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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拉巴马之歌

吉勒·勒鲁瓦 作家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4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作者:

吉勒·勒鲁瓦  

页数:

220  

字数:

100000  

译者:

胡小跃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我用戴着白丝线手套的手抓住俱乐部的男孩和军官饭堂里年轻军官的手。我是泽尔达·塞尔。法官的女儿。未来的大作家的未婚妻。从我看见他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等他。一赢在坚持,为他而坚持。与他一道坚持,为了反对他而坚持。  1918年,亚拉巴马州,蒙哥马利城。当“南方美人”泽尔达遇到司各特·菲茨杰拉德中尉时,她的生活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菲茨杰拉德发誓要当一名作家,处女作的成功已经表明了这不是空话,成功已经在向他招手。这对郎才女貌的夫妻成了整个纽约的偶像。但司各特和泽尔达还都是孩子。他们过于任性。迨求灵与离的享乐,世俗生活的烈火很快就烧灼了他们的翅膀……  吉勒·勒鲁瓦深入泽尔达的内心世界。体验她的快乐和痛苦,用极为感性的笔触描写了这个非凡女人的传奇一生,成了名的丈夫像食人魔一样吞噬着她,为了生存,她要与命运斗争……  这是真实故事和丰富想象的二重唱,吉勒·勒鲁瓦创作了一部伟大的“美国式小说”。

作者简介

吉勒·勒鲁瓦,1985年生于巴黎南郊,中学期间就读文科预备班,广泛涉猎古典文学,1977年获文艺专业大学普通学业毕业文凭,两年后获现代文学学士和硕士学位。毕业后当过教师、电视台记者等,1996年离开巴黎,定居外省乡村,专心写作,并潜心研究美国文学和日本文学。1987年出

书籍目录

十一点四十分 第一章 纸娃娃  士兵们的舞会  我一生中最美丽的夜晚  今晚没有足球赛  乡下人的王后  龙卷风  纽约,比尔特莫尔酒店,2109号套房  纽约第五大道,圣帕特里克大教堂 第二章 法国飞行员  无可救药  我生命中另一个最美的夜晚  聚会  奶妈的别针  回到母亲家中  “离开这个临时逗留的地方” 第三章 节日之后  鸵鸟  跳舞  马尔梅松疗养院  普昂甘河边 第四章 回到故乡  1932年,巴尔的摩,马里兰州  1932年,和平  写作,1932年  1934年,两家诊所和一家医院  哥哥的故事 第五章 清教徒之夜  来访  1940年12月21日  12月22、23日  还给我午夜十二点亚拉巴马州,蒙哥马利,费尔德大街919号作者附记勒鲁瓦访谈译后记

