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大抉择
2009-1
中国经济出版社
李剑平
209
浙商被民间誉为中国的“犹太人”，是当代中国最具商业基因的群体之一。哪里有市场哪里就有浙商。500多万浙商带着精明的头脑与雄厚的资本活跃在世界各个角落，他们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动着市场的神经与世人的目光。 2004年新疆德隆系的崩溃给中国经济业界造成强烈震撼，远在东海之滨、浙商群体最为集中的区域之一的环东海湾则再现了“蝴蝶效应”①。自2004年中国经济第五轮宏观调控以来，环东海湾区域的林海金飞集团、东海海鸥集团和南燕集团、江北美然集团、远江金宇集团，分别在2004年11月、2005年3月和9月、2005年12月、2008年梅雨季节，出现以资金链断裂为显性特征的企业崩盘或困局，其中以南燕集团隐藏的金融危机影响最大，但在地方政府、银行与企业三方利益的平衡、博弈甚至斗争下，这场“后天”暴风雪转危为安。 生老病死，亘古不变，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的崩溃、倒闭现象十分正常与普通。不管是从世界上最老牌的巴林银行因一撮小事在1995年2月23日终结其命运，还是2001年12月美国能源巨头、世界500强前茅的安然集团破产，它们“死”的过程都十分相似，或因内部管理不善，或涉及造假欺诈等严重违法事件，造成巨大的震荡，导致企业大厦轰然倒塌。
2008年一场全球金融海啸荡涤着地球各个角落，中国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正遭遇前所未有的困难。2004年国家第五轮宏观调控以来，环东海湾区域一系列大型民企集团倒塌、崩盘。南燕所在地浙江海都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缩影，短短20多年就实现了从传统的农业大县到工业强市，再到国际化大都市强区的“华丽”转型。南燕一路走来，既拥有过高歌猛进的巅峰时代，又难逃_败涂地的悲痛考验，其生死大拯救的典型性深刻勾画了中国民营企业在这场全球金融危机中突围崛起的轨迹。与此同时，南燕金融风暴中人物命运的沉浮、财富数字的消损、矛盾利益的纠葛，构成了一部21世纪中国经济社会转型期民营企业创业发展、搏击长空的宏大篇章。 特别提示：本书除地名、企业与涉及金融风暴的人物为化名外，所有章节的内容与统计数据等，均以财经报道的视角与风格呈现给广大读者。或许，历史除了名字之外读是虚晃与飘渺的。本书除了名字之外都是实现与真实的。
李剑平，供职于中国青年报社，湖南桂东人，生于20世纪70年代末期，湖南师范大学毕业。
主要代表作品《山西“封口费”事件》系列报道（与人合作），引起了中央主要领导同志的高度重视。中央纪委派人直接从本报调取事件相关证据，新闻出版总署派出调查组，山西省委、省政府派出工作组督查处理此案。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发表声明，对发放和领取“封口费”的行为予以强烈谴责。2008年11月26日新闻出版总署通报山西“封口费”事件处理结果。收受“封口费”的4名记者、26名媒体工作人员、28名假记者由有关部门依法处理，还有12名相关涉案人员尚在调查之中。只有通过洗清耻辱才能重建公信和荣耀，这组系列报道推动了中国新闻界一场重建新闻公信力和记者社会形象的伟大进程。
关注中国民营经济与中小企业发展多年，对各类经济现象观察独特，分析前瞻，笔锋犀利，重磅出击，推动了经济社会发展的一系列重大调研活动与政策出台。
第一章 光环难掩黑洞 第一节 中国名牌“护身符”挡不住暗箭 生存危机呼啸而来 多方请求“援兵”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经济风险影响政治生涯 第二节 危机的偶然性与必然性 谁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财务报表一字千金 “红灯”亮，现金流停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专家点评第二章 祸起多元化战略 第一节 树大遭风 一穷二白创业 “大企业病”基因变异 青黄不接吃“闭门羹” 优惠政策朝花夕失 第二节 多元化是一把双刃剑 白云飘飘，随心所欲 “乌托邦”式多元化 盲目画圈“作茧自缚” 做企业不同于赌博 第三节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主业隐性衰退 