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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地书全编

鲁迅,许广平 浙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1998  

出版社:

浙江文艺出版社  

作者:

鲁迅,许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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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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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昌读书的时候,在老师大后街东搜西淘,汇集了一套1973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鲁迅著作。这套书除了在一些有底蕴的图书馆里能看见之外,一般书肆恐怕难见其踪迹了。
  这两天把玩良久,细读之,修补之,感悟之,这位黑暗中的过客,慢慢地从刻印在暗黄纸质上的油墨文字里挣扎出他黝黑矍烁的倦容。
  
  鲁迅何幸!遇到了许广平。
  《两地书》是一本两人身处异地时的通信集。从女学生向男老师探讨国事起,到二人互为情人相濡以沫,一代文豪在这里遭遇了爱情,更甚者说是结交了知己,是为红颜。除了彼此之间的称呼独特,几乎没有什么情话。鲁迅一本正经地和许广平谈国事,讲人世,互道珍重。直到1972年1月11日的信件里,面对外界的流言和中伤,鲁迅激动地向“广平兄”剖白:
  
  我先前偶一想到爱,总立刻自己惭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爱某一个人,但看清了他们(指散布留言恶意中伤的人)的言行思想的内幕,便使我自信决不是必须自己贬抑到那么样的人了,我可以爱。
  
  从鲁迅文章与性情来讲,爱情可能只是“一些极微末的欢喜”,鲁迅在序言里说平凡是这本书的特色,“我们以这本书为自己纪念,并以感谢好意的朋友,并且留赠我们的孩子,给将来知道我们所经历的真相,其实大致是如此的。”
  
  
  对于许广平来说,却不是如此。从最初小鬼对大文豪在书房的情景猜测来看,女学生调皮可爱,猜测中流露恋爱之初的萌世的少女情怀:
  
  “尊府”居然探检过了!归来后的印象,是觉得熄灭了通红的灯光,坐在那间一面镶满玻璃的室中时,是时而听雨声的淅沥,时而窥月光的清幽,当枣树发叶结实的时候 ,则领略它微风振枝,熟果坠地,还有鸡鸣喔喔,四时不绝。晨夕之间,时或负手在这小天地中徘徊俯仰,盖必大有一种趣味,其味如何,乃一一从缕缕的烟草中曲折的传入无穷的空际,升腾,分散……。是消灭?是存在?
  
  
  调皮可爱的文字猜测到后面看完鲁迅《写在坟后面》的文稿,许广平对鲁迅有着深深的关切,害怕其被自己黑暗的思想自伤。
  
  你之对于来者,所抱的是博施于众,而非独自求得的心情么?末段太凄楚了。你是在筑台,为的是要从那上面跌下来么?我想,那一定是有人推你,那是你的对头………希望你小心防制它。
  
  在鲁迅的文丛里,《两地书》像是一个多余的存在。遗世独立的它,静躺着,记录了鲁迅的荒原世界里玫瑰花开的时刻。然而,鲁迅不属于爱情的。
  
  


  我起的这题目何其恶俗,又如何励志!有木有!!!!!
  ===========
  
  
  撒娇不是丢人的事,常人可以撒,鲁迅自然也可以撒,文人撒娇,其实比之一般人,更妩媚,更动人,更花样百出。
  
  鲁迅在日常的生活里,撒娇的记录不多,但在书信里,他却真正地撒了,撒得很明媚,撒得很欢乐,但又撒得有技巧。看徐志摩给陆小曼的情书,总觉得那娇撒得肉麻,撒得直白,而鲁迅的娇,则撒得自然有趣得多。
  
  撒娇最多的时间,必然是热恋当中的那一阵,撒娇的对象,正是爱人同志许广平。
  
  后来,这些撒娇的话,收在《两地书》里,当然,为照顾读者的情绪,可以想见的可能是,《两地书》是做了一些删改的。
  
  从彼此书信上称呼的演变,可以看出二人关系的递进程度,而称呼则是暗地里的撒娇之一种。通信之始,许广平称鲁迅为鲁迅先生,自称“受教的一个小学生”,那会儿两人的关系实在普通,不过是师生之谊而已。许氏对鲁迅的情感,大概崇敬居多,所请教问题,大多与思想的困惑相关。鲁迅回信称“广平兄”,态度和蔼亲切,以平等的态度来解疑答惑,全无师长之威严和肃穆。
  
