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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室

(法)罗兰·巴特 文化艺术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3-1-1  

出版社:

文化艺术出版社  

作者:

(法)罗兰·巴特  

页数:

187  

字数:

70000  

译者:

赵克非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现实主义者们,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在我肯定地说摄影是没有寓意的图象时,哪怕那些寓意使照片的解读明显地转了向,我就已经是个现实主义者了,根本不把照片当作真实物体的“拷贝”,而是把它看作“过去的实在事物的表露”;是“魔法”,不是艺术,研究照片有一种证明力,这种证明针对的不是物体,而是时间。依照现象学的观点,照片的证明力胜过其表现力。

书籍目录

上篇1、照片的特性2、难于归类的摄影3、以感动为出发点4、摄影师、幻象和看照片的人5、被拍照的人6、看照片的人:趣味混乱7、摄影如奇遇8、不受拘束的现象学9、二元性10、“STUDIUM”和“PUNCTUM”11、“STUDIUM”12、传递信息13、绘画14、出其不意地拆除照15、照片的意义16、令人向往17、单向的照片18、“STUDIUM”与“PUNCTUM”共存19、PUNCTUM:局面画面20、并非刻意为之的画面21、震动22、在刺激和宁静之后23、“盲画面”24、推翻前言下篇25、“一天晚上”26、历史像分界线27、辩认28、在暖房里摄影的照片29、小女孩30、阿里阿德涅31、家庭,母亲32、“这个存在过”33、曝光34、光线,色彩35、惊愕36、证实37、停滞38、平淡的死亡39、时间有如“PUNCTUM”40、私生活/公众生活41、仔细观察42、相像43、家族44、明室45、“神情”46、眼神47、疯狂,怜悯48、被驯化了的摄影

章节摘录

  并非刻意为之的画面  某些细节可以“刺痛”我。如果不能,那大概是因为那些细节是摄影师故意安排在那里的。  在威廉·克莱因拍摄的(1961)《夏诺希拉,战斗的画家》里,人物的那颗畸形脑袋引不起我的兴趣,因为我看得很清楚,那是拍摄手法造成的。背景有两个修女的那张士兵照片,已经被我用来当作例子,说明在我眼里什么是“PUNCTUM”(这一点,确实是初步的);可是,布鲁斯·吉尔丹把一个修女和几个乔装打扮的人并排地拍摄在一起时(新奥尔良,1973),那种刻意的(不说是过分强调的)对比,对我没起任何作用(如果说起了作用的话,那就是厌恶)o因此,使我感兴趣的细节,不是、至少不完全是有意为之的,很可能,必须不是刻意为之的。  有些上了画面的东西,作为一种补充,既不可避免,又很优美,这种东西不一定要显示摄影师的技巧,它所表明的,只是摄影师曾经在那里,或者,甚至只是表明,摄影师不能在整体拍摄一件东西的时候不拍摄这件东西的局部(凯尔泰什怎么能把土路和在土路上走着的那位乡村小提琴师“分开”呢?)。摄影师超人的视力不在于“看得见”,而在于他处身于那个地方。尤其是,他以俄耳甫斯(希腊神话里的人物。妻子被蛇咬死之后,俄耳甫斯不甘心,靠自己的音乐天才,求得冥王将妻子放还,但他违背了,出冥界前不许回头的告诫,功亏一篑)为借鉴,没有回头看他领回来和给了我的东西!

媒体关注与评论

  本书分为上下两篇,有照片的特性、难于归类的摄影、以感动为出发点、摄影师、幻象和看照片的人、被拍照的人、看照片的人:趣味混乱、摄影如奇遇、不受拘束的现象学、二元性、“STUDIUM”和“PUNCTUM”、“STUDIUM”、传递信息、绘画、出其不意地拆除照等。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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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的本质(如果有的话)只能是“新奇”,摄影的出现就是新奇事物的降临。


情感
是我不想减少的东西,因为情感是不能减少的,我就想,我就应该把照片化为情感;但是,我们能够抓住情感的意向性吗?看到一件东西立即产生情感,或喜爱,或反感,或生怀旧之情,或者感到惬意,这种意向我们能够抓得住吗?

二元性形成艺术张力
我立刻明白了,这张照片的价值(它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它同时显现了两种毫无关联的要素,这两种要素不同于同一个世界,是不同质的(但也不必一定要到形成对照的程度):大兵和修女。照片具有颠覆性,不是因为有的照片吓人、让人看了容颜失色,甚至不是因为有些照片谴责了什么,而是因为,那照片是“发人深省的”。

静谧
对我来说,风景照片(城市的或乡村的)应该是“可居住的”,而不是可参观的。面对这些我偏爱的风景,我觉得就像“我确实”在那里呆过,或者我要到那里去一样。可是,弗洛伊德说过,除了母体以外,“没有别的地方能让我们有把握地说,我们曾经在那里呆过。”风景(根据爱好选择的)的实质可能就是这样:使“母亲”(一点也不让人担忧)在我身上复苏。

照片应该是无声的(有些照片很嘈杂,我不喜欢):这不是个“审慎”与否的问题,而是个音乐问题。绝对的主观性只在竭力保持安静的情况下才能达到(闭上眼睛,就是让图像在寂静中说话)。照片能触动我,但我得先把它从高谈阔论中拉出来:“技术”、“实在性”、“报道”、“艺术”,等等:什么都不要说,闭上眼睛,让那个细节自己在情感中浮现。

“影象的本质全然是外在的,没有内里的东西,可是,比起最深层次的思想来,影象的这种本质更难以以接近,更显得神秘;它没有意义,却能唤起各种最深层次的意义;它是不能显现的,却明白无误地摆在那里,因为它的这种若有若无具有吸引力和蛊惑力,就像那个歌声诱人的美人鱼。”(布朗绍)

召唤
脸上的“神情”是不可分的(一旦我能够把脸上的神情加以分解,我就会证实或否认。简言之,我就会怀疑并背离,摄影的本质是明显:明显乃是一种不“愿”被分解的东西)。神情不是示意图似的东西,剪影是,但神情不像剪影。神情也不是简单的“相似”——不管相似到什么程度,所以神情也不像“相像”。都不是,神情是一种奇特的东西,是个“小灵魂”,是个个体的小灵魂,它在一个人身上是好的,在另一个人身上是坏的。

神情(姑且先这样把真实的表情称之为神情吧,因为没有更好的叫法)是人的身份之不可或缺的补充,是无偿地提供的,是不带任何“重要性”的:神情表现主题,因为主题本身不突出。
说到底,神情也许是某种精神方面的东西方,一种把生命的价值神秘地反映到脸上去的东西。


如果一张照片不能表现这种神情,就如同人没有影子,而影子一旦被剪除,这个人就像神话中的那个无影女人似的,只剩下一具不孕的躯体了。摄影师就是通过这样一条纤细的脐带赋予人像以生命的;如果他没做到这一点,或是因为缺乏才能,或是因为不走运,因而没能给透明的灵魂以清晰的影子,照片上的那个人就永远死了。


可以说,摄影把专注从感觉中分出来了,它赋予的只是专注,然而没有感觉又是不可能的;这是件反常的事,是没有思索对象的思维,是没有思想的思想活动,是没有靶子的瞄准。然而,正是这种其说不一的演变,能够产生神情最为罕见的质。反常现象在于:眼看着照相机的镜头,不去思索一些能激发灵感的事物,怎么可能有聪明的表情呢?这是因为,在集中视力的时候,目光似乎被某种内在的东西吸引住了。


如果眼神坚持不变(尤其是,如果眼神持续着并通过摄影穿越时间),它就总有一种潜在的疯狂因素:它的效果既是真实的,也是疯狂的。


摄影的“命运”可能就是这样的:在使我相信(真的,我在多少次里相信一次呢?)我找到了“真实完整的照片”的同时,它也把实在(“这个存在过”)和真实(“好啊!就是这个。”)完全搞混淆了;它既表示确认,也发出感叹;它使人像达到了疯狂之点,在这点上,情感(爱、激情、哀伤、冲动、欲望)成了存在的依据。这时,摄影就实实在在地接近了疯狂,与“疯狂的真实”酷似。


摄影就这么两条路。是使摄影的场面服从于完美幻想的文明寓意,还是正视摄影不妥协的真实性的重新活跃,就看我如何选择了。


喜欢摄影,但从不知道还可以这样看待照片。巴特是奇才。


很薄的一本书,没有多余的一字。在ps泛滥的今天,看这本由黑白照片和较少修饰的文字组成的小册子,觉得回到朴实的年代。不讲理论,不讲技巧。在怀疑和肯定中徐徐道来,关于摄影和我们应该珍视的人生。


找这本书好几年了,终于盼到了。书非常好,对于照片的思考有了很大的拓宽,是摄影人必读的书。


用文字去解释摄影和照片,这本身就是一次自相矛盾。可是罗兰巴特先生确实这是么做了,而且做的很好,因为他在这本小册子里,始终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结论。他先是教我们如何去欣赏一张照片,然后开始说别的,并没有告诉我们,他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一种全新的角度来思考和看待摄影和照片,受益匪浅!


巴尔特的文笔不用说了,他的思考到今天仍具有启发性,尤其是对于摄影的“本质”的解读。这本书是我最喜欢的书之一,片段性却又意味深长,可读性强又能引导我深入思考摄影的实质,而不是仅止于观念的传达。很好,值得一读,一睹为快。


爱上摄影爱上真实的自然的生活的心中的画面所以爱上摄影爱上胶片


朋友推荐的一本书,关于摄影的书


有思想有内涵触及摄影本质!


很不错的一本摄影理论书.


巴特的最后一部著作,照亮后人,我喜欢!


作者如喃喃自语般的讲述,是一种精神层次的解读,又如只能意会的禅语。


很不错的一本书,阅读它是一种享受


这次蛮快两天就到了,书还不错,不过翻译不好,在市场上买不到的书在这里能有也算庆幸


值得读的一本书,而且每次阅读,获益不同


帮同学买的。没看过。应该还不错。


还不错,挺好的,书很薄


很难读懂,但很经典


视觉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每个时代都有对影象的传承创新,理论的结合,重温经典。


