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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迷人·四十而立

万方,李晓,李小林,肖元敏,程永新 著 中国文联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5  

出版社:

中国文联出版社  

作者:

万方,李晓,李小林,肖元敏,程永新 著  

页数:

310  

Tag标签:

无  

前言

  《收获》文学杂志社,座落在上海市巨鹿路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里。院门口有一间收发室,这间收发室,很可能是中国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一间收发室,没有一个收发室像它这样深刻地介入中国文学的历史,尤其在网络时代以前,许多对当世以及后来产生重大影响的文学作品,就是混迹于堆积如山的邮件中,从这里辗转到编辑部,等待编辑们的辨识。很多年中,从邮局、收发室、到编辑部、印刷厂,再回到邮局,组成了一条隐秘的循环线路,像链条,周而复始地转动,使文学同时获得了力量和速度,经过它的转动,中国文学就不可能再停留在原处。在文学界和读者心中,巨鹿路675号那座花木深处的西式洋楼,不仅是一家高品质的文学加工厂,更是这个时代的精神圣地。  《收获》的历史,早已超出它的自身,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进入作家们的回忆录、创作谈,甚至各种版本的文学史中。进入中国当代文学史可能有许多条路径,但每一条路径最终都会抵达这里。它是中国文学地图上一个最为显著的地标,如果我们有起码的公正,我们就不可能无视它的存在。这不仅是因为它拥有非凡的资历——早在1957年7月,巴金和靳以就在上海创办了这份杂志,到1979年以前,它一直是新中国唯一的大型纯文学期刊,它发表的作品,诸如《创业史》(柳青)、《茶馆》(老舍)、《山乡巨变》(周立波)、《野火春风斗古城》(李英儒)、《上海的早晨》(周而复)、《杂色》(王蒙)、《美食家》(陆文夫)、《烟壶》(邓友梅)、《人生》(路遥)、《人到中年》(谌容)、《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张贤亮)、《三寸金莲》(冯骥才)、《我爱比尔》(王安忆)、《麦秸垛》(铁凝)、《虚构》(马原)、《极地之侧》(洪峰)、《活着》(余华)、《妻妾成群》(苏童)、《信使之函》(孙甘露)、《顽主》(王朔)、《迷舟》(格非)、《枣树的故事》(叶兆言)、《年月日》(阎连科)、《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池莉)、《奔跑的火光》(方方),《东藏记》(宗璞)、《务虚笔记》(史铁生)、《秦腔》(贾平凹)、《平原》(毕飞宇)、《额尔古纳河右岸》(迟子建)等,无不代表着中国文学的最高水准,更重要的,它所呈现的,不仅仅是作品,更是标准、原则、精神,它们通过那条永动机一般的隐形链条,得以确认、延续和发展。无论在言说空间受到贬抑,还是在物质主义甚嚣尘上的年代,《收获》始终如一地传布着文学的真理,把《收获》视为一面旗帜,应不为过。尤其在今天,欲望的盛行是每一个人必须面对的事实,文学家也不例外,欲望几乎已经成为人们的唯一灵魂或灵魂的主要部件,在欲望的强大压力下,文学开始变得手足无措、内分泌失调,唯有《收获》的高贵、坚定和沉着没有丝毫改变,它证明了文学在这个益发冷酷的世界上仍然可以有尊严地生活。这是中国文学应有的气质,但在这个时代里,它却成为一个奇迹。  这使我们有必要认真打量这本杂志的历史。我曾有过以这本杂志为研究对象写一本专著的愿望,试图通过《收获》的个案,剖析中国近半个世纪的文学史和精神史,但因时间、精力所限,始终未能如愿。编选这套丛书的动议,起于2007年,《收获》创刊50周年的时候。对那些曾经影响过我们的作品进行分梳、整理、编选,我们看到的绝不仅仅是杂志本身,所有经历过的岁月都会附着在纸页上呼啸而来,它是一部回忆之书,一部史书,它见证了文学的传奇和我们自身的奇迹,它同时也是一部未来之书,因为它给我们希望。这唤起了我这位出版人的职业冲动,一种无法言喻的激情,使我在2007年春天,开始主持这套丛书的编选工作。我们通读了《收获》50余年的全部作品,尽可能选择那些既影响过时代,又不受时代的局限,具有某种超越性的作品,这是我们权衡弃取的重要标准。当然,由于篇幅的限制,或者由于版权方面的原因,有些我们很想收选的作品,最后不得不割舍,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但无论怎样,在历经两年反反复复的出版过程之后,这套丛书终于在2009年的春天面世,为此,我要感谢《收获》文学杂志社所有同仁的支持与合作,当然也要感谢出版者的努力。我曾经试图去掉“50年”这一时间界定,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因为我已不再把它视为一个具体的数字,而是一种象征,是对中国文学半个多世纪的艰辛而漫长的旅程作出的精确概括。  如果用物质主义者最擅长的比喻,我想,我是触及了中国文学的银行中一笔最珍贵的款项。我毫不怀疑,它会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救助我们。

