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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原

雪漠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3-10  

出版社: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作者:

雪漠  

页数:

485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猎原》告诉你一个真实的西部,其实西部离你并不遥远。当你跟随着老猎人孟八爷的脚印,把目光投向大西北那一片古劲苍茫、雄浑壮阔的土地,感受一下白草黄羊、风沙蔽日的生存环境,体味一番大西北人坚忍简朴的生活情态,听一段那粗犷缠绵、欲生欲死的荡气歌吟……你会被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惊心动魄的争斗故事所震撼,而那些性情鲜活、敢爱敢恨的男人女人们,将久久萦回在你的心间。

作者简介

  雪漠,男,甘肃凉州人,生于1963年,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文联专业作家,鲁迅文学院“中青年作家首届高研班”学员。   荣获“第三届冯牧文学奖”,被甘肃省文联授予“德艺双馨文艺家”称号。长篇小说《大漠祭》荣获“甘肃省五个一工程一等奖”、“上海市优秀图书一等奖”、“第十四届华东地区文艺图书一等奖”、入围“第五届国家图书奖”提名,荣登“中国小说学会2000年中国小说排行榜”,被誉为“真正意义上的西部小说和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此外,还多次获省级文学奖。

章节摘录

  孟八爷问:“按你的说法,杀生究竟有没有罪?”瘸阿卡说:“咋没罪?罪太大了。”“遭不遭报应?”“咋不遭?欲知世上刀兵劫,且听屠门磨刀声。杀业是定业,难转得很。我虽然念嘛尼子,心里还是嘀咕,下辈子转个啥呢?唉,光是狼,就杀了百十条了。这笔债,哪辈子才能还清?”说着,瘸阿卡一脸沮丧。  孟八爷笑了: “想那么多干啥?活着时,好好活着。死了,管他变啥变啥。对那个轮回啥的,我不管它。与其患得患失,不如趁活着,好好干些事。这也是积功德呢,比念嘛尼子还管用。”  “这话不假。”瘸阿卡笑道,“这才是真修行呢。黑心人念佛,不如白心人不念佛。我看呀,你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  “我不管下辈子,只希望子孙们也能像我们一样,有碗饭吃,别断子绝孙就成。知道不?猪肚井那儿,唐朝时还是马场。后来咋了?沙压了,沙压了七十二座唐营哩,别说住人,养鹰雀都立不住脚了。”  这时,老栋、拉姆和土登进了洞。老栋一脸欣喜。原来,夜里,老栋费了半斤唾沫,才打消了土登的顾虑。土登告诉他,贼们执意要买他的那条枪,说好后天见面。  孟八爷举举炒面碗。老栋摆手道:“吃了,也是这。嘿呀,差点把我呛死,舔时一吸气,炒面进气管了。”拉姆笑道:“你又不是爬坡的老牛,能那样吸气?”土登却显得心事重重。  拉姆跑到白鹿跟前,抚抚鹿角,问:“阿卡,神鹿吃过没?”  “喂了,没吃。”瘸阿卡说,“随缘吧。也许,它知道它的命。有灵性的生灵,知道自己的住世时间。时间到了,绝不赖在世上。”   ……

媒体关注与评论

  《猎原》:我认为,文学的真正价值,就是忠实地记录一代“人”的生活。告诉当代,告诉世界,甚至告诉历史,在某个历史时期,有一代人曾这样活着。   —— 雪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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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因为慕了雪漠的名,买了大漠三部曲,第一部是《大漠祭》,第二部是《猎原》,第三部是《白虎关》。因为是长篇的原因,浮躁让我一直把书原封不动的摆放了好长时间,直到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看完了,一个一个跟我说:“你一定要看,真是太好看了,而且你一定会一口气读下去的。”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厚的书能一口读下去?我浮躁的心竟能让我拒绝如此大的诱惑,还给自己搪塞瞎编了很多“有时间再看”的理由,直到某天我把心一横,看起了《大漠祭》(面对厚书总有压力,怕看不完搁一边,就对不起书了),才知道,羞愧……
  
  去年真的一口气看完了《大漠祭》,它引领我的生命进入了一个从未想像的世界,但与我所相识、游离的世界又是那么贴近,以至于让我产生从未有过的共鸣和共振。以前,我并不知道,原来一沙一世界是这样的,我才明白自己身处的地方,和西部农村,和美国纽约甚至地球任一角落都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只是物质表面上的索求和欲望。世界及人性被作者彻底看穿了,而我则被彻底折服了,也可以说是降服了,降服了我所有的傲慢、偏见以及固执——我可笑地曾经认为一部描写西部农村的小说,能引人入胜到哪去?看,这偏见与傲慢的狭隘,才是真正的小农意识。
  
