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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琴

鲁迅 编译 鲁迅 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 (2013-01出版)
出版时间:

2013-1  

出版社:

鲁迅 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 (2013-01出版)  

作者:

鲁迅 编译  

页数:

216  

前言

俄国的文学,从尼古拉斯二世时候以来,就是“为人生”的,无论它的主意是在探究,或在解决,或者堕入神秘,沦于颓唐,而其主流还是一个:为人生。 这一种思想,在大约二十年前即与中国一部分的文艺绍介者合流,陀思妥夫斯基,都介涅夫,契诃夫,托尔斯泰之名,渐渐出现于文字上,并且陆续翻译了他们的一些作品。那时组织的介绍被压迫民族文学的是上海的文学研究会,也将他们算作为被压迫者而呼号的作家的。 凡这些,离无产文学本来还很远,所以凡所绍介的作品,自然大抵是叫唤,呻吟,困穷,酸辛,至多,也不过是一点挣扎。 但已经使又一部分人很不高兴了,就招来了两标军马的围剿。创造社竖起了“为艺术的艺术”的大旗,喊着“自我表现”的口号,要用波斯诗人的酒杯,“黄书”文士的手杖,将这些“庸俗”打平。还有一标那是受过了英国的小说在供绅士淑女的欣赏,美国的小说家在迎合读者的心思这些“文艺理论”的洗礼而回来的,一听到下层社会的叫唤和呻吟,就使他们眉头百结,扬起了带着白手套的纤手,挥斥道:这些下流都从“艺术之官”里滚出去! 而且中国原来还有着一标布满全国的,旧式的军马,这就是以小说为“闲书”的人们。小说,是供“看官”们茶余酒后的消遣之用的,所以要优雅,超逸,万不可使阅者不欢,打断他消闲的雅兴。此说虽古,但却与英美时行的小说论合流,于是这三标新旧的大军,就不约而同的来痛剿了“为人生的文学”——俄国文学。 然而还是有着不少共鸣的人们,所以它在中国仍然是宛转曲折的生长着。 但它在本土,却突然凋零下去了,在这以前,原有许多作者企望着转变的,而十月革命的到来,却给了他们一个意外的莫大的打击。于是有梅垒什珂夫斯基夫妇,库普林,蒲宁,安特来夫之流的逃亡,阿尔志跋绥夫和梭罗古勃之流的沈默,旧作家的还在活动者,只剩了勃留梭夫,惠垒赛耶夫,戈理基,玛亚珂夫斯基这几个人,到后来,还回来了一个亚历舍·托尔斯泰。此外也没有什么显着的新起的人物,在国内战争和列强封锁中的文苑,是只见萎谢和荒凉了。 至一九二○年顷,新经济政策实行了,造纸,印刷,出版等项事业的勃兴,也帮助了文艺的复活,这时的最重要的枢纽,是一个文学团体“绥拉比翁的兄弟们”。 这一派的出现,表面上是始于二一年二月一日在列宁格勒“艺术府”里的第一回集会的,加盟者大抵是年青的文人,那立场是在一切立场的否定。淑雪兼珂说:“从党人的观点看起来,我是没有宗旨的人物。这不很好么?自己说起自己来,则我既不是共产主义者,也不是社会革命党员,也不是帝制主义者。我只是一个俄国人,而且对于政治,是没有操持的。大概和我最相近的,是布尔塞维克,和他们一同布尔塞维克化,我是赞成的。……但我爱农民的俄国。”这就很明白的说出了他们的立场。 但在那时,这一个文学团体的出现,却确是一种惊异,不久就几乎席卷了全国的文坛。在苏联中,这样的非苏维埃的文学的勃兴,是很足以令人奇怪的。然而理由很简单:当时的革命者,忙于实行,惟有这些青年文人发表了较为优秀的作品者其一;他们虽非革命者,而身历了铁和火的试练,所以凡所描写的恐怖和战栗,兴奋和感激,易得读者的共鸣者其二;其三,则当时指挥文学界的瓦浪斯基,是很给他们支持的。托罗茨基也是其一,称之为“同路人”。“同路人”者,谓因革命中所含有的英雄主义而接受革命,一同前行,但并无彻底为革命而斗争,虽死不惜的信念,仅是一时同道的伴侣罢了。这名称,由那时一直使用到现在。 然而,单说是“爱文学”而没有明确的观念形态的徽帜的“绥拉比翁的兄弟们”,也终于逐渐失掉了作为团体的存在的意义,始于涣散,继以消亡,后来就和别的“同路人”们一样,各各由他个人的才力,受着文学上的评价了。 在四五年以前,中国又曾盛大的绍介了苏联文学,然而就是这“同路人”的作品居多。这也是无足异的。一者,此种文学的兴起较为在先,颇为西欧及日本所赏赞和介绍,给中国也得了不少转译的机缘;二者,恐怕也还是这种没有立场的立场,反而易得介绍者的赏识之故了,虽然他自以为是“革命文学者”。 我向来是想介绍东欧文学的一个人,也曾译过几篇“同路人”作品,现在就合了十个人的短篇为一集,其中的三篇,是别人的翻译,我相信为很可靠的。可惜的是限于篇幅,不能将有名的作家全都收罗在内,使这本书较为完善,但我相信曹靖华君的《烟袋》和《四十一》,是可以补这缺陷的。 至于各个作者的略传,和各篇作品的翻译或重译的来源,都写在卷末的“后记”里,读者倘有兴致,自去翻检就是了。 一九三二年九月九日,鲁迅记于上海。

