝子白花那家门前自语道。
  
   ‘从发展趋势来看,整个京都城可能过不了多久,就像高台寺一带那样,都要改起饭店旅馆啦……大阪、京都之间变成了工业区,西京一带交通不便,这倒还好,但那附近还有空地,谁又能保证今后不在那附近盖起怪里怪气的时新房子呢…….’
  
   父亲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除了批评,更为重要的是通过文字表现出京都的美以唤起日本人对传统文化的怀念和珍惜。这美在小说里,是平安神宫里的樱花,是雅致的清水寺,是高大挺拔的北山杉,祗园节、时代节和火节里有趣的风俗、热闹的场面,是初冬里纷纷扬扬的雨雪……..康成曾在散文《我在美丽日本》里写到:
  
   日本的茶道精神,概括起来最基本的就是“雪月花时最怀友”。看到美丽的景致,便希望能与朋友一起分享。
  
  我想茶道精神与其他的传统精神是相通的。既强调人对大自然的亲近感,又重视人与人亲近的儒学人伦,这就是康成在小说中所宣扬的日本传统美学精神的两大方面。
   但这样并不意味着,康成本人对传统文化是持有完全赞成态度的,从小说情节中可以看出,他十分反对传统文化中的门第等级观念。最为突出的表现在于作为女主人公性子姐妹的苗子,在相见之后,担心自己低下的出身会影响千重子的正常生活而不愿意与千重子住在一起。两姐妹善良的愿望却因为门第观念而惨遭破灭,小说中虽没有激烈的文字,但那种表面平静的波澜是能引人深思的。
  
  同时,康成敏锐地察觉到了传统文化在面对现代化的适应于不适应:
  
   佐田的店铺好歹是中京的一家绸缎批发店。周围店铺大都改陈维股份公司了。昨天的店铺也跟他们一样,形式上是家股份公司。太吉郎当然是担任经理,不过买卖都有张桂(如今改为专务货场五)掌管。但是,现在多少还保留着昔日店铺的老规矩。
  
  这就把传统与现代化关系的思考深化了。
  
   总的来说,在小说的主旨上,《古都》是在通过对东西方文化的双向批判,在关注人的平等性的前提下,表达了对日本传统文化与美的追寻和宣扬。
  
   从小说的写作风格看,写于1962年的《古都》基本上是对《雪国》所开创的成熟的川端康城式的风格的继承和延续。这种风格的精神内涵是东方和日本古典主义美学的,在美学精神表达上,则将日本传统文学技巧和现代主义文学的技巧融合起来。这种风格是川端康成作为明治维新后,文学现代进程中的一名推动者,在多次摸索试验之后探寻到的。它站立于东西分文学之间的平衡点上,充分发挥了东西方文学的优点。
   对于现代主义文学,主要是借鉴了“意识流”的写作技巧:
  
   从前有神佛参加时,也曾把童男童女左右的小侍从,比坐观音和势至二尊菩萨。还有让童男童女接受神位,比喻童男童女与神举行婚礼。
  
   “这种事,我不干,我是个男孩嘛!”当水木真一被装扮成女童时,他曾这么说。
  
  前一段客观地交待祗园节的风俗,在后一段通过女主人公千重子的联想插入了千重子与水木真一的往事,从而暗示了千重子对水木真一的好感。这里对“意识流”的巧妙运用,扩大了情节的内容,推动了情节的发展。但这种“意识流”是东方性的,可以看出它并非同西方传统“意识流”那样任由思想跳跃,每个描写人物“联想”的段落,其前后段都是对事实的客观描述,这就规范了“意识流”自由联想的范围,使小说保持工整和逻辑上的严密,而不显得凌乱。
   《古都》在传统技巧的继承方面是繁杂的。在我看来可以分为以下几点:
  
   一、采用日本的传统风俗。比如在日语中,“鲤鱼”的发音与“恋”的发音是相近的,所以鲤鱼象征着恋爱。在小说中:
  
   千重子把手伸进水里,轻轻挥动了一下,鲤鱼就这样迅速地围拢过来了。千重子有点愕然,对鲤鱼产生了一股无可名状的爱怜之情。
  
  这实际上是通过鲤鱼暗示龙助对千重子的爱恋。
  
   二、对日本传统美学“知物哀”精神的继承和使用。“知物哀”在长期的发展中已经由原先的单纯的伤感转变为所有丰富情感。但哀伤却是最为主要的,因为哀感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在小说中,如同古典主义文学作品中常描述的那样。小说主人公的哀伤感产生于对大自然的亲近惑中,因为认为大自然是有情感的,所以从对大自然的感知中,特别是当看到自然生命的“无常”时,联想起人自身的命运的“无常”,哀感就产生了。
   三、融情与景的写法。运用对自然的描写,表达人的内心,推动情节的发展:
  
