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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情人

维德默尔 沪文艺
出版时间:

2002-1  

出版社:

沪文艺  

作者:

维德默尔  

页数:

129  

字数:

71000  

译者:

朱刘华  

Tag标签:

无  

前言

  情到深处寂无声——译者序  如果你经常关注德国的畅销书排行榜,你就会发现,它几乎是专为翻译作品而设,偶尔才能在那里发现一部真正的德语作者的原创作品,比如近几年,英国女作家罗琳的《哈利·波特》系列就长期盘踞着排行榜的前几个位置。但在2000年下半年,我惊喜地在那排行榜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乌尔斯·维德默尔(Urs Widmer)。之所以说这是一个熟悉的名字,是因为两年前我刚刚译介过这位作家的《爱之夜》,那是一部爱情猎奇小说,在译介过程中,作者灵活多变的笔法曾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而时隔几个月之后,在2001年的二月,就传来了维德默尔获得德国奥格斯堡市颁发的贝托尔特·布莱希特奖的喜讯。这是奥格斯堡市首次将该奖授予一名外国作家,贺词中称维德默尔是一位“幻想的爱国主义者”。同年,维德默尔还获得了奥地利格拉茨市的弗朗茨·纳伯尔文学奖。  维德默尔于1938年生在瑞士的巴塞尔。他是作家、文学评论家、翻译家、散文家。属瑞士战后的第三代作家,其在瑞士文学中的地位可与瑞士战后第一代作家弗里施和迪伦马特齐名并论。维德默尔早年在大学里学习日耳曼语言文学和罗马语言文学,并获得博士学位,1967年后迁居德国,曾任祖尔坎普出版社德语当代文学编辑部主任,是法兰克福表演艺术院院士。1984年后才重返瑞士,现居苏黎世。谈到他的创作时,维德默尔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我在脑子里想象某种美的东西,如树木、海洋、清新空气或爱情之类,因为我住的地方这些东西太少。”他的作品确实是向往和现实的对立与统一,他创作的既是“虚构作品”,同时他又尽可能让读者感觉到社会现实。他爱以精彩的阴郁图像展示市民式田园生活的对立面,他的批评性思维可  与奥地利的维也纳人相颉颃。他主张强调完美社会里个人的“感觉”,并试图用蒙太奇的手法将它们展现出来。  维德默尔是一位多产作家,自1968年首部小说《阿洛伊斯》问世以来,差不多年年都有新作问世,作品体裁涉及长、中篇小说、剧本、故事集和广播剧,主要作品有小说《阿洛伊斯》、《园中淋雨的乌鸫》(1971)、《黄种男人们》(1976)、《狭小的国度》(1981)、《被窃的作  品》(1985);主要剧本有《谁看不见就必须听》、《尤瑟夫·维尔蒂的恐怖错乱》(1974)、《侦探的漫漫长夜》(1973)、《管理阶层》(1997)等。他先后获得过多种文学奖,如卡尔·斯楚卡奖、广播剧奖、苏黎世的艺术大奖、海米托·封·多德勒文学奖等。这次登上畅销书排行榜的是瑞士迪奥格尼斯出版社推出的他的新作《母亲的情人》,该书虽然篇幅不长,却在读者和评论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母亲的情人?一个有情人的母亲?一个有外遇的母亲?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母亲呢?对丈夫忠诚,对子女慈祥,这是我们希望中的母亲形象。而一个有情人有外遇的母亲,便是婚姻家庭的破坏者,她是不是理应受到社会的谴责?另外,按照中国传统的观念,母亲有了外遇,这自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维德默尔公然以《母亲的情人》为标题,是不是他江郎才尽,要以自爆家  丑来哗众取宠、吸引读者呢?带着这诸多的疑团,我打开了《母亲的情人》。  ……

内容概要

母亲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爱上了执着于新音乐的年轻指挥埃德温。为了埃德温,母亲不仅作了他的情人,而且奉献了自己的全部家财。埃德温成名后,娶了一个机械制造的女儿。全身心爱着埃德温的母亲默默地承受着绝望的痛苦,生活条件也日渐穷困潦倒。三十年来,母亲唯一的精神寄托是每年生日那天收到埃德温寄来的一枝兰花和一张贺卡。当这一年不再有贺卡和兰花时,母亲的生活支柱彻底崩塌了。