内外警钟接连敲响 专家点评第三章 多头融资貌合神离 第一节 市场没有免费的资本盛宴 发起组建兴安保险 “华彩银行”墙上画饼 伦敦上市超越现实 第二节 担保融资风起云涌 患难与共 “背靠背”走向黑洞 风险成本不对等 第三节 资本天生逐利 “游资”打一枪换一地 多米诺骨牌效应 专家点评第四章 诸侯列国一盘散沙 第一节 粗放管理大意失荆州 攘外必先安内 什么都说了算 创业元老“均权制” 第二节 财务失控水漫金山 “守门人”缺位 好项目低利润率 第三节 执行力太差溃不成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监事机构有名无实 曲线救企华而不实 专家点评第五章 民营企业小农经济劣根性 第一节 先天性缺陷制约发展 融资管道单一 好机会吃人不吐骨头 先天宿命做大者寡 第二节 宏观调控不是“卡”民企 好企业资金链不会断裂 转型期企业问题频出 第三节 地方与企业岂能共同“发热” “麻雀变凤凰”的华丽转身 南燕不是最后一家企业 专家点评第六章 政府该出手时就出手 第一节 企业危机事关一方安定 南燕金融风暴 朝江金飞败局 江源海鸥之殇 江北美然之痛 远江金宇迷雾 第二节 破解“风暴”密码 看准时机就出手 董事会发出SOS决议 “1+1>1” 风暴如影随形乌纱帽 市场经济并非排斥政府干预 专家点评第七章 市场经济不相信眼泪 第一节 救人就是救自己 跳下风口浪尖 痛苦“炼狱” 律师团队辅佐行事 第二节 自救对决他救 “降旗换帅”苦不堪言 自救还是他救 “双十”协议一锤定音 第三节 利益博弈不以个人意志转移 法人变更出尔反尔 “活鱼”与“死鱼”相争 交锋中坚守企业生存权 专家点评第八章 团结就是力量 第一节 舆论是非难以左右进程 用事实说话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 第二节 比风暴跑得更快 “狮口”之下生存法则 两三人进驻避免冲突 对非组织行为恕不宽容 优先保证职工、小股东权益 事态明朗前回避媒体 第三节 重构“银行门” “四不变”原则 真情互动取信上级银行 非常情况撕破脸皮说亮话 三五家融资银行足矣 外来银行成“鲇鱼” 第四节 化干戈为玉帛 宰相肚中能撑船 与人为善 曾经沧海 专家点评第九章 凤凰涅榘 第一节 弃用休克疗法 冒犯董事长坚持己见 财权集中奖罚分明 氛围决定成败 第二节 社会资源资本化 盘活社交圈子 摸清“家门” 实化影子股东 资产变现先易后难 第三节 虚实结合突破重围 危机公关立竿见影 把“羊群”变为“狮群” 第四节 “收网”之役 高调亮相江阳 化敌为友斗智斗勇 发扬浙商精神 专家点评第十章 阳光总在风雨后 第一节 塞翁失马因祸得福 金融风暴是一面镜子 借智识别机遇风险 兼容渔夫与园丁文化 第二节 中国式选择 谋求地方金融“洼地” 政府行为驾驭市场行为 70分评价 跨国公司CE0看什么 专家点评后记
第一章 光环难掩黑洞 第一节 中国名牌“护身符”挡不住暗箭 生存危机呼啸而来 2005年秋，东海第18号台风“达维”扬长而去，“秋老虎”还未一扫夏日的狂热与余威，晴朗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通透、空旷，令人充满无限活力与激情。 中国名牌战略推进委员会在这个季节发布了2005年度中国名牌产品名单。浙江南燕控股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南燕）生产、注册商标为“南燕”的夹克衫名列东海市海都区8个中国名牌产品之首。 这是南燕品牌建设过程中一个历史性的标志。 9月1日，中国名牌产品企业在首都举行盛大授牌仪式。这一天，鲜花盛开，香槟四射，高官满座，商贾云集。这一天，郑中兴统率南燕为之奋斗20多年。 可这一天，郑中兴缺席了这场中国企业界的名牌“盛宴”，未能代表南燕见证期待20年之久的“辉煌”时刻。替代他出席的是南燕集团总裁办公室主任周顺文。 天有不测风云，在这个收获的季节里，南燕却身陷一场严重的金融危机。 风暴压境城欲摧。2005年9月23日前后，郑中兴与海都区江桥镇镇长沈泰安，南燕贷款担保企业、浙江东旭集团总裁高日晖一道，火速向海都区委、区政府报告南燕的危情。 东海市委常委、海都区委书记周治方得知南燕这样一家中国民营企业500强、当地前20强民营企业刚刚喜获中国名牌就出现资金链断裂的险情后，立即电话通知海都区委常委、常务副区长张爱民，区委常委、副区长李大河赶到其办公室商议对策。当时，张爱民同志还在一个会议上讲话，接到电话通知后，中断讲话，直奔书记办公室。 南燕金融风险会涉及、影响到哪些层面、企业？一时没有摸清情况，难以断定。