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祖籍在进贤考
2010-6
梅华 作家出版社 (2010-06出版)
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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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邓遂夫开宗明义，我想告诉读者一句“务虚”的话：这虽是一本薄薄的“涉红”之书，但材料与视角都非常独特，很值得“红迷”和红学家们一读。同时，我也给读者再说一句：这本书的论说范围相对比较狭窄，仅涉及《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神秘家世的祖上，读起来当然不及听刘心武讲“红楼”那么愉悦、刺激。而且从学术的层面上讲，由于促使这本书尽早问世的某种需求过于急迫，它显然还不够成熟、健全。但我敢断言，其呱呱坠地的青涩啼音，很有可能会在相关领域内，迅速汇聚成足以改变某种历史的一个能量的起点。我知道，我这样没轻没重地直抒己见，会让学术界好些方面的专家都有点不自在，其中包括我非常敬重的师长。因为这本书的核心论述，会在很大程度上冲击专家们苦心经营多年的一些学术壁垒。但我实在难以改变自己爱说真话、不想掩饰自己在学术上的真实感受的坏脾气。不过我真诚地希 望这些学界同仁包括我尊敬的师长，能把心弦调得轻松一些，把心态放得平和一些，最好是虚怀大度地细读一下这本小书，认真仔细地研究一下它所提供并指引我们去关注的一些新材料、新信息，然后再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客观公正地作出自己的评价。而我自己，在这方面其实并无深入的研究。当初进入红学领域，虽然对有关曹雪芹生平家世的研究和各种相关史料的发现都有所关注；但相对而言，我对涉及曹家远祖包括祖籍问题的研究却涉猎甚少。这里面既有我后来将研究重点转移到《红楼梦》版本与校勘等方面的客观原因，也有自己对研究曹雪芹祖籍等问题缺乏充分认识的主观原因。所以从严格的意义上讲，我是没有资格来为这样的著作写序的，更不用说对此评头品足了。然而天下事往往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因缘巧合在起作用。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闭门谢客地埋头校订《红楼梦脂评校本丛书》（三种），和过去大多数红坛旧友都少通音问。殊不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获知并拨通了某旧友的电话，竟由此而被邀请参加了今年4月2 2日在北京香山举行的"曹雪芹家族文化研讨会"新闻发布会，从而会晤了神交多年却不曾谋面的前曹雪芹学会会长胡德平先生，以及好长时间没有见面的中国红学会副会长胡文彬先生，同时也见到了其他一些旧雨新知——其中便有本书作者梅华先生。所谓"因缘巧合"还不止此。恰好梅先生的这部书需要在短短不足一月的时间里编辑出版问世，召开的“曹雪芹家族文化研讨会”正式开幕；出版社在匆促之间只能“就近”邀请我来充当此书的“特约编辑”；而我在诚邀一二行家为此书作序时，又恰逢对方一时抽不开身，这就让我把作序的重担也一肩挑了。在我看来，梅先生这本书好就好在材料新、视角新，为近几十年来陆续发现、多有论证的曹雪芹家世谱牒材料，增添了新的内容、新的见解；而书中的许多论述，在系统地疏理这些新旧材料之中，又洋溢着新的思路、新的发现。这对进一步研究曹雪芹家世和祖籍问题，很可能会产生重要影响。但我同时又感觉到，这本书也存在一些很让人担心的缺点，一些不大站得住脚、却容易让人跑偏、尤其容易产生“喧宾夺主”的报道，从而造成“瑕可掩玉”的缺点。所以我在协助编辑这本书时，采取了特事特办的方式，干脆把作者请到我家里来 继而又迁就作者的工作习惯，搬到附近一家小宾馆，由我没日没夜地陪着他 边讨论边修改边作处理。然后直接排好版出了清样，送到责任编辑手中，力争尽快印出新书。现在来简单概括一下这本书的几大看点：一、作者首先对“祖籍”与“故乡”（或曰“故里”）的概念作了更明确的划分，一下子就抓住了此前的相关学术纷争中缠夹不清而问题成堆的一个重要症结。