章节摘录

  第一章 纸娃娃  士兵们的舞会  突然,我们这个沉睡的城市涌来了成千上万个年轻的士兵,大多是贫穷的小伙子。他们来自农场、种植园和店铺,来自南方旦诸州,而他们的长官则刚刚从军校毕业,来自北方,来自五大湖地区,来自草原(妈妈对我说,自国内战争之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大兵)。  士兵们满脸笑容。他们是那么年轻,那么充满活力,吵吵嚷嚷,然后消失在我们的街道尽头,就像一群群蓝色的、灰色的或绿色的鸟,有的闪着金色或银色的羽冠,有的身上布满深浅不一的斑点和五彩缤纷的小条纹——然而,所有的鸟,不管是军官饭堂里的鸟还是兵营里的鸟,不管是分裂派还是废奴派,如果说不是妥协了,至少是联合了起来,大家很快就重新上路了,要越过茫茫的海洋,前往古老的欧洲。当时,它还不是我们梦想中的欧洲,而是一个让人忧虑的大陆,这种陌生的忧虑意味着战死在一场奇异的战争中。  如果说他们害怕,他们却并没有显露出来。大街上、郊区的机场和训练营中,到处都有舞会。(非常奇怪,是的,这是独一无二、难以解释的事情:没有一个像蒙哥马利这样的小城市有这么多的机场。也就是这个原因,我们这个可笑的小城才成了选拔年轻人的地方,然后把他们送去战斗——人们说是打仗,是行动。)  我至今好像还听见他们发出的巨大的嘈杂声:骄傲的脚步声噼噼啪啪,喧哗声和酒瓶声互相掺杂,好像两万士兵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身躯,一个青筋暴露的巨人,可以听见他的肾上腺素在咆哮,激情难耐。巨大的危险、不可避免的激战和其他暴力,要置人于死地的暴力,好像使这些人更加吵闹、更加幼稚、更加莫名其妙地兴奋。  而我们,南方的美少女们,不知道这些小伙子是怎么看我们的:也许是一群嗡嗡叫着的蜜蜂,一群蜂鸟,也许是一群狂乱的鹦鹉。每天起床和生活的唯一目的,就是等着在城里重新炫耀自己。而像我这种喜欢唱歌而父母又没有严加管教的女孩,则是在等待乡村俱乐部或谢里登兵营食堂里的下一场舞会。  爸爸曾想把我关在家里,只要士兵们还在城里,就不让我出去。他是个脸色苍白、胆小怕事的官员,一个太阳下山就睡觉的严肃的法律界人士。也许他把这些士兵当做是没有教养、道德败坏的卑鄙之人,是强奸犯,是杀人犯。明尼——谢谢妈妈——则允许我去乡村俱乐部,但不准去参加其他舞会,也不准去其他舞厅,而且午夜前必须回家。她守候到很晚,等我回家才去睡觉。那是午夜以后的事了。  菲茨杰拉德中尉才21岁,但已经很有才华了。所有流行舞他都跳得很出色,他教我跳土耳其小步舞、马克西舞和飞机舞。他写了几个中篇,报纸上很快就会发表的,他对此很有信心。他很干净,风度翩翩,而且懂法语——正因为他懂法语,他从普林斯顿的军校毕业后就被任命为炮兵中尉。懂法语的人享有特权,他们很快就能升官——尤其是当你干净而注意仪表的话。他衣着讲究,几乎像个花花公子。他的军装是在纽约的布鲁克斯兄弟服装店里订做的,量体裁衣。他穿着橄榄绿的马裤,下面不是绑着破旧的布带,而是穿着一双高高的靴子,淡黄色的,加上马刺,使他看起来不像是真人,倒像是画中的一个英雄。  他不高,是的,但差几厘米的这一缺陷被他瘦削的身材、高高的额头和我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对自己充满信心,自信,感到一种远大的前程在呼唤着你)弥补了。紧身的制服使他显得更加瘦削,而一种疯狂劲儿似乎给他额外增加了一个头的高度。女人们对此都感到吃惊,男人们也同样。他的战友没有一个妒忌他,也不会感到不安,不会的,好像别的男人都接受他的这种魅力并且加以鼓励……我哪天得好好想想这一奇特的现象。  他越是让我心慌意乱,便越让我感到生气。离开你梦想的东西。马上!  是的,每天都会诞生一场新的舞会,我全都知道。我可以在镜子前一呆就是几个小时,让自己的舞步跳得更美,让自己开怀大笑。  我用戴着白丝线手套的手抓住俱乐部的男孩和军官饭堂里年轻军官的手。我是泽尔达·塞尔。法官的女儿。未来的大作家的未婚妻。  从我看见他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等他。  一直在坚持,为他而坚持,与他一道坚持,为了反对他而坚持。  在快乐大街的花园里,他弯下腰来看妈妈种的欧洲玫瑰,好像在品尝它们当中最鲜艳的那朵。第一次来我家,他的表现就接近完美。布鲁克斯兄弟服装店裁剪的制服干净得一尘不染,从裤缝可以看出那是出白天才之手;他金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从中间分向两边,好像是用线拉过去似的。  “我叫司各特。”他说。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明尼·马歇·塞尔。泽尔达的妈妈。”  她很不客气地盯着他看,微笑中有一种贪婪的光芒,但没有脱下种花用的手套跟他握手。  几小时后,她对我说:“我不知道你的大兵中尉是否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舞王,但他无疑是我至今为止见过的最帅的男人。轮廓优美规则,皮肤细腻……肤色如桃,一头金发是那么柔软,就像是桃子上的细毛……真像个女孩子。你无法长时间留住他的。太漂亮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是祸水。他们肯定会堕落……瞧他的眼睛多蓝啊,天哪!”  “他的眼睛是绿的,妈妈。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说,你对漂亮的男人有些什么经验?”  “泽尔达·塞尔,别放肆!你不了解你父亲年轻的时候。相信我的话,我的许多女朋友都妒忌我!”  我是个老男人的女儿。司各特在这一点上跟我相似:我们两人的父亲都很老。老人生的孩子遗传基因会有些异常,司各特说。  男人们在制服里面隐藏些什么?制服会给男人带来些什么?哦,我明白了,我清楚地感觉到了:这件制服带给男人的,正是从我这儿夺走的东西。我没有为此而反抗。那种浪漫,我把它留给战士们。我把寡妇、孤儿和残疾人留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理解。  但我是个心肠很硬的女孩(但不残酷),我的未婚夫那么青春、那么富有朝气,他是永远不会去打仗的。去他的军饷和升官吧!我为我们俩安排了别的计划,我要制止他上前线。欧洲,我们会拥有的。我们会去,但必须是站在头等舱的甲板上。而且不穿军装。我一生中最美丽的夜晚  宣布停战了。司各特在谢尔丹军营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他当了雷安将军的副官,或者说是将军从事社交活动的秘书。他们天天举行庆典,不分时间地点。昨天,他们检阅了部队。吹军号,鸣炮。全城的人都赶来看这些失业的士兵,士兵们非常自豪。司各特这个可怜的傻子,骑术太差了,刚刚上马,就当着将军的面摔了下来。将军非常惊愕,但他也像大家一样,拼命忍住笑。  可怜的傻子,舞场里那么出色的骑士却不会骑马。  但他把日常舞会管理得太好了,将军还是很喜欢他,给了他更多的钱,让他在乡村俱乐部和城里的其他地方组织热闹的晚会。他经常带我去,我这个南方的傻妞,从来没有见识过那么豪华的场面。  他很快就要复员了,要走……年轻的男人,只要有点血性,谁会留在蒙哥马利城呢,哪怕是为了爱情?  4个月前,7月27日:司各特派了一辆敞篷马车到快乐大道来接我。法官竖起了眉头,明尼折了一枝玫瑰,别在我的胸前,车夫放下了脚蹬。当我坐着这辆古老的马车穿过城里时,我隐约感到有些羞耻,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是个骗子——我是个篡权的女人,还是个一夜公主?那是我的18岁生日,我祝愿大家都这样进入成年。司各特动作潇洒,无论哪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都会受宠若惊,但在这种潇洒中,我感到受了冒犯,觉得被人控制了,好像自己成了个玩具——我会骑马,我讨厌那个穿着奇装异服的车夫:我真想亲自去赶那辆马车。乡村俱乐部的贵宾席上,起码有八九个军官,司各特神气地看着他们,充满自豪、傲慢和挑衅。