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心
2002-1
上海译文出版社
[苏]米·布里加科夫,[苏]普拉东诺夫
315
178000
曹国维,徐振亚
无
《狗心》作于一九二五年初,在文学圈子里获得一致好评,人们发现它确实尖锐地抨击了现实,但它抨击的是现实中的粗野、愚昧和荒廖。小说写一条狗因为做了人的脑垂体移植手术,突然成了有人外表的流氓,致使流氓习气随着脑垂体分泌的激素,渗入了取名沙里科夫的实验室怪物的每个细胞。沙里科夫的可怕不公在于他身上那些流氓无产者的劣性,并且在于他对社会主义的庸俗化。
基坑 安·普拉东诺夫 著 徐振亚 译狗心 米·布汮加科夫 著 曹国维 译译后记
无
文学史的课程要求看《大师与玛格丽特》
看了以后觉得很牛逼
那天在图书馆,把短篇也拿回来看,也很碉堡
1 恶魔纪
小人物的形象和遭遇在俄罗斯文学一直流传
魔鬼的插入不仅让人想起《大师和玛格丽特》
2红岛
据说是布尔加科夫翻译的凡尔纳的作品
我看来倒是很有《动物农场》的感觉
3献给秘密的朋友
写出了体制内作家的深深的痛苦
有些片段让我想起王小波写的插队的生涯
有句真理“骗子,第一,日子过得比老实人舒畅;第二,收到普遍的尊敬。”
里头有很多鲁迅 狂人日记的那种感觉
4不祥的蛋 这个是戴骢(cong一声)翻译的 其余都是曹国维翻译的
牛逼的作品,想象力是超时代的
可笑和荒诞的当时的景象
最后教授死在暴民手中,和文革一模一样
5狗心
牛逼的作品
了不起的科幻作品
其实布尔加科夫只不过是科幻的外壳才吐他自己的槽
他也发现了,狗心比人心好,社会主义的苏联没有沙皇的恶果好
有很多讽刺的段落不知道当时怎么能让发表出来
突然觉得毛国的审查比天朝宽多了
放在天朝,他的那句名言“手稿是烧不毁的”
恐怕得改改
看《不祥的蛋》时正值上月爆出H5N1每天头条通报死亡感染人数的时期,这给这个故事更增添了一层诡异的气氛。故事里的教授无意中发现了一束神奇的光,它能使细胞以惊人的速度成倍的繁殖生长,用它培养出来的青蛙繁殖之快和凶狠之异常,以致于不得不用毒气来杀死。与此同时,城里正发生了一场令人惊恐的鸡瘟,城内的鸡在咳血之后,便直挺挺倒下两爪直指天空。这场怪病蔓延之快,让全城人咋舌。总有一种人嗅觉异常敏锐,得知了教授尚未公诸于众的惊人发明,于是各种软磨硬泡,利用上头文件和直接下达命令的指示电话,教授不得不迫于委员会的压力,将产生这种神奇之光的仪器借给了所谓为了在经历那场鸡瘟后养鸡业的重振工作。接着,由于阴差阳错,滔天的灾难发生了,整个莫斯科陷入了末日的混乱与恐慌之中。尤爱故事接近末尾莫斯科整座城市的疯狂情景,描写绝不亚于美国灾难片的视觉冲击。这个教授正是伊塔洛•卡尔维诺《分成两半的子爵》木匠的另一模像,只制作工具却不问用途。
笛卡尔说,聪明才智远远不够,会合理运用才是首要前提。大智者能为大善,亦能为大恶。而人的私欲啊,私欲,总是那么强大,人类社会一直努力创建和完善的道德机制和法制在它面前却总是防不胜防不堪一击,这个骇人的发现因为人的一己私利,为创建功绩, 最终沦为了国家浩大劫难的起源。想起Guns and Roses《Civil War》一句歌词 “ It feeds the rich while it buries the poor”。这个世界够疯狂了,在世界末日来临前,我们早就死于这些个疯狂的事,所以,我坚持,人生得意须尽欢,留给傻逼去心酸.
