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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湖

(美)亨利·梭罗 天津教育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5-01-01  

出版社:

天津教育出版社  

作者:

(美)亨利·梭罗  

页数:

10册  

译者:

张知遥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爱藏本”,精选人类历史上一系列的经典名著,集可读性和珍藏性于一体,以全新风貌呈现给读者。给读者以清新、明快、轻松、有趣的阅读享受。每一本书都配有精美的插图,加上舒适、活泼的装帧设计,是一套雅俗共赏的普及读物,适合学生与尚未阅读过这些书的成人读者,也是收藏家的首选版本。  遨游绮丽的童话世界,感受成长中的情感苦涩,远离尘嚣,亲近自然,与世界文学大师面对面。 《小王子》:小王子是一个忧郁的小人儿,他来自一个很小很小的星球,在那儿什么都好小好小。小王子很容易忧伤,他小小的生命柔情善感……这样令人心疼的小王子,在撒哈拉沙漠中与作者相遇了,他们一点一滴地交心。于是,我们跟着小王子哭,跟着小王子笑;跟作者一起,再度成为一个小孩,寻获我们失去的天真与感动…… 《爱丽丝漫游仙境》:100年前,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三个喜欢听故事的小姑娘,她们缠着一个年轻的叔叔,要他给她们讲故事。年轻的叔叔边想边讲,结果就编出了一部让孩子和科学家都着迷的《爱丽丝漫游仙境》…… 《青鸟》:《青鸟》原为一个六幕哲学梦幻剧,1911年在法国巴黎首演后,立即就引起了轰动,至今仍在世界各地上演,已经成为世界戏剧史上的经典之作。 作者的妻子乔治特·莱勃伦克为方便读者阅读,将此戏剧改写成小说形式,近百年来已被翻译成为多种文字,始终保持不衰的魅力,并跻身于世界十大著名童话之列,2000年被评为“影响法国的五十本书之一”。 《水孩子》: 一个陆地上的孩子如何变成一个水孩子?一个水孩子又如何成长为真正的男子汉,除了享受精彩故事情节,还能进行奇妙的海底之旅,这就是《水孩子》能带给你的! ……

作者简介

亨利·大卫·梭罗,美国著名作家,1817年7月12日出生于马萨诸塞州康科德镇。1837年毕业于哈佛大学,毕业后他回到家乡以教书为业。1841年起他不再教书而转为写作。在著名作家爱默生的支持下,梭罗开始了超验主义实践,撰写了大量随笑。 1845年7月4日,28岁的梭罗独自一人来到距离康科德两英里的瓦尔登湖畔,建造了一个小木屋住了下来。此后他根据自己对生活的观察与思考,整理并发表了两本著作《康科德和梅里马克河上的一周》和《瓦尔登湖》。1847年,梭罗结束了离群索居的生活,回到原来的村落,仍然保持着自己简朴的生活风格,并将主要精力投入写作、讲课和观察当地的植物、动物。1862年5月6日,梭罗因病去世,年仅45岁。 梭罗才华横溢,勤奋著书,一生共创作了二十多部一流的散文集。他被称为自然随笔的创始者,其文简练有力,朴实自然,富有思想性,在美国19世纪散文中独树一帜。

书籍目录

小王子爱丽丝漫游仙境青鸟水孩子彼得·潘绿野仙踪长腿叔叔安徒生童话少年维持之烦恼瓦尔登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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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套一套卖的方式很不错.可以一下子看好多,而且优惠,也很有收藏价值~~里面的小故事,都是我喜欢的~~~~


  他20岁就毕业于哈佛大学后回到家乡执教并开始尝试写作。他是美国历史上伟人的作家、思想家爱默生的门徒。1845年28岁的亨利·戴维·梭罗,撇开金钱的羁绊名誉的桎梏,离开喧嚣的城市,搬进了离波士顿不远的瓦尔登湖畔的一片森林中,自己开荒种地,打猎和伐木,过着那种近似原始、极其简朴的生活。
  
  美国的梭罗博物馆曾在互联网上搞了一个调查:你认为梭罗的一生很糟糕吗?
  
  因为梭罗毕业于哈佛大学,他没有去经商或走向政界,而是选择了瓦尔登湖,过着原始简朴的生活。在世44年,没有女人爱他,没有出版商欣赏他,直到他得肺病死去,在当时很不被人们所理解。然而出乎意料的是,92.39%的人点击了“否”,5.6%的人点击了“是”,2.1%的人点击了“不清楚”。大多数人认为,他活在了自己该活的领域,做着自己生活中该做的事,他是自己真正的主宰者。
  
  译者徐迟在序言中这样说道:“你能把你的心安静下来吗?如果你的心并没有安静下来,我说,你也许最好是先把你的心安静下来,然后你再打开这本书。”
  
  梭罗的研究专家哈丁说,《瓦尔登湖》至少有五种读法。1)作为一部自然的书籍;2)作为一部自力更生,简单生活的指南;3)作为批评现代生活的一部讽刺作品;4)作为一部文学名著;5)作为一本神圣的书。也许心境的不同,理解的意义也有所不同,所谓千人千看,大概就是如此。在悟空看来,它是一本属于心灵的书,于恬淡中渐渐拨动人的内心,如湖水轻漾。
  
  梭罗希望人们“按照你的天性而狂放地生活”,“在一些我们从未漂泊过的牧场上自由生活”。梭罗认为人一定要倾听自己内心的呼声,如果一个人听从了他天性的声音,前面就是他的一条正路。一个人内心最微弱的直觉都能战胜人间的种种雄辩和习俗。这才是遵循了“更高的法则”。人们正是因为很少听从自己的天性,所以常常走入歧途。作为一种精神探索的结果,梭罗认为人已经迷失了本性。他认为,一个人需要从自己内心深处寻找生活的法则,追随自己最自然和最美好的本能倾向,这样才能在尘世找到天堂。
  