散文一般的哲学


包装,翻译得都不错


总能在当当找到很难买的学术书籍受益匪浅


【摄影是一门“不怎么可靠”的艺术】在巴特研究历史、文化、美学的时候,他不接受艺术家风格一类的简单概念。对摄影下过一番功夫后,他体察到了那些摄影家的作品的隐晦、偶然性和杂乱无章,因此,他说:我感觉到了摄影是一门“不怎么可靠”的艺术,会和研究喜欢的或讨厌的人体这样一种学科(如果有人想建立这样一种学科的话)完全一样。【二元性——同时显现两种毫无关联的要素】巴特看到一张反映尼加拉瓜起义的图片:堆满瓦砾的街道,3个巡逻的戴钢盔的士兵,2个路过的修女(其中一个向士兵这边观望着)。巴特看到的“奇特”之处就在于,这张照片同时显现了不属于同一世界的、不同质的、两种毫无关联的要素:士兵和修女。【偏离中心的细节】一些照片上的东西也许是微不足道的,但有时一个偏离中心的细节会吸引注意力,并引起内心的震动。【照片应该是无声的】巴特不喜欢嘈杂的的照片,认为照片应该是无声的:这不是个“审慎”的问题,而是个音乐问题。先得把它从高谈阔论中拉出来:“技术”、“实在性”、“报道”、“艺术”,等等,什么都不要说,闭上眼睛,让那个细节自己在情感中浮现。贾努克对卡夫卡说:要看图像,先决条件是视力。卡夫卡笑了笑,答道:我们把一些东西拍下来,为的是把这些东西从头脑里赶走。我的麻烦在于闭眼的方式。【摄影真谛的说法应该是:“这个存在过”】关于照片,它既非“艺术”,也不是“消息”,而是“证明”,证明才是摄影始创范畴里的东西。【照片的证明力胜过其表现力】巴特认为,研究照片是不是相似的或者有寓意的,都不是分析问题的正道。重要的是,照片具有一种证明力,这种证明针对的不是物体,而是时间。依照现象学观点,照片的证明力胜过其表现力。【离摄影真谛最近的,正是业余爱好者】以前我就想,特别是在中国,一个有想法的摄影者是不会接受“摄影家”、“摄影师”、“摄影发烧友”之类头衔的。在巴特那里,业余爱好者的定义是“不成熟的艺术家”,一个不能——或者不愿——掌握一门专业的人。但是,在摄影活动领域,是业余爱好者达到了专业的顶峰,因为离摄影真谛最近的,正是这种业余爱好者。【影像的本质全然是外在的】这是巴特引用的布朗绍的一段话里的。布朗绍说:影像的本质全然是外在的,没有内里的东西,可是,比起最深层次的思想来,影像的这种本质更难以接近,更显得神秘;它没有意义,却能唤起各种最深层次的意义;它是不能显现的,却明白无误地摆在那里,因为它的这种若有若无具有吸引力和蛊惑力,就像那个歌声诱人的美人鱼。【摄影在需要弄虚作假时才使用技巧】因为任何一张照片都是一种证明,存在的证明。摄影所允许的少量人工技巧是不能起证明作用的,相反,那是些假东西。【神情是某种精神方面的东西,一种把生命的价值神秘地反映到脸上去的东西】但是,在我看过的人像、肖像照片里很难找到具有巴特所说的“神情”的照片,每人在照片上都呈现一种“既定模式”——使劲表现自以为是的美好的一面。【是使摄影的场面服从于完美幻想的文明寓意,还是正视摄影不妥协的真实性的重新活跃。摄影就这么两条路】社会有两种可用的手段将摄影变得规矩:一是把摄影变成艺术,因为任何一种艺术都不是疯狂的。这样一来,摄影师就可以一味地和艺术家去竞争,让自己专心致力于画面的修饰和曝光模式的考究。二是普及摄影,使摄影“合群”而变得平凡,直至与任何图像相比再无突出之处,不能再显示它的特点,它的愤世嫉俗,它的疯狂。摄影被普及之后,打着彰显人类世界的幌子,将这个充满矛盾和欲望的世界彻底虚化了。我们是按照一种被普及了的想象出来的事物生活。*括号内文字引自【法】罗兰·巴特《明室》


对于这样的书,正常人的反应是看的不轻松,如果你看一遍通读,而且理解,那我想你是个傻瓜。因为谁也没认真读过法文的原版,对于中译本的问题大家都说翻译很差劲,真的是这样。思想通过语言传达时,语言尤其重要,重要过思想本身。我是看了3次很艰难~~~但是我爱极了它里面的每一副照片,很喜欢.


摄影作为一个现代的艺术手段,或许已经有很多的书籍介绍它,然而巴特却给我们打开了另一扇窗,在那个世界我们将在真实的背后触摸到时间,记忆,时代,以及文字与语言符号所不表述不了的乐趣。在如此客观的艺术展现手法(摄影)中,却又带着强烈的个人情感和主观角度。也许这也就是摄影的魅力所在,它留住的是一个个“不可能再触摸的真实”。


挺好的一本书是老师推荐的呵呵对观看照片有很个人的见解


罗兰巴特不仅仅提供个人观点,而是提供一种思维方式。不仅仅针对摄影,而是针对其他对象。


摄影与思想的融合


好书,不过桑塔格的《论摄影》更专业。


里面的设计排版太难看了`--但是看在巴特的面子上`还是值得买的`


这本书以一种客观的方式体现了罗兰巴特的真情实感


完全是在大师的引荐下才关注的,也看了一些评论,还是买一本吧,收藏也不错呢,呵呵。说的质量不错,内容待论....


这是罗兰巴特感性与理性交织的一本书,那些往昔那些幻想那些无法追逐的时光在笔下一一展现,质地精美细密,令人叹息折服。
书的印刷稍微不太理想,纸张太薄,但对阅读基本无碍。


很有内容的小册子


刚收到,正在看。感觉文字有点难懂,不太好理解。书印刷不错,发货也挺快


是有點難懂的事,需要先了解一下他的寫作方法,然後好好深思的一本書


挺好看的,再买本送朋友


适合出行时候看,反复的看


给我男友买的书,感觉挺不错的~~~


有点深奥不是很明白不过很有用


这本的译文不是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找到台湾版,那本才是上品~!


《罗兰.巴特---明室》刚看过,封面设计尚可,内页设计不像学术著作!感觉不太爽!影响读书品质!几年前都在关注此书,今天得到,感觉并无深意!所谓“一种全新的角度来思考和看待摄影和照片”,其实就是用新生儿的眼光对待新事物,此书好像尚未做到极致,另外语言也不够爽朗,也不知是翻译的原因?相信大众的眼光吧!此书不及桑塔格的《论摄影》!那是当年全美的畅销书。一些学界公认的著作,就像真正的美女,大家都认可的,如丹尼尔.贝尔《资本主义文化矛盾》,米尔肖夫《视觉文化导论》等,都是不错的佳构。罗兰.巴特之类充其量是二流作者,正像二等美女,是有缺陷的,此类作者要么论述偏狭,要么斤斤计较,虽有所谓学术价值,但与现实关联不够,不足为用耳!真是小萝卜头儿,鸡肋啊!难得有前面书友抽出精华几句,供大家醒目,令鄙人感叹了!


本以为是彩页像是一个孤单老者的无病呻吟买了相机,看到说业余的摄影师最接近成功的摄影作品的评论后悔了


我觉得这本书是一个启发性的东西但并不是学术性的。
怀有对摄影的怀疑和兴趣,可以看这本书。
深究什么的话,这本书只能是从个人最根本的体验出发来最表面地写。看不到深究。


文字简单,因为有段时间喜欢摄影才买来看的。


我学摄影的也看不懂,不知道是不是翻译得太生硬了


我拿到书后,一看传说中的明室居然是这么薄的一本小册子,而且书的印刷极差,有些失望!


老Gay的深邃思维,曾影响了一代人。不过对我个人而言,它只让你在读的时候思维天马行空,读完以后似乎只留下这一点记忆。原因应该是罗兰的书都缺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它比较像PC程序的补丁,不过偶尔打打还是有好处的。


说实话,前半部分基本上看不懂他要说什么,后半部分看懂了部分小节。太哲学了这哥们儿,脑袋跟我们不一样。


这个版本的印刷和版式设计都不太好,如果是对这两方面要求比较高的读者,还是考虑一下再买吧。


我只能给这本书打一般般了,内容过于形式话,似懂非懂的样子。。。


就是印刷和装帧差了


难道重复就是力量吗?


送货也快。书正在看,不喜欢它的装帧,每页页边都放置一张张重复的小照片,没有必要,而且看不清,又浪费纸张。书的语言目前为止,看得不是很顺畅。


粗粗一看就有几处翻译不灵.


没读过原版,但还是觉得这本翻译的不很好。


翻译差装裱差印刷差


也许是我学问太浅,没看明白,准备再看


一些个人的思绪,直到最后一章才有些意思。


读此书要靠猜


书有水渍


直译!!看后有点莫名其妙,或许是罗兰巴特不适合研究摄影。但是翻译的更烂,不明白作者讲的什么表达的什么,语句不通!!


当当网一点也不好!我千辛万苦的在当当上才找见这本书!可是当当居然还给我送错了书!居然送来一本关于经济的书,他们的配货能力太差!还好打电话咨询的时候那位小姐很热心也很诚恳的对我说,只能是退款,不能退货,退货只能是退到河北廊坊!我在天津,为什么不能退书到天津呢?不会所有的书都只能是退到廊坊,让所有的客户都只能在拿到发错的书后退款??说的是满30元就免邮费!我情愿当当是实实在在的把服务搞上去!邮费我们还是付得起的!!!!!还有天津的退书员的态度也不好!当时我在北京,突然就打电话给我了!说要我去学校门口退书,我说我不在天津,要我的同学帮我退,而且我以最快的速度要我的同学拿着书下楼了,到了门口,人没了????打电话她居然说"等那么长时间还不下来,走了"!!我很奇怪??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给我如果我不在天津,天津也没有人帮我退书呢??这样的服务算什么??而且态度还不好!就像挨了骂还得忍着,还要再挨顿打!希望当当的高官们能看到这条消息!当当的名气还是挺响的,希望真正的能做到客户满意!


书籍设计的太差!看着难受


   罗兰巴尔特在此书中,谈论摄影的态度是非常诚恳的。他从自己所经历的,所看到的,所感受的细微处出发,来谈及摄影“刺点”对观者的影响。
  
   从现象学、符号学等方面出发来论及摄影。其实,对于浅层次的摄影技巧,不管是快门还是光圈,亦或是白平衡,相对而言仍是较易掌握的。现在的摄影作品,已不在是局限于机器或是技术,而更缺乏的是内核性的东西。罗兰巴尔特所提到的“刺点”正是一个作品的灵魂所在。以什么样的姿态来抓住看者的眼睛。照片的意义除却留念,还有传递信息、指明证据等各式各样的功能,那么个人在追求摄影的过程中,将自己的作品定位在哪里。
  
   在视觉上又有没有寻求细节的刻画?在作品中,又有没有找寻意外的所在?或者说是,会不会给看者留下“这个存在过”的意向。虽说照片定格,代表着画面的死亡,但是,能否激发起看者与作者之间的共鸣?拍摄人物时能否将画面的情感通过眼睛或者是动作传递给观众?……众多的反思徘徊于心间。
  
   每个作品都是有情感的,不管是压抑、愤怒、悲伤、喜悦,亦或是无奈,痛苦……我想在每个摄影作品中,都是存在的这样一个情感寄托点。哪怕是去拍摄客观的景色,景色中也是该蕴含着摄影者的情感的。
  
   然而,所寻求的“刺点”是什么?或许是拍摄的画面中人物的穿着,或许是出其不意的构图,或许是情感浓烈的眼神,或者是人物匪夷所思的动作……总之,在拍摄作品时,你是用什么来抓住观者的眼球,让他的眼神迟迟不肯离开你的作品。真的是用高超的拍摄技巧,完美的曝光,适宜的快门速度以及白平衡来实现的吗?
  
   未必见得。这也是我们该反思的地方。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谈论对于这本书的感受。
  在接触摄影之前,学习中西方文化比较课程时,我最喜欢的老师曾把这本书作为符号学论著推荐给我们。
  好几年过去,直到今日我才从图书馆借来认真阅读。
  但是太让我失望了。
  
  作者不懂摄影,也不懂摄影师,他把一张好的照片的标准提到高贵无比的level,于是在他眼里,除了她母亲儿时的一张照片刺痛他的神经外,普天之下再也没有好照片。
  
  他把任何摄影师都看做是毫无功劳、只懂得哗众取宠的小丑。
  他彻底毁灭了摄影师沾沾自喜、劳苦功高地乌托邦式的幻想。
  
  全书虽说是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但我一点也没整理出个逻辑关系来。
  
  但书里的很多句子,仍值得每一位摄影师深思。
  思考的关键点在于:你是出于商品、政治、所谓艺术、还是机械性复制这之中的任何一个目的按下快门吗?
  还是你的初衷,其实是为了摄取灵魂?
  