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困扰了人类很久,据说不久前英国科学家才证明了是先有鸡。这本书也和这个蛋和鸡的问题有关,叫《不详的蛋》。苏联布尔加科夫写于80年前的一篇小说。1924年,中共才刚成立,可在老师家里已经有人开始写小说,写寓言,很科幻地说在“一束红光”照耀下孵出来的蛋,会带来无法预知的灾难。70年后,崔健有个专辑叫“红旗下的蛋”,不知和这个不详的蛋是否有关。
我一直对俄国心怀崇敬,觉得那是个伟大的民族,拿破仑,希特勒横扫欧洲,但之后都败在了俄罗斯手下。文学上,伟大的托尔斯泰,契柯夫,陀思妥耶夫斯基也都是来自这个伟大的民族。之前我虽然没读过布尔加科夫别的作品,但只这一个中篇,很多地方已足以显示作家非凡的功力了。故事的主角佩尔西科夫是一个世界闻名的动物学家,作家给这个人物赋予了鲜明的个性,专业素质极强,他除了谈论动物性,胚胎学,解刨学,植物学,地理学,除此之外几乎什么话也不说。一九一八年教授的妻子跟着济明歌剧院的一个男高音私奔了,临走给他留下这样一个字条“你的青蛙引起我无法忍受的颤栗和厌恶,它们将使我终生不幸”,他的全部生命就是科学研究,他对生活的愤怒是这样的“这样下去,他们要把研究所毁了!一只再好不过的种蟾,少有的美洲负子蟾,十三公分长。。。”作家对动物学家的了解非常细腻,写来轻松自然,幽默传神。
教授用严谨的科学精神做研究,他发现了一束“红光”会加强生命进程,他希望进行更为深入的研究,但政治人物亚历山大 谢苗诺维奇却看到了这束红光的“现实意义”。他几乎是从研究所抢走了仪器,在“红光国营农场”进行了一场伟大的大跃进式的实验,阴差阳错他孵化出了无比强壮的大蛇,蜥蜴,鸵鸟,这些变异的动物,活生生血淋淋地在他面前吞噬了他的妻子,造成了几个城市的毁灭,无数生命的死亡。。。。莫斯科随时准备撤离。这些被红光变异的动物,有极强的攻击性和繁殖力,无论是陆军,空军,骑兵步兵都无法战胜它们。最后,还是靠上帝及时出现,大寒流冻死了它们。就像当年冻死希特勒的军队一般。
1924年,苏维埃俄国也才刚刚成立不久,凭什么作者就观察到如此深刻的内部机理,写出如此惨烈的寓言?这是最令我不可思议的。
我总是很吝啬地使用“伟大”这个词,尤其是用在艺术家身上。好多艺术作品让我着迷,也有好些艺术家为我迷恋,但是极少数的他们配得上“伟大”这个词的分量。费里尼是一个,布尔加科夫也是。
布尔加科夫的《大师和玛格丽特》,在我仅有的阅读史上是本神奇的书。它的神奇之处在于每当我回想书里的情节、人物、场景等等的时候,我对它的爱就加深一点。暂时还没有哪本书给过我如此强盛的阅读体验,这种叙述力量只有在米布尔加科夫的书里才能找到。正是为此,在我还只接触过他一本著作,通读过一遍的情况下,我就认定他是伟大的。
我通过各种途径找他的书来看,但是他的书少之又少,市面上通行最多的是《大师和玛格丽特》,各种版本,即使是这本书最为有名,但是与其他的经典比起来似乎也少有人知。每次我去逛书店,看到它,总感到惊喜,忍不住伸手拿起书来翻翻,甚至自私得想把书架上所有的《大师和玛格丽特》收入囊中,占为己有。市面上还能找到的就是这本《狗心》,收入两个中篇《不祥的蛋》和《狗心》,以前出过好些版本的,我看到的是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很好。
《不祥的蛋》所讲述的是不断出现在布尔加科夫小说里的一个荒诞的故事,一个教授发现了一束生命之光,可以加倍提升动物的繁殖。原本是用来繁殖鸡蛋的这速生命之光被阴差阳错用在了蛇蛋和鳄鱼蛋上,导致莫斯科的一场生物灾难,最后在严寒中平息。 《狗心》与《不祥的蛋》同样荒诞不经,一个教授将一条狗的脑垂体换成了人的垂体,导致狗进化成了人,大模大样地跟教授杠上了,最后教授把他变回了狗。