  梭罗书中有一句名言:“不必给我钱,不必给我名誉,给我真理吧。但这种真理,只有通过我自身的省察来得到。”
  
  一个发展自我的人,同时应锤炼内省力,倡导过朴素、简单的生活,不以“疯狂和奢华”作为自身象征。愈是疯狂和奢华的人,其实他的内心愈是没有内涵的。因为一个人非常自私,不断侵占资源,你想想这该会有多累呀。愈是想要用自己的能力、手段去操控本来自然发生事物的人,愈是紧绷神经、身心疲惫。
  
  一个人做事,不仅仅是为了终点,为了赢得别人的掌声或关注,而是做的时候享受它,心灵能够得到宁静的感受。这两者的心气、能量表现,是差很多成色的。
  
  叔本华也曾说过:“人虽然能够做他所想做的,但不能要他所想要的”。
  
  瓦尔登湖畔的生活,不可能人人拥有。但这完全可以是一种从心灵上得到的智慧。我们可以做得不像梭罗那么到位,但没有理由不在自己的圈子里去做。一个人如果懂得,在物质丰富的年代,也可过简朴生活,他就是不争辩、有修为的小圣者。
  
  放下太多欲望,却一直努力做事,这种境界方为人生最佳。“无我”做事,无为而无不为,是最终极的真理。
  
  一个人放松之后,智慧油然而生,生活之中很多困难都变成了小插曲
  
  《瓦尔登湖》这本书绝不是隐逸者说。事实上,它隐含的最重要的主题之一就是对自我的尊重与发现,对生命的真实与神圣的寻求。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都可能是一块小小的瓦尔登湖。只是,我们总是在碌碌红尘的房子、职务与收入等的追赶与算计中忽略了自己的内心。
  
  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有一块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它不仅是我们身体的栖所,也是我们心灵的故乡、精神的家园;它给我们活力,给我们灵感,给我们安宁。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汪瓦尔登湖。只有那一汪湖水,才会让自己的心沉静下来。在那一抹静中,寻求自己的那一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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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尔登湖,宁静,是许多人心目中的世外桃源,如今在这个繁华且现代化的世界里,人人都在追求物质、金钱,从而忽视了对大自然的爱护,人们只知一味的从大自然身上获取对我们人类有益的东西,树木、煤炭、井水、石油……,却忽视了过度的开采而带来的一系列环境问题。尤其在我们中国,尤其是这两年,PM2.5对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人已经是家常便饭了,雾霾天气也是越来越频繁了。蔚蓝的天空,清澈的湖水,茂密的森林,都只能在梦中出现了,像瓦尔登湖这样没有被污染的地方在中国950万平方米的土地上几乎已经找不到了,曾经习以为常的美丽环境,如今遥不可及了。
  
  物质,金钱真得比我们生存的环境,我们的健康重要吗?很多人一定都知道答案是“不”,可为什么依然还有很多人继续做着用我们周边的环境来换取金钱呢?人似乎很矛盾,明明知道不该这么做,在行动上却依然在这么做着。五千年前,孔子为了推广儒家学说知其不可而为之,五千年后,我们这些所谓更聪明的后辈们,却是为了金钱和物质而知其不可而为之,若孔老先生在泉下知道后代们将他的“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精神用在了这种不该用的地方,他一定会怒而无法瞑目的。
  
  如今的人们,对金钱,对身边的物质有着狂热的追求。人们每天起早贪黑地忙忙碌碌一整天,为的不就就是让自己更有钱点,生活的更好点,家人都过得舒坦些。若现在世界上还有一处像瓦尔登湖这样与世隔绝但又美丽宁静的地方,我想也鲜有人会做出和梭罗一样的决定,放弃名誉,放弃金钱,抱着与世无争的心态,安心地在这片虽美但又过于寂静的树林里一个人过着自给自足地生活,与大自然做朋友,享受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即便我有羡慕这样生活,喜欢这片树林的心,依然不会去尝试。因为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一个人孤独的内心,去面对物质匮乏的生活。我的内心还不够宁静,宁静到能承受一个人孤独的生活。
  
  梭罗的《瓦尔登湖》,花了两个多星期才算马马虎虎的看完了。花这么长的时间,不是因为自己很忙而没时间看,也不是因为作者写得不好而不想看,更不是因为文字深奥难懂,只是因为自己总是静不下心来去读。我想那些喜欢读《瓦尔登湖》的人,内心深处定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瓦尔登湖,宁静,美丽,孤独但不寂寞。所以他们往往比其他人对金钱物质看得更透彻,有着自己对世界独特的见解,也往往不会被他人左右,不会被外物所迷惑。他们会常常自省从而慢慢地使自己更优秀些。或许这样的人更值得让人尊敬,敬仰。
  
  《瓦尔登湖》是当之无愧的经典作品,它虽不能怂恿更多的人放弃眼下的权利、名誉、金钱,去过清贫的生活,但它能唤起人们是时候要保护环境,不能将金钱看做是人生的追求。闲来无事可以拿出来再看几遍。


  生了病的话,医生要明智地劝告你转移个地方,换换空气。谢天谢地,世界并不限于这里。七叶树没有在新英格兰生长,这里也难得听到模仿鸟。野鹅比起我们来更加国际化,它们在加拿大用早饭,在俄亥俄州吃中饭,夜间到南方的河湾上去修饰自己的羽毛。甚至野牛也相当地追随着时令节气,它在科罗拉多牧场上吃草,一直吃到黄石公园又有更绿更甜的草在等待它的时候。然而我们人却认为,如果拆掉栏杆或篱笆,在田园周围砌上石墙的话,我们的生活可就有了界限,我们的命运方能安定。如果你被挑选为市镇的办事员,那你今夏就不能到火地岛去旅行,但你很可能到地狱的火里去。宇宙比我们看到的还要来得大呵。
  