内容概要

  《人文读与收藏·良友文学丛书:竖琴》是鲁迅先生编译的苏联“同路人”作家短篇小说集,一九三三年一月由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出版,为《良友文学丛书》之第一号作品。  该书共收录十篇短篇小说,有札弥亚丁的《洞窟》、淑雪兼柯的《老耗子》、伦支的《在沙漠上》、斐定的《果树园》、雅各武莱夫的《穷苦的人们》、理定的《人文读与收藏·良友文学丛书:竖琴》、左祝黎的《亚克与人性》、拉甫列涅夫的《星花》、英培尔的《拉拉的利益》、凯泰耶夫的《物事》等(其中《老耗子》和《物事》系柔石译,《星花》系曹靖华译)。鲁迅的介绍、翻译外国文学,表现了始终一贯的高度的革命责任感和明确的政治目的性。他的翻译强调忠实原文,有时甚至连原句的结构也不加改动,以“硬译”风格闻名。他热情于介绍、翻译被压迫人民和民族的艰苦卓绝的斗争的文学作品,对当时的中国读者产生了强大的影响力,坚定了他们反抗压迫,追求平等自由的决心。

作者简介

鲁迅(1881-1936),原名周樟寿,1898年改为周树人,笔名鲁迅,字豫山、豫亭,中国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中国现代重要作家,新文化运动的领导人、左翼文化运动的支持者。1918年5月,首次以“鲁迅”作笔名,发表了中国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奠定了新文学运动的基石,是中国白话文小说的先驱者。他的主要代表作有:小说集《呐喊》、《彷徨》、《故事新编》;散文集《朝花夕拾》(原名《旧事重提》);散文诗集、杂文集《野草》、《坟》、《热风》、《华盖集》、《南腔北调集》、《三闲集》、《二心集》、《而已集》等。他大力翻译外国进步文学作品和介绍国内外著名的绘画、木刻;搜集、研究、整理大量的古典文学。鲁迅被称为中华民族的“民族魂”,他是中国现代文学的开拓者和奠基人。

