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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滥的樱桃湾

叶辛 百花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3  

出版社:

百花文艺出版社  

作者:

叶辛  

页数:

368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泛滥的樱桃湾》是叶辛反映知识青年生活的中、短篇小说集。其中,既有反映知青们下乡初时的《泛滥的樱桃湾》、《山乡纪事》等作品;又有充满感情的回述如《两个感情冒险者的命运》、《月亮潭情案》;还有描绘知青们返城以后各种命运的《返回的青春》、《倏忽的烟云》等。无论是较长的中篇小说,还是令人深长思之的短篇小说,都展示了一代人青春岁月里爱与限、美与丑、真与假、情与欲的剧烈碰撞。情感的嬗变仿佛经历了血与泪的洗礼,苦涩的青春也令人产生几多的回味、咀嚼和反思。

作者简介

叶辛,(1949—),1969年赴贵州山乡插队10年,后在贵州省作协工作近11年,其间担任省作协副主席、《山花》杂志主编。1990年回到上海。现任中国作协副主席、上海作协副主席、上海市文联副主席、上海市人大常委、上海大学文学院院长、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所长。1977年发表处女作《高高的苗岭》。著有长篇小说《蹉跎岁月》、《家教》、《孽债》、《三年五载》、《华都》、《缠溪之恋》等。另有“叶辛代表作系列”3卷本;《当代名家精品》6卷本;《叶辛文集》10卷本;《叶辛知青作品总集》7卷本;“叶辛新世纪文萃”3卷本等。短篇小说《塌方》获国际青年优秀作品一等奖;长篇小说《孽债》获全国优秀长篇小说奖;由本人根据长篇小说《蹉跎岁月》、《家教》、《孽债》改编的电视连续剧分别荣获全国优秀电视剧奖。