  许广平渐渐称他为“吾师”“鲁迅师”“迅师”,自称“小鬼”,关系有所演进。及至二人确立恋爱关系,一起南下,鲁迅到厦门,许广平去广州,通信的称呼有了质的飞跃,许广平称鲁迅“MY DEAR TEACHER”,加了两个限定词,一是MY,强调“我的”,二是DEAR,强调“亲爱的”,自称则是“YOUR H.M.”假若是外国人,不过是普通而平常的称呼,但在许广平而言,则有深遂之含义:我是你的,你是我的。鲁迅完全放下了老师的架子,在厦门的通信,虽然还以“广平兄”相许,自称则成了“迅”,这在鲁迅,已是极亲近的称呼了。此后演变出来的称呼,大同小异,基本上属于稳定的恋人之间的称呼。
  
  北京至上海的通信,则是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几年之后的事,颇有些老夫老妻的感觉,彼此的称呼类似于“DARLING”那一种,但也不乏可爱之状。许广平称鲁迅的B.EL、EL.DEAR、D.EL,都是指许广平对鲁迅的昵称“小白象”之变种;而鲁迅称许广平的D.H、H.M、D.H.M都是鲁迅对许广平的昵称“害马”之变种,从彼此称呼里,仿佛能看到两个爱到甜得发腻的人来。
  
  1926年9月30日夜里鲁迅写给许广平的信,特别交待一件事:“听讲的学生多起来,大概有许多是别科的。女生共五人。我决定目不邪视,而且将来永远如此,直到离开了厦门。”呵呵,这是公然的撒娇了!意思是,我决不给自己机会喜欢上别人,我只爱你一个!是表明心迹,有点像小青年山盟海誓的味道。
  
  许广平的回应很大度:先说鲁迅这封信特别的“孩子气”十足,还引用张竞生的理论,说是“人都提高程度,则对于一切,皆如鲜花美画一般,欣赏之,愿显示于众,而自然私有之念消,你何妨体验一下?”
  
  鲁迅接到信后,又撒了一次娇,意思是说,张竞生的理论我很佩服,但估计很难做到呢!“私有之念之消除,大约当在二十五世纪”,所以他决计不瞪了!又一次表明心迹:我只爱你一个啊!必须爱你一个啊!有木有!!!!
  
  大约谈过恋爱的人,读至此处,都有会心一笑罢。鲁迅深刻无两,但鲁迅恋了爱,那跟老房子着火也差不多,不顾一切了呗。
  
  同年11月25日夜,鲁迅写给许广平,说:“我想H.M正要为社会做事,为了我的牢骚而不安,实在不好,想到这里,忽然静下来了,没有什么牢骚了。”恋人之间,发点牢骚是平常事,更何况鲁迅在厦门受到不公正待遇,心情烦恼,抒发一下反倒有利于心境的建设,有什么不可以?许广平都劝他,有牢骚要发出来,免得憋在心里,气坏了身子。
  
  这分明又是在撒娇,意思是我不应该让你担心,让你分担苦闷,我让我的害马受惊了。爱的力量让我惊醒,我不应该这样,要乐观积极的态度看待一切。
  
  撒娇撒到励志的境界去了。看看,这才是真正的文学家。
  
  12月2日的信里,鲁迅告诉许广平:“包裹已经取来了,背心已穿在小衫外,很暖,我看这样可以过冬,无需棉袍了。”这件背心是许广平给鲁迅寄来的,是真正的“温暖牌”,鲁迅说的暖,不只是体温上的暖,还是心里面的暖,怪不得一穿上,就感觉特别特别暖,有这一件衣,就可以过冬,连棉袍也省了。要知道,厦门的冬天虽不算特别冷,但至少还需要增加一件外套吧。
  
  在信里,他还向许广平表明戒烟的决心,事实上,他基本上知道自己是戒不掉的,所以说“但愿明年能够渐渐矫正,并且也不至于再闹脾气的了。”那意思分明是说,我知道很困难,但爱情大约能让我克服这个毛病。
  
  撒娇本无高低之分,但不肉麻的娇,又撒得恰到好处的娇,不管是对于恋爱中的男女,还是对于读者本身,都无异是一件好事,闻之读之,心旷神怡。
  
  
  
  


  两地书有两个版本,一个是他们两口子修改后交给书店的剪辑本,一个是原稿本。这本书是二合一,还有俩人画的小动物,小白象,小刺猬……
  
  小白象,小刺猬……打情骂俏,没点正形!虽间或谈时局、谈人生、谈思想,瑕玉互矫,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禁!


”此书不禁不足以平民愤“,哈哈,貌似这句话可以用到任何一本8+以上的政治讽刺小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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