书籍目录

前记(鲁迅) E·札弥亚丁: 洞窟(鲁迅译) M·淑雪兼珂: 老耗子(柔石译) L·伦支: 在沙漠上(鲁迅译) K·斐定: 果树园(鲁迅译) A·雅各武莱夫: 穷苦的人们(鲁迅译) V·理定: 竖琴(鲁迅译) E·左祝黎: 亚克与人性(鲁迅译) B·拉甫列涅夫: 星花(靖华译) V·英培尔: 拉拉的利益(鲁迅译) V·凯泰耶夫: “物事”(柔石译) 后记(鲁迅)

章节摘录

版权页: 因为是女流声乐家,许可了这些的东西的。近来,纽莎上音乐会,即舞台去了。已经登记了。有着保持皮衣呀,金刚钻呀——听众的赠品的权利。纽莎的丈夫和保健部员一同搬了麦粉来。麦粉呢,在市场上,被争先恐后的买去了。于是纽莎便买了海獭的外套,买了挂在客厅里的A·伊瓦梭夫斯基所画的细浪和挂帆的船。她到“星”社去出演了。和最好的优伶并驾,得了成功。在夜里,他们一同在运货摩托车里摇摆了一通。不自由,寒冷,而且狭窄,但是幸福的。为了艺术,将做戏子的苦痛熬过去了。在降诞节这一天,有夜会。和出场者一同,优伶们也被招请。肚饿的优伶们便高高兴兴,冻红着鼻子跑来了。在食桌上,有鹅,酒,脏腑做馅的馒头之类。优伶们快乐到忘形。时时嚷起来,很是骚扰。纽莎唱了。慈泼来微支·慈泼来夫斯卡耶伴奏。散会的时候,纽莎在大门口将两片鹅肉用纸包着塞给慈泼来微支,慈泼来夫斯卡耶,当作演奏的谢礼。她生了气,很想推回去,但将鹅肉收下了。夜间,小望德莱罗易公爵大嚼鹅肉。幸福地笑了起来。因为吃饱,塞住了呼吸,咳嗽了。 雅各·勃兰那里,后来黑鸡也还进来了八回,在每晚上。现在,他已经认识这鸡,也知道到来的时刻了。可恶的鸡愤然的走来,啄他。——他总想将这鸡绞死,满身流汗。但因为心脏跳得太剧烈,没有办妥,便失神了。在周围呻吟,谗谤,徘徊——已被捉住,又回了原样。到第九天的夜里,鸡不来了。他这才睡得很熟。心脏安静,不跳了。到早晨,在太阳,白的窗,又黄又脏的公物的被单下,他看见了骨出峻增的自己的枯瘦的膝髁。他衰弱,焦黄,胡子长长了。觉得肚子饿。白的虱子远退了。雅各·勃兰留住了性命,又想爱,工作,生活起来。过了两星期,焦黄的他,才始带了丁字仗,走出门外去。是温和的天。灰色的积雪成着麻脸。在石路上,乌鸦以三月的叫喊在啼。雅各·勃兰带了丁字杖行走。他的心脏是衰弱,向众人开放着的。然而一切人们,都急急忙忙地走过去了。第三十四号共同住宿所呢,一星期之后,便交还了他的旅行皮包。屋子的期限满了的。那地方是军事专门家之后,早住进了一位穿了男人用的长统靴子,跑来跑去的姑娘。雅各·勃兰弄得连在那下面做事,写字,思索的屋顶也没有了。他虽然觉得喘不过气来,但还蹩到曾说给他印诗的公署去。公署里面依然是烟尘陡乱。女职员们大家在谈天。——做书记的无产诗人,却是新的。是黑黑的,乱头发的男人。乱翻纸匣,询问姓名,拉开抽屉。究竟寻到了。诗是定为发还的。雅各·勃兰领了诗,戴上天鹅绒帽子。他没有地方可以过夜。到傍晚,他接在免费食堂的长蛇的尾巴上,喝了浮着菜叶小片的热汤。夜里寻住宿。街是暗的。在三月的暗中,风吹着商店和咖啡店的破玻璃在作响。