  然而我们应该更经常地像好奇的旅行家一样在船尾浏览周遭的风景,不要一面旅行,一面却像愚蠢的水手,只顾低头撕麻絮。其实地球的另一面也不过是和我们通信的人家。我们的旅行只是兜了一个大圈子,而医生开方子,也只能医治你的皮肤病。有人赶到南非洲去追逐长颈鹿,实在他应该追逐的不是这种动物。你说一个人又有多久的时候追逐长颈鹿呢!猎鹬鸟捉土拨鼠也是罕有的游戏了,我认为枪击你自己会是更崇高的一项运动。——
  
  “快把你的视线转向内心,
  
  你将发现你心中有一千处
  
  地区未曾发现。那末去旅行,
  
  成为家庭宇宙志的地理专家。”非洲是什么意思,——西方又代表什么呢?在我们的内心的地图上,可不是一块空自吗?一旦将它发现,它还不是像海岸一样,是黑黑的吗?是否要我们去发现尼罗河的河源,或尼日尔河的,或密西西比河的源头,或我们这大陆上的西北走廊呢?难道这些是跟人类最有关系的问题吗?弗兰克林爵士是否是这世上唯一失踪了的北极探险家,因此他的太太必须这样焦急地找寻他呢。格林奈尔先生是否知道他自己在什么地方?让你自己成为考察自己的江河海洋的门戈·派克、刘易士、克拉克和弗罗比秀之流吧;去勘探你自己的更高纬度去吧,——必要的话,船上装足了罐头肉,以维持你的生命,你还可以把空罐头堆得跟天空一样高,作为标志之用。发明罐头肉难道仅仅是为了保藏肉类吗?不,你得做一个哥伦布,寻找你自己内心的新大陆和新世界,开辟海峡,并不是为了做生意,而是为了思想的流通。每个人都是自己领域中的主人,沙皇的帝国和这个领域一比较,只成了蕞尔小国,一个冰天雪地中的小疙瘩。然而有的人就不知道尊重自己,却奢谈爱国,而为了少数人的缘故,要大多数人当牺牲品。他们爱上他们将来要葬身的土地,却不理睬使他们的躯体活泼起来的精神。爱国只是他们脑子里的空想。南海探险队是什么意思呢?那样的排场,那样的耗费,间接他说,那只是承认了这样一个事实:在精神生活的世界中,虽然有的是海洋和大陆,其中每一个人只不过是一个半岛和一个岛屿,然而他不去探这个险;他却坐在一只政府拨给他的大船中间,航行经过儿千里的寒冷、风暴和吃人生番之地,带着五百名水手和仆人来服侍他;他觉得这比在内心的海洋上探险,比在单独一个人的大西洋和太平洋上探险,倒是容易得多呢。
  
  “Erret, et extremos alter scrutetur lberos。
  
  Plus habet hic vitae, plus habet ille viae。”
  
  “让他们去漂泊去考察异邦的澳大利亚人,
  
  我从上帝得到的多,他们得到更多的路。”
  
  周游全世界,跑到桑给巴尔去数老虎的多少,是不值得的。但没有更好的事情做,这甚至还是值得做的事情,也许你能找到“薛美斯的洞”,从那里你最后可以进入到你内心的深处。英国、法国、西班牙、葡萄牙、黄金海岸、奴隶海岸,都面对着内心的海洋;可是从那里出发,都可以直航印度,却没有哪一条船敢开出港湾,远航到茫茫不见大陆的内心海洋上。尽管你学会了一切方言,习惯了一切风俗,尽管你比一切旅行家旅行得更远,适应了一切的气候和水土,连那斯芬克斯也给你气死撞碎在石上了,你还是要听从古代哲学家的一句话,“到你内心去探险。”这才用得到眼睛和脑子。只有败军之将和逃兵才能走上这个战场,只有懦夫和逃亡者才能在这里入伍。现在就开始探险吧,走上那最远的西方之路,这样的探险并不停止在密西西比,或太平洋,也不叫你到古老的中国或日本去,这个探险一往无前,好像经过大地的一条切线,无论冬夏昼夜,日落月殁,都可以作灵魂的探险,一直探到最后地球消失之处。
  
  据说米拉波到大路上试验了一次剪径的行为,“来测验一下,正式违抗社会最神圣的法律到底需要多少程度的决心”。他后来宣称“战场上的士兵所需要的勇气只有剪径强盗的一半”,——还说,“荣誉和宗教不能拦阻住一个审慎而坚定的决心。”而在这个世界上,米拉波总算是个男子汉了;可是这很无聊,即使他并不是无赖。一个比较清醒的人将发现自己“正式违抗”所谓“社会最神圣的法律”的次数是太多了,因为他服从一些更加神圣的法律,他不故意这样做,也已经测验了他自己的决心。其实他不必对社会采取这样的态度,他只要保持原来的态度,仅仅服从他自己的法则,如果他能碰到一个公正的政府,他这样做是不会和它对抗的。
  
  我离开森林,就跟我进入森林,有同样的好理由。我觉得也许还有好几个生命可过,我不必把更多时间来交给这一种生命了。惊人的是我们很容易糊里糊涂习惯于一种生活,踏出一条自己的一定轨迹。在那儿住不到一星期,我的脚就踏出了一条小径,从门口一直通到湖滨;距今不觉五六年了,这小径依然还在。是的,我想是别人也走了这条小径了,所以它还在通行。大地的表面是柔软的,人脚留下了踪迹;同样的是,心灵的行程也留下了路线。想人世的公路如何给践踏得尘埃蔽天,传统和习俗形成了何等深的车辙!我不愿坐在房舱里,宁肯站在世界的桅杆前与甲板上,因为从那里我更能看清群峰中的皓月。我再也不愿意下到舱底去了。
  
