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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与杜甫

郭沫若 中国长安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0年6月  

出版社:

中国长安出版社  

作者:

郭沫若  

页数:

306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李白与杜甫》》是一代文豪郭沫若晚年的封笔之作。此书四十年来争议不断,有论者誉之为一代“奇书”。该书上篇讲李白,下篇讲杜甫。作者以其卓越的考据功底和敏锐的诗人感受,生动还原出一代“诗仙”、“诗圣”的真实生活:李白究竟是哪里人?为什么李白能一生游山玩水却不为生计愁?为什么李白会成为道士?为什么说杜甫是禅宗的信徒?为什么说杜甫嗜酒不亚于李白?作者还饱蘸情感,叙述了李杜二人的从政历程,并对当时的政治风云、权谋之争作了细致剖析,显示出一代文史大家深邃的政治洞察力。最后的“李白杜甫年表”则呈现了一代天朝从盛世荣光到凋零衰败的万千气象。书中诸多观点极富创见,随手援引资料更是妙趣横生。作者语言极富诗意,行文充满活力,写法独具典范价值,不愧为名家大手笔。

作者简介

郭沫若(1892—1978),四川乐山人。著名文学家、历史学家、古文字学家、书法家、社会活动家。建国后曾担任政务院副总理、中国科学院院长、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校长等职务。著作主要有《中国古代社会研究》、《青铜时代》、《十批判书》《李白与杜甫》等专著,诗集《女神》,剧本《屈原》《蔡文姬》《武则天》,译作歌德的《浮士德》等。作者照片:

书籍目录

一、关于李白 李白出生于中亚碎叶 李白的家室索隐 李白在政治活动中的第一次大失败 ——待诏翰林与赐金还山 李白在政治活动中的第二次大失败 ——安禄山叛变与永王璘东巡 李白在长流夜郎前后 李白的道教迷信及其觉醒 李白与杜甫在诗歌上的交往二、关于杜甫 杜甫的阶级意识 杜甫的门阀观念 杜甫的功名欲望 杜甫的地主生活 杜甫的宗教信仰 杜甫嗜酒终身 杜甫与严武 杜甫与岑参 杜甫与苏涣三、李白杜甫年表附录 《李白与杜甫》是一本怎样的书

