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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漂萍

沈美娟 中国文史
出版时间:

2009-7  

出版社:

中国文史  

作者:

沈美娟  

页数:

247  

前言

自从我帮父亲沈醉整理撰写完《我这三十年》和《我的特务生涯》之后,我就一直在酝酿着撰写这部家庭纪实小说。我认为我的家庭实在是太特殊、太典型了。解放以后,我家每一个成员的命运无不随着父亲沈醉在政治上的沉浮而沉浮;我们几姐妹和母亲的遭遇、我们家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也几乎都与中国源远流长的历史背景和海峡两岸起起伏伏的时代潮流密切相关,甚至我们每个人性格的形成都无不刻上了时代的烙印。读者不仅可以通过这本书了解到母亲和我家每个成员坎坷曲折而又丰富离奇的人生历程;同时也能了解到大陆、台湾、香港等两岸三地这几十年的政治、经济、风土民情及社会变革。我曾将我的这一想法告诉几个出版社的编辑朋友,他们无不一致拍手称赞并当场向我约稿。因为他们都认为这本书若写成的话,一定会是一部可读性强、内涵丰富且极具社会意义和历史意义的畅销书。他们的认同给了我极大的鼓舞和勇气,也坚定了撰写这本书的信念。遗憾的是,二十几年过去了,我的这本书却迟迟没有完成。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一直生活在大陆,对母亲和姐弟们的性格、生活的环境都了解得太少了,在没有准备充足的情况下,我不敢贸然动笔。

内容概要

1949年128,云南解放前夕,国民党保密局云南站站长沈、醉之妻粟燕萍带着一家老小十几出逃香港。一下飞机,曾那样信誓旦旦的朋友竞转脸绝尘而去。一向养尊处优的她,站在这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上,本就惶然的心仿佛一下子跌入无底的深渊。 然而.厄运这才刚刚开始。丈夫的“死讯”,钱财的被骗,盯着他脸蛋或钱包的追求者,变卖首饰被“友人”拒之门外的屈辱……一个又一个的打击,让柔弱的她难以承受。她做出了一个又一个错误的选择,厄运于是像一个永远摆脱不了的恶鬼,如影随形般追逐着她的每一个脚步:被她送回大陆的弟弟粟翼和被枪毙、大女儿燕燕病饿而死、小女儿娟娟常为一顿饭煎熬;送去台湾的三个女儿熊熊、思思、漾漾饱尝寄人篱下的苦楚;儿子弟毛则成为混迹街头的“小太保”:她自己也遭受着后夫的鄙夷和老拳。 就在她绝望至极之时,传来了她前夫的消息。他竞还活着,被特赦了!

作者简介

沈美娟,原国民党军统少将沈醉之女。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原中国文史出版社编辑。曾执笔为沈醉先生整理撰写回忆录《我这三十年》、《我的特务生涯》,整理、编辑《沈醉回忆作品全集》,并创作有人物传记《我的父亲沈醉》,纪实文学作品《暗杀大王王亚樵》、《孽海枭
雄戴笠》、《风流特使唐生明》等。其作品在大陆、香港、台湾多次再版。

书籍目录

前言第一章 最后的晚餐第二章 人地生疏第三章 误传死讯第四章 定居洪水桥 第五章 母女均被算计欺辱第六章 雪雪改嫁第七章 姐妹遭遇各不同第八章 “人皆有母,唯我独无”第九章 多事之秋第十章 天灾人祸第十一章 忧喜各半