后记

札弥亚丁(Evgenii zamiatin)生于一八八四年,是造船专家,俄国的最大的碎冰船“列宁”,就是他的劳作。在文学上,革命前就已有名,进了大家之列,当革命的内战时期,他还藉“艺术府”“文人府”的演坛为发表机关,朗读自己的作品,并且是“绥拉比翁的兄弟们”的组织者和指导者,于文学是颇为尽力的。革命前原是布尔塞维克,后遂脱离,而一切作品,也终于不脱旧智识阶级所特有的怀疑和冷笑底态度,现在已经被看作反动的作家,很少有发表作品的机会了。 《洞窟》是从米川正夫的《劳农露西亚小说集》译出的,并参用尾濑敬止的《艺术战线》里所载的译本。说的是饥饿的彼得堡一隅的居民,苦于饥寒,几乎失了思想的能力,一面变成无能的微弱的生物,一面显出原始的野蛮时代的状态来。为病妇而偷柴的男人,终于只得将毒药让给她,听她服毒,这是革命中的无能者的一点小悲剧。写法虽然好像很晦涩,但仔细一看,是极其明白的。关于十月革命开初的饥饿的作品,中国已经译过好几篇了,而这是关于“冻”的一篇好作品。 淑雪兼珂(Mihail Zoshchenko)也是最初的“绥拉比翁的兄弟们”之一员,他有一篇很短的自传,说: 我于一八九五年生在波尔泰瓦。父亲是美术家,出身贵族。一九一三年毕业古典中学,入彼得堡大学的法科,未毕业。一九一五年当了义勇军向战线去了,受了伤,还被毒瓦斯所害,心有点异样,做了参谋大尉。一九一八年,当了义勇兵,加入赤军,一九一九年以第一名成绩回籍。一九二一年从事文学了。我的处女作,于一九二一年登在“彼得堡年报”上。 但他的作品总是滑稽的居多,往往使人觉得太过于轻巧。在欧美,也有一部分爱好的人,所以译出的颇不少。这一篇《老耗子》是柔石从《俄国短篇小说杰作集》 (Great Russian Shott Stories)里译过来的,柴林(Leonide Zar"ine)原译,因为那时是在豫备《朝花旬刊》的材料,所以选着短篇中的短篇。但这也就是淑雪兼珂作品的标本,见一斑可推全豹的。 伦支(Lev Lunz)的《在沙漠上》,也出于米川正夫的《劳民露西亚小说集》,原译者还在卷末写有一段说明,如下: 在青年的“绥拉比翁的兄弟们”之中,最年少的可爱的作家莱夫·伦支,为病魔所苦者将近一年,但至一九二四年五月,终于在汉堡的病院里长逝了。享年仅二十二。当刚才跨出人生的第一步,创作方面也将自此从事于真切的工作之际,虽有丰饶的天禀,竞不遑很得秋实而去世,在俄国文学,是可以说,殊非微细的损失的。伦支是充满着光明和欢喜和活泼的力的少年,常常驱除朋友们的沈滞和忧郁和疲劳,当绝望的瞬息中,灌进力量和希望去,而振起新的勇气来的“杠杆”。别的“绥拉比翁的兄弟们”一接他的讣报,便悲泣如失同胞,是不为无故的。 性情如此的他,在文学上也力斥那旧时代俄国文学特色的沈重的忧郁的静底的倾向,而于适合现代生活基调的动底的突进态度,加以张扬。因此他埋头于研究仲马和司谛芬生,竭力要领悟那传奇底,冒险底的作风的真髓,而发见和新的时代精神的合致点。此外,则西班牙的骑士故事,法兰西的乐剧,也是他的热心研究的对象。“动”的主张者伦支,较之小说,倒在戏剧方面觉得更所加意。因为小说的本来的性质就属于“静”,而戏剧是和这相反的…… 《在沙漠上》是伦支十九岁时之作,是从《旧约》的《出埃及记》里,提出和初革命后的俄国相共通的意义来,将圣书中的话和现代的话,巧施调和,用了有弹力的暗示底的文体,加以表现的。凡这些处所,我相信,都足以窥见他的不平常的才气。 