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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

托尔斯泰 北方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2-1  

出版社:

北方文艺出版社  

作者:

托尔斯泰  

页数:

437  

字数:

473000  

译者:

黄春蕊  

前言

  世界文学巨匠列夫·托尔斯泰是19世纪俄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思想家,19世纪末20世纪初最伟大的文学家。他被誉为具“最清醒的现实主义天才艺术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等。他的作品描写了俄国人民在革命时期顽强抗争的精神品质,因此被称为“俄国十月革命的镜子”,列宁曾称赞他创作了世界文学中“第一流”的作品。《复活》是托尔斯泰晚年最重要的、最杰出的作品,是歌颂人类富有同情心的最美丽的诗,给读者强大而深刻的震撼力。  《复活》创作于1889年,以一件真人真事为基础创作而成,1899年完稿,是托尔斯泰世界观转变后的代表作。一位彼得堡的司法活动家、法官科尼给作家讲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妓女因被指控偷窃嫖客的卢布,在法院审理案件时,陪审团里一位青年成员发现这个妓女是他过去在亲戚家寄居时诱奸的养女,青年人良心显现,到监狱探望这位女犯人,并提出愿意跟她结婚,后来这个女人病死狱中。作家抓住这个素材,并由此引起他对一连串问题的思索,于是他深入挖掘这个故事更广泛更丰富的背景,把它撰写成一部反映人性、有重大社会意义的长篇小说——《复活》。作者原想写作一部道德心理小说,但在写作过程中,构思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作者参加1891至1892年的赈灾工作,体会到了农民与地主之间存在着一条巨大的鸿沟,农民贫困是由土地私有制造成的。因此作者深刻揭露了当时的现实制度,赋予作品更广阔而深刻的社会内容以及鲜明的政治倾向。  作者在创作的十年间进行了大量的社会调查,查阅了大量的档案资料,对现实生活做出了深入观察和思考,为作品的创作注入了鲜活的生命。  《复活》中聂赫留朵夫是一个理想的贵族知识分子,带有作者本人思想发展过程的烙印。聂赫留朵夫青年时期单纯善良,追求真挚的爱情,但是贵族家庭养成了他的种种恶习,贵族社会和沙俄军队放荡腐败的生活风气使他堕落为自私自利者。他诱奸了玛斯洛娃,随后又无情地抛弃了她。十年后他在法庭上见到玛斯洛娃时,意识到自己是造成她堕落和不幸的罪魁祸首。他决心向玛斯洛娃赎罪,并决定和她结婚,在玛斯洛娃申冤上诉的过程中,他广泛接触了社会各阶层,进一步认清了社会的种种弊病。通过走访贫苦农民,他认识到土地私有制的不合理;在出入法庭和监狱的过程中,他看到人民只是无辜的受害者,了解到人民的苦难是土地所有制和社会阶级分化所造成的。作家的思想开始升华,他从一个地主阶级的立场转变到了一个宗法农民的立场。作品表现了托尔斯泰世界观进步性的一面。另一方面,托尔斯泰又宣传他的道德说教。聂赫留朵夫在上诉失败后,他放弃了财产和贵族生活,随玛斯洛娃去西伯利亚,最后他在《福音书》里找到了消灭恶势力的办法,那就是在上帝面前永远承认自己有罪,要宽恕一切人,照上帝的意志为人类的幸福而工作。作家认为聂赫留朵夫获得了精神上的“复活”。小说中的玛斯洛娃是一个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下层妇女的典型。她先是被聂赫留朵夫诱奸,继而被主人驱赶,由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沦落为心灵麻木卖弄风情的妓女。她对聂赫留朵夫的怒斥,表达了一个受尽侮辱的妇女对贵族社会的控诉和抗议。后来她被聂赫留朵夫的真诚感动,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放弃了旧的恶习。而高尚的政治犯希蒙森(CHMOHCOH)促使她走向新生,促成了她精神上和道德上的“复活”。  《复活》男主人公聂赫留朵夫是一个为自己和本阶级的罪恶而忏悔的形象,玛斯洛娃的不幸遭遇深深震动了他,他决心用自己的行动来赎罪。聂赫留朵夫对人民苦难的同情,对本阶级罪恶的忏悔,以及在忏悔过程中的矛盾、彷徨,既概括表达了当时一部分进步的贵族知识分子的精神状态,也反映了作家本人的思想矛盾。女主人公喀秋莎·玛斯洛娃是一个从受欺凌的地位中逐步觉醒并走向新生的下层妇女的形象。如果说与聂赫留朵夫的重逢震撼了她麻木的灵魂的话,那么与政治犯的接触则使她开始了对新生活的探索。玛斯洛娃的形象已经超越了当时一般作家用同情的笔调描写下层人民不幸遭遇的格局,而是深刻地表现了下层人民不可摧毁的坚强意志。  