那些年轻人都把自己的那份晚餐和点心让给我,有些人还十分幽默,借着香槟酒的酒劲儿,我们笑翻了天,第一道菜还没吃完就  醉眼蒙咙了。“菲茨杰拉德中尉,我的帅哥,你给了我一生中的最美丽的夜晚。”  我们俩在舞池中旋转。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下,我们飞舞着,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尽管看不见他们,但我能猜到,感到他们的目光在尾随着我们,偷看我们迎风展翅的舞姿)。“都是父亲的错,”他说,“他让我学舞蹈。沙龙舞,还有形体课、礼仪基础。你明白吗,宝贝?命运刚好相反,我们失去了社会地位,而父亲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在困境中,在艰难中,我们接受了我们这个姓氏所要求的和配得上的教育。因为我所拥有的这个姓氏缔造了这个国家,是的是的,竖起你的耳朵!”他唱起了国歌,这陈年旧曲,或者说是平淡无奇的歌曲,穿着节日盛装在此跳舞的孩子和大人,大家都感到非常自豪。国歌是他的曾祖父作的(或者是叔公,被爱尔兰移民弄乱的家谱学让我都不知如何排辈了)。我想就那个先辈的诗开个玩笑:  如果事业是正义的,我们就该去征战  我们信任上帝,这将是我们的座右铭。  我惹他生气了。如果男人神气活现,高谈阔论,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我真想逃离他们,在隆冬季节潜入地底。  然而,最后逃离的,却是男人们。这是他们的特权:他们消失了。那个如此美丽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忍冬和紫藤的味道。现在,我又回忆起那个令人窒息的夜晚,心情复杂,既充满感激,又忐忑不安:性冲动很快就让人按捺不住了。喝了酒之后,我感到很不舒服,突然觉得那八个小伙子在一起不断地乱摸、乱抓、乱抱,互相喂食,互相对骂,然后又互相亲吻起来,不再吻脸,而是吻嘴了,并发出巨大的湿漉漉的声音,他们觉得这就是阳刚之气——天真无辜。出于对我的尊重,他们把我撂在了一边。这是第二天他们自己私下里说的。那时,他们还嘴干舌燥,说话不灵便呢!  同是在这两天,我还来不及寻思自己为什么会产生那种朦胧的感情,为了感谢司各特,我去了城里的一个金银匠家里,让他在一个小瓶子上用银字烫上了这几个法语单词:那个美丽的小瓶子将很快发生作用,我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个奇特而让人犯罪的礼物啊!司各特几次弄丢了它,然后大骂自己,责备自己为什么要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最后,他像个疯子一样去寻找。他可以在半小时之内把旅馆的房间或整个屋子翻个遍。可以看到他越来越不安。但究竟担心什么呢?担心失去了他心爱的宝贝,还是怕失去这个宝贝里面的东西——杜松子酒、玉米威士忌或是别的走私来的美国威士忌?  “别忘记我”:这难道不是真话吗?喝酒既是为了回忆也是为了忘却。同一枚奖章的正面与反面。这枚并不光荣的奖章就叫做不幸。  啊!别出声!沉默一会儿。巨大的空白出现了,它好像用棉絮和乙醚包住了我们脑袋上的裂缝。  今晚没有足球赛  司各特在纽约。几个月来,他从那里给我写来许多热情而怪异的信。有一天,他求我嫁给他;第二个星期,他又抗议说,婚姻会妨碍他的作家梦。从那里看来,从那个不夜城看来,他一定觉得我太自以为是了,缺乏教养什么的。不像人们梦想中的那些女孩,脸上涂着冷霜,穿着缎子衣服。那些装腔作势的女孩,目光滞呆,吞云吐雾,包裹在蓝色的烟雾当中——她们的嘴唇涂得鲜红,嘴上叼着烟头染成银色或金色的长长的香烟,让男人们大惊失色。  回来还是不回来?我好像并不在等待。我每天晚上外出,但现在,军队都走了,街上空荡荡的,蒙哥马利的夜晚又恢复了昔日的样子。外省一座寒酸的小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父亲想给我介绍一个对象,给自己找一个理想的女婿,也许是找个自己梦想中的儿子。他只有一个儿子,一个怪异的长子——我已经死去的哥哥一一他毫无政治野心,唯一的志向就是写作,完全逃避那个法官和议员,也就是生养我们的人,安东尼·塞尔。  那个如此出色的小伙子,我见过他。他打算买我。那是个首席代理检察官,大家都预料他能在职业上登上最高峰。此人脸色苍白,体弱多病,总是一副苦相,看上去不像是个审人的检察官。我发誓,每天晚上,当正常人,当充满生气的人在阳台的阴凉处喝上一杯,然后等待上桌吃饭的时候,他会净手祈祷,就像我父亲一样。父亲在同一时刻也可能在做同样的事情。  “唉!今晚没有足球赛!”妈妈拥抱我的时候,想起了我夏天戴的那顶女帽。那是我为南部联盟的冠军弗朗西斯·斯塔布斯戴的——其中的含义,只有她和我能够明白。  当时,明尼是我的知心好友,她非要扮演这个角色(拥有对我的这种权利),所以小心翼翼地不向我当法官的父亲背叛我。告诉他,就等于把自己的一部分权利出让给他。  不,这不仅仅是指本季的足球运动员有一张漂亮的脸和暴躁的脾气。明尼忍不住地向大家暗示(她朦胧的目光常常云雾缭绕,笑声被吞回喉咙,浑身总是打不起精神),她后悔嫁给了我父亲。这对他的女儿们来说并不是秘密:明尼想当演员和诗人。由于没有达到目的,她便用三段细线和纸做的服装去少年宫演戏。以前,《蒙哥马利基督报》发表过她的酒神颂歌。我们是她的乖乖女,戴着白色的手套,一边笑一边拍手。  妈妈是否认为我在实现她的梦想,弥补她的失望?我说过,我要根据自己的意愿嫁人。我喜欢足球。我喜欢像男孩一样奔跑、爬树,在建筑工地走房梁。那个灰头发的男孩把我带到了乡村俱乐部,他接受了父亲提出来的条件:不准开快车,不准喝酒,不准跳下流舞。他的汽车甚至连车篷都不能拆,车速慢得让人绝望。“开快点!快点!”小伙子嘟囔着,红着脸,但不加速。在俱乐部里,我遇到了雷德,他要去奥本参加泽达·西格玛联谊会的一场大学生晚会。 “z.S.”,是的,是的,那是两年前五个足球运动员为我成立的团体,其中两人后来成了国家级冠军。我求他等等我。我猜他胀鼓鼓的上衣口袋里一定藏着那个小酒瓶。我一饮而尽。拉格泰姆音乐一响起来,我就像个疯子一样跳起舞来,裙子高高地掀到了大腿上,都看得见里面的底裙了,也许被看见得更多。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脸红了,向抽烟处逃去。  去奥本之前,雷德想绕道去趟弯道。“去吧,别害怕,不就是走私点东西吗?”车子上了一条小路,前往通向水库的弯道。他把车子停在一棵树下,突然就把手压到我的双腿之间,像个外科牵开器强行进入。  “行行好,让我进去吧,至少要把底裙脱下来。我知道你跟肖恩干过。”我说: “我不愿意,雷德,我们去跳舞吧,晚了就没有威士忌,没有烧酒,什么都没有了。把你的手拿开,雷德。”他说:“起码也要吻吻我,行吗?”我最后终于吻了他。我让他把嘴唇贴在我的唇上,但我闭着嘴。他一定要把舌头伸进我嘴里,他劲儿大得很,我不得不松开嘴唇,但还是咬紧牙齿不张嘴,不行。于是,抚摸着我的脖子的手,足球运动员的手,像钳子一样卡住了我的下巴,弄得我的双颊很痛,我被迫张开嘴。我发现他的舌头很大,很粗。他的另一只手伸到了我的胸衣里面:“你不发抖?其他女孩在这个时候总是发抖。”我把自己的乳房从他那只湿淋淋的章鱼一般的手中挣脱出来,说:“不,雷德,我不怕你。你不是厄比·琼斯,厄比·琼斯太漂亮了,他一摸我的脸颊,我就六神无主。可是你呢,你只有可怕的呼吸声,双手湿淋淋的。”这个坏家伙,解开了裤裆的扣子,说:“厄比·琼斯是个鸡奸者,我们在更衣房淋浴时他偷看我们。”他一把抓住我的左手,把它放在他烫烫的黏糊糊的那玩意儿上面:“来吧,公主,来吧。亚拉巴马小姐,抚弄它,把它想象成厄比·琼斯那个鸡奸者又软又香的东西。”一秒钟后,他大叫着跳上汽车跑掉了。我才不在乎他怎么说别人,他那是为了报复:我是法官的女儿。我在手套箱里找到了一包烟和一瓶玉米酒,把它们统统塞到我的胸罩里面,然后徒步回城,手里提着鞋子。在威廉·塞尔大街,粉红色的玉兰已经开花了,散发出浓烈的香味,但我闻不到——我满嘴都是酒味、烟味和雷德的吻给我留下的苦涩的回忆。

