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图书网

家园何处

刘庆邦 上海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3-8-1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作者:

刘庆邦  

页数:

306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这是著名作家刘庆邦的中篇小说集,共收入其精选的中篇小说五篇。 这些作品大都描绘普通人的生活,情节曲折,跌宕,文学性强,字里行间充溢着诗情画意;闪烁着人情美、人性美的光辉,为读者建造了一个个美好的感情世界。 他的小说或柔美,或酷烈,文风酷似沈从文,汪曾祺。是一个用心来写作的作家。著名评论家张锲称赞说:“读他的作品简直是一种人生享受,像是烫了一壶加了梅子的绍兴陈洒,一口口慢慢品来,甜甜的,热热的,酸酸的,对联么绵长,那么值得回味”。 他的小说不仅称誉中外文坛,而且不断荣获各项文学大奖,是文学界的“获奖专业户”。

书籍目录

神木家园何处月光依旧家道心疼初恋

章节摘录

  窑主转向问宋金明怎么回事。  宋金明受冻不过似地全身抖索着,嘴唇子苍白得无一点血色,说:“掌子面冒顶了,把唐朝霞埋进去了。我和唐朝阳,还有两个运煤工,扒了好大一会儿才把唐朝霞扒出来。我们是一块儿出来的,要是唐朝霞有个好歹,我们怎么办呢!”他声音颤抖着,流出了眼泪。  唐朝阳和宋金明是交叉感染,互相推动。见宋金明流了眼泪,唐朝阳作悲作得更大些,“哥,哥呀,,你这是怎么啦?你千万不能走呀!你赶快回来,咱们回去过年,咱不在这儿干了……”他痛哭失声,眼泪流得一塌糊涂。  听见哭声,窑上的其他工作人员,在窑洞里睡觉的窑工,还有小饭馆的一家人,都跑过来了。窑主让人快拿副担架来,把受伤的人抬出来,放到担架上。他挥着手,让别的人都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这里没什么可看的。围观的人都没有散开,他们退后了一两步,又都站下了。  唐朝霞被放置在担架上之后,唐朝阳还是嚷着赶快把他哥送医院抢救。一个围观的人说:“不行了,肯定没救了,头都砸得瘪进去了,再抢救也是白搭。”  小饭馆的女老板看见唐朝霞大睁着的眼睛,吓得惊叫一声,急忙掩口,说:“哎呀,吓死我了,还不赶快把他的眼皮给他合上。”  张继生从老家回到包工队时,他老婆也跟着来了。当时停正在食堂里干活,听说张继生回来,她把自己把持着,没有出去迎接张继生,她等着张继生来找她。张继生回老家十多天,她对张继生已有了一种陌生感,陌生得几乎想不起张继生是什么样子了,恍若隔世。听到院子里有个女人在说话,声音有点耳熟,她不由地恐惧起来。由于恐惧,她一时想不起这个女人是谁。直到有人告诉她是张继生的老婆来了,她才恢复了思维,知道自己恐惧什么。自从张继生一接到老婆的电报回老家,停就担心是她和张继生的事传回老家去了,张继生的老婆不能容忍,才把男人招回去同男人算账。同男人算完了账再同她算账。看来不出停所担心的,张继生的老婆果然找她算账来了。如果按照老家农村那一套作法,那个胖女人会当众骂她,揪她的头发,抓她的脸,往她脸上吐唾沫,甚至会着人撕破她的衣服,扒下她的裤子,让她在人前出尽丑态。一种末日感紧紧攫住了停的心,她的头轰轰地涨得很大。她正择一堆韭菜,韭菜被她弄得很乱,根不是根,梢不是梢,她怎么也把韭菜理不齐了。停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张继生的老婆没有跟她闹,连照面也没跟她打。只是到了晚上,包工头儿来通知她,她不能在这个包工队干  了。  上午下地时,她把锄杆当扁担用,一头挑水桶,一头挑鸡笼。这也是在老家养成的习惯。水桶里盛着清水,出汗多了就喝一气。鸡笼里的小鸡娃是顺便带到地里让它们吃活食的,这样既省下了喂鸡的小米,小鸡娃吃了活食又欢实,长得快。小鸡娃刚从笼子里放出来时不大适应,畏缩成一团,像是很惊恐,不知何去何从。