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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君子

莫里哀 华夏
出版时间:

2008-1  

出版社:

华夏  

作者:

莫里哀  

页数:

241  

译者:

李玉民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伪君子》、《贵人迷》是喜剧大师莫里哀的代表作,体现莫里哀喜剧艺术的最高成果。《伪君子》的矛头直指天主教的精神统治,揭露假信徒的伪善面目和欺诈手段,嘲讽那些上当受骗者的愚蠢蒙昧。《贵人迷》写一个富有的市民儒尔丹先生,出于有了钱便要附庸风雅的心理,处处模仿贵族的行为举止和生活方式,梦想跻身于贵族行列,结果成为贵族诈取钱财和捉弄的对象。

作者简介

  莫里哀(1622-1673),法国古典主义喜剧家。自幼喜爱戏剧,1642年和朋友组成了剧团,亲自参加演出.并为此放弃了继承权。1650年起任剧团负责人并开始喜剧创作。1659年公演的《可笑的女才子》嘲讽当时贵族矫揉造作的风气,也奠定了莫里哀喜剧家的地位。他的主要作品还有讽刺天主教会的《伪君子》、批判修道院妇女教育的《太太学堂》和《丈夫学堂》、《吝啬鬼》(一译《悭吝人》)、《乔治·唐丹》、《唐·璜》、《恨世者》、《无病呻吟》,舞蹈剧《布索那克先生》、《醉心贵族的小市民》等。莫里哀是法国现实主义喜剧的首创者,他对喜剧形式作了多方面的探索,提出了各种严肃的社会问题.用喜剧的形式揭露封建制度、宗教与一切虚假的事物。在艺术手法上,他大胆吸收了很多民间艺术手法,语言自然,把生活中的矛盾和人物性格都表现得很透彻,法国人评价他是“无法模仿的莫里哀”。