章节摘录

第一章 最后的晚餐1999年4月20日,正是李宗仁拒绝共产党“和谈”条件之日。国民党保密局云南省少将站长兼国防部驻云南省专员沈醉尚不知“和谈”即将破裂,正准备为他唯一的儿子弟毛大办周岁生日宴会。家中十来个佣人和勤务兵一大早就开始出出进进地忙碌着。他的妻子粟燕萍依然像平时一样九十点钟才起来,在卧室里吃过佣人送进来的早点后,正对着穿衣镜比试着一件特为儿子周岁宴会而缝制的新装。那是一件镶着银色胸花的大红平绒旗袍,剪裁得极为合身,把她那丰盈而凹凸有致的身条衬托得更加婀娜多姿,也把她凝脂般娇媚的面颊映衬得更加红润、动人。她满意地冲着镜子甜甜地一笑,拢了拢自己波浪似的披肩秀发,又前后对着镜子照了照,正准备脱下新装时,沈醉身着整齐的少将军服推门进来。“雪,起来了?”他满面笑意地向她走来。她转过身笑着问道:“你看我这件衣服好看吗?”沈醉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说:“嗯,真不错。”随即走近她身边,疼爱地捧着她的脸颊温柔地亲了一下,望着她的双眸由衷地说:“什么衣服穿在我太太身上都好看。”她娇嗔地拍了丈夫一下笑道:“你就会拣好听的说。”随即她看了一眼丈夫的军装,不悦地问:“怎么?你今天还要去办公?”沈醉笑道:“现在事情这么多,我能不去?我这是回来拿点东西,顺便看看你起来没有。哦!晚上请客的事,刚才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等下你去看看,指点指点就行了。”接着,拍拍她的后背说了声:“我走了。”便匆匆走出卧室。她望着丈夫高大挺拔的背影,甜甜地笑了。她常常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结婚快11年了,丈夫仍然像新婚似的爱着她,总是对她体贴入微,从未让她为家里的事操过一点心,也从未让她受过一点委屈;虽然她生了六个孩子,但几乎每个孩子一生下来就交给奶妈去带,她根本用不着受累;家里的大小事情也都有佣人去做,概不用她操心。作为一个女人,能嫁给这样精明能干而又对自己体贴人微、关爱备至的男人,谁不说她命好?谁不说她有福?她边想边把新装脱下,挂进衣柜,换上一件银灰色的旗袍,慢慢往楼下走去。楼下的客厅很大,几十个人在这里举行舞会也绰绰有余。水磨石的地板和垂挂着浅绿色钩花窗帘的落地窗都擦得锃亮;莲花般的乳白色吊灯四周拉起了一条条闪闪发光的彩带;连靠窗的一溜长短沙发也都换上了浅绿色的沙发套;客厅通往餐厅的那一边新摆上了一座仙鹤、万年松的湘绣屏风,看上去是那样地赏心悦目。那布置正合她的心意,清新、大方而又显得喜气洋洋。“太太早!”年近40岁的勤务班班长老刘拎着一个大蛋糕盒从门外进来说:“你看,这是王老板特意派人送来的。”她笑盈盈地看了看缀着大红“福”字的大蛋糕盒说:“嗬!这么大的蛋糕,多少人才能吃得了啊!中间这朵奶油花做得可真漂亮。”“那是!”老刘咧着厚厚的嘴唇,憨憨地笑道。他是两年前被丈夫当作花匠领回来的。当时她一见老刘那一脸憨厚的样子,就觉得他是一个忠实可靠的人。后来,她又发现这个从未结过婚的、五大三粗的汉子办什么事都像侍弄花草一样,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比女人的心还细。所以,他们唯一的宝贝儿子弟毛出生之后,就交给老刘带领,不让他再当花匠。老刘受宠若惊,对弟毛照顾得无微不至,比奶妈还细心,还有耐心。一年来,弟毛在他的精心喂养下,结实得像个小牛犊。他们夫妇更加信任他,几乎把他当家人一样看待。“你把蛋糕放到餐厅去吧!孩子们呢?”粟燕萍语气温和,丝毫没有主人的架子。“阿芳抱着小少爷在院子里晒太阳,小姐们也在院子里玩呢!”老刘边往餐厅走,边说。花园里,9岁的二女儿熊熊正像只花蝴蝶一样在花坛和草坪之间的空地上跳绳,敞开的小外衣,随着她一起一落地跳动着;两个专门照顾孩子的保姆也正笑着为熊熊甩跳绳;岁的三女儿漾漾和4岁多的四女儿思思都煞有介事地站在一旁为熊熊数:“……12、13……”虎头虎脑的小儿子被胖胖的下女阿芳抱着坐在一旁的草坪上,两只晶莹、,黑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伸着小脑袋往阿芳身后找什么;突然,3岁多的五女儿娟娟从阿芳背后猛地探出头来,冲着弟弟奶声奶气地学着小猫“喵”地叫一声,逗得弟毛咯咯直笑;她也搂着阿芳的脖子开心地笑着。