章节摘录

李白的道教迷信及其觉醒李白的思想,受着他的阶级的限制和唐代思潮的影响,基本上是儒、释、道三家的混合物。他虽然怀抱着“达则兼善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儒家教条;“兼善”的希望,他没有达到;“独善”的实际,却害了他的一身。他在“独善”方面,是深深陷没在道教的泥沼里,直至他的暮年。对于佛教,他也有相当的濡染,但深入程度还不及杜甫。杜甫是禅宗的信徒,而李白却是道教的方士。李白在出蜀前的青少年时代,已经和道教接近。在出蜀后,更常常醉心于求仙访道、采药炼丹。特别在天宝三年在政治活动中遭到大失败,被“赐金还山”,离开了长安以后,他索性认真地传受了道箓。李阳冰在《草堂集序》里说:“丑正同列,害能成谤,格言不入,帝用疏之。公乃浪迹纵酒,以自昏秽;咏歌之际,屡称东山。……天子知其不可留,乃赐金归之。遂就从祖陈留采访大使(李)彦允,请北海高天师授道箓于齐州紫极宫(老子庙);将东归蓬莱,仍羽人,驾丹丘耳。”这在李白看来是他私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他有《奉饯高尊师如贵道士传道箓毕归北海》一诗留下了纪录。他的道箓,还是安陵道士盖寰替他书写的,他也有诗纪其事。《访道安陵,遇盖寰为予造真箓,临别留赠》,便是。显然他是先去安陵(河南鄢陵县)找盖寰道士,把道箓造好了,然后到济南,由高如贵“尊师”在老子庙里面正式授予。这样,李白就成了一名真真正正的道士了。所以他在《草创大还》一诗里面,也郑重其事地说:“抑予是何者?身在方士格!”当年道教信徒受道箓有一定的仪式,《隋书•经籍志》中有所叙述。形式十分烦琐,比佛教徒的受戒、耶稣教徒的受洗礼,似乎还要像煞有介事。不妨把《隋书》所述介绍在下边,以表示这位“谪仙人”李白,干下了多么惊人的一件大蠢事!其受道之法,初受《五千文箓》,次受《三洞箓》,次受《洞玄箓》,次受《上清箓》。箓皆素书(用朱写在白绢上),纪诸天曹官属佐吏之名,有多少。又有诸符错在其间。文章诡怪,世所不识。受者必先洁斋,然后赍金环一,并诸贽币,以见于师。师受其贽,以箓授之。仍剖金环,各持其半,云以为约。弟子得箓,缄而佩之。其洁斋之法,有黄箓、玉箓、金箓、涂炭等斋。为坛三成,每成皆置绵(古人引绳束茅为之,后人挂纸钱)以为限域。旁各开门,皆有法象。斋者亦有人数之限,以次入于绵之中,鱼贯面缚,陈说愆咎,告白神祇,昼夜不息。或一、二七日而止(少者一个七天,多者两个七天)。其斋数之外有人者,并在绵之外,谓之斋客。但拜谢而已,不面缚焉。这是多么惊人的仪式!受道的人要像罪人一样,把自己的两手背剪起来,一个七天七夜乃至两个七天七夜,鱼贯而行,环绕坛坫,不断地口中念念有词,向神祇忏悔。用不用饮食呢?没有提到。既是“洁斋”,又“昼夜不息”,恐怕是不用饮食的吧。这样惨酷的疲劳轰炸,身体衰弱的人等不到七天七夜就会搞垮。不能坚持到底的人,便成为落伍者,不能得“道”。能够坚持到底的人,自然会搞得精神和肉体两都疲惫不堪,在这时就会发生幻视、幻听等精神异常的现象。他会看到神人显形,也会听到神人宣示或者所谓天上的音乐。“受道者”,和仅有一半资格的“斋客”不同,和毫无资格的凡人更是不同,事实上是一些愚蠢透顶的狂信徒。想到那样放荡不羁的李白,却也心甘情愿地成为这样的人,实在是有点令人难解。因此,同情他的人,不论是和他同时或稍晚,都想为他辩护。李阳冰说他“浪迹纵酒,以自昏秽”,则迷信道教是更进一步地“以自昏秽”,自在不言之中。稍晚的范传正在《新墓碑》中辩护得更加淋漓尽致。公以为千钧之弩,一发不中,则当摧橦折牙,而永息机用;安能效碌碌者苏而复上哉?脱屣轩冕,释羁韁锁,因肆情性,大放宇宙间。饮酒,非嗜其酣乐,取其昏以自富(护?)。作诗,非事于文律,取其吟以自适。好神仙,非慕其轻举,将不可求之事求之,欲耗壮心、遣余年也。辩护得煞费苦心,但如李白有知,恐怕连他自己也不会同意。李白本人倒是很认真的。