  《猎原》,我对它的形容是“更狂野”,当然这是相对于《大漠祭》而言的。阅读它的过程,我的思想和灵魂如同骑上了一匹烈马在漫无边际的平原上撒蹄狂奔,除了一发不可收拾外,最强烈的感受便是跌宕,那是有如一次一次被抛向高空无法着地的凝神闭气、惊险刺激却又心无旁骛的清凉。
  
  看了《猎原》后,我才知道朋友们没夸张,只是描述不够到位,怎止一口气读完呢?那是放下书后,心便生牵挂起它了,它粘在手里,才觉踏实和满足。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在小说里描绘的那个完全真实存在的世界里,生存环境仅剩下赤裸裸尽显的人性、无休无止的人与人间的矛盾冲突、以及人与自然间的矛盾与抗衡,于是每个人,甚至每一个生命以及大自然,在每一刻都命悬一线,你总情不自禁地为几乎每个可爱又可恨可怜又可悲的人物捏汗,替他们祈求生存的希望,而剩下几个打心里爱的角色,像孟八爷,猛子、豁子女人、拉姆和黑糕子们,简直就是被作者把你和他们拉扯成一家人了,你跟他们总站在同一战线,当灾难或不可抗的命运扑向他们时,你的心也跟着他们一同抵御着,自我鼓励着,吆喊着,声嘶力竭、口干舌燥着……
  
  和《大漠祭》一样,《猎原》里我也和小说里的每个人物由始至终地共同承担着他们内心的焦渴、灵魂的煎熬,那种绝望和苍白泛力的虚幻及无力感,比现实更真实,正因为那是现实所缺乏的真实,它才足以填充内心说不明道不白的空虚。
  
  雪漠曾说小说是人类未来的一个预言,我当时还曾暗存侥幸心理,心想现在人类不是开始慢慢觉醒了吗?没想到这侥幸心存了不到一年,预言的火苗便燃起来了,世界各地都在接二连三的灾难、战争以及事故等等像发生了病变一样迅速地扩散着破坏与摧毁的迹象和趋势,而促使及加速这一切的,正是由欲望燎燃的人性丑恶面。我才知道,那所谓的“觉醒”相对于这汹涌而来的人性的转变是多么微不足道。
  