然而,有一只嫩绿色的肉平乎的小蚱蜢一跳,引起了鸡娃们的注意,它们眼睛刷地一亮。出于本能,一只鸡娃追过去了。所有的鸡娃群情振奋  ,都追过去了。蚱蜢跳了几跳就被捉住了,是被几只小鸡娃同时捉住的,小鸡娃们各自叼住一点不松嘴,挣着小身子往后拽,很快把小蚱蜢分享了。接着,它们发现了很多各色各上的小蚱蜢,便分头捕捉去了。叶新荣看着小鸡娃们在禾苗间东一翅子西一翅子的追逐,听着它们欢快的叫声,心头泛起一股鸡妈妈般的喜悦。这些小鸡娃是在炕房里炕出来的,它们不知自己的妈妈是谁,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妈妈,叶新荣奉养它们,还引导它们学习觅食的本领,觉得自己就是它们的妈妈了。下雨天,叶新荣也打着伞,肩着一把锨,到地里查看,她怕地里有积水,见地里没有积水,她才放心了。云重得很低,雨下得也不小,田野里显得很昏暗,田野的地头只有叶新荣一个人。她没有马上回家,看雨点不停地打在庄稼叶上,又从庄稼叶上流下来,把叶梢下的软土流成一个小坑。她心里一点也不昏暗,而是充满绿意。她觉得这场雨下得很好,很及时。等这场雨一过,淤泥就会拔高一节,豆子也会枝叶大展。    书摘1  一个名字,叫王明君。“你知道君是什么意思吗?”张敦厚说:“谁知道你又有什么讲究。”  王明君说:“跟你说吧,君就是皇帝,明君就是开明的皇帝,懂了吧?”  “你小子是想当皇帝呀!”  “想当皇帝怎么着,江山轮流坐,枪杆子里出政权,哪个皇帝的江山不是打出来的。”  “我看你当个黑帝还差不多。”  “这个皇不是那个黄,水平太差,朕只能让你当个下臣。张敦厚!”  “臣在!”张敦厚垂首打了个拱。  “行,像那么回事。”王明君遂又端起皇帝架子,命张敦厚:“拿酒来!”  “臣,领旨。”  张敦厚一回头,见一位涂着紫红唇膏的小姐正在一旁站着。小姐微微笑着,及时走上前来,称他们“两位先生”,问他们“用点什么”。张敦厚记得,原来在这儿端盘子服务的是一个黄毛小姑娘,说换就换,小姑娘不知到哪儿高就去了。而眼前这位会利用嘴唇作招徕的小姐,显见得是个见过世面的多面手。张敦厚要了两个小菜和四两酒,两人慢慢地喝。其间老板娘出来了一下,目光空空地看了他们一眼,就干别的事情去了。老板娘大概真的把他们忘记了。在车站广场走动的人多是提着和背着铺盖卷儿的打工者,他们像是昆虫界一些急于寻找食物的蚂蚁,东一头西一头乱爬乱碰。这些打工者都是可被利用的点子资源,就算他们每天办掉一个点子,也不会使打工者减少多少。因为这种资源再生性很强,正所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有一个单独行走的打工者很快进入他们的视线,他俩交换了一下眼色,张敦厚说:“我去看看。”这次轮到张敦厚去钓点子,王明君坐镇守候。  王明君说:“你别拉一个女的回来呀!”  张敦厚斜着眼把那个打工者盯紧,小声对王明君说:“这次我专门钓一个女扮男装,花木兰那样的,咱们把她用了,再把她办掉,来个一举两得。”  “钓不到花木兰,.你不要回来见我。”  张敦厚提上行李卷儿和提包,迂回着向那个打工者接近。春运高峰还没过去,车站的客流量仍然很大。候车室里装不下候车的人,车站方面把一些车次的候车牌插到了车站广场,让人们在那里排队。那个打工者到一个候车牌前仰着脸看上面的字时,张敦厚也装着过去看车牌上的车次,就近把他将要猎取的对象瞥了一眼。张敦厚没有料到,在他瞥那个对象的同时,对象也在瞥他。他没看清对象的目光是怎样瞥出来的,仿佛对象眼睛后面还长着一只眼。他赶紧把目光收回来了。当他第二次拿眼角的余光瞥被他相中的对象时,真怪了,对象又在瞥他。张敦厚感觉出来了,这个对象的目光是很硬的,还有一些凛冽的成分。他心里不由地惊悸了一下,他妈的,难道遇上对手了,这家伙也是来钓点子的?他退后几步站下,刚要想一想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打工者凑过来了,问:“老乡,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张敦厚说:“去哪儿呢?我也不知道。”  “就你一个人吗?”  张敦厚点点头。