他想做官——说得冠冕一点,便是“兼善天下”,很认真;饮酒,很认真;作诗,很认真;好神仙,也很认真。他常常看到一些神人、仙人的形象,向他招手,对他说话,授他以仙诀,有时还给他以白鹿、鸾凤之类,使他飞行于太清。这些,在他的诗里面层见迭出,举不胜举。这和屈原在《离骚》里面的乘龙驭凤、遨游九天的叙述有所不同——在《远游》里面虽然有类似处,但《远游》不是屈原的作品;屈原的是出于悬想,李白的是出于迷信。他深信那些仙翁、仙女、仙兽、仙禽等是实质的存在。他深信人可以长生不老,或者返老还童。他和秦始皇一样,真正相信东海上有神仙居住的三神山。他和汉武帝一样,真正相信西方的昆仑山上有西王母。他相信麻姑的指甲就和鸟爪一样,搔起背来却很轻。他相信比人要小得多的白鹤、黄鹄等会把人载着飞入仙境。他相信人可以长出羽毛(所谓“羽化”),像鸟一样飞翔;这样的人就叫作“羽人”。他甚至相信武昌的黄鹤楼就是仙人在那里“学飞术”的地方。——《望黄鹤楼》诗:“颇闻列仙人,于此学飞术。”山东的泰山,那样实际存在着的海拔一五三二米的山,他在天宝元年去登过,有《游泰山》诗六首以纪其事。他在那里却遇着了“玉女”(第一首)、“羽人”(第二首)、“青童”(第三首)、“众神”(第四首)、“鹤上仙”(第五首)、“仙人”(第六首),首首都在和神仙打交道;使得他“稽首再拜”,“叹息”,“踌蹰”,“恍惚不忆归”;然而终是可望而不可及。值得注意的是,第四首里面有这样的话:清斋三千日,裂素写道经;吟诵有所得,众神卫我形。“三千日”约等于八年的岁月,要说为夸大,像“白发三千丈”那样,倒很简单。但六首诗都是很虔诚的,不好在这一首中玩弄那样不切实际的夸大手法。因此,这“清斋三千日”句,恐怕是“三七日”(三个七天)的字误。天宝元年,他还没有成为真正的道士,但他已经那样虔诚了。他在登泰山以前作了那么长时期的斋戒。这就可以使他的精神异常,发生幻觉了。他所见到、所听到的东西,在正常的人认为是幻,而在他自己却是真——他是真正看到,真正听到的。这样就使他的迷信,维系了相当长远的岁月。由于他相信神仙,相信人可以成为神仙,故他相信仙药,相信灵丹,相信服了仙药的人可以长生,可以生出羽翼而高飞。安得生羽毛,千春卧蓬瀛?——《天台晓望》安得不死药,高飞向蓬瀛?——《游泰山》第四首这是他经常提出的问题,也就是迷信神仙者所经常提出的根本问题。秦始皇这样提出过,汉武帝这样提出过,但在秦皇汉武之后,问题的答案好像已经找着了。那就是李白在《题雍丘崔明府丹灶》一诗里,所概括出的两句话:九转但能生羽翼,双凫忽去定何依? 只要有了“九转金丹”,服用了便能生出羽翼,一双草鞋也就成为一对水鸟,可以载着人白日飞升。这就是所谓答案。“九转金丹”是什么?晋人葛洪在所著《抱朴子•金丹篇第四》中有所叙述,可能也就是他本人所“发明”。一转之丹,服之,三年得仙;二转之丹,服之,二年得仙;三转之丹,服之,一年得仙;四转之丹,服之,半年得仙,五转之丹,服之,百日得仙;六转之丹,服之,四十日得仙;七转之丹,服之,三十日得仙;八转之丹,服之,十日得仙;九转之丹,服之,三日得仙。什么是“丹”?就是以硫化汞(HgS)的丹砂为基础,搀杂以别种矿石粉末,用火化炼出来的东西。所谓“转”,也就是化学变化。由于某一种物质或几种物质的化学变化,没有得到正确的理解,而认为不可思议,因而发生出长生仙药或点石成金的幻想。例如,硫化汞是呈红色的矿物,故称之为“丹砂”。丹砂经火后,离析其硫黄成分而剩下水银,则由红转白,由固体转为半流体。这些现象,葛洪是目击到的,但他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他在《金丹篇》里说:“丹砂本赤物,从何得成此白物(水银呈白色)?”又说:“丹砂是石耳,今烧诸石皆成灰,而丹砂何独得尔?(言化为水银而能流动。)”就由这一知半解便窜入炼丹术或点金术的邪途。这样的邪途,在唐代天宝年间经过大食(阿拉伯)再传到西方。歌德在《浮士德》诗剧中,对于炼丹术也有所吟咏。