内容概要

  一句话会点燃一个灵感,一个灵感会成长为一部小说,小说将要回答的是自己的疑问,《香气迷人》的出发点就是这么简单。《香气迷人》的跨度从1959年到现在,从男主人公的出生到他的儿子的出生,讲他的童年经历,讲他的父母离异,讲他与一只猫的神奇友谊,讲述他的三段婚姻。《四十而立》是“把讽刺、幽默、荒诞、寓言,特别是杂感熔于一炉,汇于一锅”,并“把一切夸张之,变形之,放大之,造成似真似幻,似梦似醒的境界”。这部小说中的讽刺与幽默,统统源于现实,思想深刻、富有幽默感。小说以第一人称进行叙述,主人公 “我”李大明和弟弟李小明是一对双胞胎,还没出世,父亲就“去世”了。

书籍目录

香气迷人四十而立

章节摘录

  第一章  一  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让医生护士受了一点儿惊吓,因为他没哭,或者说他不哭,他被一只柔韧有力的手提了起来,可还是不哭,也不挣扎,滑腻腻的小身体安详坦然地倒悬在空中,像是睡着了,不,像是在做梦,梦见了飞翔,两只张开的小胳膊像一对小翅膀,就要飞起来似的。  产房里的人紧张而又有些迷惑,不由自主地等待着,而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其实这是非常不应该的,这情形简直很难解释,因为万一出了问题的话医院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时候,精疲力竭的母亲余素也感觉到了四周的寂静,在长时间的剧痛之后,她还以为是自己快要死了,正在走进另一个世界。时间就这样静静地流淌,在莫名其妙之间过去了大约一两分钟,或许三五分钟,也许再长一点儿,没人弄得清;婴儿发出一声微感惊讶的喊叫,皱巴巴的紫红的小脸扭了扭扯了扯,然后咧开嘴哭起来。于是乎皆大欢喜。  那是一九五九年,那年生下来的孩子都属猪。父亲方正文给这男孩儿起名方刚,说实话他们没有时间为儿子的名字多费心思,他们太忙了,心都扑在工作上。方正文是个搞自然科学的人,研究的是化学,妈妈余素在大学时学的是新闻,工作以后当了摄影记者。值得一提的是余素长得很美,宽大的额头散发出皎洁的光,落落大方的神态里透出女性的娇媚,儿子方刚的相貌大致长得像他母亲,是个端正好看的男孩儿。56天的产假结束后,小男孩儿方刚被送到胡同里一个老太太家,由她来带他。老太太姓金,是满族,街坊邻后都叫她金奶奶,或者就直接叫奶奶。金奶奶人很瘦,脸上有麻子,因为老,皮肤已经像一层纸,和肉脱离了似的;两只细脚裹着绑腿,显得挺利索;说起话来翘着兰花儿指,眼神活泛,不管她要跟你说件什么事,都咂巴着嘴,一眼眼地朝着天上翻呀翻的,好像她的话是从老天爷那儿听来的,她得好好想想是怎么回事儿来着。金奶奶以前结过婚,丈夫很早就死了,什么也没留下,没儿没女,她自己一个人过了大半辈子,糊纸盒,缝缝补补,主要是帮人带孩子。她带过好多孩子,甚至带过孩子的孩子。如今她的头发全白了,稀疏的头发已经盖不住脑瓜皮,可她天天都要对着镜子像举行仪式似的沾着水仔仔细细地梳头,梳那几缕长长的白发。一开始小男孩儿看见披头散发的金奶奶很害怕,忍不住地扑上去要打她,金奶奶一边招架着那双胡乱挥舞的小手一边一丝不苟地梳头,等她把头发紧紧地挽起来,在后脑勺上扎成一个小簪,方刚立刻就认识她不怕了,凑上来一个劲儿摸挲金奶奶的麻脸。  金奶奶对方刚很好,什么都由着他,甚至由着他吃下她的顶针。