   天空没有阴沉下来。进入山谷后,类似的淡淡的彩虹,好像又出现了。但它被青泷川岸边的高山挡住,难以看清楚。
  
  通过对景色的描写,反映出秀男忐忑不安的心情。又如:
  
   春天,西山柔和的暮色,几乎把京都的半边天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霞光。
  
  通过对暮景的描写,把千重子坦然又留有一丝忧虑的矛盾心情展现出来。
  
   最后,小说的节奏是和缓的,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向我们叙述一个平和的故事,这也许就是小说叫“古都”而不叫“京都”的缘故吧。当然,我所感知的那种和缓、闲寂的风格,应该也是康成所追求的传统美的一部分。
  
  
  


  最近在看川端康成的《古都》,昨晚看完了最后一章冬季的花,接下来看《雪国》,还是喜欢含蓄的、淡淡忧伤的京都,那里才应是日本真正的精髓所在,我不带任何民族仇恨的去看待事物,毕竟在别的民族眼中,我们曾经扮演过相同的角色。
  
  上毛概课一直在翻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第一眼便心生喜欢,字里行间让我联想到岩井俊二,15岁的少年,村上喜爱中国,那个像大男孩的男人所立下的男孩儿标准是:一个月必定去一次理发店。
  
  借来了渡边淳一的《爱的流放地》,曾经的《失乐园》,到如今的残酷性爱,渡边淳一总是在社会主流趋势之外,睁开一贯冷峻的双眼,逆流而上...
  
  再加上原来看过菊池宽的《珍珠夫人》,我一遍遍为日本和美丽的京都感到失落,不知为何,日本这个国家的极端性同样体现在文学上,我只是很浅薄的一说,原因是我看的真是少之又少,就单从这几本来论的话,最爱的还是川端康成,其中免不了有川端对中国文化的崇拜和热爱,我所奉崇的就是文化和政治无关,一旦文化牵扯到政治,无非成为喉舌或喷火的机关枪,丧失了原本以剖析人或世界为核心的创作理念,川端的世界里,他的眼中,日本是纯美的、朦胧的,带有一丝情窦初开的,是因为千重子或苗子那样的少女,让整个日本焕发出纯洁的光辉,川端也是个生性单纯善良的人,他的灵魂里只容得下京都的梦,容不下罪恶滔天的日本,以前在北京叫花儿的日本餐厅见到过一桌的日本人,那是凌晨两三点了,他们拼了一个大桌,喝着清酒,席间有说有笑,声音极其温柔的日本女子拿出相机来拍照,画面很是温馨。前阵《入殓师》里面的广末凉子也同样是我喜欢的女孩子。说起村上,我只翻过《挪威的森林》,那几页描写性爱的纸张已被磨得破烂不堪,有脏脏的手印,看起来就让人反胃,我能想象上面也许还出现过更加肮脏的东西。《海边...》也很脏,书皮破烂,但只看文字便有清新之感。我不了解渡边淳一,但从他的作品来看,能判断他是个性爱达人,对这方面了解极透彻,日本文坛中的金基德吧...呵呵,我胡冠的名。
  
  日本,对于我们来说极敏感的一个国家,我会看现在的它,也会偶尔回头,看看那时的它,就像我可以早晨喝豆浆,也可以在这个阳光刺眼的下午喝豆浆,反正都是豆浆,有什么关系呢~
  
  
  
  
  