小说《复活》体现了托尔斯泰思想中的矛盾,这种矛盾正是俄国社会错综复杂的矛盾的反映,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贵族知识分子在寻求新生活中清醒与软弱、奋斗与彷徨、呼喊与苦闷的生动写照。  在托尔斯泰看来,人之所以要走道德自我完善的道路,是因为人本身不完美,他认为每个人身上同时存在着两个人。一个是精神的人,他所追求的是那种对人对己统一的幸福;一个是兽性的人,他一味地追求个人幸福,并且为个人幸福不惜牺牲他人的幸福。作家通过男主人公的形象淋漓尽致地诠释了这一观点。  小说揭露了法律制度的虚伪和反人民的本质,批判了整个官僚机构,勾画了国家机构中各级官吏的丑恶嘴脸,无情地揭露了官方教会的虚伪,暴露了神父们的市侩嘴脸和宗教仪式的荒诞无稽,表现了长期受教会欺骗和敲诈的农民对它的深刻仇恨。小说还从经济制度上探究了人民的痛苦不幸的根源,否定了土地私有制,提出了要解决农民与土地的矛盾必须把土地归还农民的看法,表明了作者对土地的正确认识,也反映了俄国资产阶级革命前夕农民对土地占有制的愤怒抗议。  小说主人公形象的典型性是作品成功的关键性因素。聂赫留朵夫是托尔斯泰式的主人公,他表达了作品的主要思想。然而,如果没有喀秋莎这个形象,人民的疾苦生活就不能充分展示,《复活》也就不会有如此深沉的感人力量。作家写到喀秋莎时,流露了真挚的同情和爱。少女时代,她身为地主家的养女兼使女,但却没有因此而奴颜婢膝。她天真无邪,但幼稚无知,凭着一颗单纯的心灵,设想着美丽的世界,沉浸在欢乐的生活中。被奸污后的喀秋莎还曾抱有过幻想,直到风雨交加的秋夜,聂赫留朵夫坐在舒适明亮的头等车厢里玩牌、谈笑,而喀秋莎在火车旁奔跑、呼喊,却得不到回音。这时,她才开始意识到他们之间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们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她真想纵身跳到车轮下了此一生,但胎儿的蠕动,激起了她母性的感情,从此,她眼前失去了光明和希望,只有在黑暗中摸索、挣扎,“她不再相信上帝和善良”,认识到“所有关于上帝和关于善的那些话,全是欺人之谈”。喀秋莎·玛斯洛娃形象丰满、真实,在俄国文学史上的女性画廊中独具一格,典型意义深刻。作品正是通过卡秋莎的不幸遭遇,反映了“一直到最深的底层都在汹涌激荡的伟大的人民的海洋”(列宁语)。她与聂赫留朵夫体现了作品的主题。如果说,在托尔斯泰的构思中,复活节之夜聂赫留朵夫的情欲是她堕落的开端,那么,凄风苦雨的车站一幕,喀秋莎对善和上帝的怀疑与否定就是她沦落的内因。他们生活的转折都取决于对待永恒法则——上帝的真理的态度。因此,他们后来的精神复活,首先是皈依上帝,恢复对善和爱的信念。聂赫留朵夫通过忏悔和赎罪,喀秋莎通过宽恕对方,他们恢复了爱的途径。同时,现实主义大师托尔斯泰也写出了男女主人公关系中的社会因素、阶级对立,使社会的主题与伦理道德的主题紧密结合,融为一体。  托尔斯泰是一位公认的心理描写大师,在心理描写手法的运用上做出了独特的贡献,这在《复活》上也表现得很突出。他将历史事实与艺术虚构完美地加以融合,他善于洞察、挖掘人的内心奥秘,寻求以最大的艺术表现力,揭示人物内心的丰富性和复杂性。他着重描写了人物心理活动本身的过程,关心人物心理活动过程中那些最细微的、难于捉摸的、而且是瞬息万变的心理现象,这就是心灵辩证法,是小说《复活》最明显的艺术特征。例如:聂赫留朵夫在法庭上遇到玛斯洛娃后,思想上引起了一系列的激烈斗争,表现出作者着重描写的不是人物在某一时刻所表现出的孤立的心理现象,而是一种连续的充满复杂矛盾的心理活动过程。作者在描写人物心理活动的时候,运用了各种各样的手法,如作者对人物心理活动的简单提示,人物自己的大段的内心独白和心理活动的对话等。托尔斯泰笔下的人物常常处在一种连续不断的心理活动之中,进行自我分析或对旁人以及各种事物进行分析和批判。  入木三分的讽刺手法是小说的另一个重要的文学特征。作家运用的讽刺手法不动声色,在朴素的叙述中包含着辛辣的讽刺,如对法庭官员的描写:书记官起立,开始宣读起诉书。他读得清晰而响亮,但是速度非常快,并且前舌音和颤舌音这两个字母的音分得不大清楚,到最后他的声音就混在了一块儿,变成了连续不断的嗡嗡声,使人想要入睡。法官们时而把胳膊肘靠在圈椅的一个扶手上,时而又靠在另一个扶手上,时而把身子靠在桌上,时而又倚向椅背,时而闭上眼睛,时而又睁开眼睛相互低声交谈。——这就是所谓的“上等人”,在那么庄严的场合,那么庄严的时刻,面对一个个珍贵的生命所表现出来的嘴脸。  托尔斯泰的长篇小说《复活》是世界文学史上的一部杰作,它的社会价值和文学艺术价值暂且不说,单单是小说鲜活的主人公形象及朴实又不失生动的故事情节就慢慢带你进入和逐渐浸沉于伟大艺术家创造的艺术世界和艺术氛围,让你注视着作品中人物的悲欢离合,观察着他们的沉浮与挣扎,体味着他们灵魂深处的悸动和波澜。尽管作品描写的年代与我们相隔久远,但是作品中人物的许多感慨,那个时代社会人心的剧烈激荡,今天读来丝毫都不会感到遥远,甚至有着强烈的感同身受。这就是真正的艺术作品超越时空的永恒力量。  黄春蕊  2010年10月