对人物入木三分的刻画,小说氛围的控制,充满历史感的叙述,使得《不祥的蛋》这个中篇看起来既荒诞又真实。这种表现手法,我已经在《大师和玛格丽特》里面深切感受过了,这里,让我更感兴趣的是布尔加科夫的语言,称其为语言大师当之无愧。在他的小说里你可以见识到优秀的作家在叙述时候的从容和优雅。讲故事对他来说似乎是不费劲的事,他不用费心去思忖人物的对话,不用刻意营造故事的氛围,这在他看来是简单的艺术,所以我们看到的一切都如此自然,打从第一行开始,读者就陷进了他所构造的文字世界了。我能在他的小说中深切感受到在身边周转的氛围,文字营造出一种气息,一个人被裹在了里面。
布尔加科夫确实是创造了一些自己独有的表达方式,比方说象征(我是觉得他的小说充满象征的),幻想,写实……,这当中最为人称道或许是他的“魔幻现实”,无论人们在何种程度上争论他才是魔幻现实的鼻祖,不可否认的是,他所使用的手法跟后来所谓的拉美魔幻现实有很大的差别。拿马尔克斯来说,看他的小说,进入的是一个想象的世界,虽然它脱胎于现实,但是没有那么强烈的现实气息,他更大程度上另造了一个世界。而布尔加科夫的现实是骨子里的,他的写实能力不逊色于过往任何一位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他更为厉害的是寥寥几笔就可以把人物的可笑滑稽给表现出来,他的这种讽刺能力,在我看来,比契诃夫更上一层。除却现实的要素,布尔加科夫也可以十分轻易的在文字里融入幻想的神秘色彩。所以,我们在阅读他的小说的时候,在现实的厚重上能发现想象的轻盈,这种组合使得现实轻盈了些,想象厚重了些。
最为难能可贵的是,米布尔加科夫可以把现实,幻想,讽刺,甚或还有更多的元素,交融在一起而不突兀,这就形成了他独有的文学奇观。我愿意用“奇观”这个词,因为在其他作家书上见不到这种景象,感受不到这种非凡魅力。
对那些钟爱神秘的人,布尔加科夫的文字是个很好的慰藉。
据说,布氏是魔幻现实主义的鼻祖,他擅长天马行空的想象,但双脚未曾离开厚重的大地。它的笔锋就像龙卷风,拔地而起,在空中驰骋,但与大地紧密相连。
这部小说集有《神秘的蛋》和《狗心》两部中篇。前一部写的是狂蟒之灾,以致整个国家都陷入动荡和危机。严寒之后,蟒蛇、巨蜥、鳄鱼等不战而亡。国家由此恢复平静,该专权的还是专权,该贪污的还是贪污,该以正义之旗做罪恶之事的仍然如昨,一切都未曾改变。只是教授的红光,再无人制造,那缕光线成为历史的绝唱。布氏的用心“昭然若揭”,诸君自会领悟。后一部写的是狗变人,人又变狗的荒诞现实。这只狗是一只“无产阶级”的狗,它终日为吃饱肚子而困扰,身上的毛被恶人用开水烫掉了好大一块,备受摧残。有一天他得到教授的垂青,住进了温暖的公寓,但它被迫接受脑移植手术。这个手术改变了它的狗性,它逐渐有了人的模样和语言。不知道国家是缺少领导,还是缺少有狗性的领导,总之他还像模像样地当上了一个小官。这下不得了,教授等一干人再无宁日,被监视、告密、打击……精神和肉体遭到了无休止的摧残。但布氏给了我们一个希望,这只“狗”又被换上了“狗脑”,它褪下了人的伪装,成了十足的狗。由是观之,狗比某些人还善良。
布氏的小说,情节性强,想象一流,对不合理的制度进行了辛辣的讽刺和机智的揭露,他的小说就是一个“喻”,喻示我们的周遭的环境是如何被制度异化的。
这本书包括两个小说《不祥的蛋》和《狗心》。看了前者就不禁为他的手法叫好。情节啊,用词之类译者也很用心,总之是能让我看下去并且很喜欢的。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看外国小说,但是最近,看了一些,觉得真是不错,不管是乔治·奥威尔,还是茨威格,还是库切,还是布尔加科夫。这些书能让我喜欢,真是和译者翻译是分不开的。
书评,写不好,就是记录一个最近几天阅读的感觉,怎一个好字了得!