媒体关注与评论

  再现美车文坛“疯狂鸳鸯”传在奇关于爱情与希望、背叛与毁灭的悲歌。  《亚拉巴马之歌》,多美的书名,具有杜拉斯风格的书名,讲述了一个如此美丽又如此悲惨的故事。  ——《世界报》  必须一口气读完的书,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美国人可一定要翻译这部小说啊!  ——《费加罗报》  这部“真实一虚构”的小说出自一个大师的笔下。  ——《观点》杂志  一部抓人、感人的书,读完不能不让人激动。  ——《新观察家》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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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茨杰拉德和司各特的爱情可以称为是传奇。众人对司各特的看法也有所不同。有人认为司各特把原本正直帅气的菲茨杰拉德迷成一个酒鬼,毁掉了他的光明前途,毁掉了他的一生;有人认为没有司各特的出现就没有《了不起的盖茨比》的诞生。首先要佩服作者,一个法国人竟对远在美国的传奇人物那样深入的了解;二是,作者呕心沥血的写作,使我更深层地去了解司各特,通过以司各特口吻的描写,使我从多方面去体会她的内心。很好的一本书,值得一读!


小说再逼真也不是自传,


不错,是自己喜欢的书。


包装很好,刚翻几页,内容丰富!


花了几个晚上的睡眠时间终于把这本书看完了,感觉不错,作者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了司各特夫妇的爱情故事,可能真的有其人,所以我读起来兴趣就比较大.觉得作者很厉害啊,不过最好都还是不要太把里面的情节当真了,他们两的爱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小说读着感觉可以吧,当初是冲着获奖买的。


在最近读过的法国文学作品中,算是不错了。


挺好的呀~用来写学年论文的哦~~~


□韦芈假设你是个女人,稍有姿色命带桃花,你在某个路口,偶遇到面色红润、眼光流转、颇似花花公子的法国佬。你们素不相识,却因为难以启齿的原因,你主动和他勾兑,也许是法国姥主动勾搭上你,反正你们搭上了话,为显示素质,你可能报出杜拉斯,尤瑟纳尔或者西蒙这样的一串姓名,让他摸清你文学女青年的底细,于是法国姥见缝插针的吹嘘自己是某文学奖的得主,举重若轻的神采,仿佛他是来自法国作协的同志,与你听过名字的诸位大师齐名。请相信他没有说谎,但也勿需受宠若惊,法国的文学奖多如牛毛,为全世界之冠,和你搭讪的文学奖得主,很可能只获过村级奖,在法国农村随处可见,仅一文学青年耳。文青过剩的国度,文学奖项必然多,这符合供求关系。在法国声名赫赫的六大文学奖,中国文学爱好者独尊龚古尔,中国互联网上,找出历届龚古尔的获奖名单很容易,找费米娜奖或者其他奖项的完整清单,几乎毫无可能。正因为这个原因,《亚拉巴马之歌》这篇小说,在获得龚古尔奖后几个月就被引进到中国,也算是水到渠成。2007年龚古尔得主勒鲁瓦,身为纯粹的巴黎人,在法国戏称之为“美国作家”,他对美国的迷恋,从这部获奖作品中可见端倪,小说讲述了一对美国作家,人物是真实的,故事出自虚构。勒鲁瓦用泽尔达.塞尔作为第一视角,对于泽尔达.塞尔,中国人未必熟悉,说起他的丈夫菲茨杰拉德,大家就耳熟能详,没错,就是他,《了不起的盖比茨》的作者,接着大家应该顺势想到菲茨杰拉德夫人,他们的故事很传奇,适合被大众八卦,女主角是祸水,男主角是被红颜熬干的那汪苦水。以上的评价是传统版本,出自菲茨杰拉德朋友们之口,菲茨杰拉德的朋友们认为泽尔达.塞尔是罪人,毁灭了一个天才。这种偏见很正常,就象柏拉图从不认为师母是个好女人,苏氏流传千年的泼妇形象,很大部分源自苏格拉底得意弟子的宣传。对菲茨杰拉德夫妇的故事,勒鲁瓦觉得可疑,所以他穿上那个美国女人的套头衫,掐细嗓子,完全颠覆原先的版本,小说家的声音极其可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被勒鲁瓦颠覆后,这个故事与传统截然相反,在《亚拉巴马之歌》中,菲茨杰拉德成为郭小四那样的抄袭者,而美国另一作家海明威,则被描述成粗鲁、野蛮、狡诈的,一无是处的鸡奸者。这些颠覆换以勒鲁瓦自己的话述,便是:“尽管我是个男人,但我要再现她的声音。”可能是种机缘巧合,对法国小说我有偏见,法国作品中的轻小说特质,让我觉得更适合女性作者来书写,象杜拉斯和尤瑟纳尔这样的,神经兮兮还让人觉得正常,并且以之为美.如果是男性作者,则需要特别聪明,就象我所喜欢的卡尔维诺,但聪明和孟浪是两个形似不神似的概念,容易被混淆,多数男作家把小说写轻后,就失之轻浮,法国的男作家更是如此。所幸勒鲁瓦书写《亚拉巴马之歌》时,冒充了女性,轻松避开了法国作者的软肋,而故事中那些带点哗众取宠的颠覆,在这个背景下,乍看也很正常,可以当作是女性作者的撒泼打滚。但不知勒鲁瓦是同性恋,还是女权主义者,看完小说后,我突然联想到此,热爱八卦,算是我的恶癖之一。