参看拙译《浮士德》第一部51—52页。——作者注但在西方,后来因知识有了进境,转为了科学的化学。在中国古代,则转来转去,没有转到科学的阶段而荒废了。为了追求长生,秦皇汉武已经受了骗,魏晋的统治阶层也接着受了骗。受了骗的结果,有的人也受到教训,得以知道:“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古诗十九首》中的《驱车上东门》)因此,也有人不相信所谓“灵丹”。这在葛洪本人也早就在埋怨了:“有积金盈柜、聚钱如山者,复不知有此不死之法;就令闻之,亦万无一信。”(《金丹篇》)其实这倒错怪了人。有钱人倒是相信的;愈有钱,愈想长生不死。“万无一信”的是没有钱的穷苦人,在水深火热的牛马不如的生活中,哪有心情去追求长生!李白与杜甫李白的道教迷信及其觉醒当然,知道是骗局而不愿再受骗的有产者自然也有,如撰述《隋书•经籍志》的唐人就揭穿了这一点:“金丹玉液、长生之事,历代糜费,不可胜纪,竟无效焉。”但尽管“无效”,愚而不可救药的上层统治者却照样受骗,也“不可胜纪”!《经籍志》中就叙述到梁武帝的一例。陶弘景为梁武帝“试合神丹,竟不能就”,偏谎言“中原隔绝,药物不精”之故(古时以为越南所产的丹砂最精),梁武帝却深信不疑,对于陶弘景更加祟敬。李白也不过是在向这些最愚蠢的统治者学步而已。他认真炼过灵丹,炼丹时非常神气。闭剑琉璃匣,炼丹紫翠房。身佩豁落图,腰垂虎鞶囊。仙人驾彩凤,志在穷遐荒。——《留别曹南群官之江南》弃剑学丹砂,临炉双玉童。寄言息夫子,岁晚陟方蓬。——《流夜郎半道承恩放还,兼欣克服之美,书怀示息秀才》炼丹时把心爱的宝剑丢在一边,不再讲任侠了。腰系着绣有伏虎形的荷包,荷包中盛着《豁落图》,即所谓道箓。——“豁落”是道教术语。道经中有所谓“青真童子名之为豁落七元”。又说“天书字……八角垂芒,光辉照耀,惊心炫目。”此句亦见《隋书•经籍志》。——编者注李白在《访道安陵》一诗中形容道士盖寰为他所造的真箓时便有“七元洞豁落,八角垂星虹”二句。故知所谓《豁落图》即是道箓。还有一对玉童在身旁协助。丹炼好了,服之成了仙,便可以远游于蓬莱、方壶等所谓海上的三神山了。炼丹糜费,当然要有资本:一要有钱,二要有健康。这两样资本,在李白壮年时代都是不缺乏的。他自己说过:“炼丹费火石,采药穷山川”(《留别广陵诸公》);“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庐山谣》)。他游遍了当时大半个中国的名山,至少有一半目的是为了采药求仙。这样的生活,没有钱,没有健康是不能支持的。李白是大财主的儿子,有兄在九江经商,有弟在三峡营业,可不用多说。他的身体也本来十分强健,别人说他目光如虎,炯炯有神。他喜欢骑马射箭,击剑蹴球。他喜欢打猎,能一箭射中双鸢,射穿双虎。在年轻时分,他还曾经同人打架。他有《叙旧赠陆调》一诗,叙述到他在长安北门曾被斗鸡徒围困,全亏陆调突破“万人丛”,请来官宪,才把李白救出。诗中说陆调“风流少年时,京洛事游遨”,陆调既是“少年”,李白当时的年龄也不会太老。他被斗鸡徒围困事,当在他开元十八年第一次游长安的时候。陆调的本领不小,李白的本领当然也很有可观。然而,尽管你有多少钱,尽管你有过人的健康,是经不住无意识的长期消耗的。李白说他“倾家事金鼎,年貌可长新”(《避地司空原言怀》)。家是倾了,而“年貌长新”的希望适得其反,连自己的健康也倾了!李白出乎意外地衰老得很早。天宝十四年(755)冬,他才五十五岁。他参加了永王李璘的幕府之后不久,在《与贾少公书》中自陈:“白绵疾疲苶,长期恬退。”这便是他早衰的佳证。为什么那样早衰?原因当然有种种,过分嗜酒是容易被人想到的原因之一,但长期炼丹、服丹,以致水银中毒,我看是更重要的一项。结果是神仙迷信、道教迷信深深地害了他,然而要从这迷信中觉醒,却还有一段长远的历程。嗜酒自然是坏事,但对李白说来,有有害的一面,也有有利的一面。那就是,酒是使他从迷信中觉醒的触媒。……