大家只知道企业资金链面临断裂，随时有被银行起诉、清盘的可能，乃至出现区域性的金融风暴。周治方同志指示，要着眼长远利益，高度重视，积极应对，化解眼前这场金融危机。 多方请求“援兵” 在正式向地方党委、政府报告南燕危机前，郑中兴与沈泰安找到海都区经济发展局副局长高天祥，欲搬“救兵”。尽管与南燕老总相识较早，交情不错，但这名副局长当面给予拒绝，“不好去，不能去”。 高天祥表示，帮助南燕分析当前面临的严峻形势是可以的。可问题的根源在哪里，两位火烧火燎者一问三不知，不知是他们不愿意把事情真相讲出来，还是另有隐情，难以启齿。 回绝企业老总与江桥镇政府民间请求“援兵”的意愿没几天，9月23日晚，海都区区委常委、副区长李大河打电话给海都区经济发展局局长黎子强，叫高天祥马上到南燕企业帮助、指导工作。 地方政府分管官员的一个“召集”电话表明，南燕危机迫在眉睫，再加上此前婉言拒绝“出马”的请求，高副局长对此行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 一般情况下，民营企业是亲市场，远“市长”；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会轻易找“市长”。9月26日企业有一笔1000万元银行贷款到期，南燕已经没有资金周转了。如果还有半点调济与回旋余地的话，郑中兴绝对不会向地方政府求援。 由此可见，南燕几近山穷水尽的境地。 此前，企业老总与高天祥交流中，从来没有透露过南燕的矛盾与问题，作为政府职能部门的人更不知道这个金融旋涡的深浅与边际。 对方直白地告诉郑中兴说，如果早半年来“请兵”，提前一二个月发出预警的话，企业不至于遭遇金融危机。因为一个人、一家企业没有能力企及的事情，上升到一个政府层面来协调、解决，调控的空间更大，资源更多，或许早就转危为安、反败为胜了。 南燕无非是面临一场流动资金不足引发的生存危机。拖延几个月后，再来动手解决“马蜂窝”，决策的难度与风险愈来愈高，留给地方政府协调的时间越来越紧迫。 9月24日，星期六，高天祥第一波次走访中国人民银行海都支行、浙江省银监局海都监管办、招商银行海都支行与广东发展银行海都支行等。据银行界提供的信息表明，南燕主要存在两大问题，一是企业老总涉嫌骗取银行贷款，二是企业的资金流已经难以为继，生产能力与经济收益比例严重失衡。 与此同时，银行界还通报，南燕融资银行机构19家，小额多家融资贷款，造成没有一家银行主动与企业共同抵挡这场狂风暴雨。 山雨欲来风满楼 25日上午，高天祥紧急约见郑中兴，要其坦诚透露南燕现在的困难与危情。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经初步预计，如果南燕被银行起诉、清盘的诂，首先7家企业30亿元银行贷款面临“泡汤”。南燕最大的担保企业是东旭集团、德荣集团。东旭集团与燕飞集团，德荣集团又与当地其他企业存在相互担保融资。南燕处于风暴的核心，东旭、德荣集团处于第一波阵地，燕飞集团等则处于第二波阵地，与燕飞集团企业有担保关联的企业属于第三波阵地……多米诺骨牌效应正由里及外、由此及彼地在当地民营企业传递与扩张。 其次，给当地社会埋下不稳定的重大隐患。南燕有171个单位的应付款没有结算，五六个建筑工地成为“半拉子”工程，近4000名职工工资没有支付，外围还可能扩展至广东江州。 江州市江阳南燕金领学校虽然建造好，学生进校上课，但5000多万元工程款未付，建筑单位一气之下把校门给堵住，殃及1000多名老师、学生的工作学习生活。学校所在的江阳区政府已经告急…… 南燕自2005年6月就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最大的失误不是从内部寻找危机的突破口，处置资产，把“死钱”变为“活钱”，而是用奖励的办法来融资，职工持股，甚至不惜民间高利贷，导致“火上加油”。这些极端的应急措施不但没有化解危机，而且还延误防范时机，致使企业财务成本越滚越大，资金链越绷越紧，最终走向崩溃的临界点。 银行对危机企业实行“只进不出”的货币政策。除9月26日上海浦东发展银行1000万元贷款到期外，至9月底的4天时间里，南燕还有到期贷款3000多万元，还贷压力异常艰巨。只要有一笔到期贷款还不进去，银行就会向法院起诉，其他银行群起而攻之，倒塌之势不可抵挡。 狼烟四起、万箭齐发之际，谁还敢转借资金给南燕去还银行贷款？这不是往“火海”中蹿1 9月25日下午，郑中兴表示，企业招架不住这场暴风骤雨了，唯有靠政府、银行以及其他方面力量来抵御这场金融风暴。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南燕所在的江桥镇近千名农村妇女在企业就业。