这个没有人推荐,完全是靠着名气去看的结果超级失望,故事语言,人物一点都不吸引我…………


不知所云的说


  最近时间爆多好久都没这么富裕过了 宅在家收尾了好多之前没看完的电影和小说
  刚刚结束的那本叫《亚拉巴马之歌》 2007年法国龚古尔奖的获奖作品
  大学学的法语已经好久都没用过了 丢了不少 想捡回来
  所以 近段时间开始留意法国文学奖项的一些获奖作品 想以此来找回对法语和法国的感觉
  
  记得在网上看到过这么一段话 说如果某天你在法国街头漫步偶遇一位年轻的法国小帅哥
  他上前与你搭讪 自豪的介绍自己的作品曾获法国某文学奖 你不必惊讶和怀疑 请相信他
  因为他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很是形象生动的一段描述
  
  之前 上法国文学课的时候 那位年经的女教师就曾经讲过
  法国的文学奖项多如牛毛 每年要颁发大大小小的奖项一千多种 差不多平均每天就有三个
  没有哪个国家的文学奖有如此之多 这不禁让人又联想到了法国的酒庄
  其中 法兰西学士院小说大奖 费米娜文学奖 梅第西文学奖 雷诺多文学奖和龚古尔奖
  被誉为法国的五大文学奖项
  最先知道的就是龚古尔奖 因为 杜拉斯的《情人》
  
  
  说回《亚拉巴马之歌》
  虽然是法国作家写的 并获法国文学奖项的作品 但内容却不是法国的 这有点违背我初衷
  红色的封面上写着 再现美国文坛疯狂鸳鸯的传奇 关于爱情与希望 背叛与毁灭的悲歌
  美国文坛的疯狂鸳鸯是谁 我不知道 我看书只注重书本身 所以也没对那对鸳鸯做过多的了解
  吸引我的是后半句 爱情与希望 背叛与毁灭 预示着这书中记载的将是一个伤感的爱情故事
  我喜欢爱情故事 因此 我只将它当做一般的小说来看
  
  我不是文学女青年 所以并不钟爱这种难于理解的获奖作品
  过于华美的辞藻和成篇的暗喻会让人读起来很累
  但不可否认的是获奖作品的确有它的独特气质
  整书采用双层时间线索 一方面按时间顺序 从泽尔达和司各特的相遇写到他们的死亡
  另一方面则是泽尔达的口述与回忆
  情节紧凑 一波三折 人物与事件众多 回忆 插叙 倒叙颠倒了时空 使结构具有立体感
  能把读者很快的带进泽尔达的故事里去
  
  此外 就像译者的后记中写的那样
  菲茨夫妇太有故事了 而且太浪漫 太曲折 太动人 大喜大悲 大起大落
  哪怕是一个三流作家写出来也会有人看
  的确如此
  
  泽尔达 一个法官的女儿某议员某州长的孙女 一个在显赫家世光环的笼罩下被宠坏了的女孩
  她曾是她那一代人当中最漂亮的南方美女 被选为亚拉巴马小姐 她让所有的男人为之疯狂
  她的美倾倒了附近军营里的飞行员们 她指示他们 在她家的屋顶上空一次次地做特技空中飞行
  直到18岁的她在一次乡村舞会上遇到了21岁的的菲茨杰拉德中尉
  从此 骄傲的泽尔达寻找到了自己的同类 他们坠入了情网
  菲茨杰拉德虽出身于破落的中产家庭 但24岁时就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天堂这边》
  并以此成名
  就在这一年他们结婚了 开始谱写两个人浪漫 传奇 疯狂的一生
  泽尔达终于离开了亚拉巴马 和司各特来到了五光十色的纽约 生活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
  
  当其他女性仍然循规蹈矩的穿着紧身衣 在家做饭带孩子的时候
  年轻的泽尔达则抽烟 喝酒 走私 当着男孩的面裸泳
  还做过比穿着透明裙子下水坏一百倍的事
  她在曼哈顿所有俱乐部的每张桌子上都跳过舞 裙子掀到了腰部
  高高地架着双腿 当众抽烟 嚼口香糖 喝酒醉得滑到了阴沟里
  她就像一阵龙卷分 眩晕身边的每一个人
  
  通篇下来对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的印象就是 酗酒
  不知是因为泽尔达的放荡才让司各特爱上了酒 还是因为司各特的酗酒成就了泽尔达的疯狂
  但他此时仍是一位优秀的作家 创作了众多的优秀作品 其中包括《了不起的盖茨比》
  直到泽尔达精神崩溃 菲茨杰拉德精疲力尽 灵感枯竭
  但此时的泽尔达 仍是一个极富有才华的女人 她写作 画画 甚至她的司各特都在抄袭她的文字
  直至菲茨杰拉德因酗酒死于心脏病 泽尔达仍然是爱着她的
  尽管此时她已因间歇性精神混乱在医院住了多年 并因一场大火葬身于此 结束了她绚烂而疯狂的一生
  就像书中她自己说的 “是我误解了生活 还是我愚蠢的骄傲毁了自己的一生”
  总之 最终 美丽的泽尔达没能实现自我价值 没有被当成一个作家或画家
  
