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山庄
2012-4
中国致公出版社
勃朗特
405
张天华
《美国编译的青少经典：呼啸山庄（英汉对照）》是一部纯诗人写的小说，而不是哈代那样诗人兼小说家、更不是狄更斯那样纯小说家写的小说。就传统写实小说的基本要素人物和情节来说，《美国编译的青少经典：呼啸山庄（英汉对照）》中的人物只有男女主人公最为突出，而且实际上是他们二人的感情特征最为突出——而人的感情又本应是诗的首要元素。
我好像把耳朵掩了约有一刻钟之久，然而，不久我又听到了，悲惨的叫声不停地呼喊着。 恐惧使我变得残忍了。 “滚开！”我叫道，“你就算哀求二十年我也不会让你进来。” “二十年了，”那声音说，“二十年了！我已经流浪二十年了！” 外面有阵轻微的移动，那堆书好像被推移了一点。我想跳起来，但一点也不能动弹，所以我发狂地叫了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近我的门口。有人用力把门推开，灯光射了进来。我颤抖着坐了起来，拭了拭额上的汗。 一个声音轻轻地问：“有人在这里吗？”显然并不期望有人回答。 我翻身推开休息处的门板，这一行动所产生的结果将使我久久不能忘记。 希思克利夫站在门口，穿着衬衫和裤子，手里拿着一支蜡烛，他的脸和后面墙的颜色一样苍白。我的动作使他像触电一样吃了一惊。蜡烛从他的手里掉下来。 “只不过是你的客人，先生。”我喊了出来，“由于我做了一个噩梦，不幸在梦中大叫起来。” 希思克利夫不停地咒骂着。他把蜡烛放在椅子上，因为他不能再好好地拿稳它。 “是谁领你到这房间来的？”他问道。 “是你的仆人，泽拉。”我回答，“我想她是想证明这个地方闹鬼罢了。好了，这是真的！你有理由把它关起来了。” “你是什么意思？”希思克利夫问道，“你如此鬼叫是不可以原谅的，除非你的喉咙给扼住了！”“如果那个小鬼从窗外进来，她很可能把我扼死的！”我回答说，“像是凯瑟琳·林顿或是恩肖，或者不管她叫什么，她告诉我她已在这个世上流浪了二十年。” 这些话还没说完，我就想起希思克利夫和凯瑟琳这两个名字在日记中的联系。 “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希思克利夫狂暴地呵斥着，“在我的家里你怎么敢？”他愤怒地敲打着自己的前额。 我开始穿衣。希思克利夫坐在床上，呼吸急促，我想他正在拼命压抑强烈的情感。 “洛克伍德先生，”他最后说，“你可以到我的房间去。你那孩子气的喊叫声已经让我整晚不能成眠。” “我也是一样。”我回答说，“我在院子里散步，到天亮就回去。” 我走出房间，然而却看不出下楼梯的甬道，想回头去问，却无意中看到我主人的奇怪举动。 他已经上了床，推开窗户，而且泪如泉涌。 “进来吧！进来吧！”他叫道，“凯茜！进来吧！哦，现身一次吧！哦，我心爱的！这次听我的话吧，凯瑟琳！最后一次！” 那灵魂一点也没有回声，只是风和雪吹进来的声响。 这些呓语使我感到难受而有点可怜他了。 我轻轻地走到后面的厨房，炉里还有一些火，只有一丝温暖。我蜷缩在一条长凳上直到天亮，然后很早就离去了。 天气虽晴朗却寒冷如冰。当我到了花园的尽头之前，我的主人走在我的后面，说要陪我走过沼泽。他来得正好，因为整座山边尽是一片雪海，根本看不清路。 我们只交谈了一会儿，就在画眉林苑门口分手。之后，我便在树林里迷路了，掉到了雪坑里，雪一直埋到了我的颈子，过了很久我才抵达田庄，这让我的管家迪恩夫人松了一口气，她以为我陷在了沼泽里。 ……
在整部作品中，从头至尾都可以感觉到那巨大的抱负——这是一场战斗，虽然受到一点挫折，但依然信心百倍，她要通过她的人物来倾诉的不仅仅是“我爱”或“我恨”，而是“我们，整个人类”和“你们，永恒的力量……”这句话并未说完。她言犹未尽，这也不足为奇；令人惊奇的却是她完全能够使我们感觉到她心中想说而未说的话。 ——英国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 我不知道还有哪一部小说其中爱情的痛苦、迷恋、残酷、执著，曾经如此令人吃惊地描述出来。《呼啸山庄》使我想起埃尔?格里科的那些伟大的绘画中的—幅，在那幅画上是一片乌云下的昏暗的荒瘠土地的景色，雷声隆隆拖长了的憔悴的人影东歪西倒，被—种不是属于尘世间的情绪弄得恍恍惚隐，他们屏息着。铅色的天空掠过一道闪电，给这一情景加上最后一笔，增添了神秘的恐怖之感。 ——英国作家（毛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