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一代
2009-5
作家出版社
(美)道格拉斯·库普兰德
279
180000
张颖
无
本书献给出生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人们。 拥有高学历的安迪、戴戈和克莱尔,终于在年近三十的时候辞掉了稳定的工作——无意义且掌声寥寥;他们剪断所有羁绊来到加利福尼亚沙漠——一个可以让灵魂游荡其间的地方。为了寻求能让生活产生意义的巨变,他们选择生活在记忆的残片中。 他们以禁欲、讲睡前故事、酗酒、做酒吧招待或商场售货员来消耗自己的生命。他们讲发生在整容医院和鸡尾酒吧中关于死亡和爱情的故事,也讲令人烦躁不安的核废料、对已逝时光的过度依恋和对商场文化的恐慌。三人组合封闭的内心世界所呈现的生命景象犹如一幅低调摄影——昏暗模糊,但偶尔也会闪现某些转瞬即逝的兴奋和刺激,例如过气的电视娱乐节目、“猫王的精彩一瞬”和“半一次性的瑞典家具”。而作者对这些表象的描述恰巧让读者看到了他们更深层次的心灵影像——对自我的极端追求。享受着充分的自我空间却摇摆不定,以及他们对所谓爱情、永恒和家的求索无望,追寻无门。
道格拉斯·库普兰德(Douglas Coupland),1961年出生于加拿大驻德国贝登索林根军事基地,不久便随父母移居温哥华,并居住至今。著有《俄怀明小姐》,《昏迷中的女友》等书。迄今为止,道格拉斯·库普兰德的小说已被译成22种文字。
第一部分 与太阳对峙 我们的父母瓜分的更多 放弃废物利用 我不被看好 辞职 亡于三十葬于七十 没什么是长久的 购物不是创作 改造 进入多维空间 1999年12月31日第二部分 新西兰也遭到了核攻击 怪物一直存在 切勿吞噬自己 榨干父母 买来的经验不可靠 清楚地记住地球 变色 我为什么是穷人 名人死了 我并非嫉妒 放弃你的肉身 种花第三部分 定义正常 MTV并非子弹 变形 儿子,欢迎从越南归来 安全刺激的迪士尼探险 塑料永不分解 等待闪电 2000年1月1日附录:相关数据译后记:安静的摇摆
第一部分 放弃废物利用 在无名酒鬼俱乐部的聚会上,如果你吐得不够卖力,与你共饮的家伙便会很愤怒。我的意思是说,真的把你的肠子清空,把里面一筐筐腐烂发酵的小动物的尸体,还有那些藏在我们内心最私密处的谋杀利器统统掏出来。无名酒鬼这个组织的成员想要探究的是你的生活究竟沉沦到何等令人发指的地步,没有什么低迷才是真正的低迷。关于家庭暴力、挪用公款和无政府主义在这里都是被推崇和期待的。正是因为曾参加过此类聚会,我知道这不是天方夜谭。(我会在稍后的章节中讲述自己那耸人听闻的经历。)我亲身体验过这种处于人生低谷的人群中的相互关系,他们会因为我没有与他们分享自己足够龌龊和放荡的故事而感到愤怒。“千万不要害怕把自己被感染的肺咳出一点来给周围的观众去欣赏。”一次,坐在我身边的男人教导我说。他身上的皮肤像烤至五成熟的肉饼酥皮一样,有五个已成年的孩子,但永远不会接他的电话。“我们要是连自己那点恶心的东西都不能揪出来,就更别妄想拯救自己了。人们喜欢那恶心的肺渣儿,人们需要它。那一小片染了病菌的肺会让他们觉得自己不那么可怖了。” 我一直在寻找一种鲜活而真实的讲述方式再现生命本来的面目。 在无名酒鬼俱乐部的启发下,我在自己的生活中,积极地鼓吹着这种讲故事的方式。 睡前故事就是在集体中分享彼此的故事,这是戴戈、我和克莱尔之间的约定。很简单:我们先各自想出故事,然后再讲给对方听。唯一的规则就是我们不能打断讲故事的人,就像在无名酒鬼俱乐部一样,故事结束后,我们也不能对讲故事的人品头论足。这种不带任何评论性的氛围对我们三个很起作用,因为我们在曝露自己的情感时会紧张得浑身犟劲。只有这样的规定才会让我、戴戈、克莱尔感觉和其他两个在一起是安全的。 克莱尔和戴戈很喜欢这游戏,就像顽皮的小鸭子看见了溪水。 