书籍目录

总序:永在流动的青春河泛滥的樱桃湾记忆中的白鸽花位置 追回的青春山乡纪事朦胧的黄昏两个感悟冒险者的命运拜访倏忽的烟云月亮潭情案后记

章节摘录

泛滥的樱桃湾金秋舞会的音乐又响起来了,从铁门栅栏望进去,一对对舞伴在乐曲声中翩翩起舞,轻盈而又潇洒。从舞场中心拉向四边去的一条条彩带,在绕场彩灯的映照下,绚丽夺目,很有点儿节日气氛。多欢乐的场面啊!真感谢体委的同志干了这么一件好事。虽然真正下场子跳的还不足一百对,使这偌大的旱冰场里显得有些疏落。但瞧瞧吧,买了票进场,站在旱冰场四周观望的人,有多少啊,把四周所有的空位置都占满了。热心的高家伯妈不也是这么说的嘛:“不会跳,去看看也好嘛!主要是借这个机会,同人家姑娘接触,有个互相了解、熟悉的地方。双方都中意了,一道下场子学着跳,更好!”好是好。只是,舞会开场都已经二十分钟了,她为什么还不来呢?我手里拿着高家伯妈塞给我的两张舞会票,还有一张《人民日报》,这是我同女方相认的标记。她要是来了,红色手提包口,也该插着一张同样的报纸。没有拎手提包的姑娘走来,更没人带张报纸进场,我有点怅然若失地在城南旱冰场的门口徘徊着、徘徊着。看起来,我的恋爱注定了是不会顺利的,大学毕业以后,经人介绍同我相识的姑娘,少说也有十来个了,可一接触下来,不是我嫌人家丑、嫌人家浅薄无知,就是人家嫌我孤傲、没有热情。有位姑娘在同我接触过两次之后,让介绍人传过一句话来,说我不是人,是“冷水壶”,直让我伤心了一个多星期。天地良心,这位姑娘长得纤弱娇美,又是工厂里的描图员,我对她是有几分意思的。可为啥,人家偏偏……唉,怪只怪我的性情太孤僻了。今晚上这位,据高家伯妈讲,也是十分理想的姑娘,不论是相貌、家庭背景、经济收入、所从事的工作,都是令人羡慕的。只是,她为啥还不来呢?音乐声停息了片刻,重又奏了起来。这回是节奏明快、深含感情的“哦,卡罗……”。我不由得焦灼地仰起了脸,朝着通市中心的那条林阴道望去。倒不是我把那位还没露面的姑娘当成了情人。而是我在忖度,到了八点钟,我还该不该等下去。孤零零地站在大铁门外头,听着舞场上传出的乐曲和欢声笑语,实在不是个滋味。有个人从我身后走来了,离得那么近,我满怀希望地一转身,哦,不是,她没拎红色提包,更没带《人民日报》,倒是同一个头十岁的孩子双双走来。她不是我要等候的人。我自自然然地把目光错开去,心里在怪自己转身转得快了一点。刚把目光错开,我忽又觉得,这带着孩子的妇女,似在哪里见过的。是在哪儿见过呢……“唷,这不是达非吗!”我叫钟弘思,小名叫达非。在这内地省城的马路上,竟然有人叫出我在上海青少年时代的小名,让我大大吃了一惊。我定睛望去。这是一张中年妇女的脸,舞场里映出的灯光似在她脸上镀了层釉,红润润地泛着光。她有一双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目光柔和温顺,即使没戴眼镜,但从她费劲地眨动着眼睫毛瞅人的神情,也能看出她是近视眼。她在微笑,五官端正的脸庞显得平平常常,太平常了。可就在她微笑起来的这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丁。“你……你是、是邵苓?”“认不出了?我真老得那么快吗?”她淡淡一笑,情不自禁伸手拂了一下后脑勺上的发梢。“呃……哦、哦……”我愣怔着,一句话也说不全了。模样儿势必是挺滑稽可笑的。她一定是看出了我的惶惑和狼狈,重重地盯我一眼,安抚般把话题岔开去:“你在这里干啥呀?”说着,她转过半边脸去,目光在墙上巴的舞会海报上停留了片刻。“等……等一位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女……女朋……”“这么说,”她疑讶地扬起了两条短短的,并不秀气的眉毛,“你还没对象?”“嗯。”我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被踢进了墙角落,答话的语气轻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也就在这时,我懊恼地瞪了她一眼,她为啥一见面就问出令我如此难堪的话题呢?但一眼看到她目光深处露出的忧郁的、若有所思的神情,我的气恼亦随即消逝了。仲秋夜的暖风吹过来,我们俩伫立着,一句客套话也憋不出来。旱冰场里,乐队奏出的舞曲,带点喧嘈地直刺我的耳朵。和邵苓同行的男孩子使劲扯了扯她的衣襟,她惶悚地用眼角瞥了他一眼,然后面向我,脸上浮起勉强的笑,柔声对我道:“达非,你现在住哪儿?我有空去看你。”我东摸西摸掏出一张纸,给她写下我单身居住的地址。她接过地址,局促不安地向我道了声别,拉着孩子的手,匆匆地拐过一个弯,沿着环城路走去。我不由自主地望着她的背影,逐渐逐渐消失在环城路尽头的梧桐树阴影里。八点过五分。我如释重负地嘘了一口气,手里两张金秋舞会票,被我撕成碎片,撒落在地上。作为相识标记的《人民日报》,也被我折叠起来,塞进了外衣口袋。遇见了邵苓,我再也没有等待那位姑娘的心思。幸好她没有来,要不,我真不知自己将会以何种面目对待她,也许还会惹出一场麻烦,让热心的高家伯妈难堪。我信步顺着林阴道走去,脚不时踩着梧桐树的叶子沙沙响。白天下过一场大雨,风雨刮落下无数张枯叶,清道工没有及时把树叶扫去,走起路来挺费事儿。一阵风吹来,有一张树叶被风拂起,巴在我左膝上,我都没想到把它抖落下去。