  《明室》的言论粗暴而伤感。于是,巴特在我心中也沦为了一个目无旁人的孤独老者,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地怀念着那被神化的母亲。
  其实这也不失为一种象征性符号。
  
  另外,此版本翻译极烂,完全不知所云。就连“知面”和“刺点”也翻译不出来,Punctum和Studium说了半天。我后来还是看了人家台版的书评才知道这两个词儿应该这么解读。
  所以,恐怕我还会高价代购一本台版再看的…
  可我不是讨厌这本书吗?为什么还要再读一遍?
  
  因为我知道,所谓的善良、正义,巴特希望看到的那些……
  终将永垂不朽。
  


  一个非摄影师,他懂摄影吗?不是很懂,我看出来了,虽然作为一个摄影师,我还不够资深,不过我还是可以确认。那罗兰·巴尔特他都说了什么呢?他不懂摄影,他懂什么?
  
  是第二遍看这本书了,还是没很懂。隐约间还是感觉到了他要传达的信息。不像第一次看书后,只记住几个句子。此时的我却感到了一种情怀。
  刚刚今天在老罗微博上看到这么一句贴上来 不知是不是有助于我的表达,“有一次许岑逼 Nod Young 解释什么是情怀,Nod 说,“你看过龙猫吧?你看那个电影里没什么悲惨的事儿,都是开心的事儿,但看完了你总觉得有点伤感...这就是情怀啊,宫崎骏就是一个有情怀的人。” 许岑翻了半天白眼儿,说,“嗯,我有一个龙猫的背包,以前的女朋友送的,是正品,很贵的。”
  
  我好想知道了一点他对摄影理解,我应该说,是他对摄影在社会,在个人的影响。我说他不懂摄影,是指他对摄影技术的不理解,他谈的摄影,在社会,在个人生活中的摄影活动,照片。摄影活动,照片和社会,个人的关系,影响。是的他不懂摄影,但是他懂人,明白社会。
  
  可以说的东西,必然说得清楚。人可以说得清楚吗,社会呢?
  也许不是我不明白,而是他就,讲不清楚。
  
  他说摄影总是宣布某种死亡,用“逝去”关联在一起,在这种逝去面前我们总是无能为力。所以伤感,所以抱有情怀。淡淡的莫名的哀伤。照片中无论美丽与否,她都已是曾经。
  
  曾见人评交响乐"命运"那最后的强音,就好像是在反抗这乐曲要结束的事实本身。照片是平面的,每张照片都是成为事实的过去。音乐是同在的,视乎还可以反抗,摄影早已被规约在了那二维平面里。
  
  摄影是有情怀的,他是天然的。王国维说最大的悲剧里没有恶人,没有厄运,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电影“一一”但是看了就莫名都感觉沉重自己那一些些的改变。
  
  摄影是有诗意的。我不喜欢这样说。不接受这个观点。喜欢罗兰·巴尔特说的摄影是疯狂的。是有元气的。摄影不用去攀诗的亲。摄影师前语音的。就像人类早期文字还没定型的诗歌一样,充满元气的。
  
  摄影是有情怀的,那情怀有什么样的。用前面微博里的话说,那是女朋友送的,是正品,很贵。
  
  一个摄影的人,当然是一个真正摄影的人,是有情怀的,是都的生活的,是对生活充满爱的。是和一般人不一样的,
  
  是正品,很贵的。


  在看之前,看到沈星在與林亦華的對話、陳丹青的書里提到過羅蘭的這本《明室》。原來,暗室,暗與明,明室由之得來。
  書是由一篇篇小小的攝影感悟和評論構成,羅蘭對攝影的評價完全不涉及攝影的一些技術層面,構圖、色調等,他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對打動的少數特定照片里的攝影之外的東西進行理論的闡述,也許更接近攝影的本質吧。
  他以為打動他的攝影有兩個因素:Studium 和Punctum,他能夠從照片中觸動的(感動或刺痛的),看到二元的真實因素,專注于被拍對象真實存在過的人或物。


  读一本大师的书,就如得到一位智者的倾囊分享,受益匪浅,甚至相见恨晚。转换工作以来,因为自己很低,一直苦恼于怎样的摄影作品才是好作品,开始是第一眼的感觉,一旦成为工作之后,我需要一个更好的标准。直到看到巴特说一是意趣(还可以想到);二说刺点(心里很是震撼,印象深刻——因为太爱这个理解,我果断地将他使用进了文章,得到了很大的质问,甚至让我感觉是嘲讽,我不想让自己忘记这件事,因为鼓励和嘲讽都将激励我前进);最后讲到怜悯(很大的认同,的确是心中的触动)。
  意外。它没有意义,却又能唤起人的一切感觉所能有的最深切的东西。它未被揭示,却明明白白地显现着。
  目前自己的水平对很多事情都无法更深刻的理解,好书会再次阅读,会如良师一样陪伴,好的标准也会给社会需要的那些标准(普及他、色彩化)起到一个很好的保护外衣,可以让自己不忘初心。
  PS:大师的句子有时读来还是有些难懂,反复读好几遍理解的不是很透彻。要再读。
  1979年的文稿,被2010年经过翻译,在我在2012年进行阅读,有一种穿越感,所以人会去世,思想是不会过时的。无论所处的时代如何前进,个体的人都是从无知开始发展的,改变的只是生活方式的不同,思想的发展过程并没有改变。
  
  


  2012.8.17 明室的罗兰巴特,喜欢在照片上发现自己生活中的记忆和痕迹,对所谓的摄影技术视若无睹
  
  2012.8.17 作者太爱他的母亲,在一张母亲五岁的照片里看到了母亲的温柔,这种感觉非常温馨,但又不由得让人有些不安,可能这种感觉本身就是作者所说的那种刺的感觉吧
  
  2012.8.19 看明室时看作者说照片的本质就是无可辩解的真实存在过,而且他反感当时给黑白照片上色,觉得那不够真实。有意思的是,现在摄影已经有了色彩,不止有了色彩,更有了ps,那么存在过也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罗兰巴特在摄影的角度,说了很多哲学家的话,自从和小孩子们搅在一起,我也乖乖的开始思考,绘画、艺术、儿童启蒙与哲学的关系。没有独立辩证的思考,画画或者说创作的核心就会偏颇。他论述了动人心弦的作品的特质,亲切,实相,超越时间,添加了永恒的东西在里面。


  下午一口气看完 倒是更像个人回忆录 呵呵
  也许翻译的不怎么样 但作者确实是罗嗦的(有点言之无物的感觉) 那么薄而小的一本书,其中对于“studium”和“punctum”的论述就前前后后不断出现(确实有道理 但还未到可以作为ubiquitous的标准 ) ,而下篇可以明显看出所有的观点其实都出自作者对于逝去的母亲的怀念<“时间”消除的只是感情上的痛苦,但我剩下来的生活一定是,而且一直到生命的尽头都将是“卑劣的”。因为没有了优良的品格---母亲>。
  无论从阐述的宽度和深度,都和桑塔格的论摄影相差甚远(和作者的学识有关)
  整本书中的摄影是压抑的,无奈的。
  如书中所说,摄影的意义不可辩驳的仅在于“表明存在过”。而被作者用了整整下篇来推崇的“表现那个真实的人”(其母亲)其实也更多的是出于偶然而非人为,且一个人的“真实”往往是另一个人或另一个时间的不真实。如此一来,其实摄影就只剩机械而已。希望从摄影中得到什么的人都放弃吧(除了资料用途)。
  
  真的是摄影刺痛(“punctum”)了我们么? 并不是。 刺痛我们的是记忆。 就如作者还是很怀念母亲一样, 虽然时间可以消除痛苦(其实是减少或改变痛苦的形式),但除非有另一段记忆来代替, 否则可以是一张照片,也可以因为一棵树, 一个似曾相识的脸,或仅是一阵诡异的风就能刺痛我们脆弱的灵魂。 摄影只是万千大众内的沧海一栗而已,微不足道
  
  因为其限制(真实性),摄影确实无法成为真正的艺术(非完全由人的意识控制) 。我们现在的摄影师拍的照片并不比以前的摄影师更深刻,更独到,更有意义,思想上无区别,本质上无区别。区别在于形式,而为摄影赢得掌声的进步不是摄影师推动的(更好的摄影技巧),而是科技推动的,也只能以科技推动。这个推动的过程是给予摄影自由的过程(越来越少的限制)。
  
  确实,摄影的普及让它容易被驯服(或许它本就很温顺)。在大众沉眠于影像的柏拉图洞穴的时候,摄影的本质作用(表现存在过)也在变的越来越模糊。人们只是像用美食来讨好味蕾一样用摄影来满足“视欲”。结果就是麻木,人们不再那么相信照片的真实性(或根本就不在意这个问题) 摄影的这种破坏性使得当我们在现实中碰到一些真实的”刺激“时也惰于产生反映。本想传播点什么的摄影却在消耗着人的那种本能的敏感性,真是讽刺


  晕!在这里发这个必须得给星?
  。。。。。三星吧。。。。。。是给这个译本的,并非给原著。
  原因如下:
  
  除了一些翻译错误之外,还因为,
  
  1 原书分I、II两部分,每部分内由阿拉伯数字分隔成各小节。中译本弄成上、下两篇。每篇内的各小节都擅加了一个小标题。
  
  2 改变了原文的段落划分,擅自把长段切开。形式之于符号的重要不言而喻。擅加改变原著形式,有违译本使命。如实有改变的必要,需在译者前言或译后记里说明,但此版无。
  
  3 原著末尾的参考文献、涉及到的摄影家名单等内容没有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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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2月17日,这本书的法语版失而复得。同时还意外帮图书馆发现他们的那本,打08年就丢了 = =
  
  前段时间看到"胡先生“在这个书目下的讨论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287508/discussion/22107655/
  所以这回到手之后对照着先解决这几个问题
  
  对比的主要是手头有的这两个版本:
  法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762388/
  中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287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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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早久|俳句
  
  法P81
  Ceci rapproche la Photographie (certaines photographies) du Haïku. Car la notation d'un haïku, elle aussi, est indéveloppable: tout est donné, sans provoquer l'envie ou même la possibilité d'un expansion rhétorique.
  
  中P79
  这很接近日本摄影家早久的作品(他的某些作品)。因为,早久的作品就是不可扩展的:一览无余,不会引起向往,甚至不会引起在修辞学上延伸的可能性。
  
  “日本摄影家”原文中没有,是译者擅加的。
  这个错的真的离奇。且不说Haïku并不是现成的日本名姓。何况就算现成,用做人名,前面不应是"du"而是"de"。
  把“la notation d'un haïku”译成”早久的作品“也非常奇怪。且不论”notation“不该译为”作品“。
  
  "notation"虽然有比较常被理解为“注释、简注、眉批、评注“。不过这里应该取的是它的第一层意思:Action d'indiquer, de représenter par un système de signes conventionnels; ce système.
  所以“la notation d'un haïku”或可理解为”俳句的表达“
  
  
  与之相关的错误还有一处,离这里不远。
  
  法P82
  ni le Haïku ni la Photo ne font "rêver".
  
