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生人成长史
2009-2
中国青年出版社
黄新原
346
无
一位朋友把她1969年的日记借给我,于是有了下面一段短信对话: “你看了不许笑我。” “你的日记堪称典范.说明毛主席和你爹妈教育的成功。” “这不是‘夸’我傻吧,毛主席的教育咱们都接受了,你也如此啊。” “我可写不出你那一笔一画的日记,我那时写的家信,现在连自己都认不得。” “当年有人告诉我,写日记是给别人看的(如雷锋、王杰),所以你别当真。” “你成了雷锋、王杰,日记才是给别人看的,成不了,还是给自己看的。” “那可保不齐,英雄也许不经意就当上,还是先写好了准备着。” “要是谁都时刻准备当雷锋,中国就好了。” “我特想当英雄,打小就想。现在马上要退休了,看来这辈子没戏了。” 我说不清为什么要引这段对话,也许是想让人们知道:这代人到今天50多岁了,依然纯真、阳光。 他们,从小脚丫一落地,就紧随着共和国的步履:蹒跚、踉跄、踟蹰、徘徊,直至稳健。 说到成长史,一个“史”字,无人敢当。总结这代人,不是这代人的任务。只能依据他们条条道路上的五色生活,感知他们的幸福与温暖,苦痛与彷徨;只有接触了他们每个个体,才能嗅到他们身上的风尘与沧桑;只有听到他们回顾往事时的笑声,才能体会他们的达观和坚强;只有见到他们的眼泪,才能懂得他们的情与爱,悔与伤。一段段青春岁月,今天听起来像故事,但演绎故事的人,走到了今天。 这就是成长。 像庄稼一样,他们长到了秋收的季节,那穗头上的颗粒,无论是否饱满,都是从撒下种子开始生命的旅程。遇风调雨顺,会壮实;遇水旱虫霜,会干瘪。但无论怎样,他们走过来了,远远一望,看不出区别,金黄一片。没人敢轻视这茬庄稼,无论他们亩产多少。这是“一代人”。 我是这代人。对这代人,我不敢妄加评价:说好,有人觉得自恋;说不好,有人心不甘。但这代人就是这种性格,有话不说难受。所以,管他呢,我还是说—— 50年代出生的这代人,是坚韧执着的一代;勇于担当的一代:激情澎湃的一代,不需要怜悯的一代。 说完,我踏实了。 2008年12月9日于北京红山口
这是一部描述中国的50年代生人由童年到壮年的身心成长历程的书,也可以说是一部50年代生人的心灵成长史。 50年代生人的青春时期是在70年代的一元的理想主义的红色氛围中度过的,50年代生人的青年是在80年代的由一元到多元的剧变以及由此带来的失落、激荡、亢奋中度过的。 50年代人是谁?他们是——40年代生人的弟弟妹妹,60年代生人的哥哥姐姐,70年代生人的叔叔阿姨,80年代生人的父亲母亲。 那么,50年代生人到底是群什么样的人?50年代生人心中自有答案。
序随共和国诞生 祥和的土地 “无菌”世界 他们这样降生 幼儿园 记忆中的天堂 幼儿园种种 童年消费 吃 穿 用 有这样一群孩子 父母在哪里 他们没有家上学了 四个关键词 毛主席 祖国和党 社会主义 小学生活 老师们 课文与课堂 课外活动 鲜亮的演出服 少年之家 酸枣和煤核儿 牛痘和宝塔糖阳光少年 崇拜抗美援朝英雄 时代“冠名” “郑重”的故事 学雷锋 “没打过仗也是英雄” 做好事 雷锋和阶级斗争 苏联情结 孩子的直觉 文化影响 展览馆与“老莫”“左”的寒风 右派的孩子 他第一批没有八队 不一样的眼神 父女在火车上相遇 吝啬女人 小姐身子丫环命 她的诉说 立凡一席谈 饿的回想 小学食堂的变化 酱油稀饭 特殊生活 3000孤儿 一次打赌 孔熙的回忆 传富的回忆 让人战栗的引述 大动荡来临 举国混乱 去王府井看大字报 红卫兵 大串连 大人们的状况 复课 当时的心理 可怜的“精神营养” 一件往事 课堂外的课堂 赶上一次迎宾 疯玩儿 “玩儿书” “拍婆子” 打砸抢走向五湖四海 别了,家 谈往事,她哭了 转户口 离别 忘不了的开始 第一篇日记 从军行 成分论 农村兵 城市兵 军营琐忆磨砺中成长 第一次定位 痛苦的开端 生活还得继续 他们的不幸 告状风波 “盐碱地”上耕耘 文学活动 