媒体关注与评论

郭老《李白与杜甫》自必胜于《柳文指要》,对青年有用,论杜稍苛,对李有偏爱之处。论李杜思想甚多创见。 ——茅盾《李白与杜甫》一扫从来因袭皮相之论。 ——恽逸群如果不算若干短小的诗词,《李白与杜甫》的确是郭老的封笔之作。不管人们对这部书的扬李抑杜立场有何不同意见,重读这部书,我仍由衷地钦佩郭老以八十之高龄,在连遭丧子惨祸之后,还能够把一部历史著作写得这样文情并茂,充满活力。 ——周国平若问:郭沫若写《李白与杜甫》意欲何为?答曰:意不在对李杜优劣的评判,也不在去翻无关紧要的历史陈案,也不在表示凤凰更生,更不是投人所好(相反却有不少微词)。而借助于李白与杜甫的人生旅程、人格缺陷和仕途坎坷,向人们提出一个严峻的问题:作为一代诗雄,在盛唐时代,为什么会出现如此不幸的结局?——李白穷愁而死,杜甫抑郁以终。郭沫若以其聪明睿智和心灵感悟,对历史世界和现实世界做了双重的解析,从而给李杜,也同时给自己,做出了人生评估,或称之为终级关怀。 ——刘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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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与杜甫》以平民视角解读被误读了千年的“诗仙”与“诗圣”——一个你从未了解的李白与杜甫!《李白与杜甫》揭秘李白的出生之谜;走近嗜酒终身的杜甫;重温传诵千年的经典《李白与杜甫》一部荡气回肠之作——“安能催眉折腰事权贵”的李白为何投身政治活动,并屡遭失败且长流夜郎?汲汲功名的李白与杜甫,命运最终会把他们带向何方?《李白与杜甫》语言生动晓畅,富于诗意,创见甚多,乃古典文学人物研究中的一朵奇葩《李白与杜甫》入选2009年“60年中国最具影响力的600本书”首批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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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平:《李白与杜甫》内外  “文革”中,郭沫若接连失去了两个儿子,其中之一的世英是我的好友。世英死后不久,我从北大毕业,被分配到洞庭湖区的一个军队农场劳动。农场的生活十分单调,洞庭湖的汪洋把我们与外界隔绝,每天无非是挖渠、种田和听军队干部训话,加上我始终沉浸在世英之死的哀痛中,心情是很压抑的。在那一年半里,与郭家的通信成了我的最大安慰。有一回,我给建英寄了一些我在农场写的诗,其中一首由李白诗句点化而来。诗写得并 不好,我当时的诗大多强作豪迈,意在使自己振作。但是,建英回信转述了郭老的鼓励,夸我很有诗才,并说郭老又写给他一首李白的诗:“铲却君山好,平铺湘水流。巴陵无限酒,醉杀 洞庭秋。”问我一个问题:君山那样的好,为什么要铲却它呢?我的回答是:就像“槌碎黄鹤楼”、“倒却鹦鹉洲”一样,“刬却君山”也是李白的豪言,未必要有什么目的。建英在下一封信中揭破谜底:刬平君山是为了造田种稻米,把米做成酒,就“醉杀洞庭秋”了。 后来我收到于立群寄给我的《李白与杜甫》一书,才知道郭老当时正在研究李白。在这部书 中,郭老不指名地把我对上述谜语的解答和他的反驳也写了进去。同一书中还第一次发表了他写的一首词,正是他曾经抄录给我的《水调歌头•游采石矶》。离京前夕,我到他家告别 ,他拿出这幅大约四开大的墨迹,为我诵读了一遍,盖章后送给了我。“借问李夫子:愿否 与同舟?”我很喜欢这个意境。可惜的是,于立群顾忌到我所要去的军队农场的政治环境,建议我不要带去,我便把这幅字留在郭家了。《李白与杜甫》初版于一九七一年,我不知道郭老是从何时开始构思这部书的,有一点似乎 可以肯定:该书的大部分写作及完稿是在他连丧二子的一九六八年之后。可以想见,当时他的心境是多么低郁,这种心境在他给我的信里也有曲折的表达。他在一封信中写道:“非常羡慕你,你现在走的路才是真正的路。可惜我‘老’了,成为了一个一辈子言行不一致的人。”接着提到了世英:“我让他从农场回来,就像把一棵嫩苗从土壤中拔起了的一样,结果是什么滋味,我深深领略到了。你是了解的。”世英原是北大学生,因“思想问题”而被安排到一所农场劳动,两年后转学到北京农业大学,“文革”中被那里的造反派迫害致死。在另一封信中,因为我曾叹息自己虽然出胎生骨的时间不长,脱胎换骨却难乎其难,郭老如此写道:“用你的话来说,我是'出胎生骨的时间'太长了,因而要脱胎换骨近乎不可能了。 在我,实在是遗憾。”这些因“文革”遭际而悔己一生之路的悲言是异常真实的,我从中读出了郭老对当时中国政治的无奈和绝望。他在这样的心境下研究李白,很可能也是感情上的一种寄托。他褒扬李白性格中天真脱俗的一面,批评其看重功名的一面,而最后落脚在对李白临终那年写的《下途归石门旧居》一诗的诠释上。他对这首向来不受重视的诗评价极高,视之为李白的觉醒之作和一生的总结,说它表明“李白”从农民的脚踏实地的生活中看出了人 生的正路,从而向“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整个市侩社会”“诀别”了。姑且不论这种解释是否牵强,或者说,正因为有些牵强,我们岂不更可以把它看做是作者自己的一种觉醒和总结?联系到他给我的信中的话,我能体会出其中隐含着的愤懑:政治如此黑暗,善良的人的惟一正路是远离政治,做一个地道的农民。也正是在同一意义上,我理解了他写给我的这句“豪言壮语”:“希望你在真正的道路上,全心全意地迈步前进。在泥巴中扎根越深越好,越久越好。扎穿地球扎到老!”如果不算若干短小的诗词,《李白与杜甫》的确是郭老的封笔之作。不管人们对这部书的扬李抑杜立场有何不同意见,重读这部书,我仍由衷地钦佩郭老以八十之高龄,在连遭丧子惨祸之后,还能够把一部历史著作写得这样文情并茂,充满活力。