内容概要

《复活》是托尔斯泰晚年最重要的、最杰出的作品,是歌颂人类富有同情心的最美丽的诗,给读者强大而深刻的震撼力。
《复活》创作于1889年,以一件真人真事为基础创作而成,1899年完稿,是托尔斯泰世界观转变后的代表作。一位彼得堡的司法活动家、法官科尼给作家讲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妓女因被指控偷窃嫖客的卢布,在法院审理案件时,陪审团里一位青年成员发现这个妓女是他过去在亲戚家寄居时诱奸的养女,青年人良心显现,到监狱探望这位女犯人,并提出愿意跟她结婚,后来这个女人病死狱中。作家抓住这个素材,并由此引起他对一连串问题的思索,于是他深入挖掘这个故事更广泛更丰富的背景,把它撰写成一部反映人性、有重大社会意义的长篇小说——《复活》。作者原想写作一部道德心理小说,但在写作过程中,构思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作者参加1891至
1892年的赈灾工作,体会到了农民与地主之间存在着一条巨大的鸿沟,农民贫困是由土地私有制造成的。因此作者深刻揭露了当时的现实制度,赋予作品更广阔而深刻的社会内容以及鲜明的政治倾向。

作者简介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俄国作家、思想家,19世纪末20世纪初最伟大的文学家,19世纪俄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是世界文学史上最杰出的作家之一,他被称颂为具有“最清醒的现实主义”的“天才艺术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等,也创作了大量的童话,是大多数人所崇拜的对象。他的作品《七颗钻石》《跳水》《穷人》已被收入人教版和冀教版小学语文书。

