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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风景线

刘呐鸥 中国文联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4-12  

出版社:

中国文联出版社  

作者:

刘呐鸥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刘呐鸥是“新感觉派”小说的开创者,他的作品有浓郁的异域风情,《都市风景线》以图文链接的形式,配以大量的老上海图片,反映了20世纪30年代上海广阔的社会生活场景,将都市生活的现代性和都市人灵魂的骚动体现得惟妙惟肖,使作品具有生动的画面感和可视性,图文并茂地突出了刘呐鸥小说的都市色彩和情调。

书籍目录

游戏
风景

热情之内
两个时间的不感症者
礼仪和卫生
残留
方程式
杀人未遂
赤道下――给已在赴法途中的诗人戴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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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读刘呐鸥
  
  By LiuYu
  
   在20世纪30年代,东方的大都会上海出现了这样一批作家,他们善于描写都市男女的爱情观、生活观,其作品被称作“海派小说”。它介于通俗小说和主流的社会性革命性的小说之间,它是用先锋性的新小说创作手法,写新的都市男女题材,去迎合市民口味和兴趣。这之中最著名的是“新感觉派”小说。五四以来的文学发展和海派初期的努力和尝试,帮助中国在文学领域追赶西方现代文学,到了30年代的“新感觉”派出现,中国现代小说艺术也开始朝着先锋方向发展,不再是一个纯粹的追赶者。
   “新感觉派”中有一位“但开风气不为师”的作家——刘呐鸥。刘呐鸥(1900~1939) 原名刘灿波,笔名伐扬等。台湾台南人。从小生长在日本,入东京青山学院读书,后毕业于庆应大学文科。精通日语、英语。回国后,又在上海震旦大学法文特别班攻读法文。20年代末倾向进步,于1928年创办第一线书店,被查封后,又经营水沫书店。出版过《马克思主义文艺论丛》(后改名《科学的艺术论丛书》)等进步书刊,创办《无轨列车》半月刊,发表文学作品。1929年,与施蛰存、徐霞村、戴望舒等在上海合编《新文艺》月刊,发表过一些进步作品,后被国民党当局查封。其后,又创办具有“软性电影理论”色彩的《现代电影》杂志。一二八事变中水沫书店被毁,后又赴日本。抗战爆发后回国,1939年奉汪伪政府命筹办《文汇报》,任社长,报未出而于是年秋被暗杀。据传是被国民党特工暗杀的,但据施蛰存说,是争夺赌场与青红帮流氓有矛盾。著有短篇小说集《都市风景线》等。
   施蛰存说:“刘呐鸥是三分之一台湾,三分之一日本,三分之一上海洋场文化的混合。”确实,刘呐鸥成长于三种文化的交界之处,两个时代的连接之时,他的作品数量虽然不多,但是体现出与当时主流革命文学的不同与先锋之处。《都市风景线》收入了他的八篇短篇小说,集外还有《赤道下》、《杀人未遂》《绵被》以及电影文学《永远的微笑》和《A lady to keep your company》,另外他还翻译过日本现代派短篇小说集《色情文化》。这些作品主要描写在上海都市洋场中男女的爱情游戏,表现出在现代都市社会中爱与性的分离,以及人们在强大的现代性面前发生的种种扭曲。下面我们来具体看一看:
