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心有多远-玛丽娅的故事
2009-12
上海人美
宋怡明
193
“我不知不觉地有了念书的习惯，变成了一卷在手，其乐陶陶了，书上所谈的都轻快有味，跟实际生活不一样。”
“我扑在书上，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我梦想着在大学读书幸福，甚至甘愿忍受任何拷打，假如有人向我提议说：‘你去学习吧！不过每到星期天，为了你去学习，我们要在尼古拉耶夫广场上用棍棒打你一顿！’我想，就是这种条件，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热爱书籍吧！书籍是知识的源泉，只有书籍才能解救人类，只有知识才能使我们变成精神上坚强的、真正的、有理性的人。唯有这种人能真诚地热爱人，尊重人的劳动，衷心地赞赏人……”
前言
第一章从悲惨童年走来
幼年丧父
被迫来到外祖父的家
分家
毒打
第二章伏尔加河畔的孤儿
母亲也走了
记忆中的朋友
到“人间”
第三章艰辛的学徒生活
“新式鞋店”
不怕鬼的“英雄”
绘图师家的小学徒
第四章第一个老师
养成读书的习惯
屈辱的离开
第五章读书的代价
回到绘图师家
读书的艰辛
四十二根木刺
圣像作坊的春天
和继父的对话
第六章“大学”生活
“喀山大学”
农村生活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第七章走上文坛
来自柯罗连科的打击
处女作——《马卡尔·楚德拉》
不招人喜欢的记者
名动天下
第八章勇敢的战士
《海燕之歌》
风暴来临之前
被适流亡
第九章伟大的《母亲》
第十章深厚的友谊
流亡者的相遇
在意大利
回国
第十一章巅峰之作和不朽的史诗
自传体三部曲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第十二章最后的日子
被囚禁在豪宅里
离开人间
俄罗斯民族的母亲河——伏尔加河是欧洲最长的河流，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内流河。作为俄罗斯内河航运干道，它发源于东欧平原西部的瓦尔代丘陵中的湖沼间，流经森林带、森林草原带和草原带，注入里海。 列宁的家乡辛比尔斯克是俄罗斯重要的河港，坐落在伏尔加河中游古比雪夫水库的西岸。十七世纪中叶被辟为要塞，到了列宁生活的时代，辛比尔斯克已经成为了重要的商港，是粮食、鱼、羊毛和硝石的贸易集散地。滚滚南下的伏尔加河从城市中间穿过，一座铁路桥把两岸连接在一起。全城大约有三万多居民，其中大多数是丁人和伏尔加河上的纤夫。 辛比尔斯克有一条沿着伏尔加河畔向市中伸展的主要干道，是斯特列茨基街，街的尽头伫立着一栋两层楼的木屋。从小木屋有着雕花窗框的窗口望出去，正面就是伏尔加河。辛比尔斯克省国民教育视察员伊里亚?尼古拉耶维奇?乌里扬诺夫一家就住在这木屋的二楼上。 伊里亚?尼古拉耶维奇?乌里扬诺夫是一位具有进步倾向的教育工作者。他出生在一个小手工业者家庭，从喀山大学毕业时获得了物理数学候补博士学位。1855年9月，伊里亚来到了奔萨贵族学院，担任高年级物理和数学的教学工作。他热爱教育事业，在教学和科研方面勤奋努力，成绩显著，因此受到学院的表扬。 伊里亚?尼古拉耶维奇?乌里扬诺夫的妻子玛丽娅?亚历山德罗夫娜?勃兰克是一位医生的女儿，早年丧母，童年和青年时代都是在农村度过的。她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她没有进过正规的学校，由姨妈在家里教她学习弹纲琴。她读过许多书，自学了英语、法语和德语，能讲标准的德语，后来通过考试获得了乌里扬诺夫斯克城省小学俄语教师的资格。结婚以后，玛丽娅跟随丈夫伊里亚迁居下诺夫戈罗德，伊里亚在这里从事教学工作。1969年，伊里亚?尼古拉耶维奇?乌里扬诺夫被任命为省国民教育视察员，一家人又搬到了辛比尔斯克。