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忽视上帝的提醒
2012-8-1
中信出版社
(美)艾伦•汉密尔顿
257
150000
谢瑶玲
无
宇宙开始看似一个伟大的思想,而不是一部伟大的机器。——詹姆斯•金爵士这一连串的故事,每一个都反映了真实病人的真实事件,我并未作太多改动,少数的改动是为了保护个人隐私。偶尔,基于法律的理由,对于一个仍然在世的医生,我会保护病人的身份;有时候,我会将两三个人物合并为一个。我刚踏上行医的旅程时,想要了解脑袋和思想之间的差异,到最后,我也必须设法解决心灵的难题。可以说,这是我慢慢成为医生的一系列故事;或者也可以说,这是发现我自己在面对心灵的问题及碰到危机时竟然措手不及的故事。我必须重新评估我的人生,从童年到现在,从我自己的价值观到病患的价值观。不过这也是一段救赎的旅程,终会导致我认定生命有时超越了生死,也超越了恐惧。20世纪初,北极探险家罗德•阿孟森必须在北极圈上度过一个冬季,和爱斯基摩原住民住在一起。在那个没有太阳的季节,他和部落的巫医共住一处。那几个月里,他观察巫医运用各种巧方妙计,以他的魔法吸引族人的注意力。最后,阿孟森忍不住了,决定质问巫医:“你的‘魔法’只不过是哄人的把戏,你难道不会觉得不安吗?”巫医微微一笑,答道:“我的魔法并不在我的把戏中。我真正的力量在于,我曾经到外面的冰上住过好几个月,直到最后听到了宇宙的声音。宇宙的声音就是母亲呼唤所爱子女的声音,那才是我真正的魔法。”我希望这些故事中也有真正的魔法。我要请求你,象征性地握住我的手,和我一起去巡视病人,和我一起站在病床边看着他们,就像我当时一样。让他们来告诉你他们的故事,让你自己通过这些文字去体验他们的奋斗吧!要有耐心:他们的心灵自会为你诉说一切。
我要你感受到灵魂的呼应,因为它们在我的经验中回响。
--艾伦·汉密尔顿
一个医生,发现自己能预测病人即将离世……
一个男孩,忽得见床尾父亲的灵魂,才得以脱离濒死……
一位临床被诊断为“脑死”的病人,清醒后竟能清楚描述手术过程中的所有对话和细节……
一位癌症晚期的外婆,坚信有活着的使命,直到20年后,她参加完患病孙儿的婚礼;
《别忽视上帝的提醒》告诉我们,人的思想是一切医学秘密所在。如果你无法感受,就不可能得到治疗。治疗并不是通过脑袋,而是通过心灵。忘却过失,治疗的力量才可能存在。
《别忽视上帝的提醒》书中附录二十条黄金医病忠告,是作者毕生的宝贵经验,也是献给读者最好的礼物。
艾伦·汉密尔顿
毕业于哈佛大学医学院,曾任美国亚利桑那大学医学中心神经外科主治医师和外科主任,现在是该医学中心放射肿瘤科和心理科的临床教授,以及神经外科教授。
他也是亚利桑那州模拟科技与教育中心的执行主任,这个中心致力于改善外科技术和降低手术失误。
汉密尔顿医生也是电视剧《实习医生格蕾》剧本的医学专业顾问,他与家人住在土桑市郊区。
序
自 序
1.水晶球
吉卜赛女人的预言
发现自己的天分
做“狗舍工友”,一份不堪回首的工作
2.是警告,还是迷信?
宇宙给我的另类安排
惊险的“疫苗之旅”
非洲老人的神秘梦境
是迷信,还是警告?
3.消失的生命之光
预知死亡的能力
哈利之死的启示
4.我的医生在哪里?
谁是“真正的”医生?
人生经验的智慧和洞察力
5不只是问题
“泥团”洛基的故事
解决之后就没事?
6.从肉体到心灵
“炸油条”“木乃伊世界”和“长期抗战区”
浴火小天使托马斯
托马斯父亲的皮肤和灵魂
超越肉体之痛的灵魂
7.吉卜赛女王
为“泡泡”点燃的蜡烛
屋顶上的死亡仪式
8.意外的发现
伤心的发现
定下一条规则
9.母女团圆
接二连三的挑战
这次轮到女儿了
梦魇还没结束
别轻视上帝的提醒
10.驱魔师
85岁到14岁的距离
家庭瓦解了
母亲们的救世主
愚蠢的决定
放手让他走吧!