  我并不是悲观主义者,起码不再是,但是每想到面对似乎势不可逆的潮流,再想到《猎原》,心里还是觉得痛。


  《雪漠小说精选:狼祸》(中国文联出版社)是雪漠用最实在的笔法写的一个大寓言。其意义,已超越地域,上升到人类的层面。
    猪肚井与其说是西部的一个地方,不如说已成为人类命运的象征。人类应走向何处?人类应如何活着?作者的题记道出了一个真理:“在心灵的猎原上,你我都是猎物。”
    书中的猪肚井既是一个实在的井,又分明是个象征。对这井,牧人猎人视为生命的依靠,其感情,已超过了生存的层次。孟八爷初入大漠时,井尚水汪。夜间,豁子还能在槽中盛些水,黄羊和狼们还能解渴。不久,水头下降,牧人已开始轮流排队。再往后,水已无法满足饮用,抢夺间有发生。书中群羊渴急奔井的场面,令人扼腕。前面明明是死亡,但渴疯的羊还要往前猛挤。结果,许多羊堕井而死。那段描写,有种刺目的色彩。
    群羊抢尿的场面同样令人惊心:“那是一团啸卷而来的云,强壮的跑在前面,瘦弱的穷追不舍,倒似逃命了。……猛子头晕目眩了,自己已成小舟,颠簸在羊头和狼眼的海里。远处的羊群仍飞奔而来,那疯狂样儿,分明是饿疯了又嗅到肉腥味的狼。”这时的水,已不仅仅是水,而成为生命的保障。那井,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井,而成为一种近乎宗教的东西。
    井主人豁子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挖掘。到后来,连他也害怕了:照这速度,地球定会给穿个大洞的。但井的最终死亡,并不是自然的原因,而源于人的争斗。炭毛子们争草场失败,损失惨重之后,并不甘心,他们夜袭成功,抢夺了大量的牧畜后,开始填井。这时,炒面拐棍舍命保护的,已不仅仅是井,而成为一种信念,一种寄托,一种希望,一种生命的意义。他与其说在殉井,不如说是对生命的绝望,对人生的绝望。心灵依靠的那个支柱倒下了,此后的苟活,仅仅是动物性的生命延续。所以,牧人们没有泪,只有一种浓浓的感觉。炒面拐棍的心灵绝望,他们也定然感觉到了。
    后来,对于或死、或走,井的归属似乎不再有纠葛。按惯常思维,牧人们应该掏井,打井,把自己的梦再延续几日。谁知,牧人们发生了变化:“红脸于是叫了:‘填呀!填了这驴日的井!’……碜牙声响起,由稀变稠。额上都晶出汗了,似亢奋,似愤懑。胸中那股气,憋许久了,总想找个发泄的理由。这世上,没有比掩埋绝望更痛快的事了”。
   这时,牧人掩埋的,已不仅仅是整个赖以生存的某个东西。举锨的那一刻,他们内心之失落决不逊于虔诚的基督教徒听说“上帝死了”。那是一种由绝望而引起的失态的亢奋,一种漫无目的的诅咒,一种充盈于胸中的愤懑。此刻,他们是不去想“填了会如何”的,填就是目的,填就是结果,填就是一切。中国历史上充满了这样的“填”,一茬茬的人“填”了,一茬茬的人又去挖,人类就是在这轮回中繁衍的。相对于盲目的填井,孟八爷“谢猎神”更有理性:前者是情绪的喧泻,后者是灵魂的升华;前者是无奈的结果,后者是生命的超越;前者喻示一个旧世界的死去,后者象征一种新纪元的开始;前者更多的是一种破坏的快感,后者则充溢着灵魂的阵痛。
   这里色彩鲜活,情绪激昂,灵魂在剥离。忏悔、自责、觉悟、超然交织在一起,激荡出一股壮美的旋律。此刻的孟八爷,便是黄昏中的猎神,他似乎已非实在的肉身凡胎,而衍化为一种图腾、一种精神。《狼祸》一书中,充溢的便是这种精神。人类在千万年的繁衍中,凭借的,就是这种精神。
   关于生命,关于死亡,关于生命的意义等诸多问题,《狼祸》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书中多次写到死亡:豁子之死、炭毛子之死、老山狗之死。我们可以看出作者对死亡是有其独特感悟的。历代文学作品中,虽不乏对死亡的描写,但像《狼祸》这样将死亡上升到精神层面的并不多。
   何为生命?生命是流动的死亡。生命由无数死亡和新生组成,不明白死亡者,便不会明白生。《狼祸》中的许多悲剧便是愚者执着于生的幻想,而产生无穷贪欲所致。炭毛子若明白片刻之后,他就会死去,他也许会宽容善良一些,也许会放弃一些执着,也许会因此有了另一种人生轨迹。可惜,愚痴和贪婪蒙了他的双眼。他并不明白,生是暂时的虚幻,而死是永恒的归宿,用不着拿自己黄金买不来的生命,去换取罪恶。
   人世间所有的罪恶,都是不明白死亡所致。
   古今中外的专制独裁者,算天算地,将所有政敌都致于死地,将所有臣民都玩于股掌。其算也,不谓不精,却独独算不出自己的死亡。正如《狼祸》所说:“一个黑的幕布,便了结了强者和弱者的所有帐目。”
   当死亡来临时,所有的罪恶所得都会离你远去,如影随形般跟定你的,是罪恶。所有千古罪人,都曾风云一时,而今,财富已散,权势已消,那罪恶之名,却千古不灭。