二、论证了进贤《曹氏族谱》和其他《曹氏族谱》等史料中所称之“钟陵曹氏”或“进贤曹氏”都是同一概念，即指唐贞观年间从山东定陶曹氏发祥地（曹国）首迁江西“钟陵（即今进贤）之西塔冈”所建立起来的进贤山东曹村，以及由此而形成的内地各曹氏支脉的共同祖籍；此“进贤曹氏”的始祖，即时任"洪都（即今南昌）学政"的曹端礼。三、以进贤《曹谱》与各地分支《曹谱》相印证，澄清了距进贤曹村不远的“武阳曹氏” 原是“进贤曹氏”第十八世曹孝庆复迁武阳渡（即今南昌县武阳镇）的一个分支；并确切地疏理出“铁岭曹氏”的始祖是“进贤曹氏”第二十七世曹旺之子曹俊，而“辽阳曹氏”的始祖则是“武阳曹氏”后裔曹端可（在进贤《曹谱》中排第二十一世），从而澄清了多少年来学术上的一笔糊涂账。四、在此基础上，作者进而疏理出“丰润曹氏”乃“辽阳曹氏”始祖曹端可的后裔；而“金陵曹氏”的曹玺、曹寅一系，则是“铁岭曹氏”始祖曹俊的后裔；尤其是论证了曹端可（1276－1343）与曹俊（1484－1552）的出生年代相距二百余年，并非丰润、辽阳《曹谱》所误记的父子关系。五、本书在进贤《曹谱》中还勾稽出：“进贤曹氏”后裔中的曹茂生（与曹寅同辈并年龄相近），在《曹谱》的相关记载中有“己卯（康熙三十八年），圣驾南巡，翁（即曹茂生）独倡先，匍逝以沾德化。近（按指撰此文时落款的康熙四十一年壬午之前）更于城北建立龙亭宣扬”等语，推断曹茂生与曹寅的关系非同一般，甚至可能通过曹寅对进贤曹村的认祖归宗，而让曹茂生正式融入了“金陵曹家”；再结合在进贤城至曹村的必经之地尚有“驾垄”名，以及在“文革”被毁坏的曹村文物中曾经有康熙御赐“江南旺族”匾额等线索，推测康熙皇帝在己卯年第三次南巡（属微服私访），很有可能随曹寅、曹茂生（即所谓“倡先”）访过这一曹家祖籍地 进贤县山东曹村。限于篇幅，这篇序文不可能对书中的所有看点都逐一罗列。但就凭以上几大条，难道不足以让当今那些研究曹雪芹家世谱谍的专家，和全国各地正在筹建（或已经建立）纪念馆的相关人士，受到一点震动并作更深入的思考吗？不过，我也要在这里郑重地表明一下我对此书某些重大缺点的看法。比如书中推断《红楼梦》作者曹雪芹并非江宁织造郎中曹寅的嫡孙或嗣孙，这可以理解；而竟然空穴来风地猜测曹雪芹可能是曹寅在进贤的"同宗兄弟"曹茂生的嫡孙，以及认为曹雪芹的生父可能是曹茂生之子曹士彦（以为曹士彦便是1984年第四期《红楼梦学刊》所载新发现的一件曹家满文档案的汉译文本所称“郎中曹寅之子曹彦”等观点，都是我绝难同意的。实际上，该新发现的档案中与另一个所谓“曹寅之子曹顺”提的是“颜”这在已有的曹家档案中曾多次提到，都属于曹寅早逝的亲弟弟曹宣之子，因自幼被曹寅带往江宁制造府抚养长大，视同己出，故时常被直呼为“寅之子”后来被钦命过继给曹寅为嗣并继承江宁制造员外郎职衔的曹 ，亦是曹顺、曹颜之亲弟），哪来“曹彦”其人？退一步说，即便在满译汉的档案文本中真有“曹寅之子曹彦”，又从何而判断这个“曹彦”就是“曹士彦”呢？所以本书的这类推断，作为一种尝试性的假设提出来是可以的，而像现在这样大做文章，就有些过了，甚至可能起到掩盖或者削弱此书的核心命题的不良作用。此外，本书推考“金陵曹氏”的曹玺、曹寅一系，应该是“铁岭曹氏”的始祖曹俊之后裔，而曹俊又是明嘉靖（1522-1566）年间人，这在时间上恐怕与曹寅从祖上即入辽为官且身世显赫、后来又“从龙入关”等情形有异；反倒是从元代即入辽并封万户侯的曹端可，更像是曹寅一系的始祖。这些，都需要作更进一步的研究考证，方能得出较为可靠的结论。2010年5月23日草于北京宏福苑
是有关这一发现的第一本研究著作。书前有著名红学家邓遂夫所作序言。近年在江西南昌的一个小县城——进贤，连续发现了几部保存完好的曹氏族谱。其发现地，正是唐贞观年间从曹氏发祥地山东荷泽、定陶（古曹国所在地）迁居此地所命名至今的“山东曹村”。而从这一族谱的记载可以初步考订，包括以前学术界长期争论不休的几处曹雪芹祖籍地（如河北丰润、辽宁铁岭、辽阳等，也包括后来的南京曹家）的曹氏家族，竟然全都是从这个小小的进贤“山东曹村”分支繁衍出去的。从这个族谱中还发现，进贤“山东曹村”的一些重要成员，竟然直接参与了清康熙年间的南京曹家接驾等重要史实，这为《红楼梦》作者曹雪芹家世和祖籍的研究提供新的材料与重要信息，值得引起学术界和红学爱好者高度关注。
序 邓遂夫/05 绪论/11第一节 关于曹雪芹祖籍概念的界定/15第二节 曹国与山东菏泽曹姓/22第三节 曹端礼与进贤山东曹村/24第四节 进贤《曹氏族谱》世系考/27第五节 丰润、辽阳、铁岭、武阳概说/42第六节 曹雪芹祖籍在进贤/74第七节 曹雪芹生卒年考述/107结束语/113 附录一：曹雪芹家世简表/117附录二：茂翁曹先生六十荣寿序/118附录三：芳卿不是曹雪芹续妻/121附录四：脂砚斋是曹雪芹姑姑/123附录五：江宁老农说自己祖先是曹雪芹/127附录六： 2010首届"曹雪芹家族文化老问题 新观点 代后记/135研讨会"新闻发布会综述/129
