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猪就能飞
2012-5
明天出版社
殷健灵 著
213
无
旧时的上海滩,一个名叫毛毛的男孩的故事。父母离异后,毛毛流落街头。受了坏孩子的引诱,毛毛走上了偷窃的邪路。后来,他遇到了一位心地善良的理发师家宝。家宝收留了毛毛,毛毛开始了新的生活。天有不测风云,家宝患了绝症,撒手人寰。等待毛毛的,将是怎样的未来?
殷健灵,法学学士、文学硕士。做过女性杂志主编。二○○三年起供职于《新民晚报》副刊部。中国作协会员。第七、第八届上海市作家协会理事。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十八岁发表处女作,从此与儿童文学结缘。写作体裁涉及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评论等。主要作品: 长篇小说《是猪就能飞》、《像你这样一个女孩》、《米兰公寓》、《纸人》、《橘子鱼》、《蜻蜓,蜻蜒》、《风中之樱》等,作品集《殷健灵心灵成长小说系列》(五卷)、《殷健灵儿童文学佳作“温暖”系列》(五卷)、《殷健灵经典爱藏》(四卷)。 曾获冰心图书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巨人”中长篇小说奖、台湾“好书大家读”最佳少年儿童读物奖、第四届上海市文化新人、《儿童文学》首届青年金作家等。 第一位被译介到瑞典的中国儿童文学作家,亦有部分作品翻译成英文、日文、法文等。
第一章 炮弹炸响的那一刻,毛毛出生了第二章 爸爸出了远门,毛娣帮大人撑起了家第三章 毛毛和毛娣各自有了一个家第四章 巧克力糖果里的欲望第五章 长生果的绝技和漂浮的日子第六章 窗外的天空只有手掌大第七章 不同凡响的猪鬃与意外的礼物第八章 有谁可以用来想念第九章 走上回家的路第十章 在路的拐角,爸爸掉头而去第十一章 在被抛弃的世界里第十二章 妈妈的家,只是妈妈的家第十三章 要偷就偷我的吧,孩子第十四章 在这里,只有你懂我的话第十五章 像玩一样做生意第十六章 嚓嚓嚓,只听得剪刀在飞第十七章 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第十八章 这就是我的家呀第十九章 有了你,我不再孤单第二十章 我们得面对已经发生的第二十一章 把咸蛋吃成山珍海味第二十二章 我也能行,像师傅一样第二十三章 鸡蛋面包,温热的面包第二十四章 毛毛,你还想学点什么第二十五章 你这头小猪,也能飞起来尾声附录一 了不起的猪鬃附录二 民国时期上海的儿童拘留室
这天下午,爸爸从厂里早早回来了。他蹲在门前,两手捧腮,一言不发。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爸爸才说了一句话:“工厂关门了。” 妈妈停下手里的筷子,呆怔地望着爸爸。 毛娣也放下碗,不吃了。 起初,毛毛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只苍蝇身上。那绿头小东西扇动着翅膀,正绕着锅盖做S形飞行表演。 “我和金发他们几个商量好了,准备去外埠试试看。”爸爸又说。 金发是爸爸在厂里的同乡。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去外埠呢?”妈妈提高了嗓音,“两个孩子还这么小。” 爸爸摇摇手,阻止妈妈继续说下去。 “来不及了,过两天就要走。”爸爸说,“我们是看了招工广告去的。工资比这里丰厚,每周可以洗澡,衣服鞋袜还奉送。” “你走了,以后我一个人怎么带孩子?”妈妈背过身子,好像掉了眼泪,“我生毛毛受了惊吓,一直气虚。” “娇气!妇人之见!”爸爸站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他们,声音却很坚决,“你不给走也要走,总不见得要在这里饿死吧!” 毛毛把视线从苍蝇身上转移过来,感觉家里的空气变得沉重起来。 爸爸猛吸纸烟,劣质烟呛人的气味在小小的房间里缭绕。 妈妈咳嗽了两声,也站起来,重手重脚地收拾起了碗筷。 这天夜里,爸爸和妈妈没有再说话,两个人都在赌气。 毛毛知趣地没有像往常一样缠着大人讲故事,乖乖地钻进了被窝。在睡着之前,他听见旁边板床上妈妈吱吱嘎嘎翻身的声音,一直没断过。 第二天,妈妈默默地为爸爸收拾行装,一边收拾,一边抹眼泪。 毛娣偷偷告诉毛毛,从下月开始,妈妈不让她去上学了。 “为什么?”毛毛问。 “我要挑起家里的担子了。”毛娣看着前方,目光并没有在毛毛身上停留,“以后,我会帮着爸妈养活你和我们全家。” 第三天,妈妈、毛娣和毛毛去码头为爸爸送行。 临上船前,爸爸返身一边一个揽住毛娣和毛毛,用他有力的手按了按两个孩子瘦弱的肩,也没有俯身亲吻他们,便快步走上了甲板。 鸣——轮船长长地哀叫一声,吐出大团大团的黑烟,马上就要起航了。 这时,妈妈咬了咬嘴唇,一把拉过毛娣和毛毛,拖着他们往外走,像要赶紧逃离码头似的。她甚至来不及向船舷上的爸爸挥手,就连奔带跑地离开了。 回到家,妈妈便哭了起来。 毛娣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只空火油箱,伸到妈妈面前说:“我明天就去贩面包。不要哭了,妈妈,眼睛都哭肿了。” 妈妈惊讶地看着毛娣手里的东西,问:“贩面包?” “嗯。我都打听过了,本钱只要两千元(旧上海货币)。”毛娣很有把握地说。 毛毛不再玩手里的木陀螺,抬起头看看姐姐,又看看妈妈。 “两千元……不是小数目。你爸爸走时只留下三千元。”妈妈犹豫着。 “让我试试吧!”毛娣央求道。 毛毛不清楚姐姐最后是怎么说服妈妈的。在她们谈话还没结束的时候,他就已经倚着被子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毛毛发现姐姐早已不见了踪影。 毛娣拎着火油箱,在春天凌晨的朔风里疾走。只要再走上半个钟头,就到面包厂了。 她记住了妈妈的话:“千万不能蚀本。” 她知道,她、妈妈和弟弟的生计,全靠这点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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