  至少我是从实验中了解这个的:一个人若能自信地向他梦想的方向行进,努力经营他所想望的生活,他是可以获得通常还意想不到的成功的。他将要越过一条看不见的界线,他将要把一些事物抛在后面;新的、更广大的、更自由的规律将要开始围绕着他,并且在他的内心里建立起来;或者旧有的规律将要扩大,并在更自由的意义里得到有利于他的新解释,他将要拿到许可证,生活在事物的更高级的秩序中。他自己的生活越简单,宇宙的规律也就越显得简单,寂寞将不成其为寂寞,贫困将不成其为贫困,软弱将不成其为软弱。如果你造了空中楼阁,你的劳苦并不是白费的,楼阁应该造在空中,就是要把基础放到它们的下面去。
  
  英国和美国提出了奇怪可笑的要求,要求你说话必须能被他们理解。人生和毒菌的生长都不是这样听命的。还以为这很重要,好像没有了他们便没有人来理解你了。好像大自然只赞成这样一种理解的能力,它养得活四足动物而并不能养活鸟雀,养活了走兽而养不活飞禽,轻声,别说话和站住的吆喝,好像成了最好的英文,连勃莱特也能懂得的。仿佛只有愚蠢倒能永保安全!我最担心的是我表达的还不够过火呢,我担心我的表达不能超过我自己的日常经验的狭隘范围,来适应我所肯定的真理!过火!这要看你处在什么境地。漂泊的水牛跑到另一个纬度去找新的牧场,并不比奶牛在喂奶时踢翻了铅桶,跳过了牛栏,奔到小牛身边去,来得更加过火。我希望在一些没有束缚的地方说话;像一个清醒的人跟另一些清醒的人那样他说话;我觉得,要给真正的表达奠立一个基础,我还不够过火呢。谁听到过一段音乐就害怕自己会永远说话说得过火呢?为了未来或为了可能的事物,我们应该生活得不太紧张,表面上不要外露,轮廓不妨暧昧而朦胧些,正如我们的影子,对着太阳也会显得不知不觉地汗流浃背的。我们的真实的语言易于蒸发掉,常使一些残余下来的语言变得不适用。它们的真实是时刻改变的;只有它的文字形式还保留着。表达我们的信心和虔诚的文字是很不确定的;它们只对于卓越的人才有意义,其芳馨如乳香。
  
  为什么我们时常降低我们的智力到了愚笨的程度,而又去赞美它为常识?最平常的常识是睡着的人的意识,在他们打鼾 中表达出来的。有时我们把难得聪明的人和愚笨的人归为一类,因为我们只能欣赏他们的三分之一的聪明。有人偶然起了一次早,就对黎明的红霞挑剔开了。我还听说过,“他们认为卡
  
  比尔的诗有四种不同的意义;幻觉、精神、智性和吠陀经典的通俗教义。”可是我们这里要是有人给一个作品做了一种以上的解释,大家就要纷纷责难了。英国努力防治土豆腐烂,难道就不 努力医治脑子腐烂?而后者实在是更普遍更危险的呢。
  
  我并不是说,我已经变得更深奥了,可是,从我这些印张上找出来的致命缺点如果不比从这瓦尔登湖的冰上找出来更多的话,我就感觉到很骄做了。你看南方的冰商反对它的蓝色,仿佛那是泥浆,其实这是它纯洁的证明,他们反而看中了剑桥之水,那是白色的,但有一股草腥气。人们所爱好的纯洁是包裹着大地的雾,而不是上面那蓝色的太空。
  
  有人嘀咕着,说我们美国人及一般近代人,和古人比较起来,甚至和伊丽莎白时代的人比较起来,都不过是智力上的矮子罢了。这话什么意思?一只活着的狗总比一头死去的狮子好。难道一个人属于矮子一类便该上吊?为什么他不能做矮子中最长的一人。人人该管他自己的事情,努力于他的职责。
  
  为什么我们这样急于要成功,而从事这样荒唐的事业?如果一个人跟不上他的伴侣们,那也许是因为他听的是另一种鼓声。让他踏着他听到的音乐节拍而走路,不管那拍子如何,或者在多远的地方。他应否像一株苹果树或橡树那样快地成熟,并不是重要的,他该不该把他的春天变作夏天?如果我们所要求的情况还不够条件,我们能用来代替的任何现实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们不要在一个空虚的现实上撞破了船。我们是否要费力去在头顶上面建立一个蓝色玻璃的天空呢,虽然完成后我们还要凝望那遥远得多的真实的天空,把前者视作并未建立过的一样?
  