近些年来,对于郭沫若其人其学的非议时有耳闻,我不否认作为一个真实的人,他必有其弱点和失误,但我同时相信,凡是把郭沫若仅仅当作一个政治性人物加以评判的论者,自己便是站到了一种狭隘的政治性立场上,他们手中的那把小尺子是完全无法衡量中国现代文化史上这位广有建树的伟人的。《李白与杜甫》,隐秘的心灵自叙(节选)贾振勇外交部用上了郭沫若的学术成果《李白与杜甫》,是郭沫若皇皇巨著丛中,一部别有异样、别赋心声的作品。这部著作,正式出版于1971年10月。其写作时间还没有定论,一说从1967年酝酿到1969年正式写成,一说《英译诗稿》完成后,就开始写作,到1970年初夏完成。对于《李白与杜甫》一书的出版问世情况,知情者寥寥。该书既无前言,也无后记,故其写作动机、写作过程之类情况,人们自然无从得知,猜测亦颇多。据《郭沫若学术论辩》一书说,这部著作为世人所知,是因为中苏两国在珍宝岛的武装冲突。当时苏联为侵华罪行辩解,诡称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地域,在18世纪40年代就臣服于沙皇。当时的外交部长乔冠华、副部长余湛,就此历史争议问题,奉命走访郭沫若,郭沫若告知唐代大诗人李白出生于碎叶的证据和相关材料。外交部在题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外交部文件——驳苏联政府1969年6月13日声明》中,就用上了郭沫若的学术成果:“八世纪,中国唐朝大诗人李白就出生在巴尔喀什湖南的碎叶河上的碎叶。”以铁的史实,驳斥了苏联人的叫嚣。由此,人们也知道郭沫若写了一部《李白与杜甫》。《李白与杜甫》的出版,颇令时人侧目。但在文禁森严的时代,鲜有公开评价者。文革结束之后,论者骤增,但多为批评之声,盖源于该书对“诗圣”杜甫的贬低,以及对该书写作动机的猜测。时至今日,对《李白与杜甫》辩驳和评论,仍屡见不鲜。统观之,多数论者着眼之处,是该书鲜明的“扬李抑杜”旨向。有人说,毛泽东喜欢三李(李白、李贺、李商隐)而不喜欢杜甫,郭沫若“扬李抑杜”,是打着反潮流的旗号,投上之所好。有人反驳说,郭沫若本身就一贯喜欢李白而不喜欢杜甫,早就反感“千家注杜,一家注李”的学术局面,故而大做翻案文章,与毛泽东关系不大。还有人说,郭沫若对杜甫也有过公允的评价,但因反对把杜甫当作“圣人”、“图腾”,故有矫枉过正之举。可以说在此问题上,论者纷纭、莫衷一是。粗略来看,人们的观点可大致分为两派:一派以同情的态度追源溯流,为郭沫若的“扬李抑杜”辩解;一派因《李白与杜甫》的“抑杜”和“悦上”倾向,痛加驳斥。值得注意的,是人们往往围绕着对“李、杜”孰优孰劣的评价,来切入这部著作的。或者说,大多数人是从学术的视野,以专业的眼光来考量《李白与杜甫》。因为在人们眼中,《李白与杜甫》首先是一部学术著作。这当然没有什么错。看看该书对李白出生地、家世的考证,对李白家室的索引,对李白政治活动的梳理,对李杜思想和信仰的考释,甚至对李杜疾病和死因的研究,等等,无一不是学术问题。可是,细细品读《李白与杜甫》,似乎总让人感到,它和正宗的学术研究,总有些南辕北辙。要知道,李杜之所以为后世敬仰,是因为他们的诗歌“光焰万丈长”。但是,该书并没有从文学和艺术的角度,比较两人诗作孰优孰劣,并以此来证明“扬李抑杜”的正确性。这似乎有失学术常理。尽管书中有对不同学术观点的驳议,但往往是信笔所至,缺乏在学术上继往开来的意图。简单来说,《李白与杜甫》有些不按学术常规出牌。按正统的学术常理来看,《李白与杜甫》颇有野狐禅的味道。是否能让我们换一种眼光呢?仔细琢磨,《李白与杜甫》并没有按照正常的学术套路切入历史人物,而是选择了一些自己“有话要说”的问题,走进李杜的世界。并且,郭沫若以自己的兴趣点为转移,边议边叙,边叙边议,洋洋洒洒,任意发挥,看起来象是借串联起来的学术资料,进行一种独特的创作。从这个角度说,该书更象是一部片断式的李杜传记。当然,这也不是一部通常意义上的李杜传记,而是一部“借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的隐喻之作。其实,已经有识者对此做出了判断,这些判断,或许才真正逼近了郭沫若写作《李白与杜甫》的真实意图。或许,在学术上的承前启后,根本就没有成为郭沫若的主要动机,学术追求和学术真理也没有成为《李白与杜甫》的圭臬。以古况今、借古言志,向来是中国文人知识分子的传统,浸润其中如郭沫若者,屡遭变故如郭沫若者,大概不会仅仅止步于学术的趣味。或许,在世人推崇备至的李杜身上,郭沫若看到了与己相似的人生脉络。或许,在这两个名垂青史的文学人物身上,郭沫若看到了自己心灵和精神追求的痕迹。他要借这两个历史人物,来述说、来抒发自己的人生感慨。这不能不使我们想起他写《蔡文姬》时的呼喊:“蔡文姬就是我!” 如果说,历史剧《蔡文姬》是郭沫若自证身世、寻求角色认同的象征性作品;那么,《李白与杜甫》一书,则是郭沫若以学术为依托,对自我进行剖析、对灵魂进行审视的寄寓之作。郭沫若在《李白与杜甫》中,曾经这样解释李杜诗作中颠倒事实的现象:“把历史事实前后错综,这是诗人的常用手法(写诗不是在写史),不足为异。”又对李白的诗言志情形,作这样的理解:“李白在游幽州的当时非常伤心,伤心他自己知而不能言、言而无人听。……只是把地上的舞台移到了天上或者把今时的人物换为了古时,在现实的描绘上,加盖了一层薄薄的纱幕而已。” 如果我们也从这样的视角审视《李白与杜甫》,会看到什么呢?还是先让我们到《李白与杜甫》的世界,去寻找郭沫若灵魂深处留下的蛛丝马迹。或许,让郭沫若大发感慨的,首先应该是李杜的共性和同样的不得志……他们的功名心都很强,都想得到比较高的地位,以施展经纶,但都没有可能如意。正是在这一基础上,或许郭沫若发现了自我世界的不同侧面,看到了自己的灵魂,在两人身上有了不同映射。“扬李”,是否是因为作者在李白身上看到了自己颇为珍视的那个自我形象?