事实上孩子的嗓子眼儿太细了,顶针儿怎么也通不过去,卡得他满脸黑紫,幸亏金奶奶手疾眼快,用指头一抠把顶针给抠出来了。小男孩儿还吃过小石子儿,吃过树叶儿,吃过蚂蚁、蚯蚓、蜗牛,连小金鱼儿也吃过。小金鱼比别的动物活泼性急,“扑愣”一蹦就钻进小孩儿的肚子里,在肚子里还直扑腾,把孩子吓哭了。在金奶奶家方刚就像只小动物似的,简直无比的自由自在,愉快极了。自由当然也有代价。余素发现儿子时常拉稀,不得不在百忙之中抽空带他去医院看病。从医院里拿回来的药非常之苦,比黄连还苦,孩子的小脸痛苦地抽搐着,双眼紧闭,咬紧牙关坚决不吃;当然还是金奶奶有办法,她把小黄药片碾成粉末,放进白糖水里,加点儿蜂蜜加点儿醋,再打上一个鸡蛋搅哇搅哇,也许还加了什么稀罕东西,结果呢,方刚抱着杯子不撒手,喝完了还要喝,把金奶奶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日子过得悠闲自在,窗子下面金奶奶种的喇叭花开花了,蓖麻结籽了,葵花又圆又大,瓜子炒出来香喷喷的,在小男孩儿眼里金奶奶能变出各种各样的好东西,非常了不起。有一天他也给金奶奶变了个戏法。那天金奶奶一上午忙里忙外地拆洗被子,就见小男孩儿端坐在平展展的床板中央,聚精会神闷着头玩,一声不响动也不动,这可是太少见的情形。  “干吗哪刚子,又拉啦?”金奶奶大声问,一边问一边闻了闻,没闻见什么臭味儿。孩子仍然那么聚精会神,像是被迷住了。金奶奶凑到近前一看,只见一样光溜溜细长的玩意儿被他抓在小手上揉呀搓呀,妈呀,是蛔虫!金奶奶二话不说一把将方刚掀翻在床上,小屁股蛋儿朝天,轻巧地顺着劲儿把蛔虫拽了出来。那么长的一条虫子喂了金奶奶家的花母鸡,那两天方刚觉得鸡蛋的味道特别鲜美。  一般的孩子对各种声响反应机敏,可金奶奶却发现这孩子与众不同,鼻子好,能闻。经常这一老一小出门,在路上金奶奶想解小手找不着地方,方刚像条小狗似地在前面跑,引着金奶奶一下就找到了旮旯里的茅厕;隔壁院子的山里红结了果子,这个小可怜儿隔着墙站在那儿流口水,说闻见酸味儿了,把金奶奶看得好心疼。这么聪明的孩子金奶奶真没见过,她太稀罕他了。  方刚一岁了,方刚三岁了,方刚快五岁了。金奶奶呢,一天比一天干巴,看她走在街上人们不免担心一阵风就会把她吹倒,余素正是那些担心的人之中的一个。她犹豫了很长时间还是把自己的担心和金奶奶说出来,并且提议小男孩儿该上幼儿园了。余素话音未落金奶奶的眼圈就红了,可结果她只是从怀里掏出手巾擤了擤鼻涕,什么话也没说,算是同意了余素的决定。  可方刚不接受这个决定,反抗进行得异常惨烈。送孩子去幼儿园的那天早晨整条胡同的人都被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吓得噤若寒蝉,因为那简直不是人所能发出的声音,更别提一个小孩子了,那声音就像极其尖利的刀子在割一块更加坚硬的生铁,让人的神经难以承受。金奶奶的心哆嗦得要命,站都站不住,几乎晕过去。等她靠在床头缓了一会儿,稍稍恢复过精神,就一下一下刷啦刷啦裹紧绑腿出了门。五月的暖风拂面,金奶奶急切地挪动着两条小细腿,很快额头上就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油亮发光,她边走边叨叨咕咕,咒骂着孩子狠心的爹娘。余素前脚刚离开老太太就喘吁吁地赶到了幼儿园。