  在柯洛城中,有一个艺术家,他追求完美。有一天他想做一根手杖。他想,一有时间的因素就不能成为完美的艺术作品,凡是完美作品,其中时间是不存在的,因此他自言自语,哪怕我一生中不再做任何其他的事情,也要把它做得十全十美。他立刻到森林中去找木料,他已决定不用那不合式的材料,就在他寻找着,一根又一根地选不中意而抛掉的这个期间,他的朋友们逐渐地离开了他,因为他们工作到老了之后都死掉了,可是他一点也没老。他一心一意,坚定而又高度虔诚,这一切使他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永久的青春。因为他并不跟时间妥协,时间就站在一旁叹气,拿他没办法。他还没有找到一个完全适用的材料,柯洛城已是古湮的废墟,后来他就坐在废墟上,剥一根树枝的皮。他还没有给它造出一个形状来,坎达哈朝代已经结束了。他用了手杖的尖头,在沙土上写下那个民族的最后一人的名字来,然后他又继续工作。当他磨光了手杖,卡尔伯已经不是北极星了;他还没有装上金箍和饰有宝石的杖头,梵天都已经睡醒过好几次。为什么我要提起这些话呢?最后完成的时候,它突然辉耀无比,成了梵天所创造的世界中间最美丽的一件作品,他在创造手杖之中创造了一个新制度,一个美妙而比例适度的新世界;其间古代古城虽都逝去了,新的更光荣的时代和城市却已代之而兴起。而现在他看到刨花还依然新鲜地堆在他的脚下,对于他和他的工作,所谓时间的流逝只是过眼幻影,时间一点也没逝去,就像梵天脑中闪过的思想立刻就点燃了几人脑中的火绒一样。材料纯粹,他的艺术纯粹;结果怎能不神奇?
  
  我们能给予物质的外貌,最后没有一个能像真理这样于我们有利。只有真理,永不破蔽。大体说来,我们并不存在于这个地方,而是在一个虚设的位置上。只因我们天性脆弱,我们假定了一类情况,并把自己放了进去,这就同时有了两种情况,我们要从中脱身就加倍地困难了。清醒的时候,我们只注意事实,注意实际的情况。你要说你要说的话,别说你该说的话呵。任何真理都比虚伪好。补锅匠汤姆·海德站在断头台上,问他有什么话要说。“告诉裁缝们,”他说,“在缝第一针之前,不要忘记了在他们的线尾打一个结。”他的伴侣的祈祷被忘记了。
  
  不论你的生命如何卑贱,你要面对它,生活它;不要躲避它,更别用恶言咒骂它。它不像你那样坏。你最富的时候,倒是最穷。爱找缺点的人就是到天堂里也找得到缺点。尽管贫困,你要爱你的生活。甚至在一个济贫院里,你也还有愉快,高兴,光荣的时辰。夕阳反射在济贫院的窗上,像射在富户人家窗上一样光亮,在那门前,积雪同在早春溶化。我只看到,一个安心的人,在那里也像在皇官中一样,生活得心满意足而富有愉快的思想。城镇中的穷人,我看,倒往往是过着最独立不羁的生活。也许因为他们很伟大,所以受之无愧。大多数人以为他们是超然的,不靠城镇来支援他们;可是事实上他们是往往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来对付生活,他们毫不是超脱的,毋宁是不体面的。视贫穷如园中之花草而像圣人一样地耕植它吧!不要找新花样,无论是新朋友或新衣服,来麻烦你自己。找旧的;回到那里去。万物不变;是我们在变。你的衣服可以卖掉,但要保留你的思想。上帝将保证你不需要社会。如果我得整天躲在阁楼的一角,像一只蜘蛛一样,只要我还能思想,世界对于我还是一样地大。哲学家说,“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不要焦虑求发展,不要屈服于玩弄你的影响;这些全是浪费。卑贱像黑暗,闪耀着极美的光。贫穷与卑贱的阴影围住了我们,“可是瞧啊!我们的眼界扩大了。”我们常常被提醒,即使赐给我们克洛索斯的巨富,我们的目的一定还是如此,我们的方法将依然故我。况且,你如果受尽了贫穷的限制,例如连书报都买不起了,那时你也不过是被限制于最有意义、最为重要的经验之内了:你不能不跟那些可以产生最多的糖和最多淀粉的物质打交道。最接近骨头地方的生命最甜蜜。你不会去做无聊的事了。在上的人宽宏大度,不会使那在下的人有任何损失。多余的财富只能够买多余的东西,人的灵魂必需的东西,是不需要花钱买的。
  
  我住在一个铅墙的角隅中,那里已倒人了一点钟铜的合金。常常在我正午休息的时候,一种混乱的叮叮之声从外面传到了我的耳鼓中。这是我同时代人的声音。我的邻居在告诉我他们同那些著名的绅士淑女的奇遇,在夜宴桌上,他们遇见的那一些贵族;我对这些,正如我对《每日时报》的内容,同样不发生兴趣。一般的趣味和谈话资料总是关于服装和礼貌,可是笨鹅总归是笨鹅,随便你怎么打扮它。他们告诉我加利福尼亚和得克萨斯,英国和印度,佐治亚州或马萨诸塞州的某某大人,全是短暂的、瞬息即逝的现象,我几乎要像马穆鲁克的省长一样从他们的庭院中逃走。我愿我行我素,不愿涂脂抹粉,招摇过市,引人注目,即使我可以跟这个宇宙的建筑大师携手共行,我也不愿,——我不愿生活在这个不安的、神经质的、忙乱的。琐细的十九世纪生活中,宁可或立或坐,沉思着,听任这十九世纪过去。人们在庆祝些什么呢?他们都参加了某个事业的筹备委员会,随时预备听人家演说。上帝只是今天的主席,韦勃斯特是他的演说家。那些强烈地合理地吸引我的事物,我爱衡量它们的分量,处理它们,向它们转移;——决不拉住磅秤的横杆,来减少重量,——不假设一个情况,而是按照这个情况的实际来行事;旅行在我能够旅行的唯一的路上,在那里没有一种力量可以阻止我。我不会在奠定坚实基础以前先造拱门而自满自足。我们不要玩冒险的把戏。什么都得有个结实的基础。我们读到过一个旅行家问一个孩子,他面前的这个沼泽有没有一个坚固的底。孩子说有的。可是,旅行家的马立刻就陷了下去,陷到肚带了,他对孩子说,“我听你说的是这个沼泽有一个坚固的底。”“是有啊,”后者回答,“可是你还没有到达它的一半深呢。”社会的泥泽和流沙也如此。要知道这一点,却非年老的孩子不可。也只有在很难得,很凑巧之中,所想的,所说的那一些事才是好的。我不愿做一个在只有板条和灰浆的墙中钉入一只钉子的人,要是这样做了,那到半夜里我还会睡不着觉。给我一个锤子,让我来摸一摸钉板条。不要依赖表面上涂着的灰浆。锤入一只钉子,让它真真实实地钉紧,那我半夜里醒来了想想都很满意呢,——这样的工作,便是你召唤了文艺女神来看看,也毫无愧色的。这样做上帝才会帮你的忙,也只有这样做你的忙他才帮。每一个锤入的钉子应该作为宇宙大机器中的一部分。你这才是在继续这一个工作。
  