  中P79
  早久也好,照片也好,都不能使人产生“幻想”。
  
  如果Haïku 是人名,直接就“ni Haïku” 不会有中间的“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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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摄影师的性别
  
  法P31
  une excellente photographe, un jour, me photographia
  
  中P21
  有一天,一位杰出的女摄影师给我拍了照
  
  胡先生提到英文版里只译作“one day an excellent photographer took my picture”看不出性别。不知中译对不对。
  法语名词、代词会分阴阳性,这里字面上看得出是女性。中译本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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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先生的问题处理完了,下面是一些自己在阅读中发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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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变故|出现(频率)
  
  中P8
  为什么此刻选择(拍摄)了这件物体,而不是另一件呢?摄影是难以归类的,因为没有任何理由能“标出”摄影的各种变故;
  
  法P18
  pourquoi choisir (photographier) tel objet, tel instant, plutôt que tel autre? La photographie est inclassable parce qu'il n'y a aucune raison de marquer telle ou telle de ses occurrences;
  
  中文版这里落脚在“变故”上,如坠云里。还以为巴特曲高和寡。但他用的是“occurrence”, 该取的是这个词在语言学里的这个意思“Apparition d'une unité linguistique dans le discours: 讨论中[语言单位的]出现“
  
  其实还有一个意思,但是在字典里我没有找到,只是在一些用法当中遇到过。这个意思是“出现的频率”。
  
  依此可理解为,没有任何理解能够标明、表达为何是这些而非那些东西“出现”在摄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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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紧随上句其后的一句是这样的:
  
  中
  摄影可能也很想使自己成为一个符号,像个符号似的那么粗大、稳妥、高贵,那样就能使它登上语言的高位
  
  法
  elle voudrait bien, peut-être, se faire aussi grosse, aussi sûre, aussi noble qu'un signe, ce qui lui permettrait d'accéder à la dignité d'une langue;
  
  我理解:摄影也许很想使自己似符号般丰富、稳妥、高贵,以便使自己荣登语言的高位
  
  在巴特看来,摄影系统是可以比附语言系统的。讨论摄影时,他用了一切语言学概念来指代。比如随后的内容中有句“le référence adhère”, "référence"也是取的语言学中的“所指对象,所指实物”之意。这些都是对上面第3点意见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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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擅加“的方式”
  
  中P9
  拍摄对象附着在上面了。这种奇怪的附着给调节观察摄影的方式,造成了一个很大的困难。
  
  法P18
  le référence adhère. Et cette adhérence singulière fait qu'il y a une très grande difficulté à accommoder sur la Photographie.
  
  原文中并没有“的方式”,且无添加的必要。
  
  我理解:拍摄对象附着在了上面。并且这种奇特的附着,使聚焦“摄影”成为一个巨大的难题。
  
  “accommoder sur” 是指“调节(眼睛,光学装置),如:accommoder le regard sur quelque objet lointain (把目光投向(调节至)远处的某物。实同“聚焦”。当然也可译作“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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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家庭构图法|家庭仪式
  
  中P9
  风景照片的构图规则,或者家庭照片的构图法,这些东西对我有什么用?
  
  法P19
  Qu'avais-je à faire des règles de composition du paysage photographieque, ou, à l'autre bout, de la Photographie comme rite familial?
  
  我理解:风景照的构图规则,或者另一头的家族仪式式的摄影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一头,另一头,实际上是对应前文里说的两种摄影书籍。一,技术性的,为了看到摄影的意义,不得不从很近的地方着眼,对应这里的风景照构图规则。二,历史性的或社会学性质的,为了考察摄影的总体现象,不得不从很远的地方着眼,对应这里的家族仪式式的摄影。并没有所谓的“家庭照片的构图法”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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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强化|脱浅
  
  中P10
  这是些起整合作用的社会礼仪方面的陈迹,旨在强化‘家庭’,仅此而已。
  
  法P19
  rien d'autre que la trace d'un protocole social d'intégration, destiné à renflouer la Famille, etc.
  
  原来中的”renflouer“字面意思是”使脱浅“,意指帮助搁浅物脱离困境之意,并非”强化“。
  
  我理解:这仅只是社会一体化协议的遗迹,旨在使’家庭‘走出困境,如此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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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偏振片| 宝丽来
  
  中P14
  我不是摄影师,连业余的也不是,我干不了这个,性子太急: 我必须立即看到我拍摄的东西(拍"偏振片"? 有意思, 但靠不住, 除非摄影大师出手).
  
  法P23
  je ne suis pas photographe, même amateur: trop impatient pout cela: il me faut voir tout de suite ce que j'ai produit (Polaroïd? Amusant, mais décevant, sauf quand un grand photographe s'en mêle)
  
  "Polaroïd" 虽然是有两个意思
  A. − Feuille transparente de résine synthétique qui polarise la lumière 偏振片
  B. − Appareil photographique à développement instantané. 宝丽来即时成像相机
  但根据上下文, 应取第二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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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


  a little out of date, i'd say. a lot of stuffs in the book are common sense nowadays. and there are tats too strong of his subjectivity. too much latin. you wanna share your idea or what??
  
  it's interesting to learn about the author's perspectives on and preference about photography. but if criticism is indeed subjective, we should all be given our own rights to judge and choose, no?
  
  it's at the same time a sincere and insincere reflection. sincere in the sense that the words were true to his feelings (at least to my perception); in sincere by nature of his arrogance from being a preppy intellectual..
  
  u know what, many of the photos you liked, fit your own definition of bullshits precisely...
  
  required reading of photography class.. by now i am sure about myself not really buying into art critics.


  我此刻还不知道这句交待是不是有意义,但再次看完本书,它显然在我脑子里留下了印象:Roland Barthes开头就说了,他不是作为一个拍摄者,而是从被拍者和照片观看者的角度来谈论照片。或许就像看照片一样,看书活动也存在着“刺点”——虽然上句撇清还达不到那种强度。但“刺点”概念看起来无比好用,因为它似乎可以用来描述在任何一次接触中,“我”强烈地感觉到,而“你”无动于衷的细节。
  
  我们都经历过这样无法相互理解的时刻——而且如果要求分享或寻求理解的需要过于强烈,那是要挫折得郁结的。鲁迅可以用“人和人的灵魂是不相通的”来形容它,不过这种说法难免让人感到沉重悲伤,还有点积怨难排的意思;用“刺点”就好多了:“我们刺点不一样!”——这听上去多潇洒磊落。。。。
  
  话说回来,“刺点”是罗兰巴特谈论照片观看活动时描述的关键现象。说的是只有个体观看者会注意,且无法传达的心灵震撼感觉。可能除了精神分析师以外无人能说清:对罗兰巴特来说,它们是这张照片里男孩的一颗坏牙、那张照片里女孩衣领的折叠方式、这张照片里小战士手的放置位置、那张照片里瞎眼艺人站立的路面材质等等。
  
  在看照片时不会预知“刺点”,但也有一种可以预知的震撼,它和照片的“证明力”及“时间”有关:照片是历史上事物的重现。这种特点以人物照片尤为突出(在本书引用的照片中,只有一幅没有人物。就是这一幅,也暗示了人物的在场)。你会惊愕于这张照片上所有的人已经作古,那张照片上的小孩已长大并且此时有个模样,而另外一张照片上平静坐着的小伙会在照片拍完后几小时死去(死刑)等等。
  
  罗兰巴特认为这是照片的最重要特点:它是实际存在物的证明。这里我很容易理解为什么照片是存在物的证明,也容易理解无论多逼真的绘画也不会让我产生实有其物的感觉,由此得出的推论“离摄影真谛最近的是业余爱好者”也好理解。难理解的是,为什么他要完全撇开不谈照片显而易见的其他特征,比如似乎也很重要的叙事性和表现性。关于叙事性,也许可以从他把照片和电影进行区别的只言片语找到线索,他主要谈到电影少有证实功能:要证实某样东西,逻辑上和事实上都必须有一个停滞时间让我们进入照片发生的那一刻。电影画幅的连续播放,剥夺了思绪停滞的时间。所以电影不事证实。但是,偶尔,当观看者注意到演员的存在时,这种证明性又会突显出来。电影的功能是叙事和表现,而普通单幅照片的叙事性确实有限(关于表现性后面再说),如果它想要有类似电影的强大叙事功能,我认为必须在细节上对拍摄对象进行安排。要让人在一幅画面上理解一个故事,首先拍摄者和观看者要有相同的语境,其次,细节必须是复杂的。我觉得想想清明上河图,就能说明这点:要使一张同时的画面,有讲故事(继时)的功能,必须有足够的细节把这种时间感构造出来。就某一主题进行系列拍摄(这好像已经是严肃摄影的一种最常见方式了),其实是最接近电影的一种拍摄。但这显然已经不再是罗兰巴特所理解的照片了。
  
  书的后半部,从寻找哪张照片反映了他母亲的本质开始,巴特集中描述了一番“此人”的照片和“此人”的本质之间的关系:这张照片是否和它本人相像?这张照片上的神情是不是“属于”他的神情?这个眼神里有没有透露出他的灵性、情感或者恐惧?你会不会跳进照片去拥抱被你怜悯的“本质”,就像尼采因为悲悯疯狂地扑向那匹被鞭打的马?而作为被拍者,他同样希望摄影师能抓住他的本质:“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把内心的东西展现到脸上。于是我决定,让微微的笑意在我唇间和眼里“荡漾”,我故意让那种浅笑“难以捉摸”,我要让人从我的笑容里既看出我的气质,又看出我对这套繁文缛节感到好笑:我要让人明白,我容忍这种社会游戏,我在摆姿势,这里我清楚,希望你们也明白,但我对这种社会游戏的容忍不应对我这个人的高贵品质造成丝毫损害(实在说来,这有点像缘木求鱼),在照片之外,我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总之,我希望自己表情多变,饱经风霜的形象,在上千张随着处境、年龄变化而变化的照片上,始终能与我的“自我”(深沉,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相吻合。。。”。日常生活中,我们可能有对半的机会被提醒到要重视或忽视表象,他们的理由分别是:表象即本质和表象掩盖本质:人像只是表象的一类,而对罗兰巴特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一类。在PS大行其道的今天,据说已经不能从照片中分辨容貌美丑——似乎这时要分辨其“本质”还更容易一些,因为PS的人根本不会在意有什么神情正在流露出来。
  
  本书的目的显然不在定义摄影,也不在于用逻辑完美的层层定推理来收服理智;他是就一个话题来描述、展现,直接把现象变换着植入观者记忆。但没有摄影者角度,这他早就说过了。而他根本没有在意的照片的表现性,正是拍摄者才会在意的。
  
  我在拍一张照片时想表现什么,这能纳入到照片的特征或者说“本质”中去吗?我觉得罗兰巴特不会反对。
  
  是什么使我想拍这张照片(仅指单幅照片)?或者说是什么让我觉得拍这张照片有意义呢?除了之前我已经决定拍点什么之外,肯定还有什么使我决定拍这张而不是拍那张。我暂时想到以下几点:一、记录,以资纪念;二、奇异,或者“美”,我认为它客观上值得被拍;三、它表达了“我”。
  
  (照片链接:http://blog.sina.com.cn/s/blog_78ed8a860100wa3z.html)
  
  这种“洞口”照可能对别人毫无意义,但有段时间只要我拿着相机时看到它,应该属于条件反射式的必拍。
  
  
  这种显得“寓意”明显的照片,尽管很僵硬,但在“抓拍”到的时候,我难道没有兴奋不已吗?
  