关于《红楼梦》作者曹雪芹家世和祖籍问题的争论，在中国文化史上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个案。在雍正五年抄家时，金陵曹家遭受了残酷的打击，应了"树倒猢狲散"的预言。特别是这个家族的成员中，有些是非旗籍（指同宗兄弟）而在市场被变卖，致使有家难回，可能十有八九客死他乡。如进贤曹茂生兄弟四人，经历这场变故之后，仅四弟曹文远老俩口殁葬故土，除曹茂生本人已于曹寅之前去世，其兄弟此后都不知所踪。雍正朝，皇族之间的斗争残酷无情。金陵曹家的败落，对这个家族的打击是巨大的。曹雪芹后来在北京西山人烟稀少的乡村生活中，尽管写出了他的不朽之作《红楼梦》，但作者和批者的身份都很少为人知晓，到了现在甚至连作者的真实身份和年龄都难以被人确定。加上近几百年来各种史籍的损毁与湮没，都为我们考察研究曹雪芹的生平家世及整个曹家的祖籍等问题，带来诸多困难。好在自从《红楼梦》问世以来，其影响越来越大，学者们随之而展开的对本书作者及其家世、祖籍等问题的研究，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在研究过程中，所产生的各种观点和说法不胜枚举，从而形成一门专门的学问——曹学。胡适在《红楼梦新证》一书中，首次论证和诠释了《红楼梦》作者、家世、版本等一系列问题，既是对“曹学”的一个奠基，同时也开启了研究考证曹雪芹祖籍的学术之门。曹学就是研究曹雪芹生平、家史及家族文化的一门综合性学问。自从1931年李玄伯提出“曹雪芹祖籍在丰润”之说以来，红学研究就在一定程度上转向了曹学。数十年来，学术界就曹雪芹祖籍等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先后有“辽阳说”、“铁岭说”、“武阳说”等，引起了全国人民极大的兴趣和当地政府的积极参与。仅从争论的热闹气氛来看，人们关注“曹学”的热情胜于关注“红学”。目前，我们所看到的关于曹雪芹祖籍及家史考证与研究的成果，严格地说都是对曹氏先人的稽考，或者说是对曹寅祖辈的考释，涉及到曹雪芹父亲是谁的史料时，其证据都是不能令人信服的猜测和臆想。有关曹雪芹生卒年问题的讨论也基本上处在迷雾之中，各种说法都有求新不求实的现象。读者不禁要问，为何学者们稽查曹氏祖辈的历史资料都是清楚无疑的，而考证曹雪芹之父的结论却难于自圆其说，这是当今曹学作为一门学科提出后在建设史上的“虚心”之处。回首近百年的"曹学"历程，曹雪芹身世给世人留有足够的稽考、研究、推测及猜想的时间与空间，因而产生了多处曹雪芹祖籍地和几个《红楼梦》作者等一些离奇现象，使得本来就不十分清楚的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自从2006年初江西省进贤县罗溪乡山东曹村《钟陵曹氏族谱》发现之后，有关“曹学”的诸多问题再次引发学术界的关注，进贤曹氏北上的历史，曹寅家族及有关曹雪芹祖籍的诸多疑问，似乎都有了得到合理解决的新希望。族谱是民间史书，与官方志书具有同等的权威性。它记录的资料虽不免有孤证之嫌，但在很多时候又可以成为铁证（造假资料除外）。考查一个历史人物的祖籍，我们必须要以现存的谱牒或其他原始形态的文献资料为依据，再用其它材料去佐证。而现在从新发现的江西进贤《曹氏族谱》，便足以查考出丰润曹端广、辽阳曹俊、金陵曹寅皆为进贤山东曹村在唐代的开基祖曹端礼之后裔；还可以从中约略考证出进贤曹茂生与曹寅本是同宗兄弟，曹茂生似有应邀到金陵协助曹寅治理"江宁制造署"，并参与了康熙南巡时四次接驾等诸多线索，为金陵曹家及进贤曹氏曾经的辉煌和后来的衰落寻觅出新的因果。我们将清代相关的史料与进贤《曹氏族谱》互证，甚至还可以推测曹雪芹为曹茂生之孙，享年51岁，祖籍在今江西进贤县罗溪镇山东曹村。
《曹雪芹祖籍在进贤考》为《红楼梦》作者曹雪芹家世和祖籍的研究提供新的材料与重要信息，值得引起学术界和红学爱好者高度关注。
好像对曹雪芹家族及曹雪芹的了解没有什么帮助，但是证明了丰润曹与辽阳曹是同宗，丰润曹与曹家走的近应该是曹寅少年进京当差时交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