然而这些话似乎不免有些偏爱,据珂刚教授说,则伦支是“在一九二一年二月的最伟大的法规制定期,登记期,兵营整理期中,逃进‘绥拉比翁的兄弟们’的自由的怀抱里去的。”那么,假使尚在,现在也决不能再是那时的伦支了。至于本篇的取材,则上半虽在《出埃及记》,而后来所用的却是《民数记》,见第二十五章,杀掉的女人就是米甸族首领苏甸的女儿哥斯比。篇末所写的神,大概便是作者所看见的俄国初革命后的精神,但我们也不要忘却这观察者是“绥拉比翁的兄弟们”中的青年,时候是革命后不多久。现今的无产作家的作品,已只是一意赞美工作,属望将来,和那色黑而多须的真的神,面目全不相像了。 《果树园》是一九一九至二十年之间所作,出处与前篇同,这里并仍录原译者的话: 斐定(Konstantin Fedin)也是“绥拉比翁的兄弟们”中之一人,是自从将短篇寄给一九二二年所举行的“文人府”的悬赏竞技,获得首选的荣冠以来,骤然出名的体面的作者。他的经历也和几乎一切的劳动作家一样,是颇富于变化的。故乡和雅各武莱夫同是萨拉妥夫(Saratov)的伏尔迦(Volga)河畔,家庭是不富裕的商家。生长于古老的果园,渔夫的小屋,纤夫的歌曲那样的诗底的环境的他,一早就表示了艺术底倾向,但那倾向,是先出现于音乐方面的。他善奏怀亚林,巧于歌唱,常常出演于各处的音乐会。他既有这样的艺术的天禀,则不适应商家的空气,正是当然的事。十四岁时(1904年),曾经典质了爱用的乐器,离了家,往彼得堡去,后来得到父亲的许可,可以上京苦学了。世界大战前,为研究语学起见,便往德国,幸有天生的音乐的才能,所以一面做着舞蹈会的怀亚林弹奏人之类,继续着他的修学。 世界大战起,斐定也受了侦探的嫌疑,被监视了。当这时候,为消遣无聊计,便学学画,或则到村市的剧场去,作为歌剧的合唱队的一员。他的生活,虽然物质底地穷蹙,但大体是藏在艺术这“象牙之塔”里,守御着实际生活的粗糙的刺戟的,但到革命后,回到俄国,却不能不立刻受火和血的洗礼了。他便成为共产党员,从事于煽动的演说,或做日报的编辑,或做执委的秘书,或自率赤军,往来于硝烟里。这对于他之为人的完成,自然有着伟大的贡献,连他自己,也称这时期为生涯中的Pathos(感奋)的。 斐定是有着纤细优关的作风的作者,在劳农俄国的作者们里,是最像艺术家的艺术家(但在这文字的最普通的意义上)。只要看他作品中最有名的《果树园》,也可以一眼便看见这特色。这篇是在“文人府”的悬赏时,列为一等的他的出山之作,描写那古老的美的传统渐就灭亡,代以粗野的新事物这一种人生永远的悲剧的。题目虽然是绝望底,而充满着像看水彩画一般的关丽明朗的色彩和绰约的抒情味(Lyricism)。加以并不令人感到矛盾缺陷,却酿出特种的调和,有力量将读者拉进那世界里面去,只这一点,就证明着作者的才能的非凡。 此外,他的作品中,有名的还有中篇《Anna Timov—na》。 后二年,他又作了《都市与年》的长篇,遂被称为第一流的大匠,但至一九二八年,第二种长篇《兄弟》出版,却因为颇多对于艺术至上主义与个人主义的赞颂,又很受批评家的责难了。这一短篇,倘使作于现在,是决不至于脍炙人口的;中国亦已有靖华的译本,收在《烟袋》中,本可无需再录,但一者因为可以见苏联文学那时的情形,二则我的译本,成后又用《新兴文学全集》卷二十三中的横泽芳人译本细加参校,于字句似略有所长,便又不忍舍弃,仍旧收在这里了。 雅各武莱夫(Aleksandr Iakovlev)以一八八六年生于做漆匠的父亲的家里,本家全都是农夫,能够执笔写字的,全族中他是第一个。