  
  我觉得这两张容易让人产生照片之外的联想。
  
  
  还有一种也非常私人,它属于当时拍摄者个体感觉和意识结构里的新东西。但对别人来说决不是如此(如果说那些洞口照还能让人感觉到些什么的话)。比如下面这张。
  
  
  最后还有一种特殊的拍照,即自拍。它混合了被拍者和拍摄者的双重欲望。这双重欲望处于此消彼长的格局中。比如我想表现“本质”,则可能顾及不到“容貌”;而当我想表现拍摄者的趣味,则作为拍摄对象的“我”常常也会消失。
  
  


  心境使然。
  
  我太喜欢这本书了。
  
  或许,生命里所有我们经历的都可以分成两个面向,一方面是漫不经心、滑动、噪音和非本质的东西;另一方面是灼热、刺伤。
  
  我说不清楚,是否所有的生命力隐含在那些刺痛我们的时点上?在那些时点上,我们才真的能够深深的体会,才有活着的本质的感受,而其他的任何时点,我们都不过是在等待而已。
  
  罗兰巴特反复的用他的方式把我们从那些照片带回到生命中那些重要的焦灼的但说不清楚的时点上,去试图无限的接近那个时刻的真实。可能我们只能无限的接近,以及在某个时点全身心地去体验那个所谓的真实。
  
  “这个存在过“。但其实我们并不知道“这个”究竟是什么。在观看照片的那一霎那,或许,我们此刻所能拥抱的也只是观看者和照片和照片的客体之间产生的那个关系而已。
  
  但无论如何,有些什么存在过。
  
  很美的一本书。


  这本《明室》让我忍不住写点什么,作为在这里的第一篇书评。
  罗兰•巴特说,影像破坏了日常生活中观看和被看的方式,也削弱、甚至消解了真实与虚幻的界限。而本来,拍照这一过程应该是“脐带”的角色。
  然而这不是新观点,也没有特别闪光的思辨。读过有关摄影的论著中,似乎无出桑塔格之右。但每读一本,总会有新鲜之处。这本《明室》便是。
  起初是被“明室”之名吸引,因为自己曾在暗室享受摆弄胶卷、放大纸,再看着它们浸染着药水,图像从一团黑漆漆的空虚里无到有,一点点变得鲜活。罗兰•巴特却把这个幽暗的梦境诞生地叫做“明室”(La chamber claire)。所以,这就有意思了。
  如果说这本书是论文集,那么,罗兰•巴特最主要的论点就是:照片是为了证明曾经存在过,而非证明如今的不存在。
  不过,这根主线在全书中实在显得不太起眼,“明室”一词也仅出现了屈指可数的几次,倒是枝枝蔓蔓爬出的许多语句,成为点睛之笔,松松垮垮地缔结出一张关于摄影的网。从漫漫的阅读中拉起来,每个网眼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这每一个网眼都似是而非地扮演着“重点”的角色,但实际上,《明室》一书没有刻意设置什么重点,而隔三岔五抛说一些令人欣喜的观点:比如“明室”,比如“盲画面”,比如关于摄影是“punctum”(刺激)还是“studium”(研究)的思辨,都尽显奇趣。罗兰•巴特善于归纳,论述一针见血。这就是《明室》的亮点。
  光是好看的照片,只会让人喜欢,而真正好照片,会让人打个激灵,从身到心都在刺激之下激动起来。照片或许不能完全反映真实,但绝不否认真实,就算是刻意营造,那也是真实的假象。这是摄影的重要特性。随着摄影的普及,新手法、新观念层出不穷,正常生活受到干涉,习惯被吞噬。人们活在影像中,被打着“真实”幌子的虚幻支配着——想想《盗梦空间》就明白了。
  对于摄影这件事,社会的眼光必须经由纯粹美学这个通道才能通过。但摄影本来就是化学家发明的东西,被人驯化之后变身为艺术,再变为一种规矩,普及到越来越多人的生活中。当镜头后的摄影者,依靠无与伦比的器材和技术,制造着越来越好看的照片,也就是逐渐与图像中的人、物、事失去联系。摄影的原则是什么?书中概括了五种“出其不意”,又进一步指出,这些“出其不意”,是要向现实挑战,最终目的是令人思考,甚至让人不知道为什么而拍摄。
  摄影真的可怕吗?至少罗兰•巴特这么觉得。它们有时候是,却又可以很可爱。我们都知道摄影是“减法的艺术”,不过,这只是针对拍摄者而言。对观者来说,应该做加法。照片是小小一片,真正值得看的,是照片外,被取景框隔离了的想象和情感。但真正的照片要把人的目光和欲望转移到图像之外,成为一种刺激感官也刺激思想的“热媒介”。照片说得太多,展现无差别的社会,就成了“冷媒介”,观者的兴趣得不到调动,自然就冷漠。
  罗兰•巴特没有讲构图、用光,我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摆弄相机。但他洋溢着的热情的拍摄与观看之道,似乎能唤起照片丰沛的立体之美。摄影本身和关于摄影的论断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高下之分,也有新旧之别。只不过《明室》打破了一些固化的思维,在摄影观念上来了一次小小的洗牌。
  写了这么多,还是没有点出书名“明室”的真正含义。何必说呢?这本书好看,却并不深沉晦涩,薄薄一本,读过便了然。另外,这本书的插图选得很棒,也算是大师对“punctum”的直接注解了。


   在目前为止看过的所有谈论摄影的书中,《明室》是最好的一本(不知《论摄影》会不会更好)。因为罗兰·巴特避开了对摄影作品、风格、意义的艺术或技术性分析,也避开了附加其上的社会学意义解读,开始谈摄影这个媒介的特质。
  
   前半本提出了好照片的两个标准,studium和punctum。简单地理解:前者是社会文化背景,“与社会和解”的,受教育的,“合群”的,被普及的矛盾和欲望。是被现代化规训的结果。
   后者则是通过神情、眼神,在摄影的“专注”(相机定格下来)的基础上,赋予其疯狂的“感觉”:用尖锐而激动的情感去体会其中“爱的痛苦”“怜悯”和“活跃的静止”。换句话说,punctum是一种个人化感觉,具有不妥协的反抗特质。
   巴特认为(他把自己的观点留在了最后两页纸上),摄影已经日渐服从于前者,因而花了整整后半本书,去提倡恢复已经遗失的punctum的“疯狂”。巴特为读者打通了从具体的观像体验,到抽象的哲学层面的社会反思的通道,这也是我认为本书最高明的地方。
  
   具体的打通方式是现象学的。摄影的本质是“这个存在过”,包含了两个要素:“真实”的存在,但又是已经死亡的“过去”的存在。
   而个人体验中的好照片,是应该具备上述punctum的诱因的(其实每个人在看照片,尤其是老照片的时候,是常常能体会到这样“情绪涌了上来”的感觉的)。通过把处在“现在”的个体,跨过时间和历史,回到那个死亡的“过去”,重温当时的情感。得到“就是这个”的体验,身临其境。
   换句话说,如若每个读者懂得如何真正去欣赏照片(而不是被外在的Studium牵制),我们就完成了对社会的反思。这也是为何罗兰·巴特在最后的时候说,“是摄影服从于完美幻想的文明寓意,还是正视其不妥协的真实性的重新活跃,就看我如何选择了”。
   很乌托邦地说,如果每个“我”都做了巴特提倡的选择。“我们”就完成了对社会的批判和反思。
  
   这本书还有很多精到的描写,像含情脉脉的回忆录。这里就无法复述了。


  在明亮的房间里喊叫——读巴特《明室》
  
  宁风子
  
  读《明室》是一个愉悦的过程,把想法付诸文字却是个痛苦的经历。
  
    我想我不该选择它来写所谓的读后感,罗兰·巴特书写生平最后这一部著作的时候,一定是怀有一种悲伤的快感,用他的话来说,一种“醉”,用《明室》的术语讲,就是“Punctum”,而我,我却是被他拉进了一间“暗室”,仄仄无为的面朝时间源头的心神,不断地慌张。却是离那“明室”越来越远,无话可说——“它就在那里”……这不公平。
  
    于是怀有一种无比崇敬的报复行为,我试图走出“巴黎之夜”的那间暗室,毫无作为去撕裂并揉碎那“醉之文”。
  
    (一)立场:批判
  
    这样一本一百多页的小书,却是大师不折不扣的生命的最后注脚。你也许会嫌它太“短”,照直说罢,其实——的确是这样,它很“简单”。
  
    在这部遗作的结尾,例外地注明了写作的时间“1979年4月15日~6月3日”。的确如日本学者铃村和成所言“这清楚地表明他(巴特)将《明室》与日记视为同类”。
  
    那么,就是说同时作为严肃的学者和流行读物作者的巴特,在生命的最后旅程上,提前意识(不管这种意识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到自己的“被弃”。如果读者把《明室》当作厚重的知识性文本看待,那么这样一个零散化了的,与日记和照片同类的作品,显然否定和遮蔽了观众的期待视野;如果作为与随笔性的、小玩意的东西,至多作为日记来观照,那么又无疑忽视了巴特在本文中的严肃态度。最终,还是巴特解决了这一矛盾:在他挚爱的母亲通往天堂的路上,一个时间的脚注,近乎完满地实现了作者和文本自身的漂浮、游移、悠荡、断裂形式——落足到现世,也返归于天堂。
  
    如果一般读者都将《明室》视为普通的摄影评论之作,那么不仅是扭曲了作者的初衷,实际上,它压根与“摄影”无关。对于这本书,我只读到了一个醒目的字眼:批判。
  
    正象日记这玩意难以抵达文学的彼岸。《明室》太“简单”了,简单到只有这么一个字眼在我眼前晃动。它始终只说了一个事,不是巴特在文章里说的“这个存在过”——“什么!整整一本书就是为了揭示这个看了第一眼就明白了的道理?”,不是。巴特在逗大家玩。“这个存在过”只是表象(我却违背巴特的一贯旨趣了),深层的东西,始终只有一个,就是这个,不是其他的东西,巴特还是巴特。
  
    (二)关键词:“这个存在过”
  
    巴特说:“摄影的真谛很简单,很平常,没有什么深奥的东西:‘这个存在过’”。于是读者们最后记住的只是这一句话而已。
  
    当然,我们都知道这个。难道巴特煞费苦心地就是重复一遍显而易见的别人都说过的话?法国后现代主义学者波德里亚在采访中这样回答关于理解《明室》这句话的提问:“巴特的分析是把摄影作为一种消失来理解的”。
  
    消失的是照片里的事物,“以前曾经在那儿存在过,现在已经没有了”——这确乎是事实。
  
    另一个层面,照片上的人对于观者来说,消失的“并非一个‘人’,而是一种本质”,而这个特质是“无可取代”的。
  
    最后,超出作为个体的作者的私人感悟的,消失的,是一种消失。这个消失的消失,就是批判的力量所指。主语的“消失”是好事情,是艺术超拔于普适价值事物的“凡”的消失;定语的“消失”却很糟,艺术的“宽容”,吞噬了作为原始物的照片,或者反过来说,是摄影走向了艺术。这不是升华,而是沦落。
  
    “这个存在过”并非向读者指明一种悲伤和无法挽回的怅惘。它就是“明室”的意义——明明白白存在在那里,在这个意义下,隐藏的是对摄影“被驯化”的批判——消失的消失,这才是意义的意义。
  
