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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岸彼岸

施玮 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1  

出版社:

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作者:

施玮  

页数:

196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宇宙间的美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份美可遇不可求,一定不创生于我;这份美可诗亦可歌,一定不限自宇宙。  天地有大美,宇宙有深情,自然有真意。而万物中独有人之灵,与这份大美、深情、真意相遇,便产生惊心动魄的美感、情致、义胆。可见,美不是理性遗物,也非感性产物,而是比人更大的一种境遇,诚邀你谦卑进入。  没有灵气浩荡,没有灵性品格,就没有文学的大美;没有灵魂的呼吸,没有灵性的眼睛,就没有文学的生命。当宇宙向渺小倾俯,当永恒向短暂垂爱,那一刻,灵,如风般贯穿了书写者与阅读者。文学,仅是留下脚印的沙滩。

作者简介

  施玮,诗人、作家。60年代生于上海。祖籍江苏苏州。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家班学习。干过工厂技术员、团干党干、总裁助理、文化公司经理,诗歌编辑、书商等。1996年底移居美国攻读学位。现居洛杉矶,从事写作,出版及文化研究。80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主要作品有:诗集《大地上雪浴的女人》、《生命的长吟》、《被呼召的灵魂》、《十五年》等;诗文集《天地的馨香》,长篇小说《柔若无骨》、《柔情无限》、《放逐伊甸》、《红墙白玉兰》。从80年代末起,在“人民文学”、“诗刊”、“星星诗刊”、“青春”、“雨花”、“人民日报”等全国各地报刊上发表诗作二百余篇,1997年后主要在海外发表作品。入选多部诗选集,多部中、长篇小说在海内外报刊连载刊登。共有诗歌、诗评、散文、小说、剧本,文化研究论文、杂文等300余万宇发表于海内外。美国西南作家协会会员、世界华文女作家协会会员。曾主编过《胡适文集》等多部文化,经济、文学丛书及工具书。

书籍目录

第一辑 彼岸之光有求不应和未求已应/张晓风天地岁月/杏林子追寻/高大鹏四季之恩/阿甘另一种乡愁/季芳泰戈尔之梦/晓子那里曾是辽阔的大地/金思德生命中的感动/海平须臾的价值/刘同苏地狱门口的“思想者”/宁子离世好,不离世同样好/吴鲲生长亭更短亭/严行杯酒难销万古愁/蒋春晖与你同行——致孤独者/付明问君能有几多愁/义南华丽与哀愁/汤宝第二辑 此岸之声荒原中的红玫瑰/莫非瞳眸四季/陈映瞳渡1:3/陈韵琳火车上的户外教学/孙维民黑眼睛的苏珊/王晓丹一棵小树/张远新第一个诱惑/唐薇时间不再是个巫婆/王矫老桌子/一乐“买”与“不买”的选择/庄芷苹果酱/荣子黑冰/心渔上面还有别人吗?/赵玉峰帐篷/张玫珊镜囚/玛歌寂静荒野的召唤——阿拉伯米旬记行/楚云陵寝中的瑰宝/夏训智怀斯的木屋/邹达辉墓地/龙舟美丽的梨花园/杨贺停车坐爱枫林晚/应广湖光山色/晓鸥故乡的黄桷/李蚋红枫,引我思家/小莹赶场/何静空谷回音/一泓变/卢洁香美国有话说/陈咏第三辑 爱的河流惟爱为大/王鼎钧山东汉父亲/范学德喂/马睿欣在一座雕塑面前/秋阳父亲节的礼物/乃洁外婆的金镯/蔡越圣诞雪/何方荒原上的里奇/梅涅送画/林鹿冰上芭蕾/文屏牵手/小灶从宝黛爱情谈起/庄国欧放鹰出巢——一个母亲的手记/立言告诉女儿/李捷