看到这群可爱的孩子,粟燕萍更是心花怒放,正想过去亲亲儿子,可是-转身看见10岁的大女儿燕燕正坐在墙根,傻乎乎地瞪着两只大眼睛,发狠地在揪扯墙上攀缘着的茑萝花的藤蔓,身上满是泥土,酷似母亲的小脸上涂得一道道黑印。粟燕萍脸上的笑靥顿时僵住了,微微皱起眉头,冲正在甩绳的-个保姆喊道:“阿香!你看看燕燕在干什么?还不快领她去洗洗!”粟燕萍的声音并不高,阿香却吓得连忙扔下绳子去领燕燕;熊熊正跳得高兴,见阿香走了,立即撅着小嘴,撒娇地跑到母亲身边,搂着母亲的胳膊,扭动着身子说:“妈咪!我要阿香陪我玩嘛!”粟燕萍疼爱地抚摸着熊熊的头说:“熊熊最乖!今天弟弟满周岁,随时都有客人来。让人家看见燕燕这个样子,怎么行?”“妈咪,刚才有人拿来一个大蛋糕,也是给弟弟的吗?”熊熊依然缠着母亲。“傻孩子!弟弟那么小,哪能吃那么多?是晚上客人们来了以后一起吃的。”“那我要吃蛋糕中间的那朵大花!”“好!那朵大花就给你一个人吃。”五个女儿中,他们夫妇最宠爱熊熊。因为燕燕虽然长得比其他几个妹妹都端庄、清秀,但脑子有些呆傻。粟燕萍还在月子里时,有人送来一些犀牛角粉,说是去胎毒的,而她当时年轻无知,给燕燕喂犀牛角粉时,灌得太猛,一汤匙药呛得孩子直翻白眼,半晌没喘过气来。打那以后,燕燕就常常两眼发直,长大以后就成了这个傻乎乎的样子,连话也说不清楚。粟燕萍虽然很内疚、很自责,但怎么也不喜欢她,在弟毛没有出生之前,聪明伶俐的熊熊就成了他们夫妇的掌上明珠。晚上7点钟左右,沈家灯火通明,张灯结彩。一辆辆小汽车驶进沈家花园的铁栅栏大门,排满了花园的停车场和水泥通道。最先来的是沈醉的秘书丁翔夫妇。这两个人可是天生的一对。男的西装革履,瘦的像根麻秆,长长的脑袋上下一般粗,好在眉眼还清秀,否则配上那套黑西装,就活像个黑无常;女的穿着紫红色的旗袍,矮矮胖胖的,扁扁的大圆脸,眉骨、鼻头和下巴几乎在一个平面上,像是有人在脸上坐了一屁股,把个圆鼓鼓的脸压成了一个大柿饼。他俩一进门,就都满脸堆着媚笑。其实此时客厅里只有几个佣人和副官。第二个来到的是在昆明做生意的杜月笙的门徒刘炳兴和他的太太。刘炳兴40多岁,一身米色西装紧紧地箍着他那肥胖、臃肿的身躯,加上他那白白胖胖的大肉头,猛一看就活像长了脚的大面口袋。他虽说是杜月笙的门徒,但杜月笙的威慑力却还伸不到边远的云南,所以他极力地巴结沈醉。这次沈醉给儿子过生日,他也着实地破费了一番。他的太太倒是个小巧、纤细的美人儿。俊秀的眉眼,白嫩的肌肤,像是能工巧匠捏出的小面人。在女眷中,粟燕萍跟她关系最好。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乐乡餐厅的老板于谦和他的侄女于素秋。于谦名义上是餐厅老板,实际上是沈醉安排的一个潜伏特务,连餐厅也是保密局出资,专门为收集情报而设立的。而于素秋则是当时唱京戏的名旦,昆明屈指可数的交际花。她不过20多岁,却打扮得像个贵夫人,一身的珠光宝气,一脸的娇媚风骚。客人们陆陆续续来了二三十人。有的是沈醉的部下,有的是朋友或有求于他的商贾豪绅。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聚在一起闲谈,等候着主人出场。粟燕萍正在楼上帮老刘打扮小寿星。胖乎乎的小家伙穿着一身雪白的连袜的毛衣裤,衬得那粉嘟嘟的小脸更加可爱。他胸前还挂着一个足金的长命锁。这是孩子的大伯沈玉龙特意托人从南京捎来的。看着这个长命锁,粟燕萍就想起沈玉龙托人同时捎来的信。信上说,时局动荡不安,南京朝不保夕,他想带着太太先迁到昆明,一来探望母亲,二来西南距战场远,安全系数大。不知三弟可否在云南给他安排一份差事?粟燕萍对这位嗜赌如命的大哥素无好感,不过他们夫妇自己没有生过孩子,过去对自己的几个女儿颇为疼爱,如今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居然还托人给侄儿送一个长命锁来,也算是有心了。她不禁用手指摸了摸那黄灿灿的、刻着“福、寿”二字的长命锁说:“他大伯想得还真周到!”“嗯!小少爷戴上正好。”老刘给弟毛抻了抻衣服,接着说:“太太,小少爷打扮好了,我去请老爷吧!”说话间,沈醉牵着熊熊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熊熊蹦到母亲面前撒娇地说:“妈咪!客人都来了,怎么还不下去啊?”“你奶奶准备好了吗?”粟燕萍笑道。身着少将军服的沈醉笑容满面地从老刘手中接过儿子,说:“妈不肯下去。我们走吧!”

