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很美-乌托邦的细节设计
2011-4
中国青年
马少华
355
无
本书着眼于细辨乌托邦著作的发展,不仅揭示出晚期乌托邦著作与早期乌托邦的重要差别,而且揭示出当代人的思想、当代问题与那些乌托邦著作在思想源流上真实“对接”的部分。
本书尽可能多地介绍和探讨了乌托邦著作中的细节,这不仅是考虑到它的知识性和通俗性,以区别于抽象的理论著作,而且是考虑到,那些对美好社会的想象和设计,本身都是细节化的。正是在细节的设计中,前哲们凝结了无数心血和深刻的寄托。
马少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教授。曾长期担任《中国青年报》评论员、中国新闻名专栏“冰点时评”编辑,并与同伴一起创办了中国较早出现的报纸言论版“青年话题”。近年来在教学研究之余,先后在《新民周刊》、《中国新闻周刊》、《法制日报》、《北京青年报》撰写评论专栏,并兼职北京电视台新闻评论节目《今日话题》的主笔。著有21世纪新闻与传播学专业系列教材《新闻评论》。
阅读乌托邦,宛若“心游”
人们为什么需要乌托邦?
乌托邦作为一种历史久远的精神需求
对乌托邦的不同评价
乌托邦的内在逻辑和思维特征
乌托邦的写作形式
游记、政论与法典
空间与时间
陈列国家制度与展示人的生活
对话与辩论
空想与虚构的区别
理想中的物质分配
从公共仓库到“交易簿”
从“时间货币”到“道德银行”
从“懒人津贴”到剧院门口的“票匦”
为什么要聚在一起吃饭?
美妙的劳动
生产力的幻想
社会分工的消灭
回归乡村之梦
休闲的幻想
从“劳动军”到小型个体生产
在计划与市场之间
反对商业的理由
反对竞争,保留竞赛
从全能的统计到订单式生产
乌托邦中的计划经济及其反对者
理想的国家还是理想的人?
单向封闭——隐秘中的开放
乌托邦:强制的还是自由的?
乌托邦:单一的还是多样化的?
由社会的理想到个人生活的理想
晚期乌托邦与无政府主义、自由主义
从理想的社会到理想的人
性,国家的还是个人的?
从柏拉图的“公妻制”到张竞生的“情人制”
傅立叶对道德的批判及其极端化的性观念
政治的想象
从“哲学家王”到国家的消亡
暴力革命与过渡时期
从“新村”到世界——乌托邦的扩展模式
乌托邦实现的日程
乌托邦的意识形态与社会控制
由《福音书》到实景剧
从“社会书店”到焚书制度
从严刑峻法到法律消亡
在乌托邦的国土上旅行
城建规划:从“田园城市”到“万米长廊”
环境:绿色遍染的国度
教育:从傅立叶的“儿童队”到康有为的“人本院”
科学:从“所罗门之宫”到测谎仪治国
在乌托邦的“反面”
“反乌托邦”,冷冷地站在乌托邦对面
乌托邦文本与实践的反差
中国本土的乌托邦文本
李汝珍的《镜花缘》
康有为的《大同书》
张竞生的“美的社会”
梁启超的《新中国未来记》
刘仁航的《东方大同学案》
乌托邦的当代意义
也许有一些“乌托邦”已经悄然实现
当代问题唤醒乌托邦精神
当代未来学是不是一种乌托邦?
附录:本书涉及的主要乌托邦著作及相关著作
后记
版权页:城建规划:从“田园城市”到“万米长廊”许多乌托邦作品都在规划和建筑上用了不少的笔墨,每一位乌托邦作家差不多都是规划工程师。因此《中国大百科全书》在“城市规划”卷目中,专有“空想社会主义者的城市规划”条目。比如欧文在《致拉纳克郡报告》中提出的“大方形新村”、“大平行四边形新村”,他还附了公社的模型图。而傅立叶则认为:“欧文正是选择了他本来应该避免的建筑形式──四方形,即单调透顶的形式。”他为自己的理想社会亲手画了大规模法郎斯泰尔的平面图,特别注意了避免他认为欧文的四?形新村所不能避免的噪音传播。宣传并实践了傅立叶思想的法国人维克多?扎西得朗在《社会命运》一书中,就专设一章《从社会的角度看建筑术的变化》,在对当代资本主义都市建筑进行批判的基础上,以大量充满感情的笔墨描述了空想社会单元“法郎斯泰尔”的规划和建筑设计。乌托邦的规划和建筑是有一些共同特点的。一个总体的特点是整齐划一。比如,《乌托邦》一书写道:“我们只要熟悉其中一个城市,也就熟悉全部城市了,因为在地形许可的范围内,这些城市一模一样。”“建筑是美观的,排成长排,栉比相连,和街对面的建筑一样。”①另一个总体上的特点就是严整的规划性,以及城市的区域规划的思想,甚至还包括城乡一体的国土规划的思想。安德里亚的《基督城》介绍这个理想的城市国家,就是从“城市的格局”开始的,并附了一张这个城市的平面图和一张结构图,形式上严整对称,内容上按生产、生活分区规划,井井有条。在卡贝的《伊加利亚旅行记》中,访问者加利斯达尔爵士参观伊加利亚首都伊加拉市,一开始就被领进市民大厅看市政规划图:“这张图是根据1784年?规划绘制的;开始施工到现在已52年了,还要25年才能全部完工。”
《想得很美:乌托邦的细节设计》: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总就大量阅读科学幻想小说,即使我很早就知道,我将成为一个科学家。科学幻想小说中令我流连忘返的不是科学。而是对未来社会的幻想,未来社会无论好坏都与我们自己的社会截然不同。这使我从阅读科学幻想小说发展到阅读乌托邦著作。1979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温伯格。