  不必给我爱,不必给我钱,不必给我名誉,给我真理吧。我坐在一张放满了山珍海味的食桌前,受到奉承的招待,可是那里没有真理和诚意;宴罢之后,从这冷淡的桌上归来,我饥饿难当。这种招待冷得像冰。我想不必再用冰来冰冻它们了,他们告诉我酒的年代和美名;可是我想到了一种更古,却又更新、更纯粹、更光荣的饮料,但他们没有,要买也买不到。式样,建筑,庭园和“娱乐”,在我看来,有等于无。我去访问一个国王,他吩咐我在客厅里等他,像一个好客的人。我邻居中有一个人住在树洞里。他的行为才真有王者之风。我要是去访问他,结果一定会好得多。
  
  我们还要有多久坐在走廊中,实行这些无聊的陈规陋习,弄得任何工作都荒诞不堪,还要有多久呢?好像一个人,每天一早就要苦修,还雇了一个人来给他种土豆;到下午,抱着预先想好的善心出去实行基督教徒的温柔与爱心!请想想中国的自大和那种人类的凝滞的自满。这一世代庆幸自己为一个光荣传统的最后一代;而在波士顿、伦敦、巴黎、罗马,想想它们历史多么悠久,它们还在说它们的文学、艺术和科学多么进步而沾沾自喜。有的是哲学学会的记录,对于伟人公开的赞美文章!好一个亚当,在夸耀他自己的美德了。“是的,我们做了伟大的事业了,唱出了神圣的歌了,它们是不朽的,”——在我们能记得它们的时候,自然是不朽的罗。可是古代亚述的有学问的团体和他们的伟人,——请问现在何在?我们是何等年轻的哲学家和实验家啊!我的读者之中,还没有一个人生活过整个人生。这些也许只是在人类的春天的几个月里。即便我们患了七年才治好的癣疥,我们也并没有看见康科德受过的十六年蝗灾。我们只晓得我们所生活的地球上的一张薄膜。大多数人没有深入过水下六英尺,也没有跳高到六英尺以上。我们不知在哪里。况且有差不多一半的时间,我们是沉睡的。可是我们却自以为聪明,自以为在地球上建立了秩序。真的,我们倒是很深刻的思想家,而且我们是有志气的人!我站在林中,看这森林地上的松针之中,蠕蠕爬行着的一只昆虫,看到它企图避开我的视线,自己去藏起来,我便问我自己,为什么它有这样谦逊的思想,要藏起它的头避开我,而我,也许可以帮助它,可以给它这个族类若干可喜的消息,这时我禁不住想起我们更伟大的施恩者,大智慧者,他也在俯视着我们这些宛如虫豸的人。
  
  新奇的事物正在无穷尽地注入这个世界来,而我们却忍受着不可思议的愚蠢。我只要提起,在最开明的国土上,我们还在听怎样的说教就够了。现在还有快乐啊,悲哀啊,这种字眼,但这些都只是用鼻音唱出的赞美诗的叠句,实际上我们所信仰的还是平庸而卑下的。我们以为我们只要换换衣服就行了。据说大英帝国很大,很可敬,而美利坚合众国是一等强国。我们不知道每一个人背后都有潮起潮落,这浪潮可以把大英帝国像小木片一样浮起来,如果他有决心记住这个。谁知道下一次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十七年蝗灾?我所生活在内的那个世界的政府,并不像英国政府那样,不是在夜宴之后,喝喝美酒并谈谈说说就建立起来的。
  
  我们身体内的生命像河中的水。它可以今年涨得高,高得空前,洪水涨上枯焦的高地;甚至这样的一年也可能是多事之年,把我们所有的麝鼠都淹死。我们生活的地方不一定总是干燥的土地。我看到远远地,在内陆就有些河岸,远在科学还没有记录它们的泛滥之前,就曾受过江河的冲激。大家都听到过新英格兰传说的这个故事,有一只强壮而美丽的爬虫,它从一只古老的苹果木桌子的干燥的活动桌板中爬了出来,那桌于放在一个农夫的厨房中间已经六十年了,先是在康涅狄格州,后来搬到了马萨诸塞州来,那卵还比六十年前更早几年,当苹果树还活着的时候就下在里面了,因为这是可以根据它外面的年轮判断的;好几个星期来,已经听到它在里面咬着了,它大约是受到一只钵头的热气才孵化的。听到了这样的故事之后,谁能不感到增强了复活的信心与不朽的信心呢?这卵已几世代地埋在好几层的、一圈圈围住的木头中间,放在枯燥的社会生活之中,起先在青青的有生命的白木质之间,后来这东西渐渐成了一个风干得很好的坟墓了,——也许它已经咬了几年之久,使那坐在这欢宴的餐桌前的一家子听到声音惊惶失措,——谁知道何等美丽的、有翅膀的生命突然从社会中最不值钱的、人家送的家具中,一下子跳了出来,终于享受了它完美的生命的夏天!
  