前面是一幢半年前竣工的六层楼宿舍,现在每一个单元都住了人,差不多所有的房间里,此刻都开着灯。我记得,仅仅只是在两年前,这一带还是整片整片不堪目睹的两层楼住宅,薄板房,纸筋石灰糊壁的小木楼,自建的平顶水泥屋,高高低低,凹凸不平,这家的门紧紧顶着那家的窗户,那一家的屋脊又紧压着第三户的阁楼。而如今,这一切全让六层楼宿舍代替了,一排排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把半边马路都映得亮堂堂的。从一家三层楼的窗户里,传出了行腔从容、吐字清晰的歌声:昨天,我的烦恼好像一去无踪,可现在又仿佛停留不去,啊,我相信昨天。突然,我好像失魂落魄,有一个阴影笼罩着我平时,我是无暇倾听这一类流行歌曲的,这会儿,无意间听到的这几句歌词,却深深地打动了我。不是嘛,之所以会对介绍给我的对象横挑鼻子竖挑眼,之所以常常在与姑娘幽会时心不在焉,之所以让人觉得我像个“冷水壶”,都是因为有一个昨天的阴影笼罩着我,都是因为邵苓,常常会像幽灵似的浮现在我的眼前,牵萦着我的情思,使我情不自禁的把每一位新相识的女性和她相比较。而一作比较,我往往会对新识的姑娘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腻味和厌烦情绪,我往往会……哦,昨天……昨天,爱情是多么轻易和有趣,而现在我却要躲躲藏藏,这多么像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一阵颓丧随着歌声袭来,我茫茫然地走着,走着,巴在膝上的树叶不知啥时落下了,我竟然没觉察。是的,我和邵苓……这是一个奇特而怪诞的故事,但它恰恰又是那么真实可信,像烙印一样留在我的记忆深处。一插队落户时,我在煤窑上当过一阵会计。大约是我太认真负责了,大队主任给我调了一个比会计职务更清闲的工作,去樱桃湾旁的斗篷山上看守菌棚。他咧开大嘴,笑微微地扳住我的肩,既像是鼓励又像是恩赐似的说:“去吧,你一定会干得很好的。像在煤窑上当会计一样,得到大伙儿的赞扬。”听了他的话,我是高高兴兴地扛着铺盖卷儿,带一支我还不会打的猎枪,到斗篷山岭腰间的菌棚里来的。只要大队主任说我表现好,其他人怎么讲我,我就不在乎了。我是个上海知识青年,到五千里之遥的偏僻山寨上来,为的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取得农村大学的毕业证书。一旦有了机会,我就可以进工厂、当商店营业员,或是被推荐去读书。要是大队主任说我不行,那么,我这一辈子就绝无出头之日了。倒不是我爱哕嗦,在大队主任正式调动我的工作之前,我们知青点集体户里,消息早传开了。有人说,我这个人办事太死板,把寨上有权势的人物得罪了,非倒霉不可。有人说,瞧着吧,达非这会儿准要给调离煤窑,仍旧和大伙儿一块下田土干活,甚至还会给派个更苦的活呢。知青之间讲话不避忌讳,好些话是当着我面说的,弄得我好几宿都睡不好觉。说穿了,我啥坏事也没干啊,有一回队长去煤场上拖了四马车煤,我照规矩给他记在账上,以便秋收结算时,给他扣除煤款。还有一回大队会计的小舅子,人称“烂母狗”的范效龙到煤场上来借款,开口就要三百元,这不符合大队会计亲口给我定下的规矩,我婉言拒绝了。那小舅子也识趣,既没跟我闹,也没同我吵,只是嘻嘻嘻朝我笑着点点头,就回去了。可寨子上偏偏有人说,我这人办事不灵活,不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非给人家把煤窑会计的职务抹去不可。我的心头,也被人说得忐忑不安起来了。这回好了,煤窑会计职务虽然抹去了,可派给我的活儿,比当那随时可能得罪人的会计更舒适——看守斗篷山岭腰间的菌棚。在我插队落户的斗篷寨团转山岭里,盛产各式各样的蘑菇香菌,可好吃啦!雨天不出工时,我们这帮好嬉好耍,还不脱学生气的知识青年,常常会呼伴结群到山岭上青梱林子里去捡新鲜的菌子,插队一年多了,我们都能认出些菌类来了,啥子鸡丝菌、冬菌、山塔菌,种类多着哪!特别是在那整年累月让轻纱似的雾岚萦绕着的斗篷山上,更是遍坡都能见到菌子,俯拾皆是。我们仅仅插队一年多,竟全都吃厌了!年年农闲时节的冬末春初,斗篷寨上出工干活,就是捡菌子。捡来了一提篮一提篮、一背篼一背篼的香菌,全部都铺展在菌棚里阴干,据说这么阴干,要比太阳晒干、比用火烘干,味道鲜美得多,也醇得多。我新被派去干的活,就是守着一溜三大通间菌棚,防止坏人偷盗,防止野兽进去屙屎拉尿糟蹋菌子。遇到晴和风顺的日子,我的任务就是把遮着竹篾壁斗的草帘子掀起来,让阵阵山风透过稀疏的篾缝吹进去。可以说,这活路轻巧极了,比起一刻不能离开的煤窑会计职务,更是松闲舒适得多。原先,这个活是斗篷寨上那个躋腿的白胡子老汉在干,听说他从合作化那年就干起的,一直干到去年。什么预感也没有,躋腿老汉在过新年时,喝着喝着酒,陡地一翻白眼,仰面朝天倒下去,死了。寨上的人都说他有福,临死在喝酒,是个饱腹之人。我接手看菌棚之前,斗篷寨上是一家一户轮流看菌棚。这一轮流不要紧,棚里的菌子却是一天少似一天,于是乎斗篷寨上的大、小队干部们,想到了我。他们认为我是一个知青,不会往集体户里偷菌子,更不会私自拿了干菌子去收购站卖,要是一卖,准会被发觉。这个美差自然而然落到了我的头上。开头几天,我真是满足,真是优哉游哉,建在岭腰间的菌棚,离斗篷寨有十三四里山路,开春农忙时节,寨上人哪个也不会跑到这儿来,天地之间就我一个人,真可谓天高皇帝远,哪个也管不到我的脑壳上。