灵疗的力量
11.希望的线
用“希望的药”来治疗
放手一搏
病魔再度复活
谁也不该剪断希望之线
12.脑中在唱歌
神经外科的祝福和诅咒
淋浴仪式的预兆
沉寂的声音
世上最美妙的歌声
13.为了上帝的爱
向上帝祷告
用心才能看到真相
14.外科医生变成凶手
住院医生的超级乐透
外科医生必经的牺牲
梦想变成悲剧
微妙的暴力
15.随机的运气
两个全垒打病人
被收容所赶出来
向前看,才有希望
16.不寻常的病例
与心灵的联结
精密的手术计划
一个脑死病人的真实记忆
真真切切
疑问背后的答案
后记:成为病人,再次出发
我再也不是外科医生了
还有更重要的事可以做
附录:20条黄金忠告
3 消失的生命之光预知死亡的能力我在医学院的第三年,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我可以预告一个人的死期。当一个病人就要死时,我可以看到某种警告。通常这些预感都很准确。这不是一种认知的过程,也不是美好的天赋,因为这会引起看到某种凶兆的阴暗感。当我知道某个人就要死的时候,我的胃部会因为恐惧而感到恶心,一种厄运无法避免的恐怖感,一种阴暗的第六感。这个秘密很简单:在快要死去的人四周,会聚集一种蜡黄、晦暗的光。我第一次经历这种预兆,是我所爱的拉布拉多老狗欧丁就要死的时候。当时我还在为克利斯•柯勒斯纳工作,他很好心地让我进行不同的测试,最终发现欧丁的病痛出自无法治愈的腹部恶性肿瘤。几个星期之内,它的疼痛加剧,我不得不让它安乐死。当我抱着欧丁,让柯勒斯纳在它的动脉注入麻醉药时,我注意到欧丁的眼睛和脸部散发出来的光芒有了明显的改变。我想,我这样叙述死亡的呈现可能会让你觉得有点好笑,不过我这是在说,我最初注意到这种现象是在动物要死之前,而不是人要死之前。在对欧丁之死的印象之前,我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不过我对动物一直都很敏感,而且到现在仍觉得与动物有某种深刻的情感和心灵上的联系。或许是当时的我比较易于感受围绕着动物(而非人类)之死的心灵联系吧!在欧丁的死带给我第一次视觉经验之后,我在柯勒斯纳的兽医院里经历过几百次这种“围绕”的预感,而且在之后的安乐死过程中,这种感受变得非常敏锐。不幸的是,在一所忙碌的兽医院里,医生几乎每天都要为至少6只动物施行安乐死。因此,我可以在这些重复出现的场合中,看着一只又一只的动物消逝,跨越到另一个世界。我学会将注意力集中于自己内部的感觉,并且开始注意到,动物本身似乎会散发出一种能量或光芒,在死亡那一刻到来之前,它们会被这种能量或光芒完全包围。这种能量总是会出现、聚集,然后在动物确实死去前的一瞬间散开。当时,对于可以察觉这种能量的现象,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我当了医学院学生后,开始察觉到自己可以在病人四周看到类似的黄光,几乎像是烛光一般。由病人身上发出的这种蜡黄的光,使我想到我对动物的感受,这种亮光似乎是从病人的皮肤下面发出的。无可避免地,当我看见这种光时,病人很快就会死去。他们越接近死期,这种黄色的光就会越紧密地聚合在他们的身体和脸部四周。看着这种光线聚合,就像看着戏院里的聚光灯投射在舞台上某个演员的身上一样。我认为这种感知出自于我个人的特异体质,多年来,除了太太珍妮之外,我从来不曾公开和任何人分享过我个人的观察。我可以在聊到一位病人时,随口对珍妮说:“喔,史密斯太太的情况不太妙。你知道,她开始有那种蜡黄的颜色,你知道那种特殊的光的。”珍妮会了解地点点头。卡罗斯•卡斯塔内达的著作,我读了又读,至少重复了十几遍。在他的书中,印地安雅基族的长老唐胡安,叙述巫师们如何学习将人视为发光的蛋。这些光的网络由宇宙能量的银线组成,由人体中心、接近肚脐的地方,向外面各个方向投射,交织成某种形状。卡斯塔内达写道:人类被看成能量磁场时,看起来就像光束,像白色的蜘蛛网,从头到脚环绕着极细的线。