各种“学习” 恋爱时节 几个特点 一场初恋 另一场初恋 工农兵上大学 不小的震动 推荐和后门儿 校园里 前途重新定位 国家的涅檠 一份检查 一封信 恢复高考 戏剧性的几幕 有限的机会 朋友们的故事 归来 一段历史的终结 忙碌中到了80年代 成家 人 钱 房 婚礼改革潮涌 经济冲击 差别初现 吹皱一池春水 第二职业 初沐南风 农民动起来了 政治话题 平反、改正、摘帽 关于腐败的争论 文化嬗变 扭转观念 “文学爱好者”们 自学之苦市场经济年代 新形势下 生活转型 时代变化 海外游子 出国潮 首席科学家 东瀛故事 来自法国的声音 成功人士 学者们 同龄院士 一位开发商 下岗的人 广文的幽默 不同的境遇 社会风情 什么是贫穷 官员众生相 一位公司经理 天壤之别后记
随共和国诞生 祥和的土地 “无菌”世界 1949年10月1日,毛泽东在北京天安门城楼上宣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60天之后,50年代出生的这一代人,便陆续来到人世。 如果说要给这代人的童年生活下一个什么定义的话,我觉得首先应该出现的一个词,就是“幸运”。当然不是说具体到每一个孩子都很幸运,或者都认为自己幸运。50年代后两年生的孩子就会说自己很倒霉,一生下来就赶上挨饿,但作为一个集合概念,这10年出生的绝大多数孩子还是可以用这个词来概括,因为自他们还没降生或者刚刚降生,大人们就为他们准备了一片安全的土地。他们基本生活在祥和、平静和清洁的社会大环境中。中国大陆百年来从未间断过的内战、外侵、枪炮惊扰和颠沛流离,他们再也没有见过。 一个新生国家,以她特有的朝气,迅速建立起新秩序。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工农当家做主”的政权,把以前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劳苦大众推到了政治舞台的中央,所有纲领因他们的利益而制定,所有政策为他们的生活而产生。孩子们生长的环境优良和谐,再不会有《三毛流浪记》中的三毛和电影《包氏父子》里包国维在一群富裕家庭孩子中间所感到的卑下,因为孩子们在这个新社会中已经平等,而“包国维”的父亲,一个贫寒的店员,已经成了国家的“主人”,他此时的社会地位,比那些过去的富人要高得多。 刚建立的新中国,政府尽一切力量,保护着老百姓和孩子们虽是低水平但却安宁的生活。50年代最初的几个月,上海等几个中心城市被奸商操纵,粮价飞涨,孩子们的奶粉也脱销。政府先后4次平抑粮价,为严厉打击奸商,从产粮区大批调集粮食,迅速恢复了经济秩序,建立起全国统一的财经体系,人民币币值趋于稳定。孩子们有奶吃了。 也是在这一年,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决定没收地主的土地、牲畜和房屋,分给无地、少地的贫苦农民。这比新中国建立前任何时期革命根据地的“土改”都来得彻底和广泛,因为国家有了统一的政权。我的一位当教师的朋友友廉是湖北人,父亲曾告诉他:分田第二年,家里就丰收了粮食,就在那一年:“生了你”。“跟着来的”是他的弟弟和妹妹。 好事还不止这些。孩子们从出生开始,大人们除了给他们以安全,同时还给他们以清洁,当然首先是社会环境的清洁,让旧中国污浊的空气得以净化。从共产党进城的第一刻起,就着手禁毒、禁娼。让孩子眼睛里没有垃圾,不会呼吸“有害气体”,让孩子远离这些世上最肮脏的东西,这是中国历代政权从未彻底做到的事情。 50年代出生的人,长到上世纪80年代,几乎没人知道什么是毒品?“大烟”这个词最早知道它,恐怕都是缘自小说《林海雪原》里小炉匠那句“提起那宋老三,两口子卖大烟”的唱词,至于“大烟”长得什么样,至今怕也没人见过,因为它被大人们从一解放就连根铲除了。最新获取的“知识”,是电视剧《大宅门》里白三爷“大烟膏子就酒,小命立时就没有”的情节中透露的——大烟膏子和酱牛肉长得差不多。