我可以尽情地散步,尽兴地看书,或是拉开我的嗓门,唱几首我喜爱的歌,并且可以不必担心这些歌是不是属于封、资、修的黑货。因为除了我自己,倾听我歌声的,就是山山岭岭间的雀儿和草丛里的野兔、松鼠、小虫子了。可是开初的三四天一过去,我就发现看守菌棚这活儿并不似想象的那么富于诗情画意了。首先是夜晚不好消磨,特别是雨天的夜晚,天早早地黑尽了,我的那一小间紧挨着菌棚搭起的小茅屋里,冷飕飕的,非得烤火才能坐得住。可一烧火,满屋都是烟,呛得人眼睛、鼻孔、嗓子眼里都不好受。我毕竟不是道道地地的农民,烧火技术也不佳,火星子满天乱飞,万一溅到茅屋顶上烧起来,那可不得了。不烤火,呆坐着又冷,唯一的办法只有蜷起身子钻进被窝里,翻翻书,倾听一下屋外的风声、雨声。时间太早,实在睡不着,那个滋味可不是好受的,我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啊,每一个青年人身上都有的那股生命的热浪时时在袭击着我,使我久久地不能安睡。有几次,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里又被噩梦惊醒。醒来之后,我睁大两眼,瞅着漆黑一团的茅屋,想着梦境里听到的狼嚎、虎啸和豹子的嗥叫,我不寒而栗。细细谛听呢,田野里又啥子声音都没有,寂静、寂静、寂静得令人可怖。如果说夜晚显得难熬的话,白天就更乏味了。最初那几天,我因为不习惯,光是整一日三餐伙食,也得耗去不少时间,捡干柴,点火,淘米,找可吃的菜。逐渐逐渐地,我拾到的干柴已足够我烧几个月了,今日吃面条,明日下河捕鱼,第三天拿起那杆猎枪,满山遍野地去追逐野兔子,由于没事儿就拿起火铳枪来练瞄准,我的枪法真还有准头,隔个几天,总能让我打到一只肥肥实实的野兔,美美地吃上两二天。加上我来看菌棚时,把上海家里寄来的咸肉、香肠、午餐肉罐头、凤尾鱼之类,通通带上了山,每天弄三顿饭吃,对我来说成了易如反掌的事。吃饱了饭,又必须留在菌棚团转,那真是再乏味也没有了。我常常痴痴地凝视着阳光透过繁茂的大树射下来的道道光束,观察那光和色的细微变化;我常常跑到离菌棚不远的松林里,试图一睹老蛇吞吃松鼠的惊险画面,为此我可以等上两个小时、三个小时、甚至半天;要不,我捡来一大堆石块,朝着深谷里一次又一次地锻炼自己的臂力,看能否把石块扔到屏风般的山崖上去;只要出太阳,我就必然跑到草坡上,仰面朝天、叉腿舒臂地躺着,瞅着群峰、瞅着树巅,望着蓝天上的白云,直看得头昏眼花、晕头转向时,一闭眼,翻过身去就睡。即使是这样,我还有好多时间无法消磨。我常常在想那个死去了的躋腿老汉,他在这幽静的山谷里看守了几十年的菌棚,怎么把时间打发过去的呀?他说不说话,和谁去讲话呀?离开菌棚约摸半里地,有一条盘山绕坡流过来的河,这条河有个怪诞的名字,叫作打郎河。打郎河流到斗篷山坡脚这里,像鸡肠子似的,拐了好几个弯,当地人又给这一带河湾呼了个动听的名字——樱桃湾。年年春汛河水泛滥的时候,樱桃湾河面上,波推浪涌,四处漫溢,气势骇人。

媒体关注与评论

愿叶辛在同行和读者面前,永远保持“谜”一样的状态。 ——蒋子龙 有人说,知青是最幸运的一代,因为知青的经历是罕见的,荒谬的,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而正是偏远山村的乡愁,密密的树林、连绵的雨季和日复一日的繁重农活,给了知青们理想、意志、道德、良知的熏陶,让他们理解了社会,让他们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和别致的底蕴。那是泥土带给他们的。 ——云南知青 知青岁月是一代人的阵痛,当总有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忆那些日子,当总有人在反思人生时掉下热泪。那么,逝去的年代总还有值得珍惜的东西。 ——福建知青 一代人的青春,是知青们用汗水和眼泪、苦涩和艰辛、希望和憧憬,在蹉跎岁月里书写的。——叶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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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滥的樱桃湾》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一代人的青春,是知青们用汗水和眼泪、苦涩和艰辛、希望和憧憬,在蹉跎岁月里书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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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的那本基本上就是二手的样,虽然亚马逊上写全新,哪怕是几块钱我也不建议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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