书籍目录

译者序
第一部
第二部
第三部

章节摘录

  第一部  那时彼得走上前来,对耶稣说:“主啊,我弟兄得罪了我,我应当饶恕他几次好呢?到七次可以了吗?”耶稣说:“我跟你说,不是到七次,应该是到七十个七次。”  ——《马太福音》第十八章第二十一页至第二十二页  为什么看见你兄弟的眼中有刺,却不想到你自己的眼中有梁木呢?  ——《马太福音》第七章第三页  ……在你们中有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  ——《约翰福音》第八章第七页  学生不能高过先生;凡学成了的也最多不过和先生一样。  ——《路迦福音》第六章第四十页  一  虽然几十万人聚居在一块很小的地方,人们竭尽全力将他们所居住的那个地方破坏得不像样子;虽然他们把石块埋进土里,不让花草树木生长;虽然生出的青草都被清除得一干二净了,空气中还残存着煤炭和石油的气味;虽然滥伐草木,驱散鸟兽,可是在这样的城市里,春天终究也还是春天。温暖的太阳照耀着大地,绿草四处生长,不光是在林阴道上,还有的从那些石板缝里往外钻,满眼都是一片翠绿。桦树、杨树和李树都吐出了嫩绿芬芳的新叶,椴树上也冒出了一个个幼芽。寒鸦、麻雀和鸽子如往年春天那样在欢快地筑着巢,苍蝇被太阳暖暖地照着,在房间里嘤嘤嗡嗡地骚动着。花草,鸟儿,昆虫,还有那些快乐的孩子们,也都无比欢快。而大人们却一直在隐瞒自己,欺骗他人,从而让自己和其他人都受着痛苦的折磨。人们认为神圣和重要的并不是这个春光明媚的早晨,也不是上帝为了赐福于所有生灵而创造这个无比美好的人间,更不是那种拥有和平、和谐、相互关爱的美好;人们认为真正神圣而且极为重要的是他们自己发明的那些用于统治他人的各种手段。  因此,在省立监狱的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认为神圣和重要的并不是那些飞禽走兽,也不是所有人都在享受春天的美好和快乐,而是昨天收到的那封编了号码、盖了官印、标明案由的公函,那上边指明在今天——四月二十八日上午九点前,一定要把那三个关在监狱里已经受过一次审讯的罪犯——两女一男,一起送去法庭受审。而且其中一名女犯是重刑犯,需要单独押解送审。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四月二十八日上午八点,根据那个指令,看守长极不情愿地走进女监里那条又暗又脏的走廊。跟在他身后的是个女人,面容疲惫,长着一头灰色卷发,身上穿着监狱里统一的制服,袖口上还镶着些许饰线,腰里扎着一条镶着蓝边的腰带。这是这个监狱里的一名女看守。  “您这是要找玛斯洛娃吗?”她问道,和值班的看守长一起来到走廊内的一间牢房门口。  看守长把铁门弄得哐当做响,打开了铁锁和牢门,马上有一股比走廊里更加恶臭的味道从里面散发出来。他大声喊道:  “玛斯洛娃,去过堂了!”他说完,又把牢门给带上,等了有一小段时间。  监狱院子里的空气比较清新怡人,这是被风吹进城里来的田野的空气。可是走廊里的空气却充满着伤寒病菌,散发出粪便、焦油以及腐烂物的恶臭,不管是谁一走进其中都会立马觉得心情沮丧而郁闷。女看守虽然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污浊的空气,可是从院子里刚走进去的瞬间,也不免会有这样的感觉。然后她来到走廊里,忽然觉得全身无力,昏昏欲睡。  牢房里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声,那是女人们的讲话声与赤脚在地上走动的响声。 “你快一点儿,玛斯洛娃,不要磨磨蹭蹭的!”看守长冲着牢门大声地喊道。  约莫过了一两分钟,一个个头不高、胸部丰满的年轻女囚大步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灵敏地转过身子,站在了看守长的身边。这个女囚里面穿着白上衣和白裙子,外面还套着一件灰色的长囚衣,脚上穿着一双麻布袜子,袜子外面套着一双棉囚鞋,头上包着一块白色的头巾,还刻意让几缕蜷曲的秀发从头巾里滑出来。正如其他长期坐牢的人们一样,这女子整个脸上也带着那种病态的苍白,免不了会让人想到地窖里马铃薯长出的新芽。她那双不大却很宽的手以及从囚衣宽大的领口露出来的丰满的脖子也是一样的苍白。