因此,在看的人眼中,一个人会像一颗由纤维环绕的蛋。他的双臂和双腿像发亮的刚毛,朝各个方向喷射。——卡罗斯•卡斯塔内达,《分离的事实》(A Separate Reality)唐胡安对他的学生卡罗斯说,当一个人病重将死之际,那些光束会收缩,开始失去光泽并松脱。那颗发亮的蛋开始失去它的质地和密度。我在卡斯塔内达的书中读到这段描述时,觉得很吻合我对将死之人的观察:他们的光泽似乎自体内散出,当光钻进皮肤时,看起来就像由身体本身发出的黄光。所以说,能够观测到一个人濒死之光或能量改变的人,也许并不是只有我一人而已。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看到那种光自某人身上发出的情况,但他并不是病人。当时我是医学院三年级的学生,一个冰冷的早上,在西罗克斯伯里,我带家里的狗外出散步时,碰到了吉姆。他家就在我们家隔壁的那幢两层楼里。因为只是邻居,所以我虽然认识吉姆已经四五年了,却与他并无深交。他对我的小孩和我们的许多只狗,一直都很友善。我们住在郊区,外出办事时,我和吉姆常会碰面,尤其是夏天我们必须在户外烤肉或在院子里割草的时候。那天,我停下脚步,脱下手套,和吉姆握手。圣诞节就快到了,我想祝他圣诞节快乐。当我碰到吉姆的手时,立刻察觉到他脸上散发出的“光”。我们讲了一些佳节祝福的话之后,我问他:“嘿,吉姆,你最近身体好吗?你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所以不太舒服呢?”“不会呀。”他说,“我的身体好得很。”我忘不了自己所见到的,因此回家后就对珍妮说了:“嘿,我刚才带狗出去散步时,碰到了吉姆。”“喔,是吗?他好吗?”“喔,还好。你知道,很奇怪的是,他发出那种奇怪的蜡黄色之光,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会在……快死的人四周看到的那种颜色。”“喔,别乱扯了。”珍妮斥责我,“可能只是因为太冷,所以他的肤色改变了吧。”“是呀,也许吧。只是有点怪罢了。”“嗯,为了让你安心些,下次我碰到吉姆的女儿苏珊时,再问问她吉姆好不好,好吗?”珍妮说到做到。第二天,苏珊跟珍妮说吉姆很好,几个月前才刚做过全身健康检查。之后我就没有再多想这件事了,然而,新年过了大约两个礼拜之后,我回到家,看到珍妮脸色苍白。我惊慌地问她:“亲爱的,怎么了?”“是吉姆。他们把他送到医院去了,他突然开始咳血,到医院后才发现他已经是肺癌晚期了。他陷入昏睡中,恐怕活不了了。”“我也猜到了,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当我看到那种颜色时,很少会错。这种颜色总是告诉我,非常不好的事就发生了。”哈利之死的启示请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并不会在医院里走来走去,评估人们皮肤的光泽,预测谁就要死了。这只是附带现象:也许当人们接近死亡时,内在的冷光会释放出来,使他们具有一种特别的光晕。我在加护病房看过病况危急到濒于死亡的病人,身体慢慢发出这种如烛光般黯淡的光,然后当病人痊愈时,这种光会退色,变回那种比较清澈也比较白的光。可是当那种蜡黄的肤色出现时,这个人就快死了。这让我想到哈利•霍特。哈利走进——更精确地说,是滚进——我的生活中时,我是医学院四年级的学生。我被派到麻省综合医院的心脏科,跟着安东尼 • 狄安杰罗医生。狄安杰罗医生的心脏科不只是一个部门,更是一个王国。他的患者非常多,多到医院必须整整两层楼才装得下。急诊室有一整个区域专属心脏科所有,因为有太多病人因胸痛或心脏不规则跳动而被送到医院来检查。身为四年级的医学生,要开始所谓的“次级实习”,我和住院医生做相同的事,但受到更严格的监督。我的职责之一是,响应急诊室所有的呼叫,去评估心脏科的病患。