    (三)本质:摄影不是艺术
  
    谁也不能企望巴特将摄影作为艺术去分析论断。
  
    从一开始就不是,后来更不该是。巴特说,“它既非艺术,也不是消息,而是证明”。如果说语言自己不能够证明自己是语言的不幸,那么摄影“没有虚构,其本身就能证实”。
  
    照片证明的是一种存在,它在说话。它发出一种东西,一种可见物——这是一种“新物质,一个不可能再触摸的真实”。说它是新物质,因为照片并不是原来的事物本身,甚至不只是复制,而是复制的复制,它把一件三维的东西变成了平面的二维物。却叫你不得不相信那的确是“它”,是历史的事实。
  
    非常喜欢书里的这句话:“照片的证明力胜过其表现力”。这样就将照片与艺术分离开来。就是这么一个现象而已。
  
    为什么要把摄影与艺术剥离?因为它并不是象征。所谓象征,是通过已知的东西获得未知的东西,由此及彼。用刘小枫的话讲就是分裂东西的重合。象征必须有个前提,即已然存在两种形态,没有这个二重性,象征和一切艺术也就无从谈起。而照片不是,因为照片本身就证实了自己。始终只有一种形态,而它恰恰就是这最原初的形态。
  
    相机快门“喀”的一响,原始的存在就记录下来存在在那里。这不需要矫饰,一切游离于原始状态之上的东西,包括艺术,都是如此。是一种妨害。而今日的摄影正已然为艺术所侵蚀。
  
    (四)口令:解放摄影
  
    “社会在努力使摄影变得规矩,竭力抑制摄影的疯狂,那种疯狂时刻都有在看照片的人的脸上爆发的危险。”
  
    巴特声称“照片粗暴”,因为它曾经一直是那样一种“让视觉充满力量”的东西,而并非因为它所表现的东西粗暴。今天,我们还能够在照片里感受到这种快意的粗暴吗?我们的眼球还会充满爱、命运、怜悯……所激发起的力量吗?
  
    美学和艺术乔装打扮着我们的照片新娘,技术的进化和精细消磨着照片的粗砺和野性。
  
    摄影师们开始专注于对摄影技艺的琢磨,对暴光方式的职业化训练,对画面构图、比例、色彩和光影的研究,照片离开了“明室”又转身蹩进了黑暗的小屋。因为摄影成为一门纯粹的艺术。
  
    技术的演进让人目不暇接,摄影于是一方面在专业人士手里无限的考究,一方面普及在大众人群里与所有各样各色的图象混淆一处而面目全非,“不能再显示它的特点,它的愤世疾俗,它的疯狂”。
  
    我们不是迷恋于美艳女星的头颅安置在光洁的陌生而亲切的胴体之上吗?我们不是对那些千篇一律的一大群表情划一的面孔相似的动作定格熟视无睹了吗?我们不是已经只通过华丽精美的书插图去代替亲身浏览那古香古色的小镇风情了吗?我们不是习惯于固定在画面上的名人手势,政治家的风采,无产阶级的勤劳,士兵的勇敢而无动于衷了吗?今天的照片已经构筑起世界,不是我们的世界,始终是他者的世界,而我们已经生活于其中。
  
    当巴特还在为照片时空性的不可倒置和预置性返回庆幸于差强人意,数码相机的一个删除或浏览按钮就将最后一点希望一笔勾销。
  
    (五)明室之外:Studium & Punctum
  
    写在明室之外似乎是不确切的,因为这对关键术语恰是在这本上里提出的。
  
    从一开始,巴特就对摄影作了这两种类型的分类。这的确是关于照片本身的说辞。
  
    然而这又是让我们联想起巴特在另一本书《文之悦》中提及的那对范畴:理性的-欣喜——肉身的-狂喜,或悦与醉,这是有相通之处的。
  
    Studium是观看一幅摄影作品时通常带给我们的优美感受,那温柔的,冲和的,人们可以在理性,文化范畴中加以理解和赏析的照片;而Punctum却是刺点,是画面中与主旋律不协调的声音,它象是飞出来危及到主体,给观赏者的视觉以冲击的张力。
  
    前一个是种知识和文化常识的教育(这个字眼是多么不受欢迎),后一个是种偶然,很不幸(或幸运?)它被巴特捉到了。
  
    照片里没有玄学。正如巴特引用的那段话一样:它没有意义,却能唤起各种最深层次的意义;它是不能显现的,却明白无误的摆在那里,因为它的这种若有若无的吸引力和蛊惑力,就象那个歌声诱人的美人鱼。
  
    巴特的《明室》绝不是美人鱼,却还是把读者吸引和蛊惑了。并忍不住想喊出些声音来(喊叫是一切语言的精华),也只是些凌乱的声音而已,因为如他所言“语言已经显得贫乏无力”。
  
    当我们谁也解救不了,就喊给自己听,在一间不怎么明亮的房间里。 
  
  


  《明室》的最大价值在于隐喻了摄影的无凌两可性,无论是结束的时间及结束的时间中的将来时、研点与刺点都在向世人暗示着摄影里的那道“中性”的大门,在真与假、个性与共性、存在与虚无之间游离,这才是摄影本源的气质。


  1 照片是偶然性轻盈透明的外壳
  2 以感动为出发点
  3 表现精神内涵而不是姿态
  4 摄影如奇遇
  *施蒂格里茨(1864—1946)出生于美国新泽西州的一个富裕家庭。曾在德国柏林学习机械工程,对摄影极有兴趣。19 世纪 80 年代遍历欧洲进行旅 行摄影。1897 年,施蒂格里茨开始成为美国绘画主义摄影的主将,并被任命为纽约摄影俱乐部机关刊物《摄影纪事》的主编。1902 年,施蒂格里茨建立 了由美国绘画主义摄影家组成的一个非正式组织——摄影分离派。
  摄影分离派是 20 世纪初受世界注目的最杰出的艺术摄影的焦点。摄影
  分离派在一定意义上摒弃了早期绘画主义摄影摆布加工、华而不实、矫揉造 作的创作方法和宗教与古典的绘画内容,富于革新精神,施蒂柯里茨曾明确指出摄影分离派的目的是“将那些献身于画家摄影的美国人松散地组织起 来,通过努力使人们认识到画意摄影不是艺术的陪衬,而是表达个人的一种独特的手段”。1905 年,施蒂柯里茨又编辑了《摄影作品》季刊,为培养美 国一代摄影人才、促进摄影艺术的发展作出了贡献。施蒂柯里茨通过 291 展 厅以及后来的“小画廊”,率先把欧洲和美国摄影先驱人物的艺术介绍给美 国公众。他以自己的摄影业绩在 20 世纪的摄影艺术家中建立起牢固的地位, 并被公认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对美国文化生活产生过重大影响的杰 出人物之一。
  5二元性
  6studium(感兴趣) and punctum(尖锐刺痛)与某种潜伏特质适应
  7文化是创作者和消费者签订的一种契约
  8照片是回视历史的窗口,记录着生命的字母
  9风景照片打动人的,是可居住的呈现,而不是可参观的
  10盲画面
  11我不仅要珍视我的痛苦,还要尊重这痛苦的与众不同。
  12照片的意义:这个存在过。
  13它的证明力量大于表现力量-因为在照片里一切都无法逃避或改变
  14平淡的死亡
  15现世的新价值:私生活的公开化。由于私生活在财产之外也是个绝对珍贵和不可让渡的地方,所以我愿意陈述内心的东西而不愿将私生活公开化。
  16影象的本质全然是外在的,可是比起最深层的思想来,这种本质显得更神秘,更难以接近。它没有意义,可是却能唤起最深层的意义;它是不能显现的,却明白无误的摆在那,因为它这种若有若无具有的吸引力和蛊惑力,就像那个歌声诱人的美人鱼。-布朗绍
  17神情。如果一张照片不能表现这种神情,就如同人没有影子。摄影师就是通过这样一条纤细的脐带赋予人像生命的,如果没做到这一点,没能给透明的灵魂以清晰的影子,照片上的那个人就永远死了。
  18被驯化的摄影。社会在努力抑制摄影的疯狂。一,把摄影变成艺术,因为任何一种艺术都不是疯狂的。(人们迷恋曝光方式的考究,没有人追问“这个存在过么” ) 二,是普及摄影,使它平凡,不再愤世嫉俗,不再疯狂。我们这个世界的一个特点:按照一种被普及了的想像出来的方式生活-一切都变成了照片,生产和消费照片,了无生气。它打着彰显世界的幌子,把充满矛盾和欲望的世界彻底虚化了。
  19摄影就这么两条路。是使摄影的场面服从于完美幻想的文明寓意,还是正视摄影不妥协的真实性的重新活跃?


  巴特在书中反复强调一个概念,摄影不是艺术也不是信息,而是一种“曾经存在过”的真实性的“证明”。这种证明非常暴力,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不管你看了之后如何感想,它都已经存在,他将曾经的存在变成一种死亡,是一种你无法反抗的暴力。
  
  从这点上来说,是不是现在所有的摄影艺术都是错的?显然不是,巴特所说的“摄影不是艺术”,指的是纯粹意义上的摄影,也就是通过技术手段记录镜头前的影像的那“咔嚓”一瞬间,这样的照片从能指到所指,都只停留在你看到东西本身,不带你为了拍一张照片而去斟酌的构图、布置的道具、要求模特的动作表情,更没有说到一张照片背后的意义,当然也不是那些经过后期处理的东西。
  
  要说到背后的意义,比如他看到那个反复提及的母亲小时候暖房里的照片,属于他自己给出的一个定义:Punctum。每个人看都可能会发现不同的Punctum,这跟各人的实际经验有关,与纯粹意义上的照片无关。
  
  不过巴特实在是太纠结于那张暖房里母亲小时候的照片了,如果他还活着,真希望他可以适当的改一些为其他的例子。最要命的是,这张照片提到无数次,却在书中没有展示出来,巴特给出的理由是:我看着有感触,但别人可能看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话倒是很符合他说的Punctum的概念。但不给我们看,恐怕有其他原因吧……


  相对于苏珊 桑塔格的《论摄影》,本书在摄影理论上并没有实质性的新意。(《论摄影》出版于1977年,《明室》写于1979年)《论摄影》用冷静的笔触、严密的分析、丰富的例证,较为全面的讨论了摄影哲学的方方面面。
  
  苏珊 桑塔格是位冷静的知识分子。像是扳着面孔的女人,但字字珠玑。
  
  罗兰 巴特是位热情的文学理论家和评论家。一个热情的、自省的男人。
  
  在《明室》中,他站在观看者的角度,分享了许多他个人的经历,他对特定照片的钟爱,他母亲年幼时的照片给他带来的震动。他被影像的触动是基于单张照片的,也不特定喜爱某位摄影师的作品和风格。一幅照片要打动他,需要有两个因素:Studium & Punctum。这两个词是拉丁文,在这里要表达的意思是:
  Studium::照片体现出来的专注,对某一事物或人的兴趣(但不是特别强烈),从文化的角度来欣赏这些形象(人,事物,风景)。具有这一特性的照片已经是超过一般水平的好照片,它证明事物存在过,告诉我们有用的信息,以十分精炼和完美的形式。
  Punctum:刺点(我想国内某个摄影团体取名就是来源于此吧),创伤,刺伤,小痛苦。照片中的某个细节给你带来的触动或痛苦的东西。可能是一双手上的纱布,小男孩的一口坏牙,祖母的腰带...在每个人眼里,照片有没有刺点,刺点是什么,都是不尽相同,是纯粹个人化的视觉体验。有人可以在一张照片前驻足良久,甚至哭出声来,另一些人却对此毫无感觉。这不是感受能力的问题,是个人经历的问题。
  
  令人欣慰的是,巴特在书的后半段又深化了刺点的意义。时间本身也是刺点。它不存在于相片本身,而游离于时间的长河中。当年迈的老人看到年轻的照片时,那种感动,感叹,并非照片中的某个细节给他带来痛苦,而是时间刺痛了感情的神经。
  
  另一个值得一提的观点在本书最后一章。类似的观点《论摄影》中也有提及。如今对影像文化的消费已经到了空前的地步,我们建立起来的虚幻的影像世界开始反扑文化。我们每时每刻都在观看影像,享受它带来的快感,传递的信息,逐渐的潜移默化被其影响。“看,这条街上的人多么了无生气,照片上的人都比这强!”
  