  我并不是说约翰或者约纳森这些普通人可以理解所有的这一切;可是时间尽管流逝,而黎明始终不来的那个明天,它具备着这样的特性。使我们失去视觉的那种光明,对于我们是黑暗。只有我们睁开眼睛醒过来的那一天,天才亮了。天亮的日子多着呢。太阳不过是一个晓星。


  虽然我又虎头蛇尾了,但是前面的一点点虎头足以让我有话可说了。
  梭罗是有钱人,于是没有后顾之忧地跑到瓦尔登湖去体验生活。然后一大堆人知道后都想要效仿他的生活。
  在很多人的眼中,尤其是文艺青年的眼中,梭罗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才是享受生活,其他人只不过做了生活的奴隶而已。可是,就像梭罗说的——为什么我们要夸耀这一种而贬低别一种生活呢?文艺青年去过文艺青年的生活,普通的“庸俗”大众去过自己“庸俗”的生活。人生就那么短短几十年,怎么过不是过?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啊。你以为“庸俗”的人会羡慕向往你的瓦尔登湖?他们认为是你适应不了社会而已。为何别人都能适应物质的社会,你不可以?
  其实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把它过好就行了。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要过梭罗那种“无欲则刚”的生活,他也只在瓦尔登湖待了2年不是吗?


  前言:读之前看到封底刊登的一些著名思想家和文学家对其赞赏有加,心里还有几分保留,不知这些赞美是否有其特殊性和局限性。至于出版社加上的评语:“影响世界发展的绿色经典,构成美国性格最重要的书”,类似的话语早已见怪不怪。我对此非常反感,不幸的是如今大多数书籍出版时都逃脱不了这种噱头似的庸俗。所谓的“最”重要,影响力“最”大,我不知评判的标准是什么。任何思想都可追根溯源,所谓的“最”,只是长时间汲取精华并将其消化后的一次迸发。我不知给《瓦尔登湖》戴了“影响世界发展”&“构成美国性格”这样一顶帽子的人,自己是否认真读过这本书。只希望以后不要听到有人说:“《瓦尔登湖》?那不是梭罗写的吗?我知道,大牛啊,它是构成美国性格最重要的书。什么?梭罗的核心思想,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太清楚....”为了让自己不成为这样的人,现写下以下文字,供日后温习或重读时补充修正。
  
  
  
  
  一、从作者说起:
  
   梭罗,生于1817年7月12日,1862年因肺病在他的家乡马萨诸塞州的康科德城与世长辞。他的人生仅走过45年光阴,但他用他独特的敏锐和执着留下了经久不衰的《瓦尔登湖》。
  
   对美国历史稍有了解的人而言,康科德这个地名并不陌生。美国独立战争的第一发子弹在此打响。此后的8年战乱缔造了美洲第一个独立国家,乔治.华盛顿作为美国首任总统被永久载入人类史册。谁曾会想到,历史的画册翻过三十四个年头后,一个叫做亨利.戴维.梭罗的男孩儿出生在这里。
  
   梭罗是幸运的,他出生并成长在一个新的大陆,一片辽阔的天空,一个刚刚诞生的国家,所有的一切都在蓬勃发展着,空气中尽是纯净,自由和浪漫的味道。从独立战争结束到南北战争以前,从美国文学之父华盛顿.欧文到创作出著作《小妇人》的奥尔科特,这是美国文学史上永远被铭记的纯真年代,而梭罗的思想就是这个年代产出的一枚硕果。
  
   梭罗生前仅出版过两本书,一本自费出版的《康科德河和梅里麦克河上的一星期》,因为晦涩难懂发行了1000多册,却有700多册在出版4年后被书店如数退回。梭罗自嘲道:“我家里大约藏书900多册,其中自己著的就有700多册。”第二本就是100多年来依然风行天下的《瓦尔登湖》。
  
   梭罗被人们称为散文家,诗人,自然主义者,哲学家。与其看着这一堆头衔感叹或艳羡,不如一同走入梭罗的精神世界,通过文字和他一同漫步于瓦尔登湖畔。
  
  
  
  
  二、梭罗和爱默生:
  
   我是通过爱默生才对梭罗有所了解。当初上美国文学史时,正好有一个章节讲爱默生,顺便提到了他的学生梭罗。当初对爱默生印象深刻,主要是因为一个英文单词“Transcendentalism”(超验主义)—— 一个当时我查了字典也不明白的单词。可惜文学课的老师更多强调“first masterpiece”或“most fabulous”之类的重点,将什么是"Transcendentalism"草草带过,于是我心里一直留着一个大问号。直到后来查找了一些资料才恍然大悟,不是人家不愿意讲,而是这个东西确实不好讲——既不容易讲清楚,又引不起学生的兴趣。简单的说,超验主义就是唯心主义,是美国的一种文学和哲学运动。“超验”是哲学上的一个术语,最早的使用者是康德。我不敢随意解释,在此引用书本上的一句话做下注解:“康德表明,有一类非常重要的思想和绝对必要的形式并不来自经验,相反,人们则是通过它们获得了经验,它们是心灵本身的直觉,康德称之为‘超验的形式’......在欧洲与美洲,无论何种思想,只要属于直觉性的思想,人们都习惯地把它们唤作今天所谓的‘超验’。”(引自《爱默生演讲录》,P163 《超验主义者》中国人民大学出版,孙宜学译.)
  