企业虽朝夕难保，但生产经营一切如常，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南燕正经受脱胎换骨的痛苦与煎熬。 树欲静，必风先止。 金融风暴却以雷霆万钧之势、排江倒海之力逼近南燕栖息的这棵“大树”。可能除郑中兴心知肚明企业所处危险境地外，甚至其他中高管理层还沉浸在这家企业曾经辉煌的荣誉与光环中。 他们的第一反应是，企业没有危急到非被清盘或托盘不可的地步。迷茫心态的背后是，他们对南燕脚临深渊的客观现实不了解，总认为企业战略清晰，资产优良，资金充足，甚至还梦幻般地感到事业如日中天。 南燕休闲服饰公司邹容从事国际业务，对南燕的“出事”他感觉不可思议。好端端的一家企业怎么会病人膏肓、轰然倒塌？ 至于什么时间资金链断裂，出现金融风暴，企业被东旭集团托盘等，南燕一线员工更是闻所未闻，根本不知情。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丝丝迹象与信息还是透露出南燕的微妙处境。2005年七八月份南燕有关会议上，郑中兴的谈话与口吻突然转了风向，没有往昔的激情与高歌，而是表示企业资金紧张，各子公司尽量采用信用证做业务，客户资金尽快催收、流转。 或许，对于一手创立与打拼的企业，这名“缔造者”最不愿意亲眼目睹南燕企业“帝国”的崩溃，更没有勇气实话实说，亲口向下属透露资金链面临断裂的危险，以及企业遭遇前所未有的考验。 但子公司资金链的艰难运转，已经凸显了南燕“老牛拉重车”、举步维艰的颓势，生产面料拿不进来，国际外贸订单不敢随便承接。2005年五六月，南燕休闲服饰老总曹晓方打电话向集团老总再三求援说，资金链紧张，给休闲服饰发展带来致命的危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然而树倒“猢狲”散。 当休养生息、荣辱与共的企业“大树”不足以抗拒这场金融风暴时，南燕上下心态也出现了分化趋向。以第一批元老为代表的创业型高管，则表现出誓与企业风雨同舟共存亡的决心与斗志，除无路可逃外，坚守、战斗到最后，亦可密切关注自身持有企业股份的何去何从。 以职业经理人为代表的空降型高管，则流露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架势。他们纷纷欲栖他枝，另谋高就。 ……
中小企业陷入困境不是“急性病”，根本原因是政府“扶强做大”的政策方针，使得浙江制造业患上“慢性病”。“强资本”与“强政府”结合，会对“浙江模式”造成毁灭性打击。 ——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姚先国教授 经济总是在均衡与不均衡之间向前发展，在一方经济不可承受大面积企业倒闭的多米诺骨牌效应时，政府通过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救盘”，帮助企业渡过危机，是世界各国通行的做法。 ——国家行政学院教授．我国著名财政专家许正中博士 浙江南燕、东旭决战金融风暴，是一出世纪商海大战。一处处拯救企业翔实而珍贵的第一手资料，一篇篇视角独特、分析透彻的财经报道，深刻揭示了纵横跌宕30年民营经济兴衰发展史，20万字里行间进发出激情欢快的战歌与深邃思考的问题，足以影响与左右中小企业世纪品牌与百年基业的进程。 ——中国首席集团战略与集团管控专家，华彩咨询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白万纲
在是中国青年报记者酝酿四年重磅出击的原创财经著作，是21世纪初民营企业荣辱兴衰激荡人性的转型发展史，是全球金融海啸中数以万计企业家突破重围的行军图。 《生死大抉择：民营企业金融风暴真相调查》是作者继《山西“封口费”事件》系列报道之后重磅出击的又一力作。 一位始终冲在社会前沿的青年记者；一系列以高度社会良知和职业操守揭开“封口费”真相的调查报道；一本酝酿跟踪四年以民企调查第一手资料整理出来的原创财经著作又会告诉我们什么…… 2004年以来的宏观调控这波未平，2008年一场全球金融海啸风生水起，中国中小企业遭遇前所未有的困难与压力，传统发展模式似乎山穷水尽，水深火热的老总四面楚歌。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2005年中国民企500强——南燕在摘取中国名牌后因资本运作崩盘，引发100亿元银行贷款的金融大旋涡。这不单是与担保企业东旭的悲情上演，更是中国民营企业迎战全球金融危机的一场宏大演习，各方矛盾尖锐、利益斗争惨烈，血雨腥风，波澜壮阔！
内容有些单薄，有些应景。个人不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