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牡丹
2013-1
吴炳 华夏出版社 (2013-01出版)
吴炳
《绿牡丹》讲述了武则天当政时期,佞邪当道,权奸仗势欺人,鱼肉乡里,激起朝廷忠正之臣和各地义士的义愤和反抗。山东“旱地响马”花振芳、江南“口湖水寇”鲍自安,各自集结了一批江湖义士,除暴安良,锄奸扶弱。
作者:(明朝)吴炳
第一回骆游击定兴县赴任 第二回王公子桃花坞游春 第三回骆宏勋命余谦硬夺把戏 第四回花振芳求任爷巧作冰人 第五回亲母女王宅显勇 第六回世弟兄西门解围 第七回奸兄为嫡妹牵马 第八回义仆代主友捉奸 第九回贺氏女戏叔书斋 第十回骆太太缚子跪门 第十一回骆宏勋扶榇回维扬 第十二回花振芳救友下定兴 第十三回劫不义财帛巴氏放火 第十四回伤无限天理王姓陷人 第十五回悔失信南牢独劫友 第十六回错杀奸西门双挂头 第十七回骆母为生计将本起息 第十八回余谦因逞胜履险登高 第十九回十字街前父跑马 第二十回四望亭上女捉猴 第二十一回释女病登门投书再求婿 第二十二回受岳逼翻墙行刺始得妻 第二十三回中计英雄龙潭逢杰士 第二十四回酒醉佳人书房窥才郎 第二十五回书房比武逐义士 第二十六回空山步月遇圣僧 第二十七回自安寻友三官庙 第二十八回振芳觅婿龙潭庄 第二十九回宏勋私地救孀妇 第三十回天鹏法堂闹问官 第三十一回为义气哄堂空回龙潭镇 第三十二回因激言离家二闹嘉兴城 第三十三回长江行舟认义女 第三十四回龙潭后生哭假娘 第三十五回鲍家翁婿授秘计 第三十六回骆府主仆打擂台 第三十七回怜友伤披星龙潭取妙药 第三十八回受女激戴月维扬复擂台 第三十九回父女擂台双取胜 第四十回师徒下山抱不平 第四十一回离家避奸劝契友 第四十二回惹祸逃灾遇世兄 第四十三回胡金鞭开岭送世弟 第四十四回贺世赖歇店捉盟兄 第四十五回军门府余谦告状 第四十六回龙潭庄董超提人 第四十七回花振芳两铺卖药酒 第四十八回鲍自安三次捉奸淫 第四十九回鲍自安携眷迁北 第五十回骆宏勋起解遇仇 第五十一回施茶庵消计放火援兄友 第五十二回四杰村余谦舍命救主人 第五十三回巴家寨胡理怒解隙 第五十四回花老庄鲍福笑审奸 第五十五回宏勋花老寨日联双妻妾 第五十六回自安张公会夜宿三站儿 第五十七回张公会假允亲事 第五十八回狄王府真诉菩情 第五十九回忠臣为主礼隐士 第六十回奸臣代子娶煞星 第六十一回闹长安鲍福分兵敌追将 第六十二回夺潼关胡理受箭建大功 第六十三回狄钦王率众迎幼主 第六十四回圣天子登位封功臣
版权页: 第二十四回 酒醉佳人书房窥才郎 却说行主问船家:“共几位客人?”船家用手指着骆宏勋、余谦道:“客人只这两位,是昨日中饭时上的船,来时一盆净面热水。”那行主拿过算盘打上一子。船家又道:“中饭九碗。”那人又打上五个子。船家道:“饭后细茶一壶。”又打上一个子。“晚饭六碗。”又打了五个子。船家道:“饭后细茶一壶。”又打上一子。“晚酒九盘肴撰。”又打上三个子。船家道:“算盘上共打了一十二个,用三个一乘,共是三十六个子。”那主人道:“后来有多少酒、饭、菜、茶水,共该银三百六十四两,船脚奉送。”骆宏勋只当取笑。那人将眼一睁,说道:“哪个取笑?这还是看台驾份儿上,若他人岂止这个价钱!”骆宏勋看他竟是真话,带怒道:“虽蒙两饭一酒,哪里就要这些银两?我俩盘缠短少,何以偿还?”那人道:“这倒不怕的,如银子短少,就将行李照时价留下。”