而今天的毒品已经与现代社会“同步发展”,变成了海洛因和冰毒。 丽对妓女和卖淫,50年代出生的孩子,也没有受到一丝污染,心灵纯净如玉。一直到上世纪80年代中期,国门洞开、“西风东渐”之前,可以说他们对娼妓没有任何具体概念,或者说根本不知道它们为何物,对“卖淫”这个词的实际含义就更不知所云。1973年,部队一位多读了几本书的城市兵考问他的班长什么是妓女?班长回答:“妓女就是技术女工”。对今天的年轻人来说,一学会上网就明白的许多“常识”,在他们父辈当年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难怪他们常遭孩子们奚落,说他们“太傻”,太落伍。而想让这些打小就在“无菌”世界中生活盼孩子追赶今天的孩子,他们真的有太明显的“劣势”。对此有人发表“精辟”言沦,说50年代过于清洁的社会环境,导致孩子们脑子过分单纯,缺乏必要的“社会免疫力”,因而影响了他们的思想发育。对此我无以置辩,说由于社会没有娼妓和毒品,就会影响人的思想发育,难道呼吸清新空气比呼吸污浊空气,对人体更有害吗? 他们这样降生 女作家茹志鹃的小说《静静的产院》写于60年代初。描写了一个农村的产院里,有新观念却还没有新技术的“接生员”谭婶婶,与从城里学成归来的新式“接生员”二丫头之间的反差,以及她们与旧式接生婆之间的尖锐矛盾。“产院”中有了病床,可以量血压、抽血、缝针、拆线;也有了医生的白衣白帽、土自来水和橡皮手套。一切都是新事物,新气象。虽然小说有着浓重的“大跃进”味道,但反映的却是具有鲜明时代特征、解放之初政府就开始倡导的新思想。旧中国之落后,不要说偏远农村,就是大城市,接生也普遍是在自己家里。落后的接生方法,害死大人孩子的事太平常、太不足为奇,俗话叫“寅时还在阳关道,卯时就到鬼门关”。解放初曾有一个典型事例,被用来宣传旧式接生的危险和惨烈:一位妇女10年怀了7个孩子,结果一个也没活下来,被称做“只见娘怀胎,不见儿走路”。最后因双胞胎难产,几个接生婆束手无策,把孩子割碎,总算保住了大人。但几天后这位妇女又在产褥热中死去。《静静的产院》中谭婶婶生孩子,胎衣就是产婆用脚踩下来的。因为农村反对用剪子,说沾铁不吉利,因此诸如用打破的碗碴、秫秸皮割断脐带极为普遍。1950年在哈尔滨这样的中心城市,用秫秸皮割断脐带的比例占到29%。 全福,1950年生于保定农村,是让接生婆接生的。生下来后,接生婆顺手在他割断的脐带上抹了一把锅烟子。据说锅烟子既能“消毒”又能“敛伤”。光明,1950年生于沈阳,生下来没几个月就被母亲送了人,因为父母解放前有债要还,等于把他给卖了。高娅,1951年生于武汉,才两个月时,母亲带她南下广州,去找在部队的父亲,把她放在火车座上,一没留神,她被晃荡的火车甩到了地上,母亲竞半天没有发觉。亚军,1952年生于河南南阳,当时他母亲刚从朝鲜战场上下来,是南阳一个部队医院的护士。亚军三个月,就被母亲送回山东姥姥家,产假只休了10天。姬民,1953年生于乌鲁木齐,生下来不久,父亲接到北京调令,当时地方和中央争干部,姬民母亲抱着他,家里的东西全不要了,赶紧坐车跑,生怕中央变卦,再把他父亲“让”给地方。李兰,1955年生在北京一所大学的职工宿舍楼里,是把助产士请到家里接生的。46岁之前就一直生活在她降生的那套单元房里,直到2001年搬进新楼。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或同学。他们就是在那样的条件下出生的,和今天的独生子女不可同日而语。直到1959年,50年代最“末班”的孩子出生,“待遇”也没有多大改变。不是父母对孩子不心疼,不细心,而是他们的降生,就是那种“时代环境”。 我这里藏有一个1953年到1959年的中国人口统计表。其中1953年是人口普查年,以那一年和1954年人口的差额为准,再做一个“粗糙”的乘法,算出50年代整个10年里,约有近1.5亿孩子,都是在那样的“时代环境”中降生的。 全福母亲共生了8个孩子,死了一个,竟没有一个是在医院生的。