  照片是这样一个东西:它从时间随手中切了一个面,让你仔细回味和专注,拼命想看出些什么,直到最后被自己蛊惑、刺伤。
  
  


   记忆的历史是美丽的。记忆是由一幕幕过场桥段,一张张泛黄照片构成的。
   影像的本质是外在的,没有内在的东西。可是比起更深层次的思想来,影像的本质更难以接近,更神秘。
   它没有意义,却能唤起各种更深刻的意义;它不能显现,却又明白无误的表现在那里,因为它的若有若无的吸引力和蛊惑力,就像那个歌声诱人的美人鱼。
   所以照片的证明力远远超过于它的表现力。将消失的物体再次存在,过去和现在真实共存。历史学家再也不需要充当中介,因为历史已经明白无误的表现在那里。
   告别艺术,告别消息,只有证明才是摄影的源动力。
   你能证明你自己吗?照片可以。


  好多摄影大师的名作,被翻译的令人发指,人神共愤。    不知是翻译的问题,还是作者本身的语言晦涩。真难看懂~~    大多章节,找到重点句式,便可跳过。    PS:是本很合适的厕所读物,前提是要把重点句式和中心语言划出来。    查了下,据说台湾版的《明室》翻译的还行。


    “是摄影的出现,划分了人类的历史,”他的头微微左倾,烟卷含在并不紧咬的嘴唇左侧,几乎要掉落在地——也许你认为他已经厌倦了关于摄影的话题,他在《明室》(罗兰·巴特著,赵克非译,文化艺术出版社,2003年1月第1版)中尽情地告白过,他的朋友苏珊·桑塔格也在《论摄影》里加以呼应。在那些照片上,死讯频传,“将要死的东西已经死了”,那些呈现出丰富表情的或僵硬容颜的被拍摄对象已经成为幽灵,并使观看照片的每个人几乎也成为幽灵,一个想像出来的无垠世界容纳了被看与看的聚会。
    他具备从匆忙一瞥中找到意义的本领,也可以说,他总在建议读者快速放弃古老的含义,转而获得新奇的体会。他赋予照片富余的内涵,通过对它们的列示步步为营地推导出“摄影”的绝大多数底蕴,仿佛他在劝诫读者:三分钟的凝视之余,你可以返回到拍摄那张照片的历史氛围中去。从一张普通的照片上,你能看到什么,尤其是一张与你的交际圈无关的人物照片?也许,你并不认为捏在手边的照片很“普通”,你感到了它有话要说,然而又觉得自己如鲠在喉,不能为之代言。围绕着这样一张照片,轻薄、枯黄、来历不明,他开展了自己的示范工作,从人物的表情上揣测摄影师的立场,从而观察它是否沾染了政治的或道德的深意,又从那狭小的被定格的空间中发现其他的视点,比如那人穿的皮鞋或为了辟邪而戴着的珍珠项链——而这些并非摄影师的初衷;不仅如此,这张照片本身也是历史的,相纸的材质、相机的构造以及摄影师拍摄一张照片的包括光线在内的诸多要求,都使他看到了“历史属性”。与此同时,那照片凝固的背景,其实人物的服饰也在其列,也是历史的显灵,它们确实传达出以资观看者怀旧的心愿。
    那照片中的人物为何接纳了这次邀请——成为无法改动的景象,如同僵尸讲述的一切?他没有反对摄影师的特殊要求吗?他为什么要在镜子前整理一下衣领?他选择了怎样的立足点?是否存在过争执:他要这个侧面,而摄影师认为那个角度更好?一张照片的拍摄应该至少含有怎样的特质而使之具备罕有的冲击力?一张没有表明拍摄日期的照片是否在未来某日将产生招魂效果?当摄影普及之后,凡夫俗子拿相机在制造什么?按动快门的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瞬间(类似的无数个瞬间)为何还在无声地自称它是永恒的代言人?照片上有意摆弄出来的信息,你是否接受到了?不同的照片有不同的用意,它们能否提供某些共性供人观赏?
    类似问题好比是一条祖母舍不得多穿的裙子的众多蕾丝花边,他首先筹集了一些照片,它们合乎要求,听从调遣,而另一些照片是应邀而至;无须事先限定,他可以每写完一千字,就换一个头脑再自行其是。如何保持这些照片的关联度?又如何使这些看似随意的小段落构成一个缜密的体系?他反对什么,又竭力要达成怎样的目标?如果他不受其他的招引,目前的思绪是否可能有更壮观的体貌?让照片上流露的偶然性成为写作的偶遇,相信前述具备着一种永恒的势能,它们能出色地推导出后言,至少,它们作为神奇的开端,再也无法停息,对于充满好奇的写作者,足以提供一显身手的良缘。一张照片的诞生并不始于暗室,而是在合适的光照之下,一次死讯催生了它。
  
  2006年10月19日
  


  读完整本被传神了的
  罗兰·巴特的《明室》
  才知道
  为什么一些大陆所谓的“摄影师”拍人像时
  总让人一个个傻站着 像兵马俑似的
  
  不过对于初学者读读也无妨
  可做为摄影创作的依据
  但千万不可误入歧途
  
  


  先说明,我推荐的是台湾版的明室,大陆版的尚未阅读。但在书店翻了一下,其设计花哨,照片和文字的关系被割裂,至少在形式上,无法跟台湾版相比。
  
  
  《明室)——摄影札记》,(法国)罗兰巴特著,许绮玲翻译,台湾摄影季刊1996年版。
  10年前,台湾的朋友秀兰给我带来这本书,之后,已反反复复读了不知多少遍。虽然只有171页,但总有那么一股吸引力,使我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情不自禁地翻开读几页。可以说,它是引导我理解影像的指南。
  过了那么些年,拍了一些照片和录像,积累了一些实践的经验,我才感到从中悟出了点什么,开始动手写下自己的感想。这些想法只能是我从书中“读”出的,不一定是作者的原意。
  马尔巴的典故
  在台湾译本的封底,引用了一段西藏的典故,往往被评论这本书的人忽略:
  “马尔巴因儿子被杀害而伤働无比。一名弟子说:‘您常告诉我们,一切皆是幻象,令郎之死且不也是一种幻象?”马尔巴答道:‘你说的没错,但我儿子的死是一种超幻象。’”
  这故事讲的是:
  藏传佛教塔布噶举派的祖师马尔巴修得一门大法,叫“往生夺舍”,可使灵魂脱出自己的身躯,进入另一具尸体,使之复活。他的儿子塔玛多德跟随父亲修行,成为此法的独门传人。
  一次,塔玛多德不听父亲的劝告,参加赛马,坠落悬崖,头颅摔成八瓣,伤势严重。马尔巴事先已看出征兆,得知噩耗,忙赶去半路看望儿子。弟子们请师父行往生夺舍法,却找不到合适的尸体。马尔巴把儿子破碎的头抱在怀里,哀痛不已。
  恰在前些天,一对老夫妻死了独儿子,马尔巴以佛理相劝,说得子丧子,犹如梦如幻,不要太过悲伤。此刻两位老人来劝马尔巴,于是有上面的对话。
  
   关乎个人的学问
  上面这段典故与罗兰巴特以及他谈论的摄影有何相干呢?
  依鄙人理解,《明室》的寓意实在包含在此典故中。罗兰巴特开篇便舍弃学术的立场,申明只“以对我而言真正有存在意义的几张照片作为研究的根据,完全不关文本总体,只谈这些个体。”他甚至倡导开创一门个体的学问,不关乎普遍性的“知面”,只关注打动个人的“刺点”。所谓“知面”,即那些分门别类的普遍性知识;而“刺点”,则是与个人情感息息相关的关注点。
  
  寻找她的脸
  罗兰巴特之所以生出谈论摄影的念头,并非要再次阐发学术,而是恰恰相反。他抛弃关于影像的学术讨论,一心要透过对照片的凝视,找到记忆中母亲的面容。
  马尔巴丧子,当暗喻着罗兰巴特的丧母。让他感到痛苦的是,他无法在母亲的一堆留影中寻回与他记忆相符的那张照片。每张照片只保留她面部的一点片段,一个局部,显现各个不同的母亲,而非她的本质。
  以致“因为我错失她的生命本质,所以我错失了全部的她。”
  罗兰巴特独自待在母亲的屋子里看照片,企图跨越分隔在两人之间的时光。直到有一天,他看到母亲冬日花园里的一张小照,才认定,就是它,她就是我的母亲。
  母亲那时五岁(1898年),“两手相握,一手以一指勾住令一手,像小孩常作的稚拙手势。”
  此刻,死亡的幻象终于被一张小女孩的照片驱散,那是一幅既公正又正确的图像,罗兰巴特说,他从中看到了不被家庭悲剧(父母离异)以及任何体系所约束的善良。
  于是乎,影像超越了时间:
  “总算这一回,摄影带给我仿佛回忆般确定的感受,正如普鲁斯特曾体验过的:有一天,他弯下腰来脱鞋,忽然从记忆里瞥见他祖母的真正容颜:‘有生以来第一次,我从不经意而完整的回忆中寻回了她生动真实的面貌’。”
  其他的相片,仅有类比而无真实,唯独冬园里的母亲,在化学处理的纸片上显出了“本质精华”。这是罗兰巴特企图寻找的“独一生命体的科学。”
  
   死与生的颠倒
  从临终前的最后一张相片,一点点回溯到孩提时的留影,罗兰巴特沿时光之河逆流而上,找回了“原原本本的她。”
  找回的不是一个老人,而是一个孩子,正如同母亲垂危之际接受罗兰巴特的照拂,使两人的关系颠倒过来:母亲变成了女儿。罗兰巴特以他的寻觅,让母亲在一张童年的照片上重生,也让自己面向死亡:
  “那么没有下一代的我,在我母亲卧病时,我孕育了她,她去世了,我也不再有任何理由去配合至高生命的步调。我的个体永远不能普遍化,我只能静待我自己的死亡,完全的,没有死生延续之辩证的死亡。”
  书中没有展现冬园里的母亲,因为它只属于寻找相片的儿子,是他的创伤,他的刺点。而对于一般的读者,那不过是“随便什么”的又一幅而已。
  因而“家”不可以化简为“家庭”,“她”不可以化简为圣像画中的“母亲”,“这张”照片不可以简化为“一般”的照片。母与子这两个生命体均独一无二,彼此牵连,犹如倒影相互映照,“并非不可或缺,而是不可替换,”此一消逝,彼“一下子便永远失落了。”
  