  偷闲一会儿,来说一下《猎原》。
  前天跟LP去街上走, 突然看到一只大鸟,是鹰;落在一个被层层棉布包裹的前臂上;那个身材修长的男子就这样缓缓从我眼前走过。然后是另一位,然后又一位。就这样,三个右臂架鹰的男子身着黑色皮衣,在喧嚣都市的角落架构了那一晃而过的风景。也突然间我便想起了“熬鹰”,进而想起那是《猎原》里的故事。然后讲给LP听。
  《猎原》和《大漠祭》是连续看的。那时候后一本刚刚被胖子从图书馆借来,我便抢来,一刻也没有停留。“豁子女人”,胖子这么说。其实,那天给LP说完怎么熬鹰,我便甚么也讲不出来了,两本书的故事被遗忘的干干净净。比如努力至今也没有想出来那个熬鹰的人是谁。“豁子女人”——那位被“豁子”买来的老婆,是我唯一记得的一个人物,于是心中便隐隐感谢胖子当时随口的玩笑。
  两部小说一脉相承。读《大漠祭》或许真的是出于《猎原》中“豁子女人”的“诱惑”,但现在的记忆中只有浓黑的绝望。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记忆。那天,我的床铺被下午3点钟的秋阳晒满,干爽并微微的发烫,我读着读着,细细的绝望便从小说描写的生活中隐隐升起,接着它便一如西北的乌云,渐渐长大,咄咄袭来。我于是抬起头,舍友早不知何时已走的精光,空留我独自一人。此时,依旧明朗的阳光却觉得空洞了起来,再也没有了温度。
  这便是小说中那些在苍凉的大漠中苦苦劳作以求温饱的人们带给我的感触。这原是一片丰饶而孤闭的土地,世世代代的人们耕种、猎原,生死于斯,偶尔出门见见繁华的城市以作为给儿孙讲故事的谈资。当流沙将丰饶的土地点点吞噬,溪流渐渐干涸,绿色的禾苗在烈日中枯萎,野兔变得稀疏零落,人们在日渐艰难中依然默默劳作,几十年来,壮年已老。而那些长大的孩子,他们将归向何处?
  雪漠在书的最后谈及了他的创作历程。但我只是觉得这部小说未必是高于生活的,《猎原》只是将他们的生活在我面前展开而已。
  当生活艰难的时候为何还留守家园?那时,在绝望中我曾经这样来宽慰自己。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西北生活过,当时在图书馆拿到这本书,看的很投入,我觉得只有真正有人生经历的人才更能看懂这本书,你说作者写了他的创作历程,我想只有会感受生活和悟性极高的人才会在拥有那样的人生经历后创作出这样好的作品.
我不懂什么文学,也很少看小说,看过的小说屈指可数,这算是最厚的一本,不要笑话我,因为我看书一点耐性也没有,尤其是那种字印的密密麻麻的,没有插图的书.但是我觉得猎原真的写的很好,可能是我没有看过更好的书吧...
猎原对人物心理描述的很细腻,也不失幽默,比如那个儿驼,半夜狼来了,在栅栏边一个驼身上‘啊嗯’一口,结果驼惊了疯跑起来,找到后居然发现背上还吊着两只狼,哈哈!
在那样一个荒凉的地方,有水就有生命,他们被封闭在那样一个环境里,人们世故野蛮自尊单纯.书里对人物个性的描绘很鲜明,所以读的很投入,脑袋里跟过电影一样的画面.可惜读完就还了,一直想买都买不到.
我喜欢书里描述的那个环境,野性苍茫,荡气回肠,刚看完的时候,我还想着去甘肃寻找那个地方去体会书中的内容,呵呵.


在人生的猎原上,你我都是猎物...
—— 雪漠
我认为,文学的真正价值,就是忠实地记录一代“人”的生活。告诉当代,告诉世界,甚至告诉历史,在某个历史时期,有一代人曾这样活着。
   —— 雪漠
刚忘了补充,我觉得这两句话都写的很好!


雪漠在书的最后谈及了他的创作历程。但我只是觉得这部小说未必是高于生活的,《猎原》只是将他们的生活在我面前展开而已。
  当生活艰难的时候为何还留守家园?那时,在绝望中我曾经这样来宽慰自己。
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和疑惑。
1、小说就是小说,真正伟大的小说写到极至就会让人产生错觉,不愿去相信那竟然是小说的事实。仔细看作者的创作历程,我们就会知道,这时作者用了全部真诚写出来的作品;另本人系作者同乡,事实是,书中描写的地方和生活确实存在,但是作品中做了艺术化的加工,并不是仅仅将他们的生活在我面前展开而已。
2、当生活艰难的时候为何还留守家园?
你认为中国的贫困农人,在生存面前,还有更好地去处吗?
凉州也是千年古城,古老、地域、历史把她抛到了时代的后面,可是,她从来没有停止过脚步,她也在发展,而悲哀地是这发展恰恰是用环境、资源、沙漠化来换取的。
所以,就有了问题,有了作者作品中的故事。
  


在人生的猎原上,你我都是猎物...
   —— 雪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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