我的呼叫器响了,我被叫去看第二区的一个病人,他之前经历了“倒地”,意思是指他被发现昏倒在家中,而且他的心电图也显示不寻常。我下楼去,哈利•霍特躺在担架上,鼻子和嘴巴罩着氧气罩,手腕和脚踝压着铅块,胸前贴着6条铅线。心电仪印出的纸张已经堆到地板上了,看起来不妙。如果他的心电图是正常的,技师不会浪费这么多的纸张。我从头上的监视器可以看到,哈利的心脏极勉强地想要维持合理的韵律,他的心脏会以所谓的“正常窦性心律”跳动大约一两分钟之后就会退化,变得比较不规则。他的心跳就这样一下子正常,一下子不正常。哈利还有其他不好的病征。他的血压不正常,心电图显示出心脏的左心室,也就是心脏将血液送出的主要区域有局部贫血,亦即血流量不够。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如一位住院医生所描述的那样,他看起来“像被斧头劈过”一样糟。哈利的太太菲莉丝站在他身边,他们结婚已经47年了。尽管哈利身边围着许多医生、护士和技师,菲莉丝还是吓坏了。我们在哈利身上插入两根静脉注射管,为他注射硝酸盐,以帮助他极度缺氧的心脏,还有一些药物能帮助他的心肌正常跳动,并继续输送血液。在我们匆忙的介绍中,菲莉丝向我提到她非常了解心跳不规则的危险,因为她自己体内就装了心率调整器,让她的心脏不至于完全阻塞。我微笑,她也微笑,我知道她很清楚丈夫的情况有多危险。我们将哈利转到冠状动脉病房,继续进行使他活下去的一切治疗,当晚他的情况就稳定多了。菲莉丝告诉我,那天她在他们位于布鲁克林区的小房子里工作,哈利到屋外去割草。以波士顿的标准来看,那是炎热而潮湿的一天,但哈利坚持要把草割完,然后再拿洒水器浇水。“哈利很以他的草地为傲,他喜欢保持草地青翠,我们家的草长得比邻近任何人家的都要茂密。”她几乎有点歉然地说,“对不对,亲爱的哈利?”哈利困倦地点点头。菲莉丝在屋里忙着,然后她听见割草机一直响个不停,似乎停在同一个地方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割草机的马达停了。过了一会儿,菲莉丝觉得奇怪,因为哈利并没有回到屋里。照平常的话,他应该会进屋来凉快一下才对,或者要她倒一杯柠檬水或冰茶或任何甜的饮料给他。后来菲莉丝就下楼去了,因为没看到哈利,她就走到外面去,想要斥责他还不快回屋里去休息喝水。她一走到屋外,就看到哈利脸朝下地倒卧在草地中央。天晓得他趴在那里多久了!她跑过去将他翻过来,他的脸色已经发紫了。她不知道应该向谁求助,是该回屋里打电话给“911”呢?还是应该先往他嘴里吹进一些空气?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因此她开始尖叫求救。幸好,隔壁邻居一个叫乔治的救火员,那天不上班。乔治一听到尖叫声便跑出屋外,他叫太太打电话叫救护车。天晓得,若非乔治保持冷静,哈利不知道会怎么样。菲莉丝认为他很可能会死。我倾听着她的叙述,礼貌地点着头,偶尔在病历上写上几笔。没有,哈利从没有心脏问题。是的,他是有点控制饮食的问题。他有高血压,但他的医生不认为他需要担心。是的,他父亲是因为中风而死。他弟弟迪克在两年前曾经因心脏病发作而动过手术,可是现在很好,不但瘦了些,而且还打高尔夫球。我告诉菲莉丝说,从她丈夫被送到急诊室以来,到现在状况似乎稳定多了。这是漫长的一天,而她经历过这一切后,一定累坏了,我鼓励她回家睡一下,并记下她的电话号码,放在她丈夫的病历表前,这样万一哈利的情况有变化,人人都可以找到并打电话给她。我允许她回家,这似乎令她如释重负。我向她保证,我们会照顾哈利,并且会随时留意一切。那一晚,哈利的情况持续好转,心电图显示他仍有相当程度的心肌梗塞,但心脏似乎还不错。事实上,到了早上,哈利已谈笑风生,享受活着的感觉,虽然他还在加护病房中。由于我是心脏科的“小弟”,所以我必须到各处去搜集所有实验室的评估、心电图表和医生记录,然后再为心脏科病房内的每一位病人写每日的进展记录。