骆宏勋、余谦见说恶言,岂不是以势欺侮?哪里按捺得住,将身一纵,到了厅上,便怒目而视,大喝道:“好匹夫!敢倚众欺寡,你看一主一仆二人,便是受欺之人否?”那个六十多岁老儿就向自家人说道:“生人来家,你们也该预备兵器才是,难道空手净拳?如今他们发怒,叫老汉如今倒也无奈何,权以桌子作兵器。“遂下了一只桌子,轻轻拿起,在厅上上七下八,左插花右插花,使得风声入耳。使了一会,仍将桌子放在原处。又道:“再舞一回夹剪吧!”遂将六十多斤重的一把铁夹剪拿起,亦是上下左右前后舞了一会,仍放在原处。骆宏勋、余谦暗道:“桌子、夹剪约略都有六十余斤,这老儿舞得风声响亮,料二人性命必丧于此!”但见那老儿放下夹剪之后,走至卷棚之下,向骆宏勋、余谦秉着手道:“骆大爷、余大爷,莫要见笑,献丑,献丑!”骆宏勋闻得呼姓而称,乃说道:“素未相会,如何知我贱姓?”那老儿道:“我虽未会台驾,而小婿实蒙大恩。”骆宏勋惊问道:“不知令婿果系何人?”那老儿道:“刺客濮天鹏也。”骆宏勋主仆闻说是濮天鹏之岳,心始放下。遂说道:“向虽与令婿相会,实在邂逅之交,未有深谊。请问尊姓大名?”那老儿道:“天井中岂是叙话之所,请进内厅坐下奉告。”骆宏勋终怀狐疑,哪里肯随他进内。那老儿早会其意,又道:“骆大爷放心!若有谋财害命之心,昨夜在船上时早已动手;虽你主仆英勇,岂能奈船漏之何也?”骆宏勋细想:“此言实无害我之心,如有歹心,这老儿英雄,进门之中那些豪杰早已将主仆拿住,岂肯与我叙话?”遂放开胆量随他进内。余谦恐主人落单,遂紧紧相随。又走进两重天井,方到内客厅。 骆宏勋抬头一看,琴棋书画、古董玩器无所不备,较之前边真又是一天下也。进得厅内,二人方才行礼,礼毕分宾主而坐,早有家人献茶。茶毕,骆宏勋道:“请问老爹上姓大名?”那人道:“在下姓鲍,单名一个福字,贱字自安。原系金陵建康人也,今寄居在此。在下年已六十一岁,亡室已死数年,只有小女一人,名唤金花,年交十七岁,颇通武艺,舍不得出嫁人家,招了一个女婿濮天鹏。在下见他在外游手好闲,无有养身之技,故我要他百金聘礼方与之成亲。不料他前赴扬州卖拳,又被奸人栾镒万请去代他雪耻。这个冤家不知高低,也不访问贤主仆是何等之人,便满口应承。日间曾在教场与余大叔比武,已经败兴,就该知道。总因爱财心重,夜间又到尊府行刺,又被大爷获住,不唯不加罪责,反赐重财以成婚姻大事,此恩无由得报。自小婿回来之日,在下即叫人在府上探信,听得大爷期于昨日起身赴杭招亲,必从此地经过,亲身向前叙留,谅大驾必不肯来相会,故此想法请至舍下,代小婿以报大恩。进门又不敢明言,故出大言相问,以观贤主仆之胆气如何?身居虎袕,并无惧色,尚欲争问,真名不愧矣!小女小婿成亲数日,特请大爷来吃杯喜酒!”骆宏勋闻了这些言语,方释疑惑之心。问道:“濮姑爷现在哪里?”鲍自安道:“近闻北直新选了个嘉兴知府,不知是哪个奸臣之子?不日即至此地。不瞒大爷说:凡遇奸臣门下之人或新赴,或官满回家,从未叫他过去一个。因恐此信不真,伤了忠臣义士,故叫小婿前去打探;已去了两日,大约明日也就回来了。”鲍自安见余谦侍立骆宏勋之旁,不觉大笑道:“大叔真忠义之人,我将实言直说了一遍,他还寸步不离。好痴子,还不放心前边坐坐去,只管在此岂不站坏了!”余谦道:“不妨的。”鲍自安吩咐人来,将余大叔留在前边坐去。
《绿牡丹》由华夏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