   小说《游戏》写的是都市女子移光在结婚前夜选择与情人步青度过的故事。她的丈夫可以提供给她婚姻和物质生活,她同时可以选择把性交给情人。这样的女子为我们提供了新的都市爱情观,婚姻与爱情是分离的,性与爱也是分离的,爱情在快节奏的都市社会中不一定要专一,正如她说“我或者明天起开始爱着他,但是此刻除了你,我是没有爱谁的。”这种剥离,表达出都市爱情的游戏主题。《风景》写的是一位要去县城与丈夫共度周末的女子与在火车上遇见的陌生男子疯狂野合的故事。一反传统的道德观,表现出都市男女开放的性爱心态。但是我读的时候,觉得这里面还有一种都市人渴望逃离机械化的都市物质生活,重返天地自然之间的愿望。《流》可以说带有较强的普罗文学色彩,通过被资本家收为亲信的主人公的视角,一方面揭露了资本家生活的糜烂与奢华,另一方面又赞颂了无产阶级是城市的活力所在,是驱动城市的血液之“流”。这反映出刘呐鸥文学思想的多面性,他可以应用新潮的西方文艺理论进行尝试,高谈“新感觉”主义,同时又可以运用左翼文学的某些视角进行创作。《热情之骨》中写的是法国青年比也尔在东方自认为找到了真爱,在浪漫之时却因女子的一句“给我五百元钱好么?”遭致幻想破灭。前半部分对浪漫纯爱的描写和后来爱情理想因世俗化破灭的对比给我留下很深刻的映像。同样遭致爱情理想破灭的还有《两个时间不感症者》中的H和T先生,他们被女子当作恋爱消遣品,这里,作家塑造出了一种新型女性——消遣男子的女人,一反中国文学的传统观念。《礼仪和卫生》以及《残留》都有着明显的心理分析痕迹,类似的作品还有《杀人未遂》。前者写的是换妻和多角恋爱的主题,后者别具一格,全篇的意识流形式,写出了一个当日新寡的女子的性幻想,在这些作品里,传统道德在快节奏的都市社会中荡然无存,人人都成了肉欲的自觉追求者。《赤道下》写的是一对夫妇逃离都市生活在海岛上度假时发生的故事。开始他们都很欣赏自然的生活方式,但是男主人公发现妻子和土著通奸,产生了羞愤与报复的复杂心理,这样的假期他们又爱又恨,表面上恩爱的夫妇却自以为对方不知道而互相欺骗。其实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方程式》这篇小说。它带有一种轻快的讽刺笔调,把现代男女的婚姻关系写得惟妙惟肖,同时流露出嘲讽的味道。它展示的是洋场年轻实业家的性爱剥离。密斯脱Y在高度秩序化、物质化、实用化的都会中,早已剥离掉诸如男女情爱一类的人性要素。太太的存在,仅仅等同于一盘 “青菜沙拉”。太太的早亡使他深受影响,在选新太太时的要求只是“能够在两天之内跟我结婚的我就娶她”。高速度快节奏的都会生存,商业化利润化的人生追逐,性爱与婚姻都已经人生边缘化,密斯托Y的生活方式已经异化得和数学公式一样。
   纵观刘呐鸥的几篇小说,其人物与情节同上海一样复杂。其中比较独特的是以下几点:
   首先是他对城市的描写。刘呐鸥的小说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本雅明的那本《巴黎——19世纪的首都》,其中有一章是《波德莱尔笔下的第二帝国的巴黎》,在本雅明看来,波德莱尔已经把现代都市作为独特的审美对象。刘呐鸥的《都市风景线》就是“能够将本来植根于西方都会文化的现代派文学形神兼备地移入东方大都会”,所以,刘呐鸥笔下的都市也反映出20世纪30年代上海十里洋场的某些特征。但是,如果只是对都市做一些感性的描写,那么刘的作品并么有什么特别过人之处,但是,在纷纷扬扬的大上海中,如何选取截面,来表现都市生活的现代性和都市人的矛盾与彷徨,确实是一个难题。