或者,作者进一步联想到了作为文人的自我?还是让我们沿着《李白与杜甫》的叙事线索,对作者的分析、判断、引申和发挥,进行细细的回味。……对李白的惺惺相惜,并没有妨碍作者对李白作出清醒而真实的判断。所以,郭沫若以伤感的笔触,述说着李白的悲惨结局,似乎也预言着自己的恐惧:“要之,永王的迅速败亡,是李白在政治活动中的又一次大失败,而且失败得更惨,更加突如其来。他虽然没有被杀,但寻阳的监狱在等待着他,夜郎的流窜在等待着他,迅速的衰老和难治的疾病在等待着他,李白所表演的悲剧逐步地快要接近尾声了。”也许基于对李白命运的清醒判断,使郭沫若对于李白的迷信和觉醒,才有了更深的感悟:他虽然怀抱着“达则兼善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儒家教条;“兼善”的希望,他没有达到;“独善”的实际,却害了他的一身。他在“独善”方面,是深深陷没在道教的泥沼里,直至他的暮年。 读李白的诗使人感觉着:当他醉了的时候,是他最清醒的时候;当他没醉的时候,是他最糊涂的时候。李白从农民的脚踏实地的生活中看出了人生的正路;当然,也是他有了觉醒,才能体会到农民生活的真谛。“云游雨散从此辞”,最后告别了,这不仅是对于吴筠的诀别,而是对于神仙迷信的诀别。想到李白就在这一年的冬天与世长辞了,更可以说是对于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整个市侩社会的诀别。李白真象是“了然识所在了”。然而,李白在一千多年前的当代,要说已经觉悟得那么彻底,也是不可能的。他还有不少的牵挂,而且也无心去斩断那些牵挂。“向暮春风杨柳丝”,就是那些千丝万缕的牵挂的“丝”了。这首诗,我认为是李白最好的诗之一,是他六十二年生活的总结。这里既解除了迷信,也不是醉中的豪语。人是清醒的,诗也是清醒的。天色“向暮”了,他在向吴筠诀别;生命也“向暮”了,他也在向尘世诀别。然而,李白觉醒了,生命却已是尽头。作者清醒了,生命还有几年可以“向暮春风杨柳丝”?如果说郭沫若是怀着深深的同情走入李白,那么对世人景仰的“诗圣”杜甫,作者似乎就有些嫉恶如仇、鄙薄不已。或许,作者在杜甫身上,看到了那个热衷于仕途而不能自拔的政客郭沫若的影子;或许,借贬抑杜甫,文人郭沫若对政客郭沫若,展开了深刻的自我批判。……不要说比附,也不要说影射,更无需说对号入座,只要想一下古诗“山色有无间”蕴含的意味和境界就可以了。品味这些潜藏在学术深处的沧桑感触与人生况味,是不是正如郭沫若所说的:不足为异?是不是把地上的舞台移到了天上?把今时的人物换了古时?是不是在现实的描绘上加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幕?要之,以春秋笔法阐发微言大义,向来是中国文人知识分子的拿手好戏。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偷梁换柱、皮里阳秋,对文史大师郭沫若来说,实乃雕虫小技。在虚虚实实的学术世界,郭沫若通过对李杜的理解和评价,完成了一个从政文人内心深处孤独的精神梳理,也留下了一个卷入仕途的脆弱文人向尘世诀别之前的心灵备忘录。他或许有武则天立无字碑的心绪,早就预感后人对他一言难尽的评说。对郭沫若自身来说,或许“扬李抑杜”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这两个历史人物身上,既发现了同一个“自我”,又看到了两个不同“自我”的精神影像。同一个“自我”,正如论者所说:李杜都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都有一种怀才不遇的怨恨和待价而沽的清高;李杜都是忠君主义者,都是神佛崇拜者。或者说,在汲汲于功名利禄的李白、杜甫身上,郭沫若看到了同样热衷于功名利禄的自我——文人从政的郭沫若。两个不同“自我”的精神影像,可以说,是文人郭沫若和政客郭沫若——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灵侧面的真实写照。李白,更多地寄托着文人郭沫若的所思所想;杜甫,更多地负载着政客郭沫若的所欲所求。或许可以简单的说:“扬李”,是为热衷于政治的文人郭沫若,进行自我辩解,在顾影自怜中进行自我安慰;“抑杜”,是对热衷于政治的文人郭沫若,进行自我否定,在贬损非议中进行自我解剖。郭沫若内在精神世界的矛盾,士与仕双重身份的心灵纠葛,都在一千多年前的古人身上,获得了强烈的共鸣。《李白与杜甫》之所以没有前言后记,作者也没有多余的解释辩驳,是否是作者欲借历史人物的命运多舛、历史人物的抑郁不得志,来抒发自己沉痛的隐曲之声?是否是象武则天的无字碑那样,功过是非任凭世人解说?或许,当年指示科学院影印《李白与杜甫》的陈伯达,在详读了郭沫若的大作后,终于品出了其中的真味,最终不敢上呈毛泽东、周恩来。或许,我们真的应该说,《李白与杜甫》是生命渐逝的郭沫若,回首自己的人生历程,在一个无法打开心扉的时代,在一个文网星罗棋布的时代,为自己、也为后世留下的一部隐秘的心灵自叙传。《李白与杜甫》,是一部寓复杂人生况味于学术的真诚反思之作,是仕途疲倦、步履蹒跚的郭沫若,在进退两难的宦海浮沉后,做出的清醒自嘲与内省。这,是感时伤世、感时伤怀的郭沫若,面对大浪淘沙的历史风流人物,发出的遥遥心灵感应!这,是朝如青丝暮成雪的郭沫若,面对悠悠千古的长空皓月,发出的世事沧桑、人生无奈的万般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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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大王喜白厌甫,郭小丑推陈出新