章节摘录

  a有求不应和未求已实  一  香港有间庙,叫黄大仙,香火一向鼎盛,原因很简单,据说此庙是“有求必应”的。人生是如此繁难多灾,急待解决的问题是如此千头万绪,找个“有求必应”的靠山来仰仗一下,事情便过关了,这样的黄大仙怎能不受欢迎呢?  黄大仙一度也随着移民潮去了加拿大,不料水土不服,法力骤减,善男信女,也只能徒呼奈何。  华人似乎有其自设的对神明的检验标准,华人现实,所以规定神明应该乖乖的“有求必应”,袍是“超级仆人”,袍有义务把我们的梦想一一付诸实现。  二  然而,对我而言,回顾走过的路,如果我有什么可以感谢上苍的,恐怕不在于某些祈祷曾蒙垂听,而是在于某些祈祷始终不蒙成全。  过年了,我们祝福别人“心想事成”。那么,有没有人肯相信“心想事不成”,也可能是一项更大的祝福呢?  年少的时候,一个柔发及肩的女子或一个黑睛凝静的男子,都能令我们目眩神迷、魂不守舍。但那人却始终并没有发现你的那把幽埋在心底深处的熔岩一般的恋火。你祈祷,你哀告,你流泪,你说:“让那人看见我吧!让那人钟情我吧!”  然而神明不理你,天地也麻木漠然,没有一点同情。你哀婉欲死,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二十年后,你又看见那人,那人风华已老,谈吐无趣,那人身旁的配偶也伧俗黯败。你惊讶万分,原来那人并不出色,原来当年上苍不曾俯听你的祈求是一项极为仁慈的安排。你其实另有仙侣,你原来命中注定要跟更好的人生出更好的孩子,你所渴望的虽不曾“心想事成”但事情却发展得更好,超乎我们的祈求和梦想。  三  还有,你诅咒过人吗?  “去死!去死!早死早干净!”你曾经恶狠狠地这样说过吗?  这种诅咒有时矛头也会翻转过来针对自己:  “我巴不得我死掉才好!”  为了表示心意坚决,你说得一字字铮然有声,如铁可相击,并且火花四射。  碰到这种时候,如果有位新上任的笨笨的天使听到了“我的志愿”(这个中学时代常见的作文题目),于是立刻开恩为你成就了。天哪!那么你我周围真不知要枉死多少人了!其中包括老板、上司、总统或部长、行骗的商家、出轨的情人、可恨的竞争对手、讨厌的同事、对你性骚扰的人,以及至亲如兄弟姊妹夫妻子女的人……当然,很可能也包括你我自己。真不敢想象那种横尸遍野的惨象。  好在上帝很懂语意学(Semantics),众天使也多半经验老到,不至让你我的恶心妄念“心想事成”。想来老天使大概常常告诫小天使:  “千万注意哦!如果你听到诅咒人死的祈愿,千万别当真啦!那只代表说话的人自己气疯了。别管他,等等就好了。你如果真照着世人一时的祈望为甲杀乙,为乙杀丙,那么全世界的人不出三天全部都死光光了,这样,我们天使岂不要集体失业了?反正,大家都不免是别人恨之入骨的人。人类成天不是你恨我,便是我恨他,我们天使不必再插一脚。世人虽坏,但也没坏到该全体灭种的程度,所以就让他们心想事不成好了。”  对,好在“心想事不成”。啊,在我还没有成为纯洁无瑕的圣人之前,在贪念痴迷和愚妄仍是我主要本质的时候,上帝,求你务必不要成全我无知的要求或咒诅吧!  是的,我祈求财富,你不给我,你说,整个城市的人都在俭俭省省、巴巴结结、量人为出,你有什么权利要求锦衣玉食、挥金如土呢?财富是一种厄运,你会因而从常民的生活中被判出局。你会从此听不懂那些贫苦兄弟姊妹的告白。想想看,你虽不富,但一副不必背着黄金实囊的肩膀是多么轻省啊!珠履,你又何须湖水般的澄目或花瓣似的红唇呢?一双眼,只要读得懂人间疾苦,也就够了吧?两片唇,只要能轻轻吟出自己心爱的古老诗句,也就够了吧?  我向往聪明,我梦想自己是天纵之才,但你背过脸去,对我的陈述不予理会。你说:“孩子,我爱你,我何忍把这么锋刃的利剑给你?你会因而皮破血流,筋断脉绝的。你就用你那一点点小才干去努力、去困顿、去撞头、去验证吧!你在百思不辨、千思不解之余收获的心得,其实反而更能和世人对话。才高八斗之人如万丈瀑布,壮观虽壮观,其下却难于汲水。你就安心做一注小小山泉,涓滴不绝,可鉴可饮,不是也很好吗?”  “可不可以给我一张玫瑰花瓣堆叠的芳香软床?”  “我搞不懂你要那么奇怪的东西来干什么?”你说,“但我会给你甜美如一醰陈年冬蜜  的凝定睡眠。”  “赠我红宝石的坠子,让我的颈项因而华美璀璨!”  “偏不,”你说,“但我会让你家南面阳台的蝴蝶兰今年春天开出艳紫的云霞!”  “让我全然健康,无病无痛,这一点,总不算要求过分吧?”  “不,”你说,“我赐你友谊,你和你的朋友会因同病而相怜,且相恤相濡。”  四  美国诗人佛洛斯特曾有一首诗,谈及森林中有二条小路,他选择了一条,却不免好奇,如果踏上的是另一条路呢?会有更迷人的风景吗?会有更平坦的地面吗?会有更柔软厚实的落叶吗?