作者简介

  乌尔斯·唯德默尔(Urs Widmer),1938年出生在瑞士的八塞尔。是作者、文学评论家、翻译家、散文家,属于瑞士站后的第三代作家,他的作品往往是现实与向往的对立和统一,主要作品有《阿洛伊斯》、《园中淋雨的乌鸫》、《谁看不见就必须听》、《侦探的漫漫长夜》等小说、剧本多部。2001年成为首位获得德国奥格斯堡颁发的贝托尔特·不莱希特奖的外国作家。

书籍目录

情到深处寂无声 朱刘华母亲的情人 乌·维德默尔

章节摘录

  当母亲能够履行诺言,前去看望伯伯、姑姑和其他的亲戚们时,已经是五月份了,一个百花怒放的春天。不过,当她拎着她的小皮箱——这件继承物上贴满像苏乌莱塔和达尼利这样的酒店的贴纸——前往火车站时,天空下着倾盆大雨。她坐的是三等车厢。当她在伯尔尼转车时,大雨瓢泼;当她坐在布里格的车站小吃店里、等候转乘前往多莫多索拉的车子时,一股真正的大洪水从天空倾泻而下。列车由一节微小的蒸汽机和两节意大利国家铁道部的车厢组成,蒸  汽机更像是一节喷吐着蒸汽的巡道车,每节车厢自有一道门。车票在车站里面检查,上车前检查,这就是说,乘务员不为所动地、无聊地看着几名旅客穿过从天而降的瀑布艰难地走向火车。母亲坐在车厢里,浑身湿透了,同车的还有一位同样被淋了个落汤鸡似的牧师,他先还假装读一本《圣经》,不一会儿就光是一个劲地冒热气了,因为炎热——车厢里的空气来自南方——和他的潮湿的外衣。母亲的衣服里也升起一股白色的雾气。火车终于猛一下开动了,消失在隧道里。没有光亮,只有车外很少的灯光,瞬间即逝。当她从另一面钻出来时,阳光强烈,十分刺眼,母亲以为,她的眼睛被火焰包围了。它爬上站台,一团云,一团盲目的云。她虽然什么也听不到,但她感觉骄阳照在她的皮肤上,她呼吸到一股新鲜的空气,她听到一个声音,它在耀眼阳光中的什么地方呼叫着她的名字。“克拉拉!”声音尖细,像是一只热带的鸟儿在叫。透过阳光她渐渐认出了二伯,他在出口处的栅栏后面窜上窜下,是个侏儒,穿着宽大的短上衣。她扑进他的怀里。这位伯伯又矮又瘦,他的脸消失在了她的双乳之间,他的双臂几乎抱不住她。但他还是紧紧地抱着她,压得她以为所有的肋骨都断了。“唉呀,伯伯!慢点,慢点!”①小个子伯伯放开她,深吸一口气——他的脸红彤彤的,笑着,拎起她的箱子,沉重的箱子令  他身子都歪了,他回头讲着话,走向一辆崭新的“菲亚特”货车,车子的遮篷上画着两头狮子,它们后腿立起,两只前爪抱着一串葡萄。葡萄下面大写的红字母写着:维尼·莫利那热。“骡子的时代结束了!现在有这辆车就够了!”①母亲坐在伯伯旁边,他几乎抓不住方向盘,坐在一个垫子上,他们沿着一条空空的大道行驶下去,路上只有一个牧师,在雾气的圣光包围下,牧师艰难地向一座教堂走去。伯伯滔滔不绝。又笑又说,没完没了。母亲一句话也听不懂,也对他这么说了。可伯伯再次发出跟刚才同样的噪音,只是声音更大了。他又一次笑起来,这回是哈哈大笑。于是母亲任他唠叨,望向窗外。伯伯一个人在为他的笑话开心,他们行驶在杨树、果林和左右两侧越来越窄的崖壁中间,不多几分钟后就停在了那座石屋前面,它跟周围的大石头太相像了,要不是小个子伯伯拉开门,母亲都没看出屋门。这儿就是乌尔提摩的出生地了。破烂、瓶子、板条箱、破桶、锄头、铝皮桶、蜘蛛网,母亲站在门口,惶恐地瞥了一眼。黑洞洞的,一股霉味。没有一点可以走进去的地方,母亲马上就又转向伯伯,他果然镇静地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后。不过他马上又开始说起来,将她拉向一棵栗子树下一座爬满常春藤的小土丘,讲起一个故事来,乐得他嘎嘎直笑。这是那位黑人的坟墓,她只听懂了这么多。