鄙人一直是喜欢李白胜过喜欢老杜的,可是当初在图书馆看郭老这本书也实在看不下去,字里行间偶然的灵光一闪全淹没在刻意扬李抑杜的重重烟幕中。真是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想到的是,多年之后这本书居然再版了,无语啊无语,只有飘过~


各位無需遲疑,趕緊出手吧,本書實乃物美價廉之典範。李白與杜甫確實有他們人性的一面,在本書中展露無遺,值得學習。


挺好,郭老的著作,李白看完后,感觉怪怪的。


我买的两百多块钱的书,共九本,为什么只用一个塑料袋子包装就寄过来了?运输过程中有碰撞,打开袋子一看两本书的书脊都折断了,我很生气!以前都是用纸箱子包装邮寄过来的,这次怎么回事?这次那么多书为什么不给我用纸箱子装箱邮寄?


在民国时期和建国之后,此公的为人确实令人不敢恭维。也可算中国历史上此类人物的代表之一。曾担任过“中研院”代院长的李济先生有句评语:“郭是一个天分很高的才子,可惜就是没有骨头。”恰如其分的评价,而这本书就是郭先生为人的最好写照。此先生在1949年以前的部分文章还可以读读,之后的除了只能激起鄙视的感情外,还有可怜!!!


书就中规中矩吧。说不上很精美,李杜绝对是好基友


老师推荐的书,果断买了,看着还不错~~


曾在图书馆里借到一旧版,扉页还印有毛主席语录。因为无能力考证郭的考证,所以当时受了很深影响。后来读余杰的书,才知道这本书的形成环境,所以这本书是相当不客观的。现在想来,除去某些因素,对待古人那么苛刻也是一种很变态的行为。我真心愧对李白杜甫,另外还有宋玉!


退休了,有时间了,买些书慢慢看看。


虽然知道内容不错,但是心情还是不好,又没有包装!!


内容还没看~不过书还是不错的。边角没有皱褶。就是有点旧旧脏脏的感觉=。=看起来好像是藏了好几年的老书。


内容缺乏趣味性、、、、、、、、、、、、、、、、、、、、、、、、、、、、、、、、、、、、、、、、、、、、、、、、、、、、、、、、、、、、、、、、、、、、、、、、、、、、、、、、、、、、、、、、、、、、、、、、、、、、、、、、、、、、、、、、、、、、、、、、、、、、、、、、、


书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新角度


好书,值得一读的好书。


两大圣人无法比较


李白PK杜甫??


很好。质量好,便宜


有些被时代淘汰的错觉


有点亏了,此书跟我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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