书籍目录

真正的不朽者伪君子贵人迷恨世者名家评论莫里哀生平和创作年表

章节摘录

  伪君子  序言  这出喜剧引起纷纷议论,长期受到非难,而它所表现的人物比起迄今为止搬上舞台的所有人物,显见在法国更有权势。侯爵们、才女们、乌龟丈夫和医生们,都已经有人搬演,他们只好忍气吞声,看到给他们塑造出来的形象,他们还同大家一起,假装十分开心。然而,伪君子还丝毫没有受到嘲讽,起初他们胆战心惊,不免觉得奇怪,我竟然如此大胆,表现他们的怪态丑相,企图诋毁许多体面的人都参与的一种行业。我这是犯罪,他们不能宽恕,而且义愤填膺,全都武装起来攻击我这出喜剧。不过,他们也格外当心,并不从他们受伤的痛处来反击:他们太过奸诈,也实在老于世故,绝不会暴露他们灵魂的深处。他们沿袭值得称颂的习俗,用上帝的事业来掩饰他们的私利。于是在他们口中,《伪君子》就成了一部中伤虔诚的戏剧作品,它自始至终都充满了污秽的内容,只配付之一炬。剧中的每个音节都亵渎神明,甚至人物的每个动作都是罪恶;哪怕是眼睛一瞥,头微微一动,往左或往右移动一步,无不隐藏着奥秘,他们总有办法找出对我不利的解释。  我把这部喜剧交给朋友们去评断,交给公众去审查,可是无济于事。我也尽可能作出种种修正,国王和王后亲临观赏并给予肯定,王公大臣们也光临演出表示赞赏,许多正直的人出面作证,认为这部作品很有教益,然而这一切都毫无作用。那些人就是咬住不放,他们还每天煽动狂热的信徒对我大肆攻击,存心地侮辱我,还要慈悲地把我打入地狱。  我本不在乎他们所能发表的言论,只因他们以阴险的手段将我所尊敬的人变成我的敌人,抓住一些真正的好人容易受其影响的特点,利用他们的善意和对宗教的热忱,将这些正派人拉入他们一伙,这就迫使我要自卫了。我要就我这部喜剧的主旨,向各处真正的虔诚者申辩,由衷地敦请他们千万不要在亲眼目睹之前就棒杀一些事物,要摈弃一切成见,千万不要支持那些会给他们带来耻辱的哗众取宠的人。  要是谁肯从善意出发,费神来审查我这部喜剧,毫无疑问,他就会看出我在剧中的意图完全是纯诚的,绝无意讥讽大家应当敬重的事物;也会看出我以应有的谨慎态度,处理如此敏感的题材,并且尽可能运用技巧,缜密周全地截然区分虚伪的人物和真正虔诚的人。为此我用了整整两幕来铺垫。有了这样的准备才让这个恶人出场,观众不会有片刻的迟疑,因为根据我赋予这个人物的特点,观众一眼就认出他来。而且自始至终,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向观众描绘一个坏蛋的性格,我有意让他在同真正的好人的对比中,形成鲜明的反差。  我十分清楚,这些先生会极力拐弯抹角地回答,舞台绝非谈论这类话题的场合。可是恕我冒昧,我还要问他们一问,这条出色的准则究竟有什么根据。这种主张纯系他们的臆想,根本无法证实;而我们当然不难向他们指明,在古代,喜剧就起源于宗教,并成为古代人神秘祭祀的组成部分;我们的邻邦西班牙,每逢庆典总要安排演戏;就是我们法兰西,戏剧的诞生也多亏了宗教团体的关照,如今勃艮第剧院还隶属于宗教团体,那舞台上还在演出我们宗教信仰上的最重要的神秘剧,在那里还能看到用哥特字体印行的一些喜剧,署名为索邦神学院一博士,不必追溯久远,就说我们这个时代,也一直在演出全法兰西都敬仰的高乃依先生的一些神圣剧。  喜剧的功用,如果说就是改正人类的毛病,那么我看不出有些弊病凭什么就享有特权而能幸免。在国家里碰不得的弊病,其后果比所有别种弊病都危险得多;而我们已经看到,喜剧有一种巨大的功能,那就是纠正弊端。严肃的道德说教无论多么精彩,也往往不如讽刺作品那么有力量。对大多数人来说,刻画他们的缺点,比任何责备的方式都更有效果。有力打击恶癖的方式,就是把它们展示出来,让它们受到公众的嘲笑。有恶癖的人经得住谴责,但是根本经不住嘲笑。成为坏人倒无所谓,但是他们绝不愿意成为笑柄。  他们指责我居然让这个伪善者满口仁义道德。唉!要充分表现一个伪君子的性格,我能不这样做吗?照这么说,我只要揭示他讲这些话的罪恶动机,删除他滥用的他们听着感到刺耳的这些堂皇词语——在第四幕,他讲了一通极不道德的话——也就足够了。这种伤风败俗的言论,难道不是大家听腻了的东西吗?在我的喜剧中,这种话讲出了什么新意吗?难道还要担心遭到普遍憎恶的污言秽语,能给人的思想造成什么影响吗?我把它们搬上舞台就变得十分危险了吗?在舞台上从一个大坏蛋口中讲出来,它们就有了什么权威性吗?显而易见,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事实上,要么赞同《达尔图夫》这部喜剧,要么全面否定所有喜剧作品。  这就是近来有些人拼命干的事情:如此猖狂地攻击戏剧还前所未见。我固然不能否认教会的一些神甫在责难喜剧,然而别人也不能否认,有些神甫的态度较为温和。这种意见分歧也就击破了责难喜剧所赖以支撑的权威性。