  刘呐鸥都市描写中有一经典片段,就是对舞厅内外的描写(选自《游戏》):
  在这“探戈宫”里的一切都在一种旋律的动摇中——男女的肢体,五彩的灯光,和光亮的酒杯,红绿的液体以及纤细的指头,石榴色的嘴唇,发焰的眼光。中央一片光滑的地板反映着四周的椅桌和人们的错杂的光景,使人觉得,好像入了魔宫一样,心神都在一种魔力的势力下。
  空气里弥漫着酒精,汗汁和油脂的混合物,使人们都沉醉在高度的兴奋中。有露着牙哈哈大笑的半老汉,有用手臂作着娇态唧唧地细谈着的姑娘。那面,手托着腮,对着桌上的一瓶啤酒,老守着沉默的是一个独身者。在这嬉嬉的人群中要找出占据了靠窗的一只桌子的一对男女是不大容易的。
  ……
  我今天上午从朋友的家里出来,从一条热闹的马路走过的时候,我觉这个都市的一切都死掉了。塞满街路上的汽车,轨道上的电车,从我的身边,摩着肩,走过前面去的人们,广告的招牌,玻璃,乱七八糟的店头装饰,都从我的眼界消灭了。我的眼前有的只是一片大沙漠,像太古一样地沉默。那街上的喧嚣的杂音,都变做吹着绿林的微风的细语,轨道上的辘辘的车声,我以为是骆驼队的小铃响。
  李今认为“刘呐鸥在19世纪晚期的唯美—颓废观和马克思主义的颓废观之间摇摆不定。”这段描写可以说是新感觉派小说典型的都市描写之一。舞场内外迥然不同的两种气氛反映出都市生活既迷醉又精神荒芜的两面性,人们在舞场内醉生梦死,身心完全被本能和欲望控制,但是走出魔宫,理性之风一吹,都市生活的迷茫与空虚又占据了人的内心。所以这样的视角选取还是不错的。后来穆时英等人的都市描写也和他颇有些相似之处,都是用新鲜诡谲的比喻和对比来表现都市生活的现代性。但是之后的描写除了更加跳跃,比喻更加新奇之外,都是大量的、反复的抒情,不免让人觉得有些矫情和虚假。
  与波德莱尔的另一个相似之处在于,波德莱尔认为都市中的爱情观是“最后一瞥之恋”,刘呐鸥小说中不少情节亦如此,如《风景》《游戏》《两个时间不感症者》等,相爱和分手是如此之快,像是在梦幻中,又像是欲望的忽然暴发。在城市中人们上班快,下班快,相恋快,分手快,但消逝得最快的是我们的青春。
  从上面这段选文,我们还可以看到刘呐鸥写作手法上的电影化。实际上,电影艺术对刘是有很深的影响的。他的好友施蛰存说过:刘呐鸥“平常看电影的时候,每一个影片他必须看两次,第一次是注意着全片的故事及演员的表情,第二次却注意于每一个镜头的摄影艺术,这时候他是完全不留心银幕上故事的进行的”。经营书店失败之后,刘呐鸥就“转而去从事电影”。他创办《现代电影》,与黄嘉漠一起发动中国电影史上著名的“软硬之争”。在论争中刘呐鸥写有《影片艺术论》、《电影节奏简论》、《开麦拉机构——位置角度机能论》等一大批文章,非常关注电影艺术的特性、技巧和理论问题。从这段文字,我们可以明显找到常用的两种电影拍摄手法——蒙太奇和景深。我们完全可以把它当作一个电影脚本来看待,各部位的人体,各种各样的人,镜头从舞场内令人眩晕的灯光开始,在无数人的细节上游移,最终慢慢拉近,聚焦于一对情人的桌前,演员、声、光、色、影都齐备了。而且刘呐鸥,如果说他是位导演的话,那么他还是一个喜欢运用快速蒙太奇手法的先锋性导演。从场景、镜头的切换速度来看,都是相当快的,这样的快节奏一方面凸显了都市快速机械的生活节奏,另一方面表现出一种混沌糜烂的洋场气息,正是这群都市男女的生活写照。