他决定来个将计就计,判断一下这个家伙究竟是不是钓点子的,看他钓点子有什么高明之处,不妨跟他比试比试。  “吸颗烟吧。”对象摸出一盒尚未开封的烟,拆开,自己先叼了一颗,用打火机点燃。而后递给张敦厚一颗,并给张敦厚把烟点上。“现在外头比较乱,一个人出来不太好,最好还是有个伴儿。”  “我是约了一个老乡在这里碰面,说好的是前天到,我找了两天了,都没见他。”  “这事儿有点麻烦,说不定人家已经走了,你还在这儿瞎转腰子呢。”  “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对象说了一个煤矿。  “那儿怎么样,能挣到钱吗?”  “挣不到钱谁去,不说多,每月至少挣千把块钱吧!”  “那我跟你一块儿去行吗?”  “对不起,我已经有伴儿了。”  这家伙大概在吊他的胃口,张敦厚反吊似地说:“那就算了。”  “我们也遇到了一点麻烦,人家说好的要四个人,我们也来了四个人,谁知道呢,一个哥们儿半路生病了,回去了,我们只得再找一个人补上。不过我们得找认识的老乡,生人我们不要。”  “什么生人熟人,一回生,两回熟,咱们到一块儿不就熟了。”  对象作了一会儿难,才说:“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我带你去见我那两个哥们儿,看他们同意不同意要你。要是愿意要你呢,算你走运;要是不同意,你也别生气。”  张敦厚试出来了,这个家伙果然是他的同行,也是到这里钓点子的。这个家伙年龄不太大,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生着一张娃娃似的脸,五官也很端正。正是这样面貌并不凶恶的家伙,往往是杀人不眨眼的好手。张敦厚心里跳得腾腾的,竟然有些害怕。他想到了,要是跟这个家伙走,出不了几天,他就得变成人家手里的票子。不行,他要揭露这个家伙,不能让这个家伙跟他们争生意。于是他走了几步站下了,说:“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  “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把我弄到煤窑底下,打我的闷棍怎么办?”  那个家伙果然有些惊慌,说:“不去拉鸡巴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还看不上你呢!”  张敦厚笑得冷冷的,说:“你们把我打死,然后说你们是我的亲属,好向窑主要钱,对不对?”  “你是个疯子,越说越没边了。”那家伙撇下张敦厚,快步走了。  张敦厚喊:“哎,哥们儿,别走,咱们再商量商量。”  那家伙转眼就钻进人堆里不见了。  张敦厚领回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小伙子,令王明君大为不悦,王明君一见就说:“不行不行!”鱼鹰捉鱼不捉鱼秧子,弄回一个孩子算怎么回事。他觉得张敦厚这件事办得不够漂亮,或者说有点丢手段。  张敦厚以为王明君的做法跟过去一样,故意拿点子一把,把点子拿牢,就让小伙子快把王明君喊叔,跟叔说点好话。  小伙子怯生生地看了王明君一眼,喊了一声“叔叔。”  王明君没有答应。  张敦厚对小伙子指出:“你不能喊成叔叔,叔叔是普遍性的叫法,得喊叔,把王叔叔当成你亲叔一样。”  小伙子按照张敦厚的指点,把王明君喊了一声叔。  王明君还是没答应。他这次不是配合张敦厚演戏,是真的觉得这未长成的小伙子不行,一点也不像个点子的样子。小伙子个子虽长得不算低,但他脸上的孩子气还未脱掉。他唇上虽然开始长胡子了,但胡子刚长出一层黑黑的绒毛,显然是男孩子的第一茬胡子,还从来没刮过一刀。  ……


图书封面

图书标签Tags

广告

下载页面


家园何处 PDF格式下载



喜欢这个类型的小说,


刘庆邦的书基本买齐了。


高尔泰曾经代表美学、思想的一个高度,被淡忘了他,好好读读《家园何处》吧,会让你思考、静观,远离浮躁。


正在读,喜欢。


有特点


相关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