他“统计”给我听:他和大妹是在保定农村生的;大弟和二弟是在北京通县双桥生的(二弟生于1958年,1岁时死了),三弟和四弟在海淀区西二旗生的,小妹和小弟在清河生的。他1973年当兵复员时,小弟弟才上小学二年级。他家的情况还是发生在北京及周边地区,是新接生法普及的中心地带。由此可以想像,如果是偏僻农村,新法普及率决不会像新闻报道的那样乐观。但他说了一段话有点道理:“一解放,就提倡男女平等,大批妇女参加了工作,这些职业妇女的卫生医疗都由国家负担,女工都讲究产前产后保健(规范的说法叫“四期保健”,即经期、孕期、产期、哺乳期),所以这批人没有在家生孩子的。至于家庭妇女和农村妇女,除了难产,保不齐都在家接生。 幼儿园 记忆中的天堂 50年代,是妇女大解放的年代。有部电影叫《女理发师》,王丹凤、韩非主演。故事是50年代的大背景,主题是家庭妇女如何冲破传统观念,走出家门:贾主任的妻子想参加工作,贾主任反对。妻子趁丈夫出差,毅然当了理发师。一天,她神情紧张,不小心把一位顾客的头理坏了,紧张的原因是丈夫要回来了。傍晚,贾主任抵达,来接他的是多年不见的朋友老赵。贾主任想到一家餐馆吃饭,老赵却不肯进去,原来赵妻是这家餐馆的服务员,老赵觉得丢面子。贾主任得知原委,狠狠批评老赵的“夫权思想”。次日,老赵到贾主任家做客,发现贾妻就是把自己头发理坏的理发师。此前贾主任曾向老赵吹牛说妻子是小学教师……。情节充满喜剧色彩,有着浓郁的那个时代特有的阳光色调。最后是丈夫笑着同意了妻子参加工作。 50年代,家庭妇女穿起列宁装,参加“社会主义建设”,是最时尚的事情。多少代只属于家庭和锅台的妇女们,此时真正尝到了做国家主人翁的滋味,热情高涨,欢欣鼓舞。但是社会给她们松了绑,却还有一道绑绳缠着她们,那就是孩子。 孩子生了,妈妈们要去工作,谁来带?幼儿园建设,就随之提到日程上来。 1949年11月,中央人民政府教育部成立,在初等教育司设立幼儿教育处。1950年12月,教育部向政务院文教委员会提出:三周岁以下孩子上托儿朊三至七周岁孩子上幼儿园。托儿所归卫生部门领导,幼儿园归教育部门领导。1952年3月中央人民政府提出幼儿园的两项任务:一是“根据新民主主义教育方针教育幼儿,使他们的身心在入小学前获得健全的发育”,二是“减轻母亲对幼儿的负担,以便母亲有时间参加政治生活、生产劳动、文化教育活动等。”1952年11月,“幼教处”脱离初等教育司,由教育部直属领导。 50年代出生的孩子,提起幼儿园,都认为那是一生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时光。一位1950年生人,已经当了爷爷的教师说:那时上幼儿园没有像今天送孩子那么麻烦,我每次送孙女,就像要送她上屠宰场,孩子哭得捌不过气儿来,我离开时也揪心吧啦的。我们小时候都是欢天喜地吵着要上幼儿园。阿姨也不像现在——家长得整天陪着笑脸,怕孩子吃亏。当年有个歌,唱的是:“好阿姨,阿姨好,阿姨像妈妈……”那时阿姨确实像妈妈,记忆里阿姨比妈妈好像还亲。我有位亲戚:当年爸爸去三线,妈妈当医生,每周只接他一次。就是这每周接一次,都不能保证准时,往往是周六晚上,所有的小朋友都走了,只有他一个人抱着阿姨给他准备的小包(包里是两件衣服和几块糖),等在幼儿园门口,阿姨不走,陪着他,妈妈每次都是路灯亮了才来。如果遇上值班,他就只好被阿姨带回家,在阿姨家的时候,他觉得甚至比跟妈妈在一起还高兴,总是有很多好吃的。而且那当“临时妈妈”的阿姨并不是固定的一个,是轮换值班,赶上谁是谁,但谁都像妈妈。这位亲戚80年代初已经20多岁了,还被妈妈带着去看过一位偶然打听到的当年的阿姨,那种探望是缘自由衷的情感,那时还没有教师节。有篇“博文”回忆50年代上幼儿园的事:漂亮的阿姨刚把长辫剪成了短发,她结婚了。妈妈周日不能来接孩子,阿姨便把孩子接回了“洞房”,她拿喜糖给孩子吃,从此孩子记住了:结婚是最好的事,因为有糖吃。