婚后的玛丽娅则深居简出，操持家务，把精力全部放在照顾家庭和抚育子女上面。 1870年4月22日(公历22日)，伊里亚?尼古拉耶维奇?乌里扬诺夫夫妇的第三个孩子——列宁在这里诞生了。父母给他起名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平时他们喜欢亲昵地称呼他“沃洛佳”。而“列宁”这个名字则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后来在革命生涯中使用的化名，因为他自己很喜欢这个名字，就沿用下来了。 沃洛佳的姐姐阿妮娅比他年长6岁，哥哥萨沙比他大4岁。为了让孩子们拥有更加舒适和安宁的生活环境，在沃洛佳半岁的时候，父母把家搬到了临街的17号房子的二楼上。 一眨眼的工夫几年过去了，就在这座房子里，乌里扬诺夫一家人陆续地迎来了沃洛佳的妹妹奥丽娅和弟弟米佳的降生。 此时，阿妮娅已经出落成一个懂事的小姑娘了，她非常能干，总是帮妈妈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儿：铺桌子，洗碗，扫地，晾衣服，照料一周岁的小弟弟米佳……妈妈叫她“小帮手”。 萨沙不甘落后，做完功课的时候也过来帮忙，一会儿去井边挑水，一会儿去劈柴，动作沉稳麻利，一点儿也不输给姐姐。妈妈叫他“小伙子”。 照顾年幼的沃洛佳和奥丽娅是让阿妮娅和萨沙非常头疼的事情。这两个小家伙儿聪明活泼，灵巧好动，满屋子地疯跑，玩闹。常常是他们刚抓住了这一个，那一个又不见了人影。只比奥丽娅大一岁的沃洛佳更是精力充沛，整天蹦蹦跳跳的，一刻也静不下来。 这会儿，阿妮娅和萨沙正在房间里温习功课，沃洛佳和奥丽娅在院子里荡秋千。兄妹俩面对面地站在秋千踏板上，沃洛佳弯曲双腿使劲儿一蹬，秋千就高高地荡起来了。 “这一次飞得比上一次更高！”沃洛佳得意地喊。他兴奋得小脸通红，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一缕一缕乖乖地贴在他宽阔的脑门上。 奥丽娅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当身体随着秋千的摇摆到达最高处的时候，她听到耳边的风呼呼作响。那一刻，她忍不住闭上了双眼，两只小手更加用力，死死握紧了秋千上的绳索。然而当秋千“刷”的一下回落下来的时候，她又会瞪大了眼睛，大声为哥哥加油：“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妹妹的喊声就是对他发出的挑战。沃洛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既而又鼓起了腮帮，似乎要把全身所有的力量统统都传递给他的双腿。就连他鼻尖上面那几颗俏皮的小雀斑也跃跃欲试，一个个恨不能从他的鼻尖上跳下来，跑到他的身后去助他一臂之力。 “伏尔加河！”沃洛佳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我看到伏尔加河了！” 院子里的这一幕全都落在了妈妈的眼里。玛丽娅手中正忙碌的活计并没有停下来，她早已经养成了一边忙家务一边用眼角扫视她这些小淘气们的习惯。只有当孩子们都在她视野里时，她才能安心地做事。既便如此，也常常会有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 玛丽娅微笑地看了一眼她可爱的儿女，神情甜美。然后她垂下眼帘，于是，妈妈最爱的“辛格尔牌”缝纫机又欢快地唱出了一串又一串连贯的音符。当这音符终于停顿下来的时候，玛丽娅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院子里早没了沃洛佳的身影，只有奥丽娅在一边玩耍。风中的秋千非常委屈地扭动着身躯，像是在抱怨小主人的突然冷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