接着,住院医生会在早上6点集合,在正规医生于8点钟到达之前,巡视病房并检查所有的一切。于是我开始工作,检查心脏科病房里的每一位病人,并与哈利愉快地闲聊了一会儿。正如一位资深的住院医生一天早上巡房时,对其他医生所说的:“只有濒死的经验会让你看清人生中最重要的是什么……至少在病况好转之前。”哈利也是一样,他对自己还能呼吸欢喜异常。事实上,对一个不到24小时前才差点死去的人而言,他可以说是乐不思蜀。他热烈地谈着“活着是一件多棒的事”!他对我说:“年轻人,记住!没有任何事情会比深呼吸、感觉心脏在跳动、血液流过静脉,更令人舒畅的了!”我暗想:不是静脉,是动脉。哈利老小子,你要说的是血液流过动脉。但是哈利指的真的是静脉。他热切地拍拍他的左胸,结果他的心脏监控器停了,警报器立刻开始低鸣,他的脸上也出现了焦虑的表情。我伸手关掉警报器时,一个护士从护理站走过来。“没事,没事,他只是动到他的铅线了。”我大声对护士说。哈利如释重负。“没事,霍特先生。只不过你用力拍自己时,振动了心电仪的电极,引发了假警报。”那天早上稍晚些,忧虑又疲惫的菲莉丝来到哈利的病床边,亲吻和拥抱他不知道多少次。又过了两天,哈利持续复原中。每天早上,当我为整个心脏科和狄安杰罗医生记录每日进展时,我都盼望着到哈利床边停留,和他聊聊。心脏科的医生之所以选择到这里来,是为了狄安杰罗医生。他们都是全国最好也是最优秀的医生,持有顶尖的医疗照护。他们必须维持国际信誉。光是目睹他们的荣誉感和辛勤工作,就让我受到很大的激励。我越来越喜欢哈利。他曾是商船的水手,到过世界各地。他的“自由号”在北大西洋时被德国潜水艇射过鱼雷,只有24个水手从大海中获救,而他是其中一个。他仔细向我解释,当护卫舰在拉不拉多和爱尔兰之间汹涌的海浪中前进时,纳粹想要射中其中一艘,这样一来,舰队会放慢速度,拯救存活的人。一旦船队为了救人而势必要放慢速度时,德国的潜水艇就会像一群土狼一样围拢过来,“把它们炸成碎片”,因此护卫舰研发出一套不能变更的政策。“美国总统罗斯福亲自发布命令:我们的护卫舰不能因为要救存活者而减慢速度或改变航道。”所有的人都明了,每艘商船都知道,一旦掉到大海中,就得靠自己了。每个人都接受,虽说任何人都会勇于放弃自己的性命,回头去将一个兄弟从海里拉上来,可是那正是德国纳粹希望我们做的!他们隔着潜望镜到处张望,就希望有一艘船会减速,然后,“轰!”一声将你的船爆炸。纳粹发射鱼雷百发百中。只要你减慢一半或四分之一的速度,然后转动方向舵,将船调回头时,德国潜水艇已经等在那儿了,就在船必须去救人的地方。他们会把你的船轰成两半。你知道吗?有一半以上的航程,我们都会载运大量的弹药。你知道,数以千计的30厘米和50厘米口径的子弹,几百颗5磅重的炮弹,我们船上都有,那是法令。见鬼!那就是我们的工作:供应英军和我们的弟兄打仗所需要的一切。那并不是件轻松的工作。呃,要命,最困难的部分并不是那些德国潜水艇,而是看着一艘美丽的船被轰成碎片,就在你的眼前沉没,而船上有一半的人是你的朋友,然后……你听到他们在海中挣扎求救。那真是太难过了!将他们留在后面……那才是最艰难的。你永远都忘不了。”哈利的声音渐渐低沉,消失。我喜欢听他讲述自己的一生。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哈利曾兼职魔术师,同时当铅管制品的批发商,一生过得多姿多彩。他曾驾驶一艘24尺长的帆船,独自一人从麻省的鳕鱼岬航行到佛罗里达州的基卫斯,历时12天。他当过著名的21俱乐部的门房,见过大明星葛丽泰 • 嘉宝。他在艾森豪威尔1956年的竞选活动中握过他的手。影星克拉克 • 盖博出殡行列中,有一辆大礼车是哈利驾驶的。嘿,哈利甚至见过狗明星铃叮叮呢!哈利心脏病发作后的第四晚,当时他已被转送到心脏病科的一般病房去了,我到那里去和他聊天。心肌梗塞的经历让哈利对于自己还活着满怀感激,他告诉我说,他觉得自己犹如重生。我也为目睹这一切而高兴,虽说当时我只是一个相当年轻、未曾与生命奋斗过的旁观者。