在宗教的氛围气中长大;而终于独立生活,旅行,入狱,进了大学。十月革命后,经过了多时的苦闷,在文学上见了救星,为“绥拉比翁的兄弟们”之一个,自传云: “俄罗斯和人类和人性,已成为我的新的宗教了。” 从他毕业于彼得堡大学这端说,是智识分子,但他的本质,却纯是农民底,宗教底的。他的艺术的基调,是博爱和良心,而认农民为人类正义和良心的保持者,且以为惟有农民,是真将全世界联结于友爱的精神的。这篇《穷苦的人们》,从《近代短篇小说集》中八住利雄的译本重译,所发挥的自然也是人们互相救助爱抚的精神,就是作者所信仰的“人性”,然而还是幻想的产物。别有一种中篇《十月》,是被称为显示着较前进的观念形态的作品的,虽然所描写的大抵是游移和后悔,没有一个铁似的革命者在内,但恐怕是因为不远于事实的缘故罢,至今还有阅读的人们。我也曾于前年译给一家书店,但至今没有印。 理定(Vladimir Lidin)是一八九四年二月三日,生于墨斯科的。七岁,入拉赛列夫斯基东方语学院;十四岁丧父,就营独立生活,到一九一一年毕业,夏秋两季,在森林中过活了几年,欧洲大战时候,由墨斯科大学毕业,赴西部战线;十月革命时是在赤军中及西伯利亚和墨斯科;后来常旅行于外国。 他的作品正式的出版,在一九一五年,因为是大学毕业的,所以是智识阶级作家,也是“同路人”,但读者颇多,算是一个较为出色的作者。这原是短篇小说集《往日的故事》中的一篇,从村田春海译本重译的。时候是十月革命后到次年三月,约半年;事情是一个犹太人因为不堪在故乡的迫害和虐杀,到墨斯科去寻正义,然而止有饥饿,待回来时,故家已经充公,自己也下了狱了。就以这人为中心,用简洁的蕴藉的文章,画出着革命俄国的最初时候的周围的生活。 原译本印在《新兴文学全集》第二十四卷里,有几个脱印的字,现在看上下文义补上了,自己不知道有无错误。另有两个×,却原来如此,大约是“示威”,“杀戮”这些字样罢,没有补。又因为希图易懂,另外加添了几个字,为译原本所无,则都用括弧作记。至于黑鸡来啄等等,乃是生了伤寒,发热时所见的幻象不是“智识阶级”作家,作品里大概不至于有这样的玩意儿的——理定在自传中说,他年青时,曾很受契诃夫的影响。 左祝黎(Efim Sosulia)生于一八九一年,是墨斯科一个小商人的儿子。他的少年时代大抵过在工业都市罗持(L,ody)里。一九。五年,因为和几个大暴动的指导者的个人的交情,被捕系狱者很长久。释放之后,想到美洲去,便学“国际的手艺”,就是学成了招牌画工和漆匠。十九岁时,他发表了最初的杰出的小说。此后便先在阿兑塞,后在列宁格勒做文艺栏的记者,通信员和编辑人。他的擅长之处,是简短的,奇特的(Groteske)散文作品。 《亚克与人性》从《新俄新小说家三十人集》(Dre—issig neue Erzahler-des fleuen。Russland)译出,原译者是荷涅克(Erwin Honig)。从表面上看起来,也是一篇“奇特的”作品,但其中充满着怀疑和失望,虽然穿上许多讽刺的衣裳,也还是一点都遮掩不过去,和确信农民的雅各武莱夫所见的“人性”,完全两样了。 听说这篇在中国已经有几种译本,是出于英文和法文的,可见西欧诸国,皆以此为作者的代表的作品。我只见过译载在《青年界》上的一篇,则与德译本很有些不同,所以我仍不将这一篇废弃。 拉甫列涅夫(Boris Iavrenev)于一八九二年生在南俄的一个小城里,家是一个半破落的家庭,虽然拮据,却还能竭力给他受很好的教育。