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四窗
2000-1
上海文艺出版社
施蛰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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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上海文艺出版社的好意,要将我的文稿收入其颇受赞誉的“学苑英华”丛书,并请刘凌同志任纂录之事。辞谢再三,竟不获允准,现书稿编讫,姑书此为序。 施蛰存 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十八日
当代学获,繁华似锦,大宛风范,光彩照人。本丛书以独特的编纂方式,荟萃海内外华人学者研究成果中的华彩乐段。或以时间为序,或按问题分类,分则独立成章,合则一气呵成。各家学业有专攻,文风呈个性,但都学融哲经文史,识贯中外古今。思如大鹏飞天,水击三千里;心如澄江秋月,不作虚妄语。创见多多,新意比比,各领风骚,自成一格。一卷在握,可含英咀华,探无穷意蕴;一套置案,如群山连绵,尽显学苑无限风光。
施蜇存,1905年生于杭州。1922年起先后在之江大学、上海大学、大同大学、复旦大不就读。曾主编《现代》和创办《词学》等多种刊物。1937年下半年起在小说创作上封笔,之后在云南大学、厦门大学、暨南大学等校任教。主要著作有《上元灯》、《将军的头》、《善女人行品》、《小珍集》、《灯下集》、《待旦录》、《散文丙选》、《沙上的脚迹》、《水经注碑录》、《北山集古录》、《唐诗百话》、《文艺百话》、《北山楼诗》、《施蜇存七十年文选》、《施蜇存文集》等。另有译作数十种,以及主编大型工具书多种。
序一 “海水立波”二 “文”而不“学”三 文学之贫困四 论文学语言五 古今中外的“小说”六 小说中的对话七 “俗文学”及其他八 说散文九 杂文学一○ 朦胧诗一一 文学史不需“重写”一二 历史的“近代”和文学的“近代”一三 1900年以后的近代文学一四 关于“当代文学史”一五 华文文学·华人文学.中国文学一六 支那·瓷器·中华一七 苏曼殊诗一八 林纾一九 一人一书(上)二○ 一人一书(下)二一 宗白华与《流云》二二 戴望舒与新诗二三 《雨巷》的表现艺术二四 太史公名号辨二五 批《兰亭序》二六 禅学二七 花的禅意二八 山水诗二九 陈子昂《感遇诗》三○ 李白、杜甫诗三一 说杜甫的《戏为六绝句》三二 杜甫诗论三三 孟郊诗三四 元白诗派三五 贾岛诗三六 李商隐诗三七 温庭筠诗三八 唐诗分期三九 初唐诗四○ 盛唐诗四一 中唐诗四二 晚唐诗四三 唐女诗人……
我虽然不说《桥》与《英须有先生传》的文章技巧有多大的不自然处,但《枣》这一集中的文章似乎更自然一点。在《桥》与《莫须有先生传》中间,废名先生似乎倾注其全力在发挥他的文趣,希望过高,常常不免有太刻画的地方,或者是迂气,或者是钉恆气。在《枣》这一集中,幸而他还有一点写小说的欲望,在有意无意间来几句洒脱隽永的文章,遂有点睛之妙。但是在《枣》这一集中,也未尝没有使人憎厌的地方,其他的我可记不起了,现在只仿佛记得有篇题名为(四火>的,最后一段文章,是复述了一个民间的笑话,以鸡谐音为×(从尸从穴),在作者或许以为很有谐趣——或说幽默,但我们看了之后,总不免攒眉,以为恶札也。总之,大醇小疵,人人都有一些。 二 ○ 一九三七年 一人一书(下) 三位女作家,论她们在文坛上声望的先后,该是冰心第一,凌叔华第二,丁玲第三。她们都写小说,也都以小说成名。可是对于冰心和丁玲两位,我却不想举出她们各人的一本小说来作为她的代表。冰心的小说不多,我不记得一共出版了几本。我自己只读过了《超人》和《往事》两本。我以为冰心毕竟是“五四”时代的作家,她的小说也只是开风气的作品。现在我们看《超人》一集中几篇作品,多少总觉得幼稚了。至于她以后的作品,题材总还是那么狭隘,感情总还是那么纤弱,若不是她那纯熟干净的笔致足以救济,或说遮掩了这种弊病,真是很危险的。冰心又以诗名家,可惜她的小诗又是但开风气不为师的作品。《繁星》、《春水》以及后来的诗作都是一贯的绝句风的诗,仅有玲珑透剔的佳句,但不可能成为诗坛的奎宿。这种情形,我相信,或许正是女流作家的优点,但我既然不主张把男女作家的作品分两种标准来衡量,那么也只好委屈她们了。现在我宁愿推举《寄小读者》为冰心的代表作,这意思是表示我宁愿认她为一个散文家。因为一个好的散文家,可以奄有诗人和小说家的长技,虽然在(寄小读者》一书中有许多吟味中国旧诗的辞句,我还嫌她太迂气了一点。 从技巧上说起来,丁玲的小说无论如何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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