  我在想 如果泽尔达没有离开亚拉巴马 会是怎样
  那么 她将仍是南方最美丽的公主
  也许 她会嫁给斯塔布斯 住在布克黑德富豪区 跟市长做邻居
  成为乡下人的王后
  并很有可能成为一个作家或画家
  菲茨杰拉德的朋友们都不喜欢泽尔达
  认为她就是那祸水的红颜 认为是疯癫的泽尔达冻结了司各特的创作
  但我仍是喜欢这个美丽 张扬 敢做敢为 并极富才情的女子的
  因为 正是泽尔达才赋予了司各特灵感 她不但是他创作的源泉 更是他写作的素材
  她的影子一次次的出现在他的作品中
  可以说是泽尔达成就了菲茨杰拉德
  
  如果泽尔达没有离开亚拉巴马 那么 也就不会有司各特的《夜色温柔》了吧
  


  他们两人,你信谁?谁剽窃谁?谁的艺术造诣更高?
  
  看这本书的时候,我不能停止地想到毕加索和多拉。翻出自己4月25日的笔记:
  
  “在艺术创造人格上,多拉与毕加索是平行的。但由于毕加索太过于强势及尖锐,最终她的人格、她的艺术、她的生活都已被毕加索消解了。最终走向精神崩溃。平行的姿态完全没有达到,在艺术与爱情双方面,都是不甘心的。直到临死,她仍耿耿于怀地说了最后一句话:我不是毕加索的情人,毕加索是我的情人。”
  
  艺术家的情人总是悲情。可其实艺术家的情人本也是出色的艺术家,只是这个世界,总是承认了男人。没有多少人在乎多拉或是泽尔达。
  
  但总还是有那么一群女人,期待的不是物质上的满足,而是与伟大的男性之间平等的心灵的碰撞而得到满足。
  
  他们,互为灵感,互为爱人,互为敌人。


  
  
  
  假设你是个女人,稍有姿色命带桃花,你在某个路口,偶遇到面色红润、眼光流转、颇似花花公子的法国佬。你们素不相识,却因为难以启齿的原因,你主动和他勾兑,也许是法国姥主动勾搭上你,反正你们搭上了话,为显示素质,你可能报出杜拉斯,尤瑟纳尔或者西蒙这样的一串姓名,让他摸清你文学女青年的底细,于是法国姥见缝插针的吹嘘自己是某文学奖的得主,举重若轻的神采,仿佛他是来自法国作协的同志,与你听过名字的诸位大师齐名。请相信他没有说谎,但也勿需受宠若惊,法国的文学奖多如牛毛,为全世界之冠,和你搭讪的文学奖得主,很可能只获过村级奖,在法国农村随处可见,仅一文学青年耳。
  
  文青过剩的国度,文学奖项必然多,这符合供求关系。在法国声名赫赫的六大文学奖,中国文学爱好者独尊龚古尔,中国互联网上,找出历届龚古尔的获奖名单很容易,找费米娜奖或者其他奖项的完整清单,几乎毫无可能。正因为这个原因,《亚拉巴马之歌》这篇小说,在获得龚古尔奖后几个月就被引进到中国,也算是水到渠成。
  
  2007年龚古尔得主勒鲁瓦,身为纯粹的巴黎人,在法国戏称之为“美国作家”,他对美国的迷恋,从这部获奖作品中可见端倪,小说讲述了一对美国作家,人物是真实的,故事出自虚构。勒鲁瓦用泽尔达.塞尔作为第一视角,对于泽尔达.塞尔,中国人未必熟悉,说起他的丈夫菲茨杰拉德,大家就耳熟能详,没错,就是他,《了不起的盖比茨》的作者,接着大家应该顺势想到菲茨杰拉德夫人,他们的故事很传奇,适合被大众八卦,女主角是祸水,男主角是被红颜熬干的那汪苦水。以上的评价是传统版本,出自菲茨杰拉德朋友们之口,菲茨杰拉德的朋友们认为泽尔达.塞尔是罪人,毁灭了一个天才。这种偏见很正常,就象柏拉图从不认为师母是个好女人,苏氏流传千年的泼妇形象,很大部分源自苏格拉底得意弟子的宣传。
  
  对菲茨杰拉德夫妇的故事,勒鲁瓦觉得可疑,所以他穿上那个美国女人的套头衫,掐细嗓子,完全颠覆原先的版本,小说家的声音极其可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被勒鲁瓦颠覆后,这个故事与传统截然相反,在《亚拉巴马之歌》中,菲茨杰拉德成为郭小四那样的抄袭者,而美国另一作家海明威,则被描述成粗鲁、野蛮、狡诈的,一无是处的鸡奸者。这些颠覆换以勒鲁瓦自己的话述,便是:“尽管我是个男人,但我要再现她的声音。”
  
  可能是种机缘巧合,对法国小说我有偏见,法国作品中的轻小说特质,让我觉得更适合女性作者来书写,象杜拉斯和尤瑟纳尔这样的,神经兮兮还让人觉得正常,并且以之为美.如果是男性作者,则需要特别聪明,就象我所喜欢的卡尔维诺,但聪明和孟浪是两个形似不神似的概念,容易被混淆,多数男作家把小说写轻后,就失之轻浮,法国的男作家更是如此。所幸勒鲁瓦书写《亚拉巴马之歌》时,冒充了女性,轻松避开了法国作者的软肋,而故事中那些带点哗众取宠的颠覆,在这个背景下,乍看也很正常,可以当作是女性作者的撒泼打滚。但不知勒鲁瓦是同性恋,还是女权主义者,看完小说后,我突然联想到此,热爱八卦,算是我的恶癖之一。
  
  


  記得高中閲讀菲茨傑拉德《夜色溫柔》的時候,在譯者前言中有一段話,大意是這樣的:作者的妻子精神崩潰,甚至也寫了一本小説,要與菲氏一比高下。菲氏痛苦異常,最終以這段事情為原型,寫下了這本巔峰之作,云云。
  