文化素养相同的明白人,见解却这样不同,我们能从中得出的全部结论就是他们从不同的角度审视喜剧,一些人关注其纯正,而另一些人则看到其败坏,将其混同为所有那些理应斥作伤风败俗的下流演出。  的确,既然谈论的是事实,而不是几句话,既然大部分抵牾来自误解,即赋予同一句话以相反的意思,那就完全应该掀掉歧义的罩布,直接看喜剧本身究竟是什么,以便确认它是否应该受到谴责。毫无疑问,大家会认识到,喜剧无非是巧妙的诗篇,以愉悦的忠告来责备人的缺点,因此非难喜剧就有失公允了。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若是愿意听听古代的证言,就能得知古代最著名的哲学家都赞扬过喜剧,而他们通常标榜一种极为清高冷峻的智慧,不断地斥责他们所处时代的恶习。我们还会得知,亚里士多德就曾致力于喜剧事业,并且辛勤笔耕,将创作喜剧的艺术总结成为格言。同样,我们也会得知,古代最伟大的人物、最尊贵的人物,都以亲手创作喜剧为荣;还有些大人物不惜放下架子,公开朗诵自己创作的喜剧。希腊为了弘扬这种艺术,不仅颁发荣誉的重奖,还建造宏伟的大剧场。在罗马,戏剧艺术也受到特殊的礼遇,我说的不是在放荡皇帝统治下的堕落的罗马,而是执政官明智领导下的安分尚德的盛世罗马。  我也承认,有几段历史时期,喜剧堕落了。这世上又有什么东西,人们不是每天在毁坏呢?无论多么纯洁的东西,都不免被人打上罪恶的烙印;无论多么健康的艺术,人都能使之倒行逆施;无论多么有用之物,也都能被人用来作恶。医学是一门有益的技艺,人人都崇敬之,奉为至宝,然而有时候,医学也声名狼藉,有人常把它变成下毒害命的技艺。哲学是上天的恩赐,人用哲学武装了头脑,就能通过观赏自然奇观来认识上帝,然而,我们也都知道,哲学往往被移作他用,公开用来支持大逆不道。哪怕是最神圣的事物也绝难保全,也会受到人的腐蚀。我们看到那些恶人每天都滥用虔诚,阴险地假借虔诚来犯下滔天大罪,然而,我们并不因此就不作出必要的识别。我们绝不能得出一种错误的结论,混淆正在被人败坏的事物的良善本质和败坏者的罪恶用心。我们要时时区分艺术的主旨和对艺术的错误的使用。我们不能因为罗马取缔过医学就禁止医术,也不能因为哲学在雅典曾公开遭受谴责就禁绝哲学,同样,我们也不应因为喜剧在某些时期遭受查禁,就禁演喜剧。当时查禁所依据的理由,今天已经根本不存在了。那时的查禁仅限于那时所见的弊病,我们绝不应该将那种查禁拉出其自我限定的范围,不适当地扩大应用,从而不分青红皂白,处置有罪而殃及无辜。那时查禁所针对的喜剧,根本就不是我们今天要捍卫的喜剧,两者绝不要混为一谈。这就像生活习俗截然相反的两个人,除了相同的名称,两者毫无共通之处;因为有过一个名叫奥林匹斯的荡妇,就要谴责也叫奥林匹斯的一个良家妇女,那就太不公道了。这样胡乱封杀,势必要在社会上制造极大的混乱。如照这样下去,那么世上就没有任何东西不遭贬斥了。我们既然并不苛责天天被人滥用的许多事物,那么也应该同样宽待喜剧,赞成那些显见以正派和教益为主导的剧本。  我知道有些人特别挑剔,不能容忍任何一种喜剧;他们说喜剧越好危害就越大,还说剧中所描绘的激情因为充满了美德而尤为感人,观众的心灵会深深地被这种演出所打动。我实在不明白,因看到一种正当的激情而感动,怎么就有那么大的罪过;他们要把我们的灵魂推上道德的高度,而所谓的道德竟然是这种十足的麻木不仁。我不免怀疑,这样高洁的完德是否符合人的天性;我也不知道,尽量纠正并削弱人的激情而不要完全斩断是不是更好。我承认有些场所,比剧院更值得经常前往。如果说凡是同上帝和人的永福没有直接关系的事物都要受到谴责,那么喜剧肯定也名列其中,而将喜剧同其他所有事物一并禁绝,我绝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然而,假设——事实也如此——宗教活动还允许有间歇,人们也需要娱乐的话,那么我就要坚持说,再也找不出比喜剧更为有益而无害的东西了。我离题太远了,还是让我们在序言的结尾,引用一位伟大的王爷对喜剧《达尔图夫》讲的一句话吧。  本剧遭禁演之后一周,在宫廷演出了一场戏,名为《隐修士斯卡拉穆什》。国王㈤看完了戏,对王爷说了我要讲的话:“我很想了解,对莫里哀的喜剧无比愤慨的那些人,看了《隐修士斯卡拉穆什》怎么就一言不发了?”王爷便回答:“原因就在于《隐修士斯卡拉穆什》这出喜剧讽刺的是上帝和宗教,那些先生毫不在意,而莫里哀的喜剧则嘲笑他们本人,这是他们不能容忍的。”  第一陈情表  为喜剧《达尔图夫》演出事,上书国王  陛下:  喜剧的责任,就是通过娱乐来纠正人的缺点,因而我认为,我做任何事情,都不如以嘲讽的描绘来鞭挞我们时代的弊病。