媒体关注与评论

  解放以后,我家每一个成员的命运无不随着父亲沈醉在政治上的沉浮而沉浮;我们几姐妹和母亲的遭遇,我们家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也几乎都与中国源远流长的历史背景和海峡两岸起起伏伏时代潮流密切相关,甚至我们每个人性格的形成都无不刻上了时代的烙印——沈美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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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漂萍》:大陆、香港、台湾,华夏民族两岸三地骨肉分离的悲情时代,原国民党军统少将沈醉一家世所罕见的跌宕起伏的的离奇命运,和悲欢离合的传奇故事。解放以后,我家每一个成员的命运无不随着父亲沈醉在政治上的沉浮而沉浮;我们几姐妹和母亲的遭遇,我们家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也几乎都与中国源远流长的历史背景和海峡两岸起起伏伏时代潮流密切相关,甚至我们每个人性格的形成都无不刻上了时代的烙印         ——沈美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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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类似经历的国军军官只怕不在少数,政治斗争是残酷的,作为败军之将的命运更是可悲通过这本书,对解放初期两岸三地的历史风貌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也对人性中的丑恶有了更深的认识,不错!


大致翻了一下,纸张不错,文字清晰。待看


不单我觉得此书可读性强、感人至深,而且同学和朋友来看过都不愿放下呢!


虽是家事,还是很感人。


此书可读性差,生活记得都是流水账,读了一半是在没什么兴趣。而且作者并没有站在什么中立的立场写,对她的母亲记录偏袒太多,读后仔细思索,她的母亲问题很大,害死弟弟,弄的孩子四分五裂,不会理财,改嫁他人,气走忠仆,完全是没脑子的无情无义的庸人,如果作者对庸人的生活细节感兴趣大可读读。


个人的命运在历史的潮流中显得是那么的软弱和无奈,而在逆境中更能看清人性的真面目。这位母亲真的是太不称职了......


不可以,但发现有错别字


我是在看了其为父亲整理的《我的特务生涯》和《我的三十年》后购买的,为其文笔精彩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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