从墨斯科大学毕业后,欧战已经开头,他便再入圣彼得堡的炮兵学校,受训练六月,上战线去了。革命后,他为铁甲车指挥官和乌克兰炮兵司令部参谋长,一九二四年退伍,住在列宁格勒,一直到现在。 他的文学活动,是一九一二年就开始的,中间为战争所阻止,直到二三年,才又盛行创作。小说制成影片,戏剧为剧场所开演,作品之被翻译者,几及十种国文;在中国有靖华译的《四十一》附《平常东西的故事》一本,在《未名丛刊》里。 这一个中篇《星花》,也是靖华所译,直接出于原文的。书叙一久被禁锢的妇女,爱一红军士兵,而终被其夫所杀害。所写的居民的风习和性质,土地的景色,士兵的朴诚,均极动人,令人非一气读完,不肯掩卷。然而和无产作者的作品,还是截然不同,看去就觉得教民和红军士兵,都一样是作品中的资材,写得一样地出色,并无偏倚。盖“同路人”者,乃是“决然的同情革命,描写革命,描写它的震撼世界的时代,描写它的社会主义建设的日子”(《四十一》卷首“作者传”中语)的,而自己究不是战斗到底的一员,所以见于笔墨,便只能偏以洗炼的技术制胜了。将这样的“同路人”的最优秀之作,和无产作家的作品对比起来,仔细一看,足令读者得益不少。 英培尔(Vera Inber)以一八九三年生于阿兑塞。九岁已经做诗;在高等女学校的时候,曾想去做女伶。卒业后,研究哲学,历史,艺术史者两年,又旅行了好几次。她最初的著作是诗集,一九一二年出版于巴黎,至二五年才始来做散文, “受了狄更斯(Djckens),吉柏龄(Kipling),缪塞(’Musset),托尔斯泰,斯丹达尔(Stendhal),法兰斯·哈德(.Bret Hart)等人的影响”。许多诗集之外。她还有几种小说集,少年小说,并一种自叙传的长篇小说,日《太阳之下》,在德国已经有译本。 《拉拉的利益》也出于《新俄新小说家三十人集》中,原译者弗兰克(Elena Frank)。虽然只是一种小品,又有些失之夸张,但使新旧两代——母女与父子——相对照之处,是颇为巧妙的。 凯泰耶夫(Valentin Kataev)生于一八九七年,是一个阿兑塞的教员的儿子。一九一五年为师范学生时,已经发表了诗篇。欧洲大战起,以义勇兵赴西部战线,受伤了两回。俄国内战时,他在乌克兰,被红军及白军所拘禁者许多次。一九二二年以后,就住在墨斯科,出版了很多的小说,两部长篇,还有一种滑稽剧。 《物事》也是柔石的遗稿,出处和原译者,都与《老耗子》同。 这回所收集的资料中,“同路人”本来还有毕力涅克和绥甫林娜的作品,但因为纸数关系,都移到下一本去了。此外,有着世界的声名,而这里没有收录的,是伊凡诺夫(Vsevolod Ivanov),爱伦堡(Ilia Ehrenburg),巴培尔(Isack Babel),还有老作家如惠叠赛耶夫(V.Veresaev),普理希文(M.Prishvin)托尔斯泰(Ale-ksei Tolstoi)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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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琴》由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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