   爱默生被称为“美国的孔子”,他是超验主义的思想领导者。梭罗就是在这位老师的鼓励和支持下,开始了他超验主义的实践。1845年7月4日至1847年9月,梭罗住在瓦尔登湖畔,完成了心灵与自然的对话,为期两年零两个月。
  
  
  
  三、《瓦尔登湖》
  
   瓦尔登湖的美丽圣洁充分展现了大自然的包容性,这个比人们想象中天堂更美好的地方成了梭罗思想的催化剂,而梭罗细腻深刻的文字更是让瓦尔登湖闻名天下。
  
   这与其说是一部以人与自然为主题的散文集,倒不如说是一本以散文形式书写,极具文学性的哲学书。作为读者,不经意间便沉浸于梭罗细腻温润的笔调,仿佛一草一木,一阵微风,一丝花香,一只路过的蚂蚁都能通过他的笔跃然纸上,变得不同凡响。当你正欣赏着他极具美感的景物和心理描写时,突然文风一转,接下来却是整段整段的哲学感悟和思辨。可我并没因此而觉得有何不适应,反倒是折服于他的睿智和深刻。他是名副其实的哲学家,时刻思考着从何而来,向哪而去的问题。我虽没读过梭罗的诗,但他的文字和思想中时刻透露着诗人的灵性,纯朴真挚。
  
   《瓦尔登湖》是一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书,可它也不属于任何一个时代。好的作品,深刻的思想是冲破时间的枷锁,凌驾于世俗权威之上的。它代表着人类想要企及,无限追求的真,善,美。所以,在读的时候千万不要把书中的价值判断放在如今的衡量标准下思考,二者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之上。如想真有所获,需忘掉你是谁,忘记虚幻现实中的条条框框,将心完全打开,真诚地面对作品,因为向你诉说的这个人是完全真诚的。
  
   你很难在读完《瓦尔登湖》后梳理出全书的框架,因为它是以散文的形式书写。思想的火花如同闪亮的贝壳遍布辽阔的沙滩,它们随处可见,但因形状不一,色泽不同无法将其串成一串。于是只能将它们全部留在原地,蹲下身子仔细端详品味。然后你会发现,最美的景色不在于把它们串起挂在胸前,而是要深刻于心,了然于胸。
  
   梭罗是孤独的,因为他企图去探求生活的本质。这一曲高和寡的课题注定让他扮演类似独行者的角色,好在有前人的鼓励和友人的支持。他认为人们把生活变得复杂而形式化,人在其中逐渐衰退而不自知。人们穷尽一生去守住一个农场,买一栋房子,享受贵族般的奢华生活,却不曾抬头看看天空,不知道自己口中美味的蚕豆有着怎样的生长周期,没有真正亲近过一草一木,这样的生活又怎么能称其为生活?豪车美女,高档的衣服和精致的美食,如果说这就是生活的终极追求和本质,那这实在是遗憾的人生。可现实中,却有太多人对此趋之若鹜,上演着拙劣的模仿秀。
  
   梭罗选择在28岁的时候,带上一把斧子,独自一人到康科德附近的瓦尔登湖畔,自己盖起一间小木屋。他详细描述了建造木屋的过程,从如何选择木材到他建造木屋的费用记录,这一特殊的经历让很多人瞠目结舌。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每年只需工作六周便可满足人类生存的基本欲望,其余的时间他用来思考,阅读和写作。他躺在瓦尔登湖畔的草地上仰望蓝天,划着木船在瓦尔登湖上看着鱼儿嬉戏,在结冰的湖面凿冰钓鱼。他不厌其烦地记录自己和潜水鸟的心理战,不遗余力地书写一只黑蚂蚁如何战死在一只健硕的红蚂蚁的“铁蹄”之下。对于大部分读者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讽刺的是,这就是自然,是最直接最真实的生活。
  
   如果一定要说一句话总结《瓦尔登湖》的主题思想,我想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但我可以将我合上书本后脑海中长时间浮现的一句话和大家分享,虽然这句话再简单朴实不过:“人如果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他就会变得富有。”
  
   推荐这本书,目的绝非让大家跟梭罗一样去过离群索居的生活。这在如今这个年代里更不容易实现。梭罗本人也不提倡大家依葫芦画瓢,去林中做一个隐者。他相信,只要内心有所感悟,在哪里都能过上简单质朴的生活,体会到生命的真谛。
  
   承袭了超验主义者极具批判精神的思想,梭罗的思想中也不乏批判的火花。他的一字一句重重叩响了心灵的门窗,为我们敞开了一片新的天地,那个就在我们眼前却被我们忽略的世界。想要了解超验主义的人,选择读梭罗的《瓦尔登湖》,我想也是不错的选择。
  
   当我们因为想要亲近小鸟,所以把它们关进鸟笼挂在露台时,有一个人为了与群鸟为邻,把自己关在了它们附近的笼中。这样的一个人所书写的文字,是否值得我们捧起来细细阅读,慢慢品味?!
  
  
  
  
  四、关于《瓦尔登湖》补记:
  
   如今市面上的《瓦尔登湖》版本众多,最早的,发行最多的是徐迟老师翻译的版本。我阅读的是林志豪翻译,由海南出版社和三环出版社共同出版的《瓦尔登湖》。这也是我读过的唯一中译版。
  
   没有将英文原版读完,但已读部分发现译者有相当分量的精彩议论部分没有翻译出来,很是可惜。有些翻译的句子和细节值得进一步推敲,建议有一定英语基础的人直接读英文原版。梭罗的思想晦涩,但其文字通俗易懂,从实际阅读上来说障碍不大,只是需要琢磨品味的地方很多。
  
   我会继续抽空读完英文版“Walden”,打算过段时间再购买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由王家湘翻译的中译版进行对照,据说这个版本还不错。到时如有其余需要补充的内容再与大家分享。
  
  
  以上文字写于2010年5月


  1.图书馆借的读的中文版,自己又买的英文版,英文版的一点都没看......珍藏用好了。2.蛮喜欢的一本书,写的很好。读的时候可以置身其中的感觉,现在还能想象到湖光山色的样子。或许很多年之后我也会在这样的地方拥有自己的房子(前提还得有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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