旧影已支离,偏爱忆往昔。 豪情常入梦,不叹路崎岖。 洒泪祭蹉跎,大笑迎风雨。 铮铮一代人,猎猎满天旗。 ——作者题 父辈们,20世纪50年代出生的人。作为“80后”,心中的他们,神秘,遥远,精神力量强大。历史终止了他们中很多人由璞玉琢成美器的进程,他们无言地担承。他们的特殊经历,后辈无法模仿。他们有种渗入骨髓的特殊气质,一股倔犟,一种潇洒。 今天,他们仍活得那么认真,宽容大度地领受岁月的馈赠,无论丰厚还是菲薄;深情咀嚼着曾经的幸福与磨难。像一座座无字碑,
旧影已支离,偏爱忆往昔。豪情常入梦,不叹路崎岖。洒泪祭蹉跎,大笑迎风雨。铮铮一代人,猎猎满天旗。 ——作者题 父辈们,20世纪50年代出生的人。作为“80后”,心中的他们,神秘,遥远,精神力量强大。历史终止了他们中很多人由璞玉琢成美器的进程,他们无言地担承。他们的特殊经历,后辈无法模仿。他们有种渗入骨髓的特殊气质,一股倔犟,一种潇洒。 今天,他们仍活得那么认真,宽容大度地领受岁月的馈赠,无论丰厚还是菲薄;深情咀嚼着曾经的幸福与磨难。像一座座无字碑,用生命默默刻写着曾经的青春和风雨。 我们经常用三种视角看他们:仰视时,他们是父母;平视时,他们是朋友;俯视时,他们是傻子。 然而我们还是想说:你们人生无悔。虽然往往不理解你们,但爱你们。 ——女儿手记
无
五十年代出生的孩儿现在多数都已当了爷爷奶奶或姥爷姥姥,他们每个人都是一部共和国简史。不要埋怨你们的父辈或祖辈没有让你成为“官二代”、“官三代”或“富二代”、“富三代”。他们努力过、奋斗过。他们挨过饿,停过课,下过乡,返过城,下过岗。该读书时,却停课、下乡,该工作时,要文凭。读夜大、电大拿到文凭时,却要学位、要海归。正当年时,要买断、要下岗。他们年青时,要论资排辈,等他们有“资”了,却要打破论资排辈。
不要以为你们的父辈和祖辈看到你们都笑脸,他们的心很苦,因为他们的眼泪是向“里”流的。
多了解一下你们的父辈或祖辈,多一点理解,多一点关爱。
请抽空看看此书。
这本书能让人了解五十年代的方方面面的事情,内容很丰富,是一本那个时代值得收藏和回忆的一本书。
令人回忆曾经的岁月之书。
一部让人感想良多的书
这一代人,也慢慢退出历史的舞台了,他们与共和国同命运
多么美好的岁月,就这样在文字中缓缓流淌。。。。。。。
从北京到武汉走了5天,太慢了,而且没有塑封
喜欢,是很不错的一本书。
"五十年代生人成长史"让我看到了新中国的发展历程,这一代人的成长与新中国的历史关系密切,如今这一代人已年近花甲,他们看了这本书会有不少感慨。80后、90后也应该读读,了解这段历史,去理解父辈们。
我之所以看这本书,是因为我出生在1950年,也算是共和国的同龄人吧。我想看看作者是如何描述他的所看、所听、所思的。总的来说书写得不错!采访了不少人,对我们这一代人所走过的路程写得比较客观。当然由于作者所处环境的局限性,不可能面面俱到,笔墨所触到的人群也有限。但此书仍值得一读并作为我们50年代生人路迹的一部分。
作为“五十年代生人”,正在细读这本成长史。作者虽然罗列了很多事例,但仍不能穷尽这年代生人的酸甜苦辣、是非曲折。还没看完,能写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简单。对照这个思路,这个年代生人每人可以写一写自己。
买这本书是书刚出不久,那会儿在写关于五十年代生人的毕业论文,老师推荐我看就买了。书对我的毕业论文有所帮助。现在隔了很久了,不太记得书的具体内容,只记得他是一本比较通俗的书,不晦涩,对于想大概了解那个时代的读者来说是本不错的书。
挺不错的一本书
让你有机会全面、系统的了解那一代的人
我是80后,没有经历“上山下乡”,可是历史是存在的,这个书让你更好的了解中国的历史,让你更好认识你的前辈
我从这本书中可以了解到我兄长们经过的岁月痕迹
帮朋友拍的,朋友很喜欢这本书。
内容比较多,但略显浮浅
了解五十年代的人是怎么活过来的以及他们所经历 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