我坐在那里(我不需再以要在他的病历表上填写记录为借口了),哈利向我坦承,事实上,在他心脏病发作时,曾经历了一次濒死的经验。“我一定要告诉你,那真的没什么好怕的。我当时的感觉是平静的。我好像只是漂浮在半空中,像一团云,我可以看到自己倒在草地上,我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我要回家了,像在战时被准假回去探亲那样。你知道,就是你非常想做的事,想得要命——这还真是一语双关吧?但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我似乎非常盼望,好像等待那一刻已经很久了,现在我终于可以走了,可以去做了。”“你要知道。”哈利继续说,“这并不是说我想要死,因为我一点儿也不想离开菲莉丝。嘿,我走了的话,会有一堆男人围绕着她,就像蜜蜂围绕着花蜜一样。我才不要呢!”他咯咯笑着,流露出一丝欲望和得意。“但是同时我又知道,超越此生之后,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哈利变得严肃了。“我忍不住想到那些遭到鱼雷攻击,被我们留在海里的弟兄们。后来我会想起,我一直希望在他们最后将死之际,他们的感觉会像我心脏病发时一样。”泪水慢慢地从哈利的脸颊滑落,与此同时他还绽放出微笑。“就是,我想,我现在明白了当他们要死的时候,已经不再惊恐。我以前并不知道,但是知道后的感觉很好,因为你忍不住会去想,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之后。”第二天早上我去巡房时,哈利的情况有了急剧的变化。哈利惴惴不安。他似乎浑身不自在。我检查他的心电图,又看了实验室的报告。最糟的是,哈利身上发出的光——他的眼睛和皮肤,都有那种蜡黄色的光。我立刻将他转回心脏科的加护病房。那种光,那种色泽,令我感到非常悲伤。我真的很喜欢哈利。最奇特的是,哈利并没有任何胸痛或心跳不规则的症状。除了我的预兆之外,我并没有具体证据可以将他送回加护病房,所以我只好对值班护士撒了一个善意的谎,我说我好像在他的监控器上看到他的心室心搏过速,只是我动作不够快,没有及时以心电仪记录下来,然后那现象又消失了。由于心室心搏过速是极危险的,所以护士立刻允许了我的请求。我相信,整个过程中,哈利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没有问过我自己为什么要回加护病房,他自己知道。当菲莉丝来医院时,哈利努力向她保证,她不需要担心,银行里有很多存款,房子的贷款已经付清了。我在他周围徘徊。每当哈利说的话吓到她时,他便安慰她,并改变话题。哈利要菲莉丝先回家去,晚上再来。他告诉她说他觉得很累。他拥抱她,亲吻她的唇,然后亲她的额头。我没有打扰他们,但每间加护病房里都有录像机,因此我可以看见他在道别。等菲莉丝离开后,我从实验室得到一些不好的结果。虽然实验室的检验只是初步的,却显示哈利即将再有一次心肌梗塞——这是海啸规模的心脏麻痹。我进去想和哈利详谈,他已经一手紧抓自己的胸口,抬头望着又一次发出哔哔声的监视器。我知道。他也知道。我开口道:“哈利,我必须跟你谈一谈。”“我知道,是心脏麻痹,又一次。”“不错,哈利,初步的检验结果似乎是如此。我需要知道,你是不是同意,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径自为你插管,也就是把一根塑料管放进你的嘴里,进入气管,那样万一你呼吸困难的话——”“那无济于事。”“不要这样说,哈利。我必须替我们的团队取得你的同意,以防他们必须这么做。”“你要我同意什么都可以,只是那并没有什么差别。”哈利紧抓着胸口,事实上,他现在已经出现心室频脉。我用力按着叫唤护士的紧急钮。值班护士跑进来:“怎么了?”她问,望向哈利。我吼道:“把启动小组找来!把启动车推过来!”护士跑了出去。