虽然伯伯  将那噱头重复了三遍,到最后大喊大叫,她没听出来这有什么滑稽可笑的。那个黑人是做着爱死去的,死后的情形也能证明这一点:谁不想有这样的命运啊?这座坟旁另有一墓:伯伯对它视而不见似的。石屋显然不是她此行的目的地,母亲原以为,整个大家庭都跟从前一样生活在那里面呢。不是,伯伯掉转车头,他们原路往回开,先是下山,后驶上平原,开啊开啊,越开越远,终于开到了丘陵地带,山上耸立着教堂和堡垒,事实上,虽然方向相反,这正是那位黑人曾经徒步走过的大部分路程,同是那些村庄,村里还有狗在吠叫!死者穿越的那些玉米地,也差不多!那些葡萄园!甚至不时地还有牛车!这是一次名副其实的朝圣之旅。大约两小时后,在这两个小时里伯伯一秒钟也没有沉默,他们突然拐离了那条公路,那么意外,吓得母亲叫了起来,因为她以为他们是撞在了一座无法穿越的悬钩子和树干的丛林里了。可那里还有条空档,低矮树丛间有条牛车的辙印。树枝刮碰着货车两侧。树叶落在挡风玻璃上,藤本植物,使得他们几乎啥也看不到。后来他们穿过一座白色石门,一堵满是柱子的罗马式墙,柱子间蔓生着灌木,听不到马达声了,灌木在玫瑰、风信子、翠雀、夹竹桃、九色堇之间飘荡着。蓝天辽阔。睡莲遮住了鹭鸶。蜻蜓营营,蝴蝶翩翩。鸟儿,到处有鸟儿婉转啼鸣,甚至有黄鹂,还有金翅雀!空气,那空气就像是创世纪第一天的空气。他们来到一幢有无数窗户的大房子前,一座宫殿,更像是一座古寺院,因为该建筑的一部分是个有座高塔的教堂。那些鬈发、厚唇和皮肤像烧焦的皮革一样的怪物已经从所有的门里冲出来了:姑姑、三伯、伯伯们的妻子、表兄弟表姐妹们,孩子们,孩子们的孩子们,还有所有那些不知道他们是否跟乌尔提摩有亲戚关系去参加过他的葬礼的人们。他们也向空中抛着帽子,就跟那些似乎比主人还要高兴、跳起了疯狂舞蹈的雇工们一样。母亲受到了拥抱亲吻,所有人都拥抱了多次。可是,一下子——母亲晕头转向,站在砾石里,紧抓着她的箱子——大家都不出声了。一动不动地站着。是有音乐传来了吗?反正分开一条道,大伯从这条道上大步走来,身材高大,神采飞扬,又是大大地张开双臂。“欢迎!”讲的是德语!他将母亲举起来,她手里拎着箱子、双脚踢蹬着——现在大家又发出声音来了——直到她绝望地恳求,才将她又放了下来。这真是喜事!噢,是啊,真是太好了!母亲任由大伯将她拉进屋,不由自主地、心甘情愿地、完全顺从地。她得到了一个房间,这曾经是一个僧侣的小房间。不过没有十字架,哪儿也没有。倒有一张床,一个洗脸台上放着旧式瓷器,一个橱,一个床头柜,上面立着支蜡烛。天空在窗外燃烧,太阳刚刚落进远方的葡萄园。燕子飞翔。蟋蟀鸣唱。一只猫走在夹竹桃之间,钻进了燃烧的晚霞。后来,大家,肯定有二十个  男男女女,围坐在厨房里的一张长桌旁,在一个放满罐罐和平底锅的圆顶大屋里。油灯照亮了一张张脸,眼睛和牙齿洁白地闪烁着。她的家庭!母亲当然是坐在大伯身旁,他总是不停地将她的碟子里添满,好像她快饿死了似的。她的另一侧坐着大伯的妻子。她跟他一样,高大,但苗条,几乎是清瘦。虽然大家都还活着,她一身黑衣,当她讲话时,吐着那种独特的沙沙的R音,多有伦巴第味道啊,它甚至让远方的国王们也自愧弗如。因为它告诉他们,他们还缺少怎样的权力和文化。三伯坐在对面,他有点儿像一条鲤鱼,嘴巴不停地开开合合。姑姑和两位小伯伯的妻子负责做饭。当她们打开灶门或用一根钢钩推开一块平底锅垫圈时,炉火熊熊。他们的影子巨人似的映在墙上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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