   此曾在
  罗兰巴特从一己的体验出发,却得以窥见摄影的真谛:
  若与绘画和文章这两个“模仿体系”比较,照片里总有个东西曾在那儿,它即是真实的过去,便命之为“此曾在。”
  他在这里,现在时;却已逝去,过去时。相片记录了真实的存在,但又把那真实带回往昔:
  “死者的相片如同发自星星的光线越过时空,延迟而达,触及了我。被拍者的躯体和我的眼光之间有某种脐带相连:光线不可捉摸,此处却如一肉身实体,是我与被拍者的他或她所共享的一线皮肉。”
  这并非哲学的譬喻。是奇异的针孔镜头吸收了过往事物的光线,那发泽,那肤色,那眼神,再显影于底片,经由光的转换抵达观者的眼睛。为此,罗兰巴特与母亲的相会,是往昔与今日真实的相遇。由光的牵引,此刻与曾经共存于同一个表面。
  
  死之证明,生之时钟
  于是,观者意与对象对话:
  若你健在,尚在何处?
  却没有声音从另一时空传来,空谷并无回音,影像沉默不语。这令观者怀疑起自己的身份:
  我究竟在此时,或在彼时?我是生者,或是往者?
  倘若某人被拍了相片,被锐利的针孔凝视片刻,他便被锁定在非此即彼的缝隙里,往昔和今日两个世界将它相互拉扯,毋宁说他被抛弃于两个世界之间的深渊,在纸的媒介上,见证了自身死亡的事实:
  “当我在这道手术后(指被拍摄)的产物中发现自己时,看到的是我已完全变成了像,亦即变成了死亡本身。别人——他人——将我从我自身剥夺而去,他们残暴地把我变作物体,任意处置我,摆布我,存放入档案中,准备随时施用各种狡诈的弄假伎俩。”
  然而,其中亦有生命的迹象,一声短促的“咔嚓”,击破了临终时的气氛,“事实上,这些老相机正是用来看的时钟。或许藏于我心中,有个古老的我在相机里依旧听见林中生之籁。”
   摄影的背景
  有读者被罗兰巴特的论调惊骇,惊诧于他把摄影的本质追溯到死亡。可罗兰巴特还要说明:正是始于十九世纪下半期的“死亡危机”,催生了这种新的影像。死亡亦为社会的基本元素,必在社会结构中占据特定的位置。以往,宗教和仪式容纳了死亡,使之与私人生活隔绝。可现代化的潮流让宗教式微,让仪式堕落,因而死亡得以突破原有的禁锢,在日常生活里处处显形。“摄影或许正应合了死亡向现代社会的入侵,一种缺乏象征性,且脱离了宗教,脱离了仪式的死亡,好似突然潜入了原原本本的死亡。生命/死亡,这一选择范例已被化简为简单的快门启落,分隔了起初的摆姿照相与终了时的相纸。”
  
  命运
  死亡被罗兰巴特讲得如此单调乏味,可它本身便是单调乏味。相片又何尝不是如此?沉淀在纸片中的影像渐渐发黄,渐渐模糊不清,终有一天被丢进垃圾桶,不在你生前,或在你死后。更不要提及那些数字化的拷贝,纸质的图像还可以跟随时间老去,而电脑里的文档,若不遭人糊里糊涂删除,则因硬盘的损毁而不知所终。有如车祸,有如猝死。又如镜子打碎,镜中的幻象顷刻瓦解,踪迹全无。
  摄影之诞生,得益于穿透时间的光线。而那时间,也把摄影的肉体穿透。无法永生的人,拿命运和时间若可奈何?当相片被时间燃为灰烬,伴随其中的爱,也烟消云散,化作虚无。
  诗人马骅生前有短歌云:
  我最喜爱的颜色是白上再加上一点白
  仿佛积雪的岩石上落着一只纯白的雏鹰;
  我最喜爱的颜色是绿上再加上一点绿
  好比野核桃树林里飞来一只翠绿的鹦鹉。
  我最喜爱的不是白,也不是绿,是山顶上被云脚所掩盖的透明和空无。
  前面四句,是德钦藏族的民歌。最后一句,是马骅的感悟。自然的色彩反射在他的瞳孔里,他看到的是色彩消失后的“空”。
  
  进入景中
  或许正由于影像之倏忽,呼应着生命之短暂,它才能刺痛心灵,令人流连。也或许影像与生命如此形影相随,人们才企图进入相片的深处,活在幻影当中。它构筑起一个虚拟的世界,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被繁杂的现实干扰,亦不被天堂的享乐诱惑。心理学称此状态为“阈限”,佛家称此为“中阴”,人类学称此为“过渡”,混沌而不纠缠,困惑却充满希望。
  就在非此非彼的狭缝中,影像为人生立起了两面镜子。
  
  快镜和慢镜
  阿捷赫是古代欧亚大陆“哈扎尔王国”的公主,每晚她的左右眼睑上都要写上毒咒字母,谁见了谁就要死。一天:
  “为了给公主解闷,奴婢很快给她拿来了两面镜子。这两面镜子表面上与其他哈扎尔人的镜子并无不同,都是用大块盐晶磨成的,但一面是快镜,一面是慢镜。快镜在事情发生之前将其照出,慢镜则在事情发生之后将其照出,慢镜落后的时间与快镜提前的时间相等。两面镜子放到阿捷赫公主面前时她还未起床,她眼睑上的字母还没有揩去。她在镜中见到了自己闭着的眼睛,便立刻死了。因为快慢两镜一前一后照出了她眨动的眼皮,使她平生第一次见到了写在她眼睑上的致命的字母,她便在这两个瞬间之内亡故了。她是在来自过去和来自未来的字母的同时打击下与世长辞的。”
  (引自塞尔维亚作家米洛拉德帕维奇《哈扎尔词典》6、3页)
  快镜仿佛人生,慢镜仿佛照片。人生倏忽而过,其影子借图像暂存。但二者均不能永久,人惶惑其中,“便在这两个瞬间亡故了。”
  照片又如往生夺舍的那具尸体,无论如何仍是一个会腐烂,会消失的血肉之躯。皮之不存,魂将焉附?所以,照片在见证生命的那一刻,也见证了死亡。
  
  结局
  书快结尾处,罗兰巴特写道:
  “从一张张相片,我越过了非现实的代表事物,疯狂地步入景中,进入像中,双臂拥抱已逝去者或将逝去者,犹如尼采所为:1889年1月3日那天,他投向一匹遭牺牲的马,抱颈痛苦,因慈悲而疯狂。”
  我由此页翻到封底马尔巴的故事,方明白尼采拥抱的马儿,恰是马尔巴拥抱的塔玛多德。
  《明室》的读者都知晓,写完此书后的次年春天,罗兰巴特在车祸中丧生。他进入景中,却因没有子嗣而无人拥抱,无人恸哭。他的幻象即使进入照片,也没有他人凝视,再也不能转换为超幻象。
  马尔巴的故事,为罗兰巴特揭开了蒙蔽图像的帷幕,也预示了他的命运。
  
  
  


想知道“酸腐味”的具体细节。


摄影艺术批评和摄影教程是两回事拜托,好像看画评不能让你学会画画一样,这个common sense没搞清楚之前建议不要乱写评论。
此书将许多美学思想贯穿起来,有时间、空间,甚至还连接康德《判断力批判》中的审美判断力部分,看不出来只能怪自己眼拙。


补一句:艺术家和艺匠是天差地别的


看了一点,怎么觉得法国的学者特别二。


摄影的目的就是有选择的记录,记录是摄影技术发明的最初本质功能,照相机只是记录的工具。法国学者能扯出这么多,倒是挺佩服的。


最后一讲,被驯化的摄影,不就是现在吗。


逼格真高,符号学,笑了。巴特的确染指符号学,可是这本书恰恰和符号学八竿子打不着,先搞清楚什么叫符号学再来写书评OK?
其次,艺术家和艺匠是两回事,巴特此书的目的不是为了让艺匠们增加摄影技巧的,他也不擅长此道。
巴特此书更大意义上是一本文化摄影批评,是牵扯到艺术理论的东西,而不是摄影技术,请摄影技工们绕道。
如果没有很好的美学史功底,看这本书,根本就没有理解的资格。


我操,我震惊了···
看来这本书楼上全看懂了,简直学富八斗,逼格世界第一!幸会幸会。
翻译过来就是:
我自己写个书评,又没让你给我钱,你喷得着我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说这本书是为了让艺匠增加摄影技巧的了···你难道以为有人是把这书当做摄影技巧100问看的么···
这书和符号学不沾边儿?一个符号学大师,会写一本书,丝毫不运用符号学?
这书带出来的最重要观点就是【刺点】,恰恰就是符号学。
照片在他眼中就是一个个意义符号。他不过是把符号学伸向了摄影领域罢了。
请你搞懂什么是符号学再来说话吧。
以您的水平,想必非要在书上印着【符。号。学】仨字儿,您才看得懂。
这本书我们副教授是当做符号学论著推荐阅读的,这书可不是为了培养所谓的艺术家才写的,呵呵呵。
最后我是在吐槽这个版本的翻译,这版本连刺点都没翻译出来,后来我又买了台版看的。
说到翻译,我翻译得有点儿长了···再见。


巴特涉及到了符号学,但是真的把巴特所有的观点扯成符号学,那除了无知就没啥好说的了,副教授?呵呵,我能说天天跟教授吃饭,也没见到几个人真正懂巴特。
所谓符号,根据皮尔士的定义,分为三种,敢问刺点属于哪一种?
关于巴特与符号学、结构主义甚至解构主义的关系,参见Thomsa Merton的文章Writing as Temperature,如果看过之后还一涉及巴特就扯符号学,那就没啥好说的了。
喷?笑话,如果读不懂巴特,请别出来现,谢谢。


你大爷。
首先我比你懂。
懂一个大师的理论,不是说你会背几个定义,看过几篇文章,拽点儿英文就是真懂了。
我不是说他这书运用了什么符号学的理论,符号学已经成为了他看世界的一种方法,你能说一个哲学家写一本书,一个字的哲学理论都没用到么?
你知道符号学对于社会的贡献么?就是考试用的,写论文用的是么。。呵呵呵。
其次,我不知道我这评论哪伤害你脆弱的玻璃心了,你是巴特他重孙子啊还是怎么的。合着大师写的书就只能捧,我说点儿我的看法都不行了。
我就是从一个摄影师的角度看他的,不行么。
再次,就算我不懂他,我就不能看书了,我就不能写评论了是么?
书是干嘛使的?是为了让不懂的人增长知识,更重要的是为了引领读者思考的。
你连你这辈子读书的目的都不知道,请别再给我留言了。
如果你觉得自己知道几个定义,看过几本书,能冷嘲热讽地跟无辜小姑娘对喷就是牛逼了,那咱俩真不是一个层次的,谢谢。


还有,不知道您在生活里是有多自卑。
我就随便写个书评,您就能看出来我在得瑟我懂罗兰巴特;
我就说个我们副教授推荐的,您就能看出来我在得瑟我和教授关系好。
其实我就是陈述一个想法,一个事实,
但是您这反应就跟我捅了您两刀似的,
没别的,只能说明你自己自卑。
也不知道我这叫装逼还是你这叫装逼。
你最好先别管符号学的定义了,更别扯什么结构主义,结构主义了。
你先把你自己这人品往上搞一搞,对你今后的生活和学习更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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