  從此,在我的腦海中,對澤爾達——菲茨傑拉德夫人——就留下了這樣的印象,直到讀了這本《亞拉巴馬之歌》。
  
  吉勒•勒鲁瓦以澤爾達的角度寫下了這本小説,對這段臭名昭著的愛情進行翻案。
  
  小説裏,澤爾達不再是瘋癲克夫的禍水,而成了充滿靈性的巾幗,菲茨傑拉德剽竊她的靈感,以心理治療為名將其軟禁。而澤爾達出軌的原因也在於菲茨傑拉德的同性戀傾向。海明威在小説更成了面目可鄙的小人。
  
  這段文壇公案就這樣完全被顛覆。魯迅先生說過,文章是投槍。投槍能刺中目標,也能混淆黑白。 但測不准原理告訴我們,但我們關注與此的時候,被觀測對象也因之而發生了改變。也許我們永遠無法窮究事實的原委。
  
  愛情的羅生門提供了另一個審視的角度,但真相如何,也許只有那掊黃土下的當事人才知曉——甚至他們也不可能了解事情的每個方面。
  
  那麽這本小説的意義究竟何在?
  
  提供真相?不,它歸根到底也不過是虛構而已。
  
  唯一能啓迪我們的是書中的一句話:“相愛的人總是恬不知恥。”
  
  是的,也許澤爾達口口聲聲的愛聼起來些許諷刺,但互相毀滅的愛情可能纔是另一種真愛,另一種極端的真愛。
  在這個本已了無黑白的世界,有諸如這樣黑白分明的愛情,倒也令人嘆息。
  


  
  
   小说《亚拉巴马之歌》是一部法国作家吉勒·勒鲁瓦向美国南方美女泽尔达·塞尔致敬的作品。
  
   吉勒·勒鲁瓦以一种全新的态度来观察、记录泽尔达的生活,以第一人称的独白,女性细腻自省的目光,再现文学史上被忽略和遗忘的声音。
  
   泽尔达·塞尔,曾是美国社交界大名鼎鼎的先锋女性,她是作家、画家、舞者。作为作家,她没有多大的知名度,终其一生只有一部自传体小说《留给我这曲华尔兹》。而让人们记住并津津乐道的是她的另一面:“迷惘的一代”著名作家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的妻子。泽尔达的生活无比奢靡,她的出格,她的疯狂,她的一生,犹如精彩传奇。
  
   上世纪二十年代,是一个疯狂的时代,艺术空前繁荣,人们挥霍无度。“所有的神明都已经统统死光,所有的仗都已经统统打完,所有的信念都已经统统完蛋。” 泽尔达与菲茨杰拉德戏剧一样的人生,恰恰正是这个浮华时代的最佳例证。他们的人生如同小说。菲茨杰拉德曾回忆说,他不知道他和泽尔达究竟是生活在现实之中活生生的人,还是他笔下某篇小说里虚构的人物。“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想自己是谁。”用他们短暂的生命,纵情投入到这个挥金如土的时代里。
  
   当其他女性仍然穿着紧身衣,循规蹈矩地出现在艺术家沙龙的时候,年轻的泽尔达毫无顾忌地穿着透明的裙子纵身跃入纽约著名的 Plaza Hotel 喷泉中游泳。“我在曼哈顿所有俱乐部的每张桌子上都跳过舞,裙子掀到了腰部。高高地架着双腿,当众抽烟,嚼口香糖,喝酒醉得滑到了阴沟里。” 她就像一阵旋风,席卷过身边的每一个人。
  
   一种疯狂让他们相遇,另一种疯狂将两人连结在一起。菲茨杰拉德离不开他的长醉不醒、夜夜笙歌的“漂亮冤家”,泽尔达也成就了菲茨杰拉德,赋予他无穷的灵感,一次次化身出现在菲茨杰拉德的作品中。《人间天堂》、《漂亮冤家》、《了不起的盖茨比》,以及充满幻灭感的《夜色温柔》,每个女主角都带有泽尔达的影子:独立、美丽、个性十足、追求无穷无尽的享乐,连“声音里都充满了金钱的意味”。
  
   三十年代开始,经济上的窘迫,奢侈的生活无以维系,没完没了的争斗使两人精疲力竭。泽尔达挣扎在精神分裂的边缘,菲茨杰拉德则陷入了灵感枯竭、灵魂透支、理想幻灭的魔咒之中。“我要远离,这一切疲惫、狂乱和纷扰,再不让年轻在岁月里苍白销蚀……”在书的结尾,菲茨杰拉德因为心脏病猝然去世。而泽尔达也在多年后精神病院的一场大火之中,独自离开这个让她热爱又令她疯狂的欲望世界。
  
   《亚拉巴马之歌》是一部小说,作者勒鲁瓦把真实历史中存在的菲茨杰拉德夫妇当作小说中的人物,虚虚实实的笔触引领读者进入泽尔达的内心世界:年轻时代的不羁与出格,三十年代的狂乱与纷纭,四十年代的年华老去以至寂寞哀婉。
  
  


  20世纪的法国文学弥漫着一种令人惊异的轻逸特质。无论是杜拉斯在70多岁才写出的《情人》,还是萨冈18岁就一举成名的《你好,忧愁》,无论是生活的沉重还是世事的无常都没有让这些法国作家单纯的迷恋现实主义,而是从重到轻,轻轻的一跃,跨越了沉重的羁绊,笔端轻盈,轻舞飞扬一般,流溢出是光彩耀眼目不暇接的句子。每次阅读法国作家的作品的时候,我都暗暗的想,或许是法国典型的知识分子写作过于沉闷乏味,哲学化的氛围过于压抑,所以才导致法国文学中轻逸的特质如此明显。轻逸的文学并非就不值一读。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曾说,一个小说家如果不把日常生活俗务作为某种无限探索的不可企及的对象,就难以用实例表现他关于轻的概念。“轻”作为一种文学的特质,之所以在法国文学中如此明显,一个是与法兰西人民独特的追求浪漫向往诗意的生活有关,另外,在文学中用轻逸的方式消解掉苦涩的沉重,未尝不是一种理想的寄托。当然,用轻逸消解沉重并非就能一笔勾消,所以,在20世纪的法国文学中,除了轻逸,往往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忧愁。所以当我用了几乎整整一夜的时间一口气读完法国作家吉勒·勒鲁瓦《亚拉巴马之歌》的时候,轻轻的合上书页,心底却莫名地多了些怅惘。
  