  最后,刘呐鸥笔下的女性形象也是值得我们探讨的。也许是受到了19世纪末盛行的唯美—颓废派中女性嫌恶症,颓废女人意象和他自身的婚姻爱情经历的影响,在他笔下,传统的贤妻良母型的纯洁女性形象已经消解,取而代之的是富于诱惑性的、有着“过分”自由恋爱观、爱与性分离的女子。在他的作品中,每每当一个男性以为自己在游戏人生的时候,反而会被女性所游戏,女性的意识比男性更加超前,我们已经不止一次读到男子被女子欺骗或抛弃的情节,如《游戏》里的步青,《两个时间不感症者》中的H和T先生等。那些女人们的言论对于当时大部分人来说,还是比较震撼的,如“看什么?若不是尊重了你这绅士,我早已把自然的美衣穿起来了。你快也把那机械般的衣服脱下来吧!” “但是你所要求的那种诗,在这个时代是什么地方都找不到的。 诗的内容已经变换了。就使有诗在你的眼前,恐怕你也看不出吧”“谁叫你这样手足驽钝。什麽吃冰淇淋啦散步啦,一大堆罗唆。你知道Love-making是应该在汽车上风里干的吗?我还从未跟一个gentleman一块儿过三个钟头以上呢”……据台湾学者彭小妍《刘呐鸥1927年日记》,她通过对其日记的研究,认为他是重度的“女性嫌恶症”患者,他认为女性不是母亲就是荡妇,他和妻子的关系直到子女出生后才逐渐改善。他以男性中心的视角去“看”女性,像摄影镜头一般的解读女性的每个部位,比如在《游戏》中“他直起身子玩看着他,这一对很容易受惊的明眸,这个理智的前额,和在它上面随风飘动的头发,这个瘦小而隆直的希腊式的鼻子,这一个圆形的嘴型和它上下若离若合的丰腻的嘴唇,这不是近代的产物是什么?”他笔下这群新都会产物的女性成了“莎乐美“式的欲望的代表,究竟是他个人及社会对女性的偏见造成的,抑或是确实在当时的上海存在不少这样的女性?我们姑且拿他作小说来读罢。
  刘呐鸥对上海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感触力,他既描写出了现代人对都市物欲生活的迷恋,也有因都市冷漠和压迫产生的逃离感,他描写出了都会生活的五光十色,却也被这五光十色所迷惑,他在对先锋性小说的创作中进行了努力的探索,但是正如杜衡所说“他的作品还有非中国和非现实的缺点”,他的描写不能深入到社会大环境中,只能在上海这样一个类似“孤岛”的地域发生,只能在洋场中某些醉生梦死的男女身上发生,对社会矛盾的反应和揭露,亦不如茅盾、曹禺等深刻。但是面对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诸多描写“革命加恋爱”主题或封建大家庭衰落主题的小说,刘呐鸥的作品也如同一道清新的风,带给我们一种崭新的视角。
  
  
  


你仅仅是“联想到”了波德莱尔。刘呐鸥这本都市风景线与波德莱尔在城市这个话题上可看对读,这不错。但很可惜,你对波德莱尔“最后一瞥的爱”根本就理解错了。请你回到原诗去读一读。你所说的爱情,其实是快餐文化、液态爱情(理论来源是鲍曼的“liquid modernity”,以作“液态现代性”或者“流动现代性”),而波德莱尔的“最后一瞥”是一种美学观念,是“对最后一次看到而不再有机会看到的事物的留恋”。
这是一篇典型的国内中文系(汉语言文学系)专业的作业,但对术语和概念的胡乱搬用(类似于“消解”)让文章只能糊弄门外汉而本身毫无营养。与其多个问题浅尝则止,搬弄一两个概念敷衍了事,还不如一个问题追问下去,细嚼慢咽。
抱歉,这样长篇大论口诛笔伐,并不是想专门和楼主作对,只是自己也是中文系,以前也写过好些这样的文章。所以算自我反省。也希望中国的学术能走到正道上。


囧。。。到底哪个角度看起来像阿姨喇。。。。。。


囧……原来乃不是阿姨阿……我看着有人回阿姨就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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