会有更响彻云霄的鸟鸣或更为柔和芬芳的清风吗?  啊!我为我自己走过的路感谢,我也为我糊里糊涂踏上的另一条路而感谢。感谢我那些小小的心愿在一路行来之际曾蒙垂听成全,更感谢那些未蒙应允的夙愿。原来“心想事不成”也是好事一桩,原来“有求不应”也大可以另成佳境。原来另一条路有可能是更好的路,虽然是被逼着走上去的。  唐人张谓有句这样的诗:“看花寻径远,听鸟入林迷”。人生的途程不也如此吗?每一条规画好的道路、每一个经纬明确固定的位置,如果依着手册的指示而到达了固然可羡可慕,但那些“未求已应”的恩惠却更令人惊艳。那被嘤嘤鸟鸣所引渡而到达的迷离幻域,那因一朵花的呼唤而误闯的桃源,才是上天更慷慨的福泽的倾注。  曾经,我急于用我的小手向生命的大掌中掏取一粒粒耀眼的珍宝,但珍宝乍然消失,我抓不到我想要的东西。可是,也在这同时,我知道我被那温暖的大手握住了。手里没有东西,只有那双手掌而已,那掌心温暖厚实安妥,是“未求已应”的生命的触握。  天地岁月  独行  岁月仿佛是一本翻得太快的画册,前一页的光景还来不及仔细打量,便哗啦一声掀了过去。总觉得还没做什么事,怎么时间就过去了。而一转眼,我四十出头了。  这真是一个尴尬的年纪。把我自己陷在一个两代的夹缝里。我可以和年轻人谈理想、谈抱负、谈人生大道理,便是三天三夜也不疲累,但我依然无法融进他们色彩鲜明、节奏快速的生活轨迹。  当我对一些令年轻人额头和眼珠子发亮的话题索然无味时,我便知道我已经不再年轻,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年龄和外表可以跨越的。  而同辈的朋友,在她们的丈夫儿女、家务应酬的世界里,我也同样占据不到一席之位。她们有她们固定的思想范畴,自成一个团体。  我注定是一名独行侠,走在我自己的路上。  孤独,亦无不好。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便感觉自己有如来自另一星际的族类。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不属于我。  每每在读书、工作,或是和童伴疯狂嬉闹时,突然思想停顿,灵魂出窍,自己便像烟像雾,飘向一个遥不可知的空间。而眼前的人和物一刹那全变得空茫陌生起来。  母亲最是恼恨我这样的恍恍惚惚,七窍中总像是塞住了一窍。  “你的心呢?又被狗掏去啦?啊?”  我在我自己的世界中沉醉,享受着那一分不可说的自得。  初病时,我一个人住在医院,父母在伸手不见的千里之外,我独自面对生和死。孤独,便是教导我长大的老师,一步步探向生命不可解的奥秘之处。犹如台风的中心,绝对的宁静、祥和而美丽。  当然,你必须先承受那一分风中的挣扎。你抗拒,你紧张,苦苦跟不可知的力量搏斗,不由自主地被推挤、辗压,莫名的恐惧紧紧攫住你,使你窒息、碎裂,你几乎要绝望、要放弃了,突然之间,一股强大的压力把你推出母亲的产道,一声惊啼,世界豁然开朗。  新天新地,以及——全然的新生命。  而世人看到的仍是四围的风雨肆虐,山河变色,我要怎么样才能叫他们明白我心中的甜蜜和喜悦呢?  霜后  有一天,三毛偷偷问拓芜:“若你成了刘侠那个样子,你怎么办?”  拓芜回答得很决绝:“我宁可死掉,你干脆拿毒药毒死我好了!”  拓芜也反问三毛:“若你呢?若你是刘侠呢?”  三毛回答得更决绝:“你偷偷毒死我,别让我知道就好。”  他们想联合毒死我,然后到法院自首。“我们毒死了我们的好朋友刘侠,不是出于恨,  实在是因为我们太爱她,不忍她受苦。”  我可爱的朋友啊!你们以为我是受苦,生不如死,不知生命于我是多么大的珍奇和  宝贝。  什么是痛苦呢?不是肉体和心灵的被割裂,而是你无法把自己从中问释放出来。  打了霜的柿子才甜,因为,唯有苦寒才能将那一分酸涩催化成香精和糖分。  四十出头的我,也是一枚恰恰初熟的柿果,自有我独特的芬香和甘甜。  天天跟神求的竟然是让我活到九十岁吧,活到九十岁,至少我还有五十年的岁月可以好好爱,好好活,好好拥抱这个世界。  也从来没有一刻的生命像此刻这样圆熟、美满,恰到好处。  初初得病,医生把我当成了稀罕病例,隔不到几天就把我抬到医院大礼堂示范讲学。  我恨死了这种事,我又不是铁丝笼里的白老鼠。  可是父亲温言温语地劝我:“就是要给人研究研究嘛!说不定就能研究出什么新方法了呀!”  坐在台上,望着黑压压一片人头,犹如剃了头发的参孙,羞辱、愤怒而无助。  若干年后,我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展现在人前,成为一台戏景。  自得  很多朋友都以为我是近几年才开始写作的,不知道我十七岁就有文章在《中华文艺》上发表。  