我可以听到护理站的呼叫器传唤公共团队。哈利看起来很苦恼。“别担心,小子。你不能停下来收拾我们这些残兵败将,懂我的意思吗?你还得全力往前冲刺呢!”说完,哈利的眼睛向上一翻,监控器也停止了,一连串的警报响了。心跳启动组到了,我们电击了哈利的心脏好几次,又为他进行心肺复苏术,也替他的心脏注射肾上腺素。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无法把他带回来了。他走了,回到最美好的地方,和他之前那些弟兄在一起。我打电话给菲莉丝,让她知道尽管我们尽了一切努力,哈利还是去世了。我撒了个谎,说他是在平静中悄然而逝的。事实上,他并不是慢慢消失的,而是像一颗彗星那样,燃烧殆尽。菲莉丝啜泣不已。我不记得她说了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们派了一位邻居到她家里去把她送到医院来。她在哈利身旁坐了好几个小时。他的遗体慢慢冷却、僵硬,值班护士开始催促我把哈利搬到楼下的太平间,因为急诊室里有两个新的病患等着送进来。在狄安杰罗的心脏科内,绝不会有一张病床空太久。那就是哈利的结局,至少我原本是这么想的。哈利被埋葬在一处可以俯瞰波士顿港的墓园里,从他墓地所在的小山坡,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船只和货轮,偶尔也会有一艘单调灰色的美国海军军舰从查尔斯顿的海军船厂开出来。身为低年级的医学生,我被指派作为心脏科团队的代表到这里来参加丧礼,心脏科的每一位医生在医院都不可或缺,所以就轮到了我。丧礼结束后,我记得我很高兴可以赶去搭地铁,再次呼吸冰凉的空气。列车进站了,又在当当声中往医院驶回。我一回到医院,又开始接收呼叫,在狄安杰罗医生的王国到处奔跑。大约过了5个小时后,就在夜班较平静的时刻要开始之际,我接到呼叫,要我到急诊室去。我赶到楼下的“心脏病区”,心脏病患者都会被送到这里来。急救小组正在全力抢救一个失去意识的病人,住院医生忙得团团转,呼叫指令,接上更多的管线,同时心电图表像糖果纸一样地堆放在地板上。我只是站在门口,当他们呼叫要送往实验室检验或要求找个技师来时,我便负责传唤。当一位资深心脏科医生下令将荧光灯送进心脏病区时,我很讶异。这位医生对着头顶上的灯光举起一张X光片,我听到他说:“天啊,真是要命!看那条心率调整器的线,竟然断成两半了。”直到此时,我才恍然大悟。我冲上前去,挤过人群,挤到担架旁。一位心脏科医生正将一根6英寸长的针从病人颈部侧边刺入,并抬头看着监视器,直到有一些波动出现。“好了,给我铅线。”一位护士递给他两条细细的银线,他把线穿进针里。“好,电池!现在,插电,我们开始调整病人的心率。”护士接上一个与手提录音机差不多大的仪器,然后转动几个按钮,突然间,心脏监视器开始发出低微但规则的哔哔声。医生松了一口气。“好了,现在我们送她到楼上的加护病房去吧。”我低头一看,病人正是菲莉丝。我退出门外。我没办法在哈利刚过世后去照顾菲莉丝,便把她交给另一位医学院的学生。事实上,我避开她好几天,而且只有在心脏科住院医生对团队的其他人报告进展时,我才会听到一些她的状况。我听说就在哈利的坟墓旁,她的心率调整器突然断线,于是她整个人倒在坟墓上。旁边另有一个葬礼:某人抬起头来,注意到她倒在地上。有人对她做了心肺复苏术,其他的我都见到了。3天后,我听说她就要出院回家了。“是的。”住院医生报告说,“她回家去了。但是她非常疯狂,说她要告我们,因为我们干涉上帝的旨意。她问我们自以为是谁,明明上帝已经从天堂伸手下来,把她的心率调整器的线剪断,让她可以和丈夫团聚,我们却把她的命救回来。真是莫名其妙,对吧?”大多数人都只是点点头或困惑地耸耸肩。菲利丝的故事却我感到怀疑且困惑,我们怎么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呢?哈利和菲莉丝在20多年前提出的问题,至今我仍没有想到好的答案。