  川端康成的作品,大学的时候看了几部,很喜欢,内容现在有点记不清啦,就是喜欢他文字流露出的自然的纯净的美和爱,让人久久回味


   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徒劳。这或许是川端先生的心声吧。主人公驹子(乡村艺妓)的生存不正是一种绵长的徒劳的写照么?
   文章透过玩世不恭的岛村(与驹子幽会的城市旅客),不断重复地向我们展示着驹子的徒劳:纯真的驹子在日记里“写不了什么感想,只是把标题、作者和书中人物记下来”这在岛村看来“完全是一种徒劳”;听说驹子为恪守婚约,卖身让未婚夫行男疗养,岛村便认为那“不是徒劳又是什么”;甚至连驹子对岛村的那份真挚、纯真的爱情也被看作是“一种美的徒劳”。
   故事一开始,驹子的自卫与挣扎就似乎都是徒劳的,那深深的齿痕只是消散在飞逝的光阴里罢了。其实,一种冥冥之中注定的爱与沉沦早已熔铸在她那冰冷、浓密而又凄怆的黑色金属矿般的发丝里了。
   我不觉有了感叹:在那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在那冰天雪地的过渡里,驹子短暂的清醒无疑是脆弱的,或者说,她从来都不曾清醒过。“她好像一个在荒村的水果店里的奇怪的水果,独自被遗弃在煤烟熏黑了的玻璃箱内似的”,而冰冷彻骨的“玻璃箱”便叫做生活。
   正如岛村所想的那样,驹子大概也像蚕蛹一样,让透明的身躯栖居在那所腐朽不堪的、黑压压的、笼罩着冷清气氛的蚕房里吧,与其说是蚕房,不如说是驹子精神的牢笼。
   “多悲伤啊!”,“不管了,再也不管了。头痛,头痛!啊,苦恼,苦恼!”这是“蚕蛹”的呐喊呀,但是,她注定逃脱不出那个充满束缚的精神牢笼,一切的一切,到最后终究只是徒劳而已:她不懂挣脱,也不想挣脱。
   “岛村了解驹子的一切,可驹子却似乎一点也不了解岛村。驹子撞击墙壁的空虚的回声,岛村听起来有如雪花飘落在自己的心田里。”然而,雪花终有消融的一天,岛村无疑是驹子的精神寄托,如果岛村不再回来,那隐藏在纯朴的绝望之中的对城市事物的憧憬也将回幻化为泡影。在一个旁观者的眼里,蛹的无谓却成了“难以想象的哀愁”。驹子的热情洋溢最终也充实不了岛村空虚的内心,每每想到这里,我便能更加深切地感受到那种徒劳,单纯得凄美的徒劳。
   《雪国》巧妙而跳跃的情节始终牵动我心。在我看来,作为线索的叶子的确只是驹子的牺牲和罪孽而已。那个回荡在雪夜里的优美、清澈而近乎悲戚的声音,那副“像假面具一样”单纯而又过分严肃、认真的表情,还有那双宛如远灯般闪耀着的冷凄凄的眸子,仿佛从一开始就预见了这出悲剧。当她像玩偶般从蚕房坠落的那一瞬间,她解脱了,驹子似乎也解脱了——她再也不用背负这个沉重的“包袱”了。一把火,烧掉的不仅仅是蚕房,它或许也烧掉了驹子内心的枷锁,一切就这样付诸一炬,这不得不算是另一种徒劳的悲哀。
   故事的结局,那倾泻的银河,仿佛向我们诉说着另一种种绝望的崇高:生存本身也许徒劳,但纯净而质朴的思想却可以永恒地流淌……


  知道《古都》是在《少年文艺》的书评中,那时高中的我压根不知道什么新感觉派,不知道川端在日本的地位如何,只是从书评描写《古都》的文字看就对它产生了强烈的阅读欲望。十几年过去,《古都》仍是我的最爱,那种清清淡淡的美,让我沉醉。无论川端的其他作品如何颓废、怪诞,他的死亡如何让人不寒而栗,《古都》总是像那一树的丁香幽幽绽放,轻轻地诉说生活的平淡和美丽。


  东方的文字,东方的美,幽玄的意境,最极端的冷漠表达最炙热的爱。苦难也许只是一道下酒菜!在香烟燃起的时候。


我心焦气燥,因为在20分钟以前就给人回复准备睡觉。而且没有看过你所评论的书,不好说什么。简单看了看,只是在字里行间却能读出很浓重的,你的语气,甚至可以想象到——一种幻听——你的语音语调。我不知道这是坏是好。
很久不写字,却在最近几个月里才慢慢开始学会欣赏一幅字。我发现自然流畅地行云流水间,会有各种不同风格地自然变化,结构布局也会恰到好处。那么是否行文也是这样。
我们似乎很早就放弃了那种华丽辞藻而选择平铺直叙地将心里的感受直接表达,总觉那种朴实的语句下透露出来的一些许细微的情感却能真实地感染到读者,甚至自己。换句话说,我们已经有能力把流水账写得让人不会味同嚼蜡。
回到我开头就像说的,我并不是对你的评文有所想法,也不是对你的文风文采有所批判,而仅仅只是看到了你之于你其他的文章有所不同地将很多种不同的语言和行文习惯交织在一起以后有了一种不和谐感。你觉得呢。


。。新新新新什么概念。提这个我就心烦。流年完全是高一的时候卖弄自己词汇量的东西好不好。。再有,我哪里会不给你看?!!
心境还是有关的。换做是从前我打死写不出那些痞子的话做不出那些蠢事儿。


你看我问你要你的稿件,你就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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