早在六十年代,我也写了许多所谓的意识流小说。有一篇尚且被广泛讨论,一位作家评论我的文章有法国某某大师的风格,我大笑不已,因为那位大师的大名我从来没听过。  别忘了,我只有小学毕业,不懂什么叫风格,我只不过心里有话想说罢了!一种孤独者的自白,误打误撞闯进了意识流的漩涡。  从不与编辑先生打交道,也从不与文坛来往,我有一个至今不为人知的笔名。  我告诫自己,你只管写你的稿,不要张扬,免得别人误以为你仗恃自己的残障出风头。  我也怕,怕别人因为我的残障降低对我要求的水准。  “不容易啊!这种情形还能写作,不容易啊!”  这样的话,对我无疑是种致命伤。  后来,小说不写了,改写剧本。戏剧真是件迷人的东西,从广播到电视到舞台,沉迷其中。有一回,制作人到家中送稿费,才霍然发现刘侠“先生”原来是小姐。  慢慢地写多了,有记者知道,想来采访我。我坚持不肯,理由是我要做一个“常”人,我不以残障示人。  这样的心态恐怕多多少少仍然有些不平衡,这表示我仍然缺乏信心,仍然不敢肯定自己。  我仍然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因为,我自己在乎,虽然是不自觉的。  我活在我自己的世界里,自得其乐。直到有一个人在我身边死亡。  其实,病了一辈子(想来势必还得继续病下去),不知住了多少次医院,生死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无动于衷。  我看着他们断气,看着医生举起手表宣布死亡时刻,看着他们被蒙上白布,然后,运尸车把他们推了出去。  有时候,我同情他们,有时候,我可怜他们。更多的时候却有如医生般职业性的漠然。  他们有他们的路,我有我的。我们只是偶尔交会于一点,谁都用不着付出什么。  直到我遇到她。医院里一向习惯以床号代替名字,我们管她叫“三十七号床”。  我“三十八号床”,我们是邻居。  “三十七号床”患了一种血液方面的癌症“柯杰金氏症”。起先还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一点病象都没有,渐渐地体力衰竭精神委靡。同住了三个半月,我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上死亡之路。  而且走得极其凄凉孤苦。  她有家,有丈夫,有儿女,也有足够的财富,唯一没有的就是爱。  说真的,我并不喜欢她。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医院里上至主任大夫,下至工友,她几乎架都吵遍了,实在是一个不得人缘的人。  医院里伙食不好,有时候看她像弃妇一样无人闻问,我忍不住把我的小菜分她一点,水果分她一点,甚至把我的药分给她(不知为什么,治关节炎的药也可以治癌症),她的丈夫认为她反正无救了,舍不得再花钱。  她也从来不诉苦,不流泪,对于我的给予,她默默接受,却客气地保持距离,维护着她的自尊。  这样一个刚硬冷傲的人,却在昏倒中真情流露。不省人事中,她常会突如其来惶急大喊:“我要找我的侠宝宝,我的侠宝宝!”  谁是她的“侠宝宝”?等到我终于听出她喊的是谁时,头上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子。  她有同衾共枕三十余年的丈夫,她有血肉相连的儿女,她不喊,为什么单单喊我?一个只不过共住了三个半月,既不沾亲,也不带故的同房病人。  难道仅仅因为一点点小菜和水果就足以寄托她全部的感情?我实在不知道,暴躁的脾气原来是为了掩饰她内心极端的恐惧,冷漠的面孔之后又是怎样一颗寂寞的心啊!  其实,我并没有真正付出什么,与其说我关心她,不如说我可怜她,可怜她样样都有,样样都没有。  一向最不愿意在感情上有什么瓜葛纠缠的人,没有必要为一分萍水相逢的人生付出什么,特别是在那样一个生死无常的地方。  然而,那一声声昏迷中的呼唤却也唤醒了我自己,让我发现我曾经活得多么狭窄自私。  在她还清醒,还能领受爱与温暖的时候,如果我多说一句体谅的话语,多投视一个关怀的眼神,也许就不致让她走得那么孤单寂寞了。  我可以做到,我没有做,这是我一个永远无可弥补的伤痛。  如果我爱,却只爱我的亲人,只关心我的朋友,只喜欢那些讨我欢喜的人,那么,我配懂什么爱?  从这个时候,我走出我的暖室,面对苦难世界,苦难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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