在几个月前,戴戈曾坚定不移地说,“我相信地球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埋藏得很深的阴暗秘密,只要他们活着,他们绝不会和另外一个人分享。不管这个人是谁。他们的妻子,她们的丈夫,他们的情人,牧师。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 “我有我的秘密,你有你的。是的,你有。我看见你笑了。你现在正在想自己的秘密呢。快点,把它说出来。它是什么?小小不言地把小妹妹骗了一把?参加了团转急拉?和某个陌生人出去玩,或是跟更多的家伙出去?出卖你的朋友?就告诉我吧。你可能没意识到你很有可能帮到我。” 无论如何,我们要在野餐的时候讲睡前故事。而现在,坐在戴戈驾驶的破烂古旧的萨博车里,我们正从印第安大街拐到10号州际高速路上,一直向西。戴戈开着车,不断强调,他红色小车中的乘客不是在“坐”而是在“飙”车:“我们正一路狂飚奔向我们在地狱的野餐。” 我们所言的地狱是一个叫西棕榈泉村的小镇——五十年代房产开发商的败笔,这里的颜色都已褪尽,使人想起卡通片里布满碎石的废墟。小镇坐落在离山谷有几英里远的一个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山坡上,从山上可以俯瞰到像铝质项圈一样闪着微弱光亮的10号州际公路,它那两条飘带状的公路从西边的圣波纳迪诺延伸到东边的布利兹和凤凰城。 在这样一个对房地产暴利趋之若鹜的年代,西棕榈泉村无疑是个地道的“稀世珍地”,因为它几乎从未被人问津,当我们通过所谓的欢迎岗亭——一个废弃的加油站时,只有住在活动房屋中几个很壮实的家伙警惕地瞟了我们几眼。加油站的四周是用铁链围成的篱笆,一排排死了的、而且已经发黑的华盛顿棕榈树看上去像是被涂上了橙色落叶剂。眼前的一切不禁让人想起越战电影中的某个场景。 “你能想象吗?”戴戈像开灵车一样缓缓地驶过加油站,“1958年,这个项目把巴迪·哈科特、祖伊·毕什和一大群拉斯维加斯娱乐圈的名演员聚集在这个地方。他们想大捞一笔,结果一个重量级的投资商却把小镇搞得七零八落,随后整个地方就这样垮掉了,归于沉寂。” 但它并没有彻底地销声匿迹,仍有一些人住在这儿。巡警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山下沿着公路两旁有风车的农场——柱子上成千上万的涡轮扇叶向着桑哥弓尼奥山转动,这是美国风刮得最冲的地方之一。在遭受石油危机的重创之后,这些风车就被当作逃税的妙计。转动的风车产生的力量足可以把一个人从中间劈开。没想到,它们居然还真能逃税,悄悄地发电给当地的戒毒所和蓬勃发展的整容业,用于空调和真空抽脂机。 克莱尔穿着膨起的泡泡糖似的卡布里裤,无袖上衣,围着头巾,戴着墨镜,活像个失意落寞的“小星星”。她喜欢复古的感觉,记得她曾说过如果她有孩子,“一定会给孩子起像‘麦姬’、‘弗娜’或‘鲁道夫’这样的、就像在小餐馆里吃饭的老家伙们的名字。” 戴戈,却恰恰相反,穿了一条垮垮的斜纹布裤子,一件平整的棉质的裙摆衬衫,光脚穿着一双平底儿休闲鞋,基本上就是他平日里摩门教叛徒形象的简化版。他不要戴墨镜,他要像赫胥黎或是蒙狄·克里夫那样直视太阳,他正积极地做着热身运动,努力甩掉药物对他的影响。 “那些死去名人留给我们的哗众取宠的娱乐精神究竟是什么?” 我?我就是我。我似乎永远不可能像克莱尔那样,用衣柜里的颜色来表现时间的变迁;或是像戴戈那样。可以通过混搭风格迥异的衣服来诠释他对时间的理解。现在的我已经有够多麻烦了。我穿衣服很低调,就是想把自己淹没在人群中,与常人无异,像昆虫使用保护色一样。 所以,我们在这些满是空房的街道上巡查一番之后,就决定把野餐地点设置在科特伍德和萨法尔街交会的拐角处,并不是因为这儿有什么特别(事实上,这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铺着碎沥青的破马路,上面覆盖了杂草和涂着木馏油的灌木丛),而是“如果你用心去感受,一定能体会到当时开发商命名这个地方是多么的乐观”。 后备厢盖咣的一声盖上。