毫无疑问,虚伪是最常见的、最烦扰又最危险的弊病之一,那么我想,陛下,假如我编写一部喜剧,贬斥那些伪君子,恰当地揭露那些过分冒充好人的惯常嘴脸、要以伪装的热忱和慈善骗人的假圣徒的各种各样的骗术,诚能如此,我给国内所有正派人帮的恐怕就不是一个小忙了。  这部喜剧,陛下,我写出来了,而且我认为我精雕细刻,并且按照这一特别敏感题材的要求,尽量做到审慎缜密。为了更好地保持对真正信徒应有的敬重,我也尽可能将他们同我要触及的人物区别开来,绝不留下模棱两可的东西,删除任何可能混淆善恶的部分,在刻画中仅仅使用鲜明的色彩,表现主要特征,让人一见就能看出,那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讵料,我所有的谨防措施全归徒劳。陛下,有人就是利用了您在宗教问题上的谨饬态度,他们善于抓住您唯一的软肋——我是说您对神圣事物的虔敬。达尔图夫之流,暗中耍尽了手腕,谋取陛下的宠信,然而,赝品再怎么显得纯洁,再怎么显得逼真,最终还是被真品取代了。  禁演这部作品,对我虽然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但是陛下在这个问题上所作的说明,大大减轻了我的不幸;而且我认为,陛下既已表明禁演的这部喜剧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当之处,我受陛下这样的知遇之恩,就毫无理由再申诉了。  然而,尽管世界上最伟大和最圣明的国王有了这种高妙的谕旨,尽管在专门的朗诵会上,教皇特使先生和绝大部分高级教士听我朗诵了这部作品,他们的见解同陛下不谋而合,我要说,尽管如此,某教区的一位堂主还是写了一本书,大言不惭地驳斥了所有这些庄严的证言。陛下说话不管用,教皇特使和高级教士诸位先生的判断也不管用,他看也不看我的喜剧,就断言是魔鬼之作,断言我的脑袋中了魔:我成了披着人皮的魔鬼、一个思想自由分子、一个该受刑罚以示惩戒的大逆不道者。我亵渎神灵,当众火焚我还嫌不够,还嫌太便宜了我,这位雅士高人还怀着慈悲的热忱,绝不肯就此罢休,不让我得到上帝的宽恕,坚决要把我打入地狱,而且这是一桩铁案了。  这本书已经呈送给了陛下,毫无疑问,陛下自会作出判断,我每天受这些先生的侮辱,该有多么难堪,而这类诬蔑也得容忍,那要在社会上给我造成多大损害;最后,如能澄清这种毁谤,让公众看到我的喜剧绝非他们所诬陷的那样,这对我关系将是多么重大。陛下,我绝不会讲,为了我的名誉,为了向所有人证明我的作品清白,我应当提出什么要求:如陛下这样圣明的国王,用不着别人告诉他们有什么愿望,他们就像上帝一样,能看出我们需要什么,比我们还要清楚应当俯允我们什么。我把自己的利益交给陛下掌握也就足够了,然后就恭候陛下随意下什么敕令。  第二陈情表  上书国王  (国王陛下当时正在佛兰德斯的里尔城前大营①,陛下的喜剧演员,莫里哀先生的同事德·拉托里利埃尔和德·拉格朗日,将这份陈情表上呈陛下,事关一六六七年八月六日《达尔图夫》禁演,等待陛下新敕令。)  陛下:  一位伟大的君主正进行光荣的征伐之际,我前来烦扰,实在冒昧得很。然而,陛下,我现在有如此遭遇,不到这里寻求保护,又该去哪里寻觅呢?我要抗击欺压我的这种权势,不乞求于权势的本源、绝对命令的公正赋予者、万物的主宰和最高审判官,我又该向谁诉求呢?  陛下,我的喜剧在这里未能仰蒙圣恩。这出喜剧取名《骗子》,我已经编写出来,让这个角色乔装打扮成上流社会人士,让他戴上一顶小帽,蓄留长发,衣服大翻领上下都镶有花边,佩带一把剑;剧本好几处我都淡化了,仔细删掉所有我认为可能授人以柄、说我影射某些名人的部分,然而这一切努力终归徒劳。这个阴谋集团仅凭简单的臆测,就警觉行动起来了。他们设法愚弄了那些自鸣得意、在别的任何事情上都不会被愚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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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要再谈论莫里哀。过了二百五十年,一部文学作品还保持如此清新,如此自然,如此真实,还能对我们的思想产生如此巨大的作用,这不令人赞叹吗?没有一个词语变得乏味,没有一种表达方式老化,也没有一句引人发笑的俏皮话过时。  ——(法)保尔·莱奥托  莫里哀属于那个世纪,他一生描绘了某些特殊时期与世风,然而,他更属于所有时代,他是体现了人性的人。  ——(法)圣伯夫  莫里哀实在太伟大了,我们第次重读他的作品,总要感到一种新的惊奇。  ——(德)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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