在这张脸上,特别是因为那苍白黯淡的脸色的衬托,她的双眼看起来分外乌黑发亮,眼皮稍稍有些浮肿,但看上去十分灵活,其中有一只眼睛稍微有点斜视。她挺直了身子站在那儿,高耸着丰满的胸脯。她来到了走廊,微微抬起头来,停下脚步,看着看守长的眼睛,表现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守长动手去关牢门,没想到竟有一位没戴头巾的满头灰发的老太婆从牢门里伸出了她那张更加惨白,有些严肃而且满是皱纹的老脸。老太婆对玛斯洛娃喊了几句话。看守长想要用牢门抵住老太婆的头,再把她推回去,谁知那头一下子就消失了。牢房里传来了女人们的哄笑声。玛斯洛娃也微微笑了笑,转过头去看了看牢门上方那扇装着铁栅栏的小窗子。老太婆从里面跑到窗边,哑着嗓子说:  “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和他们哕唆,你只要认定自己说的话就好了。”  “只是盼着能尽快有个结果,反正也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形啦。”玛斯洛娃说,摇摇头。  “那是,结局肯定只能有一个,不可能有第二个。”看守长顺口说道,表现出当官的人自认为很幽默的表情。“跟我走!”  小窗口上露出来的那个老太婆的眼睛消失了。玛斯洛娃走到走廊的中央,紧紧跟在看守长身后。他们顺着一道石砌的楼梯下了楼,路过了比女监的气味更难闻、场面更嘈杂的男监,这儿每扇门上的小窗口都有很多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然后他们进了办公室,那儿早就有两个佩枪的押解兵在等着了。坐在桌边办公的文书官把一份满是烟味的公文交给了其中的一名兵士,并用手指了指女犯说:  “把她交给你了。”  那个士兵本是来自下诺夫哥罗德的一个农民,红脸颊,还有很多麻子。他把公文放进军大衣的外翻的袖子里,笑嘻嘻地对他的同伴——一个颧骨很高的楚瓦什人挤了挤眼睛,上上下下反复打量着那名女犯。两个兵士就带着女犯下了楼,一直朝监狱的大门走去。  大门旁边的一道小门打开了,两个士兵带着被押解的女犯穿过这道小门,走进了院子,跟着就走出院墙,来到石头铺成的大街上。  车夫、小店老板、厨娘、工人和当官的纷纷停下来,好奇地看着那个女犯。有些人不停地摇头,心想:“这就是做坏事造成的下场,而不像我们这样本分。”孩子们战战兢兢地看着女强盗,不过可以让人放心的是有士兵跟着她,她现在已经没法继续干坏事了。一个乡下来的人卖完了木炭后,在小饭馆里喝饱了茶,来到她身边,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并给了她一个戈比。女犯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嘴里喃喃地说了些什么。  女犯感觉到人们的目光霎时全都朝这边射来,但她并没转过头,只是偷偷地瞟着那些看她的人。对她这样的关注,让她觉得十分高兴。这里带着春天气息的空气,比起监狱里的要清新得多,这自然也让她十分快乐。可是穿着那双沉重的囚犯棉鞋在石子路上行走,让她的脚感觉十分疼痛。她注意着自己的脚下,尽力走得轻巧一些。女犯经过一家面粉铺时,门口有许多鸽子在来回踱步,大摇大摆的,没人欺负打扰。女犯的脚却差点儿踩到一只蓝灰色的鸽子,它们一下子就呼啦啦飞起来,扇动着翅膀,从女犯耳边飞了过去,给她带来一阵清凉的风。女犯开心地笑了,然后想起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又深深地长吁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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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感觉有点旧,好像受潮了,书面凸凹不平,希望下次注意一些


很好看的封面


很不好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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