看完了布尔加科夫的小说集《不祥的蛋》。
说是小说集,其实由两篇中长篇作品组成,分别是《不祥的蛋》和《狗心》,是作家在1924和1925年间创作的科幻小说,前者发表了,后者审查没有通过,直到新思维时期(1987)才在苏联发表。
两篇小说的故事情节很有意思,《不祥的蛋》说动物学教授佩尔希科夫无意中发现了能引起变形虫急剧变大的神秘光线,结果正赶上国内闹鸡瘟,为了恢复禽蛋生产,投机主义者借用政府力量把教授的设备调往“红光农场”进行孵蛋试验。没想到由于混乱的物流错误,导致运往农场的鸡蛋成了教授订购的蛇蛋和鸵鸟蛋。大批巨型森蚺蟒蛇在外省拼命繁殖,大有进军莫斯科之势,军队也抵挡不住,死伤严重,愤怒和恐惧的公民围攻动物学实验室,把佩尔希科夫和他的同事们打死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寒冬忽至,蛇都冻死了。
如果说《不祥的蛋》对社会的讽刺还埋的有点深,《狗心》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对新政权的“恶毒攻击”。老野狗沙里夫本来快冻死了,却让外科神医菲利普救回了家,吃好睡好,野狗的奴心日益浓厚。没想到菲利普除了帮莫斯科的达官贵人移植延长他们生理机能的器官外,还私下里搞前沿的脑移植研究。某日,助手得到一具刚死不久的无政府主义者尸体,神医冒险将死者的脑垂体割了下来,移植到狗头中。在精心照料之下,沙里夫活了下来,但却也发生了生理上的惊人变化,它开始越来越长得像个人了,颅骨变形,后腿直立,狗毛脱落,最神奇的是,过去埋藏在狗脑里的各种粗俗语言都让他(它)给“回忆”起来,一个狗流氓渐渐成型,在医生家里撒泼,出尽洋相不说,还上街加入政府机关,成了无主动物科长,到处虐杀猫。最吓人的是,还悄悄记下医生平时的反动言论,写黑信告状,好在收到告密信的是医生的一位“病人”。最后医生实在忍无可忍,冒着杀人犯的危险,把原来沙里夫的脑垂体给他装了回去。警察来家里寻人时候,看到正在变回成狗的沙里夫,吓得飙尿。
还在沙里夫手术进行前,医生和助手在饭桌上有过几次精彩的对话:
“还得知道吃的时候该聊些什么。对,要是您为自己的消化着想,我的忠告是,用餐的时候不谈布尔什维主义,也不谈医学。再有,用餐前,千万别看苏维埃的报纸。”
“嗯……可您知道,没别的报纸可看。”
“您就什么报纸也不看。您很清楚,我在医院里对三十个病例作过观察。你猜怎么着?不看报的病人自我感觉良好,被我指定看《真理报》的病人各个体重下降。”
这位布尔加科夫,曾在生命的最后十年(1930到1940),创作出如恒星一般照亮文学世界的《大师与玛加丽特》,在这部跨越两千年的宏大作品中,《不祥的蛋》和《狗心》里对现实的直接讽刺,以及无处不在的幽默,都不见了。然而,那是怎样恐怖,苦闷的十年啊。向八十年前和八十年后,所有地下写作的作家们致意。
@陈灼
我先读了《大师与玛加丽塔》。很意外布尔加科夫在《不祥的蛋》中能用科幻的方式来隐喻政治;同时也不断联想到1984,,不知道奥威尔是不是也读过这篇
虽然我一般只看外国小说……但是喜欢的还是你说的那几个作家!
嘿嘿。。。好东西就是好东西。
为什么我觉得一般般呢...
狗心,狗镇,狗总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如果细读《不祥的蛋》 会发现更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说 为什么蛇灾最后是由一场严寒解决的 而不是伟大的布尔什维克?间接的讽刺没什么不好 《大师和玛格丽特》中并不缺乏讽刺和幽默 只不过以魔幻的方式呈现 当然 这只是我自己读过后的想法
LS的话让我想到纳粹围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