只有两件事,现在的我比以前的我更加清楚。第一,比死亡更糟的事物有很多,只不过在我们的文化中,我们把死亡提升到非常神秘的境地,所以,相比人类有历史记录之前,今天死亡变得更可怕,也更令人难以接受。我觉得埃及文化,罗马帝国,甚至中古世纪的农民,都比多数21世纪的人更能面对死亡。我认为他们会怜悯我们,因为我们现在已没剩下多少可以启发大多数人的深刻信仰了。第二个结论是关于哈利所谓的“濒死经验”。我和许多曾经接近死亡的病人谈过,他们都到过那个深渊的边缘,而每一个人,无论男女,都跟我说这种准备好越界的经验有多美好、多安详、多温馨。正如哈利所说的,那就像离家很久之后,终于要回家了。我们多数人都需要被提醒,我们现在具有的生命,可能在许久以前就已开始,而且还会持续许久。我们不应该被这样的想法绑住:认为偶尔才会有个不寻常的人,能够成就超越生命的心灵体验;相反,我们应该为断断续续的人生体验中,可能会迸发出永恒的性灵之美而感到喜悦,不是吗?这些性灵的体认,可以使我们的旅程变得丰富,使我们有所收获。我知道你可能会讥笑我,认为我说的话,有些类似基本的宗教教义。别忘了,最初我只具有科学的好奇心,并不想探索超越有生之年的境界。我不是追求性灵启发的人,只是当只有心灵的力量能够帮助我解释自己的经验时,我才开始放任自己去感受它的存在。在肉体和心灵之间取得一个平衡,是“强健”的公式。相信我。我要你感受到灵魂的呼应,因为它们在我和病人的经验中回响,这不是认知的或神学的论争,而是一种内在的启示。
艾伦•汉密尔顿是个天生的说故事好手,他的真实经历提醒我们,病人和外科医生在与疾病奋战的过程中,可能分享精神的转变。他也提醒我们,每一个病人都有自己的独特故事,让我们看到无法解释的奇迹,带给我们启发。——琳达•柯连,美剧《实习医生格蕾》制作人《别忽视上帝的提醒》本书中,著名神经外科医生艾伦•汉密尔顿分享了他广博的医学知识和独特的人身经验,这些经历是目前传统医学知识无法解释的。当他尝试对未知现象加以合理思考时,他的观察和洞悉超越了当前的科学知识。本书引人深思,对一般大众、医生、病人,甚至科学家都有深刻的启发。——李察•柯莫纳医生,外科医生学会会员、美国第十七位外科总医生医学教育中的一个可悲的错误是,医生被教导只要思考,不要感觉。本书生动地叙述一个医生对生命的灵性教诲,以及对在疾病的神秘力量敞开心胸、正视其存在时,可能发生什么事。其实,在手术刀下,我们都是一样的。——伯尼•席格医生,《助我痊愈及生活秘方》作者
《别忽视上帝的提醒》是外科医生汉密尔顿从医多年所收录的真实案例,书中充满了医患之间不寻常的经历,也是一个医生对生命的告白。在手术刀下,我们都一样。在这其中,有生死和悲欢,也有爱与希望在困顿中彰显的力量,还有对不可见的未知的事物抱以的敬畏之心。美国亚马逊网站五星感动推荐,《实习医生格蕾》医学顾问的真实经历。
无
看起来挺不错的,总有些令人惊喜和思考的地方。
很值得一读,有很多地方都值得我们自己反思。
1、见过亲人离去的经历。2、看下实习医生格蕾3、相信爱或爱过。当他们能用直升机救一个全身烧伤的小朋友去免费救助,我们还需努力多少年,在中国。努力!
挺好的一本书 还没全部看完
书的内容对个人的感受描述比较多,有很多心理活动。推荐。
一个个小故事很令人感动。
其实关于上帝的部分不多。蛮有趣的,读起来感觉不错。4星有点高,只是鼓励阅读之意,呵呵。
还只看了序言,准备在春运回家的火车上看~哈哈。
好,很受启发.应该向我们的医生好好推荐.
一本值得推荐给所有医学者的书,教人尊重生命,尊重自然,尊重科学未能到达的领域。一个外科脑部医生从工作生活中去思考宇宙超自然能力、人类情感和命理,还有自己的人生我看见了很多
好书!值得一读。作者是很感性的科学家,所以能听到上帝的声音。科学不是上帝,也不能解释一切,这是真正的现代人应该明白的。
送货很快,值得细读的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