老人和孩子团聚的那一刻实在激动人心,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浑身直发抖,连幼儿园的阿姨们都热泪盈眶,感情上觉得受不了。随后老奶奶和小男孩儿手拉手走出幼儿园的大门,来到大街上,街道上阳光明媚树影婆娑,他们慢悠悠地在树下的花荫凉里穿行,一路上都有两只喜鹊跟着他们。晚上金奶奶给孩子做了他最爱吃的炒鸡蛋,然后抱着他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讲故事,繁星满天,金奶奶讲的是牛郎织女七月初七鹊桥相会,这是小男孩儿头一次对男女间的爱情有了模糊的概念,听着听着他就睡着了。  那一段短暂的日子像抹了蜜一样甜。一转眼就到了64年的初冬时节,金奶奶老家来人了。原来她有个外甥,靠她的帮衬娶了媳妇养了四个孩子,如今要报答金奶奶把她接回老家去。这个四十来岁的木匠不爱说话,特别能吃。金奶奶给他做打卤面,下了一斤面条盛在绿瓷盆里,只听见一阵稀里呼嗜的响声瓷盆就空了。金奶奶逢人就讲外甥吃一斤面条的本事,还夸外甥手巧,他有多能吃就有多巧,巧得赛过了鲁班。  木匠给方刚家做了一个小推车,推煤用的,按照孩子的要求又做了一把盒子枪,用墨汁涂了颜色,像真枪一样。方刚天天搂着那把枪睡觉。一个月之后外甥要走了。不过小男孩儿丝毫不理解金奶奶和他说自己要回家的意思,他以为那就是说他们不得不分开两天,就像他回爸爸妈妈家一样。事实上他再也没见到金奶奶。  金老太太从此从方刚的生活里消失了。她的房子里搬进了新的住户,方刚不认识那家人,他们对小男孩儿也丝毫不感兴趣。渐渐地那颗孩子的心里装进了别的事情,不再难过,也不再那么经常地想那间熟悉的屋子,但是每当方刚从金奶奶家的院子门前经过,鼻子里还是会闻到一股股熟稔的气味,头发油啦,被窝啦,芝麻酱啦,山里红啦……  二  海棠树一开花,孩子就知道是春天来了。院子里还有别些的书,枣树、柿子树、葡萄,不光有树还有假山,有走廊连接着前院,方刚家在后院。在春天的气流里,海棠花毫无声息地轻轻碰撞,花瓣玲珑地打着转飘落下来。太阳西斜,风更暖了,马蜂嗡嗡地在廊檐上筑窝,孩子从幼儿园回来,紧张地注视着那团密匝匝的蠕动的黑影,黄昏在他仰起的小脸上投下柔和的光亮。  屋子里很阴凉,方刚走进屋时总是看见爸爸俯着身在桌子前写什么,要不就是看报纸。“爸!”他短促地叫一声,而爸爸并没有答应,只是微微侧过头向儿子看一眼,眼神之间有一丝笑意。孩子已经习惯了爸爸平淡的态度,他们相处和谐,互相尊重。  夏天到了,阳光热辣辣的,那么明亮。阵雨袭来,雨后的公园散发出浓郁的泥土和植物的气息。一个星期天方刚跟着妈妈到公园玩。余素紧紧抓住儿子的小手一股劲地拉着他朝前走,那急切的情绪让孩子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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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气迷人·四十而立》属《收获》50年精选系列·长篇小说卷四。在所有虚妄想的追求都过去以后,文学依旧是一片灵魂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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