无
这是一本不错的书,在阅读时超出了我的预期。实际上,对于乌托邦的研究和解读,在中国学界尚不发达,而本书进行了很好的尝试。本书基本上是由扩展版的读书笔记所组成,在学术深度和系统性上有所欠缺,但对有关问题给出了很好的导引。
中国有个乌托邦、理想国——华西村(下一个大邱庄)。1984、动物庄园、重庆的薄熙来。。。。。
争论中才完美
确实想得挺美
内容不错,就是封面有点脏。
探讨乌托邦观念,这样的书在中国并不陌生,毕竟,那个饿殍遍野狂野酷烈的时代,离我们还不算遥远。 乌托邦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在别人那里,它往往成为社会自我修正的推动力,而在咱们这,乌托邦,意味着伤疤。无论是太阳城、乌托邦还是伊加利亚共和国,其中对整体性公共性的强调,对无差异的热爱,甚至是对私人生活的直接干预,都与后来的极权主义极为相似。我们警觉所有这些因素,因为我们经历过苦难。 但却很少有人愿意真的扒在乌托邦的城墙上,看看这个人造的理想社会究竟是什么模样。同样,我们厌恶历史,抗议现实,却很少有人愿意去意识到,究竟是什么因素,才使得那个空头支票能够成为数亿人共同的梦想。我们拥护它,为之奋斗,为之乐观,直到有一天它伤害了你,你才肯回头审视两眼。 由此我时常怀疑,我们对乌托邦的反思怀疑,是否也因为痛之深而责之切?我们反思历史,反思别人,反思权谋,但却极少回到西方原著,看看乌托邦为什么能够激起狂热,为什么能够成为意识形态的工具。毕竟,造成灾难的元凶,是举着红旗涌上街头的我们。 这本书的价值就在这里。马少华老师用了十五年的思索与搜集,翻阅了大量乌托邦著作,打量这些人造理想国的细节设计,对物质分配、两性关系和意识形态等方面进行细致入微的比较,兼以国内外各种乌托邦思想研究的插入分析,最后得出一个细微处见大景观的乌托邦形象。 1996年,马少华...老师在北京的旧书店里以两元多的价格购买了乌托邦社会的经典著作《伊加利亚旅行记》,凑巧的是,2007年,我也曾在学校图书馆的旧书库里也翻出了这套1978年出版的书,在发黄的借阅记录卡上,我有幸划下了第一笔。 马少华老师认为这意味着“当代中国人对乌托邦热情的冷漠”,在我看来,少人问津,恰恰证明着我们反思存在着难堪的死角。我们热衷于看反极权主义三部曲,但对从《理想国》开始的乌托邦著作却很隔膜,也很少有人意识到,乌托邦究竟吸引了我们天性中的哪些方面,使得我们前赴后继飞蛾扑火。 “在一种意义上,乌托邦是西方传统文化典型的表现。追求秩序,想要控制自然,扫除不可预防的事情,是人性本然的要求”。个体面对客观世界的无力,使得避免不确定性几乎是人性必然,这绝不仅仅是西方传统文化的表现,而是人类必须面对的话题。 不得不承认,所有书中,完满个体的展示、人人平等的蓝图和道德净化的愿景都让人心动。“人的全面均衡发展”,这是一个几乎无法反驳的口号。不仅仅是口号,在具体的细节描述中,乌托邦的社会很难不让人想起泥泞社会,并唤起内心深处的共鸣。 在19世纪末的《乌托邦消息》中,人民自治和无政府成为了社会理想,自由迁徙与无限制的单独行动,这已经是嬉皮士们共同的理想,即使从社会学的角度看,也足以成为理想社会模型。所有乌托邦社会对商业竞争的厌恶,对一律平等的喜爱,也足以让底层左翼青年欢呼雀跃。一夫一妻制,性关系的简约化,也能够迎合道德主义者们热盼的目光。 如果没有惨痛的记忆,即使你是个清醒理智成熟的自由主义者,也难以保证不会被这些细节迷惑。乌托邦的所有细节设计,都像是人性对世界和人情的天然回应,人性永远不愿看到一个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社会,同情与排斥,然后恐惧任何动荡,最重要的是,人性也向往惰性,在这里,不需要艰难思索人为何会被抛入世界,也不需要考虑早餐吃什么。总而言之,人类从根源上向往被安排出来的、没有差异的充满秩序的社会。 最初的乌托邦,几乎就是宣泄不满的文学出口。愤怒既可能成为前进的推动力,同样也会是阻滞进步的最终障碍。乌托邦的社会模型不断在修正,既有右派的理想,也有左派的目标,还蕴含着普通人对贫富差距、道德堕落的反感不平,于是,它天然易于成为意识形态,也易于导致狂热。 我们经历过不幸,经过血淋淋的苦难,经过痛苦的思索,不得不对所有辉煌壮丽的东西保持一分警惕。更幸运的是,在左派右派纷扰不休的时候,还有这样一本书,不厌其烦剖开乌托邦的城邦细节,我们如何会被这些细节算计,作者没有明说,我们却不得不自觉。 阅读更多 ›
收到东西就出差了,也没及时评价,卓越送货很快,也很准时,赞一个,顶了!
一个真正的学者在研究历史的时候,首要的一点是真实。作者在讲述“中国本土的乌托邦文本”时,却令人遗憾地回避了“大跃进”与“人民公社”这两个乌托邦本土实验的最经典,最真实,最惨痛的历史文本。作者在讲述其他问题的时候提到过秦晖。我建议读者读此书的时候,参考读一下秦晖的历史著作,正好可以弥补此书的缺憾。事实上有关“大跃进”与“人民公社”的评价中共已有定评。我实在搞不懂作者为何还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