在这儿,我们会边享用鸡胸肉和冰茶,边对我凯旋的狗们带回的木棍和蛇皮报以言过其实的欣喜和赞赏。火辣辣的太阳悬于顶,大片空旷土地睡于旁,戴戈、克莱尔和我开始讲起了睡前故事。每隔一会儿,我眼前便会浮现出发生在另一个时空的故事,同样是在这块空地上,仍然矗立着属于威廉·霍尔登和葛瑞斯·凯莉这样的电影明星宽敞奢华的沙漠别墅。但在这些房子里,主人更愿意让我的两个朋友戴戈和克莱尔尽情地享用屋内的泳池、加冰的朗姆酒、加州好莱坞式的落日以及名流们的八卦新闻。 但接着另一个场景出现了,当然,并非刚才的那一个。我们三个人,只能在一片荒芜的旷地上凑合吃着盒饭——这地方空旷得像小说每个章节结束以后的留白那样干净——在这片滚烫、喘息着的土地上,任何的存在都将成为一种讽刺。在这儿,在刺眼的阳光下,我只能看着我的两个朋友戴戈和克莱尔想象着自己生活在另外一个时空,那个更令他们向往的时空。 我不被看好 戴戈说他是被困在男性躯壳里的女同性恋。该是说说这事儿的时候了。当你看见戴戈叼着过滤嘴烟站在沙漠中,脸上汗水蒸发的速度就像它冒出来一样快,而克莱尔在他的萨博车敞着的车门后面,用几块鸡肉在逗狗玩,你绝对会情不自禁地想到那种很多年前拍的现已褪色的柯达照片,而且是那种可以随手从阁楼的鞋盒里翻出来的照片:发黄,朦胧,总是用一辆前脸很大而颜色很旧的车作背景,风格异常怀旧。当你看到这样的照片时,一定会忍不住赞叹那轻轻按下的快门,为我们留住了如此甜蜜、伤感而天真的美好瞬间,因为在那一刻,生活仍是未知的,我们还未感到伤害的存在,而我们在那瞬间的表现也被认为是真实的。 当我看到戴戈和克莱尔在沙漠中游荡时,我才发现,对于我本人,和我的朋友们,我的介绍还是不够详尽。接下来我会按顺序写写我们三个的故事。该是逐个讲讲的时候了。 就从戴戈开始吧。 大约一年前,他的车停在我家平房外的马路上,安大略州的车牌上沽满了芥末粒儿似的俄克拉荷马州泥点儿和内布拉斯加州的虫子。就在他打开门的瞬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蜂涌而出,散落在便道上,其中包括一瓶被摔得稀烂的夏奈尔“水晶”(女同性恋者喜欢这个牌子,因为它的味道很有活力,很运动)。我始终也没弄明白那瓶香水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但从那天开始,与从前相比,生活变得更“生动”了。
精准地捕捉到被信息所累的一代成长中的难言经历。 ——《滚石》 用诙谐的笔法揭示了二字头年龄特有的躁动和叛逆。 ——《克里夫兰时报》 一部极具震撼力的小说。 ——《洛杉矶时报》 一部有趣但更自省的小说。 ——《村声》 用灵动的文笔,真实地解读了向往某种全新的波希米亚生存状态的一代。 ——《旧金山纪事报》 在痛苦中欢乐,在审视中向往。 ——《纽约时报书评》 时髦岁月的麦田守望者。 ——《国际都市》
无
书本身很好,纸张、装订、印刷都不错。唯一遗憾是翻译的还欠火候。书的风格有很深的达达主义的印记,其中充斥着广告、标语、电影名称、报刊题目等,这些东西如果只是单纯从内容上去翻译,很难传神。
本来是一本很妙的书,但是翻译很糟。
这种和流行大众文化有强烈关联的书的确本来就不好翻译,但译者的文笔一般,也有多处误译,和台版翻译差太远了,可惜了这一次出版。
不知道是不是运输的问题 书的侧面都破了
当安迪在圣诞节回到父母家,看到这样的场景就好像大家在春节赶着回家过年一样。
当安迪点燃了摆满客厅和餐厅的蜡烛,成百上千根各种各样的蜡烛,晃动着跳动的火苗,让父母感动得不得了。
虽然,蜡烛会烧尽,一切还会回复到原来的样子,不过这样感动的瞬间,还是很值得的。真没想到,X一代还有这样温馨的时刻。
当安迪决定去墨西哥,开车在路上的时候,追逐蘑菇云追到焦黑的田野,再看到纯白的鹭飞掠黑野,鹭抓破了他的头皮,一群智障孩童们围着他抚摸他拥抱他...
安迪享受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