  “法国作家”这个称呼对于吉勒·勒鲁瓦来说并不十分准确,因为他现在研究的是美国文学。勒鲁瓦在采访中说,他20岁之前深受法国文学影响,这之后开始涉猎外国文学,尤其是美国文学,几年后,“它对我来说已经跟法国文学同样重要了”。法国文学和美国文学对他的双重影响也许在这本《亚拉巴马之歌》之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他选择了一个美国式的题材,用法国文学特有的轻逸的方式描述了出来,并且因此获得了2007年的龚古尔奖。龚古尔奖评委贝尔纳·比沃在投票表决后指出,获奖作家成功地“以今天的风格描绘了昨天或前天的一位女性的肖像,而这位女性却与今天的一位女性非常相似”。比沃还在《星期日报》的专栏中写道:“勒鲁瓦的那种现代的、闪光的写作风格,除能带来阅读乐趣之外,还把泽尔达·菲茨吉拉尔德写成当代的一位美国女子、今天的一位女性。”说到这里,也许我们该把更多的目光聚焦到文本中了。
  
  《亚拉巴马之歌》写的是20世纪美国著名作家司各特·菲茨杰拉德和他的妻子泽尔达的故事。世人无不知道这对美国文坛的“疯狂鸳鸯”的传奇悲歌。菲茨杰拉德,美国小说家,上个世纪浮躁的20年代,“爵士时代”的代言人,1896年生于一个商人家庭,大学没读完,1917年入伍,1919年退伍,在一家商业公司当抄写员,业余致力于创作。他的创作倾向与“迷惘的一代”相似,表现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年轻的一代对美国所抱的理想的幻灭。1920年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人间天堂》,一举成名,声名远播。那一年他24岁,在得知小说被出版商接纳之后,“我辞掉了工作,还清了债,买了一身衣服,在前程似锦的早上醒来。”志得意满的他,名声直上青云,乘坐敞篷车游览百老汇大街,那是一个温暖的夜晚,他醉醺醺的,心情畅快。一个礼拜之后他就在纽约跟泽尔达这位从亚拉巴马州的一位法官的女儿完婚了。此后,泽尔达的生活立刻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夫妻俩成了当时的红人,并由此走到了前台。但是,泽尔达与斯科特还是孩子,他们俩彼此颇为相似,都雄心勃勃,都容易走极端,都爱招惹他人。这对虚构的夫妻是“爵士时代”的象征,他们代表了20世纪20年代,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在成功的光环后面,夫妻俩真实的一面却是另一回事:酗酒、吸毒、嫉妒、敌对,夫妻生活的美妙画面黯然失色。后来,他们没完没了地争吵,并因此成为各种传闻所关注的对象。美国文坛的看法就是,写出《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样的传世之作的菲茨杰拉德,就是因为妻子泽尔达的愈加病态的和奢靡的生活,而后灵感枯竭,再无像样的作品面试。但是勒鲁瓦在《亚拉巴马之歌》一书中完全颠覆了世俗的眼光,完全从一种泽尔达女性的视角看待她和菲茨杰拉德的关系。在这部虚构与纪实,真假难辨的小说中,泽尔达则成了丈夫灵感的源泉。她是一个富有才华的舞蹈家、作家、画家,甚至江郎才尽的菲茨杰拉德的某些作品剽窃了她的灵感,而且把她牢牢的抓住手中。但是泽尔达尽管精神面临崩溃,仍然想着爱着自己的作家丈夫。勒鲁瓦在书中采用了第一人称,用泽尔达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丈夫的爱恨离歌。这种书写得完全意义上颠覆,才让这部独特的作品在龚古尔奖的争夺中脱颖而出,成为了2007年的法国文学的最大赢家。
  
  也许勒鲁瓦的这种写作方式会让某些喜欢菲茨杰拉德的人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是,作为一部纪实和虚构并存的小说,我想说明的是,尽管小说中有事实的影子,但是小说毕竟不是自传,没有必要寻根究底作考据状。比如在书中,作为菲茨杰拉德的朋友出现的另一位美国大作家海明威,就以假名的形式出现,因为在泽尔达的眼中,海明威粗鲁、野蛮、狡诈、背叛是个一无是处的家伙,甚至一个鸡奸者。很显然,这就是小说家言,虚构仍然是小说最重要的功能之一。但是无论虚构还是纪实,作为一部文学作品独特性在于“它比传记有更大的自由度,比小说有更强的可信性”。为了增加文学的魅力,作者甚至在书中的最后一章中,亲自出现泽尔达和菲茨杰拉德生活过的住所和博物馆中,用更为直白的方式表达了对这对美国文坛的传奇爱侣的一唱三叹。恍惚间,人影重叠,泽尔达还是勒鲁瓦?抑或我就是书中的那个泽尔达?真与假,梦与幻,我已无心分辨。
  
  思郁
  
  2008-7-21书
  


  颠覆这个词用在这里很贴切.下午看完这本书时我只是停留在美国文坛这对疯狂鸳鸯的这曲悲歌中.我从来都是个只看正文的人,不读序不看后记.今天突发奇想的翻了最后的译者记.却没想到带给我更大的震撼.这不是一本传记却也不是一本小说.它是基于许多历史真实故事而写的.其中许多历史人物用的都是真名.唯独一个人用了假名-海明威.当时当然至今也仍然是美国文坛的一位重量级人物.他在我的心目中或者说是在绝大多中国人的心目中应该是非常坚强并且值得敬重的一位作家吧.可是书里被化名的他做出的事真是让人不齿.也许每一位作家都是带着他独有的有色眼镜在审视这个世界.但我有时也愿意相信,有些结果有些真相或许并非我们所要的,但它们都真实存在过..阿门


你的文字还是这么曼妙优柔:)


干爹这一篇甚好,热爱八卦也甚好。


勒鲁瓦是同性恋
不过这篇小说真的很烂 或许用法语看的话 会更好些


嗯 很專業~


居然在《领驭》看到过。。强悍


不过如果通过这个小说了解实际的人物可能就会产生误导了吧。有点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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